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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这二三年,被隆正帝调.教的欲仙.欲死的宗室王公,更不敢在此嚣张行事,一个个乖巧懂事。
满天下数一数,敢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
而皇城一连发出十二道金牌,要招本想远去海外番邦的那人归京的消息,在耳目灵通之辈耳中,也早就不是新鲜事了。
如今看来,那人果然回来了……
渭水河上,不知多少行船的主人,从客舱中走出来。
仰视着让千帆避让,河道中央那三艘静静行驶,但偏又霸气绝伦的大船。
这二三年里,此人在都中长安权利中心销声匿迹,几乎听不到他任何动静。
但是,在天下商贾心中,此人的分量,却是在一日千里的增加。
活活就是一尊划分天下财富的财神。
从隆正二十年起,大秦银行将触角探进各行百业。
大到造船,造车,起房,小到关乎衣食住行,甚至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无所不包。
又凭借其无与伦比的背景,资产,还有让人无可竞争的秘方力量,让天下群商束手无策,溃败不止。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个日益庞大的怪物,会垄断天下所有赚钱商贸时,到了隆正二十一年,情况忽然大变。
大秦银行麾下,开始不断让出市场和技术。
允许曾经控股的作坊,用正常的价格,赎回银行控制的股份。
也就是说,将曾经兼并的作坊,再还给人家。
虽然大秦银行这一二年里赚了大钱,日后还会进行分红。
可也扩大了作坊的规模,改进了原本的技术。
虽然没人知道那位爷为何会强压下无数反对意见,做出这个决定。
但这个决定,却真真造福了无数行业,也救活了无数商号和家族。
到了隆正二十二年,大秦银行麾下,依旧保持着控股众多行业商号。
但是,其所控股商号经营的产业,多是极奢侈的行当。
例如精美的丝绸和瓷器,例如货量极少但价格极高的名茶,还有各式的珍贵艺品,香水成衣等等。
简而言之,他们只卖最贵的品牌商货。
却将其余份额的市场,全部让了出来。
有明眼的商人看得出,这才是如今天下商事大盛的缘故所在。
却也看不明白,那人为何会这般做……
但不管看得懂还是看不懂,天下行商,无人不承那人的情,也无人不对其保持敬意。
这才是今日渭水河道上,千帆避让,万人行注目礼的缘由所在。
当然,等众人目送着这三艘行船驶入了渭水码头,心中敬意便退去,咬牙切齿在心里大骂的不是一两个。
三年前的场景,再次重演。
那厮忒过霸道,回一次京,就将整个渭水码头清空。
十里内,连一艘其余行船都不许出现。
连宗室王公都没这么大的派头,也不敢这样做。
偏那位上回这般行事,都要被兰台寺御史弹劾成筛子了,如今行事竟还是这般霸道。
……
大福船上的亲兵搭好甲板通道后,就迅速下船,布防周围。
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八宝簪缨马车流水般下船。
并不停留片刻,便由荣国府早就候在这的管家嬷嬷们接走回府了。
再之后,码头众人才看到数十骑战马,从甲板上缓缓行下。
为首的,是两个年岁不大的青年,在马上互相骂骂咧咧的行驶而下。
不过,其中一人待看到码头上迎接之人后,大惊之下连忙翻身下马,赶了上去。
“侄儿给温叔叔请安!怎敢劳叔父相迎?”
贾环心中感慨,面上却满是笑容,大礼参拜。
来迎者,正是奋武侯府一等伯,温严正。
还没跪下,就被温严正一把抓住,拉起身来,上下打量了几遍后,连声道:“好,好!回来就好!”
贾环笑的愈发灿烂,道:“三年不见,温叔叔一点不见老。”
温严正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波澜,笑着点点头,道:“环哥儿看着也好,竟一点没变,嗯,还是长大了……”
贾环笑道:“温叔叔,婶婶可还安康,博哥可还好?”
