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诸天普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牛油果
“是,下官遵命,这便去办!”
那面目模糊的紫衣官吏躬身不动,后退了三步,才赫然化作一缕青黑之气,消逝不见。
辛公平心中又惊又怒又惧。
这家庙中,正首供奉着许多牌位,三壁之上,悬挂一幅幅人像,应是这家人的先人,多是身着官服之人。
其中,正首那一幅,看衣着,看身形,和刚刚消逝不见的紫衣官吏简直一般无二。
不多时,一行数十人,前后相拥,疾而有序,快步走进家庙之中。
奇怪的是,这家庙内外,阴兵列阵,戈甲重重,鬼火幽幽,哭嚎阵阵,阴森悚然这极。
“杜将军”与一众面目模糊的士官更是将庙中大殿占了个满满当当,这数十人却如同未见,径直走入,甚至穿过了这重重人影,也毫无察觉。
就连辛公平这个大活人,也不知为何,同样无人能见。
在数百双惨绿的幽幽目光之下,有仆从抬上三牲,各色祭品。
数十人在前方一个头戴黑幞的中年人带领下,恭恭敬敬地上了香,将众多祭品抽入火中化了去,又行了跪拜祭祀之礼。
一时间,庙中香火缭绕,阵阵异香升起。
引得一众面目难见的士官骚动不已,吞咽之声不绝。
“哈哈哈哈!”
“杜将军”高声大笑,铁盔下两点绿火猛地一窜,惨绿火光大盛,蔓延开去,更有一道道黑烟袅袅。
一时间铺遍了周围空间,家庙内外,变成了一片诡奇之地,茫茫不辨东西,幽幽惨绿,黑云涌动,阴森透寒。
那家庙,殿宇屋舍,生人,全都不见了踪影。
一张张案几出在黑云绿光之中,摆满了珍肴异馔,美酒瓜果。
“诸位,同饮此杯!”
那“杜将军”高举一尊酒器,惨白泛黄,似是骨质。
“辛兄,”
王臻的声音唤醒了心绪不宁的辛公平:“此酒生人也可饮,且有益无害,辛兄请满饮此杯。”
辛公平愣愣地看着眼前泛黄如枯骨般的酒器,还有内中绿幽幽带着一丝腥红的浓浆,腹中一阵阵翻涌,好悬才忍住吐出来。
看着满目一点点幽幽绿火,一张张模糊面孔,辛公平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酒器便一饮而尽。
这浓浆入口粘稠,却是奇香无比。
但这香味却怪异非常,掺杂着丝丝香火味道,让辛公平十分不适。
王臻一脸笑意看着他,略有得色:“如何?榆林店中,辛兄请我喝了美酒,此番我也还了辛兄这世间绝无的佳酿。”
“呵呵……”辛公平只能干笑应付。
……
“杜将军”大开阴阳宴之时。
陈亦携着成士廉不声不响地进了长安城。
这城中的宵禁却是阻不得他。
“三藏大师,宫禁森严,天颜难睹,以你我身份,要将这消息上禀天听,怕是不易。”
成士廉皱眉沉吟道:“士廉曾有幸拜见过河东先生,他为人刚直,丹心碧血,若得知此事,必不会束手,他就在京中任礼部员外郎,不如我们趁夜去拜访河东先生,请他相助!”
陈亦看了远处那高耸的九重宫阙一眼,闻言一笑,回头道:“成居士,此议甚好,便请成居士去拜请那位河东先生出面。”
“好!士廉义不容辞!”
成士廉重重答应,旋即反应过来:“三藏大师不与我一道去?”
陈亦摇摇头,若有所指道:“‘天威’难测,人皇尊贵,断然不容差错,你我还是分头行事,小僧自有打算。”
成士廉看了他一眼,想起相识以来陈言料的种种神异,高深莫测,郑重地施了一礼:“如此,便有劳大师了!”
