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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鸣琴是故意的,指出她与鸣棋之间的关系不浅,可这对大公主殿下来说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从前以为的祸事,在今天,却稍稍给无忧带来了一点安慰。在那些还算安稳的时刻,知晓这一切,起码还会让大公主像现在这样镇定的坐在那里,不为这个,消息而震惊。无忧向鸣琴望过去,他邪魅的眼眸之中已经结生出笑意,诱她深入陷阱的心意紧附期间,这些却反而让他双眼眸更加的明媚动人。不得不承认,他有着比鸣棋还要好看的一双眼睛,也是几个世子当中最像大公主的。如今看来,连性格也是出奇的相像。鸣琴先从他的座位上站起,他过地面砖,踏过那最大的花朵,“女差干什么还不去准备母亲都已经答应了呢!”





金枝夙孽 第五百一十七章 钧刹
不得不承认,鸣琴有着比鸣棋还要好看的一双眼睛,也是几个世子当中最像大公主的。如今看来,连性格也是出奇的相像。
鸣琴先从他的座位上站起,他过地面砖,踏过那最大的花朵,“女差干什么还不去准备母亲都已经答应了呢!”
无忧微微抬头,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大公主。
得到一个微不可见的,点头动作。
无忧行了礼下去准备。
这样的安排,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她已经无心顾及自己,满脑子都转的是鸣棋的身影。昨夜,她做了不好的梦,醒来时,浑身上下出了许多冷汗。今天一直想着办法要去见鸣棋。
很明显,新的麻烦出现了,她被鸣琴指派了新事情。
回去稍稍准备了些要给大公主带上的东西再次回到书室。
正好看到刚刚从书室中退出来的弥姑姑。原来大公主昨夜并未睡好,现时先小眯上一会儿。
其实,从台阶上一上来,无忧就已经感觉到了弥姑姑眼眸中散发着诡异的理解之光。那种目光看过来的感觉,就像是她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这种特定的时刻,弥姑姑这样的目光,让人无力抗拒的相信,她从来就能洞悉一切。随着她的脚步退下高阶,弥姑姑仰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大概是在推算着时辰,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无忧,“昨夜,大公主是真的没有睡好,大概会小睡上些时,女差现在就去办要办的事情吧!应该不会耽误什么。”
转机就这样轻易的来临。
无忧没有像往日做事一样干脆,而是变得踟蹰,因为她有点看不清弥姑姑背后的真正用意,是试探,还是拉拢?
弥姑姑回看着她,“这一次,我帮的不是你,而是合周公子。”
曾经有几次,弥姑姑也帮助过她。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走投无路,也像这样愿望激烈,然后她想着,弥姑姑一定会在之后向她索要什么,那或许是她无法承受的负担。因为,从她接受她的帮助,那一刻起就,如同饮鸩止渴。可之后什么都没有。
但那个“一直”让她惊悚至今。
无忧呆呆的没有动作,她没有问出什么,也没有接下来进一步的动作。
弥姑姑却已经不再打算对此多做表态,她转过身,又重新向着书室的方向去了。
无忧想到了什么,马上转身,向那个佛堂跑去。跑到一半,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到底该不该这样直接跑去那里,她也不确定了。
现在,也许有很多人注视着她的动作。
在她头顶的苍翠树荫中,忽然飘落一片树叶。砸在头上的重量,有着难以言喻的提醒作用,她太过着急,也太过慌张了,然后,那片树叶又从她的头顶飘落到地面,她从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上,发现了些什么!状似不经意的拾起,竟然找到合周留在上面的口信,意思很简单,是要借这个合府上下都在午睡的安静时刻,做出鸣棋醉酒乘轿安然回府的样子来。无忧将那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连接起来,又重新整理清楚后,得出了这样的消息。心上简直欢呼起来,真的是太棒了,这意味着鸣棋应该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她将那片树叶握在手心,揉得粉碎之后,散在风中,忍住内心的紧张,尽量让脚步显得,不那么疯狂,但其实,还是一步并作两步的,走向了王府大门。
看时,鸣棋的轿子正要抬进府门来,门人过去打千儿,无忧就在那时恰到好处的出现,笑对帘内说,“世子可是回来呢!大公主殿下一直忧着世子旅途乏累,还说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一句话也不要让世子讲呢!”如此打趣一番,向着那打千儿的门上人看了一眼,轻笑一下,闪身让到一边。门上人听到如此说法,自然是知趣儿的都随了无忧的动作,再不敢发出一个声音,老老实实的退在一边,看着那轿子进了府中。
