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蛇问仙

结果惨遭反噬。
王母似乎极为了解白雨珺，毫无顾虑，那是一条为了活命能苟到天荒地老的神兽，钻泥塘，蹲草丛，跳井，趋吉避凶天赋发挥到极致，尤其脸皮够厚。
与其担心白龙安危，不如担心屠戮神仙妖魔鬼怪太多。
一晃已是五个月后。
凡间。
某滔滔江河。
泛舟江上，戴草帽头枕双臂躺船艏。
旁边有根挂着几片绿叶细竹竿，鱼线随便拴了秸秆当浮漂。
悠哉翘腿静等鱼咬钩。
“比南天门外站岗舒坦~”
江面清凉微风有股淡淡水草腥味儿，深吸一口神清气爽，感觉整个龙魂瞬间得到升华，空气弥漫文艺气息，成为优雅高贵高冷的时尚神兽。
“蠢货们想找到本龙？死心吧，除非像本龙这般方可。”
往东海各传送阵难保安全。
既然如此。
下凡慢慢走呗，时间来得及就好。
反正赶在蟠桃盛会之前将请柬送到即可，忽快忽慢毫无规律，左转右转蛇皮走位，四处随即流窜，天大地大如何寻找踪迹。
掀起草帽看东边，日出时分。
清晨起雾了。
江烟咫尺细蒙蒙，舟如竹叶信浮沉。
陡然，慵懒某白惊坐起，抓住鱼竿往上提，这手感，这力道，绝对是无污染二斤七两野生鲤鱼，钓鱼最大的乐趣就在此时，鱼儿挣扎晃得鱼竿乱颤，略沉，刹那间获得喜悦。
拽到船舱里，处理干净，用慢火烤至两面金黄。
撒点美味细盐张嘴猛啃，啃差不多了，扯鱼头往外拽，将鱼肉和鱼骨完美脱离，香味直达天灵盖……
吃完了，有点儿恍惚。
“如此食用野生鲤鱼是没有灵魂的。”
再钓鱼。
又一条三斤多鲤鱼。
摘下来二话不说低头吭哧吭哧生吃，果然，这才是正宗吃鱼。
上午。
天边黑云压城。
暴风雨就要来了，白雨珺收起鱼竿准备启程，赶往东海路途遥远总不能漂流去，借助极端天气一去几千里，或潜入浩瀚江河潜行万里之遥，隐匿雨云江河中，真仙来了也无可奈何。
玉指连点掐算时辰，真龙飞天总要良辰吉时才好。
天色渐阴，附近小渔舟纷纷回村，运货小船老板嚷嚷船工盖上雨布，寻避风处停船。
白雨珺摘掉草帽站船头，闭上双眼等待。
许久。
乌压压黑云遮住清晨朝阳。
起风了，豆大雨滴噼里啪啦，白浪拍船哗哗响。
睁开美眸望天。
“就是现在。”
轻轻下压，船头压低，而后借助浮力轻盈飞天，发丝乱，仰头迎着风雨飞向云间，恍若水中游，偶尔有江上渔民巧合幸运看见飞天一幕，急忙下跪磕头，也算是沾染好运幸运儿。
钻进云层变成半龙半人模样，甩动尾巴转身百余里，直奔东海。
……
偏远古村落。
祠堂外平整空地搭戏台，班主领人忙忙碌碌。
五十多岁老班主面色愁云惨淡，近来买卖不好做了，城里没钱打点官差所以去不得，村镇乡民越来越少，甚至偶尔赏钱不够全班吃饭。
远处老树凋零，乌鸦徘徊。
天色阴沉，上了年头的老房子，空荡荡没了香火味斑驳祠堂。
“老班主，去年来马家沟热热闹闹，今年怎么没几个人，开锣的话咱们能赚到钱吗？”
“再等等吧，许是田里农活忙。”
老班主脸上皱纹越来越深，近两年年景不好，瘟疫，战乱，匪患，传闻有妖魔鬼怪作恶，戏台前坐几十人都算生意兴隆，常常十几人，乡镇小戏班越来越难混饭。
等了许久，老房子街道走来两三个人影。
步履蹒跚走得很慢。
都是村里老人，去年曾见过，领着黄狗来祠堂看戏。
手下们去后台准备换装，时辰快到了，兴许锣鼓一响引来看客，即便没赏钱给点儿米面也好下国。
半路，黄狗嚎叫几声跑了……
热情与村里人打招呼。
“老哥，村里人都干啥呢，出来看戏多好。”
“唉，村里快空了，年轻人都忙，前天与邻村说过他们可能晚点来，也可能忙着给稻田浇水没空。”
“快快坐下，板凳近点看得清。”
