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执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第九天命
杨三阳看着一边的青鸟与龙须虎,若非这一步不能取巧,他真的想强行将定风丹塞入二人体内,叫二人替自己承担了孕珠之苦。
定风丹炼制到最后一步,不可替代,不论这定风丹到了谁的手里,只要施展神通加以孕育,日后谁便是定风丹的主人。
否则杨三阳又岂会有闲情雅致,忍受这痛苦?
好在虽然痛苦,但却在忍耐范围之内。
这玩意和什么心境无关,和活的时间长久无关,痛就是痛,顶多是能忍下来罢了。
“好玄妙的宝物,是不是真的很疼啊?你要坚持住!”青鸟趴在杨三阳耳边,低声开始鼓励。
杨三阳翻了白眼,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心高气傲的青鸟吗?
“速速回归,大荒百族如今乱相已经显现,真正的神魔大劫要不了多久便会爆发,到那时谁也无法阻止,神帝与魔祖乃是宿命之劫!”杨三阳眼中露出一抹凝重:“到时候必然会打的天崩地裂,外界不安全了,还是早点回到山中苦修的好。”
“关键是神魔大劫爆发,必然会使得大荒生灵锐减,影响我的信仰之力收集。神帝与魔祖一旦决出胜负,到时候必然会有一人真正跨入圣道,到那时我便不可独揽天下信仰气数,也是个麻烦难题!”杨三阳眉头皱起,想的有些头疼,眼睛里露出一抹沉思:“神帝胜算不高啊!与魔祖的嚣张、无法无天的性子比起来,我还是喜欢温和一点的神帝。”
“可惜,二人皆有天地运数护体,气数未尽,否则我便可一指头将其戳死,将其封印在时空深处,除去两尊大敌!”杨三阳心中想着事情,有些寝食难安。
神魔大劫,必然会影响未来洪荒大势走向,关系到每一个大荒生灵,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灵台方寸山妙境
后山
道义面色颓然的端坐在青石上,在其身边乃是一位石人族老祖:“公子,老夫之前吩咐你的事情,你可办妥了?”
“道缘已经答应了我的婚事!”道义低下头,叹息一声:“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喜……”
“不要胡说,此事乃当年老祖钦点!道缘关乎你转运锲机,关乎着你的成道机缘!你若能娶了道缘,便可窃取天机,借此开发体内潜能,登临绝顶,成为大荒中的绝顶强者!”老者目光灼灼的盯着道义:“祖神已死,整个石人族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为的不单单是你自己,更是石人族。”
“我更喜欢安逸的大家闺秀,这个刁蛮女,整日里没个正形,疯疯癫癫假小子一般,绝非良配!”道义低垂下眼眉。
“眼下风灾之劫,除了道缘,没有人能救你!”老者低声道:“祖神虽然死了,但是我还活着,我一定要将祖神的意志,彻底灌输执行下去。”
说到这里,只见老者一撩衣袍,跪倒在道义脚下:“望公子为我石人族未来大势,可以委屈自己一番,顾全大局。”
“天劫当头,我还有的选择吗?”道义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确实是没得选择!
“听人说祖师在山门前立了一座石碑,上面雕刻了《阿弥陀经》,之前威压滔天,那篇经文自动出现于我的心中。不知老祖可知阿弥陀经有何来历?竟然惹出如此大风波?”道义不解。
老者摇摇头:“不知,只是隐约听到三言两语,似乎是涉及到什么圣人字眼,我却也不太清楚。”
“圣人?那是什么?”道义愣了愣神。
太上执符 第两百一十八章 回山
圣人是什么?
大荒之中的众生皆知天下间有圣人出,但圣人是什么,却不清楚!
唯有一句话,在当时大荒战场亿万士卒的口中传出:“不成圣,终为蝼蚁!”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说明一切,说明圣人的份量。
但你若真叫大荒众生解释,何为圣人?大荒众生必然是一脸懵逼,根本就不知道。
“痛!痛死我了!”杨三阳骑跨着龙须虎,趴在龙须虎的背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孕育定风珠的过程有多痛?
牙齿上火、咽喉发炎有多疼,耳炎发作有多疼?
孕珠之痛便是其百倍、千倍。
定风珠是何等逆天宝物,定天地间的一切风,这等逆天宝物,违逆天地法则之物,若不经历三弊五缺,受尽磨难,怎么会孕育而出?
