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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他的爱情呢去他的爱情吧!

    什么是爱情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一张清秀干净带着安静笑容的男孩子的脸浮现在雷波兴的眼前,他想伸手抓住张笑脸,但是,失败了。

    呵呵,那不是爱情,那不过是年少轻狂时荒唐的感情罢了!像他这种为了梦想可以抛弃一切的人,如果错过了这次绝好的机会,恐怕就没有下回了,所以,雷波兴苦苦地笑了笑,跟着吻上了眼前人那双明艳的红唇。

    他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不要再奢谈什么爱情了,他要为了事业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

    罗波兴知道,爱情不能当饭吃,婚姻不过是将错就错,两个差不多的人在一起过着差不多的日子,不管这日子是富有还是贫穷,都不过是凑合着过日子,都是差不多的日子。

    婚礼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奢华程度被赞为世纪大婚礼,到场宾客几乎是娱乐圈的整个“江山”,而雷波兴这边也来了不少教育界的人,大抵上都是他爸的同事朋友,当然,崔笑棠也来了,而且是合府同来。

    口口声声对雷永军道着喜的崔笑棠,看着这场面浩大的婚礼,看着光鲜的新郎,又看了看漂亮的新娘,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他心里暗暗地想:若不是自己儿子好生生的变成了自闭症,连话都不会说一句了,保不准儿过几年,他也能给自己娶上一个这么漂亮这么有本事的儿媳妇儿了!

    雷永军的脸上堆满了笑意,谦和地说道:“谢谢谢谢,同喜同喜!”

    口中说得好听,但是,他无意间掠过崔徐来的眼神中,同情里透着丝丝的嫌弃。

    席间,新郎新娘换着奢侈品礼服晃着那大如鸽子蛋般的大钻戒,挨着桌儿的敬酒,中式婚礼无论举行得多西式,却终是逃不过这么个模式。

    敬到了崔徐来这一桌的时候,崔徐来仍旧不说话,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雷波兴,从未喝过酒的他,连喝了几大杯红酒。

    理所当然的,他一下子就喝高了。

    望着他双眼通红的样子,雷波兴的眼神里流露出了点点心疼,但是,他丝毫不敢表露出来,特别是当他从自己的新娘眼中看到那浓浓的厌恶之后。

    酒敬完了,新娘收起了温婉的笑容,凑到了他耳边,道:“老公,刚才那个喝酒的男人是谁呀就是刚才长得挺干净,但是一句话都不说的那个!”

    这话雷波兴没来得及回答,倒是雷永军接下了话茬,道:“那个呀,是崔教授的儿子,叫崔徐来,之前挺好的一个孩子,上了大学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突然变成哑巴了,听说是得了什么自闭症了,谁知道是真病了还是什么鬼上身的,反正就是说不了话了!”

    说罢,他的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雷波兴心里更疼了,他很疑惑,为什么一个人好端端的就能变成大家口中的哑巴,崔徐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得了自闭症。

    婚后的生活还算挺幸福的,妻子虽然有些娇纵,却是真心爱着雷波兴,不光在事业上助他一帆风顺,更是在生活中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雷波兴却始终放不下崔徐来,所以,在他没有通告要赶的时候,就会常常带着妻子飞回云南来

    ,以看父母为由,常常去崔家串门。

    他告诉自己的妻子,崔徐来算是他一手带大的,在他们小的时候,他们几乎现在过这个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

    他告诉自己的妻子,也是在告诉自己,他拿崔徐来当半个亲生兄弟,他拿崔徐来当弟弟。

    妻子是个白富美,也是个傻白甜,每每他这样对她说的时候,她总会天真地笑着说道:“既然老公拿他当弟弟,那以后他也是我弟弟!”

    结果,她不光是用嘴说说的,她还用了行动。

    每每出去旅游的时




第十五章 爱一场错爱
    雷波兴和妻子感觉自己的双眼都被血染红了,想动都不能动一下。

    几秒钟的时间仿佛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当他们还醒过来的时候,就赶紧飞奔向了崔徐来。吃力的将那个满身血污的沉默男孩自那辆已经报废的轿车里拖出来,他们的眼泪落在了他身上,混着血不住地往外淌。

    “徐来,你别怕!”雷波兴的妻子双手颤抖着替崔徐来抹掉嘴角不断溢出来的血,哭着催促着道,“老公,快打120啊!”

    雷波兴早已经颤抖着双手按着电话,因为紧张几次将电话掉在地上,最后,他用力地打了自己几巴掌,才按通了电话。

    “喂,120吗快来啊!”叫完了救护车,又打通了110,他哭着吼道,“喂,110吗我们这里出了车祸,你们快来啊!”