温严正眼神柔和道:“都好,你婶婶也好,你博哥也好。
他这二年来,虽没你出息,却也一直带着人在黑辽苦干。
也长大了……”
贾环闻言,面色微变,敛了敛笑容,道:“叔父,黑辽之事,侄儿也听说了些,十分气愤。
侄儿这次回来,多半都是为了此事。
咱们武勋,忠君报国。
满门富贵,皆来自掌中戟,跨.下马,来自祖宗的性命鲜血。
咱们不去无理欺负旁个,但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以莫须有之罪来欺负咱们。
谁敢伸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温严正闻言,面色动容,看着贾环,连声道:“好,好!环哥儿,叔父没有看错你!”
周围如赢昼、苏培盛及其随行人员,不少却都变了脸色。
贾环与温严正说完正事后,才又笑道:“侄儿今日回京,怎敢劳叔父亲自相迎?”
温严正放下心里事后,面色爽朗了许多,大笑道:“若非你牛伯伯他们今日有正事要忙,军粮入仓,他们也是要来接你的。
黑辽军团,自去年起便能自给自足,还能往关内卖些。
就不需要为叔去操劳,所以就有时间来了。”
贾环哈哈笑道:“理该如此!”
一旁苏培盛见前面有宫人黄门在,忍不住道:“宁侯,您与温伯爷回头再叙旧吧。陛下已经派人候着了……”
贾环眉尖一挑,正要开口,就听温严正道:“环哥儿,你先去宫里吧。
等出来三日后,我与你牛伯伯他们,一起再给你接风洗尘。”
贾环闻言,也不做推辞,笑与温严正别过后,一行人再度骑马,朝皇城赶去。
……
皇城,大明宫。
紫宸上书房。
头发花白的隆正帝,今日难得没有长坐于御案后处理朝务。
负手站于宫窗前,静静看着皇庭内那株梧桐老树,不停掉落黄叶。
“十三弟,看着外面的黄叶,朕才知觉,不知不觉间,深秋又至。
庄子言:人生天地间,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数年光阴弹指流过,十三弟与朕,却是都老了……”
忠怡亲王赢祥气色并不如三年前,两鬓白发多了不少,眉心处的褶纹也深了不些。
可见,以一国之重压于肩头,纵然武道高深,然耗费心血精力之下,也难以承重。
他轻轻笑道:“皇上,光阴虽过,所幸皇上与臣弟并不算虚度。
谁又能想到,三年前,朝廷尚且到了举步维艰,与勋贵臣子借银的地步。
亿万百姓罹难,国朝竟只能从番邦异域筹粮。
可再看看如今,国力强盛,一日千里。
四海承平,举世颂圣。
皇上,千古未有之盛世将临。
皇上也将成为真正的千古一帝!”
对于赢祥的赞颂,隆正帝并未谦逊什么。
三年来他日夜操持,所为者,不就是今日之盛吗?
他昂然而立,矜持一笑,道:“这其中也少不了十三弟的勤勉襄助。
自古以来,贤王莫出十三弟者!”
赢祥呵呵笑着摇头不语。
隆正帝面色却忽然有些复杂,道:“十三弟,若是不愿续弦,就把赢普换回来吧。
宗室王公子弟无数,何苦将你那根独苗,放到厄罗斯罗刹鬼的地盘?
当初朕也是一时糊涂,才上了你们父子的当,准许让赢普去了厄罗斯……”
赢祥眼神中闪过一抹苦色,笑道:“皇上,厄罗斯并非地狱,赢普以王子身份前往,必然会受到优待。
能让他历练上几年,也是好的。”
“唉……”
隆正帝垂下眼帘,掩盖住复杂到极点的眼神。
他真不想如此啊,可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
“陛下,五皇子赢昼、宁国侯贾环,大明宫总管苏培盛到殿外了。”
一黄门小太监猫一样无声息的走进殿内,细声禀报道。
隆正帝闻言精神一震,道:“宣!”
说罢,又跟了句:“去内阁将张廷玉、何尔泰、陈壁隆召来。”
“喏!”
小黄门一应后,悄然退去。
待黄门去后,赢祥苦笑看着隆正帝道:“皇上,非要今天吗?”
隆正帝冷哼一声,道:“那位已经去码头上抱屈去了,十三弟以为那个混帐来后会安生?
