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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和棋下了半天,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细细想来,这似乎是某人有意为之。

    从宗武的架势来看,他势在必得,而一旦他赢了,就再要比试一番,这不是老头愿意看的结果。

    一旁的小火炉上熬着草药,阵阵热气飘来,满是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感觉怪怪的。

    不过,对于正在对弈的人来说,倒算是提神了。

    宗武与无风二人再次对决,围观的人也看的入神,似乎都是对弈高手一般。

    不过,对于旁观者来说,他们似乎更关注的是对弈的结果。

    若宗武赢了,他们至少可以看二人比试一番。

    那个场面,显然也要比对弈精彩多了。

    不过,结果却要让他们失望了:之后两局,皆是和棋。

    “哎呀,真是天意啊,连对三局,三局皆是和棋”。

    无风缓缓起身而立,他笑着对众人说:“老朽一个山野村夫,能与千户大人打成平手,正是太难得了,多谢千户大人承让”。

    若没有刻意为之,只是顺其自然,能下成和棋,自然也没什么。

    但要连平三局,必是有意为之。

    在某种意义上说,这要比连胜三局------更难把握。

    很明显,无风的棋艺,远在宗武之上。

    他之所以如此布局,就是让宗武无话可说:平局,宗武自然也就能再说比武的事儿了。

    宗武也是研习棋艺多年之人,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

    既然老头没有点破,他也不好说明。

    “前辈过谦了,论棋艺,林某不及你,说起承让,晚辈可不敢当”。

    宗武向一旁的周百户道:“怎样要不你们几个也来一局”。

    “不不不……”,众人立刻摇头摆手,借口各自忙去了。

    见众人都已离去,无风便笑着对宗武说道:“漫漫长夜,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再聊会儿”。

    “愿听前辈指教”。

     




第298章 似曾相识
    “我说的这位故人啊,年轻时曾在军中做过谋士,名望颇高,后来不知为何,他却选择了退隐”。

    无风老头接着说道;‘有人说他归隐山林,有人说他云游四海,还有人说,他或许已不在这个人间。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说法终究是说法,时间久了,人们便渐渐将他淡忘,当年之事,也很少再提及了’。

    宗武并未多言,他只是时不时点点头,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很明显,这个老头说的情形与师父凌云子有颇多相似之处,他不便随意插话。

    “既是谋士之类的高人,其造诣应在兵法谋者之上,这与我的剑术有何关系”。

    宗武顾左右而言他,而无风也只是说他有这样一位故人,虽然与师父的经历有几分相像,但并不能就此断定是凌云子。

    宗武记得,当初在凌云山时,师父凌云子就曾吩咐过:不得向外人提起凌云山,更不得提起他的名讳。

    无风并未直接说出他那位‘故人’是谁,宗武也没有追问。

    这个道理很简单:他们二人仅仅算是第二次见面,双方并不了解,此外,无风只是根据宗武的剑术来推测:他可能受过他这位故交的指点。

    仅是推测而已,此刻还未将话挑明。

    “既是前辈的故交,彼此间应颇为熟悉,若晚辈真受过他的指点,前辈应早就知晓了吧”。

    宗武笑道:“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有些套路,看似有相似之处,实则细微之处:亦有微妙的差别,怕是您老看错了”。

    宗武之言,再明白不过:他的所学所得,根本与无风说的那位故交-----毫无关系。

    “千户大人言之有理,或许是老头我年事渐高,眼神不济,从千户大人两次展示的剑术来看,确实有几分相似,这倒是让我想起些往事”。

    无风也叹息起来:“只是当年,这位故交曾托付要事,之后他却不辞而别,这么多年未见,也是偶有感触而已”。

    托付要事

    难道,眼前的这个无风老头,也曾在军中任职

    看来,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哎……,无风一声叹息,那长长的尾音拖得很长,如同这么多年,他经历过的世事沧桑一样,一言难尽。

