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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第四百七十七章 魔屠血宴,爆发前夕
    只有那在微弱山风中飘荡的一团团血雾,无声地诉说着黑棺之中,到底有多少锋利的刀刃。

    纳兰叠罗甚至差点拉住了缰绳,呆坐在马背上的他,除了死死夹住马肚子,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了。他的眼前,一座雄伟的城门就这样消失了,彻底消失了,那些巨大的石块,那一块厚重的门板,那些穷得只剩下忠诚的士兵们,都消失了,都似乎被千刀万剐,化作血色的尘雾。

    前方再也没有阻碍了,似乎他可以顺利逃出城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回想起了那位黑衣青年说过的话:

    “你可以出城,但是你的手下,不行。”

    当他回想起这句话的瞬间,就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惊悸,他猛抽马鞭,口中不断喊着:“驾!驾!驾!”催促的胯下的战马撒开四蹄,以超出自身负荷的速度向前狂飙,他这个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命令,因为他根本顾不到他的那些手下了,那些忠诚的手下,那些奴才的手下,那些沉默又无比厉害的手下,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全部被他丢弃做了炮灰,或者说,建州大奴发展奴化文明,建立世界上最先进最完备的奴隶制度,其实就是在培养炮灰,制造炮灰,而被他们驯养出来的奴才们,无论跟随主子几年或者几十年,始终都为了这一刻活着,为了被主子抛弃,为了成为炮灰,为了像炮灰一样死去而活着。

    得得的马蹄声瞬间远去,纳兰叠罗,成功地冲出了城门,或者说,成功地冲过了城墙的缺口。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声低沉带着磁性嗓音的吼声,从头顶之上的高空,垂直落下。

    “浩劫终焉!”

    黑色的圆球,仿佛陨星一样从高空坠落,轰鸣着,一头栽下,那恐怖的直径,居然可以让圆球投下的阴影,将12名建州奴儿骑兵完全笼罩。

    重球落地,全城震颤,一道白亮色的冲击波从落点处高高弹起,仿佛一道白色的光柱。在暴雷般的重击声中,血肉成泥,骨骼碎裂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了,只有一股沉重到无可抵御的威压弥漫在城墙附近,那是纯粹的力量碾压,没有狂暴,没有混乱,没有腐朽,没有毒素,甚至没有其他任何一种风雪雷电,大地火焰寒冰之类的元素力量,只有单纯的碾压,蛮不讲理的重力的碾压,那一颗巨大的漆黑色圆球并没有下落多深,仅仅陷入地面三丈多深,仅仅能让地下浅水微微冒出来一点点,就在银尘的念力下消失无踪。然而那宽阔大道之上,出现一座血池。

    血池的直径近乎和大道的宽度等同,深三丈,池中满是暗红色的血浆,是的血浆,而不是鲜血召唤弄出来那些鲜红色的血液,比起血液,这些血浆更加粘稠,看起来简直就是血液和肉末骨渣搅拌在一起变成的半泥半水的物质。

    一股鲜血,内脏和屎尿混合起来的可怕味道扩散出来,将靠着两条腿赶来的各路年轻豪杰们挡住了,望着一池血色泥浆,这些平日里高来高去的家伙们个个皱紧了眉头,谁都不愿意先行一步,平常的时候,清理这些秽物的活计都是城市里最下等的穷苦人才干的事情,他们这样的人,不是公子哥就是侠客,几时愿意靠近这种脏东西了

    他们这一犹豫,就让银尘从头顶上无声无息地飞过了。

    ……

    在纳兰叠罗能够模模糊糊看到大营那尖尖的木质哨塔的瞬间,他就感觉到胯下猛然传来一阵震颤。他立刻催动神功,翻身跳下马背,赶紧朝一旁窜去,也就在这个瞬间,那匹白色的战马轰然倒下。

    大股的白沫从马嘴里吐出来,氤氲出一片斑斓的痕迹。四条修长的马腿无意识地抽搐着,过了一会儿,便归于平静。一只马眼圆睁着,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却只散射出一片混沌的白光。空洞而茫然。纳兰叠罗见此情景,不由得多看了那匹马几眼,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象征着胜利的哨塔,就在一千步以外的地方。木头哨塔在阳光之下,显出一圈橘红色的希望光晕。纳兰叠罗一看到哨塔,就浑然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他顺着不太陡峭的盘山官道一路狂冲而下,几乎就要做出舍身扑进哨塔的动作了。

