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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普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牛油果
脸色通红,青筋毕露,也不知是咳的,还是愤怒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环顾一眼,双手颤抖着向前摸去。
他想拿起前面案几上的东西,狠狠地砸死眼前这个乱臣贼子。
只是激动之下,却忘了自己双腿无法动弹,过于用力,往前一扑,险些扑倒。
头冠也滚落了下来,露出一头花白头发,发丝凌乱。
他如今,也不过是刚过不惑之年,却也老态尽显。
对于顺宗的怒极失态,俱文珍神色如初,这无一丝动容,更别说惶恐惊惧。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陈亦微微摇头。
堂堂君王,竟然被区区一介阉竖逼迫至此,何其悲凉?
“阿弥陀佛……”
陈亦心生怜悯,垂首低喧佛号。
直入顺宗耳中。
祥和之意顿将他心中悲怒抚平,情绪渐缓。
顺宗心中诧异,目光扫过陈亦消失的位置,若有所思。
收回目光,看着俱文珍冷笑两声:“好,既如此,你便说说,要朕如何给你们认罪?”
俱文珍看向顺宗,见他突然变得平静,眼中微微露出诧异。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王叔文已除,皇帝在宫中唯一的亲信内监李忠言也失了依靠。
这禁中内外,都在他一手掌控之中,无论皇帝如何,也绝然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从那日金殿联合群臣立禅位诏书逼宫起,于皇帝面前本就撕破了脸皮。
对于顺宗的讥讽,更不需理会。
不过将死之人的吠叫罢了。
“陛下言重了,陛下是君,如何能对下臣认罪?只需请陛下明夜于宫中宴请群臣,群臣得以亲近天颜,自会心安。”
俱文珍阴柔的声音平淡的述说着,仿佛是在下达通令,而非求请。
“呵呵……”
顺宗学以致用,学着适才气得他几乎七窍生烟的语调,发出一声轻笑。
“君?臣?好哇,俱爱卿还能知君臣之义……”
“好,好,好……”
顺宗缓缓开口,连道三声好,才道:“朕便如卿之言,明夜,于宣政殿大宴群臣!”
声音恢复无喜无怒的平淡:“朕行动不便,一切事宜,就都交给卿安排吧。”
“陛下圣明!”俱文珍淡淡地说了一句。
“朕乏了,卿不会连一夜安宁都不给朕吧?”
“臣不敢,臣告退。”
俱文珍目的已达,大袖一摆,转身便离去。
一礼未施,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再做。
顺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胸口起伏,目光冷然。
直至不见了踪影,才对着空荡荡十分冷清的大殿开口道:“和尚,你可还在?”
话落,便见殿下又凭空现出那一袭白衣。
陈亦笑道:“皇帝陛下,小僧一直在此处,未曾离去。”
“朕已照你说的,允了他了,说吧,你要什么,才肯帮朕?”
顺宗直视着他:“只要你能为朕除去这群乱臣贼子,无论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这和尚来历不明,却有些神异。
对于他究竟能不能对付逆子逆贼,其实并没有多大信心。
只是目前他别无选择。
“小僧什么都不要。”
陈亦笑意不减,缓缓摇头。
顺宗皱起眉头。
什么都不要,要的才是最多。
“皇帝无需多想,小僧只需要皇帝一个答案。”
“你说。”
陈亦一笑,露出了光洁如玉的牙齿:“皇帝,可愿弃了这‘天子’之位?”11





诸天普渡 第341章 夜宴
“嗯?”
顺宗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隐去,晒笑道:“怎么?和尚世外之人,也想践一践这红尘泥沼?”
“你要朕弃了天子之位,莫不是想自己坐上这龙椅?”