招呼老顾客落座，赶紧去后台，嘱咐等会儿敲锣打鼓使点劲。
初来戏班的侄子无精打采。
“叔啊，没吃米饭没力气，要不咱们等人来了再开锣，外面才三个人，说不定连赏钱都没得。”
“少啰嗦，你爹让你跟我学本事，不听话我可以代他揍你。”
狠狠瞪一眼，头疼招懒货侄子进戏班。
掀开破布帘子。
看天色差不多时辰到。
叹口气，希望锣鼓声能来人，大老远跑来人吃马嚼都得花钱，往年马家沟挣得赏钱最多，今年……唉。
朝后边用力挥挥手，侄子和鼓手唢呐用力吹吹打打。
“开戏喽~”
脏兮兮红布掀开，班子几个戏子登台。
咿咿呀呀唱曲儿述说古老传说，仨老人看的津津有味儿跟着轻声和。
半晌。
台下还是三个人……
咦？村外有人来了，白裙草帽别根竹笛，瞅模样是个过路女侠，老班主稍微有了点儿希望，游侠一向出手大方特豪爽，说不定能赚个几角碎银子。
白雨珺远远听见唱戏声，特意来看戏。
来到祠堂外，斜倚石狮子。
再没人来，台下一共四个人，空空荡荡特凄凉。
戏子们依旧认真唱戏。
“叔，台外面都没啥人，咱们停了歇息吧，等来人了哎哟……”
老班主狠狠给侄子一巴掌。
连番怒斥。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
“你记住，即便外面台下空无一人，戏既起，须有始有终，老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台下没人，鬼神仍在！”
“八方看客，凡人其一，此地鬼神已就坐，岂敢落幕！”
往日和蔼班主此时面色严肃无比认真。
白雨珺看得很认真……
龙目所见，台下挤挤攘攘坐满看客，男女老少……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寻墓
潮湿闷热森林。
树木遮天爬满藤蔓，湿滑路面崎岖难行。
猴子挥爪拍死粘在身上的蚂蟥，这玩意儿贼恶心，许多蚂蟥粘绿叶背面等待动物路过，扭动着挂住皮毛吸血，虽说奈何不得大妖但它恶心。
吧叽~
猴爪捏碎巴掌大蚂蟥。
穿山甲铁球回头看了眼继续探路，不时察看罗盘。
俩矮子穿梭深绿色密林，寻找什么。
“吱~铁球，黑市里贴的通缉是不是咱俩？我记得上面画了猴和男孩，你明明是穿山甲。”
“应该是咱俩，画像没画好。”
猴子仰头看看树杈猴群，看半天愣是认不出画像自己和它们有啥区别。
铁球挠挠后腰，提起裤衩。
“给我倒杯蚂蚁酒。”
毛茸茸猴爪从猴毛里抓出酒虫，肥胖酒虫对着木杯吐酒液，美味又大补的蚂蚁酒哗哗响，又帮猴子吐一杯果酒，吐满后钻回猴毛露脑袋四处乱看。
“啧，就是这个味儿，我越来越喜欢我们的新伙伴了。”
哆嗦着深吸一口浓郁酒香。
仰头。
一饮而尽。
铁球陶醉在蚂蚁香里。
酒虫似乎很喜欢到处乱走乱看，自从离开龙墓便一直跟着二妖，龙就算了，跟在龙身边天天承受龙威，自己这条虫最怕的就是龙威，猴和穿山甲多好，走遍天南海北，吃人吃妖，整天挖神仙妖魔坟。
“两位大哥，瞧瞧这林子，鸟啊虫啊树啊花草啥的，比龙墓有意思多了，咱们兄弟三个应该有响亮外号，例如砍头三尊者……”
酒虫开启话痨模式，像极了鹦鹉妖。
铁球回头看一眼。
猴子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酒虫自从万万年没说话已经憋疯了，之前在村口和瞎子老头唠半晌，得亏瞎老头看不见对面是虫子。
“吱，还有多远。”
“快了，注意地上石雕山洞什么的。”
铁球摘颗甜果扔给猴子，猴子结果吧唧吧唧啃得满脸果汁，酒虫絮絮叨叨收集果汁用来酿酒……
走着走着。
忽然。
听见阵阵瀑布轰鸣声。
