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

听温霆讲完之后孙书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照这位小兄弟的意思，这李建东正是因为救了太多的人，所以才会被这长江之中的东西索命？你们说这长江里面真有东西吗？”
“这长江已经有数亿年的历史，而且这些年间不曾干涸，其间怪事更是数不胜数，若说里面真有东西也不足为奇，不过现在咱们首要任务便是要知道李建东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害死的，我觉得首要突破口应该就是这李建东的眼神，既然一般人被吊死之后眼神上翻，那么他眼神冲下看就定然是在河中的某个位置，依我所看，他眼神看的位置定然有问题！”我看着孙书明说道。
孙书明一拍额头，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说的没错，这李建东很有可能是在给咱们传达某种信息，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我听后说道：“记录下这李建东眼神与面部之间的角度，然后等会儿咱们再去长江大桥一趟，到时候你们先将绳索捆绑在我腰间的位置，根据他腰间到眼睛的距离再适当将我下放几十公分，然后我模仿他的眼神朝着河水中看去，所看的位置必然就是他死时紧紧盯着的地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在这个位置必然有东西！”





借命 第九百九十章 自杀
李建东救助百人之后自杀，加之那本子上所记录的东西，他很有可能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根据温霆所言，那二狗应该不是自愿前去河边，而是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他，如果没有猜错，李建东也是如此。
临死之时他违反常规将眼神用力朝下看去，很明显就是在给我们提示，若真是这样，那么长江大桥从一开始建好之后所发生的自杀事件就都与李建东所看相的位置有关，想到此处我连忙让孙书明召集警务人员，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再晚一步，很有可能还会使无辜之人丧失性命。
安排下去之后孙书明很快召集了数十名警员，随即我们便朝着长江大桥驶去，这警局距离长江大桥并不远，到达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钟左右，此时长江大桥上面车水马龙，由于正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大桥上的车流较多，远远望去灯火璀璨，如同长龙一般，极为壮观，虽说我来到南京也有一段时间，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长江大桥，连绵千米的长桥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长桥通身都是钢铁结构，下方有数个水泥墩子支撑，上面一层通一般的小型车辆，而下面一层则是供火车通行，长桥下方江水波澜壮阔，日夜奔涌不息，如今站在长桥边上向下看去只觉有种沧海一粟之感。
站在桥边微风吹拂过脸颊，倒是格外让人神清气爽，我四下观望一会儿之后看着一旁的孙书明说道：“孙局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李建东是从何处跳落下去的，这具体位置极为重要，必须要精准才行，否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若是有误差的话恐怕就不能精准的看到他所看向的位置。”
来之前我曾询问过孙书明，南京长江大桥下面的水深虽然只有十到三十米深，可是这却有四五千米的宽度，如果要是没有具体的位置，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孙书明倒是告诉我了一个好消息，他说这长江大桥每隔一段便会有一个距离标记，之前李建东是从汽车行驶的主干道上吊自杀的，也就是说全长总共有四千五百八十九米，而根据当时所观察的数据来说，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整座长江大桥汽车路段的最中央位置，也就是两千二百九十四点五米的位置。
知道这个数据之后我们几人连忙开车行驶至大桥最中央，下车之后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在旁边的护栏位置发现了标记，看样子孙书明说的没错，此地的确就是李建东所自杀的地方，我站在护栏边朝着两侧望去，此时正在桥上行驶的私家车见有十几名警察在此地皆是朝着我们看过来，眼神中有种异样的神情，我担心会引起周围群众的恐慌，于是对孙书明说道：“孙局长，你让手下警员将带来的绳索工具留下，然后将警车开到桥的另一侧听候命令，在这里就留下咱们五人就行，你将身上的警服和警帽脱下，免得周围的来往行人心生疑惑。”
孙书明听后立即照办，不多时桥边就只剩下了我们五人在此，我站在桥边朝着下面望去，只见桥下水流较为平缓，看到这里我说道：“孙局长，先前让你联系的捞尸人可曾准备就位？”
