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他用的纸张乃是老家的纸,内行人能分辨出来。
我当年真蠢啊!
这也是他找蹇义坦白的原因,可蹇义的态度却让他失望了。
方醒是吏部的大敌,我弄他爹,哪怕是以前弄的,可也该扬眉吐气啊!
可蹇义的原则性却让他的那一丝希望破灭了。
人一旦失去了动力,那就会懒惰,并生出万事不想挂心的颓废来。
所以辛建就有些颓废了,公事敷衍一下,然后只是在值房里发呆。
他现在不怕方醒了,可仕途无望却成了他的心病。
直至右侍郎郭敲门,他这才端坐着,沉声让进来。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梦想。
这是那些官场战士的座右铭!
门打开,郭走进来,见辛建严肃,就笑道:“方才大人叫了我去,说是辛大人你这边身体不适?本官就想着来看看。”
辛建的心一下就落到了谷底,只觉得身体发虚,空荡荡的。
这是想让郭接手更多事务的意思!
大人,你太狠,太急了啊!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162章 辛建,你洗干净屁股了吗?(感谢“月云鬼”成为本书新盟主)
京城被拿了不少人,朱高煦一听就憋不住了,马上就进宫去找朱瞻基的麻烦。
他最近在家里已经要憋疯了,整日操练儿子。
城里无法操练战法,他就带着侍卫和一群儿子去城外操练。
御史一直在盯着他,见状当然会跟着,就想等着看到践踏民田后去弹劾。
可朱高煦带着一群人就在聚宝山卫里操练。
是的,这货现在变聪明了。
聚宝山卫抽调了一个千户所进皇城轮值,地方就有了空余,容纳他一家子操练绰绰有余。
有御史不甘心,觉得朱高煦有谋逆的嫌疑,于是就想潜入进去,结果被巡查的军士抓到,直接拷打问话,让刘观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都查院……至少刘观和方醒是盟友了,盟友去查盟友,这不是在窝里斗吗?
刘观已经回来了,皇帝夸赞有加,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这个佞臣!
刘观原本在大家心中的印象就不好,大抵是贪鄙。
等他转到皇帝那边之后,顿时贪鄙就变成了奸猾,人品马上跌无可跌。
都查院要是被皇帝彻底掌控住了,那对于群臣来说还真是个灾难。
到时候皇帝看谁不顺眼,一个暗示下去,自然有御史扑上来撕咬。
所以当朱高煦骂骂咧咧的从宫中出来时,那些御史就当做不知道,没谁想着去上一份弹章。
“拖拖拖!整日就知道精打细算,这那像是皇帝,纯属商贩!”
满天下大概就只有朱高煦敢这么骂皇帝了,他出了皇城,那些守门的军士就假装没听到他刚才的叫骂,只希望这位瘟神早些离开。
“兴和伯回来了!”
有人在远处喊了一嗓子,朱高煦就骂道:“那个畜生,和皇帝一起骗本王,他在哪?”
有侍卫过去问了,回来说道:“殿下,兴和伯回家了。”
卧槽!
朱高煦脸上的横肉都纠结在了一起,骂道:“这是怕遇到本王吗?走,去他家!”
守门的军士一听就乐了,都喊道:“殿下快去,好歹趁着兴和伯不知道消息抓住他。”
聚宝山卫入城值守,和原先的皇城宿卫们自然有些隔阂,所以能看一下方醒的热闹,这些人自然会极力鼓吹。
而就在此时,一份奏章悄无声息的进了皇城,到了朱瞻基的手中。
他看了奏章,说道:“兴和伯此行倒是有趣,不过却打乱了朕的一些部署。无碍,是好事。”
……
“爹!”
方醒归来,张淑慧带着孩子们在内院等候,等看到方醒时,无忧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结果冲到一半时,她又止步,看着被方醒牵着的女孩,委屈的道:“爹……”
这声爹里包含着委屈,让方醒也是暗自好笑。
而已经提前接到消息的张淑慧等人就迎了过来,稀罕着。
“这是珠珠吧,你们看这小脸圆圆的,看着就可亲啊!”
