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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 第五百三十八章 爱炽
无忧大大的吞上一口食物。狠狠嚼起来。这好像才是骨子里的那个她,一点儿也没有掩饰,一点儿也不用讨好,可以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愤怒。鸣棋反倒笑了,也是,他从前看惯了低眉顺眼的她,现在这个她,会让他觉得新鲜吧。
?
她真的不确定,她能在他眼中维持这个新鲜到几时。是他先厌烦,还是她,或者有外力比他们都更早厌烦也不一定。
无忧抹了抹嘴上的油,她常常在乘马车来王府的途中,看到小民们这么做。干净痛快,也没有什么不好。
还有什么才能表现得反叛,她其实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从前,那些无意中看到的东西并没有及时的进到她的脑海。
鸣棋抬手给她倒了杯茶,她不客气的接过来,直接往大张的嘴巴里倒。夸张的动作什么的,是满分,就是有点儿呛。
鸣棋若无其事的接过仆从递过来的扇子,摇了摇,一带风清气朗,然后满脸郑重的向无忧嘱咐着,“那杯茶,要好好喝,我在那里面下的那种药的数量是不多不少的,我是研究过的,你要相信我。”
无忧真不知道这种时候他还有什么立场说风凉话!但是,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无忧一紧张,直接将手中的茶干了。然后慢慢想到他刚才话里的意思,目光肃杀的望向鸣棋,“你在说什么?你在这要里做了手脚吗?这有违世子身份……”无忧说到这里,一阵哆目瞪口,加重语气,“这根本就是下三滥的手段。”
鸣棋悠闲的摇着扇子,认真说起了他的看法,“我从不指望,流芳百世,只要痛快,遗臭万年也没有坏处,我都不挑的。”说完,望着无忧柔柔一笑,转瞬已经凑到无忧身边抬起手指抚平她因为惊怒,而挑起的眉弯,“我也忍了你好久了。也太像柳下惠了,可我不是他,因为我早已乱了。也不能这样放任你一直在我怀里,却不对你做什么!你知道那种欲望就像是要将人整个点燃。”
他的态度一下变了,眼睛里都带了温度,无忧慌得手脚都发起烫来,偏偏他手指清凉,能解去她心上的燥热一般的触觉让她欲罢不能。
他语声,又放得更低,气息凉柔,“今夜就是千金一刻的良宵,我是等了多长时间啊!”
然后,无忧一直在贪图的温良手指,顿在她干巴巴张开的唇上,再慢慢划过她的唇形。被他手指触到过的所有皮肤,都像是,由里到外清凉起来。
无忧觉得自己的感情就像是走到了,欲望最幽微的深处。只要她追随着他再附加一个力道,就会有什么不可控的力量会迸发出来一样。但她真的不确定,那样的力量,是会造成毁灭,还是制造永恒。
忽然,窗纸上掠过一道刺目绚丽的光,经由他们的眸子,绚烂的绽放起来。给那道刺目的光晃过之后,无忧焦烤成一团的意识里,终于抓到了一个缝隙重回现实。以鸣棋全部狡猾雕刻的这一刹迷醉,她终于气喘吁吁挣扎着从中清醒,“世子做的好圈套,无论是屋子里对奴婢的色诱,还是刚刚外面,引人耳目的声东击西都高妙无比。但仍有一点。很可惜,在不解风情更加无情的文无忧这里,不能让世子这么一路势如破竹下去。”说出这些话的无忧如同吐出体内的一个火球。可身体还是越发燥热。
鸣棋不含一丝失望的笑看着无忧,“从你刚刚的陶醉,有很多结果从此就已经注定了,你是逃不开我的手掌的。就像我也不曾逃开你的。”
无忧咬了咬自己干巴巴的嘴唇,努力想说点正常的话题,“听着外面的热闹渐起,世子的圈套已经做成了吧,怎么有时间在这里耽搁,现在就该当行正经事,莫要错过了时机吧!”
