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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他们来了自然是例行公事,询问了一下同层的另几个住户。而我们四个人,则成为了第一现场的目击证人。

    一一作完笔录之后,张临凡一直盯着我看,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赶紧拍了拍脸颊,换上一张温柔的笑容,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警察身边。

    “警察先生!”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道,“我可以问个问题么”

    回过头来,他一本正经的脸上突然一红,连口齿都打了结,道:“我,不,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从挎包中抽出一张面纸,我一边递给他,一边道:“我想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点了点头,他转了转眼珠,思考了片刻说道:“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吧,你们回去等吧,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们!”

    “谢谢您!”我又对他笑了笑,之后又回到了张临凡身边。

    苌菁仙君坏笑着捅了一下我的腰,道:“果然是美女一出手,差佬也温柔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有理他,对大家使了个眼睛,就一起离开了这里。

    先送刘涛回了派出所,我、张临凡和苌菁仙君便回到了“琴乐声嚣”中。

    “对这件事儿,你有什么看法”倒了一杯“千日醉”,苌菁仙君喝一口,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问道。

    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张临凡想了想,道:“真是奇怪,我一直在想,那个罗莎到底是自杀的,还是吓坏了,亦或者真是被刘涛已经死的妻子推下来的”

    “我有些奇怪!”接过了他又倒的一杯酒,我轻轻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道,“照理说,人死变鬼之后,是没有实体的,杀人一般也只是给人造成幻觉,让人自己杀死自己,而不能直接接触任何人间的物体,但是,刘涛的妻子不但能按电梯键,能掏钥匙,还能替刘涛脱衣服擦脸,照这么说来,那她推罗莎下楼也绝对不无可能!”

    张临凡和苌菁仙君都点了点头,喝着酒沉默了下去。

    本以为要等上一个星期,结果,才三天刘涛就风风火火的跑来,说市公安局给他们所打了电话。

    我、张临凡和苌菁仙君便跟着他一起往市公安局赶,连一刻都没有停歇。

    市公安局很大也很清净,我们四个被带到了一间会议室。才刚刚落坐,上次那个脸红的小警察就跑了进来。

    原来,他不是一个小警察,而是一位高材生警官姓卢。

    拿着手中的文件板,坐在我们对面,他对刘涛说道:“罗莎这件案子,我们已经彻查了三天,但是,没有任何结果。依照我们在现场采集的痕迹回来分析,死者罗莎系自行跳楼自杀的,而非他人谋杀!”

    “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疑点么”我将酒壶放在了桌上,拔开塞子喝了一口问道。

    卢警察一见我,又是脸上一红,又开始犯着结巴症说道:“倒,倒不是完全没有疑点,我们查了这三天,都查不到罗莎有什么能导致自杀的理由,而且,我们进去第一现场搜证的时候,发现房间隐蔽处有一只针孔摄头已经停止了工作,带回局里我们打开播放其中内容,发现里面罗莎在对着空气里另一个声音说话,画质也很差,总是沙沙的出现雪花。因为那段视频记录的是死者自杀之前,还应该是跟另外一个女人在对话,却又看到不半个人影,所以,我们又反复看了几遍,发现确实是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却只看得到罗莎一个人,为了这个,我们又去重新彻查现场,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另一个女人的蛛丝马迹。现在局里已经将这个案子定小生为悬案了!”

    偷偷地盯着我看,他说完了话,喝了一口水,见我也正看着他,脸又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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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死的盟誓
    “惟儿!”张临凡闪身挡在了我的面前,摇了摇头,道,“他经历了那种事儿,至少你应该给他一点时间去试着接受!”

    苌菁仙君也跟着帮腔道:“是啊是啊,毕竟他是个人,跟咱们不一样的!”

    手再一次被张临凡拉住了,人也直接被他拖回了沙发上坐下,我看了他一眼,这一次没有拂开他的手,我只是静静地坐着。

    “你们等我一下!”刘涛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站起身来走到电视桌前,打开了电视机,并将黑色的记忆棒插在了usb接口里,跟着选择了项目,按下了播放键。

    电视里黑色oading读取画面一闪,首先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接下来便是大片大片的雪花,随后便是极不清晰和布满波浪文的画面。

    “啊!!!”画面中那个身着一袭红色睡袍的女子,也就是罗莎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尖叫,跟着惊惶失措的对着眼前挥舞着双臂。

    一个浅到几乎看不到的人影出现在闪烁的画面中,一步一步轻轻地走近了罗莎。

    “你不要过来!”罗莎好像看到了什么,颤抖着指着那个透明的人影,声音几近崩溃道:“别过来,你听到没有,你,你别过来!”

