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如今看来,还真是带对了。有些话,王爷是不方便说的,得找个替代才合适。
而如果换成是他,他虽武功高强,但却不善言辞。
而公孙展,作为公孙家家主他不靠武功,靠的可不就是手段谋略、见识智慧,还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啟囸怒道:“本宫看你们不是觉得不妥,是另有图谋吧!”
公孙展不畏不惧,直视着他的眼睛道:“那敢稳太子,我们有何图谋”
“若是不图谋,为何不敢签”
“太子这是欲加之罪了。呵,此次出来,臣可算是长了见识,这今天早上才闹了这么一.....”
“放肆。”
“吵什么吵啊!”突来的一声吼,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吵得我头都疼了。”君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醉眼朦胧脚下虚浮。古笙伸手要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嘟囔着:“床呢,老子要睡觉。”
殿上安静得出奇,上百位官员噤声旁观。像观众一样的看着台上的几人,热热闹闹地唱戏。
这明摆着是陛下想趁姜离王喝醉时签某份协议,而且这份协议必定没有像太子解释的那般简单。
这种不光彩的事,他们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不知道的好,怎么可能会插话找存在感。
啟囸一张脸简直黑如锅底,“姜离王也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公孙展歉道:“太子雅量,您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什么较啊!”
耳听一旁君悦传来的胡言乱语:“梨子啊,扶本王回广元殿,本王头有点疼,估计是醉了。”
众人一怔,梨子广元殿
哪跟哪啊
公孙展不好意思地朝蜀帝解释道:“启禀陛下,梨子是我家王爷的贴身太监,广元殿是我家王爷所居之所。王爷醉了,意识混沌,连身在何处都不清楚了。”
“罢了。”蜀帝失望地摆摆手,“既然如此,你们就带他回去吧!好生照料。”
再闹下去,可就难看了。
公孙展和古笙再一揖,扶着自家摇摇欲坠的主子离开了大殿。
刚走两步,又听这醉了的人模模糊糊地道:“梨子啊,刚才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啊”
座上蜀帝全程黑脸,听了这话脸上更是火辣灼热。
有必要明说出来吗
古笙哄着她道:“王爷喝醉了,您可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谁会欺负你啊!”
“哦。”君悦打了个酒嗝,又道,“嗳不对啊,明明就有人说我是杀人犯来着的。”
她虽然是醉语,声音也不算大,却正好让殿内所有人都听到。
啟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敢确定,这厮绝对是装醉。
他自从“醉”了之后就很少说话,但每说一句,那都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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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 心疾发
御书房中,蜀帝端坐龙案之后,看着面前垂首的儿子,目光深沉。
“说吧,你跟君悦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啟囸在来的路上,已经将准备要说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道:“儿臣和姜离王之间,并没有什么呀!也就是当年儿臣曾出使姜离,认识罢了。”
“那你今晚为何三番两次打断他的话”
“回父皇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据京兆尹所说,君悦几人昨晚上出去逛夜市了,而恰巧的被一小偷撞上。那小偷后来跑了,前来抓小偷的张姓失主就误以为君悦是偷东西的人,于是双方发生了误会。”
这些事,今早从驿馆回去之后,他就着人查了,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也没想过要隐瞒,事情涉及姜离,父皇也会亲自派人去查的。
他继续道:“姜离王当时还亮了兵器,不过到底没把人杀死。然而今天早上,那张姓失主莫名其妙就死了。京兆尹怀疑是君悦杀的人,所以就把他给带去了衙门。”
“简直胡闹。”蜀帝气得一掌拍了龙案。“君悦是有功之臣,怎可大庭广众之下被带往衙门”
“京兆尹也是因为不明君悦身份才这么做的。所以儿臣刚才在大殿上一直阻止他将此事说出,免得被百官听了去。”
蜀帝瞥了他一眼,心里这才好受些。“可这件事,不是他不说就能瞒得过去的,百官那里迟早都会知道。不行,去,把京兆尹叫来,朕要问清楚。”
随侍的崔公公就要出去叫人。
啟囸却阻拦道:“父皇,现在夜已深,您也累了,不如先休息吧!明早再把人叫来问清楚也不迟。”
蜀帝想想也是,现在的确已经很晚了。而且他人也老了,折腾一下就累。
“行吧!一会回去后你派人去京兆尹那里知会一声,叫他明早早半个时辰进宫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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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这一晚,睡得不是很好。心口的地方总是传来隐隐的疼痛,不是剧痛的那种,但却是纠缠着她久久不得入眠。
一直到天光破晓时,她才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天阴沉沉的,好像还下过雨。
难怪胸口会疼呢!
她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也得了这类似于天气预报的“风湿”,哦应该是“心湿”。
公孙展见到她略微憔悴的面容,皱眉道:“王爷睡得不好”
“有点。”君悦老实道。
“酒多伤身,王爷虽是海量,可以后能不喝还是不喝了吧!”
君悦勉强一笑,没应他这话。问道:“皇上没派人来找我吗”
“没有。”公孙展也是皱眉,“按理说庆功宴过后,皇上该召您进宫商议姜离之事,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而且奇怪的是,我们想出去,却被拦下了。说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不允许外出。”
被限制自由了。
君悦秀气的眉头高皱,“为什么难道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公孙展与她想法一致。“应该是,否则不会软禁我们。可惜我们在太安的势力有限,无法探听到外面的消息。”
君悦看着沉沉的天,深吸了口气,满不在意道:“若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先吃午饭去吧!”