二妖立刻跳起在密林里跳跃飞蹿，声音越来越响。
猴子当先四肢并用快速于林中穿梭，若从猴子视角看，两只毛茸茸猴爪抓住藤蔓荡起，绿叶来到眼前掠过，风声呼呼响，松开藤蔓对准远处满是青苔树干往前坠。
两脚嘭的一声，再次用力往前跳。
从小船般宽阔绿叶中间穿过，阔叶留个窟窿，眼前一亮，赶紧抓住树干停住。
“吱吱~”
低头往后看，就见草丛分开。
铁球低头往前猛拱，卷起碎叶穿过土丘来到崖边。
急刹车，碎石泥土稀里哗啦掉下去。
“好深的天坑……”
分开阔叶，脚边就是悬崖。
绿色山林里豁然多了巨大天坑，四周悬崖峭壁，对面悬崖黝黑岩洞淌出地下泉形成白练瀑布，轰鸣震耳欲聋，水汽缥缈在阳光下编织彩虹，一行飞鸟穿过彩虹展翅翱翔。
“吱，俺知道了，墓葬肯定在对面瀑布后面，没说错吧？”
“错了，陵墓在坑底。”
铁球说完跃出悬崖，张开双臂自由落体。
猴眼看看酒虫，酒虫看看猴子，暗想传说故事都是骗猴骗虫。
“吱吱吱~俺来也~”
悬崖旁边。
一只隐身色蜥蜴眼珠子扭动。
小眼睛恰巧望见灰毛野猴跳崖一幕，阳光里，通红的猴屁股，令蜥蜴陷入久久沉思……
下降速度太快崖壁成了一条线，撞碎小船般翠绿阔叶。
稀里哗啦强横撞断树枝，双脚对准地面。
嘭~
双腿插地里，地面潮湿烂叶震起半尺高。
周围变得阴暗，湿漉漉，空气味道特别难闻，铁球嘟嘟囔囔推算陵墓入口，毒虫蛇蚁随处可见，身上猴毛撸一把能拧出水，俩矮子站天坑底，视线从头顶一直往上移动，画面逐渐被绿叶和水汽遮蔽。
短短瞬间，蛇虫纷纷远离避让。
铁球挠挠后腰。
“奇怪，此地做墓可不像升天宝地，看不懂，找找有没有什么雕塑石碑，或许能查到线索。”
盗墓无数的铁球疑惑了。
猴子扭头左右看看，摊摊手，全是树。
树根包裹岩石，树根生长将硕大岩石裂开扎根，厚厚青苔，到处都是水上哪找线索，除非一把火烧干净。
酒虫无事忙着酿酒，懒洋洋松软，随着猴子走动晃来晃去脑袋倒过来。
“哈，我一定是喝多了，看见墓碑，嗝~”
瞬间，猴子和铁球猛地顿住。
看看酒虫模样。
铁球跳起抓住藤蔓倒挂，也看见了那块墓碑。
“原来是这样，难道疯了……”
岁月久远雨水侵蚀，高大墓碑爬满树根青苔很难发现，原因是倒着的，假如倒过来看总能发现少许异样，此碑当初便是倒着安放，诡异得很，石碑歪斜，表面坑坑洼洼有浑圆凹坑。
降雨时雨水会被阔叶聚集，流淌坠落冲击岩石，久而久之水滴石穿留下一个个坑窝。
“吱，开挖？”
“这座墓有凶险，非善地，陵墓布局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因为……整座陵墓是倒着的。”
猴爪挠挠头，反正也听不懂总之听铁球的就对了，至于危险从没怕过，早就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死鬼何须惧怕。
假如死了还和生前一样厉害，那才是诡异。
“吱，管它呢，先进去看看再说。”
拎起金箍棒左右看看，走到墓碑后面轮圆狠砸，顿时碎石乱崩天坑里轰鸣巨响，砸出个黝黑深洞。
提棍当先跳进去，向下坠落。
铁球紧随其后。
然后……
“吱吱~俺槽！乌漆嘛黑快点火！”
刺啦一声点亮火把，火光照亮几丈远，除了头顶洞口小小亮点周围漆黑阴冷，猴子怀疑洞里结冰，浓郁阴气吓得酒虫钻猴毛里不出来。
“猴哥，你听没听见什么声音？有点像鸟。”
“吱，好像是有点儿。”
陡然，猴耳朵动了动，双眼变红朝黑暗里龇牙咧嘴咆哮！
“吱~！”
火光里露出怪物丑脸
一只丑陋邪恶怪物尖叫扑扇翅膀后退，像没了毛浑身血红肌肉的蝙蝠，实力一般，被猴子凶煞之气吓得惊恐不已。
