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那个时候他还将这一切都怪到朝中那些怂恿陛下降旨的人,只觉得父亲也是被逼无奈。
这两个月来侯府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虽然心焦气躁,忙着上下打点周旋,可也从未将这一切都怪在父亲身上。
他责怪了那么多人,甚至怪母亲往星罗宗一去不回,在大乱来临之际,为着星罗宗的宗主就这般抛弃了她的家人。
这次大伯父要公审母亲,他虽觉得此举有些过分,却也没有极力阻止,还想着是母亲先抛弃了他们在先,有此下场,是罪有应得。
可他没有想到,这二十多年来看似和睦安宁的侯府里,居然出过这么多事。
母亲所讲的事情,有几桩跟星罗宗和柳家有关系的大事他都曾听说过,这些事,原本就是父亲授意他们去做的,可今日在这慕家宗祠里,在那么多祖宗牌位面前,他的父亲竟然矢口否认这些与他有关,将所有的罪责和过错都推到了母亲身上。
这屋里的其他人怎么想他不知道,可他现在听着,只觉越发心凉。
原来,母亲也好,妹妹也好,在父亲眼中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如今母亲没有用了,他便要狠心舍弃。
那妹妹呢?先前他觉得父亲能放下尊严去求了姜长离来问诊,是真挂心慕雪歌的安危,便是舍了一切也要救她一命。
可仔细想想,慕家之所以要让雪歌活着,不过是因为当初她在京郊失踪的案子尚无头绪,他们需要这个线索,来替威远候府洗刷冤屈罢了。
待得这件事了结,雪歌若是再没有其他利用价值的话,父亲是不是也要像舍弃母亲一眼,将她也丢了?
还有他这个镇西将军,他若是从前没有从军入伍,只留在京中当一个安闲享乐的贵公子,是不是早晚也会被当做一颗没有太大用处的棋子,被父亲轻易掷出去,给自己换取更大的利益。
慕绍衍扯了一抹冷笑,转眸看向立在门口的女子。
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算起来,她们母女,还有那个葬在京郊墓园的幼女,才是最早被父亲舍弃的亲人。
当年父亲那般声势浩大地迎娶一个妾室的事情,侯府里没人敢多说,外头的传言却也没有断过。
坊间那些传言里,说得都是当年父亲多宠爱这位妾室。
他少时听了不少这样的传言,还觉得半点不可信,毕竟自他懂事起,就从未见父亲过问起那位住在安荷院里的姜姨娘。
如今他才算明白了,当年父亲娶姜姨娘,大抵是看上了她的身份,而后来不闻不问,也是因为她的身份。
毕竟那个时候,姜长离已被逼得坠崖,烨火教也易主了,姜姨娘这个前任教主之女,对父亲来说,已无半点用处。
“够了!”
秦月瑶本也在出神,骤然被慕绥这一声断喝拉回了神思,她目光一转,正好对上了朝她们这边看过来的慕绍衍。
一眼看尽那双眸子里的挣扎和痛苦,秦月瑶也只是朝慕绍衍扬了扬唇角,便飞快地移开眼去看愤然拍桌站起来的慕绥了。
“怎么,听够了你们想听的话,就不准我继续往下说了?”柳絮衣这都一路数到六年前了,临到最后一桩,刚开了个头,却被慕绥气急败坏地打断。
“这些年你在侯府所犯的种种罪行,已是馨竹难书,即便是以族规论处,你也难逃一死,本侯念在你养育了衍儿和歌儿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侯府容不下你这么一个毒妇,本侯的孩子也没你这么恶毒的嫡母,”慕绥自袖中抽出一张字据,扬手扔到了柳絮衣面前,“带上这一纸休书离开,永远别出现在本侯面前!”
他们今日在此审柳絮衣,本就是做给下头那几个慕家的人看的。
他那三个弟弟,这些年虽只在云州谋事,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从前他在京中握权,这三人对威远候府退避三分,如今他被革职遣回赤安城,他的这些庶弟只怕不会给他帮忙,反倒还会寻了机
会暗害与他。
今天拉了柳絮衣在这里把过往之事说开,也是想断了三人掀他老底,借此打压的机会。
现在目的达到了,柳絮衣刚刚虽只起了个头,可他却是听出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件事情,若在场只是慕家人,说破了也没什么。
反正他们全在他九族之内,知道了也得藏着掖着。
可这祠堂里还有秦月瑶呢!