“无妨,无妨。”
陈亦笑道,随后亲自将他送到了那位河东先生柳宗元的府上,也不走正门,直接将他扔了进去,惊动了府中人。
自己躲在暗处,亲眼见到一长须中年出现,成士廉拜称“河东先生”,说明来意,柳宗元惊疑不定地将其迎了进去,才离开。
然后径直走向那重重宫阙……





诸天普渡 第338章 我无为,人自宁
这时的长安城,一坊连一坊坊坊间都有高墙隔绝。
普通的百姓在太阳落山之后便已各自归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该睡觉睡觉。
就算想出来都是不可能。
所以此时的长安城十分安静,除了时而巡逻经过的金吾卫,更无一人。
陈亦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也没人能发现得了人。
虽然答应了成士廉,也带着他一起到长安来,但他本就不打算用寻常的方式。
他想要借人道之势,必然要先取得皇帝的信任。
虽然这么说有些阴险,但阴兵迎驾,是皇帝的危机,却是他的时机。
怕是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皇帝大难临头之时,“救驾”之功更能让一个皇帝更加感念,更容易获得信任了。
不过陈亦要进这皇宫,恐怕也不是这么轻而易举。
这座长安城,在他的灵台观照之下,远不是只有表面的雄壮瑰丽而已。
仅仅他感受到的那几股力量,那队所谓的迎驾阴兵若真能在这些力量的守护下,长驱直入皇宫禁中。
他就能断定,朝廷之中,必然出现了一群二五仔,俗称人奸。
显然,刚才那道冲天而起的光柱、浩然刚正的气息,虽一现即逝,却声势浩大。
此刻却半点余波也无,显然印证了他的想法。
虽然有几股令陈亦也有些忌惮的力量,但也仅此而已。
这些力量,其中两个,就和先前那一闪即逝的浩然之气如出一辙,二者之一,就出自刚才那位河东先生柳宗元。
其余的,却是他未曾见过的力量。
数月游历,他对此世也有不少了解。
妖精鬼怪,魑魅魍魉不少,种种奇诡之术也不在少数。
不过与想象中那种法力滔天的大妖巨魔还差得远。
修为高深的妖魔鬼怪不在少数,可别说与他见过的七绝山蟒蛇精、琵琶洞蝎子精这等巨妖相比,就算是现世中的一些高等诡异、觉醒种也不过是伯仲之间。
人类之中,精通武道的人也不少,也不过与风云中的江湖人相仿,在最顶尖那一层甚至还难以企及。
倒是在其间,曾只惊鸿一瞥的佛道儒三家,着实有些高人。
尤其是其中一些世间大儒,胸中一口浩然正气,让他叹为观止。
还有那只闻其名,不见其踪的兵家战阵,也让他十分好奇。
若这次这世间能让他忌惮的,也只有这三家的顶尖高人,外加一个兵家战阵。
当然,这“世间”仅仅只是人间。
大唐着实是有些底蕴。
可若反过来想,曾经的巍巍盛唐,天子脚下,长安都城,却仅仅只有两位胸有浩然正气的大儒,还有寥寥几支兵锋拱卫。
也着实可叹。
感慨之余,脚下却也不慢。
每一步迈出,都是数十丈之远。
人影闪烁,一袭白色袈裟,在月色之下,青碧水光隐现,如同月下仙人。
径入那九重宫阙之中,层层严禁,竟形同虚设。
……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
说的便是有唐以来,世间最为辉煌壮丽的大明宫。
而此时,这一座辉煌壮丽的宫殿实际上的主人,这天下的君王,九五至尊,却侧卧在内庭一座大殿之中,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看着殿下满堂歌舞,雅乐声声,却是长吁短叹。
“深宫高楼入紫清,金作蛟龙盘绣楹……”
“春风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升天行……”
“三千双蛾献歌笑,挝钟考鼓宫殿倾,万姓聚舞歌太平……”
“我无为,人自宁……
“唉……”
一身常服的唐顺宗李诵,视线虽朝着满堂佳丽,眼中却是毫无焦距,茫茫一片。
杯中为绝世佳酿,入口却觉寡淡无味得紧。
反不如他口中喃喃低声吟出的诗句更有味道。
“谪仙人不愧是谪仙人,寥寥数句,真是道尽了其中真味。”
“只不过……朕自可无为,天下百姓却真能得安宁?”
“唉……”
顺宗又沉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缓缓把手一挥:“罢了,都散去吧。”
众歌姬乐伶俯身下拜,亦步亦趋,面向着顺宗缓缓退出了大殿。
就连身边侍候的宫娥内侍,也全被他打发了下去。
偌大的殿堂之中,余下顺宗的幽幽叹气声。
“春风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升天行……”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兀地从殿中响起:“谪仙人虽然诗道无双,却实不合皇帝陛下。”
“仙人自是长生逍遥,”
“岂不闻‘秦皇多忌害,元朔少宽仁。终无良有以,非关德不邻’?”
