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人们都说,大公主的侍卫犹如天兵神将。
可此时,这些天兵神将都处在比小姑娘更远的距离上,也都理所当然的被她身上的伤情所迷惑,放下了,警惕的戒心。那小姑娘柔弱的身躯带起的身风,一瞬将还在被眼前场景惊吓的有些发愣的无忧惊醒。
人是她带过来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铁定逃脱不了干系。想到这些的时候,无忧已经成功的挡在了大公主身前面。幸好还来得急。刀子刺进身体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要慢上很多。第一下,她甚至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似乎很凉,继而,才变成钻进血肉之中的剧烈撕痛。
金枝夙孽 第五百二十四章 梦中人
人是她文无忧带来的,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定然逃脱不了干系。想到这些的同时,无忧已经成功的挡在了大公主身前面。幸好还来得急。刀子刺进去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要慢。一开始,她甚至只是觉得很凉,继而,才变成钻进血肉之中的剧烈撕痛。
好像并没有刺的很深,因为那些犹如天神的侍卫们已经反应过来,扯住小姑娘,如同纸鸢一样抛在空中,撞击到坚硬的牢壁之上。落地的声音很大。疼痛中的无忧,仍然能够清楚的复述这一切经过。
然后她支持不住,也摔倒在地上。
替大公主拦下这致命的一刺,并不是无忧最想用来讨好大公主的办法,因为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许死亡也不一定,但无疑这又是洗脱一切罪嫌的最佳办法。
无忧在三天后的一个静夜中醒来,动了一下,感觉肚子上很疼。可超越这疼痛的另一件要紧事却是关于她在梦中,一整夜寻找鸣棋的结果,他中的毒让她在长梦之中仍然提心吊胆,那种深深的忧虑延及血液,让这梦里的任何一个方向,都深一脚浅一脚的,茫茫无序。
偶尔似乎也会听到呼唤。叫喊的分明是自己的名字。
依稀判断的声音的来处,还很遥远。
后来,就听不到了。
她真想那会是鸣棋的声音。可犹在梦中,也觉得自己很是贪婪。
所以,当睁开眼睛看到鸣棋时。她真的是用心在祈求这梦,就在这里醒来吧。
她想要坐起来的动作被制止。
鸣棋按住她手的动作很温柔。
可也太温柔了,让她有些害怕,这只是一个挥之不去的美梦而已。
无忧有些固执的反抗,那个虚幻的制止。直到额头的部位,被他温柔的嘴唇亲吻了一下。惊了一下,她是了解自己的,自己不会在梦中加入这个情节,尽管她心中溢满了对鸣棋的思念。
但,一切到底是梦是实,始终无从确认,她想掐一下自己,手被压制,想抬一下都难。
鸣棋像个木雕泥塑一样,只是看着她,压住她手臂,然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了。真不知道他又在合计什么。但无忧丝毫不怀疑,如果不刺激他一下,他会一直这么下去很久。
她转动一下眼珠,想出一个办法,对着鸣棋那个大大的温柔眼神,柔柔叫了一声,“善修世子。”
这招果然管用,鸣棋的眼珠随着她的叫声,也跟着飞快的转动了一下,然后,有嫉妒的气息在那光泽中生长。纵然她虚弱到这种地步,脑袋上还是很快挨了一爆栗。
鸣棋的脾气上来就这样,可不管她有没有奄奄一息。不过,那一下过后,看着她的眼神里到底含了一点愧疚,又伸出手来在刚刚,弹了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揉揉,嘴唇则靠近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就该受罚的。”
“看世子的手劲儿,身上的毒一定是全解了。”她觉得说这话时和她从前用的力气是一样的,可是听在耳里的声音却显得过分缠绵轻柔。再配上鸣棋像是黏到她身上一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下子被架到了火上,又蒸又煮,然后还加了点油炸了起来。
鸣棋肯定也是感觉到了她的,眼神变化,他分明是很受用的表情。甚至又将嘴巴凑了过来,看那意思是想要再亲她一下。
果然。不过这次的落点是她的眼睛,“很好看。”他亲了一会儿这样说。
由于无忧虚弱得不能移动,而他凛然如天神,原本的那些犹疑就更加的雪上加霜。无忧的眼睛有一点湿润,应该是要哭了。鸣棋感觉到了什么?停止了他的动作。他又开始不满的指指点点,“啊,你那点伤算得了什么我的那个才是致命的呢,致命的呀!”他就像是一瞬间恢复了他从来的样子。
无忧又有点想笑了,估计那笑意一定是已经比她意识得更早,到达了嘴角而泪水也还没有干涸。
可她还是上了他的当。
意识到他是能让自己又哭又笑的人之后,无忧有点害怕了。这段时间她想他已经够多了,得赶紧把这个人从自己的脑子中赶出去才是。
无忧定了定眼神,又将思绪飘回她躺在这里之前,然后,马上想到那个小姑娘,她又朝鸣棋看过去,“那个无所畏惧有心机重重的小姑娘,她呢?她到底怎么样了?”
