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啊!有……有水鬼!”
一名年轻的男人“扑通”一声扑倒在了水中,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怎么了”
“水鬼哪儿有水鬼!”
人群中一时惊惶起来,有胆小的往岸上跑,也有几人上前将那男人扶起来。
“一只手……那里有一只手!”那男人脸上全是泥水,看着前方一堆水草,语气颤栗地道:“就、就藏在那里!”
他身边一个高壮的男人闻言不以为意地道:“青天白日里,何况咱们这么
多人,即便真有水鬼又岂敢冒头你定是眼花了。”
有几个人也出声附和。
“不,是真的!不信你们去看看!”
几名男人互视一眼,便都上了前去。
其中一人弯腰将水面的水草拨开捞起——
很快,男人就发觉了不对劲。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手里掺在水草中的一缕乌黑的头发……
再往下看,竟隐隐见得真有一只腐烂浮肿的手现入视线!
“啊!”
那人手一抖,迟迟惊叫出声。
其余几人也看到了,亦是脸色大变。
“真的有……鬼!”
众人连忙都围上来。
在张秋池的授意之下,棉花即刻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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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趁早去死吧
程然看着面前整整五具尸体,深深地震惊了。
五具尸体全都是女尸,呈现不同程度的腐烂,有的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相同的是,尸身四肢都绑着石块。
且其中只有一具身上仍穿着衣裙,其余皆是身无寸缕——有张秋池先前的表率在,在场好些男人都自发脱去了外衣,替尸身遮盖住了身体。
程然面色肃然沉重。
死者皆是女子,且皆被沉尸于此,绝不会是偶然。
且十有**……这些女子生前皆遭受了亵渎和侮辱。
那么,凶手定是惯犯。
且极有可能还在继续行凶。
想到此处,程然危机感倍增,不敢有片刻怠慢,当即命衙役官差继续在河中搜找深挖,又暗中吩咐手下召集附近的农户前去府衙接受问话。
依照规矩,又召了张秋池等人上前询问具体经过。
毕竟此处正是水草横生的河段,又皆是淤泥,即便是路过净手取水也不会选在此处。
且从河岸来看,河水未近干涸之前,此处河岸与河面的角度极为陡峭,显然平日也不会有人会轻易靠近。
想来,这也是凶手选择抛尸于此的原因之一。
一群人唯恐自己惹上嫌疑一般,七嘴八舌地说着事情经过,皆将起因当场指明,道是受了张秋池所雇,才会下河。
程然看向张秋池。
张秋池并未否认,如实将事实道出。
程然听得眼神微动。
为了一颗珍珠,雇了这么些人,即便找不到,每人也可得一两银子……
这般阔绰,未免少见。
而在办案的过程中,任何“少见”,皆可当作异样来看待。
虽然这个“异样”的作用可能只是将这些命案大白于人前。
但出于谨慎,他仍要印证——
“不知公子贵姓家住何处”程然目含审视地询问着。
张秋池坦然答道:“小人姓张,家住京中小时雍坊。”
程然听得讶然。
“小时雍坊张家”他忍不住问道:“国子监监生张峦,是你何人”
“正是小人的父亲。”
程然露出恍然的神色来。
怪不得出手这般大方,原来竟是品行端正钱又多、号称扶起受伤老人毫无顾忌的张监生家的孩子……
那么,那马车里坐着的、丢了绣鞋上的珍珠的姑娘,想来就是张监生的女儿了。
他后来曾着人打听过,张监生之妻宋氏,乃是江南富商之女。
程然点了点头,心中再无疑问。
这样的人家,每人一两银子,都算得上低调行事了……
好了,他没有别的话要问了。
“大人,又发现一具尸体!”
衙役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具尸体已深陷河底淤泥内,空剩下了一副白骨。
仵作上前验看罢,向程然禀道:“大人,也是女尸。”
程然目光愈沉。
“在附近挖渠将河水引干……再继续深挖。”
“是。”
一个时辰过去。
两个时辰过去。
天色已经变得昏暗,河边开始燃起了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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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即便有差役不断驱散,可附近围观议论的人却越来越多。
“大人,应当没有了。”有衙役上前禀道。
他们已经将附近的河道引干了水,在河底彻底翻了一遍。
上一具尸身被挖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前的事情了。
一直站在岸边监看的程然语气深沉地问道:“一共有多少具尸身”
“回大人,加上先前百姓们发现的那五具,总共已有二十一具之多。”衙役顿了顿,又补充道:“经仵作查验,皆是女尸,其中有两具,年纪尚未超过十岁。”
程然听得攥紧了拳,眼睛都红了。
简直是畜生不如!
他一定要亲自查出凶手,判其一个凌迟之刑!