慕绥瞥了一眼看向他的母女二人,随即挥手让侍卫来将柳絮衣押下去。
柳絮衣本还想言语,可看到慕绥甩出来的一纸休书,虽早知有此结果,却还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将那张纸捡了想要看清上面所写。
只不过是这般耽搁了须臾,她就被那两个侍卫一把拽了起来。
那两人不止是扣住了胳膊将她提起来,其中一个还故意挪步挡了一挡,另一只手并指飞快点了柳絮衣的哑穴。
这是侯爷一早吩咐过的,他们都是侯爷的亲随护卫,这点动作,便是近旁的人也轻易不可察觉。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887章 没什么可说的
柳絮衣察觉不妙,却为时已晚。
早被烨火教的人押送回来的时候她就被废了一身的武功,现下被点了哑穴,张口却是不能再言。
她想挣扎,却是被两个护卫束得死死的,也只能就这般被拖拽着往祠堂外去。
这祠堂里的慕家人,多半都不会武功,这会儿又在议论柳絮衣先前所言之事,也没人察觉异样。
姜琳却是看出了奇怪之处,她扫了一眼慕绥,刚想起身阻止那两个侍卫,却有人先她一步开了口。
“等等!”慕绍衍默了许久,眼看着柳絮衣要被带走,突然抬步朝她走了过去。
旁人看不出来便罢了,他可是自小习武,先前又离得那般近,怎么可能没看到那个侍卫的小动作?
“衍儿!”慕绥眸光一冷,抢步上前想要拦住慕绍衍。
慕绍衍却是早料到了慕绥会如此,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挥开了两个侍卫,顺势就解了柳絮衣的哑穴。
他扶了柳絮衣往后退了两步,拢眉看向几步外的慕绥:“既然大伯父与父亲今日要在此审讯论罪,何不听她把话说完?”
他不知道母亲要说的是什么,只是见父亲这般觉得奇怪。
慕绍衍出手来拦,也并非完全是好奇这一桩事有什么说不得的?他只是见父亲做此举动,害怕那两人将他母亲带出去后,还会有灭口的举动!
柳絮衣忍了很久,如今被慕绍衍护在身侧,心头的那些酸楚终是全部涌了上来。
她原是想把慕绥私通夜北,六年前与逍遥王联手暗害墨冥辰的事情抖出来的。
她知道的虽然不多,可单凭这些,在这祠堂上当着姜琳和秦月瑶的面说出来,就可彻底断了慕家想借秦月瑶攀附墨冥辰的这条路。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柳絮衣默了几秒,终是摇了摇头,她死死攀着慕绍衍扶着她的手,低声道,“衍儿,送为娘的离开这里。”
她原本以为,慕绍衍跟他那没心没肺的爹一样,要将她这个亲娘给舍弃了,既然他们要舍了她,她也不需得心软。
可现在看着护着她的人,柳絮衣却迟疑了。
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虽然从前不常带在身边,可慕绍衍什么脾性她也是清楚的。
刚刚听了那么多,他现在还能站出来护她,想来也是没将慕绥那些辩驳和推脱全然信了。
至少在这一刻,慕绍衍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想断慕家的后路,想挑拨墨冥辰与慕家的关系。
可这些事,都比不过保护她的两个孩子。
慕绍衍现在是广漠军统帅,慕雪歌还在慕府上生命垂危。
那件事情她要说,却不是现在。
至少,她需得先等姜家救了慕雪歌的命,等她先知会了慕绍衍,让他有应对脱身
之策后,再说出来。
现在还不是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她得先保了两个孩子再说。
姜琳本还想听柳絮衣能抖出个什么惊天猛料,能叫慕绥这般紧张忌惮。
不想被慕绍衍这么一打岔,柳絮衣居然就主动闭嘴不言了!
