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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叮——
系统:红色警告!人物请注意,你的精神体正遭受敌方般若弥生侵袭攻击,请集中精神保持清醒状态!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十六章 主公,血痣(一)
陈白起神色呆怔,若恰有一束光射进她的瞳孔,便可看见她虹膜内中张牙舞爪地出现了许多黑色的魑魅魍魉,它们扭曲着邪恶的身躯、丑陋的面目,将她的视线缠绕拧紧,再拖入万丈深渊。
“不……”她下意识想要反驳。
荒诞怪异的场景之中,属于般若弥生的声音都浸满了泥泞黏稠的猩色,她身躯化成一股绵软的轻烟,头颅美人蛇般长长地伸了过来。
她呼着气:“他不会要一个巫族的人当妹妹的,更不会令她成为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他一直都是在骗你的。”
不是的……陈白起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像雨滴芭蕉地颤动着,她固执地摇头。
“你不信啊?”般若弥生斜睨着她,唇含笑,脖颈长如软蛇身,将快缩成一团的陈白起盘了一圈。
陈白起稍眯出一条缝隙,见此,顿时毛骨悚然,又重新闭上,带着哭音道:“我、我不信。”
妈呀,她被妖怪缠上了?!
般若弥生将头转了一圈,然后放在她的面前,她在看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如漩涡晕转着蛊惑:“那他为什么没有反应?他明明都听见了我说的话,可他却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你的身份啊。”
陈白起使劲摇头,不想再听她讲话,因为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她就会感到头昏脑涨,意识涣散,心脏像被人拿到火上炙烤一样煎熬,可偏偏般若弥生的声音像立体环音一样无孔不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走,走开啊你……”
“不如,你亲自来问问他?”般若弥生伸出手、一双苍白削尖的手,冰冷强硬地摸上她的脸,将她的头硬生生地固定在一个方向。
陈白起想挣扎,想闭上眼睛,可总有种无名的力量控制着她,令她无法正常操控自己的身躯。
陈白起被迫对着一个方向看,她看到前方的战斗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而玉冠高束、眉目黑长如翎的白马子啻正站在那里,他指尖缠着银丝滑落于地,冷冷地注视着她这方。
“阿兄?!”
“你当真是巫族的人?”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击溃了她心头刚升起的惊喜。
从他的眼里,陈白起看不出有半分的温情,他就像一个冷血冷情的裁决者,不容半分的偏私与宽容,他眼中的质问与锐利是如此显而易见。
陈白起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小脸白惨惨地,半天吭不出一声。
“是不是?”他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她一抖,眼眶渐红,但却没有哭:“我、我也不确定,但或许……是吧。”
白马子啻凝寒于眉,唇吐字字如刃:“如此说来,你一直都在骗孤?”
“我……”她回视他徒然刻薄绝情的眼神,只觉浑身如坠冰窖,她咬紧下唇,桃花眸飘零着水光,一股从未有过的戾气从心中腾升而起:“你不也一样是在骗我?你说我是你的妹妹,我叫白马子芮,可是我究竟是谁?我根本就不知道,明明是你先在骗我的!”
讲到最后,她哽咽的声音都哑了,气堵于喉却变成了无助、悲凉的嘶吼。
“你让我当白马子芮便是白马子芮,如今想收回便收回,想抛弃便能抛弃,在你那里,我始终都不重要,对吗?”
白马子啻无动于衷地盯着她,光落不进的眸底没有情绪:“孤让你成为了白马子芮,可你却始终都是站在巫族那边,是你背叛了孤!”
他指出一气剑割过她的面颊。
陈白起怔怔地站在原地,只觉皮肤刺痛,有温热的液体流落了下来,一缕黑色头发无依无靠地飘落在地上。
“割发断恩义,至今日起你与我,彻底成为仇敌!”
陈白起呼吸一紧,瞳仁炸开,内里氤氲出团团黑色墨雾团,几近连眼白都浸黑。
不——她不要——
噗——
陈白起一口血喷了出来,一双似魔似鬼的瞳仁看向白马子啻。
系统:红色警告!人物遭受了魂体侵袭,生命值急遽下降,请注意控制情绪。
——
看到呆呆站在潭水旁许久都没有反应的白马子芮突然吐了一口血,表情大受打击,巫长庭猛地看向身旁的般若弥生:“你对她施展了巫术?”
