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罢了,就算做了嫁衣如何我总不能看着这座城市里的百姓惨遭屠戮吧。”白银色的瞳孔中,闪烁起金色的决意:“不过在此之前,先得把肚子填饱咋说。”他再次起身,随手从奥术空间里抽出来一件深灰色的斗篷套上,下楼去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去想,那些被征召过来的北国士兵中,也有一些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有一些是抓壮丁抓来的,也有许多是父母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甚至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银尘不会考虑这些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士兵被他一个禁咒消灭之后,又有多少家庭破碎,又有多少妻离子散的悲剧,他不是圣母,更不是白左圣母,他的潜意识之中,这些人没有想过屠戮一个敌国的城市会造成多少悲惨,那么他们自身也不会受到什么道义的保护。
士兵拿起武器杀敌时,就意味着他们同意接受死亡。
“北国士兵,杀了那么多人,他们自己临死的时候,又能获得什么赦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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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冷血狂宴,先手前奏
他用腰间插着的魔杖无声地打开暗红色的土层,将圆盘用万物觉醒魔法慢慢地放入其中,然后再用魔杖将土层合拢,再用万物觉醒将草皮复原,整个过程都在黑暗梦魇领域之中完成,所有靠近这里的士兵都陷入梦魇之中,陡然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匆匆离开,整个过程之中没有丝毫的声音,没有一粒灰尘飞溅,自然也不会让他的灰色粗布长袍沾染上尘土。整个过程都在静默的环境中完成,没有隔音结界,也没有人发觉。
银尘每天来到这里,放下十二个盘子,这些盘子的正中心,那花色最稠密的地方,隐藏着来自卡诺尼克尔文明的地磁定位装置,由此可以判断是不是有人在他走后将盘子挖出来过。放下盘子之后,他还要去更北面的锁魂山道,从一侧峭壁上飞上去,在山顶上树立起一根经过伪装的感应天线,以此来接收地磁定位装置的信号。
他这样连续忙活了三天,放下了36张圆盘,竖起了3根天线。这些圆盘都是平均分布在八万大军的营帐之中,圆盘之间的距离都尽量保持一致,当然如果遇到类似篝火,营帐之类的障碍物,就要另选位置了,银尘虽然可以保持隐身,却没有办法在施法的时候也隐身。所谓人数过万无边无际,八万大军的营帐,看起来和一座小城也差不了多少,里面箭塔林立,栈道纵横,巡逻士兵往来不绝,箭塔之上,更是有许多弓箭手操持着神臂弓和床弩警戒着营寨内部,发现任何可以人等都会一箭灌顶。
即便是返虚境界的绝世高手,也不敢轻言潜入万人大军的营盘。银尘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只能小心再小心,平均下来一个时辰也就能放下两到三个圆盘,他不敢杀人,因为营盘之中养着许多的猎狗,每一条狗都对生人和鲜血的气息非常敏感,要不是银尘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和领域完全融合,几乎连活人的气息都不再释放出来,只怕刚刚进入营盘没有走上几步就被抓住了。他就在猎狗,铁甲以及弓箭的环饲之中,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趁着周围没人注意的时候,悄然又迅速地放下圆盘。
每天早上天刚刚亮起之时,他出了城门,于黄昏时分回到血阳城中。旁人看到他都觉得他不过是个早出晚归辛苦奔命的年轻商人,可能有些人脉和胆气,敢一个人四处奔波,也有些属于哥老会的老人闲来无事,偶尔劝劝他应该把大好的年少时光用在读书考取功名的正途上,不要为了几个臭钱浪费了光阴,到了老年,就算攒下偌大的家底,没有功名,也就没有地位,到头来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
没有人会去想,银尘这三天,是在策划一起血腥的恐怖袭击。
那些圆盘,都是黑暗炼金术的产物,都是光或者火元素的共鸣盘,这些东西只有一个用途,就是辅助完成禁咒魔法。
禁咒,任何一个魔法世界,任何一个法师群体都为之疯狂的伟大魔法,它不同于掌握规则的传奇魔法,它真正的魅力就在于大规模的破坏与杀伤。禁咒魔法的威力绝对不是魔法之中最大的,但是它的攻击范围一定是最广的。加布罗依尔历经十万年开发和完善出来的禁咒魔法,全部都是爆炸范围在方圆十公里以上的恐怖魔法,甚至攻击范围最大的地属性,冰属性禁咒的爆炸半径都在九千公里以上,和战略导弹的威力相差不大。掌握了这种力量飞魔法师,都被加布罗依尔授予“陛下”的尊号。
传奇法师,形单影只,举手投足,屠城灭国。这是加布罗依尔流传甚广的谚语,如今的银尘,就要将它在这颗无名星球上,真真切切地实践一次。
传奇法师释放一发禁咒之后,就会耗竭全身所有魔法力,而补充魔法力的药剂,冥想,炼金装备等等,都需要四个小时以上才能将魔法力补充满,因为魔法力的恢复,越到接近满溢的程度反而越快。很多战士型传奇**师看起来简直魔力无限,就是因为他们只使用消耗很少的单体魔法或者小范围魔法,魔法力消耗的速度还赶不上恢复的速度呢。