“皇帝不必试探,”
陈亦笑道:“若是小僧所知不假,自有唐以来,祭天之数,大大减少,且祀礼向灭从简,便是祭祀天帝,也只是祈谷。”
“历史”上的祭天大典自然是十分隆重,且年年都有。
但在此世,陈亦所了解到的,这唐室每年的祭天大典上,可以算得上敷衍到了极点。
也仅仅是皇帝露个面,随便拜拜,向“天”祈求五谷丰收。
他甚至怀疑,若不是要用这种方式做个样子,安一安天下百姓的心,唐室可能连这个祭典都能给取消了。
顺宗晒笑道:“此乃我大唐心念社稷,体恤百姓。祭典祀礼,首在心诚,只要心存诚敬,上天当能感念,又何必劳民伤财?”
“皇帝金口玉律,一言九鼎,可莫要与小僧打诳语。”
陈亦摇头道:“既怕劳民伤财,为何反倒是多祭周天星辰,祭日月,祀五帝,年年不绝。”
“嘿,和尚,你到底想说什么?”顺宗不置可否,却也不争辩。
“天地生万物以养人,人却无一物以报天,世间之人,也大多如是,不体亲恩,不知孝悌,实是大恶业。”
陈亦叹道:“众生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当是天经地义。只是……若是此天非彼天,皇帝又该如何自处?”
顺宗目光紧盯着他,缓缓道:“和尚,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陈亦微微一笑,合什微礼:“天是天,人是人,望陛下不做‘天子’,只称人皇,独掌乾坤,主人道,便是小僧所求。”
“原来是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僧。”
顺宗闻言,只是摇头,面露不屑之意。
“不过……”
“和尚也看到了,朕这个皇帝,实是可笑得紧,令不能出宫,生死都在他人掌上,废人一个,”
顺宗摇摇头,两眼微闭,平淡得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朕有言在先,和尚若能助朕除去乱臣贼子,不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朕有的,都能给你,你想做什么,朕,也无有不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陈亦合什垂首,低下的眉目翻了个白眼。
可以确定了,这位皇帝,胸襟是有的,城府也很深,也是个老阴比。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装……
也好,这也正合他意。
若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反而麻烦。
到目前为止,这位皇帝表现出来的性子,心胸,城府,都很符合他的要求。
顺宗这时睁眼看向他,目光闪动:“朕是一介废人,不过是垂死一搏,可和尚你……却有何本事能助得朕?”
陈亦摇头笑道:“请陛下明晚夜宴之时,一切如常便是。”
“好,朕金口玉言,既已答应,便一切依你,且……”
顺宗缓缓支起上身,极力地想让自己更加端正威严:“若果如和尚所言,朕能度过明日之劫,定当封和尚为大唐国师,万人之上,便是朕,也当尊你为师。”
“……”
陈亦虚着垂下的两眼。
反正都是临死一搏了,能用的筹码都要推出来了,就怕他不尽心。
看来这位皇帝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怕死嘛……
……
金乌一起一落,玉兔一沉一升。
日月轮转。
暗流汹涌的一夜过去,看似安宁的一个白昼过去,又到了新的一个黑夜。
皇城门户,名为光范门。
一如长安气象,雄伟华丽。
城门上下内外,俱是戈甲林立,极为森严。
时已入夜,宫禁早关。
却有众多朝臣正由此鱼贯而入。
文武俱备,一片朱紫。
却有十分诡奇一幕。
一列漆黑甲兵正立于门下,阴风阵阵,绿火幽幽,哭嚎不绝。
阵列之后,是一群面目模糊不清的官吏。
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那金吾禁卫,俱都恍如不觉,无一人能看见。
甚至百官行经这队阴诡甲兵,如若虚幻泡影,直接穿了过去,毫无所觉。
“将军,人间皇帝已敕备酒宴。”
一身绿色衣袍的王臻出现在甲兵之前,周围的人也都未觉。
就连他身后跟着的辛公平,也无法得见。
沙哑刺耳的声音在其中响起,发号施令:“戍时已至,兵马齐进,骑兵三百,余者徒步,随本将持钺入殿,迎接人间皇帝登云升仙!”
“升仙时辰,不能早,不能晚,不得耽搁丝毫,若有差池,当受永世苦刑!”
