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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这……这个公子还请稍待,小的这就去请李妈妈下来。”那打手也被他的话说得一愣,狐疑地打量了几眼这个留着络腮胡,还自称本公子的人,默了几秒才边赔笑,便唤了人上楼去请老鸨。
丽春楼里每日往来的客人不少,这是个小镇,形形色色的客人里,如刚刚那样衣着华丽,模样光鲜的贵公子其实是少数,多的都是些商户老板,甚至是许多在镇上做工的人。
他们并没有因着那贵公子出手阔绰,就轻视其他客人,只是眼前这位除了模样十分不协调外,刚刚那往柱子后面躲的举动也太过诡异,李妈妈迎客上楼了,几个姑娘不敢上前来,这才叫了楼里的打手来盘问。
“不必这么麻烦了,本公子是个随和的人,还请这位姐姐带本公子上楼找李妈妈便是,正好也可以给本公子介绍介绍你们丽春楼里的姑娘。”君修远叫住了那匆忙要上楼的红衣女子,仰头看了一眼三楼,顺手摸了一锭银子递过去。
看到这般阔绰的出手,红衣女子终是不觉得这留了一脸胡子还自称公子的人古怪可怕了,接了银子,端了一张娇媚的笑脸,欢喜地把人往楼上请。
君修远刚刚在茶楼里看到了几个君家的下人进丽春楼,他认得其中一个是君修铭身边的管事,这才想过来瞧瞧君修铭为什么也会这么巧地出现在燕来镇,却没想到自己倒是跟君修铭前后脚地进来了。
虽然君修铭听着像是特意来找那个什么美名在外的莺歌姑娘的,可君修远知道,这人虽是纨绔里的佼佼者,府上也没少纳各色美妾,却因着君家的家规,素来不会做这般寻花问柳之举。
君修铭今晚过来,必然是有生意要谈。
借着逛花楼来遮掩,说不定还是点见不得光的生意,他可不得好好打探一番吗?
君修远一路跟着那红衣女子往楼上走,也没注意听她这一路都在说些什么,等得到了三楼,眼瞧着那李妈妈还在君修铭所在的屋里没出来,红衣女子对这个赏了银子却不愿搭理她的客人歉然一笑,请了他在回廊上稍待,要自己去请李妈妈出来。
“不必这么麻烦了,”君修远却是开口叫住了她,抬手指了指隔壁的屋子,“不知这里头是哪位姑娘,可否劳烦姐姐代为引荐?”
红衣女子颇有几分为难:“千雪姑娘今日有客了,公子若是喜欢听琵琶,不如……”
还未等她说完,却见旁边的屋门开了,一身月白烟萝裙,模样清丽的千雪姑娘在门口施施然朝君修远作了个礼:“公子怎么才来?奴家与林公子都久候多时了,公子快请进吧。”
千雪颔首吩咐了那引路的红衣女子离去,一边侧身把君修远往里让。
“林公子?”君修远有些疑惑,别说他这一路是乔装出门,只偷偷见了几个从前暗中往来的旧识,放眼这晋州,他也不认识什么林公子。
等得看到灯火摇曳的厢房里,那坐在桌边撑头看他的人时,君修远神色一怔,第二次生出了想扭头跑的冲动。
“两位公子稍坐,奴家这便去取琵琶来。”千雪合上了房门,匆匆瞥了一眼那林公子放在桌上的长剑,便快步往里间取琵琶去了。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君修远站在门口顿了几秒,见一身男装打扮的林婉只含笑撑头盯着他看,终是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皱眉低声问。
“到这儿能做什么,不就跟你一样是来寻欢作乐的?”林婉越看越觉得那络腮胡碍眼,若不是刚刚听到声音认出了是他,光看模样的话,她已是还真难反应过来。
“胡说什么,我是来办差的,”君修远被她这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心虚地又添了一句,“我从来都不逛秦楼楚馆,更不会寻欢作乐,今天进来,是为了一桩要紧事。”
早知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就该先翻翻黄历,他也是有够倒霉的,谈完事遇上风雪不说,先是遇到了君修铭,现在居然在这种地方被林婉逮了个正着!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04章 出人命了
“你们这些男人,到这种地方来,除了寻欢作乐,还能有什么要紧事?”