鸣棋一听她提那个始作俑者目光逐渐加深,无忧知道,他是在生气,“我原本还以为你是聪明人,结果这么糊里糊涂的就给人家当了枪使。善修果然不会还没改了他爱多管闲事的风格。”
听他提到这一切都是善修,在背后指使,无忧没有半分的意外,那一天她和大公主都已经看到了,小姑娘身上所佩戴的狼牙配饰。这也说明,从一开始善修也并没有打算要隐瞒,而至于那狼牙,根本就不是要掩饰,反而是要凸显的诱饵。无忧想着,它的作用到底何在。
鸣棋看了一眼她陷入深思的模样,“不用想的那么复杂,他的用意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要救于将军一家,用将母亲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的方式。他做人从来都是这样,在拔刀相助别人的时候会先给自己一刀。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他那样做绝对不是,所谓的幼稚朝气,而是做惯了,不能停下来的完美经验。他从来就擅长此事。”
无忧小心翼翼的继续提问,“那他的方法成功了吗?”
鸣棋转身接过身后婢子递过来的汤药,“如果把这个都喝了,我会考虑将你的问题回答的更仔细些。”
说完,慢慢将她扶起来一点,又手疾眼快的,在她后背处加了软垫。
无忧本来躲闪着那只药碗的目光变得坚定,接过来屏住鼻息,不让自己闻到那药的气味儿,就那么直着脖子将那一整碗都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鸣棋望了一眼那空空的药碗,“你刚刚太着急了,我说的是,今后直到你好起来的全部汤药。”
他不使诈才奇怪。
但看在他有利用价值的份儿上无忧咬了咬牙,还是表示同意。
鸣棋这才一脸事不关己的提起其中细节,“不得不说,善修从母亲手下救出于老将军一家的方法还真是绝妙。到现在母亲还在生气,自己的亲侄子会派出,杀手前来杀她,而且还差一点成功。
金枝夙孽 第五百二十五章 棋世子的倾妃
但看在他有利用价值的份儿上无忧咬了咬牙,还是表示同意。
鸣棋这才肯提起其中细节,“不得不说,善修从母亲手下救出于老将军一家的方法还真是绝妙。到现在母亲还在生气,自己的亲侄子会派出,杀手前来杀她,而且还差一点成功。
但是,你身为母亲的女差,这么一上来,就先问了两个跟你的差事不相干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无忧咬了咬唇,第一个明明问的是他本人,他不仅不感激到现在还来反咬一口?又想到女子的矜持那些老人们从来的嘱咐。
所以,瞪了他一眼。
鸣棋一脸无辜的反驳,“我这可是为你好,等到见到母亲的时候,记得要先问她。而那小姑娘,差点就陷你于不义,连提都不要提才是。母亲本有怀疑呢!所以说无用的善心是要不得的。自己尚且烂事儿缠身,怎么就有心思去管别人?”鸣棋说到最后,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越发浓郁。
无忧却摇了摇头,“怪不得那小姑娘当时执意要我喊人来抓她,原来善修世子子真正想拉上的人是我。”
鸣棋马上开始笑话她,“看来连他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有的人偏偏却还装着糊涂。不过兄长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救你呢?啊,他这是先肯定了我的聪明才智!”