孙书明点点头，然后拿出对讲机，冲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之后我便看到两侧岸边开始朝着中央位置行驶而来几艘快艇，这些快艇便是平时捞尸人所用的船只，一会儿他们在下方候命，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可以支援一下。
所有的准备都完善之后我看着一侧的零号说道：“零号，一会儿你们将绳子捆绑在我的腰间，等我下去之后仔细观察下面江水的动静，若是发现有什么异常，赶紧通知我，听到没有！”
零号等人一听我要亲自下去，连忙阻拦，说道：“泽宇，你现在身体的伤势还没有康复，若是被这绳索挤压之后肯定伤口还会再次裂开，我看还是我下去吧。”说着零号将绳索准备往自己的身上捆绑而去，我见状直接一把拉过绳索，说道：“我只是背部有伤，但是这绳索是捆绑在腰间，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对了孙局长，之前让你们测量的数据可曾记下了？从李建东腰间到眼睛的位置有多长？”
孙书明听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本子，看了一会儿之后孙书明说道：“李建东与你的身高基本持平，如果将误差减少之后大概是在六十一公分左右，所以我们将你放下去之后还要再继续下放六十一公分才行，你可准备好了？”
“没问题。”我说完之后让零号将绳索牢牢的捆绑在了我的腰间，然后慢慢爬到铁栏杆外侧，随即被零号等人朝着长桥下方放去。
这长江大桥距离水面差不多有八十米左右，而根据上次收回铁丝的长度来说大概有五十八米，也就是说要将我放到距离江面有二十米左右的位置，绳索慢慢向下，大概数分钟之后我便到达了当初李建东自杀所在的地方，定格在江面上的感觉有些太过压抑，尤其现在是黑天，下方的江水中一片浑浊，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就好似一张深渊巨口在朝着我张开似的。
虽说心中有些抵触，但也没有办法，我根据当时的角度计算，极力将眼睛朝着下方看去，然后将位置指给捞尸人，待捞尸人确定位置之后我便让零号开始将我拉上去，可是就在将我上拉的途中，我突然看到长桥下方通过火车的钢铁结构上站着一个男子，这男子看上去年龄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此时正用手抓着铁栏杆，见状我赶紧喊道：“有人要自杀！你们快点救她！”
由于距离比较远，所以零号等人听的并不是很清晰，直到将我拉到快要与这男子平行的时候他们才听清楚我到底喊得是什么，听闻后几人连忙将绳索先绑在栏杆之上，然后慢慢顺着栏杆向下爬去，而我则是看着中年男子说道：“你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咱们上去再说，你若是跳下去了这辈子可就完了，千万别轻举妄动。”
原本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朝我看来，他慢慢将头低下，眼神极为诡异，而且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夜风清冷，从耳边呼啸而过，我只觉浑身一阵颤抖，脖颈一凉，还未开口，只听到中年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也听到他的召唤了吗，你要跟我一起下去吗，走，我带你下去。”
此时零号已经马上就要到达男子所站的位置，可是就当他要伸出手转向男子的时候，这中年男子突然纵身一跃，直接在我身边坠落了下去，由于来不及反应，我只得眼睁睁的看他与我擦肩而过，紧接着我低头朝下看去，扑通一声渐起一阵水花之后立即归附于平静，毕竟这长江宽阔，掉入一个人就好似一滴水进入大海一般，泛不起任何的涟漪，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而这时下方的捞尸人也发现了男子落水，刚要前去准备打捞，我突然喊道：“你们别救他，快朝着岸边开船，快点！”
这声音嘶喊的有些破音，听闻我的话之后几名捞尸人皆是抬头看向我，似乎有些疑惑，不过如今我也没有任何的时间给他们解释，用力挥舞着双手让他们离开这里，因为此时下方正有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中游动，巨大的黑影让几名捞尸人看上去如同蝼蚁一般大小，若是惊扰了此物，莫说是那中年男子救不上来，连这几名捞尸人的性命也必然不保。
几名捞尸人虽说心中疑惑，但还是启动发动机，然后朝着远处的岸边驶去，见他们离去之后我再次朝着水下看去，这时却发现先前那个庞然大物不见了踪影，似乎已经沉了下去，正在后怕之时，我突然感觉自己在慢慢上升，抬头看去，温霆等人又开始拉动绳索，数分钟之后我便被拉到了桥梁之上，这时孙书明看着我说道：“刚才怎么回事，怎么又有人跳下去了，而且你为何不让捞尸人施救，这段时间是施救的最佳时间，你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身死？”