就银尘自己来说,释放一个禁咒魔法之后,需要将近一天的时间来恢复,期间不能和人动手,只能逃跑,因为对冲体质在魔力耗尽的状态下施法,极易出现反噬,而银尘手头上根本没有一瓶可以补充魔法力的药物,他找不到炼药的材料啊。
因此他必须从其他地方想办法,那些制作精美的圆盘子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元素共鸣装置的唯一用途,就是大大减少禁咒魔法的消耗,一招禁咒下去,他可能只花费了不到四分之一的魔力,这样即使面对大军包围,他也可以从容地冲杀而出了。
为了不让自己在释放伟大的魔法之后变成真正的废物,他花了两个晚上炼制出这些圆盘,又花了三个白天将它们安放在正确的位置,这些行动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甚至前来接头的文轻松,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忙啥。
二月十五日的黄昏里,银尘的身影,轻松又有点懒散地晃进了城。“总算完成了,纳兰叠罗,你就给法爷我好好等着吧!”他那低沉的带有磁性的笑声,消失在风里……
【昭和八年二月十六日清晨】
天还没有亮,一阵阵急促又欢快的鞭炮声就将整座城市从睡梦之中猛然拉了起来。鞭炮声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哗啦啦地响起,震颤着每一个人的耳膜。鞭炮声中,还夹杂着人们的欢笑声誉歌功颂德的声音,甚至银尘所在的这间小酒馆里,也传来一阵阵高声谈笑。唯有银尘的客房之中,还是一片香甜的宁静。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银尘才慢慢撑开贪睡的眼皮。
“哈唔美好又无聊的一天开始了——”常常的懒腰之后,银尘才慢慢爬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一件紫黑色的长袍,这长袍的领子上带着一圈纯紫色的裘皮,显出一种俗气的奢侈感来,今日已经算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穿上这样一条领口和袖口都有紫色皮毛装饰的大衣一样的长袍出门,就显得土豪得近乎土包子了。银尘穿上这件厚厚的大袍子之前,先给自己加上一个冰霜守护降降温。
他就是要变现的像土庄户一样,这样才能尽可能少地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将文青松赶回去继续发展自己的基地之后,血阳城里,他就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这间酒馆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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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冷血狂宴,先手叠罗
他们身后,是二百位身穿笨重铠甲的从兵,这是纳兰叠罗安排的“押送”这些人的唯一一支部队。装备着落后于时代的铠甲和双手重剑,操练不勤,军纪散漫,即便当成仪仗队都嫌难看,更别指望他们能够威慑住这300位位高权重,而且大部分境界高深的哥老会长者了。这就是纳兰叠罗的做派,他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他既然把他们请进了哥老会,就会充分信任他们。
“北派”的人,自然受宠若惊,而其他两派的人,也稍稍心安。
大门打开了,500人鱼贯而入。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锁甲兵丁从都护府的个个地方涌出来,在小空地周围三十丈的地方,依据高低地势构筑起坚强的防线,这些士兵,都配备厚重的盾牌,却没有装备锋利的进攻性的长矛,只装备了近距离格斗的长剑,这是一种军势,防守型的军势,这种军势只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防范刺客,并没有任何显示军威的意思。
只不过他们的数量太多了些,乍看下去有3000人吧。
这之后,大批的普通百姓涌进了都护府门前的大街,许多人双目含泪,翘首期盼着,期望那位前几天还颁布许多亲民惠民政策的纳兰大老爷,能继续表现出他的宽宏大量,将那些被强迫送去的无辜女儿们放还回来。当然,在都护府里的鼓声咚咚咚地响过三十三声之后,他们中的的绝大部分人,得偿所愿了。
纳兰叠罗带着他的46人卫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都护府前堂前面的一座临时高台上,他没有设置座位,而是和这里的一切人等一样,站着。他那纯真俊美的容貌让普通百姓第一次看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面善,觉得他既然长得像个圣人,又颁布了许多南国官儿们绝对不会颁布的好政令,自然是个大好人了吧他一出现,哥老会的人还没有什么表示,底下的百姓都欢呼起来。
纳兰叠罗满意地向下压了压手,现场立刻一片寂静,仿佛这里除了忠诚的士兵,就只剩下乖巧的顺民,一片官民和谐的美好景象。纳兰叠罗不会想到,就在他后脑勺斜上方稍远的地方,一道白银色的人影,正在一阵微风的包裹下缓缓升空,稳稳地落在一座高塔之上。
“本官曾经说过,不枉杀一人,不放走一个。”极其简短的开场白之后,纳兰叠罗直奔主题,那干练的讲话风格,真应该让曾经在魔威阁据点里讲话的云无月长老好好学学:“如今,‘阎魔邪教’的暴乱已经过去了许多日子,首犯从犯也查问得差不多了,那些无辜的人,本官无意继续关押,就让她们回去吧!”
