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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小陶嘻嘻一笑,余都使又敲了她脑袋一记。
“还没说呢?这家伙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余都使是真好奇了。
小陶道,“我说了您可不兴生气?”
余都使嗔道,“再没来由地跟我瞎逗,惹翻了我,真赶你回雪庐。”
小陶连连告饶,“是这么一桩子事儿……”
许易作为顶级名士,给人的印象就是个耍嘴的,偏偏参加大比还成功了。
引发的关注不小,本来,南天庭每年的大比都会有各种槽点,落榜的试炼者又多,每每好长一段时间,这些槽点都会被寻摸出来,大肆张扬。
这回也一样。
本来南天庭还将琅琊五公子、童凤全等人的被淘汰,当作天庭刷新吏治,更新政治的佐证,大肆宣扬。
偏偏许易通过了大比,顿时掀起好大波涛,一众落榜者都把矛头对准了此事。
不得已,南天庭方面也只能将许易通过大比的原因,往徐胭脂身上引导,连长安境中,徐胭脂挥手刻下的两句诗,也被影印了下来,作为有力佐证。
自然,这两句诗也就传开了。
“有朝一日念长安,其实只念长安某。”
余都使轻声读了一句,冷声道,“果然是空虚客,例不虚发。”
小陶小心翼翼地扫了她一眼,佯怒道,“真不知羞,许易这样做,可不地道。”
余都使道,“此人又不是第一次仗着诗文,蛊惑人心,为己牟利。总有那良善女子真当他是一颗冰雪心,为他的文字感动,甘愿被骗。名士,呵呵……”
小陶才要张嘴,便闭紧了嘴巴。
余都使定睛,正要问她这又是作哪门子妖,忽地觉得自己适才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儿。
“好你个死小陶,滚出去。”
余都使素手一挥,小陶蹭地遁走,远远道,“许易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不管怎样,人家可为你出了主意,可没白占你便宜。”
“讨打!”
余都使再扬手,小陶瞬间逃个没影儿。
过不到一炷香,蹭地一下,小陶又溜了回来,余都使正在小舟上发呆,先前的心气儿早散了,见她来,招呼也懒得招呼。
小陶却面现慌急,劈头盖脸道,“没想到许易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好好说话。”
“我埋在宇文拓那边的人回报,许易大比过后,去拜见宇文拓了,现在就在五龙堂。”
余都使白净的面皮闪过一丝青气,淡淡道,“去便去呗,我和他互不相欠。”
………………
大雪山,五龙堂。
听到许易前来拜见的消息,宇文拓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自己是不是生气过头,出现了幻听,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么难以理解的内容。
“若我所料不错,这家伙是来服软的。”
老樊捻动三缕长须,一副诸葛我最亮的表情。
宇文拓道,“他不是疯了吧。”
老樊微微摇头,“非也,公子有所不知,此獠最是奸狡,先用计策哄骗徐胭脂那疯婆娘,拿到了武试第一,为成为仙官打下了坚实基础。再来找公子您服软,不过是想解除后顾之忧。设身处地而思,我也会作此选择,公子高高在上,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他若不把公子这关过好,这个仙官,他休想当得消停。”
宇文拓冷笑道,“求饶?没这么容易!老子在他身上费了多少心力,这会儿想老子撤火,做梦!不过,他既然送上门来,我正好消遣消遣他,也好出一口心中恶气。让他进来。”
随侍才领着许易入内,许易便长长一鞠到地,连呼“死罪”。
宇文拓冷笑道,“你何罪之有啊?听闻你空虚客通过了大比,乃是当场新贵,某可当不起你的大礼。”
许易连连摆手,“大人言重了,言重了,我便是飞得再高,在大人眼中也不过是爬虫一只,萤火如何敢与皓月争辉。”
宇文拓冷笑道,“你可是真会捡好听的说,无怪一张嘴皮子能糊弄得如今的高位。”
老樊冷声道,“既然是请罪,敢问你罪在何处,又如何请罪?”