杨三阳病病殃殃的在龙须虎背上躺着,面黄枯瘦,周身精气神尽数被定风珠吸收,整个人看起来营养不良,遭受了不知多少磨难的样子。
青鸟落在杨三阳的肩膀上安慰着他:“你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
“我都忍五十多年了!换做你试试!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杨三阳没好气的道。
听了杨三阳的话,青鸟也不恼,只是笑呵呵的陪着。她知道近些年杨三阳被孕珠之痛折磨,整个人脾气开始变得焦躁,已经影响了心性,也不着脑。
任谁被这般痛苦折磨几十年,都不会太过于好过,有些火气倒也正常。
遥遥的,灵台方寸山在望,杨三阳强行打起精神,病病殃殃的抬起头,露出一抹诧异:“怎么诸位师兄、师弟皆汇聚于山下?”
入目处,山下一道石碑耸立,灵台方寸山数十位弟子坐在石碑下,眼睛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在诸位弟子身后,乃是数万山间精灵,俱都是自八方汇聚而来,齐聚山下观摩着那石碑。
“是阿弥陀经!”杨三阳定睛看去,说不出的怪异,心中暗自道:“一路行来,凡有情众生,皆颂持佛经,想不到就连灵台方寸山中也竖立起了道经。”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闭目思索的娲,以及眼睛里露出智慧之火的伏羲。
在二人身边不远处,道行这厮啃着桃子,一双眼睛看向石碑,不知想些什么,只是摇头晃脑的笑着。
杨三阳心中念动,驱策龙须虎上前,一双眼睛看向神文雕刻的石碑,那龙飞凤舞蕴含大道玄妙的经文,面色复杂至极。
白泽这厮说的话,还真是被其做到了!
“师兄!”娲心有所感的转过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眼睛里露出一抹担忧,瞧着身形枯瘦的杨三阳,连忙跑过来搀扶:“师兄,你怎么这幅样子?”
“祭炼一件宝物罢了,不受皮肉之苦,如何得见至宝?”杨三阳不以为意的摸了摸娲的发辔。
“可是你周身精气神亏损的严重啊!都快要伤及根基了!”伏羲走过来,眸子里露出一抹担忧。
“你们莫要担心我,为兄做事自有分寸!”杨三阳笑着道。
“道果,咱们可是许久不见了,你怎么落得这般凄惨?”道行站起身,面露关心之色。
“师兄,你终于舍得出关了,现在怎么样?”杨三阳看向道行。
道行摇摇头:“还能怎么样,寻一个良辰吉日,准备度过三灾。不过此事却急不得,为兄还要在准备一番。”
“师兄,你的体内有一团宝光,在不断吞噬着你的精气神,吸食你的血肉精华,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一袭血红霓裳的冥河,此时面色凝重的走出来,汇聚无穷杀机的眉毛抖了抖,冷酷无情的眸子深处,露出一抹波动:“小弟对气血调和之道略有研究,可助师兄一臂之力,截断那宝物的吞噬,助你将宝物逼出来。”
“你能看出来?倒是小瞧你了!”杨三阳愣了神,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若论对血液的理解,普天之下谁能及得上我?纵使先天神灵,也及不上我万一!”冥河略有些自得。
“多谢师弟关心,为兄孕育一件宝物,必须要忍受一些痛苦。气血折损,乃是必然之事。我还年轻,以后弥补回来就是了!”杨三阳拍了拍冥河肩膀。
冥河闻言心中释然,暗自松一口气,知道杨三阳无碍,不由得心中一松。
扫过远处诸位同门,杨三阳面色诧异:“怎么诸位师兄弟都汇聚在这里?将经文雕刻下来,回到洞府中参悟岂不是妙哉,胜过再次忍受风雨。”
“不然,我等雕刻经文,只是经文。而祖师雕刻的经文,有着对于《阿弥陀经》的感悟!若回到洞府,只能自己参悟,在这里可以借助祖师的道韵,来辅佐参悟阿弥陀经!”道行摇了摇头。
杨三阳闻言面色怪怪的,普天之下若论对佛经了解,谁又能及得上自己?
扫视一圈,然后诧异道:“道缘何在?怎么不见道缘师姐?”