他说完,全城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一双双满含期待甚至是祈求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俊朗稚嫩的脸,纳兰叠罗的眼睛深处,闪过一道森冷的光芒,他用眼角扫了一下自己的得力心腹觉非,看到后者凝重笃定的点点头,便终于开口说道:“传令官,念!”
“得令!”那传令官的声音,尖细地像只鸡,瞧他细皮嫩肉的模样,显然是个阉人。
“血阳城都护府——令以下人等——无辜受审,赏银币一枚,归还宗族——”
“许兰兰!”
一位漂亮的十六岁女孩款款走出,她的身上穿着平日里都不敢穿的大花衣裳,显出一股纯真的亮丽,略施粉黛,看上去比平日漂亮的多了,不少年轻的小伙子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百姓之中,一些老男人老女人已经开始打听起许家打算要多少彩礼了。
许母喜极而泣。几个哥哥都拼命招手,想要让自家小妹赶快过来团聚,许兰兰是小小的贫寒的举家里最小最漂亮却最没什么用处的“深闺女子”,家里人任劳任怨地养着她,她却很难,也很少为家里贡献出什么,这一次,她为了家人,挺身而出。
许姑娘的神情,镇定又从容,完全不是一个贫寒人家的少女经历了几天可怕牢狱之灾的神色,那一股从容淡定的气度,吸引着更多的年轻人,这样一位美貌又坚强的女子,娶回家那真是子孙之福。
然而许姑娘并没有朝她母亲走去,她甚至没有朝那边看上一眼,她走了几步,到了小空地的正中心,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出她的脸,然后她笑了。
那笑容并非倾国倾城,却也有些清纯可人的美感。
下一秒,一切都不可挽回。
“建州奴儿,辱我血脉,亡我族裔!各位长者,叛国投敌,有何面目对列祖列宗!”许兰兰清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都护府,甚至向着更远的地方传播开去,她的那一句话用上了神功气劲。
那一瞬间,人群僵住了,举家兄弟向上挥舞的手猛然凝滞。
许兰兰从容地从衣袖里取出半支剪刀,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残忍地,毫无表情地剖开了自己的小腹!
血,喷涌而出,一块血红色的边缘不清的东西掉了出来,那是一个还未成型的胎儿。
许兰兰就那样倒下去,他痛得四肢猛烈抽搐,可是脸上还带着笑容,清纯可人的笑容。
一切就在这猝不及防之间突然发生,许母当场昏厥,几位兄弟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如同亡灵的哀嚎。人群炸锅一样蠕动着,却被锁甲和坚实的盾牌死死圈在都护府门前的大街上,一个也逃脱不得。
哥老会的人完全蒙了。
“徐香兰!”建州奴儿们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下面的骚动,依然维持着硬邦邦的站姿,觉非依然念着下一个无辜者的名字,没人觉察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这是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姑娘,一样的花衣裳,一样的淡淡妆容,可是她的神色里满是心虚和惊慌,她的脚步虚浮而错乱,两只手尽力遮掩着肚子,她匆忙地朝广场上扫视了一圈,一眼看到自己那惊恐万状的母亲和怒目圆睁的父亲,赶紧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欢乐的笑容,快步朝他们窜去。
没人吭声,没人喝彩,无论是小空地中的哥老会成员,还是大街上的百姓,看向她的目光都变得诡谲,都护府门前的氛围也分外诡谲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那个徐香兰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
她才被关了几天,这种情况按理说不应该发生的,可是如果遇上类似于红魔门的那种邪术,恐怕……
“娘亲,我回来了!”徐香兰的声音柔柔弱弱地响起,然而迎接她的,不是亲人间的嘘寒问暖,而是老父暴起的断头一刀。
“徐家没有你这样的杂种!”