许易抱拳道,“若说罪,便是罪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该为了巴结余都使,而不知深浅地得罪了宇文大人。说实话,若不是糊弄住了徐胭脂,我还真不知要我算计的,居然是宇文大人。早知道是宇文大人,打死我也不敢如此啊。”
宇文拓冷哼一声,“果然,那贱货就是在耍手段,嘿嘿,现在才想起请罪,你不嫌晚了么?漫说你不过才得了个从八品的小吏,便是七品又能如何,我要弄你,翻掌之间。”





这个修士很危险 七百零四章 酒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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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在下如何不知冒犯了大人虎威,特此前来告罪。还请大人看在在下还有一二可用之处,饶过在下这回。”
许易连连告饶,节操全无。
“一二可用之处?你倒是真会往你脸上贴金,收取你的小人心思,旁人敬你是名士,愿意抬举你,那是他们下作,本官可不吃你这一套。”
宇文拓冷笑道。
许易道,“大人误会了,我那些酸诗烂词,哪里能入得大人法眼。我的意思是,大人若肯接纳我,徐胭脂,余都使这些不开眼的,岂不任由大人拿捏了么?”
宇文拓怔住了,老樊传意念道,“我还真没想过这茬儿,若是如此,此事大有可为,大有可为,那徐胭脂何等手段,将来必是顶尖修士。至于那余都使,若此獠愿意从中穿针引线,公子未必不能速速得手。”
宇文拓忍住心头激荡,瞪着许易道,“细细说来,我听听你都有什么主意。说得好,我少不得会抬举你谋个好差事,若是说的不好,那就休怪某新账旧账一起算。”
许易拖过桌椅,在宇文拓面前坐了,招呼宇文拓,老樊也坐下,自顾自取出一个酒葫芦,拔开葫芦塞,酒香惊人,取出三个杯子,分了三杯。
宇文拓和老樊都看呆了,这是什么凑性,哪有这么自来熟的。
“此事,我仔细想过,徐胭脂这边好办,余都使那边还得费些脑筋,但只要功夫深,这事儿一准能办成,来来,满饮此杯,且为大人贺,愿大人早日抱得美人归。”
说着,许易端起酒水,一饮而尽。
老樊传意念道,“公子当心,这小子若在这酒水中弄鬼,不可不防。”
宇文拓冷笑道,“我有章程,总不能让小子小觑了去。”
当下,他端起酒杯也一口饮尽,酒才入口,根本没和唇齿接触,被他用法力托住。
只是那酒水的灵气逼人,才用法力托住,灵气自动散入体内,令人精神一震。
“果然是好酒。”
他心中暗赞一声,但并不大意,依旧将那酒水凝聚在一处,用法力包裹了,做好了隔离。
老樊也如此施为。
几番和许易放对,都没什么好结果,两人都谨慎起来。
一杯酒水饮尽,蹭地一下,许易站起身来,手里托着一枚如意珠,面有喜色,“啊哈,机会来了,许是听见我成功通过大比的消息,余都使身边的小陶招我,我先去探探,稍后就回。”
说着,冲宇文拓和老樊一拱手,闪身出了大厅。
宇文拓和老樊面面相觑,老樊道,“此人不可信,神神叨叨,却不知在弄什么。”
宇文拓倒是心动,“不管他作什么妖,只要肯为我所用,老子抬举抬举他也无……”
话没说完,宇文拓发现老樊伸去端酒杯的手不动了,正疑惑间,发现自己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下一瞬,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第一时间查看了时间,却已到午时三刻,足足有两个时辰。
再看老樊,依旧趴在地上昏睡,面色潮红,他扫出一道法力,化作玄冰,激在老樊脸上,顿时将老樊激醒。
老樊才醒,便厉声喝道,“酒,那酒有问题。”
宇文拓赶忙检查身体,内息,气息,法力,运行皆畅,没发现任何问题,“好霸道的灵酒,连老子也能迷昏。”
即便是检查了全身,都没问题,宇文拓也依旧赞同老樊的意见,是那灵酒的原因,到底还是小觑了许易。
因为除了灵酒,他找不到自己中招的任何理由。
“张成,张成,给我滚进来。”
老樊怒声喝道。
喝声方落,一名金甲将撞进厅来,单膝跪地,冲宇文拓行礼。
宇文拓大手一挥,一股庞然巨力将金甲将压在了地上,“张成,姓许的到底在这大厅待了多久,什么时候走的?”