鸣棋啪的一声,打合手中的凉山扇,摇摇头,“外面那些人人人都尝过我的暗算,这么一点点刺激,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会岿然不动的。我教会了他们太多,最近有些深受其害。”
他的眼神,他的气息,无忧忽然感觉到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的目光也果然染上了那样可怕的迷离色彩,“为了不从你心中离去,转眼成了路人,我没有想到比这个更好的方法。”
无忧冷哼了一声,事实上还动用了好大的力气让她那个声音显得很有气势,“世子不能一边玩儿着阴谋诡计,还一边想着风花雪月。那样早晚会顾此失彼,到最后后悔已晚。”
无忧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惹他发怒,最好让他挥袖而去,想完这个想法,并深知它不可行的时候,鸣棋已经让他们几乎不存在的距离变成了亲密无间,他再次揽住了她,他靠的这样近,无忧不由自主发起抖来,那感觉就像置身于烈日的怀中,连神思也被烤得打卷儿,而藏在心中的拒绝,变得疲软无力,一个清晰落唇的声音就响在耳畔,但它的回响却像是响在心上重有千钧。
唯有一个办法,无忧咬住嘴唇,再用尽全力咬下去,血腥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散开,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清醒,并保持清醒。
鸣棋也应该是闻到了血的味道,他的目光透露出一点点的怒气,而那些似乎已经能够穿透她的肌肤,焦烤她的全部,他伸出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无法继续用力咬自己的嘴唇,他的声音那么冰冰凉的说,“我总想着由着你的性子是对你好,也真的,做了太多,由着你性子的事,所以才会有机会让你总是能躲开我,因而总是无缘见识我的残忍。”他手上加大了力气,那样强大的压迫力量。
他今天的样子,才更接近那个有着心狠手辣名声的骄傲世子。
然后,他的吻疯狂的落到她脸上,一直等到无忧几乎要窒息时,才停下他疯狂铺天盖地的亲吻,他的头就抵在她脸颊上,似乎已经沉浸在她的气息之中。
在他的钳制之中,无忧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她的拒绝不曾撼动他一分,却让她自己精疲力竭,连站立都是在依靠着他的力量,在她心中,繁华,灰念,跃然与颓废,交替上演。要是他要破坏她名节,不只是说说,不仅说说还有真的那样做的话,那样的后果无忧,只要刚想到一点,就觉得心惊胆战。她早已无力失去。





金枝夙孽 第五百三十九章 见于
在鸣棋的钳制之中,无忧才知道,她的拒绝不曾撼动他一分,却精疲力竭,连站立都依靠着他的力量,在她心中,繁华,灰念,跃然与颓废,交替上演。要是他要破坏她名节,那样的后果无忧,只要刚想到一点,就心惊胆战。她早已无力失去。
“我只是世子生命中的过客,不要让我迷茫,不要让我沉醉,放了我也放了世子自己。我会成为世子的弱点。”攒足全部力气她求他说,他却露出嘲笑这种说法的笑容,“可怎办?只有把你认定成是我的女人,我才会更舒服。忘了告诉你,我不光残忍,还很自私。偶尔也不明事理。”
他伸出手,将她凌乱的额发捋顺,“而且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也本是我今天奸计的一部分。”鸣棋是在用这些话讽刺无忧,一向只重视她的各种阴谋而忽略人本身这件事,无忧可没有少做。
鸣棋又吻了她一下,甜丝丝的触觉,一碰到脸上,无忧就很舒服的合眼,这是下意识的动作,然后,她眼皮,总想要阖在一起,可又极力抗拒这种外力的作祟,也在心中确定,那杯茶,那杯茶里面的东西,不是鸣棋说着玩儿的,那杯茶里面真的有东西。
鸣棋将她拥揽的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面去,他把手放在她脸上,给她冰着火热的脸颊,“你到底还在担心什么呢?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即使是虚无缥缈的奢侈,我也会将他们拉入现实。”
他说话时,无忧闻到了,浓浓的龙涎香味道,而那药力开始发作了,很强大的力量一直在怂恿着无忧,困倦乏累。她觉得心里无比的清楚,明亮,她应该用尽全力推开鸣棋保护自己,要么就说服鸣棋让她加入他们。但事实上,却不知道自己真正做了什么,又真正说了什么,这药力让人迷乱。那迷乱最终将她带进睡眠时,她似乎听到了
鸣棋在她耳边说,“我不会放开你,始终不会。”除了这句话,她还感觉到了那种十指相扣时清爽舒服的触觉,但她不记得那到底是梦的开始,还是梦的最后。也许到了明日她都会忘记这一切。
*****
牢头讨好地引鸣棋向着死牢去。