“将这些
293 国师来了 (山东花菇万币打赏加更
太子殿下有些讶然于小皇后的心急和简单粗暴。
不过……这才像她啊。
他所认识的小皇后,向来都是个急性子。
怪是不可能怪她半分的,既然计划被打乱,便顺着她的计划来就是。
祝又樘没有过多的思索,便吩咐道:“去告知大国师,时机到了。”
小皇后不想等,那便不等了。
清羽应下来。
……
一名仆人从角门进了宁府,快步朝着正院而去。
“出大事了,我要见老爷!”
仆人找到管家,急得满头大汗。
管家皱皱眉。
老爷如今都被停职了,还能有什么大事
“老爷从宫里回来之后,心烦又困倦,如今正睡着呢,你难不成要让我将老爷喊醒不成”
管家显然今日也受到了殃及,没好气地看着仆人说道:“庄子上能有什么大事且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仆人是在宁家名下的城外一座庄子里的小管事。
“当真有大事!我必须面见老爷!”仆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否则酿成大祸,来日咱们都讨不着好!”
有些事情,是他暗下偷偷地替老爷办的,管家并不知情,他自然无法与其言明。
管家闻言,眼神微微一变。
他是夫人提拔上来的人,老爷那些腌臜事他确实没亲自沾过手,可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多数时候,他也只是与夫人一样,装作不知道而已。
再联想到半个时辰前隐约听到的一些有关物水河女尸的风声,管家心底更是震动起来。
莫非是……
他不敢多做深想,更加不打算再多问,面上并不显露半分,只语气倨傲地道:“那你且随我来,可若老爷不愿见你,我也没别的法子了。”
“是是是,快些走吧!”仆人片刻都不敢耽搁。
管家便将人带去了宁通院中。
“滚出去!天塌了也别来烦我!”
卧房内,宁通朝着通传的下人重声呵斥道。
他正烦着呢,不仅是因为被责罚,还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那玩意儿竟被吓出毛病来了——眼下他可得好好养养精神。
人生在世,耽误了行乐怎么能行
仆人听得头皮发紧,可终究觉得事态重大,咬了咬牙,闯进了卧房内,噗通一声跪下道:“奴才是物水河后庄子上的管事——老爷,当真大事不妙了……如今还得您出面及早主持大局啊!”
若不然,真叫程然查到了他们头上,到时再想善后,只怕就更加不易了。
到底那不是一两条人命那么简单,如若不然他们也不必大费周章地将尸身沉入河底了。
尤其老爷刚被停了职,今日不同往日啊。
宁通固然被吵得想要杀人,可听得此言,好歹被警醒了一二,当下从床上坐起了身。
“你说什么”他拧着眉毛问道。
“老爷,这……”仆人看看左右人等。
宁通不耐烦地一挥手,余下之人便都退了出去。
“有屁快放!”
“是……老爷。”
临到此时,仆人反而畏惧起来,生怕会受到迁怒,因此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地说道:“那些被沉入河里的尸身……今日忽然被京城府尹程大人带人全都……挖出来了
,且眼下已都移送去了京衙!据闻京衙内又传唤了许多附近的百姓前去仔细盘问……眼下事情都已传开了,声势也闹得极大。”
宁通闻之大为恼怒。
“你们怎么办的事!”
仆人吓得直哆嗦。
就知道,老爷会迁怒他!
可那些尸体又不是浮上来的,可以怪他们没绑紧,或是他们做事时被人瞧见了——而是被人挖出来的啊!
照此说来,这天下哪里还有能藏尸不被发现的地方
“老爷,奴才们向来谨慎地很,从未出过任何差池,那处河段平日里几乎无人会靠近……今日奴才打听过了,是被一群下河找东西的百姓们意外发现的!”
“少跟我狡辩!定是你们近来做事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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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指出真凶
河边足有上百名僧人,皆盘腿坐于铺垫之上,边闭目诵经,边敲打手中木鱼。
上百道诵经声与木鱼敲击声混在一起,透着别样的沉厚与禅意,压得四下百姓们的议论声都低至不可闻。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被围在最中间的那位僧人的身上。
僧人垂目诵经,白色僧衣在昏暗的四下尤为醒目,仿佛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芒,远远望去,竟让人觉得仿若神祗降世,却又与俗世隔绝,令人只可远观,而无法企及。
“瞧啊,那就是大国师,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
“大国师本就是西天佛子转世……自然不是寻常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大国师心系于民,这是担心咱们被厉鬼滋扰,特地前来渡化……”
“是啊,如此一来,那些可怜的女子魂魄被超渡,也能得以重新投胎做人了……大国师着实是菩萨心肠,功德无量啊。”
四下议论声不断,多数皆是语气敬重的称赞。
而此时,忽然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局面。
“不要念!不许再念了!”
一名身穿粗布衣裙的妇人疾步冲了过来,语气里俱是哭意和悲痛:“国师,师傅们……求求你们别念了!”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
“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冲撞大国师……”
人群中躁动起来,甚至有人悄悄说起了先前醉汉因当街冲撞大国师而遭了“天罚”的事例。
一名男人跟过来抓住了妇人的手臂,红着眼睛呵斥道:“你别发疯了!”
“我哪里是发疯!你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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