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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秦月瑶想起谢元溪远赴千里去寻白辰谨的事情,不由得笑了:“你倒是替他考虑得周全。”
驻守塞外虽苦,可如今他也寻得了一个愿意与他一起吃苦的人,想来这日子再怎么过,也该是甜的了吧?
这话题从物资上岔开了,墨冥辰倒又想起了另一桩要紧的事来。
他端直了身子,抱拳朝秦月瑶作礼:“说起西境之事,为夫还有一桩事要先禀明夫人,求夫人应允了才行。”
“你又想做什么?”秦月瑶见他突然这般一本正经,总觉不是好事,不由得抱臂沉声问。
“拓跋弘是领旨去西境调查西凉王后返齐之事的,慕雪歌的情况,他明日便会在朝上禀明陛下,”墨冥辰眨了眨眼,顿了几秒才又道,“我想明日在朝上替慕雪歌鸣冤,请陛下就她在白龙冢遇险之事问西凉国讨要一个公道,这是慕绍衍所托,是他答应助我们的条件,我只是帮他传个话,绝无半点私心在里头。”
“既然是你们商量好了的,你去做便是,怎么就要我应允了?”秦月瑶愣了一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当初慕雪歌是为了留在大齐,又不被慕家约束才装疯的,这件事也迟早要拿到朝上做个论断,墨冥辰作为摄政王,开口为她鸣冤请命,也没什么毛病。
说起来他们走的那天只见着了慕雪歌发疯,后来听说她被慕绍衍带去了将军府寻名医诊治,也不知这一去将近一月了,她在将军府过得怎么样了?
“你……”墨冥辰噎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都开始神游天外的女人,他咬了咬牙,默了许久才蹦出一句话来,“为夫可是要在朝上帮慕雪歌说话啊,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秦月瑶回过神来,认真道:“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跟她其实也没太大的过节,她如今的遭遇也挺惨的,慕绍衍又是个妹控,你到时候可得好好劝劝陛下,别叫他把慕雪歌送回西凉国或是慕家去,否则慕绍衍指不定一怒之下,要起兵造反呢!”
她跟慕绍衍相处不多,可就单看在慕府那几日他的表现,这人对慕雪歌的在意,比起丹阳公主那个弟控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绍衍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个妹妹,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慕绍衍真可能不管不顾地起兵护妹。
墨冥辰咬牙默了须臾,最后终于凉凉道:“那日后夫人若是在京中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可别往心里去啊。”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997章 夜访丞相府
秦月瑶本都在脑补镇南将军冲冠一怒为护妹的壮举了,听得墨冥辰这话,又细思了几秒,才终于醒悟过来。
“这般看来,你在这个时候替慕雪歌说话,好像有些不妥啊,”秦月瑶皱眉托腮,“流言蜚语倒也罢了,咱们婚期将近,万一叫凤羽公主在这事上做点什么文章,指不定又要生出点什么事来呢。”
再怎么说,慕雪歌曾经也是越老夫人看上的,摄政王妃的最佳人选。
当初墨冥辰他们推了慕雪歌去和亲,京中那些擅八卦者,可编了不少故事出来,有关于墨冥辰和慕雪歌的,还有关于墨冥辰和许柔嘉以及慕雪歌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的,反正桩桩件件,全都是在说墨冥辰难念旧情,觊觎人妻还负心薄幸的。
如今他若是在朝上为了远嫁又逃回来的慕雪歌说话,过几日京城里头指不定还有人说墨冥辰对慕雪歌旧情复燃,借鸣冤之说,想把慕雪歌从西凉救回来,再叙一下前缘的。
这事若是这么编,还真合情合理,精彩刺激。
可外头传闲话便罢了,如今凤羽公主在京中,万一她借题发挥,以此说事,还真极有可能影响到他们元月的大婚。
“我不是……”墨冥辰微微一怔,随即面色凝重了几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若明日去说,再过几日你就要去华清阁赴宴了,到时候只怕她会借此为难你。”
他一心想看秦月瑶为此拈酸吃醋,倒把这正茬给忘了。
秦月瑶试探着问:“这话能让拓跋大人去说吗?”