除却五百甲兵如若无知无觉,其余“人”等,俱都心中悚然。
当此之时,阴风四起,黑气滚滚。
便是四周毫无所觉百官禁卫,也忽然感到一阵阵森冷之意。
“杜将军”点齐兵马,便从光范门而入,经诸宫门而入,一路畅通无阻。
不久,即至夜宴之所在宣政殿。
此殿于长安之中,皇城之内,大明宫里,仅次于正殿含元殿,是大唐平日里朝会之所。
此时,却被顺宗用来“宴请”群臣。
着实是令百官惊奇。
那一个个御史的奏章已于白昼之时,如雪片般飘到了尚书省中,指责此举不妥。
只是此时朝政,已十有**,被俱文珍所掌。
所有奏章自然是到不了皇帝眼前。
他明知今夜便是皇帝升仙之期,也无心去想其中原由。
更不愿节外生枝,便遂了皇帝之意。
“杜将军”领着舆驾,到了宣政殿下,着三百骑兵守于殿前,五十步卒与殿间各处环顾巡视,以防备非常之事。
余下人等,都随他直入大殿。
此时殿上,皇帝高卧于龙榻之上,宫娥跪侍,斟酒频频,筷箸不停。
殿下是灯火辉煌,丝竹声声,钟磬齐鸣,莺歌燕舞。
群臣百官杯来盏去,诗词赞咏。
把个皇帝是逗得酒意酣浓,哈哈大笑。
殿中酒意欢浓时,忽有一身着赤雉冕服,青衣红裳,腰佩银剑的大臣从殿外昂然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俱文珍。
他区区一介内侍,此时竟身着二品冕服。
殿中一静。
实是他此时权势,几可一手遮天。
“陛下,广陵郡王送来大礼,要为当日冲撞陛下请罪。”
俱文珍立于殿下,也不行礼,昂然高声道。
“……”顺宗抚去洒落胡须上的酒滴,眼中似有醉意,毫无反应。
“陛下!此乃广陵郡王孝心,请莫要辜负!”
“陛下!请接广陵郡王罪礼!”
俱文珍也不急,只是昂然立于殿上,一声一声高喊。
直喊得殿上众臣之中,一个个冷汗直冒。
他们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夜宴,怕不是什么好宴。
“哼!”
“阉竖奸宦!果是不知忠义,悖逆无礼!”
一个清朗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诸天普渡 第342章 大礼
这声音让俱文珍眼皮微动,却面色淡漠,头也不回挥了挥手,叱道:“何人大胆喧哗?来啊,架下去!”
殿外一阵骚动。
显是来人被守门禁卫挡住,双方纠缠。
“谁敢!”
一声大喝,仅从声音就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刚直之意,凛然威严。
“你等食皇禄,受皇恩,怎的想助纣为虐,行悖逆之事不成!”
此时在殿外门下。
一行四人,被守门的禁卫拦下。
其中三人,俱为头戴黑纱幞头,身着长衫,长须飘拂的文士。
看年岁,俱不过三四十之间。
却各具风采。
一人淡然出尘,一人孤高不群,一人面有风尘疲累之色,却端正威严。
另一人,为一顶盔贯甲的老将。
须发皆白,怕不至少有花甲之龄。
金甲覆身,白须白发飞扬,却是凛然生威。
叱者,却是三个文士中一脸面方正,眉宇间有着一丝冷硬之气的中年。
一众禁卫被他一声喝叱,在那张面对钢刀利刃,也无一丝退怯,刚正凛然的面孔下,竟然有些畏惧,心生惭意,竟不敢动手。
但在俱文珍的命令下,却也不敢就此退去。
双方一时僵持。
“怎么?还不退去?”
那金甲老将白眉一竖,声音苍劲:“难不成你们这些小崽子还敢对老夫动手?”
“大将军!末将不敢!”
一众禁卫见得老将发怒,立时单膝跪地cān bài。
金甲老将冷哼一声:“哼!还不快让开!”
一众禁卫左右相觑犹豫,终究还是心中念着一丝皇恩,尚存一丝忠义。
只是惧怕俱文珍权势,才屈从其下。
这老将在军中的声威,远在俱文珍之上。
虽然此时手中无权,于军中影响力却尚存。
在他怒目瞪视之下,禁卫终是让开了一条去路。
一行四人,大踏步往殿中走去。
“哼!”