索性让他们面对面的去闹……
不过十三弟,一会儿你帮朕看好了,闹归闹,不许那个混帐东西动手打人。
不然朕饶不了他!”
赢祥闻言,抽了抽嘴角,总觉得隆正帝这话说的有些色厉内荏……
……





醉迷红楼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失望……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老奴给陛下请安……”
赢昼、贾环、苏培盛入了上书房后,一一与隆正帝见礼。
看着面色黑了不少的赢昼,见他眼神满是濡慕之色,隆正帝面色稍缓,点点头。
虽然愚笨贪顽些,却是难得一个知孝心没野心的孩子。
再看着年老的苏培盛,一张老脸上亦是满面的欢喜,隆正帝心中道了声忠奴。
可再看向一本正经,却又一脸轻松无所谓,好似这只是寻常陛见,根本不是久别三年后重逢的贾环,隆正帝心里熄灭了三年的邪火,又汹汹燃起。
三年过去,他老了,忠怡亲王赢祥也老,内阁首辅张廷玉也老了,苏培盛更老了。
连五皇子赢昼,都见长了不少。
可唯有眼前这厮,好似没有一丁点变化。
一如三年前那般,让人看起来熟悉又恨得牙根疼……
隆正帝原本想过,君臣再次相见,兴许会感人非常,兴许会君臣相得……
而贾环在外面三年奔波万里,又在瘴气横生的荒岛上生活许久,必然沧桑憔悴的不成样。
可谁知道,这世间最是无情的光阴,居然放过了最不该放过的人……
眼见贾环一双贼眉鼠眼,滴溜溜的打量了个不停,隆正帝再也压抑不住怒气,喝道:
“看什么看,混帐东西!”
骂了声后,隆正帝一下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那点久别疏远的生疏感,不翼而飞。
这丫根本一点没变,还生疏什么……
贾环的确也没变,随着大秦国力愈发强盛,隆正帝威严愈重,被他呵斥之人,无不两股战战,汗流浃背,跪地请罪。
可贾环却一如当年般,被骂后也只是撇了撇嘴。
虽垂眉顺目,可那副瓜皮模样,吊儿郎当的,恨不得让人按住捶个半死!
赢祥眼见隆正帝脸又黑三分,眼中怒火腾腾升高,不由头疼而又熟练的打起圆场来:“贾环,这次怎地这般懂事,没有闹着先回家给你家太夫人请安?”
贾环闻言,面色一变,讪讪一笑,摇摇头,道:“臣还是知道规矩的……”
“屁!”
一旁赢昼忽然骂了声,然后在隆正帝瞪来的眼神中,强忍还是没忍住大笑,一张脸涨红,吭哧吭哧道:“父皇,十三叔,贾环才不是懂规矩,他是不敢回家去!”
隆正帝闻言一怔,赢祥也挑了挑眉尖,似想到了什么,看了面色古怪起来的隆正帝一眼后,捧哏笑道:“这是为了什么?谁不知贾环最爱待在家里,他还有不敢回家的时候?”
赢昼笑的快喘不匀气了,看着黑着脸的贾环,落井下石道:“父皇,十三叔,贾环是因为没生出来儿子,所以才不敢回家!嘎嘎……
他当初离京时,给他家老祖宗和他老子娘夸口,三年后一准带回来十几二十个孩子。
可如今,连个鸟蛋都没生出来。
哈哈哈哈!
哎哟……”
赢昼痛呼一声,却是胸口上挨了贾环一拳,仰头翻倒。
却也不恼,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居然捶地大笑……
儿子无良,老子也不是东西。
隆正帝看着一脸愤懑的贾环,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对贾环道:“贾环,朕放你假,先家去给荣国太夫人请了安,再来宫里说话。”
赢祥也好笑的看着贾环。
贾环绷着脸,撇嘴道:“不走了,臣打算在宫里吃住一段日子。
臣一会儿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呢。”
“哈哈哈!”