无忧也觉得自己装的很累,却不得不如此。但他更不要脸。可这样的揶揄之词要是真说出来,她就死定了。
鸣棋似乎是觉得她胆小的样子很乖,收起了刚刚气她的样子,“下次你要是这么……”说到一半,又换了一种口吻,“无忧再不能冲动了。”他用他暖呼呼的手握住了无忧略略透着冷汗的手。但他心中到底想说的是什么似乎是被他一再换掉。
最终只说了这句简短,也很有力量的话。
那天的自己,确实是有些莽撞了。被刀子刺中的时候,还以为活不下来了。不过幸好……她低下头,对鸣棋说给她的话,只是嗯嗯的答应着。
直到他忽然强迫她抬头。
这一次,他用了力量。
犹是她手脚能够活动自如,也根本摆脱不开他的钳制,他抬起她的下巴,让他此时的目光进入到她眼中。
然后,那些所谓的回避都顷刻失效,无忧看到这人眼中,所隐藏着的一切,无忧知道自己对他的情起是因为利用,虽然也会有很多的麻烦,但是好像从长远来看,机会更多。可在鸣棋的眼中,与他的说法不一样,那里面似乎找不到一点她包含心机的样子,相反纯真的,让真实的她,都会觉得羞愧。
自己在他眼中的样子居然是这么的完美。
可她明明知道她不是,今后也不会是。更有可能是的,那一刻已经过去。
她的眼神在他的眼神中慌不择路。
终于,他的目光离开她的眼睛,犹如明日落去,让她一瞬灰暗。
他将她拥入怀中时,她也闻到了他身上的药香。从味道上判断,应该是早上还在吃药。他也才刚刚死里逃生。
她说,“可世子又是如何对自己的?”
他忽然声音沉重的说,“我要娶倾染染过门了。”
那个可怕的话题一下子让,无忧皱起眉来。是的,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那个要威胁着大公主,如果不将她娶进门,最后会与太子结盟的倾染染,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她了。更可能是不愿意去想。
明明知道大公主会用最简单的办法安抚她的。只是没想到亲口告诉她这一切的会是他。而那种确知的失去感觉又是这样的。
“这本来就是早安排好的,我还算得上是世子的媒人。”说出这段话后,无忧就已经理不清其中的意思,但它们好像一直就藏在她的心上,说出来时这样的顺口。还能配上一个微笑。她早就说过,她的微笑与心境无关。
然而,鸣棋的脸上却布满了浓重的痛苦,“到了那时,你会借机远远的避开我吧!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你拉进啊,可是你看,只是一下子这些就变得子虚乌有。好像都没有什么能证明我对你说的是我的真心话。”
无忧简直是挣扎着让自己露出了笑容,“也许,我会更想得到世子的认可也不一定。不是有那种情况吗?从来犹豫未决的心境,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而忽然被照耀得清晰。然后,我就可能发现我对世子的真正心意。我也会去努力嫉妒一番。为世子的心而与一些女子展开竞争。”
鸣棋将她抱得更紧,让她一阵接一阵的虚脱,又过了良久,他才真正看向自己怀中的无忧。
也与此同时,发现了她的虚弱。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开,让她能够重新靠到软枕上去。
无忧缓了一阵儿,看着鸣棋还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善修世子,会不会因为世子妃的出现,觉得她看错我了。”说话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的脑袋好像有些不好使,这么快就又绕了回来。
可他与倾染染又好像是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无论如何也回避不开一样。
鸣棋没有理她的胡说八道,而是神色严肃的说,“我没有坚持,就这样娶了倾染染,大概只会出一个人所料。”
无忧知道他指的不是她,而是太子。太子本来以为这场联盟会因为鸣棋的执拗变得很有趣儿,可他却这么快答应。而重新为鸣棋所用的高国猛将们也是太子不愿意看到的,不过于太子而言,他也并不是白忙一场,还是得到了,在之前因为鸣棋与倾染染关系古怪时,她的兄长们偷偷散出另外集结的一部分队伍。这也是倾染染最初和他约定的报酬,
也许是因为已经能够平心静气的,分析这些整个事件中的得失,无忧感觉自己已经从那失望中,瞬间康复过来,然后也理所当然的想到了鸣棋会提到太子的原因,他想要用做成这一切的太子,再重新打破这一切。但一切都没有那么容易。
无忧想了想说,“能让所有事情回到最初本来的样子。就说明连天意也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再清醒一点,她是可以说出真正能驳斥点什么的道理来。现在,根本不灵活的头脑,能说出的就只能是这些混乱到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的道理。
“我在担心你会伤心难过,而你反而在安慰我!”