“还有好多，我来清理。”
黑暗里呼啦啦怪物乱飞，俩大妖通红双眼早已看清怪物样貌和数量，就见怪物们聚集成堆盘旋一圈直扑猴子和铁球！
铁球举起一片雪白如玉之物，催动法力。
“杀！”
刹那间。
手中之物犹朝阳般绽放，明亮光线如刺笼罩邪怪！
凡是被光线照耀的邪怪尖叫燃烧，化作灰烬，成群怪物转眼间变成漫天飞灰，待邪物死光，光芒收敛。
铁球赞叹着收起龙鳞。
“老大真不愧是邪恶克星，龙鳞戴身上还能增加好运。”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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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黑暗里，火光似烛。
火把勉强照亮几丈范围能看清脚下，沿着砖路往前，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才看到厚重石门。
“这墓真邪性，非妖魔鬼怪，哪个神仙会把墓地弄这样？”
“吱？因为向下？”
“没错，神仙墓皆向往升天为来世做准备，此墓种种迹象却是向下，似乎……为了下地狱。”
怎么说呢，世界之大总有独立特行之人。
啥样爱好皆有。
举起火把扫过浮雕壁画。
铁球总觉得壁画某些特点曾经见过，尤其人物所持剑柄，急忙拿出白雨珺准备的画册，快速翻阅查找比对，率先对照龙门那把剑样式，不太像，继续往后翻阅查找。
翻到某页定住，认真比对确实很像。
至少属于相近造型。
“白老大曾在昆仑墟遇见龙门剑主的弟子，所持法宝与壁画类似，世间宗门虽多但各有各的风格，即便兵器不同也会保留纹饰等相同之处。”
啪的一声合上画册，小脸恶狠狠冷笑。
“我想，我们找到真正有用线索了。”
既然是仇人的陵墓……
猴子扭扭脖子。
“吱！往死里砸它！”
二妖肆无忌惮毁坏古迹，以往铁球遵循盗墓规矩，尽量不破坏的情况下钻进去搜查遗迹，寻找线索，前提是墓主与某些事没关联，当牵扯到某些事，规矩什么的可以先放放。
三天后……
陵墓最深处，猴子和铁球灰头土脸。
连打带砸破开各种阵法陷阱，整整三天才找到棺椁，酒虫翻来覆去睡了三天，还嚷嚷猴毛没洗有股馊味。
宽广陵寝内。
头顶没有夜明珠布置星图，更没有珠宝玉器。
地上倒是有一副地图，却阴森诡异，因为代表江河的沟壑里深红血液早已凝固，地图看起来不像凡间，更像是九幽地狱。
没有书籍没有玉符，没有任何文字传承，阴气森森如鬼窟。
“吱，俺想看看鳖孙长啥样。”
“很快就能见到了。”
俩家伙拿出各自龙鳞，按照某种方位站好，一步步靠近某种如墨漆黑玉石打造的怪异棺椁。
火把照亮黑玉石。
棺椁盖以及四周遍布雕刻。
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九幽地狱，有传说故事亦有未能传下来的绝版，猴子觉得太逼真不像雕刻，像是以秘术将邪恶生灵封在棺椁上。
棺椁很大，外形像一艘渡船。
地面石砖亦有雕刻，阴森血红色，船只渡血海抵达地狱……
龙鳞没反应……
猴子脾气暴躁，抓起金箍棒狠狠扎进棺椁盖。
“吱！”
用力一掀。
黑玉盖子腾的飞起，翻转两圈落地摔粉碎，里面还有一层棺盖，以龙鳞压制防止诈尸伸手抓起，看得酒虫大呼小叫。
嘭的一声棺材盖甩到角落。
三个家伙齐齐探头，待看清棺材里尸体满脸茫然。
没有僵尸也没有恶鬼，只有一具年轻修士遗骸，皮肤细腻犹如婴儿，相貌称得上翩翩公子。
穿着像大户人家俊秀公子哥，闭眼睡着。
铁球眉毛皱成川字。