她虽然还没跟凤羽公主打过交道,可这两日见墨冥辰和丹阳公主这般,她现在还真有些害怕那位喜欢多管闲事的皇家长辈了。
“拓跋弘官居鸿胪寺主簿,还是个外族,此次让他去西境调查本就不妥,在这件事上,他只能呈报所见所闻,无权参议。”墨冥辰抬手抵住眉心,沉沉叹了口气,“除我之外,倒是还有一人可为慕雪歌进言,只是想请他办此事,也没那么容易。”
要说服陛下和朝臣们站在慕雪歌这一边,将她留在大齐,除了他,眼下便只有百里无忧能开口了。
若是想请动这位奸猾的丞相,他可得拿出些诚意来才行。
“若是为难,你明日上殿言说也无妨的,西境之事为大,余下的左不过都是些莫须有的事情,到时候再设法应付便是。”秦月瑶也猜到了他说的是谁,便开口劝到。
别说墨冥辰了,就连她都看出来百里丞相最近行为有异,对他们太过亲近,这里头必定藏着阴谋,比起凤羽公主,这个老奸巨猾的丞相更是不得不防。
墨冥辰思忖须臾,抬眸笑道:“这事倒也没什么为难之处,晚点我去一趟相府便是。”
他转头唤了惊蛰去相府递帖,又指了指那折子上细写罗列的物资道:“你看看姬城主都给我们送了什么过来?”
秦月瑶顺着他所指看去,在一堆药材后看到了那八十石池盐:“这最少也值八千两呢,他送这么多盐去灾区做什么?”
“顾文彬折子上说这些物资,皆是姬城主于悲悯城中筹措,仅用五日便备齐了,这辆车食盐,放在大齐,五日的时间里,也只有在滨州才可能凑齐,他一城便可筹措一州五日所产盐量,有此为据,日后想请旨开悲悯城与大齐的盐运,自是轻而易举。”
这些精贵的盐送往灾区不仅能免费供给那些灾民,还能帮他们大忙。
要开这条盐运,除了拿下云州的盐铺,往盐运衙门取得盐引,最重要的,还是要在朝上得陛下允准,着户部审批。
如今姬无双借此给了他开口提此事的由头,之后便是水到渠成了。
墨冥辰笑着说罢,合上了折子又道:“姬城主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待得阿远回来,我再设法请百里丞相为他引荐百里臻,等你们打点好云州的盐铺,便可着手此事了。”
当初大家在悲悯城商议此事的时候,他不知甘州灾情,也没想到回京后会遇到这么多事,原还想着盐运之事需得缓上一缓了,却不想姬无双借此次赈灾,已经开始着手布棋了。
姬无双已经行了这第一步,他们这边也得加紧打点才行。
“百里臻那边,我现在倒是有法子可想,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帮君公子完成差事,让他早点回来,”秦月瑶听了墨冥辰所言,顿时眉开眼笑,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君修泽给她写的宝贝,“这是我今天诓君家主给我写的,君家在京中的粮铺挺多的,备货也十分充裕,这两天我就去大肆采购一番,抓紧时间送去晋州。”
墨冥辰细看了那张被她贴身揣着,还带了余温的字据,默了须臾才抬头:“你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君修泽与他们,不是势同水火吗?
为了对付秦记酒楼,那人还斥巨资把整个奇秀坊都租下了。
最近朝中事忙,墨冥辰每日多是早出晚归,也只是见秦月瑶为了酒楼的事情忙得跟他一般不常在府上。
先前他没来得及细问,秦月瑶也只说她正在跟君修泽乐此不疲地过招。
今日见着这字据,他才觉讶然,他们这是过了什么招?君修泽居然在这个时候,给她开出这么一张单子来?
“这是商业秘密,不能跟你说,”秦月瑶讪笑了一声,见墨冥辰越发疑惑的模样,伸手将放在桌上的面具拿了扣在他脸上,“你不是要去拜会百里丞相嘛,赶紧去,晚了可就打扰丞相休息了!”
秦月瑶说罢,趁着他抬手系面具的空档,麻溜地跑了:“我忙了一天累坏了,就不等你先睡了,咱们明天见!”
