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迷红楼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你们成亲三五年了,也没见生下一儿半女。
幼娘,你可给大家伙儿都看了?”
“赵氏!”
看着一群姑娘面色齐齐一黯,贾母气的面色发白,心里恨不得骂一句猪脑子!
赵姨娘害怕贾母,听她一喝,登时不吭声了。
等她老实后,贾母哼了声,才对众人道:“你们才多大一点,了不得也就二十出头的光景。
凤丫头不也成亲好些年后,才有了大姐儿?
再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事定不怪你们,多半是环哥儿在外面太忙,还打发了你们成日里帮他做事。
哪里还有功夫生孩子?
如今回来了就好,时间多的是,还怕没孩子?
我是过来人,你们听我的,总没错!”
到底是出身不同,虽然都是好心,可赵姨娘的话就让人心里不舒服,同样的道理,贾母说的就让人心里受用感激。
旁个都羞涩,不好开口。
赢杏儿却爽利笑道:“老太太说的极是,儿女子嗣本就讲究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强求不得。”
贾母闻言,对薛姨妈大笑道:“到底是宫里教养出来的,只这气度,就比咱们普通人家里长大的强……这群孙女媳妇里,我最喜欢杏儿这幅大气!”
“哎哟!却是我来迟了,没迎到贵客!”
贾母话音刚落,从门外传来一道高声笑语。
众人纷纷笑出声,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个来了。
果不然,门帘掀起,一道身着一身大红裳的王熙凤,头戴金凤步摇,满面灿烂笑容的进来,说不尽的亲切,拉拉这个的手,抚抚那个的鬓角,和史湘云闹一下,又和林黛玉互相讥笑两句,最后对赢杏儿笑道:“去年去你们那里,得你们那样好的招待,如今你们初回到家里来,就该轮到我好生服侍服侍你们了!
这不,刚才带着一众婆子丫鬟们在厨房那边守着,这才误了迎你们这群娇客。
一会儿用好吃的好喝的给你们赔情!”
赢杏儿笑道:“谢谢二嫂了。”
王熙凤忙笑道:“这算什么?公主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想顽的,现在只管说,我立马打发人去准备。”
赢杏儿笑道:“我并不挑嘴。”
贾母在上面笑骂道:“就你会做好人,拿着官中的银子献殷勤!”
王熙凤高声笑道:“这算什么?一顿东道我还做得起,今儿晚的嚼用,都算我的!
我可不像老祖宗,后头屋子里扁的圆的藏了半间屋子,也不拿出来给这些孙女孙媳妇们高乐高乐。
难不成老祖宗日后就指望着宝兄弟一人给您老彩衣娱亲?”
贾母闻言大笑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还没让她掏银子,这破落户倒是惦记上我那些梯己银子了!呸!一两都没有!”
众人顽笑了阵后,王熙凤一双丹凤眼在屋子里扫视了圈,似无意的笑道:“环兄弟还没回来吗?怕又是被皇帝喊进宫里去了吧?”
贾母笑道:“就你精明!是刚下了船,就被接去宫里了。
想来,一会儿就和链儿一道回来了……
我早上就打发链儿,让他务必接他三弟回家。
宝玉今儿也去了清虚观张真人处给他女儿换寄名符,不多会儿也要回来了。
如今有了丫头女儿,宝贝的什么似得,只是那孩子打落草就生的娇弱。
少不得还要幼娘帮着照看照看……”
正说着,就听门外传来呼声:“链二爷、宝二爷回来啦!”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往门口看去。
王熙凤一双妙目,陡然变热……
……
大明皇城,长乐门外,内阁值房。
张廷玉、何尔泰、陈壁隆三人回到内阁后,张廷玉面色淡然的坐回职坐。
何尔泰和陈壁隆两人的面色则不大好看。
内阁内还有二人,一为分管工部的内阁阁臣杨顺,一为分管户部的胡炜。
胡炜能力极强,是前相陈廷敬留下来的人才,但性子油滑许多。
整日里笑眯眯的,从不挑事,也极少与人争执。
杨顺的性子倒和何尔泰、陈壁隆两人相像,沉稳果决,雷厉风行,眼中揉不得沙子。
见三人回来后的情形,便淡淡哼了声,道:“可见没有好结果?陛下对那位……荣宠之盛,冠绝古今。
然对江山社稷,却不知是福是祸。”
何尔泰闻言,再想想今日之辱,面色愈发铁青。
陈壁隆叹息一声,道:“陛下和忠怡亲王纵然知道我等心意,却还是顾念情面……
却不知,对于江山社稷之重,最讲不得的,便是情面啊!”