行经那禁卫首领,那面色冷硬的中年犹自愤愤地朝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只等这四位一进去,首领才连连擦了几把冷汗。
四人进到殿中,顿时引起一阵低声嘈杂。
“嗯?”
俱文珍看到来人,虽对殿外禁卫违他令谕,心中暗怒。
但来人却让他颇为意外,同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些人为何会来?
究竟是谁将消息泄出?
“韩昌黎,你忤逆先帝,被贬连州,如今怎敢无诏私自回京?”
俱文珍不安之下,也无暇多想。
率先发难,阴冷的目光盯着四人中那满面风尘的中年。
“哼!”
四人中,除了那面色冷硬的文士,却无人看他一眼。
趋步朝前,对高卧龙榻上尽是酣然醉意的皇帝下拜。
“臣范希朝!”
“臣柳宗元!”
“臣韩愈!”
“臣刘禹锡!”
“拜见陛下!”
四人之声,却能压下满殿群臣。
殿中百官,竟在区区四人之声下,显得有几分仓皇畏缩。
龙榻上的皇帝,却仍似觉醉在美酒之中不复醒。
四人也不出声。
只是于殿下弯腰躬身,不言不动。
“哦……?”
良久,皇帝才像恍然惊觉一般,有些吃力地慢慢抬起来眼皮,揉了揉朦胧醉眼,朝殿下细细看了看,才哈哈一笑,指着殿下四人。
“哈哈哈,原来是四位爱卿啊,还有昌黎先生也来了?好好好,来得正好,来得正好,朕今夜大宴群臣,怎能没有四位爱卿?”
“来来来,卿等快快入席,陪朕满饮一杯!朕许久没有这般欢畅了!”
俱文珍被晾于一旁,面色微沉。
双眼微眯,盯着皇帝。
却又看不出什么异常。
似乎真的醉了一般,所言所行,都是发乎自然。
众目睽睽之下,皇帝都没有问罪,他自然也不好再揪着刚才那一点。
“陛下!臣刘禹锡有下情上奏!”
那脸面方正,神情冷硬的中年文士却一步跨了出来,身后气息淡然出尘的柳宗元伸手想拉,却已来不及。
皇帝懒懒侧卧着,摆了摆手:“刘卿啊?此非朝堂,当此欢宴之时,还奏什么?有事明天再说,今夜只管与朕同欢。”
柳宗元伸手扯了扯他袖子,刘禹锡仍梗着脖子:“陛下!等不得!有逆贼要于今夜酒宴上,谋害陛下!”
“当!”
“荒谬!”
大声喝叱之人却不是他人,正是皇帝。
他将旁边宫娥捧到他口边的酒樽一把推倒在地,酒液洒了一地。
脸上满是酒红,指着刘禹锡骂道:“刘禹锡!你这又臭又硬的老东西,朕早就想骂你!你说说!有哪次见朕你能让朕安宁一刻的?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连朕喝个酒解闷你都敢管,你简直放肆!”
“这里是宣政殿!这些都是朕的臣子!谁要害朕?谁敢害朕?啊!?”
皇帝猛然一挥手臂:“若不想喝酒,你自滚回家去,朕不想看到你!”
被皇帝指着鼻子骂,换了别人恐怕早已惶恐不安。
这刘禹锡却是脖子梗得更直,眼睛一瞪,胡子一吹,就要开口争论。
旁边柳宗元与韩愈一左一右架着他,直接拖了回来。
同时于他耳边道:“事有变化,陛下怕是自有打算,你我静观其变!”
“有我等在,自不会让逆贼暗害了陛下!”
刘禹锡一愣。
他只是性子孤高,脾气直拗,并非无智之人。
一经点醒,便发现了异常。
也不再挣扎,抬头狠狠瞪了一眼那俱文珍,随几人一起,来到一旁就坐。
于席上玉液珍馐,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只闭目安坐。
俱文珍见状,眼中神色暗暗变幻。
无论是突然出现的不速之人,还是皇帝的表现,都让他感觉有些不寻常。
只是出于对自己,对于那暗中早已安排好的一切极度自信。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帝还能有什么底牌可以翻盘。
就算是眼前四人,最多也不过给他带来些许麻烦。
想要阻止他,那是痴心妄想!
