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萧展鹏道:“厉兄此计甚妙,萧某就在洞口守候,静待厉兄带着群豪回来。”
厉秋风道:“眼下柳生一族的杀手和广智和尚、玉清子等人定然还在那巨石之外想法子,是以咱们万万不能从里面将石门打开,否则这些高手冲了进来,咱们定然难以相抗。厉某是想带着群豪杰退入山谷之后,先杀奔洞口。那广智和尚和玉清子武功虽高,却也难以抵挡这数千名江湖好汉,见咱们冲杀过来,肯定转身便逃,到时咱们再打开石门,让群豪退入洞窟,再将石门放下,岂不甚好!”
众人见他早有算计,便再无异议。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整束停当,便随着朱三家向洞窟北端的秘道洞口走了过去。沙夫人见朱三家走在前面,急忙悄无声息地走到厉秋风身边,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厉公子,那巨石在洞外的机关是石门右侧的一块三角形的石头。你按住那块石头之后,先向左转三圈,然后再向右转两圈,那块巨石便会抬起!”
厉秋风知道沙夫人对朱三家仍不放心,这才小声告诉自己开门的机关,当下点了点头。慕容丹砚走在一边,见沙夫人在厉秋风耳边低语,两人贴得极近,心下便有些不快。只不过转念一想:“方姐姐只喜欢沙堡主,自然不会移情他人。她小声与厉大哥说话,定然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我岂可多心!”
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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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家走到洞口,侯震抢上前几步,递给他一支点燃的火把,然后又给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每人一支火把,低声对厉秋风道:“厉公子,这秘道曲折盘旋,险处甚多,千万小心在意。”
厉秋风点了点头,道:“侯老先生,这洞窟之中就拜托您和萧兄了。若是敌人真的攻进来,千万别与敌人在此纠缠,尽快退入秘道,寻个隐身之处暂时躲避最为紧要!”
侯震点了点头,道:“厉公子武功高强,人又机警,咱们在此静候公子的好消息!”
三人走入秘道之后,朱三家右手高举火把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这秘道虽然由前人修整,倒有一大半出自天成,是以脚下并不平整,两位行走之时,可要小心脚下才是。”
慕容丹砚笑道:“咱们也是从这秘道之中下来的,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朱三家一怔,不由回转头来,看了慕容丹砚一眼,摇了摇头,转头接着前行,口中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从洞窟出口进来的,原来全都想错了。”
厉秋风左手举着火把,右手紧握刀柄,护在慕容丹砚身前,边走边道:“朱大哥,方才在洞窟之中,你曾说沙家先祖创立这沙家堡的经历颇不简单,是否可将详细情形说与咱们听听”
朱三家道:“大少奶奶说公子是沙家堡的好朋友,这事情讲给公子听听倒也无妨。百余年前,沙家先祖是燕王府亲兵卫队的军官,其时我朱家先祖便是沙家先祖的部下,两人随燕王征战多年,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那是过命的交情。
“事情还要从建文帝削藩说起。太祖皇帝驾崩之后,建文帝登基,受了一班奸臣的挑拨,竟想对诸王下手,以除后患。其时燕王驻守北平,防备蒙元南下,与秦王、晋王并称‘三王’,兵力最为雄厚,是以那班奸臣便想拿燕王开刀。只不过这事情追根究底,说句大不敬的话,却是太祖皇帝的错……”
厉秋风听他说到此处,心下一怔,道:“朱大哥,其时太祖已然驾崩,皇家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确非一件好事,只是这事又如何怪到太祖身上”
朱三家道:“厉公子有所不知,这件事情在燕王做了皇帝之后,便被视为不传之秘,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被处死,太祖的秘旨也被销毁,是以别说民间不晓得,便是朝廷世家,也对此事惘然不知……”
厉秋风越听越是糊涂,心下暗想:“这位朱大哥说话颠三倒四,全无章法可言,东一头西一头,到底想说些什么,让人难以明白。”
却听朱三家说道:“厉公子,自从大明立国,传至当今嘉靖皇帝,你可知共传了几位皇帝”