般若弥生收势,姿态仙美,娇喘微微,神色之间有了几分疲惫与苍白,但对于最终结果她却是满意的。
她秋水眸光色隐动:“我只是在她身上种了一道梦茧咒,等破茧蝶飞而出时,于她而言,现实便是一出梦魇了。”
“梦茧咒?”巫长庭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怎样一种咒术。
梦茧咒,亦叫梦蛊,是摄魂术的一种,可却又高深于摄魂术,因为它除了能够控制人的思想之外,还能制造一出如梦如真的幻境在其中,令人假亦真来,真亦假,令人疯狂痴癫,丧失人性。
许多人哪怕最后真的从梦茧中醒过来,却仍旧难以摆脱它植在人脑海之中破茧而出的“蝶”。
巫长庭没想到般若弥生竟会对白马子芮下这种咒术,其实梦茧咒亦是情咒,是一种伤情灭魂的咒术。
它原本是南疆一巫女被所爱之人背叛极恨极怨时所创,它是一种怨念恨意交缠所产出之物。
它会令人将心底最恐怖、最不愿接受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以重复的形式出现,只要你心有情,有在意害怕的东西,它都会一样一样地它们摧毁,直至到人的意志、强坚统统都被击垮,最终现实、虚幻分辨不清,变得癫狂痴傻。
可以说中了梦茧咒的人,自此只能是生不如死。
巫长庭不明白,般若弥生好像对白马子芮的情绪太过强烈,她明知这梦茧咒同时对施咒者亦会造成相对的损伤,可她为了伤她,毁她,最后还是要选择这种。
那头,白马子啻虽在战斗,但心神还有分了一部分在不懂武功的白马子芮身上,因此他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她的情况,他回头一瞥,见她嘴瓣染血摇摇欲坠,瞳仁一窒。
他一拂袖,十数傀儡被收回,它们张开手脚,身体内的尖刃唰地一下支出,叠成罗汉若如一堵墙似的挡在了前方,不容巫族人轻易靠近,而他立即折返回到她身边,将她扯入怀中。
“子芮!子芮?”
连喊了几声,陈白起软绵的身体才有了知觉,她垂着脑袋靠在他胸前,黑色长发从背脊滑落至她身前,同时亦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幽幽应了一声:“我没事……”
那边般若弥生见她醒来后竟然与她设想的反应截然不同,表情沉了沉。
她还以为白马子芮“醒来”会拿匕首直接捅白马子啻一刀。
果然是个软弱的废物!
怎么回事?她梦茧咒明明种植成功了,她醒来为何还能这样“平静”?
“将它吞下。”白马子啻搀着陈白起的腰,让她抬起头,抵了一颗伤药喂进她口中。
陈白起张嘴,乖巧地吞下,然后不等他的手撤离,她一把抓住白马子啻的手,恳求道:“兄长,我好难受,我们赶紧离开吧,别与他们打了。”
白马子啻想都没想就说:“还不行。”
陈白起表情像一下被掏空了,她不解地轻声问道:“为什么?”
他见她面色的确不好看,便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却没有回答。
她低垂着眼皮,那张白得像雪一样的小脸透着幽幽的淡青色:“是不是因为……你还有其它事情没有完成?”
感受到“梦蝶”蠢蠢欲动,正挣脱着破茧而出,般若弥生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另一头,白马子啻摸上她的脸:“你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她的皮肤好冷,像冰块一样。
察觉到她好像不是旧伤复发,他便将真气探入她身体搜索了一遍,得知结果后,脸色一下便阴沉了下来:“你何时被伤了心脉的?”
陈白起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反而推开了他,一臂之距:“你将我推入虹池之中,虹池内发现的种种异象,之后我遭遇的这一切事情,你当真不知道吗?”
白马子啻一把拉近她,压低眉眼。
“子芮,你在说什么?”
她不想再兜圈子了,她挥开他的手:“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巫族的人,你收留我,将我留在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马子啻没有让她退开,而是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他盯着她,寒孤锋利:“谁告诉了你什么?”