“陛下!”
“请受广陵郡王之礼!”
心下转动,俱文珍又再次高声呼叫。
皇帝此时倒是没有再失聪,勉力抬着醒眼:“哦?是皇儿送礼来了?皇儿来了没有?快快宣他进来!”
“陛下!广陵郡王未得宣诏,怕再冲撞陛下,不敢来赴宴,郡王的礼物却已送到。”
说着,也懒得再得皇帝回应,伸手朝殿外一招:“来呀!呈广陵郡王大礼!”26




诸天普渡 第343章 时辰已到
俱文珍声落,殿侧乐伶忽而奏响丝竹钟磬,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一袭轻纱如烟如霞,翩翩飘入大殿。
只见一女子身着一片黑色薄缎衣裙,轻如云霞,似有似无。
外罩一袭赤红轻纱为帔,上画虹霓,如烟如雾。
头戴步摇冠,钿璎做饰,赤足无履,莲步轻移间,点点金玉曦光如星。
黑缎红纱之间,更有片片凝脂香腻,若隐若现。
于这清雅大乐之中,凭添了一丝丝如真似幻的妩媚妖冶。
来到大殿,玉阶陛轩之下,藕臂如玉,葱指纤纤,轻扶腰间,对着皇帝拜伏在地:“参见陛下。”
呢喃软语,丝丝如媚。
将这满殿的群臣撩动得心弦颤动不已,更有些人魂儿都被勾了去。
痴痴地望着拜伏在地的佳人。
哪怕佳人脸上红纱覆面,哪怕美人只是趴伏在地一动不动,那勾人的起伏曲线,也能让人心火火如炽。
龙榻之上,皇帝也一样是醉眼如痴,直勾勾地盯着这突如其来的佳人。
“陛下,此女乃郡王献给陛下第一礼,”
俱文珍看着众人的神情,嘴角微微一勾,指着地上女子道:“郡王知道陛下酷爱歌舞,几年来,一直苦苦寻找,终于寻得这名女子,此女不仅姿容绝世,舞技更是天下难寻,”
“郡王还寻得了当年玄宗皇帝亲谱,却已在乱中遗失不全的《霓裳羽衣》,就让此女为陛下献上此绝世歌舞。”
此时皇帝仍然在痴痴看着地上女子,对俱文珍之言似充耳不闻。
俱文珍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哼!”
边上忽地传出一声冷哼。
却是刘禹锡臭着一张脸,冷冷地哼了一声。
别人看到那女子都是魂与色授,这四人却没有丝毫动容。
刘禹锡更是圆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那女子。
若是目光能杀人,这女子早已被他千刀万剐。
冷哼之声将皇帝惊醒,才收回痴痴不舍的目光。
仍似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急问俱文珍:“俱爱卿,此女何名?”
俱文珍却未作答,那女子抬起头,一双美目,盈盈脉脉,像钩子一样抚过皇帝,又下拜道:“回陛下,奴婢名虹蜺。”
“虹蜺?好好,名字好,人也好,好啊,皇儿有心了。”
皇帝口中连声道好,两眼却目不转睛,半瞬不离佳人。
“快快与朕舞来!”
“奴婢遵旨。”
女子又是轻轻一拜,便忽而振起一双玉臂。
云袖如水,如烟,如羽翼。
不见如何动作,只见她那微露玉脂的细腰,盈盈一握,柔若无骨,如蛇一般扭动,便见她伏在地上的身子如一朵柔云般飘了起来。
真个是红颜如玉,红颜如水。
殿侧乐伶已奏响乐音,磬箫筝笛,击恹弹吹。
瑰丽逦迤。
女子飘然回旋,如飞雪轻舞,身上钿璎环佩叮当,于眼于耳,都是美妙绝伦。
一时嫣然矫纵,惊如游龙。
一时玉手娇垂,如弱柳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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