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以前是。”银尘说着一半实话,他现在依然是魔威阁的密门弟子,可是这个身份没有必要告诉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黑衣青年,也就是冷左迁很古怪地看了一眼银尘,心想你都进了魔威阁了怎么可能还没有任何修为。
他的心里暗暗升起一丝警惕来,事出反常,非妖即怪。在警惕心理的作用下,他没有直接出手,摆出奔雷手的防御段数的起手式,一双白净的手掌上蕴含起暗黄色的微光,将周身要害护得如封似闭。
漆黑的长袍,在气劲的作用之下,了翩然飘舞起来,让他看上去一派正道高人的风范。“请!”他轻喝一声,语气中满是一代高手的自信。
“请!”银尘同时喝道,他那白银色的长袍也陡然飘舞起来,如同晨曦武装的旌旗。
黑袍陡然飞舞,如同张狂的夜叉,冷左迁双手连续按作太极翻转状,往复六下才将银尘直刺过来的左手抵挡下来。灼热的暗黄色罡风,艰难地挡住狂暴的火焰,金红色的神圣之火如同宗教草决,残酷无情地在黑袍青年的左手臂上留下五道燃烧着的抓痕,黑袍的广袖,已经焦糊如碳。
“你!”冷左迁怒目圆睁,一副上了恶当的表情,银尘这一击的威力和刚才完全不同,根本不像是同一个境界的人发出来的杀招。炽烈的审判之火还在手臂上燃烧,火刑一样的痛楚还在经脉中游走,劲弩交加的冷左迁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白银色的右手便及接着攻击过来。
没有气劲四射,没有劲风呼啸,只有螺旋着爆燃的寒冰之炎以寒破手刀的招式路数漠然跟上,在半途中化手刀为掌击狠狠印在冷左迁左手臂上那燃烧的伤口之处,冰火交加,对冲湮灭,一声剧烈的爆炸,在大团的蓝色火光之中,冷左迁惨叫一声,又被轰击出去老远。
银尘停下来,静静忍受着迟来的灵犀远去的悲伤,洪潮般的痛苦之中之中,有一股悲痛最为尖锐,那是诸神加冕,银尘以牺牲这个法术位几乎全部的符文和法术能量为代价才勉强将左手彻底改造成和右手一样的银白色法则之手。
银尘深吸一口气,趁着冷左迁爬起来的这么一个呼吸的时间,赶紧将所剩不多的灵魂本源消耗干净在出现大片伤痕的气海之中,拼凑出一个弱化版的诸神加冕,说着弱化版,其实一点都不弱,因为这个诸神加冕,是可以抵挡任何菲持续性攻击三次的纯规则类护盾,有了它,至少在元婴高手面前,银尘也获得了三次搏命的机会。
他已经有了暗流魔盾,不再需要这个魔法了。
新生的诸神加冕旁边,光明神佑屹立依旧,这是一个防御任何持续性攻击的魔法结界,有它配合诸神加冕,相信未来的战斗中会轻松很多。
白银色的瞳孔,在悲痛的沉沦中艰难地汇聚起神光,此刻,冷左迁已经狼狈地爬起来,用仅剩的右手结印,画出聚元式恢复着几乎残废掉的左手——如果那烤焦的冻肉一样的肢体还能被称为左手的话。
银尘脸色一整,刚刚水火对冲之后的他,体内除了灵犀远去的悲伤,还有暗元素的大量代偿,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冲体质给他造成了越来越严重的影响,这种影响迫使他放弃大部分光明魔法,将黑暗魔法和水火魔法直接对立起来,这种影响迫使他刚刚牺牲掉“骇入”,将这个结合了卡诺尼克尔文明精髓的魔法归并到代偿相对小很多的万物觉醒之下,这种影响迫使着他时时刻刻调整的自己战斗风格与进攻套路,时时刻刻调整着防守策略与用于反击的魔法,这种影响看起来是恶劣的,可是一旦善加利用,那么爆发出来的威力,绝对可以让一个传奇大师轻松具备暂时性的法神神位,也可以让他跳过使徒阶层和亡者阶层,于传奇的尽头,直接荣登神位。
银尘知道自己的表现实力似乎在逐渐下架,他更清楚自己的隐藏实力和潜力在逐渐增加,曾经他以神位为一生的奋斗目标,如今,他必须考虑一下问鼎天阶的事情了,普通法神和天阶法神,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第四百五十一章 霜寒帝王领域杀
李重原本狰狞扭曲的表情忽而变得平静下来,俊俏的脸上带上淡淡笑意,仿佛莫测高深的正道高人,他的双手缩进袖子里,又露出来,手掌之上依然洁白无瑕,仿佛精心保养的白玉雕刻。