他心中的无名之火已经压不住了,在许易身上,他吃的亏实在太多了。
金甲将颤声道,“一炷香,一炷香左右。”
老樊道,“第二次去而复返,是什么时候?”
“去而复返,没出去啊,他只是在殿前望了望,像是在找什么,随后就又进来了。”
张成要被吓疯了,他还不曾见过宇文拓这般脸色。
“处心积虑,处心积虑,好一头养不熟的狼崽子。”
老樊怒声喝骂,好似他真的给过许易信任一般。
张成颤声道,“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那许贼盗了大人的东西,末将立即率队将人拿回来,对了,这家伙走的时候,自言自语说,好像是要去晴雨小筑,拜会余都使。”
“狗?的,老子饶不过他。”
宇文拓一声虎吼。
…………
“呀,这是谁呀?这不是新晋的八名仙官许易许大人么?如今,您许大人飞黄腾达,再来晴雨小筑这座小庙,我可是真担心,咱们这小庙,容不下许大人这尊真神。”
许易才露脸,小陶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讥诮。
许易笑道,“小陶仙子这是吞了磁雷了,还是昨晚没睡好?屈指一算,我和小陶仙子已经一个八十七天没见了,原想着这许久未见,小陶仙子总会有番得见故人的喜悦之情,却没想到,是许某想多了。”
他沉沉一叹,眼神落寞。
“八十七天,有么,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小陶的脸上半是难以置信,半是惊喜。
她倒不是对许易存了心思,任谁被人记挂,总是一件好事。
何况,在她心里还真把许易当了故交。
“咳咳……”
重新遮了面纱的余都使忍不住想揉饱满的胸口。
小陶醒悟过来,“好个油嘴滑舌的家伙,难怪能用一个长安某骗来一个仙官,你当本姑娘是什么人,也敢对本姑娘用这蠢计。”
许易怔了怔,他是真没想到,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又一抱拳,“小陶仙子这话可让人伤心,我一直拿小陶仙子和余都使当知交好友,却不知,今日二位何故拒人千里之外。”




这个修士很危险 七百零五章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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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都使终于忍不住了,“还敢弄嘴,真以为你做的丑事,旁人不知?却不知你在宇文拓面前,又说了哪些谄媚之言。”
许易冲余都使拱了拱手,掉头便走。
余都使美眸泛冷,素手指尖掐得发白。
小陶晃身拦住许易,“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真和宇文拓那样的烂人搅在一处了吧。可是你亲口说的,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余都使寒声道,“似这等样人,连‘有朝一日念长安,其实只念长安某’都说得出来,他的诗句哪里还有可信之处。”
小陶忍不住瞟了瞟余都使,隐隐觉得空气里有了什么味道。
许易神情落寞,“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想不到我在都使眼中,是这等人。也罢,多说无益,徒然伤神。都使保重,小陶仙子保重,便当许某从未曾来过。”
言罢,他晃身闪过小陶,踏荷而行。
“滚!”
一声暴喝,两条身影如重炮一般,砸进荷花池中,掀起滔天水雾。
“无礼!”
小陶紧紧盯着来人,叱道,“宇文大人,樊先生,此晴雨小筑乃是都使清修之地,便是大老爷来此,也会提前通禀,二位强行闯入,未免有失身份。”
宇文拓的眼神,始终剜在许易身上,瞟都不瞟小陶一下,“小贱蹄子,跟着姓余的贱人才多久,连主子也不认了。且等着吧,找个机会,老子将你们主仆一道收拾了。姓许的,如何?你可是要亲自观瞻?”
“宇文拓!”
余都使气得浑身发抖,取出一枚如意珠,催开禁制,“你敢再大放厥词,我便请大老爷来主持公道。”显然,她是开启了视频功能。
宇文拓狞笑道,“奸夫**并作一路,还敢猖狂!”