“鹏珠玉!”
“何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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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冷血狂宴,血饮
曹在理很快就被绑在木架之上,他的上半身成十字形,手腕和额头被固定住,下面的两条腿,居然没有如同众人预想的那样绑在木字的那一竖上,而是分开来绑在了木字的一撇一捺之上,接着,一位行刑手登上木梯,三两下割裂他的衣衫,让他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之下。
“大人饶命呀!”就在此时,那曹在理似乎积攒够了能量,猛然间爆发出一声气壮山河的求饶,那声音听到别人耳朵里,几乎能让肝肠寸断,极尽了悲苦可怜与卑微,不少心软的人都转过头去,可是他的脚下,恰好横卧着许兰兰刚烈美艳的尸身。
这样的对比,被哥老会的人看到,被平头百姓中那些尚有一丝血性的年轻人看到,登时味道就变了,观礼的人群之中,居然反常地发出几声嗤笑。
纳兰叠罗听到这样的声音,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他本能地对血性不屈等等与骨气有关的东西感到排斥。
“行刑!”他冷喝一声,同一个瞬间,一道血红色的刀光闪过,紧接着就是曹在理绵延不绝的惨叫声。
她没有死,而是被当众去了势,那行刑手似乎割得太大力了点,鲜血从伤口冲狂喷而出,如同一道粗细适中的血泉,足足喷射了三个呼吸才降下来,变成一条掌宽的血色小溪哗啦啦地流着。
那行刑手麻溜地从梯子上下来,兴奋地等待着下一个倒霉蛋。他只割了一刀,行刑就结束了,任由曹在理流着血,声嘶力竭地哀嚎着。
“厉风行!”又一个大汉被押上来,这人须发在脸上成放射状张开,看起来十分威猛,却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亦步亦趋地被押上刑架。
“邪教江湖盟之人,凶残暴戾,残杀亲兵,处斩立决。”
他的处决过程和曹在理一样,只是他的表现完全不同。当衣衫割裂之时,他陡然睁开眼睛,一双纯蓝色的大如铜铃的虎目朝那位行刑的铁掌帮弟子一蹬,原本毫无威慑力的壮硕血躯,猛然冒出一缕青蓝色的罡风,那罡风并不如何强大,看起来能够达到培元五重的程度就不错了,可是他那么一蹬,一股浩然正气爆发出来,居然将那位心里有鬼的铁掌帮弟子吓得从梯子上掉下来!
“呔!尔等化外刁民!犯我中原!虽远必诛!”他猛然张口大吼起来,那声音,建筑如同大炮轰鸣,震得整个小空地都微微颤抖,震得每一位血阳城百姓的心里,都不自觉地涌出一股血泪交融的豪情!
他的声音,震得纳兰叠罗脸色发白,震得铁掌帮的弟子们,个个两腿发颤!
“行刑!快!”纳兰叠罗焦急地大吼一声,他感觉到一丝危险,一丝军心动摇的危险,赶紧大吼着想用气势顶回去,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底气不足,声调又高又尖,接近女人的声音了。
那位被他瞪了一眼的铁掌帮弟子还处在恐惧之中,浑身颤抖着没有丝毫力气,这时觉非只能尖刻地冷哼一声,亲自上阵。他一脚踹开那位打哆嗦的行刑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短刀,深吸一口气,全身鼓荡起一股昂扬奋发的气势,一步一步登上木梯,他举起刀,本身想给这块不听话的砧上肉一个极其痛苦屈辱的行刑,可当他不小心对上那人一双硕大的眼睛之时,只觉得一股从未领教过的恐惧与愧疚从脚底板涌上来直达脑门,腿肚子一阵猛抽,几乎要掉下木梯,当即心中一阵凛然,也不敢耽搁了,随手一刀快准狠割断了那人的命根,赶紧跳下木梯,匆匆跑进十四六人的防护军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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