平时很少见到这样的大人物。牢头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还想再说点什么讨好鸣棋,已经被鸣棋身后的小厮给瞪得闭嘴,只管无声引路。
在还没有见到于老将军之前,鸣棋立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母亲会选择牺牲于氏在皇上面前从树神机营重要地位的原因。可选择的人太多了,但不选择他们的理由也许会更多。所以,最终敲定的于氏,应该是不选择理由含量最少的。
不过,现在鸣棋已经把自己的猜测搁在一旁,他是来提问的。他很想听听于老将军关于此事的看法。这死牢很新。虽然黑暗压抑,就如同将死之躯,但其实所有的石料于与配备都是最新的。
鸣棋从身边的小厮手中接过带来的酒,迈步进入铁牢。拴住于老将军的铁链发着乌黑而闪亮的光,就连它们也同样是崭新的,而且,锁链之间进行了加固,全部采用镔铁打造。母亲很久之前就在画,这坐牢房构造的草图,曾有一段时间,鸣棋觉得母亲是要将这座牢房画给父王的侧氏的,那个柔弱又可怜的女子。
虽然来过这里的次数不多,在这里的每一处的布局都与他在母亲那里看过的画册殊无二致。鸣棋面前苍老的一塌糊涂的老者,再没有往日,战场上的赫赫雄威,他很安静,也很专注的发着呆,过了好半晌,呆滞的目光才落到鸣棋身上,然后一双珠眸中出现各种各样的色彩,那是往日各种各样情形回归他神思的真实反应。
鸣棋有意等了他一会儿。于将军脸上的表情终于,定在了一种特殊的惊异之上。他现在,是由打刚刚将整个尘世锁在他的神思之外,变成了拉了鸣棋进来。其实,鸣棋见过他这样的神态的,在战场上,他就会这样对待他的敌人,心无所扰的去搏命。鸣棋自己也感到惊奇,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关于那些时刻,在漠北,在东极,于氏那样握住了向他刺来的刀!连那个刺向他的人,都因为他的无畏而刀头发颤。
所以很多时候,鸣棋都觉得自己竟然忽视了他已经年岁这么大了。
他的目光果然变得活络起来,鸣棋有些好笑的觉得,刚刚自己对他的观察竟像是个偷窥。
他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暗中观察别人,总会让我们发现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但这一次,我忽然发现,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彼此对视。世子长真的很像大公主殿下。”
“所以,老将军现在会恨我。”
鸣棋的语调并没有疑问,他是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的。
于老将军的回答也无比肯定,“是啊,我就是那么恨的。所有与大公主殿下沾边儿的东西都,会让人觉得肮脏恶毒无比。就连我从前的效忠我也觉得面目可憎。”
鸣棋似乎也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样的话,我会尽量缩短停留在老将军面前的时间。不过,这可以同样作为我要问老将军很多问题而老将军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理由。”
于老将军想了想,“可世子从来都不是好管闲事的人。难道也波及其中了么?”
说完,他看了一眼站在铁栏杆之外,鸣棋带来的那两个小厮无比紧张的表情,再扭回目光看向鸣棋,“看来,世子就连进到这里,也是避人耳目前来的。”
鸣棋撩起衣襟盘腿坐在他面前,将手里的酒壶递给他,“老将军要是秉承着也不吃嗟来之食的话,这酒就有点可惜了。是陈酿。”
于老将军边仰天长笑,边将酒壶接在手中,“我们于氏一家大小靠着吃大公主的太长时间了,要后悔,就无法回想那些时刻了。”他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向鸣棋,“我很好奇,这样重重把守的死牢重地,显然没有得到大公主殿下允许的世子,到底是怎么瞒过所有人的眼目顺利前来?”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鸣棋没有沾到泥土的衣襟。
死牢的后墙是夯土为墙的。
鸣棋直接就摇了摇头,“没有瞒过,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瞒过他们,所以花了点儿钱。于老将军呢,是因为不肯花点钱而惹恼了他们吗?”




金枝夙孽 第五百四十章 新犯人
于老将军喝了一口酒,看向鸣棋,“我很好奇,世子是怎么瞒过所有人顺利前来?”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鸣棋没有沾到泥土的衣襟。
死牢的后墙是夯土为墙的。
鸣棋摇头,“没有瞒过,所以花了点儿钱。将军呢,是因为不肯花点钱才来这里的么?”