许易道,“宇文兄,如此口不择言,可太有失你的身份了,便是你自己不在乎身份,我天庭的体统你也不在乎么?”
一句“宇文兄”听得宇文拓想死。
老樊冷哼道,“姓许的,少扯这没用的,我和公子的来意,你不会不明白吧。”
不管他和宇文拓怎么思量,都想不明白在他们昏睡之际,许易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他们反复检查过身体,没有留下禁制,也没有毒物暗藏。
可总不能许易如此大费周章,就请他和宇文拓睡了一觉吧。
越想不明白,才越可怖。
余都使向许易传意念道,“若是为了余某,你犯不着得罪宇文拓,若有小过,你认下便是,我自会替你转圜。”
许易传意念道,“都使不是说我上赶着去吹拍宇文拓么?怎么,以我的本事要吹拍一个人,还真能把他搞得罪了?”
余都使横目,“由得你弄嘴,看你如何收场。”
她心中既惭愧又焦急。
“老樊,我实在想不到你和宇文拓的脸皮竟然这么厚,做了那等丑事,还敢找上门来。不就是被我撞破了么?莫非你们还想杀人灭口。”
许易义正词严喝道。
宇文拓和老樊对视一眼,茫然了。
“还不快滚,真要许某当众说出来。”
许易声音转急。
宇文拓暴跳如雷,正要发作,老樊拉住宇文拓,沉声道,“许道友,你如今已经是一方仙官了,不会做些没有体统之事吧。”
他虽猜不到许易弄滴弄什么鬼,暗里的感觉实在太不妙了。
许易道,“我若是二君此刻定然会找个地方藏起来,或者是私下来找许某,但绝不是这么大摇大摆找上门来,真以为许某是傻子不成,这么重要的保命证据,会只准备一份。”
宇文拓完全听不懂许易在叭什么,老樊盯着许易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证据。”
继续废话,毫无意义,他只想快点探到底。
他和宇文拓在来的路上,都议定了,许易必定是掌握了些什么。
只是这所谓掌握,到底是什么,他们不清楚,一旦确准了不是什么关键,宇文拓是绝不会轻易放许易离开这晴雨小筑的。
这回,非但是许易,连同余都使这个贱人,也要一并收拾了。
许易大大方方抛出两枚如意珠,分射宇文拓和老樊,“你们自己瞧吧,找个没人的地方,这等羞耻场面,许某实在不忍看第二遍。”
听许易说得郑重其事,宇文拓和老樊心中越发不安,几乎同时将意念沉入那两枚如意珠中。
“啊呀!”
“握草!”
老樊刷的一下满脸通红,宇文拓怒声嘶吼,“老子刮了你。”
轰的一下,一柄巨型光刃斩在许易头顶三分处,罡风拉得许易面上的肌肉都扭曲了,满池荷叶疯狂摇曳,送来阵阵清香。
许易纹丝不动,“宇文兄,老樊,你们自己做的丑事,不巧被我撞破,想杀人灭口,不嫌晚了些么。我既然敢留在此处等你们,你们以为我不会做万全打算么?”
