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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从乌真哈超缴获来的十四门小炮不断的向冲锋的直隶营兵轰击,虽然威力不大。但成功将直隶营兵冲击速度迟滞下来,阵前不断有直隶营兵中铳倒地。火铳发射的白烟弥漫在整个玄武山口,直将此地变成白茫茫一片,好像仙山一般。
“不许后退,冲上去,冲上去!”
直隶营兵在后方满蒙军队的督阵下不顾死伤往山口冲,箭手在百步外便向着太平军放箭,太平军开始出现伤亡。靖南藩下出身的丙旅甲营营尉宋恩曾大声的下令部下开火,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些冲上来的直隶营兵。占据地利的太平军充分发挥了地形,令得一个旅的火铳兵在扇面打出了最qiáng火力。缺乏火炮的清军无法打散密集队形的太平军火铳兵,直隶绿营的奋勇仅仅只是让太平军的铳队乱了一会,随后就被两翼冲上来的刀矛手砍翻在地。
赶到玄武山时,丙旅的铳手就在山口挖了一条一人多深的壕沟,挖出的泥土堆在队列前面,成了一道可以遮挡的泥墙。一排又一排的火铳兵交换射击,最前边的火铳兵借着泥墙的掩护迅速放完手中火铳,急急退后装填弹药,第二排接着上前轰击。紧张的战斗下,他们己经听不到军官们的喝令,只是凭借着本能,还有平时严格的训练,不断的射击,退下,然后又再次上前。在这当中,那些靖南藩下和平南藩下的汉军表现得要更好一点。
周士相一直站在山坡上密切关注战事发展,身后那杆帅旗迎风飘荡,在满是青绿之sè的山坡上格外显眼。不过周士相丝毫不担心身后这大旗会吸引清军的注意力,如果清军能够冲到自己身后这杆大旗,那明第一镇败了,自己的死期也到了。于其担心什么时候死,不如看着自己的部下如何奋勇杀敌,哪怕真的挡不住济度大军,那便在这玄武山成仁就是。
直隶营兵进攻不顺,济度皱眉下令收兵,丢下几百具尸体和数百在阵前哀号的同伴后,直隶绿营匆匆退了下去。济度tiáo整了兵力部署,他命同样拥有火铳的汉军正面进攻,吸引太平军的注意力,命河南绿营和直隶绿营,吴六奇的人马从山口两侧攀爬上去,然后居高临下向山口内的太平军进攻。这一次济度没有再留后手,除了骑兵外所有能战的兵马都被他派了上去,一万余清军的奋勇一击无论如何也能突破太平寇的防线。
激昂的战鼓声再次响彻在战场上空,汉军、绿营的旗帜飞舞,刀出鞘、弓上弦,清军呼吼着冲向玄武山。(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四十三章 擅退者死
南下汉军两白旗出京时tiáo的是14个牛录5800兵,可内中乌真超哈炮兵就占了8个牛录近四千兵,结果在cháo州境内的西塘河官道被太平军包了饺子,攻打陆丰城时又折了四百多兵,现在只剩4个牛录1000多兵,其中持火器的只有2个牛录。