胡炜呵呵笑道:“陈相言重了,何相消消气……不就是再多两年嘛,何必非要急这一时半会儿?”
何尔泰闻言,将手中茶盏往桌面上一丢,厉声道:“又介,我何某人又岂是为了那些地?
难道你也不知,我是为了不让边军武臣做大,不能让他们有了靠自身屯田便能维持甚至壮大的能力!”
陈壁隆也沉声道:“又介,毅庵说的对啊!咱们大秦,对武勋之宽容,只看看那位宁国侯之气焰,便可见一斑。
只要他占着理,就没人能怎样他们,连天家都不行。
这不能说是错,不似前宋时杯酒释兵权,不似前明时大肆诛戮功臣,就不至于有外难时无良将。
可是,单是荣宠宽纵,却绝非谋国之道。
朝廷,一定要有限制武勋将门兵权的法子,否则,早早晚晚必然生乱。
军粮草秣,便是一直以来,朝廷限制边军壮大的一大杀手锏。
不管他们有多少大军,只能靠朝廷运送粮饷草秣养着。
一旦有不稳之意,便断了他们的粮草,乱兵,也就不攻自破。
可若是给了他们自给自足的机会,那……
朝廷再无可制之法了!”
杨顺在一旁哼了声,沉声道:“咱们自然明白自己的苦心,可那起子私利小人会明白?
他们只当咱们在谋那百万亩良田。
庶子焉知国之大政?”
胡炜闻言,抽了抽嘴角,也没理会杨顺含沙射影的攻击,他寻思了下,道:“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为何不能再等二年,等收回了黑辽军团的屯田之地,日后再不许军队务农,经商,不就可以了?
说句良心话,咱们大秦到了今日,已然是盛世之基。
开国百余年,多咱见过朝廷不缺银子,户部有富余的时候?
这毕竟都是人家的功劳嘛,稍微退一两步,也不是不……”
“糊涂!”
胡炜话未说尽,就被杨顺厉声喝道。
杨顺似怒发冲冠,瞪着胡炜厉声道:“事关国朝根基运数,岂有退让之礼?
黑辽军团屯田之事,不过引子罢。
他们才屯田几日?
况且,黑辽毕竟有朝廷设置的督抚府衙在,百姓亦皆是老秦百姓,民心向秦,容不得屑小作乱。
真正厉害的,是西北!
朝廷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西北万里河山上,驻军数十万屯田于外。
一个荒蛮准葛尔,就搅得大秦西面百余年不得安宁。
真若让那边发展起来,哼!
那里既可养马,又能种田吞粮,再加上那位坐拥金山银海,给他二十年光阴,岂不重演董卓旧事?