厉秋风一怔,思忖了片刻,道:“从太祖皇帝算起,到当今嘉靖皇帝,大明一共经历了十一位皇帝。”
朱三家道:“不错。厉公子,这十一位皇帝之中,哪位皇帝最受百姓和朝臣拥戴”
厉秋风心下愈发不解,不知道朱三家突然问起此事有何目的。他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却不好说。太祖皇帝披坚执锐,运筹帷幄,久历艰险,驱除蒙元,恢复我汉人江山,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自然最受百姓拥戴……”
他话音未落,却听朱三家嘿嘿一笑,道:“厉公子,你这话只怕有些言不由衷。太祖皇帝虽是大明的开国皇帝,只不过他登基之后,连兴大案,先是借空印一案大开杀戒,将地方官员几乎杀了个干干净净。其中自然有不少贪官污吏,只是大多却是勤勉办事的官员。建文朝的大忠臣方孝孺的父亲方克勤是一位清廉干吏,竟然也在此案中被杀。其后胡惟庸案爆发,太祖以‘谋不轨’的罪名诛宰相胡惟庸九族,杀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数人。前后因此案共计杀三万余人,更以此案为借口,杀了大明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自此之后,大明朝再也没有宰相一职。其后不久又借着郭恒一案将诸省官员杀了数万人,牵连到天下富户,十室九空,百姓怨恨。太祖为平民愤,了结此案后,竟然将主审官吴庸也给杀了。那是效仿曹孟德,借人头来息民愤。说句大不敬的话,太祖皇帝武功虽盛,毕竟出身草莽,想来也是喜好听人说书,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只不过此事太过露骨,不免惹人腹诽。”
厉秋风心想:“你这位老兄本来说话颠三倒四,偏偏说起这些事情却是颇有条理,想来也是听别人说的。你说太祖皇帝出身草莽,听人说书便想出这借人头的法子,只怕与你老兄倒是气味相投,哥俩儿谁都别笑话谁。”
却听朱三家说道:“太祖皇帝借着这三大案,将从朝廷到地方的文官差不多杀得干干净净,清除了蒙元隐患不说,更是废除了宰相一职,权力集中到自己手中。借着郭恒案对天下富户敲骨吸髓,搜刮之残酷,可以说得上是前所未有。只不过他仍不肯收手,生怕武将造反,不久又兴起大狱,借着蓝玉谋反一案,株连杀戮功臣宿将,身经百战而侥幸未死的开国名将尽数被牵连到此案之中,前后杀了一万五千余人。经此一案,军权牢牢掌握在太祖皇帝手中,朝中再无将领能威胁到他心中的继承人建文帝。只不过太祖皇帝杀了这么多人,却忘了一件事,若是一旦有变,又有谁能带兵为建文帝征战仔细想想,太祖皇帝若不是将开国诸将屠戮得干干净净,靖难之役发生之后,建文帝又怎会无将可用只能派了一个大草包李景隆带兵出征,结果被燕王打得落花流水,最后丢了天下。太祖皇帝这些手段,不只百姓腹诽,便是朝廷官员,又有哪个不对他心生恐惧这样一位皇帝,能说得上是受天下人爱戴么”
慕容丹砚听朱三家公然指斥太祖皇帝,心下暗想:“这人公然指斥太祖皇帝,若是传了出去,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不过听他侃侃而谈,倒不似方才说话那般粗俗。此番离开江南,迭遇奇人,回去说与爹爹听了,他也不会骂我到处乱闯了。”
她这一出神,却忘了留意脚下,正绊到了一块凸出地面的石头,登时一个趔趄,直向前摔了出去。厉秋风听得身后的动静,急忙转身,见慕容丹砚正自向前摔倒,急忙右手伸出,揽住慕容丹砚的纤纤细腰,轻轻一托,将她身子稳住。慕容丹砚惊觉厉秋风搂住了自己,心下又惊又喜,却又有几分害羞。厉秋风倒并未多想,见慕容丹砚已然站稳了身子,便即收回右手,仍自握住刀柄,口中说道:“慕容姑娘,地面不平,须得小心才是。”
慕容丹砚将火把举在身前,点了点头,一颗心怦怦直跳,看着厉秋风结实的后背,心下柔情百转,一时之间竟然痴了。
厉秋风搀扶慕容丹砚之际,朱三家也停下了脚步,见慕容丹砚并无大碍,这才转过身去,举着火把继续前行,边走边道:“太祖皇帝还做了一件事,却是最不得人心,甚至可以说是祸患无穷。”
慕容丹砚这时已回过神来,听了朱三家此言,当即说道:“朱大哥,太祖皇帝做了什么事情,有如此遗祸”
朱三家道:“洪武十五年,太祖皇帝下了圣旨,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太祖皇帝当时肯定不知道,他放出了一头多么可怕的怪兽出来为祸人间。!当年蓝玉一案的起源,便是由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罗织罪名,告发蓝玉谋反,这才牵连到大明开国诸将,甚至建文帝丢了天下,追本溯源,都是这蒋瓛造的孽!打从大明朝有了锦衣卫,闹得朝廷上下鸡飞狗跳,人人自危。民间也是民怨沸腾……”
便在此时,厉秋风突然停下了脚步,压低了声音道:“前面有人!”