奉命统带这2个牛录进攻太平军的便是在陆丰城下险些叫太平军打死的协领蔡元丰。为壮声势,蒙古固山额真苏日勒又命2个蒙古牛录骑兵下马跟随汉军进攻。
汉军进攻山口后,左翼的直隶营兵连同吴六奇的cháo州兵便开始攀爬玄武山,右翼的河南营兵同样也在攀爬,最前面的那些兵都是披了两层甲,拿了重赏喝了大碗酒的死士。
山上的周士相发现了两侧攀爬的清军,立时明白清军的意图,忙摇旗命令第一镇tiáo兵堵截,不使清军冲上山来。
山口,太平军的火铳兵和清军的汉军铳手对射开来,硝烟味呛得两边的人都是忍不住大声咳嗽。足足一个旅的铳手布在山口阻击清军,而清军的铳手只有他们的一半不到,虽有蒙古兵助战,但清军仍是无法突破太平军的火铳兵,不过却牵制了太平军的铳兵,使得他们不敢分兵tiáo出去拦截两侧攀爬的绿营。
太平军铳队前的壕沟里已是布满尸体,“砰砰”的铳声震得人耳发聋,硝烟下隐约看到壕沟里有人在动,却是受伤的清军捂着耳在那躲避上空掉下的人或尸体。
第一镇甲旅旅校姜樊领着部下前去阻击正在攀爬的绿营兵,发现清军在下面后,马上喝令士兵寻找石头,然后狠狠的砸落下去。不断有清军被石头砸中,哀号之声响彻整个山坡。那些被马上砸死的清军还好,死了就死了,一死百了没什么痛苦,可是那些只是被砸伤的清军却倒了霉,身边如兔子一般乱窜躲避石头的同伴成了他们的最大敌人。因为这些同伴根本不管他们死活,疯了般的将他们挡在身前,任由他们被石头砸中,哪怕死了都被当成人肉盾牌。
坡上的石头并不多。很快太平军便在军官的带领下向着下方的清军冲杀而去。山坡上本就狭小,清军虽然人多,可面对从上面冲下的太平军都是慌了手脚。冲在最前面的那些清兵死士是太平军重点打击的对象,很快双方交上手,地上立时倒下一片尸体。有清军的,有太平军的,横七竖八的躺在那,死了的咕噜噜的冒着血泡,没死的凄惨叫唤着。
大刀劈下的断胳膊断腿到处都是,跟处屠宰场似的。肚子叫长矛挑穿的不在少数,有的肚子破了还在跑,结果肠子掉在地上拖出去老远。有个好像凶神下凡的绿营兵端是厉害,发现肚子被太平军剌穿后,竟然将漏出来的肠子连着泥土直接塞回肚中。尔后袖子一撕狠狠在肚子上一勒,便又提着刀去砍杀了。只可惜砍了没几下,终是受不住“扑通”倒地,见他好汉,当面的太平军也没叫他这么折磨而死,很是麻利的砍断他脖子,给了他个痛快。
归德绿营的一个游击也不知是命大还是运气好,他身后的亲兵被太平军的一块石头砸中面门倒下,他则幸运的躲过了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正暗自庆幸时。却是后背一痛原来那被石头砸中面门的亲兵倒下时是本能往前载去的,结果握在手中的尖刀无意捅到了游击大人的后背
清军的人数毕竟超过太平军,在最初的慌乱后,很快就组织起反击。双方一个在高处,一个则是人数多,互不相让,喊杀震天。
真定总兵杨镇威知道若是不能一举击溃太平军,大军的粮道就将被对方切断,到时谁也别想活。因此亲自持刀在前冲杀。总兵的奋不顾身自然令得手下清兵为之鼓舞,他们紧随杨镇威不要命的往上爬,哪怕是踩着同伴的尸体也要冲上去。
“杀!”