    电话打完了,地址报完了,他跪倒在崔徐来的身边,他知道,崔徐来肯定多处骨折伤了内脏不能随便移动,所以,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无声地哭着。

    “徐来!”他的妻子全身都在颤抖,努力地让自己声音平静道,“你别怕,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你不要死啊,波兴不能没有你,你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你知不知道你不能死的,你要陪着我们在洱海边听音乐,你还要追着他开演唱会啊,我们在上海已经给你买了房子的,下个月你去本来要给你惊喜的,你不要死啊,不要死!”

    她的话让崔徐来的眼神一明一暗,目光紧紧地锁在雷波兴的身上,他努力地想要点点头,许久未开启过的双唇噏合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一般。

    “来!”雷波兴趴下身去,将耳朵附在他的唇边,柔声道,“你想说什么”

    是的,崔徐来拼命地想要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来,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干净眸子突然涣散了起来,最后凝固不动了。

    这个至死都保持着沉默的少年,就这样安静的在雷波兴和他妻子地放声痛哭中,如同一阵清风离开了这个尘世。

    那一缕轻飘飘的灵魂飞出了他的躯壳,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只孤魂野鬼......

    ......

    随着眼前一阵刺眼的银亮,我、张临凡和苌菁仙君一起离开了崔徐来的灵魂记忆,而那自己翻动的黑色笔记本也翻到了最后一页,而那偌大的黄色牛皮纸页上,只赫赫然地写了这样一段话——

    我并不喜欢洱海边那冷冷的风,也不喜欢那些吵杂的音乐,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愿意陪着你吹着冷风听着让人头疼的音乐,对,只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就喜欢。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若是你不觉得我烦,那我便永远这样陪在你身边,直到我垂垂老去,或者暮暮而死那一天!

    波兴,若是到了我死的那一天,我一定要亲口对你说那三个如雷区一般的字,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你:“我爱你!”

    黑色笔记本中的一切,止于此处!

    “哎!”长长叹了一口气苌菁仙君无奈地托了托头,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个崔徐来倒真是兑现了承诺,他一直陪着雷波兴到了自己死的那一天!”

    张临凡的样子看上去很难过,手杯在手中转了又转,叹道:“人真不应该乱说话的,有时候简单的一句话就像预言一般,应验得很快的!”

    是啊,他说得没错,这不光是预言,还是死亡的预言,也是一个男孩儿对另一个男孩儿的爱的箴言啊!

    我没有作什么结案沉词,我只是苦笑了一句:“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一起固然美好,但是,也许有些爱情,死别才是最完美的结局,与其苦苦守着那份求而不得的爱,倒不如让爱就停留在那一刻,如此一来,那份爱情就会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永世生辉,不会重新生长也不会再次破灭!

    重重地合上了那厚厚的黑色笔记本,我抬起头来望了望透过门缝挤进来的细碎的阳光,原来,不知不觉的,我们在崔徐来的故事里度过了一个晚上。

    抚摸着笔记本黑色的厚实的封皮,我在想,这本记忆的载体是否也是有生命的呢对,对于我们女娲一族这世上的一切皆有灵(小生),皆有生命!

    有些笔记本被用来勾勒美丽的画卷,有些笔记本被制成各样报表用于工作,而我眼前这一个,却被一只清秀干净并且不发一语的鬼记录了一段悲伤又凄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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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那,今天它还会不会来

    没有开门做生意,我、苌菁仙君和张临凡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都默契的、安静的各自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了店中,互视不语着喝酒,吃东西,等着它。

    一上午的时间,我们三个也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午后,我们三个倚在桌上假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明媚灿烂的艳阳天突然阴沉了下来。

    “叮叮叮叮”门上的风铃明快轻盈地响了几声,一丝丝略带阴冷的风吹了又止,桌边围着的三个人,变在了四个。



第十六章 爱情的方式
    “或许,我可以帮你!”斟酌了片刻,我喝了一口酒,轻声说道,“或许!”

    我的目光凝视着那一行一行一个一个渐渐干涸消失的酒字,我仿佛看到了那字里行间满满的深情,仿佛看到那每一横每一竖里透着的那股对另一个男孩儿的无尽思念。

    哪怕我不是女娲后人,哪怕我不是什么神仙,哪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听了如此纯美的故事,我那份无法抑止的想法也会疯长。

    “惟儿!”苌菁仙君似乎想要阻止我,但是,话到口边却又收了回去,转了口峰道,“罢了!”

    张临凡在我没开口之前,先问道:“惟儿,你想做什么”

    没有理会他们两个,我只是站起身来,走到了崔徐来身边,安慰道:“你也别这么失落,或许雷波兴这几年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过段时间就会来看你了!”

    然而,崔徐来的反应却让我们三个都很惊讶。

    “他”既没有激动得颤抖,也没有感动得哭泣,反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跟着沾了酒液在桌上写道:“那不过是一场奢望而已,不要也罢!”