姜琳看了一眼那站在堂上暗松了口气的慕绥,蹙了蹙眉,眼下想在插手逼问却也没了机会。
“柳夫人,你跟慕家的事了了,跟本座可还有旧事未了,先前本座说的话,你可别忘了。”眼看着慕绍衍扶了柳絮衣就要出祠堂,姜琳叹了口气,冷声唤住了两人。
当初她答应慕远送人过来,本也没想着慕远审完后会乖乖把这个烨火教的囚徒还给他们。
那梁鼎出关后不仅解了身上的毒,还功力大涨到如今还在与南山斋和烨火教顽抗,可再顽抗,他们在宁州已是孤立无援,落败是迟早的事。
而且柳家现在也在烨火教手上,擒了柳絮衣那日她就跟这人说了,她们的旧账没有算清之前,柳絮衣若是敢跑,她便要屠了她全派满门。
“姜教主放心,我今日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当年的事认了,便也没想过能逃脱罪责,待我与衍儿话别后,自当听凭姜教主处置。”柳絮衣步子一顿,轻笑言罢后,便与慕绍衍一起出了祠堂。
姜琳想要报仇,至多不过是要她一条命罢了。
经此一遭,星罗宗和柳家又是那般境况,她早已看开一切了。
她是死不足惜,如今只需得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护住慕绍衍和慕雪歌的同时,顺手拉了慕绥给她赔命!
慕绍衍带着柳絮衣离开祠堂,慕绥也没拦着,只叫那两个侍卫跟了上去。
“既然该审的都审清楚了,想来慕家主与诸位也要议一议你们这族中大事,本座还有些杂事要理,就先走一步了。”姜琳见慕绥一直盯着她们看,抖了抖袖子站了起来,朝慕远作礼要告辞。
刚刚柳絮衣讲完下毒害她和孩子的事情后,慕远逼了柳絮衣与她磕头告罪,在这些慕家人面前认下了秦月瑶这慕家女儿的身份,还说要把这事公之于众,叫天下人都知道她们母女这些年所蒙受的委屈和苦楚,慕绥也亲口应承了要好好补偿她们。
慕绥说什么对她而言都一文不值,半句不信,不过慕远这个家主的话还是靠谱的。
秦月瑶之前就说了她不想认,姜琳先前也觉得这不认比认了更省事。
不过转念又觉得,借此给秦月瑶换一个身份也是值当的。
京城里头那位小陛下为什么赐婚了却不给秦月瑶抬身份,这原因他们都清楚。
摄政王府里头那两个虽然不在意,可真就这般嫁了,日后少不得被外头的人说道。
慕绥虽不是个东西,可这
威远候府长女的身份,本就是她女儿该得的,敬武帝当初那道赐婚的圣旨也是她女儿的,她这个当娘的过往二十多年没能好好养育照顾女儿,如今能争的,她也该上心替女儿争上一争。
反正认祖归宗是一回事,让她回侯府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凭她现在的本事和身份,慕绥还想留她,那是做梦!
这该说的说了,该听的也听了,接下来慕家这些人讨论什么,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慕远见她们说走就走,本还想唤了两人,既然他们承认了秦月瑶的身份,她初到这祠堂里,该是先拜祭了慕家先祖才是。
何况她们既然回来了,如今也算是慕家的人,这族中大事,她们也该参与一下。
可他还没有开口,就见一旁的慕绥朝他摇了摇头,就这般任由姜琳和秦月瑶信步离去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888章 代母受过
秦月瑶跟着姜琳从祠堂出来,两人顺着石铺的小道往外去。
秦月瑶听着身后那隐约的议论声,问身旁的姜琳:“娘,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我总觉得柳絮衣最后那没说的话才是最要紧的,咱们先去找她问问清楚。”姜琳四下环顾,没在祠堂前的小园里看到那母子二人的身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虽然柳絮衣说会听凭她处置,可也保不齐这人一出门就寻机要跑。
慕家已经弃了柳絮衣,瞧慕绥刚刚所为,若不是慕绍衍护着,他只怕已对柳絮衣动了杀心。
柳絮衣现在就是想跑,也只能指望慕绍衍。
慕绍衍势在西境,想从慕家眼皮子底下救柳絮衣,大概也只能往西域去。
虽说若是真跑了,他们也能请姬无双相助把人给抓回来,可毕竟这般折腾实在麻烦,她急跟出来,就是想把人给看牢。
秦月瑶愣了一下,摸了摸头:“柳絮衣刚刚说什么来着?”
她是被慕绥那一声沉喝吓得回神的,之前忙着在心里谴责那夫妻俩,还真什么都没听到。
“……”姜琳侧头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她们今天本是来看戏的,刚见秦月瑶站在她身侧,眉头紧皱地盯着柳絮衣,她还以为这丫头是看得认真投入呢,合着在祠堂里头待了那么久,这孩子就没听进去几句?
