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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他即便厌恶邓家,却不是个心怀偏见之人,可他现在大概知道这货为什么会被邓家赶出来了……定然就是不堪其扰!

    “你出去,我练字时不习惯有人在一旁。”张峦匆匆寻了个借口。

    范九一怔,而后点头道:“那小的去将老爷换下的衣物洗了。”

    “这又不是你的活儿!自有浆洗下人去做!”

    张峦连忙阻止。

    范九嘿嘿笑道:“多谢老爷体恤。”

    这种说得好像他很心疼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张峦脸色一绿,险些吐出

    来。

    “不过小的天生手脚麻利,又是个闲不住的。”范九隐晦地自夸道:“不如老爷给小的派些别的活儿”

    张峦本想随意指一个活儿,只要能将人弄走就行,可到嘴边,倒真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去打听打听,朱探花郎家有没有接到封赏的旨意,若是赏了,且问问圣旨都说了些什么——”

    他听三弟说过,朱小公子就是朱探花郎家的。

    若是小朱……嗯这称呼怎么怪怪的……

    若是朱家的小子得了褒奖,而偏偏他的女儿没有,那他……可就要真生气了!

    范九应下,忙不迭去了。

    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他可得抓紧了才行。

    不过一个时辰,范九就折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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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上任
    刘健见状,唯恐张峦对朝堂失去希望,忙又低声道:“不过太子真正是人中之龙,天资拔萃……”

    言下之意,年轻人不要灰心,努力干,大靖还是有救的。

    张峦勉强点头。

    他眼下才不想管什么太子出众不出众,他只觉得朱家小子实在可怜倒霉。

    刘健按下此事不再提,转而问起张峦上任之事。

    而后,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张秋池,并表明自己的欣赏之意。

    张峦笑着说道:“正在考松风书院,前些日子已过了第一试。”

    刘健听得眼睛愈亮。

    松风书院乃京城四大书院之首,向来是人才汇集之处,想考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第一试往往是最难的。

    他当年便曾在松风书院读过书。

    “缘分呐……”刘大人忍不住低声感慨道。

    “大人说什么”张峦没听清。

    刘健回过神,忙笑着道:“贵公子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啊。”

    张峦自是谦虚一番。

    “先前在湖州,那数条赈灾之策,已足显贵府公子眼界非凡。说起来,我倒是有心想要见上一见,就是不知张贤弟这两日可有空闲”

    张峦怔了怔。

    刘大人忽然喊他贤弟是怎么回事

    不说身份悬殊,单说这年纪……刘大人可比他大了差不多二十来岁呢。

    刘大人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且刘大人竟想见池儿

    “若能得大人指点一二,乃是犬子的造化。”张峦爽快地答应下来:“明日正午,福运楼,恭候大人大驾——”

    刘健连连道“好”。

    送走张峦之后,刘健回到自己屋里,就与刘夫人说起了此事。

    “不可,那日你与我提起,我便让人去打听了,那孩子可是个庶出的。”刘夫人皱眉道:“家世咱们固然不挑,可庶出的,绝不能行。”

    “庶出的怎么了你若担心庶出的孩子眼界低,可那孩子却是个眼界极开阔的——夫人,事事不可一概而论。”

    “眼界不眼界的我倒没想那么些。只听说那孩子的姨娘来路不明……他又是个不得嫡母待见的。老爷也不想想,他那嫡母连他都不待见,日后还不得没完没了地磋磨咱家锦儿”

    “妇人之见,我倒常听张贤弟说他有个温柔贤淑,大方得体,极尊老爱幼的贤内助呢。”

    刘夫人听得一梗。

    这是怕媳妇都听不出来吗

    “总之,此事我绝不同意。”她态度坚决。

    这种事情男人懂什么,她作为女人对被婆母磋磨的痛苦再明白不过。

    刘健听得头痛不已。

    罢了,先不说那么多,他自己先去瞅瞅再说。

    谁知这一瞅不得了,直叫刘大人瞅出心病来了。

    因为太满意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让人满意的孩子——当然,除了殿下之外咳咳。

    那孩子外貌虽不肖其父,却生得极好,又懂礼数,话虽不多,可待人接物半点不死板,且更为难得的是,小小年纪竟半点浮躁之气都不见——倘若他年轻时能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尾巴还不得翘天上去

    有才有貌性情好,这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难得啊。

    可他与夫人说了一通,夫人竟还是半点不松口。

    这浅薄的女人,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眼光和远见了

    若他是个女子,他都想嫁

    了!哪里还轮得到女儿!