顺宗猛地从榻上撑起。
只是他双腿有疾,难动分毫,只能用手撑起上身。
倒底是九五这尊,虽惊却不乱,神色肃然,沉声道:“何方宵小,竟敢擅闯宫禁,可知其罪大逆?”
哪怕瘫痪在床,顺宗身上的帝王威仪却丝毫不弱。
他也没有呼喊召来禁卫之意。
“阿弥陀佛,皇帝陛下恕罪,小僧三藏,特来救陛下于劫难。”
白影清光微闪,顺宗便见一白衣僧人缓步行于殿下,面带祥和微笑。
好一个俊秀出尘的和尚!
这是顺宗的第一个念头。
于适才“救陛下于劫难”之语,顺宗并未显出异色,只是微微眯了眯双眼,面上不怒而威。
“和尚,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擅闯宫禁,还敢用暴秦强汉暗讽于朕?”
“不敢,皇帝陛下,只是小僧认为,皇帝贵为人道至尊,这仙人也不过如此了,不足道也,而且……”
陈亦面带笑意,缓行缓道:“当此之时,‘升天’二字,实为不祥。”
顺宗面上仍旧一副不置可否神色,反而侧躺回榻上,以手扶额,双目微闭,口中吟诵:“三十六帝欲相迎,仙人飘翩下云{音同平}。帝不去,留镐京。安能为轩辕,独往入{音同咬}冥。”
又淡声道:“和尚,念你是心存劝谏,朕不究你犯上之罪,只不过,谪仙人的胸怀,你却只听得一半,到底差了些呐。”
“是小僧孟浪,皇帝果然一如民间传言,宽仁得很。”
陈亦不以为意,反而笑意更浓,合什微礼。
“你这和尚,句句马屁,两眼之中却全无朕,实在虚伪。”
顺宗微微睁眼,摇头道:“罢了,说吧,你此来何为?”




诸天普渡 第339章 劫难临头
“小僧适才已经说过,皇帝深陷劫难之中,生死便在旦夕之间,小僧此番,是为救皇帝而来。”
陈亦单手竖胸,面带微笑。
他觉得自己现在某方面的造诣,真的已经炉火纯青,想必此时自己这张脸和庙里的菩萨已经差不多了。
什么叫宝相庄严?什么叫慈悲如海?
自己就是楷模……
“呵呵呵……”
顺宗侧躺榻上,似听到了十分可笑之事,发出一阵轻笑。
“朕为大唐之主,朕……即天下。”
缓缓抬起眼皮,看向陈亦,目中淡然,却深如渊潭。
“四海八荒,尽在掌中,万民百姓,文武百官,生死皆在朕一念之间。”
“又何来劫难?”
“九五至尊,人道之主,自当手掌四海八荒,只是……呵呵,”
陈亦喷出一声让顺宗十分不爽的轻笑:“若是二百年前太宗在世,英姿盖世,武定四方,贞观之治,式昭文德,巍巍盛唐,万方来朝,禹汤文武之业,也未必能及,自是乾坤寰宇,日月在握,只是如今的大唐……”
“恕小僧直言,在外,边患不绝,西有吐蕃,安史之祸,令河西数十州之地,百万百姓,尽入敌手,攻守相易,如今依然对大唐虎视眈眈,年年兴兵,年年劫掠,“
“北有回纥,虽与大唐看似亲近,更曾几度兴兵助唐平叛,可世人皆知,此不过利益所驱,大唐以巨利相许,兼之吐蕃势大,唇亡齿寒,不得不为,实则也是狼子野心,”
“南有南诏,其国虽小,于此时之大唐,却如脚底之刺,除之不得,又疼痛不休。”
“在内,藩镇拥兵自重,如刘辟、杨惠琳之流,无异于自立为王,”
“卢龙节度使刘济虽对朝廷恭顺,年年进贡,却难改其拥兵自立之实,河北三镇都在其兵锋之下,又焉知其不会步‘安史’之后?”