合周这个时间点果然选的精致。大公主殿下从来睡得不好,只要有些困意时,阖府上下都是行动谨慎,少在外面行走。
所以这些轿夫的脚步轻如狸猫,大概是因为不能忘记,三年前,午睡不佳的大公主杀了两个给厨上抬青菜的婢子泄愤的事。那件事对无忧来说遥远,如同传说。可每一个进入大公主府的外人都会谨记它犹如昨日。
是以,他们一行几人,却连个杂音都没有发出,也是王府里司空见惯了的事。
少了必然的打扰,本应舒心很多,但无忧却第一次体会到,通向鸣琴棋卧室的路是如此冗长。就像是她与他们一起被囚禁在这永无止境的路途之中了。
她算计着,据说是打着哈欠从书室离开的鸣琴,应该不会这么快折返回来。
可当鸣琴下一瞬出现在无忧面前时,她觉得,她找到了之前一切那么顺利的原因了。
鸣琴走过来时无忧强装着镇定。稳稳的立在轿帘之侧。却无比清晰地感受着那个脚步每次落下的重量。
鸣琴在距离她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偏着头向那轿帘之后打量着。
静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动了脚步,说明,他刚刚的犹豫到此为止了。
“琴儿该出去接兄长的。可母亲刚叫了琴儿……”鸣琴前倾身子行礼,眼睛却是极别扭的使劲抬着,很明显,他在毫不避讳的看轿帘内的反应。
轿帘之内一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他觉得,眼前的一切应该是被他猜中了。但是被风微微鼓起的轿帘和那之后看不清的究竟,又开始让他稍稍犹豫,他低下头,还想将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又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无忧关于鸣琴找不到合适言辞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因为他现在比只怀有惊恐的无忧,远远多出很多贪婪的期待。
无忧在想,还要不要故技重演,用大公主心疼鸣棋的打趣,解释现在鸣棋的安静,可想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瞬,已经觉得荒诞如同自曝机宜。
鸣琴却在这时,忽然看向无忧一本正经道,“女差你的脸怎么了?”他故意将那声音做得惊恐,就像无忧已经陷入某种危险不可控的境地。
轿帘之内的反应,仍只是漫进时光中的安静。永无止境的安静。
鸣琴身上不成熟的朝气,已经让他的贪欲变得蠢蠢欲动。他又向前进了一步,手指有些颤抖的伸在空中,是要挑开那轿帘。




金枝夙孽 第五百一十八章 血印
鸣琴忽然道,“女差的脸怎么了?”他将声音做得惊恐,就像无忧已经陷入某种危险境地不能自拔一般。
轿帘之内的反应,仍只安静。
鸣琴身上不成熟的朝气,让他的贪欲变得蠢蠢欲动。他又向前进了一步,手指有些颤抖的伸在空中,是要挑开那轿帘。
无忧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随着那手指的牵引颤动。
鸣琴的手已经足够接近轿帘。
也许,在下一瞬,所有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无忧觉得他的手抖了抖,在最接近轿帘的时候,他的手似乎抖了抖,当然也许,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的原因。
然后,鸣琴咬了咬牙,是一个清楚的痛下决心。
他的手指,终于碰触到了轿帘。在上面凹出一个点。瞬间有风旋在那一处,让无忧觉得那里就要燃起火来,而眼前的这一切都将被焚化变成虚无。就在那时,车内陡然掷出一支空空的酒壶,掀带得轿帘一刹翻涌,隐约可以看到其中正襟危坐的身影,然后,那只酒壶残留的酒香随着它的破碎,大肆弥漫在空气中。紧接着是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嘟囔着,“拿酒来。”那是鸣棋的声音。里面还透着浓郁的杀气,满溢的力量。听过他声音的人都很容易将他话语中的力量铭记在心。本朝的很多武论家在分析,他成为常胜将军的原因时,也曾多次提及过声音的力量使然这一条。
这是鸣琴,无论如何也不曾预料到的突变,他把那只已经碰触到轿帘的手,又慢慢的收了回来,带了丝惧意,“兄长,原来是喝醉了吗?”如果能肋生双翅,估计早就飞着逃离了。
无忧亦瞪大眼睛瞧着这一切惊变,还来不及,让吃惊真正爬上脸颊,已经收到鸣琴望过来的询问目光,那是一个仍心有不甘的推测神情。无忧不得不作出妥善的应对。他的怀疑,很显然还没有全然解除。但却没有胆子再试探下去。他从小就怕他的兄长。