朱三家和慕容丹砚也停下了脚步,凝神静听。此时秘道之中有风吹拂,三支火把的火焰随着风吹的方向不住四处晃动,发出呼呼的声音。朱三家听了片刻,除了风声和火把燃烧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异常声音。只不过他在厉秋风手下吃了大亏,知道此人武功奇高,他既然发现有人,自然不会是虚言,是以转头低声对厉秋风道:“厉公子,我怎么没有听到人声”
厉秋风低声道:“前方十余丈外,至少有两个人的喘息之声。”
朱三家一怔,随即想起一事,右手放在嘴边,突然嘬唇作啸,倒把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吓了一跳。片刻之后,只听得脚步声响,迎面有人快步走了过来。慕容丹砚心下暗想:“这姓朱的果然有诈!”她反手拔出长剑,便想向前冲去。厉秋风急忙伸手拦住她,低声道:“先别动手,看看情势再说!”
片刻之间,只见火把映照之下,有两人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正是朱三家的两名手下。两人手执长枪,见到朱三家等三人之后,急忙收住脚步,抱拳施礼道:“朱大哥,您怎么来了!”
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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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家方才已自猜到是自己的两名手下,这才嘬唇作啸。这是他与众手下早就约好的暗号,是以见两人出现倒没有惊慌。他见慕容丹砚已然拔出长剑,知道她心下生疑,急忙解释道:“这两位兄弟是我派到秘道之中守卫,咱们不必惊慌。”
方才在洞窟之中,厉秋风曾听见朱三家安排他十几名手下在秘道之中潜伏,是以听得朱三家如此一说,自然是疑虑尽消。他转过头去,对慕容丹砚道:“慕容姑娘,这都是朱大哥的朋友,不必担心。”
慕容丹砚听了之后,便也放下心来,右手向背后一插,只听“嚓”的一声轻响,长剑已自归鞘。朱三家和他两个手下见慕容丹砚瞧也不瞧上一眼,浑不在意地右手一插,便将长剑收入鞘中,这手功夫可俊得很,登时叫出好来。
慕容丹砚原本对朱三家还有几分怀疑,听他称赞自己,立时心花怒放,心中暗想:“此人虽然粗鲁,倒还有几分见识,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朱三家对那两名汉子说道:“这里没有什么不对罢”
一名汉子道:“大哥放心,咱们这里没有什么异常。前面的吴兄弟和刘兄弟也没有传来消息,想来并无敌人进入秘道。”
朱三家又吩咐了两人几句,这才转身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咱们继续向前走罢。”
三人与那两名汉子告别之后,继续向前走去。此时三人脚下的地面慢慢向上升起,想来正从山脚向山腹行进。秘道之中岔路渐渐多了起来,只是朱三家对这秘道却是颇为熟悉,经过岔路时没有半分犹豫。厉秋风初时还强行默记所行走的路线,后来经过的岔路太多,再也记不清了。他心下暗想:“这位朱大哥虽然说话颠三倒四,倒不像坏人,跟着他走下去,大概不会有错。”
此时却听慕容丹砚说道:“朱大哥,方才您的话可还没有说完。您说太祖皇帝做了一件错事,使得皇家同室操戈,骨肉相残,这件错事便是他设置锦衣卫之事么”
朱三家边走边摇头说道:“不是不是,设置锦衣卫,是他给大明江山留下一件隐患,至于靖难之役的起端,却是太祖皇帝当年留了一道秘旨。那还是洪武二十五年的事情,太子朱标巡查陕西,路上染了风寒,回到南京之后病重不治而亡。太子为人忠厚,又是马皇后亲生,最得太祖皇帝的欢心。他这一死,太祖伤心之极,便立了朱标之子朱允炆为皇太孙。其时太祖皇帝尚有十多个儿子,其中杰出人物着实不少。太祖皇帝弃这些儿子不用,而是以朱允炆为皇太孙,可见他对朱标之死实是痛惜到了极处。
“只是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时年纪尚幼,太祖皇帝担心他帝位不稳,是以一面继续屠戮开国功臣,另一面却给诸王发了一道秘旨。太祖皇帝在秘旨中称,为防朝中奸臣作乱,若朝中有变,诸王必要时得奉天子密诏,领兵‘靖难’。同时为避免诸王尾大不掉,明太祖在秘旨中还告诫诸王,若是诸王有不臣之心,皇帝在必要时也可下令‘削藩’。太祖皇帝原本以为他给诸王下了这样一道秘旨,诸王与皇帝都是血亲,自然会互相照应。却不料皇帝的宝座是何等的诱惑在皇位面前,哪还讲究什么天理人伦,个个都红了眼睛,只想将屁股坐了上去。诸王有了这秘旨,便可以带兵以‘靖难’的名义作乱;皇帝有了这秘旨,也可以下令‘削藩’以除后患。建文帝向燕王下手,燕王起兵靖难,归根结底,可都是因为有了太祖这道秘旨,这才有恃无恐。厉公子,我说靖难之役错在太祖,总没有说错罢”