“其余各镇,表面恭顺,内中叵测之心又有几何?”
“如此之大唐……”
陈亦一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顺宗的脸色却像乌云密布,越来越阴沉。
双唇紧紧抿着,胸口起伏不断。
“呵呵……”
陈亦却如不见,又一次发出一声差点让他bào zhà的笑声来。
“如此之大唐,还能称个‘大’字吗?”
抬眼直视高卧龙榻上的顺宗,目光炯炯:“怕是帝王之尊,也不过是深宫之中一傀偶罢了。”
饶是顺宗养气功夫十足,也忍不住怒气勃发,七窍生烟。
一巴掌拍在金铜铸就的龙榻上,张口大喝:“和尚大胆!莫非以为朕不敢杀你!”
陈亦扫了一眼,顺宗正不着痕迹将手伸进了遮腿毛毯中,偷偷倒吸着凉气暗自颤抖着,却是瞒不过他的感应。
“阿弥陀佛,”
陈亦缓缓喧了一句佛号,脸带笑意,祥和之中带着一丝庄严威势:“皇帝不必动怒,小僧此来,非为激怒皇帝,而是救陛下脱劫难,救大唐出水火。”
“哈!”
顺宗怒极而笑:“小和尚好大的口气!”
“陛下,金吾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俱文珍求见!”
一个阴柔之中却隐含着几分霸道的声音忽从殿外传来,打断了顺宗的话语。
听到这个声音,顺宗眼中怒意更甚。
若说刚才对陈亦毫不情地嘲讽揭伤疤行为,他只是单纯的恼怒,虽然呵斥,心中却未必有几分真怒。
反倒是对侃侃而谈的陈亦隐隐有几分欣赏。
此人见识,非同寻常。
他那一番话语,可没有多少人能说得出来,更没几个能说得这般清晰简洁。
但是对这个声音,他却是愤怒之中,带着刻骨的恨意。
虽然十分隐蔽,却瞒不过陈亦。
俱文珍?
这人他倒是不陌生。
不说“历史”,就他在游历那段时间里了解到的。
这是一个权势滔天的太监。
也是太监中的异类。
不是一般影视剧中那种妖里妖气,只会在深宫中暗戳戳算计的老阴比。
而是一个也曾经统帅万军,纵横沙场,平叛无数,立下功勋的人物。
他的权势,说是打出来的也不为过。
看他在这深夜之中,竟然能不经通传,直入皇城禁苑,张口就嚎,说是求见,那感觉却有点像是以前他在医院里实习时,被顶头上司呼来唤去的感觉……
简直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陈亦目光扫过大殿门口,只是喊了一声,那声音的主人已经大步朝着殿中走来,丝毫没有等待皇帝通传的意思。
回头看向顺宗,温声笑道:“皇帝,‘劫难’临头,怕是想躲也躲不得,若是信得过小僧,无论稍侯这位大将军说什么,皇帝都不妨答应下来。”
顺宗微微皱起眉,未能开口,便见这和尚双手结印,身形便悄然隐没不见,没了半点痕迹。
顺宗心中微惊,探起半身,目光四处寻找。
但殿中就像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刚才所见所闻,不过是一他酒后幻梦所见一般。
“难不成真是朕喝多了……”
顺宗心中波澜不平,喃喃自语。
“砰!”
此时殿外大门豁然大开。
一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此人面色微白,有三缕微须。
头带展脚幞头,身着朱紫衣袍,上绣飞禽,腰系金銙革带,佩金鱼符,一身文雅贵气,与适才声音中的阴柔和霸道全然不符。
这竟然就是那位手握禁军,权倾朝野的太监?
倒是像文官多过像武将,不听声音,更没有一丝像太监之处。
以天舞宝轮禁锢周身空间,掩去了自身形迹的陈亦看到来人,很是意外。
“俱文珍拜见陛下!”
来人说是拜见,却只是两手一拱,别说cān bài,便是躬身都欠奉
顺宗眼中怒气闪过,却十分隐晦。
面上无喜无怒,只若平常,带着一丝酒后的微熏,醉眼微抬:“是文珍啊,这么晚了,来此何为啊?”