无忧看到那只被风吹得来回摇晃的酒壶,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拾起,“棋世子早有关照,说是醉酒小睡,不喜打扰。琴世子可是来问课业布置的?”她料定他一整天都在谋划着各种揭穿鸣棋与她的办法,必然荒废世子课业,所以,很符合身份的做出在鸣棋面前添油加醋提起他短处的报复样子来。
说完这些话,故意又瞧向那顶舒服的软轿。眼眸中透出水到渠成的得意。
接下来,无忧丝毫不掩饰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头,直白地等了一会儿鸣棋的反应。似乎是想让鸣棋将鸣琴责罚一下。可时间过去许久,却只等来了几声鼻鼾。
她有些着恼地想再撑一会儿,但还是瞧不到轿内有什么起色,只得悻悻让开了软轿前的路。
轿子顺利抬过去。
然后无忧注意到,这样从侧面看过去,抬轿人似乎比平时的都要吃力很多。她心上瞬间涌起个念头,留下那片树叶传递消息之后的合周,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现在眼前。难道说,他此时就藏在这软轿之中?也就是说刚刚的那个酒壶是他摔出来的。就在那顶轿子将经过又未经过的时候,无忧再一次心惊的瞥见了,顺着,轿子底座滴出来的一点血。
她的心一紧。鸣棋身上的毒似乎并没有合周说的那么乐观。
然后看到鸣琴紧跟着自己一同望向软轿的目光,才猛然惊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后扑过来的猛虎,正在打量它那全无屏障的食物。
她努力再努力的镇定心肠假意,低头假装打理自己被风吹乱的裙角,实际上是用伸出胳膊的姿势,挡住鸣琴望向那些轿夫的目光。?希望能够阻止他,看到那些血迹和轿夫们的吃力状况。
与此同时心里在忐忑,鸣琴会不会早已经将那些无法掩饰的漏洞看在眼里。
实际情况是,鸣琴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追随那些轿夫很长时间,也很轻易的转到了无忧的脸上,“女差的故作姿态,太容易让人看破。从前的女差可是不惜的做这些事情的。”
目送那轿子去的再远一些,鸣琴目光一瞬阴暗,“兄长的酒量一向很好……那其中坐着的人一定不是兄长。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可为什么还要用他的来去骗人?”
无忧想,他只想到这些,是不是说明他并没有看到那些血?
但这却没有什么可以庆幸的。因为他会马上追过去再次查看,只需要这简单的几步距离,就会达成他所愿。
只是这样一点点的发现,让鸣琴变得极度兴奋,比起直接追上鸣棋的轿子,他更想看到无忧脸上滑落下来的骄傲,怎样掉落在地上!
吞噬者果然不在乎最后猎物进口味道,他们更注重的是猎物在进口之前的心情如何?但,好像也不对,鸣琴的做法都有别于这些,本来应该直奔上那轿子,然后,揭开一切的他,又忽然转过身去,用那背影,对无忧说,“我会将一切告诉给母亲。”然后,无忧明白他的做法,他是要隆重的抓捕到猎物。尽管这样做很是拖沓,但可能会收获到更大的成功感。
确定鸣琴是真正的离开之后,无忧重新追上那远去的轿子,掀开轿帘时果然看到将鸣棋拥在怀中的合周。鸣棋唇角的血被拭得痕迹浅淡,但却无法真正磨灭。她的心一痛。
她对合周说,“鸣琴看出了漏洞,他这就已经去找大公主了。虽然他以为这其中坐着的不是鸣棋……将谜题猜的有些跑偏。但无论如何对我们来说,都会将全部的计划搞砸。”
但合周一点儿都没有慌,这是带一点儿笑意的那样说,“还真是不甘平静的世子。”他的反应让无忧也很快镇定下来。
他看着无忧,“现在就认为一切已经失败,还为时过早。”然后他扭头也看了一眼鸣棋仍留着浅淡血的唇角,“刚刚鸣琴的发现,也许不只是变重的轿子这么简单,还有这些血迹,他应该认为,这里面的某个人受伤了。”
无忧知道他的意思,他现在也想不到办法。鸣棋自己不醒过来的话,他也没办法变一个活跃的鸣棋出来,给大公主看。
她本想也对他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是,目光一落到安安静静熟睡的鸣棋身上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心酸酸的痛。




金枝夙孽 第五百一十九章 存梦
无忧知道合周的意思,他现在也想不到办法。鸣棋自己不醒过来的话,他也没办法变一个活跃的鸣棋出来,给大公主看。
她本想也对他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是,目光一落到安安静静熟睡的鸣棋身上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心酸酸的痛。要是在这最后的时刻能跟他说上一句话就好了。这一刻,全部的愿望竟然变得这么简单。
安静的合周显然是在琢磨接下来的应对方法,而无忧的心思再也挪不倒眼前的危机之上。她想有时候,她真的很会自欺欺人,就像现在这样,明明都已经要天塌地陷,而她全部的心思却只能周旋在他左右,甚至想着哪怕是要一同去死呢!