“道缘忙着帮四师兄想办法恢复根基,哪里有时间来此参悟法门!”道行摇摇头。
“道义?”杨三阳双目内露出一抹冷光,眼睛里闪烁出一道道怪异之色:“有趣!有趣!道义这厮还没放弃?他已经伤了根基底蕴,这次三灾他死定了。”
“总归是不想死,想要蹦跶蹦跶,看看有没有希望,只是却拖累了道缘师姐!”道行摇摇头。
“你们继续参悟大法,我去山中看看!顺便劝劝道缘,总不能光顾着道义,要为自己做一些考虑!”杨三阳转身跨坐在龙须虎的背上,然后猛然一阵急速咳嗽,似乎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是疼的!
疼痛牵扯着其每一寸神经,牵扯着其五脏六腑,痛的其恨不能直接翻滚跌落在地,将定风珠自体内吐出来。
甚至于有的时候他在告诉自己,自己已经炼成圣人法相,有圣人之力加持,区区三灾不足为虑,弹指间便可度过,可是想到自己为了炼制定风珠九死一生设计风神,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又遭受了几十年的痛苦,就这般放弃未免功亏一篑。
“还有什么,是比当年求得仙道,长生无门更令人绝望的吗?”杨三阳告诫自己一句,驾驭着龙须虎落在了山巅,尚未下山,便闻到山间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道缘在搞什么东西?怪不得娲与伏羲跑去山下修行,这么大的药味,差点叫人怀疑被人扔入了药罐子里!”杨三阳眉头皱了皱,缓步脚踏山间青石台阶,向着洞穴处走去。
入目处,堆积成山的灵药,仿佛破烂木柴一般,随意的摆放在哪里。在洞穴前,一口大锅热水沸腾,锅下火光冲霄,铺天盖地的药味便是自那大锅中喧腾而出,笼罩整个山间。
在大锅前,端坐一辔头散发,周身衣衫散乱污秽,满面乌黑焦灼的人影。
蓬头垢面,肌肤全是一片黝黑,双眼死死的盯着身前的大锅。
杨三阳在三丈外停下身子,三丈外药气扑鼻,叫人大脑发晕,不得不停下脚步。
“道缘?”瞧着那仿佛乞丐花子般的人影,杨三阳试探着道了一句。
“嗯?”道缘木然的抬起头,一双眼睛看到了杨三阳,随即双目内露出一抹神采,摇摇晃晃站起身,欢快的道:“小猴,你回来了……”
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跌倒,栽入了身后的药材堆内。
杨三阳快步上前,将道缘扶起,然后闻着那股叫人作呕的药材味,忍住呕吐的冲动,按住道缘脉门:“好深厚的毒性!莫非这丫头拿自己试药?”
瞧着身前的道缘,本来丰润的肌肤,已经彻底凹陷了下去,仿佛是两个骷髅一般。
周身骨瘦如柴,肌肤一片焦黑,显然是中毒不浅,已经伤及到了根基、气血。
就连往日里乌黑靓丽的发丝,也已经脱落一大片,稀稀疏疏的挂在脑袋上,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失去了水分的干尸。
“你怎么这个样子?莫非疯了不成,居然拿自己试药?”杨三阳有些气急,抱起道缘来到后山,将其扔入清水里。
先在水里泡着吧!
清冷的凉意,叫道缘醒来,在水中一阵扑腾:“我怎么在这里?小猴,你回来了!”
一边说着,道缘欲要在水中扑上来,却见杨三阳捏住鼻子:“你别过来,你身上的味道太大了!”
道缘闻言止住脚步,尴尬一笑,动作停在那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便看到你这幅样子!怎么搞得这幅模样,居然想着自己试药?”杨三阳有些无语。
“道义师兄损了根基,我不想看他就这么堕落、绝望下去,想着寻找弥补根基的法子……”道缘坐在水中,忍不住叹息一声,然后诧异的看着杨三阳:“你还说我,你怎么也搞成这幅模样?骨瘦如柴,比我也差不了多少。”
杨三阳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道:“就是一个傻子!”
也不知道是说道缘,还是在说自己。
本书真正转折马上就要开始了,后面会高潮不断,主角开始设计夺运,和道缘的感情也终究会有了了断。大家耐心看着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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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执符 第两百一十九章 值得吗?
道缘咧嘴一笑,漆黑的面孔上若不细看,是分不出五官的,那两排洁白细腻的牙齿,看起来格外的耀眼。
“你不能继续配药了,你的身子骨已经中了草药之毒,再继续下去,离死不远了!”杨三阳看着道缘,面色前所未有的认真:“鼓捣出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还给自己喝下去,你怎么这么傻呀!没长脑子啊?万一将自己喝死了怎么办?”