林婉右手撑头,左手曲指在桌面上敲出低沉、有节奏的声响,她语意悠悠,从君修远身上转开了眼,看向从里间抱着琵琶出来的千雪。
“我真不是来逛花楼的,我是看到君修铭进来,才偷偷跟进来瞧瞧的。”君修远张口辩解,虽然说的都是实情,可眼看着林婉依旧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只觉得头疼。
他们此行人数本不少,只是那沙掌柜是他往日埋得最深的暗线,所以今晚过来的时候,他也没邀阮飞翮和其他人同行。
现下倒好了,身边没个同伴,连帮他作证的人都没有了!
“婉儿,你便信我这一次吧,我真从没做过,以后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君修远急声说着,突然伸手覆住了那只在桌上闲敲的手。
“你……你做什么呢!”林婉本想反驳,却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猛地想抽手,居然没能抽出来,顿时面上一烫,有些惊慌地扫了不远处的千雪一眼,声音都低了几分,“赶紧放开啊!”
“除非你信我,不然我就一直不松手。”君修远紧攥着掌中那只纤手,赌气般地道。
那千雪姑娘不过是进去取个琵琶出来,转头就见着了外间的这副情形,眼瞧着那位眉清目秀的林公子满面通红,局促地看向她,她十分知情识趣地又飞快地退回了里间去。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千雪这一退,林婉更不好意思了,她狠狠瞪了君修远一眼,咬了咬牙,忍了几秒,才压下了想要捏拳揍人的冲动,“我信了你还不成吗?”
“这不是怕你误会吗?其他的事情便罢了,这种事情,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才行。”君修远得了她的话,便也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笑得心满意足。
他刚刚已经看到了林婉那捏紧了又松开的右手,知道她平日大大咧咧的,可有时候又是个面皮极薄的人,他可不想因着这事挨她一顿揍。
“你不是刚从云州回京不久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就是为着君修铭与洛家之事?”林婉飞快地抽回了被他攥得发红发烫的手,垂眸小声问。
“我是过来办差的,今晚只是碰巧撞见了他进丽春楼,你怎么知道他来此是为洛家的事?”君修远听到这话,倒觉奇怪了,“你说的,是罗浮洛家吗?”
若不是今晚撞见,他还以为君修铭如今该是在览碧城陪着君老爷子闲养呢。
“我不太清楚,我也不过是昨日刚到燕来镇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君修铭,当时他跟一个贵公子在衡辉楼闲谈,我听他唤那人‘洛五爷’,我听他们话语见隐约还提到了你的名字,有些不放心,就一直暗中跟着了。”林婉说罢,抬眸看到君修远眼中的笑意,忙撇开了目光,“罗浮洛家是什么来头?”
她常驻宁州多年,对这晋州的人和事还真了解不多。
“罗浮城洛家,是晋州最大的粮商,那位洛五爷,是如今洛家的家主,”君修远抿了抿唇,侧头看了一眼那面将他们与君修铭阻隔开来的白墙,“你到这里多久了?君修铭进来之前,可还见着其他人进了那莺歌姑娘的房间?”
罗浮洛家可是君家的死对头,君修铭从前的铺子多在晋州,他手底下也多粮铺,往日与这洛家可是势同水火的。
如今这人居然跟洛五约在这小镇上碰面,虽然林婉说二人言谈间曾提及到他,可君修远觉得,这君二公子跟洛家往来,该不是只想收拾他这么简单。
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君家这两个嫡公子的本事脾性,他是清楚的。
君修铭当初揭了他的身世,还想给他扣上一个叛国的罪名,为的可不仅仅是将他赶出君家,只怕想要的还是家主之位。
君修铭这一手算计得逞,到最后却是给他了做了嫁衣,心里必然是不甘的。
君修铭虽不成器,可在家中得老爷子和君老夫人偏宠,从前他都没办法约束君修铭,只能拿了他那些坏账压制,以君修泽的手段,更是压不住他家这个无法无天的胞弟的。
如今两兄弟之间没了他这个外敌,想来是要开始内斗了。
“我也就比你早进来半盏茶的功夫,在楼上听到君修铭要见莺歌,这才来了千雪姑娘的房里。”
林婉自昨日见到君修铭后,就一直躲在他附近打探,她功夫虽好,可这潜伏近身的本事差了一些,也没敢跟的太近,今晚是见着君家的管事先进丽春楼来,她才装作客人跟进来的,当时她正被人引着在楼上闲逛挑选姑娘呢,正好听得下头君修铭说要来见莺歌,这才选了这间屋子,原是想躲着听听墙脚,却不想倒把一脸胡子的君修远给等来了。
君修远疑惑道:“说起来,你不是该护送越夫人回沧澜城的吗?怎么跑晋州来了?”