杨德林是杨镇威的本家侄子,因为身材魁梧,练得一身好本领为杨镇威所喜,叫他做了自己的亲兵队长,日后也盘算着为他谋个前程,平日待这侄儿也如亲生,这让杨德林很是感激伯父照顾之恩。这会见伯父身先士卒,上面的太平寇中有不少箭手,很怕伯父被冷箭射中,急得在后叫唤几声,想让伯父退下来让他们上,可是伯父却根本不理会,情急之下,杨德林便提刀爬了上去想保护伯父安危,哪知刚抱着一棵树跃了两步,脖子就被一枝不知从哪射来的箭给着实的射了个对穿,箭尾的翎毛因为震动不断抖动着。
已连砍数名太平军的杨镇威此时浑身浴血,胡子也是沾满血肉,正杀得痛快,瞥见自家侄儿中箭,当真是痛不欲绝,狰狞着挥刀便冲向挡在他前面的太平军,一刀就砍断了对方的胳膊,嘶吼着要为侄儿报仇。
主将用命,部下哪个敢不卖命,在杨镇威的带领下,清军接连砍倒上百名太平军,竟令得一些原绿营出身的太平军胆寒,不顾军官严令纷纷往后退去。
这帮子绿营出身的太平军不像平南和靖南藩下汉军有家眷捏在太平军手中,很多人手上又没有沾满州大爷的血,大多是由俘虏直接充为太平军的,如三江口之战的英德兵、南雄兵等。这帮人打顺风仗行,可真遇上硬仗,sè厉内荏的本性便流露出来,如他们在三江口之战的表现一样,一见清军拼得厉害,誓死不退,便都生了惧意,下意识的便不愿将小命丢在这里。
最初只有几个人往回跑,结果没多久便有百多人一起往回跑,这当中大半都是绿营降兵,少数是稀里糊涂跟着一块跑的汉军。坚持不退的都是新会之战前加入太平军的士卒以及一些太平军在香山招揽的抗清义兵。
看到部下竟然掉头跑,姜樊自然是怒不可遏,可在清军的压迫下他根本无法分身去弹压那帮溃兵,只能聚拢身边的人且战且退,以免被清军趁势一举突破。
发现太平军在败退后,杨镇威大喜,张胆也是惊喜连连,二人督率着手下镇兵拼死向前突,抢占了半山腰上的一块平坦地形。从此处既可以直攻山顶,也可以往山下的太平军铳队扑去,形势陡然对太平军不利。若杨镇威和张胆选择率部扑杀山下的铳队,很可能让铳队前后失据,被山口外的清军突破,到那时外面的满蒙大队势必蜂涌而入,此仗太平军便算败了,败得不能再败
战斗开始后,周士相的注意力全放在谷外那些满蒙骑兵身上,他要知道这些济度什么时候将手头的力量全压上来。
此时除了督战的铁人卫和苏纳的三百多骑兵,周士相手中已无机动兵力。唯有挡住这次绿营的疯狂进攻,才能震摄住济度,使得他不敢将所有兵力全压上来。发现左侧山坡上的清军竟然突破了姜樊部后,周士相顿时知道不好,若叫那支清军冲进山下的铳队,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来不及多想,周士相带着几十名贴身亲卫向着坡下冲去,不远处的苏纳见状愣了一下,待看到左侧坡下有清军冲上来后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脸狠狠抽动一下,沉着脸朝手下的骑兵呼喝了声,弃了战马便奔坡下而去。
还未和清军交手,便看到百多名甲旅的溃兵涌过来,周士相也不与他们多一句,挥刀就朝他们砍去,亲卫们一齐动手,顿时几十个溃兵被砍翻在地,其余的溃兵都被吓住,愣在那不敢动弹。
“本帅过,擅退者死!”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大力将军
“退后者死!”
在周士相和亲卫们的bī视下,溃兵不敢反抗,只得硬着头皮掉头回去。发现大帅领着贴身亲卫增援姜樊后,山下的瞎子李见了急得不行,可他的职责是领着铁人卫牢牢钉死在官道上,未得命令若是敢擅离职守,周士相第一个要他脑袋。
瞎子李虽浑,也知铁人卫卡在官道的重要性,只要铁人卫在,前头便是败下来,铁人卫也能稳住局面。若是铁人卫离开官道,溃兵无人督阵肯定直接往后面跑了,清军便能趁势一举冲出官道,那这仗便是败定了。毕竟铁人卫是太平军的最后一道防线,铁人卫在,太平军在;铁人卫亡,太平军亡。
“都坐下,不要浪费你们的体力,等会有的是咱们的仗打!”