到那时,你胡又介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胡炜被说的面色发白,虽然面色羞恼,可心里未尝没有被说动。
因为,还真有这个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未发言的张廷玉轻轻搁下手中笔,轻笑道:“杨相,不至于此。
黑辽有督抚衙门,西域自然也要设。
西域各大古城,都要设立府衙。
甚至还要设立黑冰台……
另外,军方不得干政,这是一条铁律,也是一条死线。
生产建设兵团,虽挂着兵团名,却和当地军队没有任何瓜葛。
只是以军制,集中力量,开发西域罢了。
虽然多少还是有些隐忧,但只要我等始终睁一只眼看着西域,就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可乘之机。
而西域,却会逐渐开发成大秦的宝地,再不会像前朝那般,只占一个虚名。
它要实至名归。”
……
皇城内,武德殿。
出乎意料的,殿内正堂中央,摆放着一个大圆桌。
圆桌中央,是一个红铜打造的,大大的锅子。
周遭,摆满了盛着各式小菜和装着鹿肉羊肉的瓷盘,还有各种香料调味品的玉碟。
都中九月,天已经清寒起来。
吃个锅子,还能配上最后一班瓜果,正是爽利的时候。
待董皇后、赢祥、赢昼和贾环进殿后,就见隆正帝正在亲自用汤勺,搅动着锅子里的高汤。
苏培盛都只能站在一旁,打着下手。
看着这一幕,董皇后和赢祥都怔了怔。
两人回过神后,齐齐看向贾环。
君子尚且远庖厨,更何况一国之君,万民之帝王。
可是,头发花白的隆正帝,此刻却在认真的搅动着锅子里滚沸的汤水。
这一幕,是董皇后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也是赢祥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而贾环,饶是之前怒火万丈,可是看到这一幕,也还是忍不住动容。
眼睛微微酸涩……
一旁处,赢昼更是又羡又嫉的看着贾环。
连他都知道,隆正帝准备的这个锅子,是给谁的。
真真是眼红到心里了!
寻常皇子,一年到头来能和皇帝一起用一次膳,就觉得极幸福的了。
谁还能让皇帝亲自操持过?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嫉妒,因为他知道,这三年来,贾环对朝廷,对他父皇,到底帮助了多少,功劳有多大。
贾环当得起!
“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入座?”
隆正帝细眸扫过众人,瞥了眼眼圈微红的贾环,面色和缓了些,淡淡道。
董皇后忙笑道:“这可是天大的福分,能吃上皇上的东道,都快快入座吧。”
说罢,上前走到隆正帝身边,接过他手中的汤勺。
赢昼最会讨皇后欢心,忙不迭的又从皇后手中取来动手。
赢祥与贾环入座后,赢祥正要帮忙发筷子,隆正帝哼了声,瞪向贾环,道:“没点眼色吗?”
贾环抽了抽嘴角,只能垂头丧气的在董皇后和赢祥的好笑,赢昼的嘲笑声中,接过筷子,分与众人。
等贾环一一分发完毕又低眉顺眼不抬眼的落座后,隆正帝瞥了他一眼,哼了声,但语气到底缓和了许多,道:“先吃吧,趁热……”
贾环点点头,夹起面前盘中的一块鹿肉卷子,放进锅子里轻声数了十声后,一口塞进嘴里,一边烫辣的唏哩呼噜,一边一脸的满足:
“嘶……啊!”
董皇后和赢祥见之哑然失笑,隆正帝也微微扬起了嘴角……
……
ps:一写就写顺了,然后就写多了。本来想分拆成两章,可分起来又总觉得不得劲,索性就一道发出来吧。
醉迷红楼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最大的功臣
“嘶……呼……”
一盏翠绿清香的香茗入口后,饶是贾环不懂的品茗,可入口后淡淡的苦涩清凉,随之的清香甘甜,还是让他极为满足。
贾环下意识道:“这什么茶水,还怪好喝的。走时包几斤带走……”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无不古怪。
董皇后善意提醒道:“贾环,这名为大红袍的茶,不还是你专门供奉给宫里的?
这我可要说说你,小气吧啦的,统共就送了三四两,这不似你平日的做派啊。
皇上平日里都不舍得喝,你多往宫里送些……”
贾环一拍脑门,道:“想起来了……
娘娘,这是九龙窠内一处绝壁上茶树上摘的茶叶。
只有三棵老树能产出品质最好的茶叶,一年统共才七八……才四五两,臣大都送到宫里了。”
“呵呵呵,嗯?”
董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贾环。
贾环一脸懊恼,道:“真只有七八两,不信娘娘可以打发内务府的人去瞧瞧。
给宫里送了四两,顶多还剩三四两。
臣老祖宗好喝一口茶,所以……”
“行了。”
隆正帝断了话茬,冷哼一声,道:“就这般吧,等明年早些送来。”
贾环吸了下鼻子,想了想,商量道:“陛下,臣觉得这茶还真不错,要不臣再留下二两,自己也喝喝?”