于老将军点头,“应该有点那个原因。不过,一场抛弃,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概括得一清二楚的。但今天,因为世子来了,我想结束一下漫长的打坐。毕竟,跟世子说话,会给人将要洗脱了罪名,转危为安的良好感觉。”
鸣棋的酒似乎送的很对,于老将军开始进入把酒言欢状态。酒过三巡,于老将军脸上的笑意更盛,“世子可知在这隔壁的牢室之中住的是何人?”
上一次见过大公主之后,于老将军就同他的家人们就被分隔在两个牢室了。他的笑声,似乎很轻易的就能刺穿人的身体。这笑声也让鸣棋觉得,他之前想的,于老将军,不会躺在这可恶牢室的烂草堆上,专注沉湎于他所遭受的不公以及希冀大公主主动觉醒的状况相同。
他果然还在无惧地嘲笑着这世间的一切。
但,关于刚刚他问起的那个人,鸣棋以为他指的是他的那些家人。他以这样的目光向于老将军望过去。
然后得到否定的回答,“他不像我,他身份高贵,且能高贵到让世子只要瞧上一眼,也大吃一惊的地步。”
鸣棋眼中的惊奇一闪而过。然后他对着酒壶皱眉,“看来老将军还不知道我是个好色之人。不过,时至今日让我大吃一惊的女子……”他脑海中闪过那个眼神明亮的影子,那句话就顿在了此处。
于老将军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似乎真的是新的惊奇,让人忽然产生兴趣了,想要过去看一看。”陷阱的展开是要参与者拥有无穷无尽的好奇心的。
鸣棋觉得自己很符合。而挖下那个陷阱的人肯定也觉得他很符合。
另一间牢室,完全没有距离上的移动,他只要走出这个门就能够看的清清楚楚,连绵不绝的震惊,也当然在那个时候产生。
那里面关的,倚在牢室的角落里昏昏沉沉睡着的正是皇上的十二子。鸣棋将目光掠过他身上已经结痂的血印子。目光紧了紧,扭头问身边跟过来的牢头,“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关进来的,以什么名义?”老头陪笑点头哈腰的答着,“这个可是新犯人杀了人,昨天刚刚送过来的,昨天闹了一天疯病,愣说自己是什么什么皇子?挨了一顿打,才老实下来的。世子可千万不要靠近,他要是发起疯来,可邪乎着呢!”
鸣棋扬了扬手,打发了那牢头下去,面对着囚室中那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十二皇子,沉思起来,另一间囚室里的于老将军发出苍老而嘲笑的声音,“怎么,连世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鸣棋还在心下细细的想着,这一切到底真正是母亲所为,还是有别的人,以母亲之名做了这些事,毕竟十二皇子并不是能够得到皇位的,有力人选。就算母亲再觊觎皇位,也不会抓来这无用的皇子,白费这个力气。
于氏自顾自在一边分析着,“世子难道到了现在还在怀疑这一切并不是出自大公主殿下之手吗?想这死牢重地,来往进出盘查仔细,内外把守森严,连本府的世子,想要进来一趟,也要大动脑筋,又有哪一个外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里储存堂堂的十二皇子大驾。”
鸣棋只是平淡的接下自己的看法,“如果是母亲出手,做定了要取皇上而代之的心意,就是太子本身,她也敢捉过来。”
于氏点头,“熟悉的人都会知道,大公主的殿下向来无所畏惧,如果不是女孩子,也一定会荣登大宝。但就现在看到的情况来讲,大公主殿下并不是想让十二皇子死去,而是要扶持他登上皇位,十二皇子天性懦弱,是最好控制的。这才是大公主殿下的初衷。”
跟于老将军这样的耿直之臣,讨论母亲的野心,让鸣棋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他的说法,却似乎很有道理。于老将军的看法是,如果十二皇子像太子一样心狠手辣,那么事情还会好办很多,世子大可以直接杀了他。可偏偏这位十二皇子宅心仁厚。如果他日得掌国玺,乃是大显臣民的福气。
再想到与老将军此时的处境,鸣棋向他移过目光去,“看来,母亲的选择真是不错,于老将军自己都已经性命堪忧,却还惦记着天下苍生福祉,必定是皇上的忠心之人,那样也会成为母亲的绝对的对手。可是怎么办呢?连皇上本人都没有意识到,于老将军的忠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烈烈雄心,永远受困于障眼万物。辨识不清的。那颗忠心也就说不上到底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了?”