刚刚他忙着解释自己来丽春楼的原因,又扯出了君修铭的事情,到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他回京的时候就听秦月瑶说林婉带着她娘刚离京没几日,当时还觉得有几分惋惜又这般错过了,却不想没隔多久,这姑娘居然跑晋州来了。
“我是领了军令去甘州……”林婉话到一半,突然噤声,她一把抄起了桌上的长剑,“待着别动!”
她急声嘱咐了一句后,便快步到了窗前,这才刚推窗外望,正好见着几道黑影自隔壁的轩窗里跃了出去,转瞬间便一前一后地消失在了雪夜里。
林婉一手按着窗棂,本是想追,可估量了一下她所在的地方与对面屋舍的差距,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她这点轻功,别说追人了,从这儿跳下去,铁定要摔断腿!
“快走,这里不安全!”林婉颇有几分惋惜地咬了咬牙,回身折转,拽了君修远就要往外走。
外面回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呼:“不得了啦,出人命啦!”
君修远神色一沉,与林婉对视了一眼,他一把拉开门,就见着衣裙染血的老鸨从隔壁踉跄跑了出来,她一把扑到了栏杆上,对着下头的大厅扯声疾呼:“几位官爷快来,有人在我们楼里杀人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05章 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
林婉循声看去,就见五个燕来镇的衙差提刀佩剑地走进来,听得上头的动静,三脚并作两步地就往楼上冲。
“谁死了?”君修远看了一眼那喊完便抱着栏杆跌坐在地,哭得悲痛欲绝的老鸨,皱了皱眉,倒是想先那几个衙差一步,去隔壁瞧瞧了。
“你在屋里待着别动,我去瞧瞧。”林婉见他要迈步,一把将他扯进了屋子。
她拿了自己的令牌,提剑快步绕进了隔壁房门大敞的厢房。
丽春楼里的人被老鸨那一嗓子喊得都纷纷从屋里出来看热闹,刚一直等在里间不想打扰外头两位公子叙话的千雪也跌跌撞撞跑到了门口,一眼看到老鸨身上的血,颤声开口,“公……公子,这是怎么了?”
“别怕,官差都来了,不会再出什么事的。”君修远见林婉直接进了隔壁,本是想跟,偏正好楼下的官差都奔了上来,他便也只是退回了屋里,眼瞧着几个官差拂开挡在回廊上的人,疾步匆匆往这边来,他低声安慰了一句。
话虽这般说,可他知道,不管隔壁死的是谁,丽春楼今晚都摊上大事了。
“死者乃丽春楼头牌莺歌,是被人当胸一刀直接毙命的,眼下屋里还有一个疑犯,当时屋中只有他与死者两人,你们先将人带回去关押候审吧。”林婉自屋里出来,对刚到门口的几个衙差说道。
她故意说得大声,好叫一字一句都落到了隔壁君修远耳朵里。
“这位是……”那几个衙差狐疑地打量了林婉一眼,疑惑道。
“吾乃南境驻军少将林婉,此次奉命往甘州协助救灾,今日正好途经此地。”林婉说着,朝他们扬了扬手里的令牌。
她是在陪她娘回沧澜城的半途接到她爹的军令的,她爹说甘州灾重,如今各方都往甘州驰援,他们宁州也不能落下,非要命她即刻北上,还让沐嘉言带了人马和物资自沧澜城动身远赴甘州。
人家那些驰援甘州的全都是北地邻近的州郡,他们宁州,尤其是南境跟甘州天南海北地隔了十万八千里,这种时候,费时费力地凑什么热闹?