    刘涛的全身都在颤抖,额头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来,脸色惨白如雪。

    别说是他,就连我们几个都能感觉到大白天里,这间屋子寒气森森入骨,仿佛那个透明的人影就要出电视屏幕上闪烁的画面中走出来一般。

    虽然说画质不算清晰,但是,声音却录得极其真切,连罗莎那响如雷鼓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画面似乎静止片刻,跟着罗莎突然颤抖着爬上了窗边的写字台上,双手按在玻璃窗上,花容失色满脸泪水和鼻涕粘糊了她乌黑的长发。

    “你,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你再过来,我,我就跳下去!”她的声音已经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奇异且难听。

    又是一阵静得令人有些窒息的沉默,那个透明的人影不动了,许久许久,一个幽幽的声音自电视机的音箱里传了出来,仿佛就在我们每个人耳畔低语一般。

    “罗莎,我待你如亲姐妹,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害我,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我”

    这句话仿佛机器卡碟一般不停重复着,语气始终是那种幽幽淡淡,甚至连悲伤还是愤怒的任何一种感情都听不出来。

    有的,就只是一种空洞的,深邃的,无边无际的绝望!

    “哈哈哈哈哈哈!”罗莎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得疯狂又冷酷,随之而来的是她歇斯底里地怒吼,“对,是我害你,怎样谁让你那么漂亮,谁让你能力强,人缘好谁让你人见人爱,能说会道谁让你找了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刘涛怎么会娶你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虽然刘涛始终都不记得,但是,我跟他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在一个学校,我一直都偷偷地爱着他!借着工作的便利,我好不容易才跟他有所接触,偏偏在这个时候,你就出现了,他竟然爱上了你,还这么草率的就要跟你结了婚!你有什么好,你有什么好啊”说到这里,她用力捋了捋粘贴在脸上的头发,继续恨恨地说道,“说好听点儿,你是个傻白甜的单纯人,说难听了,你不过是个婊子,白莲婊,绿茶婊,你不配得到刘涛,你不配!那天,我明明已经让你自己回去了,说自己不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你非要装什么圣母开解我,要送我回家,哼,你明明看得出我爱刘涛的,却还要拉着我为你置办结婚用品,你分明是在羞辱我,你当我不知道吗所以,在车上我才故意引起不注意,我是想跟你同归于尽的,谁让你蠢,蠢到最后竟还要救我,哈哈哈哈,是你自己蠢,是你自己要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你自己死的!”

    那个透明的人影略略有些颤抖,声音却仍旧幽幽地说道:“我本以为跟你是最好的朋友,原来,你与我交好不过是为了能离刘涛更近一些,你因为嫉妒才要害死我了!”

    “没错!”罗莎的声音仍旧很大,仍旧怒吼道,“要不是你执意要送我回家假好心真得瑟,我能害得了你吗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

    “哎!”那个透明的人影似乎是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我与你相识多年,视你如家人一般,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人,是我瞎了眼,错看了人!”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罗莎好像已经忘记了害怕,一句也不让一句地嘶吼着。

    “莎莎!”那个透明的人影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伤感,幽幽道,“你还记得咱俩曾经发过的誓言吗”

    罗莎的神情突然从癫狂变成了紧张,警惕道:“什么誓言”

    那个透明的人影淡淡地说道:“咱俩自打大学认识开始,就立志做姐妹,你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既然是这样,我都死了这么久,你还不来,我等得很辛苦啊!”

    “不要,你别过来,你听到没有,你别过来,我没说过,我没——啊啊!!!”电视屏幕中的画面戛然而止,仿佛



第十章 世有鬼不语
    “替我燃过犀角香的女人告诉过我,你是女娲后人,你可以帮我!”“她”的声音很好听,只是透着无尽的冰冷。

    “之前临凡说过了,无论你有何冤屈,都不能随便杀人,但是这一晃千年,似乎是习惯了,淡定的看着往往来来的人群,竟也忘了自己并非凡人这一说了。

    “掌柜的,我要买东西!”

    随着一声娇气又略带稚嫩的声音传了进来,跟着就是“腾腾腾”的脚步声,一个个子不高身着一身白衣的少女,就出现在我面前。

    着眼上下打量着她,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明眸皓齿,眉宇间隐隐透着些英气,眼神澄澈坚毅,只是自天灵处冒着丝丝黑气,凡人虽看不见,但我却看得真真的,再搭眼一瞧,那身后似乎还拖着条细细的白色长尾,心中便有了数。

    “你这般看我作什么,还怕我给不起银子不成”许是被我盯得紧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警惕的瞪着我,一双杏眼睁得圆圆大大的,那模样煞是可爱。

    手握团扇掩面一笑,我问道:“那这位小姑娘,您是要买些什么”

    “我要骨琴!”

    骨琴

    面对她的直接,我有些讶然,毕竟她要的东西,一般人不会知道,而对于一条有些道行的白蛇来说,那东西既不能助她修行,又不可帮她躲避天劫,想来应是有别的用处罢!

    “姑娘所言之物,我从未听闻,还是请回吧!”反正凭她之力,是取不得那琴的,所以我直接下了逐客令,并信手掐了个通心诀来,要听听她心里在说些什么。

    果然正如我料,她虽嘴上没有说什么,内心却极为丰富:“明明也是个妖,非要装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轰我走,看我晚上不来砸烂你的招牌!”