这是方家的亲戚多年后的第一次上门,所以很是珍重,连莫愁都带着孩子来了。
珠珠在路上就被方醒教过,只是有些羞怯,就低着头叫人。
等一一认识了,张淑慧叫人带珠珠去洗澡换衣服,无忧却没了嫉妒,只是好奇。
“是你妹妹,以后你就得记住了,涿州那边还有亲戚,最亲的。”
方醒牵着她在院子里转圈,说着涿州亲戚家的事。
小孩子总是好奇的,但好奇心却不持久。
等珠珠出来后,无忧就被叫去陪伴,方醒这才有时间去找黄钟。
“居然是他?”
黄钟有些惊讶,唏嘘道:“他在吏部算是有口碑的,以后必定是蹇义的接班人,可这么一下…….伯爷,可确定当年老大人是想续弦吗?”
方醒洗了澡,端着一杯热茶在喝。闻言他说道:“那个杨二…….我不杀他,但他的后半生必定生不如死。他当时交代了,家父当年想找个续弦,然后看中了一个女人,是……私下的,然后两人都有些顾虑,于是神思不属……”
私下的……
这个算是小丑闻,不过想到方鸿渐当年鳏了许久,此事最多就是被人诟病为不知礼,可却无损他的官职。
“那个逆案最后被查证为虚,家父当年莫名其妙的被卷了进去,莫名其妙的又被放了出来,官职却没了。”
方醒含笑问道:“知道是谁接替了家父吗?”
黄钟的心中有一个猜测,却觉得有些荒谬。
“难道是……辛建?”
“很奇怪吗?”
方醒笑了笑,没有一点儿仇视的意思,说道:“官场倾轧,用诬告的手段,这并不算罕见吧?”
他说的轻松,可黄钟却感到冷飕飕的。
诬告是不罕见,可诬告导致方鸿渐郁郁而终,方醒差点一病而去,方家被欺压多年……
辛建,你洗干净屁股了吗?
黄钟莫名想起了上次方醒说的那话:让他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伯爷,蹇义那边如何?若是证据不足,蹇义怕是会硬顶着,到时候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啊!毕竟……多事之秋……”
方醒现在是朱瞻基的第一心腹和重臣,许多事都让他去办。
可他同样是不少人的眼中钉,黄钟敢担保,方醒若是出事了,不说别的地方,就北平城里,估摸着最少得有几百家人在欢呼。
方醒放下茶杯,微笑道:“我为何要去找蹇义?”
黄钟一怔,旋即惊呼道:“伯爷,您准备算作是私仇?”
这个…….如果方醒当真这么打算的话,黄钟觉得辛建还是马上逃命最好。
方醒点点头,说道:“家父被诬告病故,这是杀父之仇,我在理,谁敢拦我?”
想起汉代那些为父报仇都能免罪的事迹,黄钟觉得这种风气不好。
可方醒的眼中又泛起了他熟悉的煞气,他只得苦笑道:“伯爷,此事还得先和陛下通个气吧。”
“这是自然。”
方醒说道:“奏章已经进宫了,辛建人品卑劣,陛下不会用他,蹇义之后,当是另外的人接班,而辛建……”
“方醒!”
这时外面一声大喊传来,方醒无奈的道:“是汉王来了,他是憋坏了,得找事做。”
“殿下来了。”
外面的家丁喊了一声,方醒起身和黄钟一起迎了出去。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163章 陛下英明
朱高煦见到方醒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就照着他的肩头捶去。
按照朱瞻基的手劲,方醒挨上那么一拳,少说半个月左臂就别想动弹,这还得是找到好郎中才行。
“噗!”
方醒没来得及躲开,可侧面来了一只手,抓住了朱高煦的手腕,然后朱高煦反手就一拳。
沉闷的着肉声中,辛老七竟用肩头硬扛了朱高煦的一拳。
朱高煦见到是他,就怒道:“我自然有分寸,挡什么挡?”