“她就说了个雍华三年,就被慕绥截断了,”姜琳想了想,又道,“这雍华三年,西境和京中可有什么大事?”
她疯了二十多年,刚清醒的时候连今夕何夕都不知道,这阵子在烨火教恶补了一下过往那些年烨火教和江湖上发生的大事,仔细想想,这雍华三年星罗宗好像也没什么大动静。
若是事不在星罗宗和柳家,大概就是跟西境和朝堂上的事情有关了。
“雍华三年?”秦月瑶脸色一沉,“阿辰就是雍华三年九月被困夜北的,当年夜北大举进犯大齐北境,先帝自各州调兵增援,阿辰领命去晋北挂帅,与耶律寒邪在息墨谷地那一战,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他战败被擒去了夜北。”
这些事情,墨冥辰没有与她提过,还是她在邺水城的时候到处打探摄政王的传闻时听到的。
这算得上是那年大齐发生的最大的事了,墨冥辰被擒后,各州皆有百姓往衙门去请命,要陛下发兵救回永安王,如此闹了月余,才逐渐平息下来。
只是,这事跟威远候夫妇有关系?
逍遥王被抓后,已在刑部招认了当年墨冥辰兵败之事是他暗通夜北所为。
先前君修远他们还说,墨冥辰在夜北那几年,朝堂上替墨冥辰说话最多的就是威远候,在慕雪歌被指和亲之前,威远候不是与墨冥辰他们是一派的吗?
姜琳神色
一怔,拉了秦月瑶飞快往外掠去:“若真跟这事有关,柳絮衣现在就真危险了。”
柳絮衣先前招认的那些,除却害了她和孩子之外,其他的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的事情罢了。
可若是她最后要说的真跟当年墨冥辰兵败之事有关,慕绥绝对不会让她活过今日。
虽说有慕绍衍护着,可这位侯府嫡长子对今次之事的态度一直都很奇怪,他若一心袒护柳絮衣,哪里会等到最后才又站出来?
那孩子是在慕绥身边长大的,还是西境的守将,遇到大事,心里头怕还是会向着慕绥。
姜琳和秦月瑶一路追出祠堂外的园子,待得看到在山脚下亭子里说话的两人,才都松了口气。
慕绍衍带了柳絮衣出来,也没急着离开芦台山。
这会儿母子两在亭子里说话,外头还守着几个慕家的侍卫。
慕绍衍见姜琳和秦月瑶过来,本想上前来拦人,可扫了一眼亭外的几个侍卫,终是没有动。
“你们母子可叙完话了?”姜琳也将那几个侍卫打量了一遍,缓步进了凉亭。
“姜教主,我娘当年的确有错,可……”慕绍衍抱拳朝姜琳作了个礼,这话到一半,却不知要怎么说了。
他娘当年所为,不止是杀了那刚出世的孩子,给姜琳下蛊伤了她的神志,将她囚在安荷院二十余年,还害了她们母女相隔,让秦月瑶流落民间。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如刚刚在祠堂上慕远所言的那般,是无可开脱的大罪。
他想求情,却知无情可求。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轻易作罢的。
慕绍衍眸子一沉,撩袍径直朝姜琳跪了下去:“晚辈知我娘当年所为罪无可恕,可她毕竟是生养晚辈的人,晚辈不敢求姜教主高抬贵手饶过她,却想请姜教主应允晚辈代母受过,若是姜教主肯放过我娘,晚辈愿听凭姜教主处置。”
“代母受过?”姜琳挑了挑眉,拢了袖子看着跪到她跟前的人,“你也知道我想怎么处置你娘,你是手握西境大军的守将,你真愿意抛下这一切,代她去死?”