    然而他没有,他仅仅朝前奔行了十步,就停下来,孤立无援地停下来了。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银白色的年轻人,纳兰叠罗自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年轻人。

    银白的长袍,银白的长发,银白的瞳孔,甚至连双手都是银白色的。这样的人,看起来确实十分一场,要不是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神功气息,一定被纳兰叠罗当成妖怪。

    “你……拦着本官做什么!你不知道本官有军务在身吗”纳兰叠罗的语气中没有多少惊恐,只有些微的审慎,面对一个没有神功的人,就算对方会几手妖术邪法之类的,也不能让纳兰叠罗升起足够的警觉,因为没有神功的人,使用任何妖术邪法都不可能战胜化气以上的高手,何况他这个分神境界的

    他只是将腰间的武器拔了出来,那是一把扇子,一把暗藏机关的扇子而已。

    “邀请你看一场绝望的烟火。”银尘冷冷说道,轻轻地抬起手,指尖,绽放出黑色的火苗。

    那是黑魔法的证明,黑暗魔力燃烧的时候,火焰是黑色的,水系魔法燃烧时,火焰是蓝色的,而光系没法和火系魔法到了一阵程度,燃烧时的火焰,都是黄金般的辉煌色调。

    “哈少在本官面前装神弄鬼!”纳兰叠罗眼神一凝,神功暗运,手中的扇子无声无息地划向银尘的脖颈,那一把扇子之中,每一根扇骨的尖端都藏着一根毒针,不是散元毒,而是生绝毒,中者立即毙命,解药什么的都是扯淡,那每一根毒针后面,都拴着一根细线,刚好一丈长短,仿佛钢丝飞针一样,可以收发自如,更可以化线为刀,割杀敌人,当然这把扇子之中的机关,远不止如此。

    此时他和银尘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尺,这么近的的距离,原本并不是一个法师的理想战斗距离,面对纳兰叠罗的突然出招,银尘理应瞬移后退,暂避锋芒,拉开距离进行标准的法师战斗。

    只可惜,如今的银尘,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小小法师,或者说他从张萌萌死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他双手握拳,一拳轰向纳兰叠罗的扇子,出拳收拳,紧接着另一只手轰出另外一拳,直接打在纳兰叠罗的肚子上。

    魔哭冥斩拳,在血裂魔皇绝式的控制下,力道不多不少,刚好可以将纳兰叠罗打飞出去,却没有一拳轰掉他身上的罡风。银尘快速挥



第四百七十八章 魔屠血宴,禁咒
    那是银尘这辈子不可能直接释放的魔法,银尘的对冲体质根本容不下雷电的力量,他实际上用了右手手镯上的魔法,也就是说使用魔法武器。对于法师来讲,魔法武器其实是比固化魔法释放时间更短的魔法,当然任何一个魔法武器使用之后都要进行充能,而充能的时间就是所谓的“冷却时间”,银尘使用的右手的雷电手镯,意味着他在一分钟之内不能使用这个魔法,他左手上的飞行术冷却时间是三秒,刚好和悬浮术的持续时间一样。

    一招闪电术爆掉了三支弩箭,银尘速度不减,反而开了奥术湮灭,几乎带着一阵音爆瞬间掠过的纳兰叠罗的身旁,就在他离纳兰叠罗最近的那一刻,他准确地连续挥出两掌,将掌心中的黑暗魔刃轰然射出,而纳兰叠罗,也不是道怎么搞得,居然同时挥出了他蓄势已久的攻击。

    “散华扇舞!”刷地一声,纳兰叠罗的扇面几乎在他面前画出了一面圆盾,那饱满的圆形边缘,罡风凝结成细碎风刃密密麻麻地螺旋着飞散出来,将两道黑色的魔刃磨损抵消,让他毫发无损,与此同时,那绢布制作的扇面之上,陡然传来一股和任何罡风都不一样的邪恶波动。

    纳兰叠罗手中的扇子上,并没有画上任何山川图景,也没有什么文人墨迹,只画着一只只茫然无神的眼睛,那每一只眼睛的瞳孔中心,都画着一枚奇特的符文,那不是风源大陆上流传已久的文字,而是一种很少有人见过的蝌蚪文。那些蝌蚪文随着纳兰叠罗的扇舞,在阳光下发射出各种截然不同的光亮,那些光亮之中,便挥发出一阵阵不同于任何罡风的波动。