道缘愁眉苦脸,抓着自己所剩不多的毛发,无奈的道:“没办法,四师兄不肯试药,只能我自己喝了。”
因为草药之毒,当年靓丽乌黑的头发已经枯败,近乎于消失,顶着稀稀拉拉的头发,遮不住紫青的头皮。
道缘在水中搓了搓身子,身上黑色肌肤比昆仑奴还要黑三分,那是体表毒性汇聚的表现,乃是青紫到了极致,显现出的外在异象。
若非其已经修成法力,有太阳神火扶持体内正气,只怕早就被草药之毒给毒死了。
“好久没有舒舒服服的洗澡了!”道缘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杨三阳:“小猴,你怎么也落得这幅样子?难道你也去试药了不成?”
“我倒没有试药,只是把自己给当成一个傻子罢了!”杨三阳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道缘虚弱的自水中走出,衣衫湿漉漉的贴在其身上,没有丝毫的美感,有的只是一块块、一根根清晰的骨头。
杨三阳眉头皱起,瞧着眼前道缘的惨状,再加上孕珠的疼痛,叫其心中不由得一阵焦躁,升起抑郁之火,恨不能爆发出来,毁灭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说你,为了道义,将自己搞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值得吗?”杨三阳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道缘笑了笑,踉跄着站起身,慢慢向山巅走去:“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我与师兄相依为命十万年,那种感情你是不会懂的。”
杨三阳无语,瞧着道缘踉跄的背影,心疼的走上前将其扶住:“你呀……我去和道义理论,他害得你损伤了根基,难道将你害的还不够吗?”
“反正我也损伤了根基,活不下去的!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道缘低下头,仿佛鸡爪一般的手指抓住杨三阳手臂:“你莫要去找他,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和他没有关系。”
“你哪来的草药?”杨三阳回到山中,瞧着那堆积成山的灵药,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
这些草药的年份不低,至少有万年岁月,道缘哪来的灵药?
道缘闻言表情有些不对劲,挣脱杨三阳手臂,没好气的道:“你管我那么多!”
说着话,来到大锅前,瞧着那黑兮兮的一锅汤药,黏糊糊的仿佛米粥一般,在杨三阳身前找了一个陶瓷碗,递了过来:“小猴,你既然回来了,那便替我试药吧。”
说着话,一双眸子眼巴巴的看着他,枯黄眼睛里满是期待。
“想都别想!我身子骨如今这般虚弱,惊得起你折腾?”杨三阳看着那一锅黑乎乎的玩意,眼睛里露出一抹毛骨悚然,这玩意喝下去肯定要喝坏身子。
看看道缘如今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知道了!
说完话,杨三阳转过身,两行泪水忍不住滑落。
叫他喝这黑乎乎的东西,还不如死掉算了。
“唉……”道缘唉声叹气的捧着汤药坐回去,吹了吹手中粘稠汤药,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呕……”
下一刻,道缘吐得山崩地裂,身躯颤抖跌坐在地,眼泪汪汪的看着那汤药:“又失败了!”
汤药打翻在地,道缘端起汤药,倒入了不远处的药田,瞧着恨铁不成钢的杨三阳,眼眶红肿,柔声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你与四师兄一直以来都不对付,相互看不起。可我熬制汤药,并非全都是为了四师兄,更多是为了我自己。我损了根基,在天灾下十死无生,我还没有活够,我还不想死!家中长辈还在等着我回去!娘、弟弟都在家中等我成仙归去,我又岂能死在这里!”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谁叫你当初为了压制道义伤势,居然自损根基,现在后悔了吧?”杨三阳气汹汹的指着道缘脑袋,本来又圆又亮,洁白如玉的大脑门,此时变成了一只大骷髅,叫杨三阳看着她就起火。
“后悔倒不后悔,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道缘面色颓然的坐下,架起大锅,开始再次配置药材。
“你还来?你是不是非要将自己毒死才肯罢手?”杨三阳看着不断配药的道缘,眼皮直跳。
道缘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大锅里添水。
“行了,你别折腾了!”杨三阳一把将道缘手中水瓢打翻在地:“我这次出门,便是为你寻找度过三灾的办法,如今我已经有了头绪,要不了多久我便能让你安然无恙的度过天灾。你在这般折腾下去,只怕不等三灾降临,自己便要先被毒死。”
“安全度三灾的办法?”道缘闻言顿时眼睛亮了:“此言当真?”