“没道理啊……”
从服饰某些细节特点再次确认，与白雨珺在昆仑墟天柱遇见的龙门剑主弟子相同，可以确定是其师兄弟，明明下地狱了为何身躯仍在？莫非不许要身体只要灵魂？
二话不说跳进棺材里，抓起栩栩如生尸体扔出去。
再看底下，有个黝黑森寒地洞。
“尽快通知白老大，仇人在地狱……”
说完，将一颗白雨珺留的压缩雷球扔进地洞，这地方必须得销毁。
湛蓝闪电泯灭裂缝。
……
东海岸。
风中带着淡淡咸味儿，白雨珺细细感受海洋气息，似乎在召唤自己投入海洋尽情畅游。
海边小镇，乡民集会进行节日活动。
隐隐的有种莫名虔诚召唤，是乡民身上所发出，闲着无聊干脆去看看热闹，貌似正在举行祭海仪式，所有百姓男女老少穿上盛装，敲锣打鼓走街串巷好不热闹。
陆地有陆地的神灵，海洋有海洋诸神。
渔民冒着生命危险出海，或遭暴风雨或遇妖兽。
为保平安，祭祀必不可少。
年轻姑娘们盛装打扮，手持鲜花走在前，歌唱古老民谣，小伙子们抬着猪肉羊肉跟在后。
白雨珺坐树下观看。
海边屋舍多以石块砌成，屋顶压石板，家家户户晾晒鱼干。
长长队伍绕村走一圈，奔往村外古朴小庙。
“龙王庙？怪不得……”
海中神灵以神龙为首，祭祀海中神龙理所应当，或许没谁来抢香火恰巧赶上某白龙欲入海，便被吸引而来。
往东海。
巧遇祭祀龙王庙。
有时候很难说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注定。
庙前，乡老领着所有人磕头上香，诵读祭文，祈求出海平安归来，祈求能有所捕获。
几个年幼孩童看着袅袅青烟升起。
有个长着尾巴和分叉鹿角的怪姐姐来了，抓起贡品吃掉，然而大人们毫无察觉……
鼻涕孩举起小手指着龙女。
“爹爹~小姐姐在吃……”
啪~
孩子后脑勺被他爹给了一巴掌，脑瓜子嗡嗡的，委屈闭嘴。
“乱说什么！老老实实下跪求龙王保佑！”
白雨珺朝小孩做怪脸笑笑。
咂咂手指头。
非常满意点点头，不花钱吃饭就是香，贡品不错，给他们点好运气也无妨，权当是交易好了，公平买卖。
神秘祭文里有许多发音不正确的龙语，人类诵读都这样，口腔构造不同念不出龙语，对付着念叨罢了。
“味道蛮香的。”
吃掉贡品继续看热闹。
祭祀龙王庙之后，年轻小伙们开始舞龙……
锣鼓喧天鞭炮声声，年轻姑娘站成一圈唱歌，跳某种神秘祭祀舞蹈，很有趣，歌词大意说很久很久以前大海出现恶魔，杀死鱼儿毁灭海岛，登上海滩杀死渔民摧毁木船。
后来，在人们苦苦哀求下龙王来了，带领海洋巨兽杀死恶魔。
白雨珺觉得舞蹈歌词很有价值。
某些舞蹈歌曲传承无数年，通过研究遗留文化能知道很多远古秘辛，海洋在上古时期经历大战，这点毋庸置疑。
当看见舞龙。
又发现怪异新疑点……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入海
游龙走街串巷。
小伙子们麦色皮肤显得精壮，锣鼓喧闹，舞得活灵活现展现出龙的精气神，巨龙或盘旋或翻滚，时而腾起，时而俯冲……
白雨珺过滤嘈杂喧闹。
安静无声世界里，注视长龙色彩，聚焦龙爪龙腹。
“火红色……”
舞龙腾飞翻滚，底部是红色。
某种冥冥中的特殊直觉告诉白雨珺有异常，并非龙本身颜色，传承无数年的习俗某些方面有它的原因，难以确定祭祀想表达的信息，只是觉得与火有关，当年人族一定看到了什么。
火的颜色，但供奉的是海龙王，解释不通。
站墙边无聊看热闹。
狸猫跳上墙头迈猫步走过来，叼起小鱼干啃吃，忽然，白皙小手推开狸猫，霸占全部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