    那是土属性力量的波动,那是血脉秘术的波动。

    银尘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呼吸一滞,领域中的魔法力仿佛突然变成了粘稠的液体,运转起来十分困难。他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身中邪咒,刚刚纳兰叠罗的三发弩箭,已经击碎了他赖以护身的暗流魔盾。他在这个瞬间,完全没有防护地暴露在纳兰叠罗的诅咒之下。

    银尘心里一惊,正准备牺牲光元素代偿来释放净化之水,却发现自己的领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就又重新运转起来,一缕缕规则神力和以前一样顺畅地流向身体,与魔法力共振,他的力量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差点忘了法师都是高抗性体质。”银尘眼神一变,挥出的双掌猛然变换手势,一圈圈黑色的波纹从他身上扩散出来,他继续进攻,并没有因为中了诅咒而停下,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将诅咒力量抗拒掉了。

    纳兰叠罗此时也从银尘身边掠过,却没有听下来,而是舞动着那把画满眼睛的诡异扇子,扇子上传来越来越强力的波动,而纳兰叠罗的脚下,也慢慢浮现出蛛网般的血管幻象,看起来就像他掌握着大地的脉络一样。

    银尘转过身,只看了一眼纳兰叠罗的舞姿就移开视线。纳兰叠罗此时的舞姿,完全就是那风月场所中舞娘的舞姿,而他本身是个标准的大男人,如此诡异的舞姿,让银尘不自觉地菊花一紧。

    “真可怕。”他叹了口气,最后一挥手:“是时候停下了,你这个娘炮!”

    他刚说完,纳兰叠罗就不得不停下他那舞娘一样的扭曲动作,因为大地之上,正在冒出白骨。

    森白的骨头从泥土之中冒出来,组成一幅幅骨架,那是从地里爬出来的骷髅,那是从冥界归来的骷髅兵。不,那不是最低等的亡灵召唤物骷髅兵,而是实力十分强大的骷髅法师。

    银尘自己吓了一跳:“骨头法师”他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用《量子魔法导论》推到主来的改进版鼓楼召唤,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是骷髅大帝之令只有骷髅大帝可以征召法师形态的骨头兵吧”银尘暗想,停下了所有后续的施法,他知道骷髅法师虽然比不上僵尸一样臃肿肥胖的巫妖强大,却一定是亡灵魔法中最为稀有的几个兵种之一。骷髅兵,食尸鬼,女鬼,憎恶,黑武士,死亡骑士,巫妖,锤肉者,巫妖王,亡灵大君(领域奥义),亡灵大帝(领域奥义),以及死神分身(神权奥义)这才是一位黑暗法师一路进阶的正确路线,加布罗依尔的黑暗法师以召唤亡灵为主,深渊恶魔为辅助,恶魔的兵种可以随意拼凑,亡灵兵种却有着严苛的限制,因为每一个亡灵兵种,代表着一个黑暗法师的等级啊,降级召唤被人耻笑,越级召唤就是自杀行为。孤傲乖张又冷静谨慎的亡灵法师,从来不会贸然召唤自己不熟悉的亡灵鬼物,而银尘此时召唤出来的,是亡灵中最稀有,最难以了解的骷髅法师。

    这种亡灵鬼物就是在黑暗魔典中出现的次数都屈指个数。

    “先围住他!”银尘马上发号施令,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熟悉这个新兵种,否则他一旦指挥失当,那么这些骷髅就有可能反抗他的指令,造成反噬。这些骷髅以消灭敌人为第一要务,对自身的存亡完全不予考虑,但是如果银尘指挥它们傻乎乎地冲上去和纳兰叠罗肉搏,那么就算作指挥失当,因为骷髅法师和魔法师不同,它们没有近身攻击的力量,它们的魔法,都是距离越远威力越大。

    骷髅照做了,而纳兰叠罗也一脸铁青地摆出了防御架势:“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已经中了本官的手段,杀了本官,你也会立刻死掉!”他向银尘发出威胁,实际上这个时候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被包围了。

    那些骨头架子之上,缠绕着世人都很熟悉的罡风,还是铁掌帮那样的罡风,虽然每副骨头架子上的罡风不过入体一重,可问题是他们人多呀,足足十二个,这让非常害怕围攻的神功修士们如何应付!