隆正帝看他那浑皮模样,不由大笑不止。
赢祥笑罢道:“回去给你家太夫人好好说,你今儿才多大点。真要生了十几二十个孩子,笑也要笑死人。”
贾环真有些发愁的苦叹一声,挠了挠头,想了想,道:“可能说不通,难啊……”
见他这般模样,一旁隆正帝和赢昼又大笑起来。
一殿君臣王爷正拿贾环打趣说笑,外面传来通禀声,内阁阁臣应召来见。
隆正帝不动声色看了眼贾环后,便命内侍去传,宣三人入内。
未几,内阁首辅张廷玉、次辅何尔泰、阁臣陈壁隆,鱼贯入内。
此三人,再加上一个未至的兰台寺御史大夫郭琇,四人便是隆正朝这三年内声名大噪的四大名臣。
三人入内后,与隆正帝并忠怡亲王赢祥和五皇子赢昼见礼后。
从来沉默寡言的张廷玉,又主动与贾环见礼,作揖一礼,道:“一别三年,宁侯风采依旧。”
抱着绝不和任何文臣亲近的心思,贾环本想嗤笑一声。
不过感觉到上头那头暴龙瞪过来的眼神后,他无声的嘟囔了两声,方才随意拱手道:“好说,好说。”
敷衍不耐之意,一目了然。
张廷玉早已习惯了贾环的风格,也许也了解他的苦衷,因此淡然一笑,并不见怪。
倒是他身后两位阁臣,面色隐隐不善,看向贾环。
对于这种人,贾环从来不知道谦让为何物,压根不用正眼瞧,觑着眼瞥了眼后,放肆的嗤笑了声。
这种轻蔑态度,登时激怒了两位名臣。
能得隆正帝信任重用者,绝不会是什么老好人。
没有雷厉风行的风格,没有严厉狠辣的手段,根本入不了隆正帝的眼。
何尔泰封疆时在滇黔二省,那里土司遍布,不从王法。
时常发生激烈甚至惨烈的械斗,不时有寨子谋反。
历任巡抚总督都束手无策。
何尔泰当任云贵总督后,亲自督导标营,设下埋伏,围歼了两省最大的八位土司首领。
却依旧不封刀,带人杀入毫无防备的寨子,鸡犬不留……
一介文官,敢用这种胆魄,杀的滇黔二省数十万土族不敢再生乱抢杀,又怎会是善茬?
进京入阁后,满朝文武,他也只服张衡臣一人。
如今见张廷玉被贾环如此慢待,又被贾环当着君面嗤之以鼻,岂有不暴怒之理?
何尔泰勃然大怒道:“汝虽为勋贵,安敢辱吾等阁臣?”
贾环侧目相视,道:“你是哪个?”
何尔泰脸都怒黑了,厉声道:“本官内阁次辅,何尔泰!”
贾环闻言,脸色登时冷了下来,声音森寒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臭不要脸的何尔泰?我还没来得及寻你,你就敢跟我喊?”
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隆正帝、张廷玉等人面色骤变,赢祥忙喝道:“贾环,好好说话。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想动手?”
贾环嘿了声,道:“王爷放心,这种货色,还不配我动手。”
何尔泰真真要炸了,厉声道:“贾环,你安敢如此辱我?”
贾环冷笑一声,道:“我听说,就是你出的主意,要把黑辽军团开垦了三年的地给分了?”
此言一出,上书房内一静。
隆正帝与赢祥对视一眼后,都没出声,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其实他们都知道,何尔泰并非始作俑者。
是下面的官,上书到他这里,他才出的头。
而他的本意,应该确是为了朝廷。
何尔泰的清廉之名,不逊于张廷玉。
他的火爆性子,也没人敢同他行贿。
听闻贾环之言,何尔泰昂然而立,声音恍若洪钟般,高声道:“不错,正是本官上书。
黑辽军团,十万大军戍边。
本该着手防务,以御外敌。
岂有种地发财的道理?”
贾环差点气笑,道:“三年前你怎么不这样说?朝廷拿不出军费来,让人在荒蛮苦寒地里开荒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讲这个道理?”