    “呦!”我轻笑了一声,提高了声调,“你这是要来砸烂谁的招牌啊”跟着一闪身自柜台到了她面前,扯住了她的耳朵,“小蛇妖,胆子可真不小呢!”

    “哎呦哎呦!”耳朵吃疼,她的嘴巴却不肯服软,“我,我说的是事实,你,你若不是妖,怎么就能听到我心里的想法,怎么会有这么多世间的珍奇,哎呦,疼,疼,你快些放手!”

    被她的模样逗得我好笑,正欲放开手,却发现在她颈后有一个黑色的巴掌印,便扒开她的衣领,急急问道:“你可是去了那穿匈国”

    许是我问得突然,表情又甚是凝重,她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竟是不敢再挣扎了。

    放开了她,我叹了口气,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妖啊,在这里等我!”说罢,便用一种不容反驳的命令眼神望着她。

    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眼神中露出些许畏惧。

    到了后堂,我取出一个白瓷瓶,又折了回来。

    见我又回来,她有些害怕,吓吓惊惊的往后退着,一张俏脸紧张到鼻尖渗出了汗来。

    “你莫怕!”我打开了瓶盖,从里面沾出了一些发着绿莹莹光亮的透明药膏,“来!”招呼着她。

    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跟前,她还是一副狐疑的样子:“我,我告诉你啊,我很厉害的!”

    “转过去!”轻轻的推着她转过去,我又撩开了她的头发,把药膏涂抹上去,边涂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琳儿!”全身颤抖着,她咬着银牙回答着,“你,你是谁”

    微笑着没有回答,看着那渐渐退去的黑色印记,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了!”

    “我本以为活不成了!”整理好自己的头发,琳儿长长舒了一口气,“谢,谢谢你啊!”

    把白瓷瓶放到一边,我坐在榻上倒了一杯酒递与了她:“为何一定要得到骨琴,只怕你这般莽撞,定是要赔上性命的!”

    接过酒杯坐了下来,她啜了一口,竟是落下泪来:“我,我需要那琴帮我救回两条人命!”

    “救回两条命”抬起眼来重新打量着她,这孩子的眼中坚毅之余,竟然泛起了雾气,跟着就是泪珠儿成双成对的落了下来,砸进了那酒杯中,激起了圈圈涟漪。

    “我本是一条修行尚浅的蛇,终日里藏在山上插科打诨,逍遥自在,日日担心的便是那雷劈之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她把酒一饮而尽,跟着道出了自己的故事。

    琳儿本是一条小白蛇,整日在阳光和草丛中发呆浑度着。

    她从未像其他兽友禽朋一般,盼着有朝一日靠自身勤勉,潜心修炼,便可脱离轮回。虽说,她也曾想过这件是妖都要梦寐以求的事,却也知晓其中艰难,所以,宁愿选择一世逍遥,也不愿为永生所累。

    怎奈何她灵台尚未开启,每日闲逛之余,都要竭尽全力去避开各种天敌的追杀,但,就是这般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竟叫她吸收了天地灵气日精月华,渐渐从蒙昧生灵到诚心入道,一晃百余来年,也修了个人形模样。

    那一日,她正在草丛里吸着鲜花的汁酿,贪婪的沐浴着阳光,心头突然一慌,算了算深知天劫将至,不免心生惧意,便想



第十一章 无语胜多言
    听到我的解释,那鬼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又继续写道:“有人告诉我,你喜欢听故事,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耸了耸肩膀,我点了点头,替它倒了两杯酒,一杯让它用来喝,而另一杯则让它用来写字。其实,我的内心里比起它的故事,更是对那个告诉它我喜欢听故事的人感兴趣,这个人跟那个告诉刘涛已经去世的妻子我能帮助“她”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呢

    原来,不说话的拉链鬼自从知道我之后,在我这店外徘徊,看着打我店中进进出出的人,还告诉我这间店在被我接手前,也曾经是个情侣小酒吧。

    “这么说,这些我留在店中的凳子和摆设,留下过不少情侣之间爱的印迹啊!”我的目光便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店里一角,那几把之前店面留下来的造型很独特的石凳,之所以被留下,一是因为我喜欢它们的样子,二便是因为有些客人来店里挑乐器累了,可以坐下来休息休息,喝杯茶或者是喝杯酒。

    “那个总是一脸冷漠的男人,是你的情人吗”不说话的拉链鬼突然写了这么一句,我想,他指的一定是张临凡。

    摇了摇头,我小声说道:“他,不过是一个跟我曾经深爱的人长得一般无二的人,我们是好朋友!”

    望着我,它似乎笑了,跟着写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他也深爱着你!”

    是吗张临凡爱我吗或许是爱的吧!只可惜,我不知道自己是爱他,还是爱着他的脸,也许,还有那可能深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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