经过窗边时发现墨冥辰还坐在桌前朝她看过来,秦月瑶又添了一句:“记得给百里丞相把那辆自行车捎过去啊,我瞧他那日喜欢得紧。”
秦月瑶说罢,看都没看墨冥辰一眼,快步进了卧房。
墨冥辰探头看着她跑得飞快,疑惑了几秒,便也起身出了书房,理了理衣衫,还真唤了谷雨扛着那辆靠在墙脚的木制自行车,夜访丞相府去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998章 跟本王没关系
墨冥辰带着礼物进相府的时候,本打算睡下的百里丞相已正了衣冠,沏了好茶静候了。
两人于相府书房内秉烛夜谈,直到夜色深浓之时,才各自满怀欣喜,该休息的休息,该回府的回府了。
第二天早朝时,急奔回京的拓跋弘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朝面圣,细说了这一趟在西境所获,终是不辱使命地跪地告辞,回鸿胪寺当值去了。
拓跋弘只是六品主簿,又是鸿胪寺的官员,平日里除了百官觐见的大朝会外,都是不用上早朝的。
这朝堂上站着的一溜着了红衫绯袍的官员里头,他认识的也没几个。
他原是认真禀报完后就准备乖巧地赶紧离去,好留了他们与陛下商议大事。
这才垂首躬身,缓步退到殿门口,却突觉朝堂上有一束异样的目光直逼他而来。
拓跋弘虽然头顶没长眼睛,可毕竟是习武之人,那般凛冽的杀意,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他步子一顿,下意识地抬头想看着目光来自何处,这动作却叫满殿盯着他的朝臣们都疑惑了。
“拓跋爱卿是还有什么要禀报的吗?”龙椅上的墨文璟见他停顿,都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句。
他这些日子已经能自己处理不少的政务,不需得像从前那般事事都只能看着摄政王和丞相并着一干大臣商议,自己听得毫无头绪了。
这亲力亲为地历练多了,刚刚听到拓跋弘禀报时,他就已经对慕雪歌之事有了大致的判断。
左不过是留与不留的区别而已,慕雪歌如今已是嫁去了别国,这去留问题原本自关系到西凉现下的国情和大齐对西凉的态度,可早先他就得了母后的嘱咐,母后说这慕雪歌不论死活,都不能留在大齐,更不能留在慕家。
墨文璟现下正为着这事苦恼,原还盼着拓跋弘是忘了什么还要补充,最好是多补充点,让他能有更多的时间想想怎么应付一会儿臣子们的谏言。
拓跋弘在左列的官员里扫了一圈,也没找到刚刚那朝他投来杀意凛冽的眼神的人到底是谁,听得墨文璟这般问,忙又俯身恭敬地告了罪,麻溜地离开了。
他这一走,殿上的朝臣们就要各抒己见了。
座下官员们都纷纷将目光落向了站在左右首和龙椅背后坐着的三个人身上,就等他们先开口。
墨文璟也下意识地微微偏头,想去看身后那位皇叔会有什么反应。
墨冥辰穿着朝服戴着面具,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得工工整整,一双眼只直直从大殿中央看了出去,也不知落在了殿外何处。
柴毅见上头的墨冥辰没开口,步子一挪,刚想出列谏言,却见对面的百里无忧先他一步,已是出列边作礼边开口了:“老臣以为,此事不仅关系到西凉与大齐的邦交之谊,更牵涉到慕家和威远候父子,柴将军与此事又极大的利益冲突,不适合在朝上与吾等同议,还请陛下准了柴将军避嫌。”
柴毅咬了咬牙,自群臣中出列俯身朝墨文璟作了个礼,才看向百里无忧:“丞相此言何意?微臣与慕家素无私怨,慕王后远嫁时微臣甚至都未回京中任职,如何就需得避嫌了?”
他和慕家素无往来,要说避嫌的话,龙椅后头那个不是才更该避的吗?
那人不仅从前是慕雪歌仰慕的对象,还是把人家送去和亲的推手,如今那摄政王妃威远候长女的身份都已经奏报到圣驾前了,这人就是慕家的姻亲,百里无忧怎么不叫他避嫌?