金枝夙孽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世子妃的安静到访
无忧想了想说,“像这样让所有事情回到最初本来的样子。是天意的选择。”如果再清醒一点,她是可以说出真正能驳斥点什么的道理来。现在,根本不灵活的头脑,能说出的就只能是这些混乱到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的道理。
鸣棋有些无力地提问,“我在担心你会伤心难过,而你反而在安慰我!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样,我才放心不下。”
无忧微笑着,“因为我受伤了,世子要跟奴婢讲道理,论对错,也要等奴婢有力气的时候在说。”
跟鸣棋说那些话时,无忧能想到的就是一定要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很正常。
虽然很难,但是她好像做到了。鸣棋一直在望着她的眼睛,在那明亮的光泽之中掠过了大量的疑惑之后,终于,又像往常一样,变得平静幽深然后失去盼望。
。无忧开了这个头,要让一切显得平常,要让他知道这一切从未出乎她意料,也并不能将她击倒。但当鸣棋平常回应,站起身,从她跟前退开,什么都没说,就那样走掉的时候。
她开始无比激烈的大咳了一顿,然后牵动到身上的伤口,激烈的疼痛,比之前又增加了数倍,也终于找到借口,让那些,含蓄在心中早已经奔至眼眶再难压抑的热泪奔涌流下。
本该有准备的事情。也曾经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可当这样真实面对,由他的嘴巴说出来的确定时,却没有想到,是那么的突兀,尖锐如剑。
在此之前,她是绝对不曾想到的,在他们之间缓缓飘过去的时间,这么轻易的改变了一切。
身上的伤口很痛,但是心像是比那些伤痛又痛上了上万倍,所以注定是无药可医的。她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鸣棋这个人的影子,那么容易的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让她不得不瞪大眼睛,任泪水一而再再而三的模糊她的视线,也模糊掉那个身影,让她自己变成好受一些。
以至于,那个得志得意满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一瞬间将她错认成了是鸣棋。
她激动无比进而不受控制的唤了声鸣棋。然后,在那之后,看清楚来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倾染染。失落,如雨倾盆。
倾染染此时已经换上了世子妃的服饰。无忧能够猜出,她是来府中做衣服的。而那新的服饰应该还没有做成,也就是说,穿在她身上的这一套,应该是宛如之前用过的。
倾染染此时已经等不及来到她面前炫耀了。而那衣服即使是无忧视线朦胧也看得出,竟然很是合体。当然也更加雍容华贵。
清亮亮的声音在那时响起,“幸好女差受的伤是肚子,所以其实头脑还会保持清晰吧,也会看得出,这身衣服格外的适合我吧!不过,依女差的爱好,更会突破这些世俗的遮掩,看到这衣服本身所承载的至高无上的荣耀吧。对了,我想起来了,曾几何时世子是想要将这份荣耀带给女差的,可是怎么办?我们的女差那么努力想换天改命来着,可还是不行,所以,只能接受着身份卑贱的自己,识趣儿的推开这份荣耀。”
“郡主殿下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全部,又何苦来看苦命人?”无忧本想一以贯之优雅得体如原来的她的,可是心中的话还是这样脱口而出。其实,在这女子面前,装得如何若无其事也没有用,在她心中恐怕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无忧是死敌。
“只是这样,女差就觉得很苦命了吗?那刚刚,在那个生离死别的时候,女差又为何不向世子表达你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心意?难道那些,是留给我听的吗?”倾染染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放轻看向无忧的目光,她一直那么用力盯着无忧一举一动的样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那么疲惫。
“如果世子妃能听得懂,并为此恼怒不已,那么说明,我留下的这段身影成功地形成了世子与世子妃之间的隔阂,不是么?”在无忧心里想着,应该避过这女子的锋芒的时候,嘴巴上还是毫不客气的回应了她。
“也是,如果我足够聪明,就不会让你这样洋洋得意的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该当时让你灰飞烟灭的。”她看向无忧的目光,隐约带一点血腥的红色,就像她其实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安寝过一样。
无忧却在她说过这句话之后发出耐人寻味的笑声,“难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走到了现在的郡主,只记恨我吗?就没有要感谢我成全的地方吗?”