合周应该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猛然放了轿帘,让她贪婪看向鸣棋的目光隔绝在那织物之外。
然后,那些轿夫绕开了她,直向鸣棋的院子而去。
无忧被一阵风吹的清醒,开始计算着,大公主有多长的时间会赶过来。
然后,马上想起连她自己都是趁着大公主小睡偷着出来的。她抬起头,看到从轿子中下来的合周也正望着她,他对她说,“现在,就回到大公主身边去吧,这里有我来应对。”
无忧想了想,很肯定的对她说,“我会拖延一些时间的。一定会有那样的办法。”无忧不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是在安慰他,还是在迷惑自己。
合周摇头,“那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让大公主更怀疑,适得其反,所以什么都别做。只按鸣琴的意思来。”无忧惊奇的看着他,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办法!他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棋世子曾经说过,他的命比鸣琴的好。还要给他算命的那位道镜先生,女差也见识过他的神奇。”
这安慰比没有安慰还要飘渺,无忧有些笑不出来。
合周像是又一次看出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慢慢让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而正经,“我们出来的时候,道镜先生说过,棋世子今天之内会醒过来。我们有的可赌。”
无忧就着他的话音点了点头。心里却说不上相信他的话。也许他只是再一次说出了他的安慰。
接着,她很专注的直往书室的方向。根据以往任何一次的经验,即使比自己更早过去的鸣琴也应该是等在书室之外。
而等她走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事实果然如此。大公主的小睡没有人敢轻易打扰,连鸣琴世子也不能。
“兄长的轿子里还藏着什么人吧!那软轿的重量非比寻常。”鸣琴单刀直入。“也许是狼子野心。要不就是匡合天下的忠心。”无忧在那些站在书室高阶之上,状似无心向他们看来的婢子们目光中,悠悠向他行礼。然后就当他不存在一般,她的目光越过他,定定看向书室的窗子。
如果大公主睡起,会先命人打开窗子的。而现在,那扇窗仍然紧闭着。
慌乱之中,她好歹还回想起了,大公主的这个习惯。
“在这个即将被掀开一切的时候,仍然执着于隐瞒,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就在那顶小小的软轿之中,似乎是藏着无数种可能。比如那个多出来的存在,会是母亲的敌人?又比如,兄长,他去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然后身负重伤?再比如,那个跟在他身边的人,就是太子?他们在母亲不注意的情况下,狼狈为奸了。”他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并没有望向她,如果从别的角度看来,就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无忧也只扫了他一眼,“反正,结果不会是世子想要的答案就是了。”
“可女差何不先行庆幸,你还有时间改变主意?现在就劝我离开这里,可好?如果是好的交换猎物,我会很认真的考虑。也会给出让你们惊喜的答案。”
无忧向旁边退出了一步,如同没有在同鸣琴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退候一边的样子,高阶上的目光果然也这样领会,没有再望来。
无忧做出一点疑问的笑意,“世子为何又突然肯?俯就贱民?”
“只因我身份高贵。”他抽动一下唇角,
无忧的笑意之间轻轻漾出嘲讽的意味,“所以,顺道推自己入火坑了吗?总是那样自以为是,又隐藏最多的世子,难道不知道自己才是最怕沾到火星的那个人吗?”
