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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过境乱我心曲林宜应寒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姜小牙

    林宜走过去,就被应寒年拉入怀中坐下。

    “两房夫人从山区回来,已经信了鬼神很久,我再给她们加剂猛药,让这种压在心里的崩溃压抑宣泄出来。”应寒年摸着她的手道,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上次牧华康没去山区,也不知道内里情形,我这次很期待他的表现。”

    这两个女人,该给他一个交代了。

    “……”

    林宜不解地看着他。

    应寒年拿出手机,按下语音,“跳一下。”

    林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面前是一处非常有特色的厅,周围无墙,全是以雕花玻璃建成,明晃晃的刺眼,此时,有一个纤细曼妙的身影隐隐约约地出现在玻璃上,跳着舞蹈。

    是应咏希最基础的一段扇舞。

    画形容易画骨难。

    林宜皱起眉头,应寒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一会儿我会打亮这房中的灯,那边的玻璃对着走廊,楼下会看得更清晰一些。”

    “不像。”

    林宜看着玻璃上隐绰的身影道。

    “什么”

    应寒年看向她。

    “我不知道两个夫人是什么情况,但一定骗不了牧华康,我发现他对你妈妈的舞十分痴迷熟悉。”

    林宜说道,“你要是想让大家都认定有鬼神存在,就要有个能跳得和你妈妈一样好的舞者,万一有个人识破,再一细查,查到你头上怎么办”

    “查是肯定会有人查的,这舞者安排进来做的女佣,她会承认自己一时兴起随便跳的舞。”应寒年看着玻璃上的影子道。

    他计划得周全。

    林宜点点头,而后又道,“可还是那句,骗不了牧华康的,也未必能吓到苏美宁和连蔓。”

    太不像了。

    闻言,应寒年沉默下来,五指随意地拢在鼻梁前,黑眸深沉,嗓音沉着,“找不到。”

    “什么”

    林宜看他。

    “其实我早想过将来要用一场舞唤醒牧家人冷血的记忆,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和我妈妈跳得像的人,从来没遇到过,除了……”应寒年盯着她道,说到一半又沉默下来,放下手握住她的,手指紧了紧。

    一直在找

    林宜怔了怔,忽然想起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曾问过她是不是跳舞的。

    “除了我。”

    林宜很快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语气笃定。

    她崇拜应咏希,早年都是对着视频一个人疯狂练习,继承到一点应咏希的风格不奇怪。

    “我没有这么说。”

    应寒年的声音骤然变冷。

    “有多像”林宜问道,认真地盯着他。

    “我没有说……”

    “我上吧,反正人都在这了。”她语速极快地道。

    也许注定她要为她的偶像舞这一曲,扇舞她也学过的。

    “不行!”应寒年死死地握住她的手,目光阴寒,语气霸道到不容置喙,“你答应过我,不会陷进里边来!”

    “你已经准备好一切了,不过是换个舞者,我不知道我能有多像,但至少比里边那个像。”

    越是像,牧家人为此疯狂的几率就越高。

    陈年的真相就能浮出水面。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祈星,把她带走!”

    应寒年站起来冷冷地开口。

    林宜咬咬牙,抓住他的袖子一把攥下他,起身仰头吻上他温热的薄唇,唇瓣接触的一刹,酥麻入骨,她迎上他漆黑的双眸,人格外坚定……

    她想为他付出。

    甘之如饴。

    应寒年第一次这么烦她的主动,拧着眉就要推开她,林宜却先一秒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一双手臂柔若无骨,动作轻柔地使了个舞蹈动作,他连抓都抓不住。

    “都已经做好的局,为什么不更完美一些”

    说着,林宜看向姜祈星,眼中的意味再清楚不过。

    他欠着她一个人情。

    而且,她是为应寒年好。

    姜祈星沉默地站在那里。

    林宜说完快速走向那扇玻璃门,应寒年目光一凛,冲过去就要抓她,手指刚滑上她的裙摆,姜祈星忽然从旁边一个箭步冲上来挡住了他。

    林宜趁机冲进门内,将那舞者直接推出来。

    锁门声传来。

    舞者穿着女佣服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

    “……”

    应寒年转头,目光阴沉地睨向姜祈星。

    姜祈星低下头,“寒哥,我觉得林小姐说的对。”

    “她说的对”应寒年抬起腿一脚踹到他身上,咬牙切齿地低吼出来,“现在你们一个个他妈的都做主做到我头上来了”

    “寒哥……”

    姜祈星被踹得单膝跪地。

    “滚!”

    应寒年狠狠地瞪了一眼紧闭的玻璃门,脸色铁青地转身离开。

    这是在牧家,他总不能把门砸烂惊动别人。

    “……”

    姜祈星看着应寒年的背影,手捂住膝盖。

    他不是在做主,他只是想帮寒哥而已。

    ……

    天气预热今日有雷阵雨。

    早上还放晴的天空渐渐被乌云笼罩下来,拱形的窗口亮光一寸寸暗寂下来,茫茫众生中,高不可攀的牧氏家族同样避免不了被风雨侵蚀。

    牧家人各有所思地用完一顿早餐,相继走出餐厅。

    牧华康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瘦得不成人形,上前扶她的手,蹙眉问道,“怎么病了这么久还没好”

    面对丈夫难得的关切,连蔓心中五味陈杂,苦笑一声,“你还在意我的身体”

    她躺在床上病得无法下床,连杯水都倒不了的时候,他还在摆弄他的那些画。

    面对妻子的指责,牧华康没什么愤怒,也没有自责,只道,“我让人再找名医给你看看。”