于老将军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二人的对话会如此和谐,是鸣棋来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和她母亲一样,本来就不指望谁的原谅,于老将军对他越愤怒越好。
“但我觉得世子应该走向与大公主方法不同的方向。这应该不会是什么陌生的办法吧?在之前,太子掉入陷阱的那次?世子就很成功的运用了那样的回环之计。”于老将军显然没有在乎,鸣棋刚刚关于他的忠心的那个嘲笑。
“老将军的目光还真是敏锐,我那时的所作所为,没有逃过老将军的眼睛。”
“所以,世子可以故伎重施!”
他们的两双坚定目光,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中碰撞。
鸣棋凉凉一笑,“但老将军的忠心还在上演,现在是要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来保全十二皇子的性命吗?当然也可以从很大的程度上阻止母亲也许很快就会实行的逼宫。怎么说呢?已经身陷囹圄的老将军依然蕴藏着能够扭转乾坤的巨大力量。这可真是大显的福气。”
于老将军又笑了起来,“也许还要再多加上一条,老臣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要长留在世子心中,成为千秋万代忠臣良将的楷模,也不一定。”
“那可真会给许多后来人,设置标准的障碍。”
鸣棋从死牢走出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于老将军的孙女。




金枝夙孽 第五百四十一章 旖贞的计较
于老将军又笑了起来,“也许老臣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想要长留在世子心中,成为千秋万代忠臣良将的楷模,也不一定。”
“那可真会给许多后来人,设置标准的障碍。”
鸣棋从死牢走出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于老将军的孙女,他所有的思想都久久的围绕在十二皇子身上,以至于其他别的想法,慢慢洇灭在,所有繁杂的深处。
但他该做的事,现在就装在他的脑子里,清楚无比,母亲将所有的进程提快,但她没有做好的事情也太多了,比如,她真正要面对的应该是与父王在这件事上的观点争议。父王是大显得忠臣。
这是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走上那个皇位的一个原因。
她以为,如果有朝一日,她变成了整个大显的主宰。父王对她的爱会更加一重,也会变得独一无二。她弄错了中心的范围,他想,母亲给父王的不该是伴随权力上的压制禁锢。但母亲似乎永远也不明白最简单的这一点。所以她一直爱的很是疲累。纵然她对父王的爱比她的执着更长,但在所有人看来,那却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除了年份久远,成分稳定之外,它一无是处。
*****
鸣棋在走回去的路上,突然转向了一边的花径,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们,虽然都奇怪,但只能默默的跟着转向。
那条花径的尽头,是旖贞郡主的院子。
“哥哥身上的味道,难道是去过了死牢。是去看他位于老将军的吗?听说哥哥之前曾经与他打过交道。”旖贞亲自将热茶递过鸣棋手中。
看到鸣棋满脸阴郁,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哥哥的烦恼,只关乎权力。
鸣棋也知道她想到的是什么,她肯定以为自己在心疼那位,忠臣良将。但事实是,她不仅是想想那么简单,而且还给鸣棋提出了办法,“如果哥哥真的想救他的话,就可以通过将他拉到,与你同一战线上来这种办法让母亲投鼠忌器。”
鸣棋用一个冷笑来表示他对投鼠忌器用在这儿的不满。那不满转瞬又被思考替代。
旖贞却开心的笑了起来。
因为一开始就有一个办法,在鸣棋的脑海中回荡,所以,他很快的就已经斟酌完毕,讲了出来,“贞儿早些时,不还在讨厌太子吗?现在终于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名正言顺的伤害到他,要不要帮哥哥这个忙?”
旖贞眨了眨眼,“那就先说说其中的细节吧,如果真的有趣,我会好好考虑的。”
鸣棋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就在我说的过程中考虑。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
鸣棋的郑重让旖贞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十二皇子现在在王府的死牢里面。”鸣棋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而且也不杂糅任何的情感。但能让人感觉得出,他仍然在反复思考着他的方法的可行性。
旖贞只听到这几个字,就猛然的抬头盯牢鸣棋的眼睛,甚至没有意识到,因为手上的一个颤抖,已经撒出去了半杯香茶。
也就是说,放肆如旖贞也开始知道母亲的这个大胆的疯狂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她慢慢垂下眸光,稳住自己手中的茶盏,“是活着的吗?”
“他会是母亲扶持上皇位的新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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