刚她还觉得这慕绍衍必然是跟慕绥一般冷血无情,这会儿瞧着,对他的印象倒是有了几分改观。
别的不论,这孩子倒也还是有点孝心的嘛。
“母亲生我育我二十余载,若我一死能让姜教主放过她,我即刻便自裁于此!”慕绍衍想都没想,一语罢,并掌就要往自己脑门上劈。
他如今算是看清了,他们在慕家那些人眼中皆是棋子。
亏他从前还觉得自己勤学苦练,浴血拼杀,拿命挣来一身权势,是用来守护家人,换他们和自己一世荣华的。
可如今看来,这些年苦心经营谋求来的,从来都只是慕家这些人想要的东西,
而他不过是他们手里的利刃,一个工具罢了。
今日在这祠堂里所见所闻,与他过往二十多年里所听所看到的一切都相悖。
在他心里,崩塌的不止是父亲的形象,还有他这些年坚守的信念。
母亲落得今日的下场,他其实也与慕家一起做了推手。
他这样的儿子,到现在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若是能以自己一命护得母亲周全,他死不足惜!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889章 徒添烦扰
慕绍衍这一掌离自己的脑门还差半寸的时候,便生生止住了。
饶是这般,那不余余力的一掌之下,霸道的掌风扫在面上,还是叫慕绍衍抑制不住地身子往后一仰,唇畔沁出一丝血痕来。
“你还真一心求死啊?”姜琳抓了慕绍衍的手,挡了他这一招后才发现这孩子刚刚真不是说说而已,倒叫她有几分哭笑不得了。
姜琳扫了一眼亭外一直只看着,没有半分动作的侍卫们,顺手扣住了慕绍衍的手腕,送内力替他压住了翻涌的血气。
她是真没想到,慕绥能养出这么个实心眼的孩子来。
柳絮衣都还没开口呢,他倒是先赶着赴死了。
柳絮衣自姜琳她们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这会儿终于从亭外的侍卫们身上移回了目光,叹了口气:“衍儿,起来吧,何必叫外面的人平白看了笑话?”
那些侍卫,都是慕绥的人。
慕绥着了他们跟上来,说的是为了保护少主子,可刚刚慕绍衍动手求死,这些人全都这般静静地看着,没人上来阻止。
姜琳愣了一下,也不管跟前的慕绍衍了,皱眉看向柳絮衣:“你儿子都要替你去死了,你心里挂着的就只是怕被人看笑话?”
“姜教主恨的从来都只是我,若是衍儿死了能让姜教主解恨,姜教主哪里还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柳絮衣迎上她的目光,抿唇笑了。
毕竟是当初她费了心思讨好接近的人,姜家人的脾性,她早就摸清了。
虽说都过了二十多年,可眼前这位姜教主过去那二十多年一直神志不清,此番清醒过来,心性却也不至于大变。
姜琳素来重情重义,恩怨分明,她若真因当年之事迁怒其他人,别说慕绍衍和慕雪歌了,在宁州的柳家满门只怕早就被烨火教屠了,哪里还能留到今日?
“我如今是贱命一条,若真一死就能叫你解了心头的那股怨气,倒也死不足惜。”柳絮衣俯身将慕绍衍扶了起来,摇头让他退到一旁,“只是你也看到慕绥是怎么对我们母子的?说句不好听的,当年若是我没有对你下手,今日在那祠堂上受审的,就是你,那个被他们送去西域当筹码的,就是你两个女儿里的一个,我知你当初是真心慕于他,可如今看到他这些所作所为,你真咽得下这口气?”
早知今日,她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对姜琳下手?
若是姜琳还在侯府,这些年里,京中和云州慕家指不定要多热闹呢!
她先前是被愤怒和不甘冲昏了头脑,也没料到姜琳会带着女儿到祠堂来。
如今却是什么都想得通透明白了,刚刚慕绍衍本是要送她先回赤安城,在替她想办法的,还是她执意要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姜琳出来。
“咽不
下这口气的,是柳夫人吧?”姜琳看着气定神闲的柳絮衣,冷笑道。
纵是过了二十多年,这人还是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也不怪她当年会被柳絮衣算计了。
凭柳絮衣的心思和手段,若非真对慕绥有情,这些年又怎会帮着他做了那么多事,今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要她说,她们当年都是瞎了眼,才会看上慕绥那样的人,把自己害成这样!
“我自是咽不下的,可惜明白得太晚,如今也什么都做不得了,可姜教主不一样,你我好歹也算姐妹一场,如今你就听我一句劝,既然已经跳出了这火坑,便别在往里头栽。”柳絮衣说着,看向姜琳身边的秦月瑶,“秦姑娘既然得了陛下赐婚,这慕家能不回,还是别回了,真认下那样的一个爹,日后只会给自己徒添烦扰。”
秦月瑶挑眉笑道:“我们自己的事,就不劳柳夫人操心了,雍华三年威远候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慕侯爷不让夫人开口,不知现下夫人可愿与我们细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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