她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想,只要他要,只要她有,她都可以给他。
他静静地打量她半晌,忽地笑了,但神情却格外地冷。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清悦似琴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并无多大不同。
陈白起蓦地抬起了眼,她看到他浮起碎冰刺骨的眼,那里面像顷刻朝她堆砌出一堵尖锐的围墙,格外森严戒备。
……他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这一面。
她知道他误会了,可她却没有解释。
陈白起脸越来越白,唇色却如反哺般殷红似血,一双乌灵的眸子内里蓄着暴风雷电,怎么瞧都有些不正常。
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便昏暗了下来,天黑得像是打翻了墨汁,亦像大难来临的前兆,所有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紧接着铅云层内雷声响起来,天边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闪电过后,紧接着又是一阵隆隆的雷声,那雷声好像是从人的头顶上滚过,然后在耳边重重地一响,炸了开来,十分恐怖。
般若弥生也禁不住因这自然灾难之象而心生畏惧,她抚开风吹乱的头发,目光炯炯地看向前方,崖风族与乾族老他们集众人之力杀阵即将大成,引天地法相,得自然之力相助,她面上顿时一半喜一半惊道:“得天助也,天雷风火阵已成!”
天地变色,神威之力降临。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十七章 主公,重归(一)
“白马子芮”的异样表现白马子啻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只是他眼下心思繁杂,颇有几分分身乏术,他一面需暗中操控着傀儡机变牵扯着崖风族老靠近,一面他又感知到了乾族老的术法大阵即将大成,搅动天地变色,四野雷蛰。
他看向陈白起,玉白手指抚向她微凉的面颊,那肌理细腻似最娇嫩水滟的花瓣,令人不敢用力指染,怕落下红晕。
他眸微黯,方才心底抑不住突峰而起的戾气稍霁,他捧起她抬头:“你想知道什么以后孤会一一解释给你听,眼下你只要记住,你自己亲口讲过的——”
他手臂一伸,将她揽进胸膛,俯近她郑重低语。
“你白马子芮对孤……永不背叛!”
陈白起一震,耳畔仿佛再次响起那一道欲将她撕裂的冷绝孤狠的声音——
“孤让你成为了白马子芮,可你却始终都是站在巫族那边,是你背叛了孤!”
“割发断恩义,至今日起你与我,彻底成为仇敌!”
他倏地抓起她,一跃而起,越过傀儡墙,只见前方杀阵俨然已成规模,威压之势非同小可,一道道闪电像银龙蹿滚在乌云之中,雷声打破了天空的沉寂,狂猛暴唳之气开始辐射性笼罩进每个角落。
乾族老身上的巫力化为实质的乳白之气汇集众力,感召天地之力,发冲于顶,他怒目如铜铃,喝声:“白马子啻,今日此处便是你的埋葬之地!你休想逃!“
“天雷风火阵”是一种不死不休的杀阵,只要锁定了一方气机,便不容他逃脱缩避!
哈哈哈哈——
感觉雷阵吞噬的越来越快,迫近面前,白马子啻的面发受暴风而飒然扬起,面上亦被映射出一种冷白阴郁的光,他立于上空,道:“看来你们觉得已经是运筹帷幄,凭这天雷风火阵便能取下我白马子啻的命了。”
下一秒,白马子啻却突然出手将怀中的“白马子芮“给送入了阵中。
“我的确是破不了这天雷风火阵,可谁说我要入阵了。”
那一刻,时间好像一下被拖慢了进度条,一切都被放慢了起来,连心底被撕裂的痛楚都变得绵长起来。
猝不及防的“白马子芮”被推开,她感觉自己好像穿透了一层薄膜,便茫茫然地跌站于一片空地之上,她揪然于胸,蓦然抬首,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眼尾一度赤红如妖如魔,眼瞳混沌可吞日月。
白马子啻没有避开她的怨、她的眼,他就这样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被拖曳入阵中,被锁于阵中,变成一只无辜凄厉的囚中鸟。
而霖族老见阵中入人,阵法立即如巨笼闭阵,狰狞外伸的雷电竖立成杆,将阵中之人牢牢封锁在其中,心中大为震怒与遗恨,想阻止时已来不及了。
“白马子啻,你果真歹毒无耻,竟以它人之性命替你祭阵!”