她知道她爹这般,是因为越家之事已无转圜余地,越家的案子在年前就会有个结果,她爹在这个时候把她远调开,是怕她回去见着外祖父落罪伤心,所以接到军令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安抚了她娘后,就独自启程从晋州借道往灾区去,若不是昨日遇到君修铭,她眼下都该到晋州州府了。
“原来是林少将军,失敬!失敬!”几个衙差见得令牌,又听她自报家门,忙俯身作礼。
眼下几人倒像是忘了还有命案一般,个个满眼崇拜地看着跟前这个身形娇小,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这可是他们大齐近几十年来的第一位女将,能入她这般从军涉政的女子,放眼大齐也就还有那凤羽公主一人。
凤羽公主那是皇亲贵戚,当年一手遮天的权力,是她当皇帝的亲哥哥给的,她再权势滔天又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就在军中拼杀出一席之地的女将军威风厉害?
“本将军只是碰巧路过,就不打扰几位办差了。”林婉看着几人一见她就忘了正事,苦笑提醒了一句。
她挥开挡在跟前的几人,走到千雪的房门前,又转头道;“这位公子是本将军的朋友,案发时他正与本将军在此间闲聊,并未涉案,我们还有要事要办,还请几位通融一二,让我们先行一步。”
几个衙差忙不迭地应了,为首之人还专门遣了个手下替林婉开道,一路将他们送到了丽春楼门口才作罢。
那送他们出门的衙差都还没折回三楼,就见另一个同伴着急忙慌地从楼上下来,那同伴在他身旁耳语了两句后,两人便一起满面惊惶地按刀躲门,要去请知县老爷过来决断了。
“你这次过来,都没带护卫吗?”林婉站在丽春楼门口,看着那两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外跑的衙差,叹了口气,转头问君修远。
按理说,君修远出门,身边最少也都会带上拂衣或者月照保护的。
刚刚若是有他们其中一人在,估计这会儿都该追上那几个从丽春楼跑出去的黑衣人了。
“带是带了,只是……”君修远从丽春楼里收回目光,刚想解释,正好就见着对面茶楼里朝他招手的人。
严斌在茶楼里等了有一会儿了,眼见他们,翻身自窗里跃了出来,笑吟吟地看向林婉:“哟,这不是我们婉儿嘛,千里追郎君都追到这里来了啊!”
“严师叔胡说什么呢!”林婉一见来人,本是一愣,听得这话,毫不客气地就一圈朝那满面笑意的脸上打去。
追什么郎君?!明明是她先到的,要追也是旁边这大胡子追着她来的!
“原来我们小六也有脸皮薄的时候?”严斌笑着侧身躲开了林婉挥来的一拳,瞥了一眼丽春楼里吵吵嚷嚷的景象,“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跑花楼里去了?”
他们本是驾车过来接身子骨太弱,没法冒雪行路的君修远的。
到了茶楼之后,听说这小子跑丽春楼去了,他不想进去打扰,就在茶楼里等着,却不想倒是多等了一个人出来。
这男人逛花楼他见得多了,如君修远这般,带着心仪的姑娘一起从花楼里出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着。
他果真是老了,年轻人的这些小情趣,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里面出了命案,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客栈再说。”君修远眼下也不好多解释,只是催了两人一起先离开这里。
待得三人乘车回了燕来客栈,君修远才发现除了他和严斌外,同行的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君修远奇怪道:“阮斋主他们还没回来吗?”
他们此行带的人不多,阮斋主一心要帮忙,除了护卫他的安全,这两日还带着人帮他在各家铺子一起采买,可这都多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个嘛,”严斌看了一眼有些诧异的林婉,干笑道,“师兄本是跟我一起去接你的,可听说你去逛花楼,他就带着人说是要去……去护卫你的安全,现下也不知护卫到哪里去了。”
他是对君修远逛花楼没什么意见啊,可架不住阮飞翮对座下弟子都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前几日刚知道这小子看上他们婉儿了,今天又听人去逛花楼,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带着人绕到丽春楼背后,想要暗中去收拾一下这个行为不检的臭小子了。
刚刚见着君修远安然无恙地出来,严斌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06章 叫他捡了个便宜
“师傅怎么也来了,你们这次过来到底想做什么?”林婉刚见到严斌时还不觉诧异,如今听得她师傅也是与君修远同行来此,才觉得他们此行的目的不简单了。
严斌倒是一点都不急着出门去找走失的斋主,指了指君修远:“君侯爷没有告诉你吗?我们是受你五师兄所托,助他来晋州办差的。”
君修远叹了口气,将自己领皇命筹措物资的事与林婉讲了一遍,特意瞒了墨冥辰拿兵符做赌之事。
“你不是忙着和瑶姐姐做生意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于圣前领皇差了,还是这般紧急的差事?”林婉听他说罢,神色阴沉。
她虽不常涉政事,可在军中多年,自是明白这么多物资,在这个时候,即便是有钱也很难短时间内凑齐的。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急差,户部那么多官员,朝中那么多要臣,谁不能领,为何偏要他这个从未踏足朝堂的新封侯爷来办?