辛老七没说话,眼神有些冷。
他可不会管什么汉王赵王的,再敢冲着方醒动手,他就不会客气。
朱高煦没注意他的眼神,皱眉问道:“刚才没收力,肩膀还能动吗?”
“能。”
辛老七挥动了一下左臂,丝毫没有问题。
“卸力了?那么快,不错不错。”
朱高煦对辛老七的武力赞不绝口,居然忘记了自己来方家的初衷,最后竟然想和辛老七去切磋一番。
可方醒担心辛老七的肩膀,就主动挑事。
“殿下找我何事?”
然后就是一次狂喷。
“你别怕,我经常过来。”
就在书房的后面,无忧带着有些紧张的珠珠躲在那里,鬼头鬼脑的窥看着前方。
“.…你和皇帝在弄什么鬼?海外海外,再不去就被人给占了!”
“早着呢殿下。”
“早个屁!老子等不了死了咋办?”
“听您说话的中气,您最少还能再活三十年,而您至少能在五年之内出海,举家出海。”
“你说的?”
“我说的。”
“本王还能活三十年?”
“肯定,估摸着不止。”
“本王带了鼍龙肉干,拿好酒来。”
“.…”
前面的咆哮声消失了,无忧看到珠珠有些怕,就拍着胸脯道:“别怕,那是汉王殿下,就是凶,可从不打人。”
天可怜见,那些被朱高煦暴打过的人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小刀就坐在屋顶上,听着两个女娃在嘀咕。
“七哥,真没事?”
辛老七木然的在书房外站着,方五担心,就问了问。
辛老七摇摇头,说道:“我近几年总是觉得能更好些,更快些,只是没找到那个契机,刚才汉王殿下一拳打来,我想到了些什么,身体也突破了,只是却没躲。”
方五傻眼了,问道:“七哥,那你为何没躲?”
辛老七皱着眉,理所当然的道:“我觉得不用躲,就没躲。”
方五无语看天,只觉得和辛老七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七哥,那……要是刀呢?”
“刀?”
辛老七猛地一个矮身,仿佛是避开了一把冲着他肩部砍来的长刀。
方五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咽喉。
只需一用力,他就会呼吸断绝,然后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几乎没能做出有效反应就被制住了。
辛老七松开手,然后想了想,说道:“可以矮身躲,并反击。也可以后倒,脚踢,然后反手起身反击……你来,对,拿刀也行……”
外面辛老七有了感悟,正在拿苦不堪言的方五做试验品,里面的朱高煦也在问着海外的事。
“.…洪保,现在我们都在等着洪保。”
稍后酒送来了,方醒却不愿吃鼍龙肉干,只是弄了干果来。
“洪保……”朱高煦皱眉道:“洪保和分封海外有什么关系?”
“泰西!”
方醒指指墙壁上的地图说道:“泰西人……你想想法兰克使者的贪婪,泰西有不少国家,他们都想着到海外去寻找财富,若是没打听好他们的底细,远处不能分封。”
朱高煦虽然不算是聪明,可对这些却很敏感,他问道:“泰西人难道还敢对大明有野心?”
方醒摇摇头道:“这谁都不知道,不过法兰克使团给我的印象是野心,以及野性。他们就是丛林中的野兽,大明必须要防备被他们咬一口。”
朱高煦明白了,他脸上的横肉,特别是嘴角的横肉都聚在了一起,显得格外冷酷。
“那些杂种敢来?”
方醒点点头,认真的道:“只要被他们找到航线,他们就敢来。”
朱高煦看着地图,肉迷的前方是一片空白,或是留白,而泰西很远,肉迷还得过去。
“左边。”
朱高煦指着天方和木骨都束的左边说道:“究竟有多远?那边是通往何处?他们说是通往地狱……”
“可能是地狱。”
方醒想了想,说道:“也有可能是神仙居所。”
朱高煦悠然神往的道:“方醒,本王去看看泰西如何?”