隆正帝话都没说,冷笑两声:“呵呵。”
贾环见状,讪笑了声,道:“臣顽笑罢了。”
看他这般,隆正帝反而不好意思了,犹豫着是不是真让他一两……
赢祥在一旁见之,忙对贾环笑道:“贾环,你连自己的茶都喝不出来,可见你原不懂这些。
想要好喝的茶,宫里有的是,让皇上捡两个好的给你就是。”
隆正帝不吃酒,也不怎么吃荤,平生只好一个佛香,再一便是好茶。
贾环这二年每年往宫里送年礼时,都会加一小包茶叶。
也是好奇,隆正帝就吃了一回。
然后就爱如珍宝。
因为茶叶量少,一泡茶能生生冲九回,直到茶叶原香彻底散去后,才不忍心的舍去。
就这般,那几两茶也吃不了多久。
真若再舍给贾环一些,那隆正帝才煎熬呢。
董皇后也知道隆正帝这点喜好,忙笑道:“这好说,宫里虽然没贾环富裕,但茶叶还有些,一会儿我让人装一车送你。
贾环,你这大红袍,可还有私藏的?
咱们换换?”
贾环哭笑不得,无语看着董皇后,耐不过她的眼神,只能点点头,笑道:“好似在哪儿还压着一些,准备年底往宫里送礼时添上一包,罢了,回头都送宫里吧。”
“这个混账东西!”
隆正帝听这话恨的牙根疼。
别人往宫里贡奉的年礼,恨不得当祖宗供起来。
偏贾环,居然不知压到哪里去了……
怪道他喝茶时,发现茶叶有好些破碎,心疼坏他了。
贾环被骂后,又垂眉顺目老实坐好。
看模样,似乎还有些气……
隆正帝哼了声,道:“贾环,听说你要带家人再走,那么黑辽的事,你就不管了?”
贾环轻轻嗤笑了声,道:“怎么可能?哪个想去黑辽占地,只管让他们去试试……”
“放肆!”
听这满是威胁之意的话,隆正帝大怒,喝道:“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贾环并不退让,直言道:“这会儿想起来王法了?当初和黑辽军民约定的话,就不算王法?
索性朝廷先不要脸,自个儿不认自个儿的话,谁还管他?”
眼见隆正帝眼睛都气的变红了,赢祥忙喝道:“贾环,有话好好说。”
贾环还是丝毫不让,侧目道:“忠怡亲王,臣一直觉得你是辅弼贤王,可现在看到,大错特错。
你若真是辅弼贤王,就该当谏则谏!
一味的顺从算什么事?
难道你就不知道,那些地不值当什么,可那些军心无价,民心亦无价!
朝廷若为了那区区百万亩的地,亦或是为了对军方的戒心,就自出蠢招,伤了黑辽的军心民心。
那才真真的昏招!!”
隆正帝细眸微眯,目光凛冽的看着贾环。
赢祥则叹息道:“贾环啊,你能这般赤诚的畅所欲言,皇上与我都极高兴。
既然话说开了,我也不瞒你。
皇上虽然犹豫了很久,可最终还是否定了内阁的这个提议。
但缘由却不是你说的那些大道理,只是因为你。
是你当初提议黑辽屯垦开发,立下了五年之约。
皇上要给你体面,才顶着内阁的压力,否了这个议案。
只是……
你也要一起想个法子。
军方,尤其是九边边军,如果能够靠屯田就能维持,甚至壮大。
那朝廷该怎么办?该如何羁縻?
你平日里虽然喜爱玩闹,但皇上和我都知道,你心里是个极明白的人。
你一定能体谅到朝廷的这种顾忌。
朝廷,该怎么办?”
赢祥一番话说罢,隆正帝与董皇后和赢昼,都静静的看着贾环。
贾环深吸了口气,忽然一笑后,道:“臣很感激陛下存留的颜面,但是,我又有何德何能,与江山社稷的安稳相比?”
众人闻言一怔,不解其前后矛盾之意,还是……
连贾环都以为,屯田会有难解的风险。
然后就听贾环话音一转,声量提高:
“陛下,王爷,大道理,之所以能成大道理,不是因为它们好听,而是因为它们有道理。
好,我们且先不说这个。
只说对军方的防范,应不应该?
