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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酒肉朋友也好,吃喝玩乐也罢,总之: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其实,不用别人提醒,自从仲逸出身后,费思应早就打听过了。

    打听了八百遍了。

    在国子监时,他就发现仲逸才学非凡,后来到了翰林院,二人同为庶吉士,仲逸如今却提前做了正七品的编修,而他依旧还是个庶吉士。

    当时,他确实心中不悦,一种凡人的嫉妒:大家相同的起步,仲逸却走得这么快,而且他可没有五品郎中的老爹。

    后来一想,既然仲逸都已成为正七品的编修,那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怎么说,仲逸升职总比别人升职强。

    毕竟,二人有这层关系在,仲逸不帮他,还能帮谁

    后来就更不用说了,礼部侍郎袁炜对仲逸也颇为器重,而仲逸在博野县的差事,也是皇帝钦点的,足见圣上的重视。

    总之一句话:仲逸高升了,他费思应自然也跟着沾光,至少不会受害。

    现在仲逸落了难,更不能落井下石,该帮的还是要帮。

    费思应这人不坏,平日好喝好玩,又有一个五品郎中的老爹,这些爱好早就学会了。但做人的底线与弟兄们的情义,还是有的。

    这一点,倒是与袁大头有几分相像。

    ……

    “哥儿几个,好长时间没见了,兄弟请你们过来坐坐”。

    傍晚时分,费思应找了家酒楼,约了几个老友,人到齐后,他便举杯提议:“先说好了,今儿这顿,算我的,想吃什么尽管点,千万不要省银子”。

    “费兄,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吧,什么事儿但凡兄弟们能帮上的,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几人叽叽喳喳一番保证。

    不用说,但凡酒桌上说出‘赴汤蹈火’之类的话,全无半点可信之处。

    “哎,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这不翰林院有个同僚叫仲逸,在国子监时我们就曾一起读书,如今他入了大牢,岂能袖手旁观”。

    费思应再次举杯道:“就是想托托你们的老爹,叫他们给牢头、狱卒吩咐一声,千万不要动私刑,好吃好喝不敢说,但不能克扣”。

    “如果在审理案子的时候,能在朝廷准许的范围内给予关照,就再好不过了”。

    “今晚不醉不归,改日,还是这家酒楼,还是兄弟请”。

    费思应这次真舍得下血本。

    “酒菜算什么费兄,咱们这帮兄弟,什么时候缺过吃喝了”。

    这话不假,前来赴宴之人,有刑部王郎中的公子、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家的独子、大理寺张寺丞的侄子。

    这帮公子少爷,会缺那口吃的吗

    “行啦,说吧,还想去哪玩儿”。

    放下酒杯,费思应拍拍桌子:干脆豁出去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穆一虹那儿,喝喝酒,听听曲儿,酒楼的饭菜,吃的什么劲儿”。

    “先说好,不见穆一虹,不说你那个仲兄弟的事儿”。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附议,其中一人更起劲儿:“实不相瞒,来这儿之前,我们都约好了,你看着办吧”。

    都约好了还看着办个屁。

    反正只要说去见穆一虹,费思应比谁都上心。

    ……

    夜幕下,一处静谧的小宅院,红红灯笼规规矩矩挂起,茶香四溢、檀香缭绕,没有书香之气,却依旧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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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不容小觑
    “是,樊大人吧”。