方醒一头黑线的道:“殿下,那边……据说很臭。”
朱高煦一听就有了兴趣,没几下就灌晕了方醒,诱导着问了泰西的事。
“.……臭不可闻!都是野兽……”
“野兽多了好啊!不缺粮食。”
朱高煦自觉泰西是个丛林,正是自己的发挥之地,就丢下方醒,再次进宫去找朱瞻基,想把封地换到那边去。
朱瞻基当然是忽悠过去,只说泰西那边太危险,去了不一定能回来。
等忽悠走了朱高煦,朱瞻基无奈的道:“汉王叔迫不及待,只想……只有……赵王上了奏章,说是一切由朕做主,两个皇叔,一个胆大包天,一个胆小如鼠,朕该如何是好?”
封地可不是玩笑,要是弄的民不聊生,以后百姓对海外就会裹足不前,再多的宣传也抵不过一次坏消息的打击。
……
百姓以为皇帝吃的都是肉,没有米饭或是大饼,菜蔬也不会有,从早到晚吃的都是肉,各种肉。
于是他们认为皇帝肯定是没有什么烦恼。
可皇帝的烦恼比普通人多,更复杂和令人头痛。
“辛建如何?”
俞佳说道:“辛建和蹇大人说了话,然后蹇大人就令右侍郎郭璡接了他的不少事务,吏部已经开始议论了,都说蹇大人觉得辛建不靠谱,还是郭璡好些,可以培养。”
“谁泄露的?”
瞬间朱瞻基的脸上就冷若冰霜,杀机丝毫不加隐瞒。
俞佳一个哆嗦,解释道:“陛下,他们说是辛建去找了蹇大人说话,然后才有了这番变故。”
朱瞻基这才释然,他冷冷的道:“兴和伯怎么说?”
俞佳尴尬的道:“兴和伯喝多了,说是陛下英明。”
朱瞻基面色古怪的道:“他不会说朕英明,你们……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俞佳不敢再隐瞒,就苦着脸道:“兴和伯说……让那家伙放心,不会给他找麻烦,还能让人怕。”
“噗!”
朱瞻基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俞佳赶紧送上毛巾,然后也不叫人,亲自把地上的茶水给搽干净了。
“真是……”
朱瞻基有些无奈的道:“才回家就喝酒,他不是中午从不喝酒的吗?”
俞佳直起腰说道:“陛下,汉王殿下去了,还拎了些鼍龙肉干。”
朱瞻基又问了一些事,最后面色渐渐冷淡,说道:“人心难测,似忠实奸,朕会看着,看着他们一一现形!”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164章 这世界的恶意
辛建手头上最重要的权利被收走了大半,他的心也被收走了大半,心丧若死。
郭璡却有些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蹇义为何突然冷落了辛建,并剥夺了辛建的不少权利到自己的手中。
他不是不喜欢权柄,可他更怕辛建哪日重新翻身之后的疯狂报复。
别怀疑,当你的上司被处置,而你恰好接手了他的权利,那么你最好祈祷他一辈子无法翻身。否则等他归来后,你最好换一个部门,因为那个阴影永远都会在他的脑海中,他会寻找机会把阴影清除掉。
这个阴影可以理解为对地位的威胁,或是耻辱!
而雪耻的最好办法就是收拾你!
面对郭璡的惶然,辛建只是微笑,一直微笑。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锦衣卫那边会主动去追查当年的事。
……
这个世界往往会在你最担心的地方给你一下,满满的都是恶意。
沈阳悄然来到了方家庄。
“你不该来。”
天色不早了,方醒看着两个小女娃玩耍,心情愉悦了半天,然后就被沈阳打破了心境。
沈阳没带东西,但方醒相信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脑子里,所以他抢先说道:“是当年的事吧?是发现了辛建的什么蛛丝马迹?”
沈阳点头,方醒拒绝道:“不必了,辛建的事,不值当你弄这么一趟,这对以后不好。”
“兴和伯,下官……”
“没什么下官。”
方醒不渝的道:“你是陛下的人,今日你来,这就是出私活,多了不好。”
“那辛建……”
方醒伸手再次阻止了他,淡然道:“方某真要弄一个人,难道还需要这些东西吗?”