应该!
因为军队本身就是暴力机构,若不防范,极有可能太阿倒持。
臣亦赞成对军队的约束。
只是这种约束,不是内阁提出那般愚蠢的约束。
朝廷可以制定政策,比如军方不得干政的铁律。
只这一条,就最大限度的约束了军方力量的扩散。
还有之前军机阁提出的,八大军团轮调制度。
因为才刚出台没几年,所以目前的轮调还只限于中低级军官。
若朝廷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加大力度,可以从最高层军团长的位置起,全部轮调。
以五年为例,各大军团轮流调换军团长。
如此规制,既可防备大将坐大,又可保证不会造成将不知兵,兵不识将的局面。
难道,有哪个将军能够在五年内,就收买所有人的人心,让他们甘心冒着满门抄斩的大罪一起造反?
荒谬!
陛下,王爷,连臣这等粗坯都能想到的法子,臣就不信内阁想不出来。
偏生他们顶着大义,扣着大帽子,提出那种粗暴无礼,折辱军方的法子。
其心可诛,何尔泰之流,当斩!!”
贾环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最后两个字,含怒而发,真如惊雷一般炸响。
隆正帝和赢祥倒也罢了,董皇后和赢昼的面色也有些发白。
尤其是赢昼,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眼神怕怕,好似他往前靠前,贾环就会发疯打人般……
皱眉瞪了眼怂儿子后,隆正帝面色古怪的哼了声,看着贾环讥讽道:“幼稚!”
不过,眼神却亮的吓人。
赢祥也哭笑不得,无语道:“贾环,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
你却比那些阁臣们更狠。
他们若是知道你有这些心思,一准得把你供起来。”
贾环莫名道:“什么意思?”
隆正帝见贾环模样不似作伪,好笑道:“你真当你们武勋们是善茬?
要他们几亩地,就已经暗涌流动。
若是有哪个敢提你方才那番话,何尔泰家的大门,都要被砸烂,祖坟都要被掘了!
糊涂东西,还有脸子对朕冷嘲热讽。”
又见贾环眼神当真有些茫然,便耐下心解释了两句:“牛继宗、秦梁他们之所以没出声,是因为不过是一些荒地,值当不了什么。
左右不过早两年晚两年的事。
也只有你个没出息的混帐上蹿下跳,和朕顶着干。
可你要让八大军团长都轮调,那便是在掘武勋将门的根基!
别看那几个这样护着你,你敢同他们说这个,他们非敲你脑袋不可!
谁敢提出这个,谁就要承受八大军团所有大将的怒火。
贾环,你敢吗?
你若敢提,朕让你当太尉。”
赢祥“噗嗤”一声乐出声来,看着傻了眼儿的贾环,笑的前仰后合!
一旁董皇后也用绣帕掩口笑了出来,赢昼更是幸灾乐祸的嘎嘎直笑。
贾环仔细想了想后,才发现现在这样想,的确有些想当然。
当初他同牛继宗、秦梁等人商定轮调制度时,针对的全部是别人,是长城军团,是天府军团,是蓝田大营。
却从没考虑过灞上大营,黑辽大营,和武威大营,以及几乎成了贾家囊中之物的西域大营。
若是将矛头指向自己……
贾环缓缓摇摇头,反弹力量太大。
纵然是他,怕也难说服秦梁、牛继宗、温严正等人,放弃偌大一个军团。
利益牵扯,实在太多。
见贾环面色凝重,隆正帝与赢祥对视眼后,冷笑一声,道:“知道轻重了?
国之大事,何其艰难,纵然是朕,也步履维艰,战战兢兢。
你就敢上来骂完皇帝骂亲王,好大的胆子!”
贾环摇头道:“陛下,一码是一码。
军中大将轮调制度,是一定要铺设下去的。
这是军中良好稳定发展的保证。
臣……臣愿意尽力去说服武威公他们……”
隆正帝闻言,大为意动,可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行了,你也别逞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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