林婉想及此,眉心一拢,沉眸看向君修远:“你想借此领功入仕?是五师兄的意思?你想帮他,在朝堂外也可助力,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搅进这通乱局里?”
她也知道最近京中事多,白辰谨又远去了西境,墨冥辰身边缺了得力人手。
可寻谁来当新的帮手不好,为什么要把置身官场外的君修远拉进来?!
她知道这三个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君修远为了帮墨冥辰,从前就曾倾财倾力,可这入朝为官终究是跟往日那些犯险之举不一样。
以往所临,都是一时之险,现下朝中京中这般情形,若是踏足,便将时时处于危机之中。
“我想借此领功入仕不假,只是这次不是为了帮阿辰,而是阿辰在帮我。”君修远笑着摇了摇头,他自然也知此际踏入朝堂,要面对的是乱局之下的重重危险。
可若非此刻朝中有乱,他们还寻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帮你?”林婉愣了一下,面露疑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贪图这功名利禄了?”
君修远动身去云州的时候,还给她写信说此去说不定能寻桩大买卖回来。
在林婉的印象里,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平日自在惯了,最厌烦的就是官场上的那些明枪暗箭和弯弯绕绕。
若说他此番是为了墨冥辰才有此举动,林婉还能想得通,可君修远现下既然说这事他所谋所求,林婉就不明白了。
“这事眼下我不便与你多解释,待得日后你便明白了。”君修远侧目看了严斌一眼,止了他欲言之语,只是笑着道。
他原还想等此事办成,领功受赏,入朝为官后再风光往沧澜城提亲,给林婉一个惊喜呢。
现下若是把话都说透了,那日后这惊从何来?
“你如今也开始学着五师兄那般,有什么都喜欢藏着掖着了是吧?”林婉见两人都笑得意味深长,皱眉朝他们挥了挥拳头,“你们便藏着不说吧,回头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们没来得及救你。”
先前她与君修远虽分隔两地,可每次书信往来,君修远对她都是知无不言,万事不瞒的。
自从他跟墨冥辰去了一趟西域,那两个月半封信未见不说,回来遇上这么大的事情也没告诉她,今日被她撞见,居然还遮遮掩掩不想言明。
林婉瞧着,君修远这都是跟墨冥辰学坏了。
君修远见她面露不悦,正寻思着先编个什么理由来哄她高兴,还没开口,却见得人推门进来。
林婉一见来人,顿时自凳子上弹了起来,欢喜地纵步到了门口:“师傅,您老人家终于舍得远行北上了啊?”
要是没记错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师傅离开宁州往北来。
以往阮飞翮不是在南山斋闭门不出,偶尔访友出行,也都只在南地转悠,以京城为界,以北之地从未踏足过半分,就仿佛这边有谁早埋了陷阱要取他性命一般。
“你不在南境陪你爹娘,跑这里来做什么?”阮飞翮进门来时本面色凝重,见着凑上来的林婉,顿时眉目舒展,笑着抚了抚她的头顶,“怎么还穿成这样?”
他刚在丽春楼外匆匆一眼瞥见窗边探头的人时只觉有些眼熟,却没想还真是林婉。
林婉一不小心没躲过阮飞翮这在她还是孩提时便有的举动,她捂着脑袋退了两步,将自己在此的原因解释了一遍。
她本还想从阮飞翮这里问出君修远他们此举的意图,可她师傅听了她的解释后,便不再理会他,自抬眸看向房中两人:“我们刚刚在巷子里遇到了星罗宗的人被围堵,今夜君家二公子在丽春楼出事,君侯爷可要即刻离开?”
他本是要带人去抓不知跑哪个姑娘房里去了的君修远的,绕到丽春楼后面的时候正好见着三个黑衣人从楼上跃下,他们便一路跟了过去。
那三人逃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深巷里被另一批青衫剑客拦截,他们潜伏在暗处观察,看武功招式,都是星罗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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