宇文拓一张脸青得快要滴下水来,老樊死死拉住他的袖子,“公子,三思。”
他话音方落,两人如过电一般,同时撤手,眼神都不敢对视。
许易冷声道,“既然不敢动手,你们可以滚了,前面暗害许某的账,许某记着呢。倘若许某再有个三灾六难,我可不保证二位不名扬天下。那两枚如意珠,二位收好,且做个纪念吧。现在两位可以滚了。”
宇文拓气得头上开始冒乱光,死死盯着许易,心中积压的滔天怒火,都快扑出来了。
可理智告诉他,这事儿急不得,怒不得,更冲动不得。
他便是一个头想得两个大,也绝想不到竟会碰到这么个阴损不要脸的家伙,凡俗世界江湖下蒙汗药拍花子的套路,竟然耍到他头上来了。更无语的是,如意珠中的那些画面,简直不忍卒睹,现在想来他还心惊肉跳,半边身凉。
在看到那些画面后,他不止一次想,如果自己不是实职仙官就好了,不是实职仙官就好了,他由衷地开始痛恨为何要弄那神光洗礼。
这一洗礼,他冒不得别人,旁人也冒不得他。
如此,许易弄出的画面,他便是想矢口否认,说是他许易找人扮演、嫁接的,都不行。




这个修士很危险 七百零六章 治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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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辣眼睛的画面,如果流传出去,他宇文拓就不是丢不丢面子的问题了。
虽说当今天下,慕男风也算不得什么丑事,可没听谁慕老樊这种胡子拉碴,满脸橘皮的老干棒子的。
那恐怖的画面一流传出去,第一个须饶不得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老子。
最要命的是,这事儿根本没办法辩解,他和老樊形影不离,朝夕相伴,实在太符合那啥的症状了。
头痛啊。
“公子,咱们先撤吧。”
说话之际,老樊忍不住扭了下身子。
宇文拓一阵恶寒,再不愿看老樊,更不愿看老许,如血海一眼的眼睛,瞪了下凄迷的苍穹,那里,一个男人的心正在滴血。
宇文拓终究是去了,老樊也走了。
小陶莫名其妙,瞪着许易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法术,他们怎么就走了。宇文拓的脾气上来了,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
许易哈哈一笑,“放心,以后他会乖的,他遇到了那个让他回心转意的人。”
余都使横他一眼,“你到底做了什么,宇文拓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他若阴损起来,其程度必定超出你想象。”
许易道,“我试炼的时候,他已经阴损完了,现在该我阴损了。”
余都使讶道,“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了你助我,在大比之时暗害你。倒是我小看了这宇文拓,这样吧,我去找大老爷,将此事说明,宇文拓终不能不听大老爷的训示。”
许易道,“用不着了,你看,他现在听话的很。”
小陶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可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呢,这也要保密?”
许易笑道,“不是要保密。”说着,他一指荷花池,“看到那两只野鸳鸯没?”
小陶木讷地点头,许易用浑厚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人也一样,不知怎的,老樊和宇文拓便相爱了……”
“啊!”
小陶懵了。
“呸!”
余都使险些摔倒,重重啐了一口,她冰雪聪明,立时醒悟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暗骂许易阴损之余,也惊叹他的手段,她可是知道,宇文拓和老樊都不是那么容易摆弄的人。
“这不可能吧,宇文……他,他什么时候有了这嗜好。”
小陶难以置信,关注的方向依旧放在事情的合理性上。
“小陶。”
余都使听不下去了。
小陶这才醒悟,刷的一下红了脸,逃也似地离开了。
余都使白纱覆面,有这一层遮挡,勉强还能立在原地。
许易冲余都使抱拳道,“今日事了,料来都使能得一阵清净了。许某琐事缠身,既谢过都使,就此别过。”
余都使点点头,“谢谢你替我解决大麻烦。仙官不好当,本来我是想要嘱咐你两句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都使骂我。若非迫不得已,许某也不愿出此下策。”
他这绝对是掏心窝子的话,他拿宇文拓真的没有办法,这些背后戳着大人物的家伙,他很难撼动,更不能肉体消灭,能用这等阴损办法,握住把柄,暂时控住形势,已殊为不易。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湘水竹屋,许易装名士的老地方。
从余都使处离开,他便回了此处,一连住了三天,出乎意料的宁静。
“老许,看这架势不对啊,旁人不来找,刘冠岑、苏香君这几位不该没有动静啊。”
荒魅道出疑惑。
许易道,“这有什么稀奇,今非昔比,朋友归朋友,利益归利益,还是要分开看的。”
荒魅道,“你的意思是,你如今通过大比成了仙官,和他们这些靠举荐制上去的仙官,中间天然就隔了一层,所以,他们才要和你保持距离。这不对啊,当初,你打算参加大比,他们的热情可不低,虽说,你说的晚了,来不及帮你筹措荐书,但后期你为大比借贷资源,他们可是都出了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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