“柴将军是在威远候被问罪革职后才调任回京填补威远候的空缺的,威远候又是因慕王后远嫁之事才被问罪的,柴将军敢说你此番在朝上议事,不会因害怕威远候再被陛下调回京中任用,而有意夹私吗?”百里无忧瞥了柴毅一眼,复而又朝墨文璟作了一礼,“老臣还以为,摄政王也需得避嫌。”
柴毅被百里无忧一番毫无道理的话呛得刚想反唇相讥,听得他后头这句,到嘴边的话便先咽了下去,只抬头看向墨冥辰。
“丞相言之有理,姜夫人虽奉懿旨休夫,可慕家与本王还是姻亲,此事本王的确该避嫌,”墨冥辰终于从殿外收回了目光,起身朝墨文璟作礼,“请陛下容臣与柴将军退于殿外等候。”
墨文璟没想到墨冥辰连辩都不辩就要走,眼中划过一丝慌乱,随即还是颔首应了,着他与柴毅到殿外等候。
母后先前还说了,慕家这件事上,摄政王既有可能帮着慕家说话,毕竟那秦月瑶的身份已昭告天下,就算他们府里有私怨,却也比不过慕绍衍手里的兵权重要,摄政王若此番必要为慕家进言,以拉拢慕绍衍。
他先前心里最担忧的,就是怕自己阻止不了三皇叔帮慕家,如今这皇叔居然主动退避,虽然叫他诧异,却也正和了他的意。
墨冥辰说走就走,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等得出了大殿,还特意往外多去了几步,神态悠闲地欣赏天光未明之下的殿外景色。
“王爷倒是走得干脆,就真一点都不在意慕家之事?”柴毅慢他两步出来,听得身后渐起的议论声,垂眸叹了口气,上前与墨冥辰并肩。
“慕家之事,与本王有什么关系?”墨冥辰挑了挑眉,侧头看向柴毅,笑得歉然,“先前贵府上的那件事,本王也没想到韩家会来这么一出,当日月瑶独去,本王尚在朝中也没能及时知晓,她平素胆子小了些,以往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一时慌了神,也没能帮柴郡主说上话,此事是我二人的过失,还请将军恕罪了。”
柴毅没想到墨冥辰会与他提起这件事,神色微微一变,侧头扫了一眼隔得老远的几个禁军后,才低声道:“泗繁山别院之事是个误会,只是那贱婢的确是品行不端,心怀叵测之人,先前是末将不察,才与韩家闹了这么一个笑话,还劳了王爷与王妃置身其中,与韩家生了嫌隙,实是末将之过,还要请王爷见谅才是。”
那日他女儿自韩家回府之后,就将沉碧杖毙了。
等得他归府,听了女儿在自己跟前哭闹了一番,才知了事情的始末。
当初沉碧往书房里送参汤,他是真以为都是女儿特意着人送过来的,也不过是留了沉碧在书房了多问了几句自家夫人和女儿的情况罢了,却不知是谁在外乱传,竟生出了这样的谣言,被韩家人知道了不说,还叫摄政王妃给听去了。
虽说他事后的确查到了那沉碧往日总是打着帮柴梦婕办事的名头,寻机往到柴府做客的诸多贵家子弟跟前凑,可别院之事纯属无中生有,闹了这么个大笑话,他都羞于再提了,偏这都过了几日了,摄政王居然又提起此事。
“将军的这些内宅家事,本王原就不该过问,那日也是韩尚书昏了头,才非要让本王一个外人介入,本王原也只是想做个明断,可他如今又非要说本王先前事事偏袒将军,这等糊涂之人,本王也不想再理会。”墨冥辰斜觑了柴毅一眼,有道,“只是那日在韩府上的事,柴郡主不会因此怪罪月瑶吧?”
柴毅忙道:“婕儿以往被末将纵着,脾气大了些,却也是个明晓事理的人,此事错在沉碧,与王妃半点关系也无,婕儿又怎敢迁怒?”
他女儿最近都只顾着生那贱婢的气,觉得这事扫了他们柴府的颜面,哪里还能顾得上去迁怒旁人?
即便是要迁怒,那也是迁怒韩家,哪里轮得上跟这事没关系的秦月瑶?
墨冥辰颔首抬眸看了一眼昏沉的天色,又悠悠道:“如此便好,本王听说凤羽殿下也请了柴郡主往华清阁赴宴,月瑶她从前也没有经历过这般场面,到时候,还要请柴郡主对她照拂一二了。”
柴毅愣了一下,随即也点头应了,古怪地看着墨冥辰。
现在朝上正在商议慕王后之事,他们两个被排挤在外的人,不议论正事就罢了,这王爷居然有闲情逸致为了自家王妃与他解释确认,聊了这么久?
要说起这凤羽公主宴请之事,他们初回京中,柴梦婕与其他赴宴之人也没太多交情,便是要照顾,那也是他请了摄政王妃多加照顾她女儿才对,怎么话到摄政王这里,就倒转过来了?
