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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我华年

    崔大郎露出一点笑意,转眼朝柳福儿微微点了点头。

    柳福儿露出个舒心的笑,道:“四郎,拜师吧。”

    汪四郎呆了呆,还是乖巧的跪下,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梁康懵懂的看着,也跟着跪倒,学着汪四郎的样子磕头。

    柳福儿不由失笑。

    崔大郎也跟着笑了起来。

    早在当初他回信给出建议时,两人便已有了默契,梁康便是他默许下来的学生。

    但要行礼,需得等到梁康四岁之后,准备开蒙之时,才正式拜师的。

    现在梁康这样乱入,他也只能提前收了。

    赤槿将一早备好的拜师礼奉上。

    因没想到梁康也跟着添乱,这礼只备了一份。

    好在崔大郎也不计较这个。

    他起身,将两小只扶起来,转头道:“小郎君还小,离不得你,待到三岁之后,再学也不迟。”

    柳福儿点头,算了下他守孝时间,差不多梁康三岁半的样子,便道:“到时我便在江陵恭候郎君大驾。”

    想想又道:“家兄正在筹备书院,年后便会准备妥当,郎君若有好友愿往,定开门欢迎。”

    “这个好说,”崔大郎有心投奔,对这等有利读书人的事情自然大力应和。

    他转头,见汪四郎面带忐忑,便道:“我这里实在清苦,他还在长身体,索性也跟着城主一并回去吧。”

    想了想又道:“不过该有的功课却不能少。”

    他折身回了屋里,片刻他拿了两卷书册出来,道:“这两本书内里附有详解,你需得日日研读,每旬月传一书信与我,内里附着你自己的理解。”

    汪四郎恭谨拱手称是,双手接过。

    梁康还不能理解两人对话,但他看汪四郎有东西,他没有,顿时不干了。

    他捣腾着小短腿,来到崔大近前。

    也不吭气,只用他黑黢黢的眼睛看呀看。

    崔大郎与他对视一瞬,笑眯眯问:“你可是也要”

    梁康立马点头。

    崔大郎道:“小郎君好学呀。”

    他回到屋里,这一回时间有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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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临阵换将
    河东田府中,田大与梁二商议过后,来寻田节度使。

    梁二的意见是田家现在的情况,不上不下,就这么僵着并不是解决之道。

    现而今,最好的办法便是趁着邠宁之乱,在朝廷无暇分身之时宣布自立。

    从此河东一地便是田家私有之地,但为了避免其他地方打着讨剿的名义折腾,田家需得保证镇守此地,不让突厥越线一步。

    田节度使问田大,“你的意思呢”

    田大笑了笑,道:“我们没有选择。”

    田节度使微微点头。

    是啊,他们已没有了其他选择。

    从十年前,朝廷放弃这里,再不供给粮草和辎重开始,他们的结果就已注定。

    “你看着行事就是,”田节度使言道。

    田家有商有量,定下足改变全族命运的对策。

    而在山南的军营里正涌动着一股暗流。

    也不知从何时起,营中流传着一个说法。

    早前之战,魏节度使是故意晚去,目的是为了给后来的援兵一个下马威,以便自己掌控大局。

    这话初时只在底层兵士之间流传,待到魏堰跟前的亲兵得知时,已经是传得人尽皆知。

    魏堰气得面色发白,喝令亲兵严查。

    只是不待亲兵去查,江远和朱二郎便已找上门来。

    那一战,两方皆损失了不少人马,只是为着大局才努力克制着。

    埋在柴碳里的火星有时并不是彻底熄灭,而是蓄势,准备风起之时再行燃爆。

    现下,江远和朱二郎便被这流言的风头点燃了心里的怒火。

    面对两人气势汹汹的质问,魏堰有口难辩。

    他总不能说,他最初的本意是不想与两人争功。

    谁想到,本是胜券在握的一战被两人打得损兵折将,丢盔弃甲。

    魏堰到底年纪大,处事圆滑。

    即便他心里如火在烧,面上也还是一派和缓。

    他温言道:“两人莫要发火,有什么话坐下来再说。”

    他抬手示意之时,亲兵立马去拿浆水。

    江远却是个火爆脾气,他一手拍开兵士递来的杯子,并在杯子落地之时,补上一脚。

    “少废话,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为人仗义,是一条汉子,不想你竟然是如此卑劣。”

    “我定要上折子参你,”江远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江将军,你听我说,”魏堰连唤几声,都没能拦住,只得叹气作罢。

    转过头,就见朱二郎淡笑着拱手,道:“魏大人,此事某也只能照实禀明。至于真相究竟如何,魏大人不妨在圣前一辩。”

    说罢,他抖了抖袍脚,信步离开。

    眨眼之间,吵得几乎要翻了盖了的大帐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魏堰转头看了眼汪家驻扎的方向,叹气的道:“果然是厉害。”

    他转去书案后,沉思良久方才写了封奏折,交给亲兵道:“等到两位将军折子发走,这个再发”

    “大人不可呀,”亲兵急道:“他们战事失利,却要用你来顶罪,大人万不可由得他们恶人先告状啊。”

    魏堰微扯了扯嘴角,道:“黑的白不了,白得也黑不了,谁是谁非,且看日后吧。”

    他摆手示意。

    亲兵翕翕着嘴,却又不敢再说,只得蔫蔫退下。

    没多会儿,两只信鸽儿腾空而起。

    亲兵望着天空,咬了咬牙,才将手里的信鸽放飞。

    鸽子在空中展翅,起伏了下,振翅将消息带进剑南的行宫里。

    唐皇一连接了三封奏折,两封批判魏堰的字字血泪,而另一封魏堰的请罪书则是平静坦诚。

    唐皇将三个折子看了两遍,递给边上的朱小郎。

    “你怎么看”