此阵一旦开启,非祭肉血躯方可罢休,如今白马子啻率先拿了“白马子芮”的命来替他挡灾,阵法一旦锁人,除非阵中之人生亡方可再度开启。
他这相当于是拿一命换一命。
如此一来,“白马子芮”成为了代罪羔羊,而白马子啻则置身事外。
雷电如蛇,一道刺眼的闪电迎面而来,陈白起一惊,忙从旁闪躲,紧接着又迎来一道,它劈入地面,顿时便落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这若劈在了人的身上,岂能安然无恙。
她面遽白纸,双眸赤红,茫然无措地躲避之际,像怆惶无助的仓鼠,狼狈不堪。
为什么?
她一直在问他,也一直在问自己。
为什么,他不要她了……
可以说白马子啻这一手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巫族那边的人全都愕然呆愣,等过了一会儿,再看向白马子啻的目光,那简直就是与禽兽无疑。
遇见危险,连自己的妹妹都能舍弃,其心肠何其歹毒狠冷。
般若弥生怔然。
她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一场变故,她隐觉奇怪白马子啻的前后改变,但又见“白马子芮”如今已入阵中,即将被天雷风火阵碾灭成灰,心中既痛快,又是鳄鱼眼泪地感叹着……她真是有够傻的啊,在中了“梦茧咒”后,还撑着心脉受损不愿意伤害那个在“梦”中伤害她至深的人,这是伟大还是善良得愚蠢呢?
呵,如今反手便被人利用得一干二净,她该是知道后悔了吧。
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
巫长庭看到“白马子芮”被锁于阵中,雷电加身,她像被折断了翅膀扔进暴风雨之中的小鸟,凄哀无助,慌乱到无法自处,不知为何心有些难受,他克制着自己的心软,只阴晦翳翳地瞥向白马子啻。
这一刻,他真想杀了他!
连一个如此依赖信任他的孩子他都舍得如此轻易牺牲掉,这人竟还是他们南诏国的王,有这样寡情绝义的人为王,南诏国迟早会被他断送在手!
而成为众矢之的的白马子啻他像隔绝于世间的神祗,始终是游离于人世却又不容于世的空朦冷淡,他看起来是个没有感觉存在的人,但无人知道他的目光却始终像是铁烙铭骨一般,没有一刻离开过“白马子芮”。
“阿兄——“
“啊——啊兄,救我——”
她刚一落入阵中,轰隆”一声,那一声惊天动地,电光一闪又一闪,惊雷一个又一个,把大地都震得发抖,而“白马子芮”眼看躲无可躲,便惊惧地蹲下捂耳。
“阿兄——”
他听着她一声一声的呼唤,呼喊着他。
他那清澈似泉的眸下流淌着太多太多的晦色与深沉,无人得知,他紧了紧拳头,几乎全尽了全身力气才抑止住想入阵中护着她的冲动。
她不会有事的,他告诉自己,她与旁人是不同的……
“子芮,你该清醒过来了!”他还是没压住嗓音中的哑涩。
“你若恨我……那便站起来。”
“白马子芮”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雷电越来越炙滚,电鸣火闪高速落入地面时,眨眼间,火海席卷开而,狂风卷起滚滚的灰尘,将她周边的空气都碾成了割肤切肉的利刃,她像待宰割的牛羊,下一秒就将会被送上火场炙烤。
她在火海之中,听到了白马子啻的声音,巍颤颤地掀起眼皮看向他,他站在傀儡身上,容姿秀异,超然绝俗,如此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着她这般可悲可笑可怜的模样。
他道,你若恨我……
恨?
她恨他吗?