瞎子李恨恨看了眼冲到山上的清军,握着大铁锤的手奇痒无比
周士相带人冲上去后,百多个cháo州兵正好从坡下迎了上来,发现一群太平军护着周士相,立时大声叫喊起来,带队的把总立功心切,不待远处的直隶兵一块上来,便领着手下冲向周士相。
周士相的这些贴身亲卫是从铁人卫中jīng选出来,大比武时人人都是好手,哪怕这些cháo州兵。一番砍杀,几十个cháo州兵立时被砍翻在地,那cháo州兵把总也被一脚踹翻滚落山坡,其余cháo州兵见状吓得赶紧后退。
周士相顾不得喘息,指挥那些溃兵和聚拢过来的士兵追击那些逃跑的cháo州兵,自己则领着亲卫增援被几股清兵合围在一起的姜樊。苏纳领着手下骑兵也赶了过来,这帮骑兵马上杀敌是好手,马下杀人更是不在话下。苏纳部的增援解除了山下太平军铳队的威胁,令得一股想冲向官道的清军被迫后撤。
周士相率亲卫冲到离姜樊部百十米时,一队通州箭手发现了他们,几十张弓立时tiáo头射向他们。
周士相的亲卫个个人高马大,虽然身上披着铁甲在这山坡上行动不便,但是清军的箭枝除非直射命门。否则休想破开他们的身上的铁甲。看到那些清军要射箭,亲卫们忙将周士相围在当中,挥刀劈砍射来的箭枝,箭头落在铁甲上发出“咣当”的声响。
“杀!”
周士相拨开一枝箭。向着那队清军箭手吼了一声,十几个亲卫从左前方跃下,顶着清军的箭枝冲了过去。那队清军箭手身上可没甲,见十几个铁甲兵奔他们来,箭枝又射不穿。吓得掉头就跑。亲卫们只追上几个砍倒,余者却因速度不快叫他们跑到山下去了。
正领着亲兵督促镇标围攻太平军的真定总兵杨镇威发现太平军有援军过来,虽然人数不多,可却将自己的兵冲得七零八落,不由大怒,提刀带人便上去阻挡。
一帮南蛮子也敢挡大清兵,叫你们看看北地儿郎的厉害!
两三百个真定兵跟着杨镇威一块杀向了周士相,甲旅丙营营尉范四将面前清兵压下山后,发现大帅这里有危险,赶紧带队来保护大帅。正好堵住杨镇威。双方数百名士兵绕着百多棵大树砍杀在一起
另一边数百通州兵围住了一队百余人的太平军,在下方清军箭手的射杀下,那队太平军倒下数十人,余者团在百户李三江周围拼死抵抗。
“撑住,不能退,大帅带人来增援咱们了,弟兄们什么也不能退,和他娘.的清妖拼了!”
李三江是老凤庄铜矿矿工出身,也是狂热的罗教徒,平日在军中念叨最多的就着周大帅是岳爷爷下凡。要领着他们杀进北京城,生吃鞑子肉,痛饮鞑子血,完了一人弄一个满州格格。
狂热的罗教徒李三江如野兽般红着眼睛冲清军吼叫着杀了过去。却是在距离清军十几米处,就被数枝迎面而来的箭枝给射成蜂窝。中箭之后,李三江不甘心的望着那些清军,兀自坚挺着又朝前走了两步,才双膝一软,倒在地上。死前所想却是这次终于能入英烈祠为罗教护教使者。成为汉人的世代守护神,世世代代享受汉家子弟的香火供奉了!
“百户大人成神了!为百户大人报仇!”
几名罗教徒发出怒吼声向着清军冲去。
“为百户大人报仇!”
“英烈祠中见!”
余下的太平军见状,高吼着为李三江报仇冲向了清军
“清兵人太多了,我们顶不住!”
靖南藩下汉军出身的小旗张荣见清军冲上山的太多,怎么杀也杀不完,不由心生惧意。
同为靖南藩下汉军出身的百户梁家友却骂道:“顶不住也要顶!”
“梁大哥,咱们跑吧!”张荣却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想再打了。
“跑?”