他丝毫不在意无忧的顶撞与嘲讽,笑脸大开,“会让大兄长变得的躲躲藏藏的事一定不是小事。”就在他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书室上的那扇窗被人推开,弥姑姑亲自出来恭迎鸣琴。
他没有回头的随着弥姑姑拾阶而上。
无忧跟在他们身后。
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鸣琴,再没有一分犹豫,吵着要与母亲一同去见鸣棋。
无忧忽然觉得,这样本来是一件好事,虚弱到这种地步的鸣棋,要怎么来向大公主请安,这一条原本也是一个隐患来着。幸好鸣琴世子这样心急。麻烦在这里破局。
如果上天保佑鸣棋能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就好了,然后以醉之名,一切的古怪都变得可以解释得通了。
而在无忧陪着大公主见到鸣棋,也看到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似乎在挥开朦胧醉意的样子时,无忧仍在怀疑,此时她看到这一切,是否只是她心中因为太过用力,而留存下来的梦境。
“道镜先生的酒真的很醉人。”鸣棋笑着向他母亲说。她想,那正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稍稍抬头扫过陪在一边鸣琴的笑脸时,无忧并不惊讶于那上面的精致笑意并没有一分坠落的完美持续。
无忧想,他那样的劲头就是看见他自己碎肉横飞,也会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吧。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犹是在半睡半醒之间,鸣棋依然完美的讨得了大公主的欢心。
鸣琴只是用看戏的眼神继续观看下去。
无忧却在这段时间里经受着各种胡思乱想的折磨。也许鸣棋不会撑太长时间,也许下一瞬他就会吐出血来。他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可是他怀中的那颗心,却在拼命的奔逃,所有人都不能确定他还能支持多久!
直到随在大公主身后的弥姑姑提醒了一下大公主要去看的神机营已经布置了一上午的刑场。大公主才起了去意。
鸣琴在大公主转身之后,还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动。
“那叛臣的家眷也全都带到了。”弥姑姑继续向大公主回禀着其中的细节。




金枝夙孽 第五百二十章 世子的激将法
直到随在大公主身后的弥姑姑提醒了一下大公主要去看的神机营已经布置了一上午的刑场。大公主才起了去意。
鸣琴在大公主转身之后,还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动。
“那叛臣的家眷也全都带到了。”弥姑姑继续向大公主回禀着其中的细节。
善修抬眸看了一会儿被救到自己眼前的女子,没有沾满血污之前,应该是端庄秀丽的一张脸吧,但也显然没有利用好这个优点,去祸害别人的人生,反而成了别人的裹腹的食物。他摇摇头,抬手让人继续续杯,“于将军难道就真的只求我这么一点事情吗,就只求我出他的女儿吗?但其实是你自己先藏起来的,我这个救你,看起来也只不过是找到了你。所幸你尚有命在,也不算我对于将军失言,近日风声极紧,你先藏在王府些日子,日后再想办法出帝都吧。”
那因虚弱而不断气喘的女子,听到他的话猛然抬起头,“世子权势通天,是在这帝都之中唯一能与大姑主抗衡的存在,世子一定有办法救出我全家的对吗?”
她目光突然透出光亮的,问着善修这样的问题。立在善修身后的焕成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大公主府上的事情,自家世子子一向是管不得的。不仅管不得,如果贸然上去求情还会适得其反。但想起于将军曾经出兵援于困境,身上就开始热血澎湃。也冒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期待来。想着,如果可能……
焕成绕到善修身前前插手施礼,“末将蒙面行事,不透露出身份前去救他们才是最好的。”
善修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那里可是神机营。”然后,他将目光投向的女子,“现在要能救你一家的,就只有你。”
那女子闻听惊诧地抬起头来,目光满是急切,是在恳求善修马上说出来的意思。而无论是什么她都会答应。
善修想了想,“那可并不是什么容易做的事情,而且能够真正拖的时间也并不会长。所幸,他们用来指责将军罪责的东西也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一切罪名自然会不攻自破。你知道,大公主之所以要将自己手下的将领诬陷,目的说来可笑,不过是为了会哭的娃有奶吃,太过安静的神机营,会从闪耀的位置退下。也会从帝都百姓的心目中的神位上退出。比起这些黯然消寂,只是折殒一名无用老将重回风口,明显要合适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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