“你这段时间好生调理身体,别乱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在灾劫中洗练身躯!”杨三阳拍着道缘的脑袋:“我你还不知道?要是没把握的事情,岂会和你说?”
道缘闻言眼睛越来越亮:“那四师兄能不能一道度过风灾?”
杨三阳闻言无语,过了一会才道:“你未免太过于贪心。”
“唉!那我还是继续配药吧,若只有我一个人度过三灾,师兄无法度过,我又岂能坐视不理?”道缘眸子中的兴奋逐渐熄灭,翻身回去继续配置草药。
“喝吧!喝吧!一堆草药,胡乱配置,早晚要将你喝死!”杨三阳气的一甩衣袖,转身向山下走去。
“喂,你去哪啊?不留在山中帮我配药?”道缘瞧着杨三阳背影,面含期待的喊了一声。
“想死你自己继续,我可不会陪你!”杨三阳翻了白眼,转身向着远方而去,弹指间背影消失在山林间。
“唉!”道缘挺着骷髅般的大脑袋,眼睛里满是失望,略带幽怨的收回目光。
山下
杨三阳身形在路上变换,几个闪烁便来到了山脚,身形在山下站定。
“砰!”
杨三阳心中郁结之气无法抒发,一拳捶在了青石上,只见那青石仿佛豆腐般塌陷,清晰的印下了一个手印。
“道果师弟?你何时回来的?”一道声音响起,就见九师兄面色温润的自远处走来,瞧着青石上的掌印,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你都看到了?”
“忒不像话!”杨三阳咬牙切齿道。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选择,他们两个的事情,怎么说呢……?”九师兄摇了摇头:“道缘在上面?”
杨三阳点点头,下一刻只见九师兄身形‘唰’的一声消失不见,整个人仿佛是流光般消失在天地间,唯有声音在其耳边萦绕:“那我要快点了,道缘趁我闭关,居然挖走了九节菖蒲,实在是端的不当人子。若去晚了,必然被那祸害给糟蹋了。”
杨三阳一愣,九节菖蒲?
山巅
道缘拿着一截九节菖蒲,略作思忖,然后手起刀落,只听得‘咔嚓’‘咔嚓’一声响,九节菖蒲化作了几段,直接被扔入了锅中。
“不要啊————————”
声音绝望、凄惨、无助。
九师兄呲目欲裂,眼睁睁的看着道缘将自家九节菖蒲糟蹋了,扔入开水中。
九师兄猛然窜到锅边,一把向沸腾的热水抄去。
“师兄,你的手不要了?”道缘连忙拽住面色癫狂的九师兄。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为兄的九节菖蒲!为兄的九节菖蒲啊!”九师兄红着眼睛,不断与道缘拉扯,眼睁睁的看着九节菖蒲融化开锅中,声音悲怆的转过身,一把攥住道缘衣领,面色呲目欲裂:“道缘,你这个祸害,还我九节菖蒲!”
“师兄,你不要那么小气嘛?咱们师兄妹十万年交情,不就是借你九节菖蒲一用,你又何必这般小气?再说了,那九节菖蒲融入锅中,那个看着我拿了你的九节菖蒲了!”道缘不屈的昂着脖子。
“你……你……你……”九师兄气的胸口憋闷,一口老血喷出:“造孽啊!这次我非要去祖师面前告你一状,你以前糟蹋了我的七彩葡萄、八宝池水也就罢了,这可是九节菖蒲,一截生长万年,长满十万年吞了后可生死人肉白骨的好东西!!!”
“师兄……你当真要告诉祖师?难道忍心看祖师罚我?”道缘可怜巴巴的道:“师兄,我都要死在灾劫之下了,你已经度过一次灾劫,长生大道在望,区区十万年的菖蒲而已,你大不了在培养一株罢了,师妹我可是要真的在灾劫下死了,到时候你就在也见不到我了。若非没有办法,师妹也不想盗取师兄的九节菖蒲……”
说着说着,泪水哗啦啦的流下,看的九师兄目瞪口呆,怒火尽数收敛,面色颓然的松开道缘:“罢了!罢了!也怪不得你,都怪道义那畜生!”
说着话,目光一扫,无意间看到了不远处的药材小山,眼睛都直了,顿时身躯僵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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