温霆一听孙书明质疑我，连忙挡到我身前，说道：“孙局长，现在泽宇身心俱疲，等会儿再让他皆是也不迟，咱们距离水面太远，或许是泽宇看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我在地上摊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这时零号也已经爬上了桥梁，看着我说道：“泽宇，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怎么不让捞尸人施救？”
我听后叹口气说道：“一个大家伙，刚才那名中年男子跳到水中之后我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下升起，这东西据我估计足有几十米的长度，通身黑色，我担心捞尸人惊扰到这东西，所以才让他们赶紧离去。”
“几十米长？会不会是鲸鱼一类的东西？”孙书明看着我问道，我还未说话，一旁的温霆说道：“不可能，这长江里面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鲸鱼，一般来说淡水鱼类最长也就是几米的长度，像刚才泽宇所描述的长度足有几十米，怎么可能会是鲸鱼，定然是其他东西。”




借命 第九百九十一章 顺藤摸瓜
如此庞然大物出现在长江之中已然超出了孙书明的认知范围，必经长江虽大，但是这么大的东西可是从未发现过得，他听到温霆的话后神色不禁紧张起来，双眼之中也露出了惶恐的神情，倚靠在栏杆边上好像在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中年男子刚一自杀长江下方就出现不明生物，如此看来这近五十年间自杀之人很有可能与这庞然大物有关，不过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并未找到证据之前我们也不能够轻举妄动，孙书明转过身去朝着下方的长江水流看去，过了一会儿会过头来看着我说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既然你已经找到这具体的方位，接下来如何，今天又死了一个人，可不能再让无辜之人枉死了？”
此事着实有些棘手，若是此地位于人烟稀少的地方还算是好处理一些，可如今这长江大桥上来往车辆不绝，若是一旦将长江大桥封锁，那么必然会引起周围群众的猜忌，而且现在网络如此发达，只要出事必然瞒不住众人，到那时群众陷入恐慌，事情也就不是我们能够所控制的了。
我沉思一会儿，看着孙书明说道：“孙局长，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如今车流量还算不少，几点才是车流量最少的时候？”孙书明想了一会儿后说道：“大概是晚上三四点左右，这段时间里私家车一般都不会出现，大多数都是来往的货车，你不会是打算在那时动手吧？”
我听后点点头，说道：“既然刚才捞尸人已经记下了具体的方位，我看不如将时间定在凌晨三点，到时候咱们再行动，若是方便的话最好能够找一艘稍微大点的船只，恐怕这下面不只有那庞然大物这么简单，现在咱们先回到警局准备东西，等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再回来。”
商量好计划之后我们乘坐警车回到了警局之中，此时警局里面的人员还未睡去，都在等候命令，见我们回来，其中一个青年警员走到孙书明的面前，问道：“局长，事情怎么样？”
孙书明叹口气，说道：“此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若是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恐怕我这乌纱帽也没了，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行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若是有事情的话会再通知你们。”
警员见孙书明守口如瓶，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跟其他的警员前去休息，此时屋中就只剩下了我们五人，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中变，如今已经是八点半左右，距离我们预定的时间还有六个半小时，我坐在警局中的椅子上如坐针毡，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件事情太过棘手，稍微处理不好便会酿成大祸。
坐了一会儿之后孙书明开始去给我们准备晚饭，见孙书明走后一旁的零号走到我身边说道：“泽宇，你打算怎么办，此事可不是这些酒囊饭袋就能够处理得了的，而且这长江之上不光有来往的车辆，还有下面的船只，万一要是惊动了什么，到时候可麻烦了。”
零号所言不无道理，我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沉思片刻之后我看着零号说道：“零号，看来要让你出马了，这下方水质浑浊，纵然是精通水性之人也难免受到危害，我看不如这样，等到了午夜三点的时候你乘坐快艇进入长江中央位置，然后下水寻找，毕竟你可以幻化龙形，相比我们来说有一定的优势，到时候你仔细勘察一下下方到底有什么，若是觉得有危险，就赶紧上来，你看如何？”
零号听闻一笑，说道：“行，那到时候你们就将此事交给我，不过依我所看今日也只能是先探探路，具体情况咱们还是要到大后天再进行。”