    朱小郎看完,将奏折搁了,重又捡起盘中剥了一半的荔枝,仔细剥好,喂到唐皇口中,方道:“魏大人自己都上了请罪折子,显然他自己也知晓是有失误之处。”

    “我以为,孰是孰非,只凭百余字说明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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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站队很重要
    魏堰没做片刻停留,当晚便离开山南。

    汪二郎得知这一消息,忙召来汪三郎,道:“六郎果然妙算,那老家伙已经走了。”

    汪三郎微笑,道:“朱江两人不合已久,如今朱二郎掌权,他定会借机刁难,江远并非善茬,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道:“我们且安坐,静等时候就是。”

    汪二郎呵笑。

    余光瞄见院门口有人行来,他收了笑意,正色看向门口。

    汪大郎信步走到厅堂边,见屋里两人皆看自己,便笑道:“怎滴我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

    他迈步进来,佯作未见两人的拒绝,道:“我听说魏堰离开山南了,不知这事可是真的”

    汪二郎很清楚自己这个兄长,没有确定的事,他一般都不会言之于口。

    这么问,便是确定了魏堰已走,且还知晓与自己有关。

    他低低嗯了声,从案几后面转出,拱手见礼之后,方才道:“不错,唐皇下了诏令,让他回剑南。”

    汪大郎呵呵一笑,转眼看汪三郎,道:“是六郎的功劳”

    “大兄果然慧眼,”汪二郎皮笑肉不笑的道。

    感觉到弟弟的警惕,汪大郎呵笑了声,道:“不必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赞许的看向汪三郎。

    汪二郎微微撇嘴。

    当他没看到吗,那对眼睛都冒绿光了,他要是信了这话,那才是傻了。

    汪三郎垂下眼帘,佯作什么也没看到。

    汪大郎收回视线,道:“我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下以后的事。”

    “大兄的意思是,”说到正事,汪二郎略收了些自己的小心思。

    汪大郎道:“山南那边就只朱江二人,他们远道而来,与此地知之甚少。我以为,可趁现在,将其一举击溃。”

    “大兄所言极是,”汪二郎道:“只是大兄与我说何意”

    汪大郎笑道:“早前你立了大功,按说此番应该乘胜追击。只是你兵马已有折损,为兄怎好袖手看着。”

    他道:“这次便由我这边打前锋,难啃的我来,小弟你见机支援,如何”

    汪二郎略微扫了眼汪三郎,见他依旧垂着眼,便点头,道:“行啊,既然大兄你都开口了,那这头功就给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汪大郎呵笑,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安排。”

    汪二郎朝他拱手。

    待到汪大郎走远,他道:“六郎,这一战他不会把那边都拿下吧”

    如果是,那就等于是把唾手可得的功劳让了出去,汪家的家主之位,不用说,定是汪大了。

    “不会,”汪三郎直到这时才抬起头,道:“而今朱江两路兵马都在较着劲,正是士气最为高涨之时,”他道:“大郎君既然请缨,便由得他好了。”

    “如此就好,”汪二郎弯起眼睛。

    汪三郎微扯嘴角,拱手出去。

    当晚,汪大郎带着麾下大半兵马悄悄出营。

    汪二郎得了消息,便换来汪三郎,道:“许你五千人,前去接应。战况未定,我许你便宜行事。”

    汪三郎拿了印信,带着人马沿着一早研究出来的路线往河道缓行。

    待到来到一处山势略显繁复,枝丫茂密的地域,汪三郎命令停船。

    妥善掩藏之后,他命两千兵士带着一早备好的旗杆绳索等物,攀爬上去。

    以三步一枝旗的密度,将山脊插满。

    而后又以绳索固定,确定一人发力,便可以使得一大片旗帜摇晃。

    而后百余人留下,其他人随同主力隐藏与河道两边的平缓地段。

    借助繁茂的枝丫与凹凸起伏的礁石,以及暗沉的夜色,将身形遮掩起来。

    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高似一阵的鼓声和厮杀声。

    紧跟汪三郎的两都尉小声道:“六郎君,大郎君那边不去接应一下吗”

    汪三郎隐在一块巨大礁石之后,盯着远处隐约的火光,道:“现在去”



第四百一十六章 定亲,退亲
    汪大郎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道:“二郎就给你这么点人”

    汪三郎点头。

    汪大郎用力咬紧牙。

    他转头,其后稀稀落落的兵士皆是丢盔弃甲模样。

    汪大郎放眼望去,此一战,他少说折损了千余兵士,还不算已经挂了彩的。

    旁边,亲兵轻扯了下他,以眼神示意。

    汪大郎面颊激烈抽搐了下,方才咧嘴,道:“既如此,那便回吧。”

    这话一出,他肩膀不可抑制的往下垂了垂。

    此战大败,他兵力折损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早前二弟大获全胜。

    他却如此。

    家主之位不能缺失太久,若是近期族里长辈考量此是,定会将这事考虑其中。

    汪三郎领命,道:“大郎君先行,我等殿后。”

    汪大郎微微点头,脚步沉沉的随着亲兵走了。

    汪三郎微笑,命其中一都尉护送汪大郎去一早藏好的船上。

    他带着兵士一步一步,缓缓向后退,同时示意传令官,悄悄传信山壁上的兵士退回。

    江远勒着缰绳,注意力一直都在汪三郎身上。

    曾经类似的浅滩上,两人亦是如此相对。

    汪三郎如阎罗,挥舞着佩刀,肆意收割着他的袍泽。

    那场景江远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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