倾染染紧随她这话音之后的目光变得犀利而迫切,但这样的目光也透露出她对无忧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是感兴趣。
无忧一脸欣赏的瞧向她透露着要撕咬意味的目光,“郡主要感谢我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并没有因为某一次的贪功近利而香消玉殒。要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会在世子心中以更完美的形象存在更长远的时间。让郡主这一生无论做得如何的地步,也只不过是在我身后亦步亦趋。这样还是好的,也许某一天,世子,会觉得我们的分开,是郡主所为。”
说到这无忧,有意的顿了一下,倾染染的面颊之上,瞬时闪过一道色彩斑斓的阴霾。她眼睛当中的血红色变得越发浓重。
然后,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刻的倾染染才真正的有了点儿草原女子的意味,“你猜,世子他听了你的这番话,会怎么想他心爱的女子?那个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女子却原来也不过是将他利用。而在我这个让他厌弃的女人身上存在着的,邪恶欲望,你这个文无忧也一样不差的保留着。”
然后她眼神续上了,对她这番话的肯定意味。无忧扶着肚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唯一不满的一点就是,因为她身上的伤,而使这笑声略显得极尽温柔,“世子就在这里吗?他按照郡主的意思,在一旁偷听了吗?”
如果他真的偷听了自己的心里话,无忧会感觉到心里的恐惧。但这倒不是因为,鸣棋会因此知道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对他这个世子包含利用之心,反而是因为鸣棋如果真的听到这些,就会知道他在她心上,有多么重要,她在她那些一定要达成的恶毒心意之中,还这样的分出神来,将他的所爱嫉妒。
金枝夙孽 第五百二十七章 试情
如果鸣棋偷听得到自己的话,无忧也会真的恐惧。但这倒不是因为,鸣棋会因此知道她恶毒,对他包含利用之心,反而是因为鸣棋真的听到这些,就会知道他在她心上,在她那些一定要达成的恶毒心意之中,还这样的分出神来,将他的所爱嫉妒。
倾染染现在才是真正的走进无忧的床前,此时,她们的中间只隔着一步。无忧忽然觉得听到她的喘息声有一丝的不同寻常。她身上那套世子妃的服饰,足足有里外十层,算得上是厚重异常,但因为那个重量就被压得气喘,却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无忧,对倾染染说话时带出的费力的感觉,判断不出原因。也并没有必要真的判断。
也许那是她自己极度悲情,造成的错觉也不一定。
于是,无忧的注意力,又更快的转到了倾染染刚刚说的那句话上,然后,又在自己惊问向倾染染的笑意之上,均匀附加了一重新的笑意,“可是,世子妃本人还没有见到世子吧!那个一直觉得自己是在被世子妃牵着鼻子走的世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世子妃的声音了呢!所以,现在眼睛红红的世子妃怎么可能,以这种状态去见世子?第一个一眼,万年没有做得很好,那么,世子妃也会很期待下一个一眼万年吧!”
倾染染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女差总也改不了的一个特点,就是聪明呢,无论是在紧要的关头,还是在稀松平常的时刻。”
这时从外面踏进屋中准备来送药的婢子,被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屋中的世子妃实实的惊吓了一跳。手中的那些药盏险些落地。
“哦,进来吧!我这个世子妃也正盼望着女差身上的伤痊愈呢!”婢子微微有些发抖的将托盘托到了无忧面前。上面放着啊,一壶汤药,两只空空的药碗和一小碟精致的蜜饯。
“拿过来吧!”倾染染伸出手,表示她要接过那托盘。
婢子开始犹豫,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做。倾染染没有透露出一分,要跟那婢子计较的意思,直接上步,亲自接过了她手中的托盘。然后,她看向无忧,“今天,女差的药就由我来服侍吧。”她说这话的意思已是清楚了然地要婢子下去。不过,其中的“服侍”二字还是让那婢子惊了惊。毕竟无忧,虽然是侯爷家的千金小姐,在这大公主府中领的却是女差之职,人也从无一分的跋扈。而对方是一国郡主又是新晋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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