公孙展真是佩服这娃娃的心态,越是紧张时刻,她越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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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天竟下起了大雨。
君悦的心口再不似昨夜那般的隐隐作痛,而是一阵一阵的绞痛起来,痛得她后背直冒冷汗,连上身都站不直了。
古笙与她的房间是相邻的,一听到她房里传来动静,忙迅速冲过去查看。
这一看之下吓了他一跳,王爷脸色苍白地趴在桌上,表情扭曲,右手揪着心脏的位置,看起来很是痛苦。
桌角处瘫了一地的陶瓷碎片,茶水四溅。
“王爷,”古笙忙将人扶了起来,担忧道,“您这是怎么了”
君悦艰难地回应他一声,“没事,旧伤而已。”
听到动静的公孙展和驿馆内的守卫也都赶来了,齐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君悦也不隐瞒,道:“我旧伤犯了,麻烦各位去帮我抓些药来。”
“要不要在下去给您请大夫”驿馆的守卫问道。
君悦拒绝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我这有份药方,你们按方抓药回来煎了即可。”
她看向古笙,“去拿纸笔来。”
古笙去拿了纸笔,君悦按照之前佳旭给她开的药名一一报了出来。
这药按佳旭的意思,是要连续喝半年的,只不过她自从回来之后就将之抛诸脑后了。谁知道最近一直赶路,身体疲累,又恰逢雨天,
一百五十一章 花衣服
君悦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阳光明媚,秋高气爽。
微微偏头往窗外看去,便看到了对面的桌子边上,公孙展正支撑着手臂闭目。靠近门口的地方,古笙和关月正抱剑打盹。
蜡烛已经燃尽,灯罩内的火光也灭了。
她撑着上身坐了起来,或许是今天天气不错,又或者是昨晚喝下了药,她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心口的位置也不疼了。
起床的动静惊醒了房内的三人,最先醒的是最靠近她的公孙展。公孙展说了一句“你醒了”之后,门口的两人才被这一声音惊醒。
“王爷。”古笙忙走过来,上下端量了他一遍,担忧道,“你没事了吧!”
君悦轻松一笑,“没事了。你们干什么,不回房好好休息,都守着我做什么,还怕我遭遇不测不成”
公孙展掩饰不住的疲惫道:“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的好。”
古笙难得的附和公孙展一回,“正是,王爷也说过咱们是危机四伏,难保不会有宵小之辈趁着王爷生病之时下手,还是谨慎的好。”
君悦笑了笑,“谢谢。”
正这时,驿馆内的丫鬟送来了早饭。君悦简单的洗漱过后,三人正好一起吃了。
吃饭时,公孙展才道:“昨晚我旁敲侧击了下驿馆里的人,大概是猜到了陛下为什么要软禁我们了。”
君悦正慢条斯理的一勺一勺喝粥,闻言问道:“为什么”
“京兆尹死了。”
君悦搅拌粥的动作一顿,“京兆尹就是前天早上咱们见到的那个老官员”
“正是。”
古笙补充道:“据说死得很惨,死的不只他一个而已,而是连他妻儿小妾一共六人,都一并死了。”
君悦微微蹙眉,灭门啊!
她猜测道:“蜀国人本来就对原齐国之人有很深的误解,所以他们怀疑是我们杀的。因为最近出现在太安的原齐国之人,就我们四个。
先前那个姓张老爷的死,他们对我们只是怀疑。而这接二连三的又出命案,而且一次比一次惨,而且死者都跟我们有过接触,所以我们的嫌疑更大了。”
古笙皱着眉道:“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君悦瞥了他一眼,“没做过不等于不被怀疑。”
她环顾了一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撇撇嘴道:“咱们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太被动了。”
“王爷想出去”公孙展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可这外面有人守着呢,怎么出去”古笙为难。
君悦看向房门,“当然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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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笙站在驿馆门口,看着刚刚完事拍拍手掌的王爷,一脸震惊的表情久久没能平复下来。
这主说的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就是这样把守门的人干趴了,然后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呃,好像也的确是光明正大哈!
君悦先去了一趟服饰店,买了套合适的西蜀服饰换上,然后看着杵在店内当人体模特的三人,皱眉道:“愣着干嘛,换啊!”
“噢噢噢。”三人齐齐应了声,然后随便跳了几身,到后面专门给客人换衣裳的隔间换去了。
等三人各自穿着一身花衣服出来的时候,君悦啧啧摇头,道:“这么看着还是咱们姜离的衣裳好看。”
她本就不太喜欢花哨的东西,而这西蜀的服饰恰好都是花哨的。
“走吧!几位花花公子。”她率先朝店门外走去。“记得付钱啊!”
古笙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花衣服,也觉得着实别扭。
他看了看主子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的公孙展,道:“记得付钱啊!”
关月一脸苦大深仇的看着远去的两人,“公子,哪有他们这样的咱又不欠他们的。”
公孙展笑了笑,小声说了句:“哪有让女人付钱的道理。”
“公子说什么”关月没听清。
“没什么,付钱走吧!”
君悦像个游玩至此的游客,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看到好吃的就买,看到好玩的也买,看到好看的也...停下来看看......总之,乐不思蜀。
这哪是那个战场上英勇杀敌、令吴军闻风丧胆的姜离王啊,就跟哪家没用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
古笙尽职尽责地跟在她身后保护,警惕地看着四周,神经一刻也不放松。公孙展偶尔也会提提意见,说哪个更好看哪个更好玩等等。关月负责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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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章 何以确
君悦站在茶楼门口,摸着下巴抬头看着大门顶上的招牌,喃喃念出“徐进茶楼”四字。纳闷:“这茶馆的老板就叫徐进吗”
“是的这位客观。”肩挂着白巾的伙计阿六笑盈盈的迎了过来。
他到几人面前站定,点头哈腰道:“客官不仅相貌堂堂,英姿不凡,而且睿智非凡,观察入微。没错,我们这茶楼的老板,就是姓徐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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