我知道零号这么说是为了什么，毕竟后天就是我和江雪晴的大婚之日，他不想因为此事耽误了婚礼，我听后说道：“看情况吧，尽量能不耽误就不耽误，但若是真的耽误我想雪晴也会体谅，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总不能因为我的婚礼再让无辜的人丢失了性命。”
我正说着孙书明已经端了几碗泡面过来，见到孙书明我突然想起了当时那中年男子口中所说的话，他问我是不是也听到了召唤所以前来自杀，莫非他当时是听到了某种声音，而这种召唤与当初二狗前往河边的举动不谋而合，若是真的那么这自杀的中年男子必然有问题。
“赶紧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儿可就没有时间了。”说着孙书明将泡面递给我们，我接过泡面之后并没有接着吃，而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即说道：“刚才我在下面的时候听到那个自杀的中年男子说他听到了某种召唤才来到这里自杀，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现在咱们虽然不能确定这中年男子的身份，但是却可以根据之前李建东所记录的本子顺藤摸瓜，据我猜测所有前来自杀的罹难者都是听到召唤才来此的，所以只要咱们询问一下自杀者的家属，应该会了解到一些线索。”
正在吃泡面的孙书明听后连忙将泡面放到桌上，说道：“你的意思是趁着凌晨三点之前咱们去其中一户人家询问一下？”
我点点头说道：“没错，一会儿你将那个李建东记录所用的小本子拿出来，咱们找一家距离此地最近的地方，然后去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听闻此话孙书明立即起身，然后朝着警察局内部而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手持一个小本子朝着我们走来，我见状起身接过小本子然后查看一番，这本子已经有些破旧，而且有些泛黄，我将本子打开之后仔细翻看，果然在里面记录了死者的名字还有详细的家庭住址，只是李建东所写的话让我看上去格外有些难受，字迹有些凌乱，而且下笔十分有力，就好像有人摁着他的手在纸上书写一般。
“孙局长，我不太熟悉南京这边的地形，等会儿你根据上面的记录找出最近的地址，然后咱们前往他的家中询问一下家属，你看如何？”
孙书明听后点点头，然后将本子拿过去，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借命 第九百九十二章 天景苑小区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南京市鼓楼区，孙书明查看了大概有五分钟之后便找到了一个距离我们最近的被害人家庭住址，小区名叫天景苑，这小区建立于一九九五年，算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根据孙书明所说，原本这天景苑小区的下面是一片坟地，刚开始居住的人比较少，后来周围扩建了一些大型商场后才繁华起来。
此地离我们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倒是便宜得很，就算是算上来回也不会耽误太多的功夫，我们几人吃完泡面之后就驾车朝着天景苑小区而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由于这小区年头比较久远，周围有不少的摊贩在此摆摊，警车驶入的时候摊贩以为是来没收摊位的，不少小贩推了车子便走，很快道路两旁的摊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了，这地方便是天景苑小区，这小区年头可是挺久了，根据本子上的记录这名死者名叫王友顺，住在七层楼七零三房间，咱们现在下车去看看。”说着孙书明打开车门下了车，而我们四人也是跟随其进入，刚一进入一阵猛烈的风便席卷而来，此地是风口，有风倒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由于近来的事情有些诡异，孙书明不得不放慢脚步，走到我身边问道：“秦兄弟，这地方是不是有阴气，我看电视上说一般建立在坟地周围或者是上方的小区都有阴气的存在，这里会不会也有？”
我听后一笑，刚想说什么，一旁的零号突然压低声音，语气有些诡异的说道：“没错，这里位于坟地之上，是大阴之地，你看到空中弥漫的白雾了吗，这就是阴气，你……你后面……”
说着零号抬手朝着孙书明身后指去，孙书明一看零号手指的方向是自己，立马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双眼惊恐，甚至开始咽唾沫来平复心绪，他过了数秒钟他颤巍巍的说道：“秦……秦兄弟，我身后是不是真的有东西？”
我听后苦笑着摇摇头，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往后一转，说道：“哪有什么东西，零号是在吓唬你而已，此地虽然建立在坟上，有阴气不假，但是这小区周围有众多的大型商场，平日里人流量不少，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害怕阳气，如此多的人流量定然阳气冲天，就算是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早就逃离此处。”