    次日午后,樊文予正与几名同僚从刑部大院出来,却见两名陌生女子上前叫住了他。

    随行的同僚见是两个美人,也不好多问,于是便借口先走一步,只留下他们三人。

    “那女子好像是穆一虹吧旁边那是她的丫鬟,我见过”。

    才走出几步,刑部的几个同僚便嘀咕起来:“他们二人找樊郎中作甚还找到了刑部来,没准有什么好事呢,嘻嘻……”。

    “二位,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们确定是找我吗”。

    樊文予听到前面几人的笑声,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眼前之人确实不认识。

    “初次见面,冒昧来访,我们在此恭候多时,方才听其他几位大人说话,才知道您就是樊郎中”。

    穆一虹环视四周,而后缓缓上前道:“小女子找樊大人,是有要事禀报”。

    “要事禀报”。

    樊文予笑道:“你若有甚冤屈,可到顺天府,或者五城兵马司,刑部总不能事事都管吧”。

    久在朝廷做事,樊文予处事极为谨慎。

    尤其对陌生人。

    看来,他确实没有去过穆一虹那里。

    穆一虹是何人她虽无多少才学,更不懂何为谋略兵法,但凭借多年的经历与经验,处事的手段不亚于一般人。

    昨晚,她几番琴曲之后,频频向费思应等人敬酒,很快打听到仲逸在大同,还有宛平县衙与那名女子的事儿。

    核查与鞑靼交战之事,实际上就是查仇鸾,而那个宛平知县,摆明是下了个圈套。

    男女之事,必须要有一人站出来说话,那个叫馨儿的若是一口咬定什么事都没发生,又是受人指使,仲逸自然会没事。

    费思应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穆一虹却品出重点。

    当务之际,就是要让那个叫馨儿的抚琴女子开口,为仲逸证明清白。

    同时,他已经打听到:刑部有个叫樊文予的,与仲逸交情不错。他们二人在博野县时就曾一起办差,穆一虹也听说过此事。

    当然,这一层不是费思应告诉她的,穆一虹认识的人何止在翰林院、三法司

    她甚至去若一当铺找过罗英,通过罗英来核实樊文予与仲逸的关系。

    为何要找罗英

    道理很简单,早在杭州时,罗英就跟着仲逸,到了京城后,穆一虹也曾去过若一当铺,她自然能看出:仲逸并不管当铺之事,实际上正是由罗英打理。

    穆一虹据此推断:罗英必是仲逸可信之人,他说樊文予可信,自然不会错。

    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穆一虹,可称得上‘民间小军师’------自学成才。

    “樊大人言重了,小女子冒昧求见,自不是为了申冤的”。

    想到这里,穆一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是为仲大人的事儿”。

    “仲逸你是仲逸的什么人”。

    樊文予同样疑虑不减:“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也未曾听仲逸说起过”。

    眼下仲逸在牢中,外边的情形不明,身为刑部郎中的樊文予敏感的意识到:谁知来人是不是严氏所派

    “樊大人果真心思缜密,看来仲大人有救了”。

    略顿片刻,穆一虹叹口气道:“小女自小没见过爹娘,可以说,仲大人是这个世界上,小女子最为可信之人”

    末了,她再次压低声音道:“我们借一步说话,就在前面那个酒楼,罗英早就定好包房等着呢”。

    “好好好,这便去,马上去”。

    一听是罗英,樊文予总算没有顾虑了。

    穆一虹,不简单。

    ……

    “樊大人,你这边请”。

    见樊文予进了包间,罗英急忙迎了上来。

    ‘穆姑娘,香儿,这边请’。

    在若一当铺时,他们就曾见过,罗英自然认得她们二人。

    樊文予这才看到:仲姝、李序南,都来了。

    不用说,穆一虹找了罗英后,这小子就只能找樊文予与李序南了。

    只是因为罗英之前曾来刑部找过几次樊文予,有时还是与仲逸一起,为避嫌,他便让穆一虹找樊文予,而自己去户部找了李序南。

    “诸位,小女子名叫穆一虹,当初从杭州到京城时,曾承蒙仲大人照顾,后来又托付他找寻我爹娘的下落,刚说过:仲大人是我最为可信之人”。

    “事关仲大人安危,咱们长话短说”。

    穆一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那个叫馨儿的女子,已答应为仲大人证明清白。

    同时,她告诉我:有人将她家人带到城中一处私宅,当时馨儿就跟在后面,只是不能确定人是否还在那里,这才不敢贸然答应为仲大人作证”。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短暂的沉默,众人这