满脸鲜血的梁家友望着张荣,怒道:“往哪跑!”
“随便往哪跑都行,不跑就都死在这了!”因为害怕,张荣的声音都哆嗦了。
梁家友却猛的一把揪住他,喝道:“你想害死你老婆孩子吗!”
张荣怔在那里,他若是跑了,广州的太平军肯定会杀光他的老婆孩子,可他真的害怕,他不想死在这。
“别他娘的想着跑,咱们还没败,撑下去,清军的伤亡比咱们大,撑下去,这一仗咱们能赢!”
张荣指着倒的遍地都是的尸体,颤抖道:“人都快死光了,撑不住了啊!”
“撑不住也得撑,咱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辫子已经割了,不打败这些清军,他们会在杀了咱们之后再去杀咱们的老婆孩子,咱们必须和他们拼了,哪怕死也要死在这里!”
梁家友近乎咆哮着冲张荣吼了起来,张荣犹豫了半响,终是不忍自己的妻儿惨死,咬牙提着刀向着前方的清军再次冲了上去
姜樊领甲旅堵截左侧攀爬的直隶兵和cháo州兵,朱庆来则率乙旅去堵右侧攀爬的河南兵。相较左侧直隶兵和cháo州兵进展,河南兵却连半山坡都没爬上就被乙旅的太平军赶了下去。
归德总兵刘忠、南阳总兵张超不甘心失败,再次组织人力攀爬,双方在距离山下只有五六十米的坡上纠杀在一起。朱庆来身先士卒。其部百分之七十都是新会血战前加入太平军的老兵,在这些忠诚的军官和老兵带领下,乙旅再次重创河南营兵,河南兵伤亡七八百。不得不退到山下重整。
满州都统纳海在刘忠和张超撤下来后打马过来,不容二将为自己辩驳几句,就是一顿鞭子,直将两个总兵抽得皮开肉绽,却是敢怒不敢言。
“组织你们的兵再给我冲。若是再败下来,本都统就叫尔等晓得大清的军法是何物!”
纳海根本不在乎绿营死多少人,也不在乎刘忠和张超是总兵官,他只要玄武山。
在纳海的威bī之下,刘忠和张超只得再次组织人马上山,可前后两次进攻失利已叫河南兵们都没了锐气,山上倒得到处都是的同伴尸体也让他们胆寒,纵是刘忠和张超带着亲兵不住督促,河南兵们也是进展迟缓
左侧山上的战况对太平军越来越不利,吴六奇在镇标攻上半山坡后便领着亲兵亲自上山。欲尽全功。
吴六奇武艺高超,少年时流落在凤凰山一寺院中打杂。寺里的僧人夜里教授徒弟bàng法,吴六奇在旁看着就会了。天亮僧人下山,吴六奇与其徒比试,不想失手将他打死,就自缚候僧发落。僧人却佩服他的棍法出神,仍然留他在寺里。又一日,吴六奇巡夜遇虎,于是一bàng毙之;又遇一虎,也毙之。
吴六奇不但武艺高超。相貌也很奇特,其须眉偏向左作横飞势,望之若神。外表虽然粗犷,可为人却心思缜密。常以韬略自负。有一书生曾以“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上联讥讽吴六奇是武人,他却应声对下联:“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qiáng。”
吴六奇有一外号“大力将军”,却是其早年流浪浙江时将吃剩下的饭藏在一破庙的大钟之内,结果他单手升起大钟取饭时叫浙江举人查继佐看到。惊为奇人,呼之为大力将军。后吴六奇从军,这“大力将军”外号便流传开。
青年时便力毙二虎的吴六奇虽然去年过了五十大寿,可身子骨仍是jīng壮,头发也未显白sè,看着如四十许人般。他持着少年时就使的大铁棍,领着亲兵攀爬上山后一路所向披靡,死于其棍下的太平军不下十数人,迫得当面太平军无人敢战不住后退。
cháo州兵们目睹提督大人的威风,顿时爆发欢呼声,人人高呼吴六奇大力将军之名,正在和直隶兵厮杀的周士相亦是被声音吸引,探头一看,视线中一大汉高举一根铁棍,阳光照射下宛如奇人。
“好一个奇丐,好一个大力将军!”