    “老头我原名叫吴风,也曾做过幕僚参与军中之事,当时与我的那位故交相约:取长补短,根据我二人所长,用毕生的经历---著书一部”。

    咳咳,宗武身子微微一颤,心中不由怔道:若说方才的经历,还不能说明他故交是师父凌云子的话,著书一事则不是一般人可为、愿为的。

    吴风果真还是这个名字,外叔公的心腹护卫吴大哥,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不过,他才三旬之余的年纪,又是江苏扬州人,很小就跟着外叔公文泰,知根知底,可算半个文家人。

    显然,这二人间并无关联,名字只是一种巧合吧。

    往事既已被提起,吴风便再也停不下来。

    “我的那位故交,善于兵法布阵,尤其两军交战所谋,而我则更偏于后方粮草补给、日常军中部署等,故此,我们二人才取长补短,有了这个约定”。

    吴风叹道:“若真能将毕生所学所得著书而留于后人,也算不负此生,没想到我们二人一别多年,至今却再无相见”。

    原来如此。

    在凌云山时,师父凌云子可从未提起过此事。

    不过,师父更擅谋略,尤其两军交战,这话倒是真的。

    “吴伯,晚辈也曾听,但凡高人,往往举止不同于常人,既然你的那位故交不辞而别,想必有难言之隐,只是你们的约定……”。

    宗武也是一声长叹:“太遗憾了,能有如此巨作者,极为罕见,但愿你们能再相见”。

    这不劝还好,一劝更让老头难以自制了。

    “可不是嘛,老头寻他不得,只得来这北疆之地,此处与鞑靼相近,一旦朝廷派人来战,或许,就有我那位故人的消息了”。

    说到此处,吴风眼神中充满期待:‘我总觉得,他还会再来,两军阵前才是他真正的舞台,只要他出现,朝廷的大军就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末了,他特意说道:“于是,我就托人多方打听,那怕是一丝的希望,也总比就此作罢强”。

    他打听军中将士,原来是为了这个。

    怪不得老头来这荒芜不毛之地:他是在等他那位故交:此处距离鞑靼最近,一旦两军开战,打听双方消息,自然有诸多便利之处。

    同样,若他的那位故人再来到军中,自然也不难打听。

    如此,他们二人也就可再相见了。

    宗武方才对老头的疑惑也渐渐打消:这么一说,老头来这里的目的,也就能说通了。

    能耐得住如此寂寞,守得住底线之人,必是一个非同寻常之人。

    当然,那采药、熬药、配药治病的爱好,也只是一种闲来无事的寄托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宗武决定:不妨再更进一步。

    “前辈之举令晚辈钦佩不已,你我虽是第二次见面,年纪相差甚大,但林某我毕竟还在军中当值,接触的人自然能多一些”。

    宗武起身来到吴风面前,信心满满道:“可否将那位故交的名字说出,晚辈也好为你打听一番,没准还真能让你们二人再见呢”。

    很明显,吴风之前所说关于他那故交的事,已与师父极为想象。

    现在就差一步----他的名字。

    “千户大人的好意,老头我心领了,方才你说的对:从年纪来看,你们自然不会相识,而且……”。

    吴风面露难色,刚才娓娓道来、说了一通,没想到这短短几个字的名字,却如鲠在喉,迟迟说不出口。

    “千户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位故交确有些怪异,他不愿意的事儿,别人是无法强求的,既然他执意离去,必不愿让人随意打听”。

    哦,吴风急忙解释道:‘老头我除外,我们毕竟有当年之约,既然千户大人与此事无关,就不劳烦你了’。

    此言一出,宗武恍然大悟:这不正是师父的吩咐吗他老人家对他们同样说过:不必向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往。

    若吴风将师父的名字脱口而出,反倒不真实了。

    方才只有七成的把握,现在可以说是十有**了。

    宗武无法再问及详细:比如吴风那位故交的真实年纪,他与山东都指挥使的林啸义,还有礼部侍郎袁炜等的私交。

    甚至,后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戎一昶,当年陷害师父之事。

    这些,都已无法当面问询。

    但就当年军中之事,后来退隐或云游四海,再到著书一部,皆直指师父凌云子。

    此外,再看看吴风的年纪,还有他对师父名字只字不提的举止,就更能说明这一点了。

    “哦,既是如此,那晚辈也只希望你们二人早日相见了”。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宗武只得随意问了一句:“既是二人合著,想必,您的那部分皆已完成了吧”。