厉秋风没有想到太祖皇帝有如此秘旨,只得点了点头,道:“若真如此,太祖皇帝此举,确有失误之处。只不过我也曾在朝廷当差,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道秘旨……”
朱三家嘿嘿一笑,道:“方才我曾问过厉公子,自大明开国直到嘉靖皇帝,共经历多少位皇帝,这些皇帝之中又有哪一位最得官员和百姓的拥戴,便是与这秘旨有关。燕王攻入南京,登上帝位之后,便即派出心腹,收缴各王府之中所藏的太祖皇帝所发下的这道秘旨。若是有人抗拒不交,便视同谋逆,与建文朝奸党同罪。为了这道秘旨,确有几位王爷稀里糊涂被削了王爵后禁锢而死。最后费了不少力气,总算将这些秘旨全都收到皇宫之中,由成祖皇帝亲手烧毁。他之所以要这么做,便是害怕后代之中有人仿效他和建文帝一般,一个大举削藩,另一个便起兵靖难,到时不免骨肉相残,再起风波。
“若说起宅心仁厚,成祖皇帝是万万当不起这一称号的。别的不说,便是他诛了方孝孺十族,便不是仁君的手段。在这十一位皇帝之中,最得朝臣和百姓爱戴的,当数宣宗皇帝。厉公子,你既然曾在朝廷之中当差,对于宣宗皇帝的事迹,自然有所知晓罢”
厉秋风点了点头,道:“宣宗皇帝重用贤臣,执行与民休息的国策,力主‘省事不如省官’、‘安民为福’,当政之时,吏治为之一新,百姓安居乐业,确是一位风评极好的皇帝。宣宗一朝政治清明,与仁宗朝合称‘仁宣之治’,自非虚言。”
朱三家嘿嘿一笑,道:“便是这位百姓和朝臣最爱戴的宣宗皇帝,却在他继位之后的第二年,便灭了一位大臣的九族,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厉秋风一怔,道:“这个厉某却不知道……”
朱三家道:“那位大臣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是当年太祖皇帝有一道秘旨,准许皇帝削藩和诸王靖难,便将这事写入其私人笔记之中。这消息被锦衣卫打探到之后报到御前,宣宗皇帝待人宽厚,却立即下令锦衣卫将这大臣拿下,严刑拷打,逼问消息的来源。最后为了灭口,将此人杀了不算,连同九族尽数杀死。纵观宣宗一朝,便是汉王朱高煦叛乱这等大案,也只是将朱高煦囚禁,将其谋主诛杀了事,并未牵连太广。而那大臣只不过在笔记中写了一件风闻之事,便即满门抄斩。以宣宗皇帝之仁慈,竟然施此辣手,可知此事的背后,定然有极大的秘密。”
厉秋风听了这番话后,默然不语,心下暗想:“我只是想知道沙家堡的来历,为何朱三家避开话题,谈起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来了他这番话的意思是说太祖皇帝这道秘旨极为重要,知晓此事的人犯了皇家大忌,便是宣宗皇帝这等仁慈之人,为了这件事也要杀人灭口。这些事若是常人听起来自是感觉新奇无比,只是不晓得这秘旨与沙家堡又有何关联!”
朱三家边走边道:“建文帝定下削藩大计之后,便与几位亲信大臣商议如何下手。齐泰认为应先削实力最强的燕王,户部侍郎卓敬亦递上密折,声称燕王屡次带兵北征,甚得军心,若要削藩,须得先除掉燕王。只不过燕王久在北平,不易动手。应先将燕王的封地迁至南昌,再将其除去。只是黄子澄反对,认为燕王有功无过,若是猝然将其废黜,军心民心不服,是以应该先找那些有民怨的亲王下手,再伺机除掉燕王,这是最为稳妥之计。建文帝思虑再三,采纳了黄子澄的主意,便即着手削藩。
“建文帝最先除掉的是周王。这周王是燕王一奶同胞的兄弟,之所以先除掉他,便是怕他与燕王联手。当时建文帝以备边之名派遣曹国公李景隆经过开封,突袭周王府,将其全家拿获后押往南京,随后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由地方官严加看管。
“自此之后的一年间,建文帝先后削齐、湘、代三位亲王,废为庶人。湘王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齐王被软禁在南京;代王被软禁在封地大同。随后又削岷王,废为庶人,徙漳州。这一番暴风疾雨般的举动,使得诸王心惊胆颤,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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