周士相双眼微咪,知那人肯定是cháo州总兵吴六奇,他自衬武艺恐怕不是吴六奇对手,但见吴六奇振发清军士气,还是拔腿向吴六奇而去。
“大帅不能去!”
亲卫们见了吴六奇棍法,知此人厉害,自家大帅怕不是敌手,担心之下纷纷上前劝阻。
“不杀吴六奇,我军士气不得振!”
周士相推开抱住他的亲卫,一心要杀吴六奇。亲卫们劝阻不得,只得提刀簇拥周士相,哪怕是拼着死也要护得大帅安全。
“大人,贼帅,是贼帅!”
吴六奇的亲兵发现了从山上奔来的周士相一行,吴六奇也看到了周士相,那贼秀才年轻的脸庞在陆丰时就让他印象深刻,如何会认不出。
“好个贼秀才,要与本官力敌吗!”
吴六奇豪气大发,他有足够的自信能一棍将那贼秀才毙于阵前,不敢全天下,可在广东,他吴六奇若武功第二,何人敢当第一!
“随我杀那贼秀才!”
吴六奇挥棍冲上,他知道山下的简亲王可是看着,若他吴六奇能一棍毙贼秀才,简亲王看在眼里是何等荣耀!
周士相未及近前,便高声叫道:“吴六奇,听你是大力将军,却不知你力气到底有多大!”
“贼秀才,本官力气有多大,你试了便知!”
吴六奇狞笑着冲上前去,铁棍高举,欲一棍将周士相毙于当场,却听“砰”的一声,贼秀才身前轻烟一冒,而他自个突然xiōng前一痛,然后站立不稳,整个人如风筝般往后飞去。
“你力气大、武功好又能如何,总是不及我这手铳厉害!”
望着手中这柄澳门总督布加洛送的手铳,周士相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暗道此战过后这手铳须得为军官人手配一支,要不然遇上武艺高超的清将便不好对付。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四十六章 俺瞎子要露脸了
“大将军有令,前锋营出阵!大将军有令,前锋营出阵!”
1100余名隶满州镶黄旗的前锋营马甲兵在听到出兵命令后,由都统季达礼统领从中军大阵中奔出。
杜尔佑放心不下,打马飞奔至前锋营前,对正在披甲的季达礼道:“望都统能展我大清前锋营威风,一举击溃太平寇!”顿了一顿,又压低声音道:“军中粮草只够十日之用,王爷情急夺回粮道,绿营损失太大,这会军心不可用,又信不过那帮蒙古兵,这才要咱满州子弟上,都统若不能一举破敌,恐怕此战我大军就危险了。”
“贝勒爷放心!”
季达礼拱手还礼,在戈什哈的帮助下收紧铠甲,然后一拍xiōng前护心镜,自信道:“我前锋营上马能杀敌,下马能冲阵,皇上养兵千日,今正是我前锋营一试身手之时,请贝勒爷转告简亲王,我季达礼以脑袋担保,此战有进无退,必胜无疑!若是败了,不用简亲王动手,我季达礼自个就抹脖子去!”
杜尔佑听了季达礼这番话自然不再多言,当下凝声道:“好,那我就在此等候都统佳音!”
季达礼重重一点头,纵马冲到前锋营阵前,对已披甲完毕的前锋马甲们叫道:“儿郎们,可敢随本都统冲阵!”
“杀!杀!杀!”
一千一百余名前锋马甲兵一齐拍着xiōng口的铁甲豪迈的吼道。
“去,杀光那些南蛮子!”
季达礼猛一吸气,扬手一挥,立时前锋马甲兵分作两队向玄武山口冲去。马蹄踏得大地为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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