第291章 流言蜚语嘛
    刑部大牢中,一条高大威猛的黑犬正吐着它那红红的长舌,嘴角流着哈喇子,尖齿长长、霸气外露,双目注视前方,如同一名巡检的酷吏,随时可将歹人放到。

    “毛毛,过来”。

    樊文予顺手将一块骨头扔了出,大黑犬瞬间扑了过去。

    不偏不倚,骨头还未落地之时,正好被两排长长的牙齿接住。

    “袁大哥,如此凶猛之犬,为何不取个霸气的名字”。

    仲逸笑道:“毛毛名不符其实啊”。

    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袁大头终于来见他的仲兄弟了。

    “嗨,名字就是个外号,别看毛毛只是一条犬,但要比一般人忠诚多了。它本是吏部一位大人的家犬,这位大人从京城调到地方任职,这才将毛毛托给我”。

    袁大头顺手搬了把椅子坐下,他刻意绕到北侧,这个角度正好可避开对面的‘神仙’老头倪庚辉。

    “袁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何从一条犬,说到人身上了”。

    以二人间多年的了解,仲逸立刻察觉到袁大头神色间的异样。

    之所以拉着这条叫毛毛的黑犬,无非是做给别人看:为防止犯人在牢中私藏某些物品,狱卒们往往牵着黑犬四下闻闻。

    这招,很管用。

    曾经,有一个犯人的饭菜被下毒,还有人在被褥中藏匿一把匕首。

    结果,被毛毛轻而易举‘告破’。

    袁大头此举,是要告诉别人:他这是在例行公事,不是刻意与仲逸私聊。

    虽是牢头,但袁大头的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帮当差的狱卒,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但不知身后有什么高人在撑腰。

    确切的说,不知是为谁在办特殊的差事。

    若换到平时,特别照顾某个犯人,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如今因为‘十天期限结果仲逸’的紧箍咒戴在头上。

    这个牢头,还能像往常那样淡定吗

    “兄弟啊,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只要是京城能买来的,哥哥就是跑断了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

    毛毛舔着他的鞋帮子,袁大头不由的喊了一句,毛毛立刻叫喊两声,之后便乖乖的卧在地上,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哥哥无能,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当差这么多年,袁大头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的这么纠结,那么的无奈。

    “大头哥,咱们二人之间,就不要兜圈子了”。

    仲逸知道,这里不是茶馆酒肆,保不住有什么事,大头就得离开。

    “是不是有人给你递话了逼迫你做不愿做的事了”。

    “递什么话谁敢逼迫我啊”。

    仲逸笑道:“比如,是否有人向你递刀子送银子还拿你的妻儿做要挟”。

    “这事,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有千里眼顺风耳”。

    话脱口而出,袁大头这才觉得说漏了嘴:这不等于承认,那晚发生的事儿了吗

    他的火候,还是差了点。

    “不不不,没有,怎么说,哥哥也是刑部的人,谁敢要挟我”。

    这简直是欲盖弥彰。

    “哦看来,他们找的人,不是你。那就好,那就好,正是万幸啊”。

    仲逸随意这么一说:‘不过,在这牢中,肯定会有一个人做这事儿’。

    “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袁大头这次上路了,不过心虚之余,也只得在毛毛身上扒拉扒拉了。

    就这段位,还想杀人灭口

    咳咳,仲逸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这还要说兄弟我遭人陷害,但仅凭一个抚琴的女子,又治不了我的死罪,所以有人便在牢中打主意:比如毒死啊,撞墙啊,或者莫名其妙的得个什么怪病,而后不治身亡啊,等等”。

    仲逸笑道:“这话,我也就给你说说,想想看,外边的人进不来,还不是要通过牢中的兄弟动手吗”。

    “即便是有人进来,那也要经过你们同意不是”。

    一听这话,袁大头立刻急了:‘还有这样的事儿想害我兄弟,我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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