“陛下……”
……
另一边。
那座权贵家庙之中。
突如其来的祭祀已经结束,但庙中生人不可见之地,却是一片香火缭绕,黑雾翻腾,绿光隐隐。
满堂喧嚣,笑语不绝。
若不看那一张张案几上所摆的让人惊恐生畏的“宴席”,却是一片宾主相欢的大宴之象。
那“杜将军”满饮了一樽,铁甲微微摇晃,似酒意酣醉。
“诸位,今夜大宴尽欢,明夜需不得误了人间皇帝登云升仙的大事。”
摇晃着将白骨酒器置于案上:“迎驾之事,自有本将亲为,只是一事,那人间皇帝有周天星宿护佑,我等要奉迎御驾,怕是难得相允。”
“将军,”
下方与辛公平同席的王臻站了出来:“此事将军只管放心,”
“需知,人间酒色物欲,红尘迷毒,最能使人灵光蒙昧,灵光一昧,众神昏聩,难以庇护其身,”
“下差已做下安排,自有人去请人间皇帝于明夜敕备酒宴……”7




诸天普渡 第340章 天子
“哈哈哈哈!”
“杜将军”放声大笑,铁盔下绿火跳跃:“好!王臻,你的差事办得很好,此番迎驾,本将定当为你记头功!”
王臻面现喜色,躬身道:“不敢不敢,下差只是职责所在,若论功劳,又岂能与将军相比?”
“哈哈哈哈!”
王臻一番十分知趣的话语,也正合“杜将军”之意,自是高兴之极,想了想便道:“你也不必如此,你的功劳,本将是不会落下的,不过在叙功之前,本将先允你一事,嗯,这样吧,这位辛先生既与你有几分恩情,本将便为你还了此恩……”
“本将与那六部功曹尚有几分情分,此间事了,当为他讨要得一官半职,也不亏他。】9八】9八】9读】9书,.2≧3.o↗”
王臻大喜下拜:“多谢将军!”
杜将军手一挥:“喝酒!”
回到席间,王臻对着正六神纷乱的辛公平道:“辛兄,你可听到了?此乃大喜!”
“哦?”
辛公平回过神来,干笑一声:“在下只是阳世间一小吏,如何能于阴司做官?这何喜之有?”
王臻笑道:“哈哈,辛兄勿忧,阴司六部功曹,分天、地、冥、神、人、鬼三曹,能上达天庭,下通地府,这阳间授官,也能管得。”
“实不相瞒,在下为辛兄之故,已求过吏曹,察得辛兄命籍,得知辛兄此世,也得这县尉一官尔,日后不久,便获罪罢官。”
“不过在此次功德,辛兄明日之后,必当高升,且福延子孙。”
王臻说完,微露得意之色。
辛公平干笑了两声,未能开口,便见“杜将军”又举杯高声道:“诸位,今夜且尽兴,明夜戌时之前,人间皇帝设宴,我等直入宫禁,迎御驾升仙!”
……
大明宫内庭之中。→八→八→读→书,.↓.o≥
俱文珍直立于大殿之上,高声道:“启禀陛下,日前于金殿之上,群臣奏请,因陛下龙体欠安而搁置,令得群臣难安……”
“砰!”
“混帐!”
顺宗勃然大怒,吃力地撑起半身,将身下卧榻拍得砰然作响。
“俱文珍!你是金殿之上逼宫不成,心有不甘,深夜擅闯禁宫,是想欺君篡逆不成?”
他气得胸口如风箱般剧烈起伏:“怎么?若是朕不识好歹,是不是要拿朕的脑袋去安那群大唐‘忠臣’的心呐?”
“臣惶恐,臣不敢!”
俱文珍口中说惶恐,面上神色却昂然淡定依旧。
“只是群臣不安,朝堂不宁,政事不畅,天下难安,还请陛下早早安抚群臣,免得天下再陷动荡!”
“哈!”
“哈哈哈哈!”
顺宗这次真真是怒极而笑,笑中隐隐带着几分怆然。
“如此来说,你们逼宫谋逆,还是朕的错了?啊?”
“还要朕给你们认错!”
“要不要朕现在就下罪己诏书!”
“在天下人面前对尔等逆贼谢罪退位!?”
“咳咳咳!”
顺宗连连用力拍着身上卧榻,激动地连声叫喊,以至于声嘶力竭,剧烈地咳嗽。
1...128129130131132...3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