    “为什么”张临凡有些不解,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撴在了桌儿上,扬声问道。

    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崔徐来再次写道:“那位先生也说了,我不过是一缕没什么能力的魂,连个正经八百的鬼都算不上吧这些年在这里徘徊已经让我越来越虚弱,我之所以鼓起来勇气进来给你讲我的故事,是因为我最近感觉到自己太累了,好像一眨眼就要烟消云散似的,哎,我还真是挺不用的,做人,年纪轻轻就死了,连个鬼恐惧也做不到长长久久的!”

    说到这里,“他”那双本就死气沉沉的眸子里越发空洞了起来,忧伤满到几乎要溢出来。这一双眼睛里,承载着“他”短暂一生的似水年华。

    看着“他”我心中的难过重重叠加着,所以,我决定要去找雷波兴,不,是现在就去找雷波兴,我要让他来看看,那个曾经为了救他和他妻子而死的痴情男孩儿,哪怕这个男孩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仍然对他用情至深。

    至少,我得让他明白,有些爱情虽然被凡尘俗世所鄙夷,却是无论到了哪里,都一样深刻不会更迭。

    我没有带着张临凡和苌菁仙君,而是独自一人去了上海,找到了雷波兴。

    “你,你是谁”

    当我出现在雷家那豪华到几近奢侈的别墅里时,雷波兴和妻子正在吃饭,他望着我很惊讶,放下手中的筷子声音颤抖。

    自腰间摘下了酒壶拔开塞子喝了一口,我坐到了桌边,伸手自盘中捏起一片番茄放进了嘴里,才一咬便知道是有机蔬菜,味道确实不错。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人一直在洱海边上等着你!”我吞下了口中的食物,抬起眼来淡淡地望着雷波兴。

    “你,你到底是谁”雷波兴的声音仍旧在颤抖,只是这一次地颤抖跟之前的不同,有了些许动容地说道,“你说的是谁一直在洱海边等我”

    清了清嗓子,我仍旧淡淡地说道:“几年前,那个救了你和你妻子的男孩儿,那个你曾经一路牵着长大的男孩儿,那个你曾经说是你一手带大的男孩儿,你可还记得他吗”

    这话一出,雷波兴和他的妻子脸上皆是大骇之色,互视彼此一眼之后,急切地说道:“他,他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放下了酒壶,我倚在了他家的餐桌上,浅浅一笑,道:“是,他的确已经死了,不过,死了的他在洱海边我的店中留下一个黑色的笔记本,那里有些话是他想对你说的,我想,你最好去看看!”

    从雷波兴的眼神中,我读得到心痛,所以,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将一张我店中的地址卡放在了桌上并在上面轻轻敲了三下。

    雷波兴夫妇很犹豫,但是,当我变了个小戏法儿,并带着他们一起进入了“砌天石”中的世界之后,他们决定跟我一起去。因为,我知道他们的一切,因为,耳听为虚,眼见则为实,如果不是崔徐来告诉我,这些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即便是我再有本事,也是做不出来如此真实的幻境。

    其实,我留下了店卡,就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去找,但是,这两个有趣的人却执意与我同行。无奈之下,我只好跟他们一起坐上了回云南的飞机。

    飞在天上,我望着机窗外洁白的云彩,心里想着:这飞机什么时候飞得再高些再高些,

    会不会把那突然运移至此的九重天天层戳个窟窿呢

    收回目光,我看了一眼雷波兴,问道:“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次都不回洱海去看看”

    我真的很想他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而并不是我用任何可以读到他心里话的咒诀得到答案。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一次都不回去洱海边上看一看,哪怕他不知道那里有一个曾经深爱着他的人,哪怕他不知道现在那个已经变成了“鬼”的人仍旧深爱着他。

    那个曾经不说话的男孩儿,那个喜欢用笔来交流的鬼。

    雷波兴听到我这么问,脸上立刻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第十七章 临凡讲故事
    看着这对抱在一起,哭成孩子一般的夫妻,我无奈地转过身去,竟瞥见崔徐来此时正飘飘忽忽在我的“琴乐声嚣”门口,对着我微微摆了摆手,跟着就似风一般消散不见了。

    雷波兴和他的妻子对我、张临凡和苌菁仙君告了个别,之后,就将那黑色的笔记本带走了,望着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我突然很想知道,崔徐来那么纯洁干净的爱,若是没有那场事故,没有死的话,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知道,以后他们更不会再来这里了,以后在这洱海边,那对少年男孩儿彼此凝望的身影,再也不会有了。

    “哎!”坐在榻上,我喝了口酒,面前已经放得有些发暗的蜂蜜酿花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怎么叹这么重的一口气”苌菁仙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从盘中捏起一朵花放进了嘴里,道,“哎呦,这些花儿平时没吃过啊!”

    给他倒了一杯酒,我笑道:“这是前两天临凡从云南郊外摘来的!”

    点了点头,苌菁仙君没有说话,坐下来继续喝酒喝菜。

    张临凡用身体推门进来,一只手中提着两个看上去很有年头的泥酒坛,另一只手上提着好几只翠绿翠绿的大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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