    那些骷髅围成一个圈,它们每一个距离纳兰叠罗都在十一尺开外,完全不是想要近战的架势。银尘松了口气,看来这些骷髅法师们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没有将“围住他”这个指令理解成近身格斗,也就不用担心反噬了。

    “用你们最常用的魔法,打他!”银尘继续说道,对纳兰叠罗的威胁听而不闻,因为他的身体足可以压制诅咒很长一段时间,他完全可以先解决了纳兰叠罗再考虑解咒的事情。

    他刚说完,就看到那些森白的骨头架子们伸出没有丁点血肉的白莹莹的手掌,对着纳兰叠罗叉开五指,银尘心里一惊:“难道他们要玩近战



第四百七十九章 魔屠血宴,荒狂末日
    他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回荡。

    他的领域,在刹那之间爆燃。

    他的意志,将星空贯穿。

    他的号令,将太阳击落。

    他的力量,粉碎月亮。

    他的杀意,崩解了大陆。

    他的睥睨,撕裂苍空。

    他的吼声,震碎深渊。

    混沌哀嚎,黑暗绝灭,阎罗神殿瞬间化为丘墟。

    秩序之剑斩去世间一切生灵。

    这是神罚,这是天神放弃这个黑暗人间时,发出的最后指令。

    黑暗不存,混沌不在,万事万物的阴影都将消失,因为世界本身,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厮杀吧,天国的圣剑。

    破碎吧,与地狱相连的人间。

    禁咒众神挽歌。

    ……

    昭和八年二月十七日上午,阳光明媚,就在血阳城的百姓在斩鬼烈的带领下,抱着决死的信念仓促准备着城防战的时候,就在守城工作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一声从城北面传来的巨响打断这里所有人的动作,紧接着,一道几乎比太阳还要亮的光柱从城市北面冲天而起,在天空之中连续爆开三个大火球之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遮住了北面的天空。

    瞬息间,血阳城里所有建筑的窗棱全部碎裂成木条,一些堆放得不稳的东西被直接震上天空,然后落下来,砸伤了多名船工。黑血江从港口开始,仿佛煮沸了一样咆哮不休,将大量的水花泼进停靠的船只内部。就在爆炸发生一个呼吸之后,血阳城西北侧的阿修罗山脉发生连环滑坡,一时间山崩地裂,景象尤为震撼,只是不知道那些矿洞里的苦命人还能剩下多少。那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便是在城外燃烧着的,几乎可以照亮整个城市的大火,站在都护府最高的建筑之上,依稀可以看到大火吞噬了木头营寨的景象。那火焰不是红色的,而是纯金色的,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上天降下的圣火一样。斩鬼烈在爆炸发生后第一个呼吸之内,就赶紧派人去城外探查消息,仅仅凭着直觉,他都能大致确定,发生如此惨祸的地点,就是建州奴儿的八旗大营。

    血阳城的青少娘组成了敢死队,义无反顾又偷偷摸摸地出了北门,向着敌人老巢摸索过去。

    血阳城周边三十里路的各个县城,小镇,都不同程度地感受到了巨大的风潮和震动在空气中掠过,一时间伤者数十。血阳城周围一百里内的所有地方,都可以看到一道光柱从天边升起,紧接着就腾起一朵巨大的黑云,一时间惊慌者无数,磕头祈求上天饶恕的,到个个庙宇中烧香祈福者络绎不绝。此次事件发生半年后,流传出各种版本,什么天神下凡,什么邪神重生,什么天罚,什么天降陨石,甚至有说仙器出世的,纷纷扰扰,莫衷一是。

    ……

    正在全速冲向营寨木门的纳兰叠罗,眼前一片纯白,接着他就失去了所有视力,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很响很响的声音,紧接着就再也听不任何声响。他感到一股巨大飞风暴吹袭过来,便运起罡风阻挡,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似乎是在铸铁之中前行一样,无论如何迈步,无论如何发力,似乎都只在原地打转,根本没有前进一分一毫。他于彻底的纯白之中,艰难跋涉着,却永远也走不到头,他看不见,听不见,只能凭着对罡风和地磁的感应,朝着自己认为是前方的方向走着。

    他走啊走,走了好些时候,却依然没有感觉到自己走到了营寨跟前,他急忙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坐下来,汇聚起全身的罡风来调息,来恢复,这个时候他才感到痛苦,才感觉到皮肤上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灼痛,仿佛刚刚从火里爬出来一样,他没有感觉到肌肉和骨骼传来不适,便认为伤势不太严重,他只是坐下来调息,希望吞下去的药丸,能够更快地修复他的身体。

    周围刮着很大的风,让他没法凝结聚元式,只能一边调息一边等待药效发作。这一等又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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