听我说完之后孙书明这才长舒一口气，刚想开口骂零号，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说道：“小兄弟以后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会吓死人的。”
估计是孙书明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了零号是灵调局中人，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客气，否则的话早就骂娘了，零号听闻坏笑一声，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你一个当警察的整天带着吃饭的家伙，这可比人的阳气更重，不用怕，一般的东西不敢近你的身。”
孙书明听后并未说什么，他可能当做了玩笑话，不过零号所言非虚，这人怕鬼，鬼也怕人，不过鬼怕的不是一般人，而是恶人，作恶越多的人鬼就越怕，从清朝再往前数有一种职业叫做刽子手，专门斩杀犯人，这邪祟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人都敢杀何况是鬼，刽子手死了之后也会比一般的鬼更加凶恶残暴，第二种便是当兵的或者是警察，这种人身上都带着家伙，一般的鬼根本不敢靠近，更不要说侵扰，第三种是屠杀牲畜的，这种人与刽子手性质差不多，但是阳气稍微弱一些，毕竟一个是杀人，一个是杀畜生。
“泽宇，时间紧迫咱们赶紧走吧。”
我的思绪被温霆拉扯回来，我听后点点头然后朝着单元楼走去，进入单元楼后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零号喊了几嗓子也没用，看样子这老小区年久失修，连这声控灯也不好用了，我们五人摸黑走上了七楼，刚走到七零三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我刚想上前敲门，孙书明突然将我拉住，示意他去敲门，我点点头撤回身子，随即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等待了大概有半分钟之后就听到里面传来拖鞋走动的声音，屋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我们眼前，看到我们几人之后她先是神情一变，显得有些慌张，随即才问道：“你们找谁，是不是敲错房门了？”
孙书明听后说道：“我是这里附近辖区的警务人员，想找你了解一下王友顺的事情。”
听到此话那女人明显身子颤抖一下，随即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别问我！”
说着这名女子便准备将门关上，我手疾眼快立即用手扒住门边，女子用尽力道见关不上门之后开始大喊救命，这声音很大，加之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很快我便听到周围传来了开门的声响，没过多久走廊里面便闻声赶来十几人，有老有少，我见他们来势汹汹，刚准备解释，突然一个青年走上前来看着我们说道：“你们想干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是吧，赶紧给我滚，要是在不滚的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把你们送你局子待几天！”
若是平常的话我们可能也就离开了，毕竟这些人都是无辜百姓，也不能动手，可是今日不同，警察局长跟我们一起来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正想着孙书明从口袋中掏出证件，递到这名男子面前说道：“我是鼓楼区警察局局长，今天到这里来是问点事情，你们若是没事就赶紧回去，如果要是再聚在这里，我可告你们妨碍警务人员。”
见到证件原本说话的青年也不敢再管，连忙招呼其他的居民离去，见楼道中的居民都离开之后，孙书明看着屋中的女人说道：“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是警察。”
听到警察二字屋中的女人好像格外的紧张，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女人怕的不是坏人，而是警察，因为刚才来的时候孙书明已经明确说明自己是警务人员，而女人就是在听到孙书明的介绍之后才反应如此激烈，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屋中的女人绝对有问题，想到这里我也不再与她客气，用力一拽，门直接被打开，而女人也慌忙跑进屋中，不多时传来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




借命 第九百九十三章 奇怪的香味
女孩的哭声比较激烈，听上去一阵毛骨悚然，我们担心这哭声再次惊扰到周围的邻居，于是赶紧进入屋中，随即将门关闭，此时那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看样子应该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