何尔泰理直气壮道:“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朝廷缺银,要集中银子恢复江南生息。
如今朝廷不再缺银,给的起军费,自然没有再让军队农垦卖粮的道理。”
贾环都觉得奇怪,分明是他娘的邪门歪道,想谋黑辽军团的军产。
怎地到了人家嘴里,说的那样正义昂然,好像还真有道理一般。
贾环按下好笑的怒火,点点头道:“军队的确不该务农卖粮,可人家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田,没道理就这样被巧取豪夺。
即使军费给足了,军队不再屯田了。
可那些田也该优先分给退伍兵卒,准他们在黑辽扎根。
如此,对朝廷,对黑辽,均有好处。
另外,建设兵团虽挂着兵团之名,实则皆是齐鲁之地的灾民百姓。
他们开垦的土地,就该归他们所有。
再没有一句话就拿走的道理。”
何尔泰闻言,面色凛然的瞪向贾环,大声道:“此乃朝廷政略,宁侯为武勋,焉敢妄言?”
“放你娘的屁!”
贾环闻言登时大怒,破口大骂道:“给脸不要脸!
黑辽土地是我军方开垦出来的,和你们什么相干?
黑辽三省土地亿万,想吃肥肉自己去开垦。
惦记上咱们的东西,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给根竹竿往上爬……
不让咱武勋管是吧?
好啊!
你们不是惦记那些地么?
有种你现在就去问黑辽军团要地。
不去你是我孙子!
我倒要看看,你能从黑辽十万大军手里,要出几亩地来!
呸!”
何尔泰唾面自干,看都不看贾环一眼,转身对隆正帝躬身道:“陛下,从贾环之言可见,军方居功自傲,拥兵自重之态,虽未彰显,但苗头已现。
臣请陛下早早决断,方为江山社稷之福!
民间百姓苦难多年,今逢圣君,得迎盛世,殊为不易。
绝不能毁于军伍乱臣之手!”
“我去你大爷个蛋……”
贾环真真动了真火,抄起手就想砸死这龟孙。
不过还没打到,就被早有防备的赢祥死死拦住。
贾环挣脱不得,转头对隆正帝大声道:“陛下,这种黑了心的王八蛋,你还留着他作甚?打死他,让他去黄泉里祸祸阎王去吧!”
“放肆!”
隆正帝抽了抽嘴角,喝道:“胡说八道什么?
朕看你就是小家子气,舍不得那些地。”
贾环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心里说不出的失望,沉声道:“舍不得那些地?臣是舍不得那些地。
那些地,是黑辽军团十万将士齐齐上阵,再加上近百万齐鲁移边男儿,费三年苦功,才生生开垦出来的田地。
他们于国有功,于大秦的千古社稷亦有功。
当初约定,黑辽军团以五年期拥有垦地,五年后,黑辽军团开垦的,归还三省。
建设兵团开垦的,则由他们自己继续耕种。
正是有了这样的盼头,他们才这般苦苦耕耘。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产出,他们心里感念朝廷,感念陛下。
他们将会死死的守在黑辽,地在人在!
如果有外敌入侵,他们会拼死反抗,因为那里有他们的存身之本!
别说那些地不是臣的,就算是臣的,可对于臣来说,那些地又算什么。
加起来,才能值当多少银子?
东西和地都不重要,但臣绝不允许有人打那些地的主意,因为这事关军方的威严,也事关朝廷的信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宁侯,你所言军方的威严,却不是你能代表的……”
见隆正帝沉默了,何尔泰再度开口。
只是还未说完,就被赢祥身后的贾环指着鼻子大骂道:“你这等奸臣,给老子闭嘴!你个锤子懂个球!”
何尔泰面色顿时难看之极,他却不能和贾环当场骂街,只能看向隆正帝。
隆正帝大怒,喝道:“贾环,你混说什么?”
“我浑说什么?这个王八蛋不是奸臣又是什么?整日里就担心别个造反,却不想想,历朝历代,有哪个逆贼能在盛世之时敢造反?
他身为内阁阁臣,有宰相之权,不想着如何将大秦治理的愈发强盛,却一心想着去打压军方,消弱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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