柴毅见他良久不言,刚想开口再提提朝中政事,却见这人忽然抬步就走:“外头太冷,本王先去侧殿歇息片刻,殿内想来还要议论些时辰,柴将军也请自便吧。”
“……”柴毅皱眉看着墨冥辰大步进了一旁专供朝臣们等候早朝的侧殿,默了须臾,又瞥了一眼现下分外热闹的朝堂,终是咬牙埋头也往侧殿去了。
慕家之事,其实跟他也没太大的关系。
百里无忧撇开了他们,独自在朝上商议慕家之事,他倒要等着好好看看,这害怕他们偏私的百里丞相能带着朝臣与陛下论出个什么结果来?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999章 从内想办法
墨冥辰在侧殿打盹等着朝上议论出个结果的时候,王府里秦月瑶也天刚亮就起来,着人备了几辆运货的马车,拿着君修泽给的字据,浩浩荡荡往君家在五据街上那个最大的粮油铺子去了。
君修泽先前就说他会着人去各家铺子里打招呼,他已在昨日傍晚急行离京调款,君老爷子人在览碧城,现下他们就是采空了君家在京中的所有铺子,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们了。
冬日天冷,眼下时候尚早,长街上也不见几个行人,就连许多铺子都还没开张。
君家的铺子从前得了君修远的令,无论寒冬酷暑都是每天一大早准时准点开门营业,风雨无阻,如今家主虽换,各家铺子也还是都遵了旧令,准时准点地开门。
盛鑫坊的活计这才打着哈欠将铺子的大门推开,还未等进门,就见着一群人并着几辆马车朝他们这边过来。
活计杜坤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为首的女子从他身旁过去,才恍然回过神来,觉察这些人是来他们铺子里采货的。
“客官要买点什么?”杜坤收起了脸上的呆愣,满脸堆笑地跟了上去。
盛鑫坊是君家在京中最大的粮油铺子,其他的铺子里多是来他们这里调货的,平日做的也是大宗买卖,这样的阵仗他从前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这客人会来得这么早。
“你们铺子里现下有多少米面?”秦月瑶环顾了一圈收拾的规整的铺子,开口道,“不管有多少,今天我们全要了。”
“全要了?咱们铺子里现存的米面有两百余担,客官若是全要,这点车马可不够装。”杜坤一听还真是笔大买卖,眉开眼笑地刚想迎了秦月瑶往后面仓库去,待得借着天光看清跟前人的模样时,却又顿住了。
先前看这一行人衣着不俗,进门来开口又是这么大的买卖,他原还以为是哪家贵户大宅来采办年货了,这会儿才发现,来的居然是秦记酒楼的掌柜!
“不够装没关系,我再叫他们去找点马车来就行。”秦月瑶笑着说罢,刚要转头让惊蛰再去雇点马车来,瞥见杜坤脸上的异样,不由挑眉,“怎么了?”
“这……”杜坤愣了一下,随即要把他们往外请,“秦掌柜还是到别家去买吧,咱们盛鑫坊可不敢做秦掌柜的生意。”
这盛鑫坊虽是君家的产业,却是归到二公子名下的,二公子早就有吩咐,不准他们做秦记酒楼的生意。
按说两家这新仇旧怨一大堆,秦记酒楼不该是也避着他们这些君家的铺子吗?怎么今日还直接找上门来了。
“这开铺子酒楼的,来者都是客,你们盛鑫坊怎么就不敢跟我做生意了?”秦月瑶原还想搬完货才把君修泽给的字据拿出来呢,却没想刚到第一家铺子,就听到了这样的话,她将手里的字据递到了杜坤面前,“这是你们家主给我的,这些米粮我们酒楼赶着急用,你还是快叫人来帮着装车吧。”
她刚刚还以为这活计是听说他们要把铺子采空,给吓住了呢,没成想是认出了她的身份,居然要拒绝跟她做生意了。
说好的提前着人告知呢?君修泽这个家主做事,原来也这么不靠谱?
杜坤看了一眼那字据上的私印,却还是没动:“这京城里头也不知我们盛鑫坊是君家的铺子,秦掌柜不如到其他地方去采买吧。”
“你们家主这字据上写得清清楚楚,君家在京中所有的铺子都可让秦记以半价采买,这上头还盖着你们家主的私印呢,怎么你们盛鑫坊要特殊些,连家主之令都可以不遵了?”秦月瑶见杜坤这般,越发觉得古怪了。
“秦掌柜就别为难小的了,这都是上头的意思,我们这些做活计的也都是听令行事,”杜坤抿了抿唇,原本还想往里头去请了刚过来正在后头吃早饭的掌柜过来解释,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低声道,“小的就跟秦掌柜明说了吧,虽然有家主的令在,可这盛鑫坊和崇德坊都是君二公子的,在咱们这里,万事都是二公子说了算,他不让我们卖,便是有家主的令在,我们也是半颗米都不敢卖给秦掌柜的。”
“原是这样,也怪我先前没问清楚,既然你们买不得,我们去其他铺子采买便是,”秦月瑶听他直言相告,倒也没再多加为难,她转身走了两步,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要送她出门的杜坤,“你们君二公子在各州的铺子,都不归君家主管吗?”
杜坤默了几秒,也没答话,只是恭声请她赶紧离去。
秦月瑶见他这般,也知道她说得没错了,便不再多停留,唤了惊蛰他们一道出门,又赶车驾马地往附近君家其他铺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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