    永远是这样不愠不火的。




第255章 再度设局(3)
    她的斥责、她的委屈、她的痛苦砸到他身上,就如同砸向一团绵软的云,连点声响都听不到。

    连蔓失望地闭上眼,也懒得和他再说什么。

    众人陆陆续续地往庞大的正厅里走去,穹顶上彩绘斑斓,大型吊灯自穹顶一路垂下,似一个巨大的皇冠,璀璨的水晶流苏轻轻晃动。

    外面的乌云彻底盖了下去,掩住天地间所有的光芒。

    整个牧家陷入一片寂暗。

    黑暗中,三楼传来的灯光就显得特别明亮。

    底下的人一个接一个仰起头望去,三楼的走廊深处,雕以复杂花纹的玻璃墙形成一整片的扇面,里边亮着灯,光调柔和缠绵,似水流般会动。

    偌大的别墅中,只剩下那几片亮着光的玻璃悬于空中,仿佛夜中阁楼。

    一个纤细的身影慢慢出现在玻璃前,温柔了光。

    她缓缓抬起细臂,一个轻柔却足见舞蹈功底的动作,柔软的手指缓慢舞动,自头上慢慢移到脸侧……

    发光的玻璃映着她的身影,似玄似幻,似真似假。

    蓦地,她手上突然多出一把小小扇子,轻轻一抛,整个人往后柔韧下腰,单足足尖立地,一条细若无骨的手臂向后甩去,裙摆在空中扬起绝美的弧度。

    她柔,却柔得极有张力。

    一腿抬起的瞬间,脚尖悬在半空中稳稳地接住落扇,而扇面还打开着。

    画面停住。

    她立得稳稳的,动作不见一丝晃。

    她整个人如同静止了一般,足尖的扇子却在缓缓旋转,从外面看来,似从香足之上盛开出一朵绚烂的花来。

    没有音乐,一切都是在无声无息中,却美得惊心动魄、风云狂涌。

    二楼的斜角处,应寒年无声地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一双漆黑的眼沉沉地望向玻璃上定格的剪影,薄唇抿得紧紧的,喉咙干涩。

    她说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像。

    太像了。

    像到连他都分不清那玻璃后面的究竟是林宜,还是他的妈妈。

    美得他一刹那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生死街上,那些过往再一次密密麻麻地爬上他的皮肤,无孔不入地将他吞没。

    对他已是如此,对底下的那些人,刺激更甚。

    底下,昏暗的大厅中,众人仰头望着这一幕,连佣人都摒息宁神地望着,没去开灯,生怕惊扰了这遥遥之美。

    牧羡枫坐在轮椅上,目光投向那一抹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看得失了神。

    寥寥几个动作,竟透出深入骨髓的美。

    “咏希……”

    牧华康站在那里,一步步僵硬地走到人群前面,呆呆地望着三楼。

    “怎么可能……”

    苏美宁站在一旁,难以置信地望向灯光中曼妙的身影,握着佛串的手抖得厉害。

    这个定格是应咏希最经典的开场舞动作,人静止,而扇动不止,几乎无人能练到这程度。

    “是她,她真的阴魂不散,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连蔓被牧夏汐扶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人软得不像话,喃喃地说着,早已经没了第一次在山区见到石碑和光碟时的恐惧,变成一种对宿命的认输。

    罢了。

    回来想要她的命吧那来啊。

    “母亲,您在说这是应咏希吗”

    牧夏汐不解地问道,牧家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一个故人。

    老爷子由三房的人扶着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正说着事,一仰头就望见远远的空中,一抹纤细柔软影子在玻璃前舞蹈。

    牧华弘夫妻跟着看过去。

    “……”

    牧子良的眼一下子沉下来,知道要出事,随手推开扶着自己的牧华弘,冷冷地道,“你们三房的人先回去,来人,去开灯!”

    三房的人退下去。

    话落,有佣人如梦初醒,忙去开灯,各处灯光一一亮起,照得整个大屋犹如白昼,一亮起来,三楼的灯光就显得微不足道,连那一点点剪影都消失了。

    “咏希!”

    牧华康一惊,激动地就往楼跑去,人在楼梯上绊了下,重重地摔在上面,而后又不顾一切爬起来往上走去。

    连蔓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身影,眼中尽是灰暗。

    “扶我上去。”

    牧老爷子看着自己儿子的身影,眉头蹙起,命冯管家扶自己上去。

    一众人相继往楼上走去,林宜早已在下面灯亮的一瞬间功成身退,牧华康用力推开玻璃门后,看到只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佣正在擦桌子。

    见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女佣惶恐地站在那里。

    屋内,再无别人。

    牧华康四周看着,没有见到想看的人,急切地朝女佣冲过去,“人呢”

    “什么人一直都只有我在这里啊。”女佣弱弱地说道。

    “不可能,刚刚明明有人在这里跳舞!”

    牧华康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恨不得抓断。

    “呃……”女佣尴尬地低头,“二爷,刚刚打扫得累了,我就活动了下身子。”

    闻言,牧华康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会跳扇舞”

    “就随便跳跳,什么扇舞啊,二爷您是看错了吧”

    女佣无辜地道。

    看错

    牧华康眼底黯然,再一回想刚刚的舞影,不可能,就算他人至中年眼睛已经不行了,也绝不会看错应咏希的舞。

    她一定是回来看他了。

    牧华康转身就走,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连蔓冲出去,一路喊道,“咏希!咏希!我知道是你!”

    连蔓被推得撞倒在一旁的柜上,尖锐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呵。

    又来了。

    每次只要和应咏希扯上关系,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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