    心里头想着那个青竹一般的少年,刘大人气得直睡不着觉。

    ……

    很快到了张峦出门上任的日子。

    张家门外,离别之意浓极。

    张峦忍不住又往院内看了一眼。

    父亲果然还是没出来送他,也不知究竟在研究什么了不得的秘笈呢,竟然比送儿子出远门还重要。

    他看向妻子和儿女。

    “我此番去往湖州,你一人在家中要好生歇养,切记不要过于操劳。”张峦叮嘱妻子。

    一众仆人听得暗下面面相觑。

    人家出门都是交待妻子好生照顾家中,服侍父母,大老爷倒好,还生怕太太操劳……

    这话若让张峦听了,必要冷



272 皇帝的好奇心
    “您此番太疏忽了,怎能让大老爷独自去上任,也不挑两个合大老爷眼的丫头跟去伺候……”

    大靖官员外放三年内不得带家眷,大太太必是去不得的,可挑两个丫鬟伺候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合他的眼除了自个儿的媳妇,他看谁能顺眼”

    这些年下来,张老太太已经看破一切。

    婆子一噎。

    “再者,他如今儿子都三个了,又不必为子嗣着急,我做这个恶人图什么给自己添堵吗”张老太太瞥了婆子一眼。

    究竟还有没有一点儿眼力劲了。

    “话是这样说,可大老爷到底也是男人……此去湖州非一月两月,至少须得呆上三年呢。”婆子语气担忧。

    别的倒不怕,就怕到时在外面胡乱地找了不知根底的女子,那才是最麻烦的。

    她也是为了日后考虑。

    “你多虑了。”张老太太语气笃定:“他向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且苗氏的前车之鉴还在这儿呢。”

    婆子听得哭笑不得,头一回觉得自家老太太透着莫名的天真。

    这世道,难道还能指望一个男人替妻子守节不成

    整整三年啊。

    且瞧着吧,大老爷如今是一个人走,待回来时只怕就不止一个人了。

    想到大太太的性子,婆子不免忧心忡忡。

    张老太太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天真。

    这世道,妻子不在身边,要给丈夫置小妾;

    妻子有孕,大着肚子还要看他睡小妾;

    就连妻子每月那几日不方便时,还要想着别委屈了丈夫!

    委屈委屈……这些狗男人怎么那么容易就委屈上了

    真能活活憋死

    普通人家纳不起妾室的,怎么也活的好好的

    和尚们更是一个赛一个地长寿呢!

    要她说,都是给惯的!

    且这些男人,只睡还不够,又要生庶子,让孩子们一出生就有高低之别,矛盾不断……说到底还不都是他们好色惹出的祸

    人人都能像她家儿子这样,世道兴许能太平不少呢。

    她疯了才会上赶着给儿子身边送女人。

    等她真正老了,还得指望着儿媳妇们孝敬她呢,这得罪儿媳妇的事儿,她说什么也不干。

    张老太太主意拿得极稳。

    ……

    宁贵妃近来心情不大妙,此时正闭着眼睛倚在美人榻中,由小宫娥捏着肩。

    “娘娘,皇上来了。”

    一名宫女进来禀道,话音刚落,就有珠帘被打起的声音随之传入宁贵妃耳中。

    宁贵妃睁开眼睛,起身行礼。

    心里却在嘀咕,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往常这个时候,只怕还没起身呢!

    莫非又是夜里吃丹药吃多了,一宿没睡

    “爱妃,朕最近有一桩心事。”昭丰帝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下来,下意识地摆出打坐的姿态。

    “皇上有心事”宁贵妃绕到他身后,替他轻轻揉捏着太阳穴。

    这些体贴的小动作,自昭丰帝幼时起,她便一直在做,多年下来,对她的依赖,已在昭丰帝心底扎了根。

    “先前在湖州被百姓传得神乎其神的张家姑娘——朕一直还没想

    好要如何赏赐她。”

    宁贵妃一听湖州俩字就来气。

    当初皇上跟他说太子去了南方游历,可她派去的人连个影子都没追着,她还来不及细想是怎么一回事呢,太子竟然又安然无恙地回京了!

    她再一问,竟被告知太子去了湖州!

    呵呵,那叫游历

    阎王殿一月游吗

    她扑了空,本已窝了一肚子气,偏偏被皇上派去贴身保护太子的陆塬对太子在湖州的经历只字不提,哪怕是她的兄长、陆塬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宁通出面,陆塬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皇上素来看重陆塬,此人作风又滴水不漏,她多番叮嘱兄长将人趁早收拾干净,都没能得手。

    近几年来,甚至许多人暗下都说,她兄长宁通



273 又生变故
    虽然费事了些,可却别有一番趣味。

    说起来,出于谨慎,往常被送到他面前的皆是出身寻常的女孩子,个个美则美矣,他却早已觉得腻了。

    眼下,正好尝尝新鲜的。

    宁通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他摆手示意孙止退下,自己转身去了西院。

    西院外,下人们听着耳边传来的女子痛苦凄厉的哭喊求救声,个个头也不敢抬一下。

    他们府上,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来路不明、年纪不等的女子被悄悄送进来,又不知有多少无名的尸身被趁夜丢出去。

    ……

    两日后,便是八月十三。

    张眉寿呆在海棠居里,听宋氏跟下人安排着中秋事宜。

    张鹤龄与张延龄在张峦设在海棠居里的书房里正背着诗。

    “待过了中秋,咱们便回一趟苏州。”宋氏交待完了事情,与张眉寿说道:“先前答应了你舅舅的,谁知耽搁至今——你外祖父必然也盼着咱们过去呢。”

    提到自己的父亲,宋氏眼中俱是思念之色。

    张眉寿只道:“我也想姨母了。”

    只是……

    这两日外面已有传言,说大国师有言,需以活人祭天,方可解大靖之劫。

    她知道,母亲选在此时走,也是想避开这件事情。

    可是,比起眼不见,她更想此事不再发生。

    可她做得到吗

    “你姨母必也想你了。”宋氏不知女儿沉重的心事,笑着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

    此时,赵姑姑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太太,苍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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