……
辛建不知道方醒是否发现了不对。从方醒崭露头角开始,他就在担心着。
可时光流逝,十余年过去了,方鸿渐的尸骨早寒,方醒越发的显赫了,辛建就越来越放心。
直至方醒突然去了涿州,突然在涿州抓了杨二,他才重新把那个担忧翻了出来。
杨二他知道,在方醒开始崭露头角之后,他就派人去涿州查过,知道杨二在当年的手脚。
方醒不会无的放矢!
辛建很果断,他马上向蹇义报备,宁可丢掉升官的可能,只求保命。
“保命啊!”
马上要晚饭了,辛建有些尿急,就去了茅厕。
辛建家的茅厕比百姓家的自然要好一些,可夏天那味道依旧能熏人一个跟斗。
所以他只愿意在冬天上茅厕,夏天就是夜壶和马桶。
推开小门,一股子臭味就冲进了鼻子里。
辛建微微皱眉,进去开始解开腰带。
稀稀拉拉的水声回荡在茅厕中,辛建最后浑身一个哆嗦,然后抖一抖,准备收起家伙事。
就在此时,他只觉得身后被人推了一把,然后身体就往前扑倒。
“救命!”
短促的呼叫之后,辛建全身紧绷,然后张开了双臂,居然扑在了两块木板上。
这时候用料扎实、施工实在的好处就出来了。
普通百姓家的茅厕,木板就直接搁在粪坑的前后,人蹲在上面,不注意会有些摇晃。
可辛建家的木板却是一头扎进了墙壁里,这样就算是再晃荡,木板也不会跌落。
辛建就这样架在摇晃的木板上,他的双脚已经掉了下去,就凭着双手架在木板上。
掉进粪坑的恐惧支撑着他爆发出了潜力,他不但撑住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有余力仰头呼喊着。
“救命啊……”
茅房离大门有些距离,门房正在小炉子上煮着羊杂小火锅,等不及的他不时抿一口有钱人们不屑喝的烈酒,然后叹息一声后,就听到了辛建的呼叫声。
等他把辛建从茅坑里救出来之后,整个辛家都被惊动了。
“夫君,可是惊到了?”
辛建的妻儿围在他的身边,看到他面如死灰,就以为他是被吓住了,想去找郎中。
可辛建只是摇头,就在他的妻儿欢喜的时候,他却看着虚空,喃喃的道:“是他,一定是他!”
“夫君,是谁?”
辛建可是吏部左侍郎,大家一致公认的未来的吏部尚书,居然有人敢对他下手,顿时一家人都沸腾了。
辛建摇摇头,面色惨淡的道:“叫人盯着家中,巡查,晚间要巡查!”
家人追问是谁,辛建只是摇头,然后执意让人去巡夜。
可辛家却没有家丁护院,于是仆役和丫鬟都被安排轮值,顿时怨声载道。
当晚辛建辗转难眠,只是在凌晨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做了噩梦。
当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吏部时,发现有人在身后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我虽然失势了,可好歹还是左侍郎吧?
辛建大怒,回身冷眼扫过,在那些人纷纷低头时,却发现他们的目光是在自己的背后。
他进了值房,反手在背上摸了一下,就摸下来一张纸条。
小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严厉的指控,而且在辛建不知不觉中就贴在了他的背上。
如果这人要杀我……我能躲得过吗?
瞬间冷汗爬满了辛建的脊背。
他看看值房的房门,然后身体猛地弹起来,跑到了窗户边。
他打开窗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伸头出去,只是靠在窗户边躲着,紧张的等待着。
他等了许久,窗外也没有跳进一个持刀大汉。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辛建几乎浑身瘫软,他用力的靠在墙壁上,这才维持不倒,然后问道:“谁?”
这声音嘶哑,带着痰音,仿佛是七八十岁的老头。
辛建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门外的人大抵也是,所以缓了缓才迟疑出声:“辛大人?”
是郭璡!
辛建只觉得身体发软,他缓缓过去开了门,然后努力挤出严肃的模样问道:“郭大人何事?”
室内因为开了窗户的缘故,光线极好,所以郭璡一下就看到了辛建那苍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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