    早就听人说起著作兵书一事,后来师父凌云子也当面说过:有这个想法,只是条件还未成熟。

    不知,这个条件还未成熟,是不是就少了吴风这一部分呢

    不管怎么说,师父的心愿,也就是他们三个弟子的心愿。

    宗武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吴风是否完成他的那一部分,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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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入虎穴(上)
    秋去冬来,北方寒意渐浓,早晚尤甚。

    而鞑靼所在的北漠不毛之地,更是如此。

    虽同在一片天地间,但要进到鞑靼军腹地,通行却多有不易。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简易而又不简单的哨卡:长长的尖木栅栏,一旁是一个简易的小木屋,来来往往的兵卒,手中皆是长长的兵器。

    这个季节,山野间的草木一片枯黄,没有了昔日的生机,北风掠过,满是‘呼呼’之声。

    眼下这情形,要说草木皆兵也不为过:哨卡上方的一个土坡上,又是小木屋,来回踱步之人,依旧兵甲连连。

    尽管如此来往之人稀稀疏疏,但也时有可见,大多是村民或小商贩之类。

    据当地人说,此哨卡主要是防止山匪流寇作乱,扰乱边境。

    而明眼人却能看的出来:此举,乃预防朝廷密探或军士混入。

    不用说,宗武等人,才是他们真正拦截的目标。

    这时,一架小木车,随行的几个山野村夫模样的人,顶着北风,缓缓走了过来。

    “站住,干什么的”。

    宗武等一行数人,刚刚抵达此处,却被前面的守卫拦住。

    “各位大人,小的们都是南村本地村民,平日里做些小买卖,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说话的是周百户,他已在无名山时,就曾向当地猎户村民,甚至吴风的徒儿那里,都打听过关于应付鞑靼守卫的细节,他已将这些话烂熟于心。

    此刻,可以说模仿的惟妙惟肖。

    “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打些野猪、红崖羊、雪兔之类,而后将这些兽皮或风干肉兜售,换成银子”。

    周百户一脸笑意,活脱脱一个山野村民:“当然,有时遇到好酒,也换一点,你们这里的酒,劲儿大,喝着爽”。

    他说的这些,正是无名山附近村民猎户做的:北漠天气寒冷,兽皮可做外衣御寒,而那些猎物的肉之所以要风干,也是为战时口粮所需:既可充饥,也可长久保存。

    这一带,人少地广,多旱少雨,常有野兽出没,而山野中沙土居多,一般农作物不好种植,狩猎的人却多了起来。

    除此之外,如财力雄厚一点的人,还可贩卖丝绸、茶叶、瓷器之类的东西,利润更客观些。

    不过,像牛二这些小商贩,只能小打小闹,带的货少,卖掉之后,再用赚来的银子进货,如此而已。

    “大人,果真都是些兽皮、干肉,还有少许茶叶、布匹,看做工与制作手法,正是南村这一带村民常用的”。

    一名守卫用长长的尖刀在木车上挑了半天,再看看眼前这几人的山野村夫装束,便向守卫头领禀道:“没有什么异常,要不就放过去”。

    那头领盯着他们几人再转悠一圈,确信并无兵器利刃之类,再看看车上那满满的兽皮。

    “看来,你们买卖做的不错啊,可比我们强多了”。

    头领搓搓双手,而后再打个哈欠:这么冷的天,还要当值,这日子过得苦啊。

    苦啊,说着,他朝周百户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周百户在无名山时,到吴风那里取药的牛二与田娃就对他说过:哨卡盘剥是必须的,但不能出手太大方。

    不然,下次要的更多。

    “就这二两银子了,大人们辛苦,兄弟们也是小买卖,眼看这天气冷了,买卖越发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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