“我知你骗了我,从一开始——”
她站了起来,瞳仁已完全变成了漆黑一片,眼尾却像被割开一样巽红,她盯着他,浑身都在抖,似得了癔症一样。
她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她很笨,也很呆,一路只想着只要瞒得好好的,好像将自己骗了过去,便能骗尽天下人似的。
可是……
她捂面哑笑:“你终还是舍弃了我——”
假的终究是假的,一旦真相被撕了开来,露出的只能是面目全非啊。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遽然刺进白马子啻的心口,他下颌收紧。
她站了起来,这时,天雷风火阵已经发动了九次,一次叠加一次的威力,将雷、风、火九层集齐,此刻被阵中锁定气机之人,绝无生还之力。
只见阵中接雷轰鸣,天空中数十条臂粗的雷电骤然集结劈下,本该昏暗阴沉的天地一下又亮堂了起来,直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
“护阵!”
此阵一旦启动非同小可,非祭阵之人身亡方可停下,乾族老等人无法半途而废,仍旧施通身巫力以持阵型。
雷电落下的位置正是“白马子芮”的头顶。
见她不躲了,也不避了,甚至连最微小的抵抗都放弃了。终于,白马子啻亦维持不住他的“无动于衷”,他面色极度冷冽,眼白处逼出了红血色,粉色的唇因用力过度而殷红如泣血般。
“——子芮!”
她转眸看他,黑到极致的眸心却是空洞而自毁,电光闪鸣晃于她头顶,几乎掩盖了一切的声响。
“你刚问,若我恨你……”她近似自语道:“我不恨的。”
他刚动一下,却被她的下一句话给震定在当场。
她一字一句,如椎血饮泣道:“我只是不会再信你了,我也不会再信任何一个人了!”
巨电终于劈下,那道夺目凶煞的白光一下将一切景物都吞了,一时之间众人什么都看不清了。
般若弥生伸臂掩目,她心提了一瞬。
终于……死了么。
事实上,所有人也大抵认为阵中之人受雷击所摧,必不可生还,“天雷风火阵”将会停下来。
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在他们头顶猛砸一击。
当他们适应了强光的刺眼,再度朝阵中看去时,一个个的面色,却在刹那间全变了。
这、这不可能,他们……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
那暴烈性的雷电仍在轰鸣,本以被碾灭成灰的人却毫发无损,那蛇电“噼里啪啦”像凶猛的兽张开血盆大口,钻刺于她头顶,想一口将“弱小”的猎物吞食入腹,嚼食得渣得不剩,但却没有想到,却始终无法突破那看似脆弱却始终无法触及的一小短距离。
“啊——”
从她身上突然爆发出一种庞大又令人不寒而悚的力量,那固若金汤的凶悍阵法甚至竟因其力而隐约崩溃不稳。
不、不可能!?
乾族老瞠大眼睛,满头汗水淋漓而下,眦目咬牙。
咔咔——
什么东西破碎挣裂的声响。
在这敏感的时期,一下惊动了众人的神经,他们不禁心跳加速,头皮发麻。
砰——天空聚集的铅厚云层被一股冲天之力给破散,如蘑菇云一样炸成鳞片散开,而“天雷风火阵”应声碎裂,维持阵法的崖风族人与祭阵的两位族老受力之反弹,猛地被推开,摔落了几丈远之后,砸地喷出一口鲜血。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十八章 主公,重归(二)
尘灰扬起星榍般的火光,清水幽潭被热力逼出的白雾变成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诡谲,在一片火海灼红之中,一道被泼染成橘红色的身影是如此的醒目灼耀。
呼呼——
十万里海,狂浪一层叠一层若万丈高楼倾塌撞上黑崖壁上,长生顶之上,狂风吹压着地平面的火势低头伏臣,那火红一片仿似盛开的彼岸花、黄泉幽冥地,有人踏足而立,恣意无妄。
“不、不是,她、她怎么还能活着?”阿三躲在崖风族老身后,简直诧目结舌地看着火光之中的人。
那样凶狠的雷打、那样灼烫的火烧,只怕是个人都不能够活着啊,可那像只兔子一样弱小的小姑子怎么还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崖风族老一挥臂,拂向他面前的火星尽数被扫平,他的眉皱成了山,扫了一眼后方那横倒一片的伤重族人,心中既不安又跳脚:“赶紧卜一下!”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
阿三像是被他的突如其想给吓到了一样,他揪着他衣袍,哭唧唧喊道:“老祖啊,这种时刻,我哪能静得下心来占卜啊,我、我有些害怕,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行卜算运的人总有些不可言喻的直觉,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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