银尘的心里闪过一丝警惕,他没有被李重正道豪侠般的表情迷惑住,而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李重那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危险光芒,那不是一个正道武士该有的眼神,甚至不是一个心中还有些许坚持的曾经的正道武士眼中可能出现的神色,那是一个彻底的小人,一个彻底忘却了廉耻和尊严的人的才会表露的,阴险狠毒的眼神。
“接招!”李重仿佛正人君子一样在出招的同时大声提醒银尘,他左掌蓄势待发,右掌平淡无奇地直直推过来,掌心之中爆出数十道亮红色的风刃,那是他苦练的奔雷手激发出来的灼热掌风,亮红色的掌风在他周围幻化成一只一丈大小的巨大手掌,裹挟着滚滚雷声平推过来,这一击堂堂正正,森严庄重,任谁见了都知道是正道武士纯粹以修为境界征服对手的严正之技。
然而如此堂堂正正的掌法之中,却暗藏着李重特有的祸心,他那亮红色的罡风掌风之中,不知为何掺杂进了一道道细如毛发的光丝,那些金色的光丝看起来仿佛红色风暴之中的闪电,实际上却是一根根专门穿透罡风和锁甲的金色毒针,那毒针之上涂抹的并非常见的散元之毒,而是见血封喉的生绝之毒,那是毒龙教之流也不会轻易使用的剧毒。
银尘眼睛一眯,圣光白裂爪当即双掌齐出,没有掌风,只有掌心之中两团旋转着的火球,论辉煌气势,银尘这一招和李重根本不能比,但是论威力,银尘有把握一招就让李重倒下。
那两团火球,就是接连的靓照地裂爆炎冲,任何人中了那一下,都会被从脚下冒出来的大火直接吞没,在窒息与焚烧之间痛苦挣扎,银尘相信就是化气巅峰的高手都不敢说能够全身而退。
两人均以交错破防之势相对而冲,眼看着就要三掌相击了,却在两人间隔四尺四村的那一瞬间,银尘身上猛然亮起一道紫色的强光,整个人就朝向一边极速地闪躲过去,可就是那样的闪躲,也避不开那些金色光丝的围攻,白银色的魔法师身上,光明的结界仿佛玻璃一样哗啦啦地破碎开来。
银尘赶紧收招,同时瞳孔一紧,灭绝凛冬从天空之上呼啸而下,一道道蓝色的罡风将他包围起来,靠着巨大的风力将那些发丝般细小的金针吹离自己的身体。
诸神加冕破碎了,李重在那一掌之中发出了十二根金针,远超结界的防御次数。暗流魔盾挡住了这些金针,由于金针的质量太轻了,冲击力太小,没有让银尘出现后仰甚至倒飞出去的情况,银尘虽然毫发无伤,却也吓了一跳,作为法师,他从来不会讲自己的生命仅仅交给一层魔法盾。
他看向李重的眼神,并没有因为这样肮脏的偷袭方式有任何改变,作为法师,哪怕是亡灵法师,他都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是公平的决斗,什么事卑劣的手段。
“如何”李重冷笑一声,他并没有在突如其来的漫天大雪中看清楚银尘到底挨了几针,更不知道银尘根本没有受伤,他一厢情愿地以为银尘因为中了金针菜忽然收招,避过了他势大力沉的一击奔雷手,“本公子的掌法如何阁下居然不敢硬接”那正人君子一样棱角分明高贵英俊的脸上,此时满是小人得志的奸邪笑容。他等待着,等待着对手发出空怒的诅咒,恶毒的痛骂,骂他卑鄙小人,骂他堕了正道大派铁掌帮的名声,骂他欺师灭祖离经叛道,那些辱骂,痛斥,慷慨陈词,都是对他,对他身后的门牌最好的褒奖,因为他所在的那个曾经名为铁掌帮的门派,曾经的正道巨擘,如今早已举派投奔北方,为了掌门铁掌先生的一己升官梦,为了整个门牌能从赤血秘境的极端惨败之中东山再起,重振吸入辉煌,为了这样一笔风险与利益都极为惊人的政治投资,他们全派上下所有活着的的人,都只能抛弃了心中的正义,转身去做那蝇营狗苟的正不正,邪不邪的奴才道。
因此在李重的心中,什么道义,什么荣光,都特么是一坨大粪。他等待着,等待着对手疯狂的怒吼,激烈的谩骂,那是他的对手生命中最后的喊叫,是垂死挣扎的惨样,失去了信仰和荣耀的李重,一生中能够追求的,也只聆听对手临死前的哀鸣这唯一的快感了。
“喊啊!叫啊1你这个废物,赶快说话呀!骂我不守规矩啊!骂我不是正道呀1我如今这么暗算了你,你就一点表示都没偶么”李重等待着,却迟迟等不来对手的声音,不由得有点急躁起来。在他的幻想中,眼前这个白银色的对手应该和其他所有的对手一样,发现自己身中剧毒,在临死前,才明白李重这个曾经小有名气的正道少侠如今居然用邪魔的手段偷袭自己,先是惊恐,继而狂怒,最后在歇斯底里中死去,李重知道,那金针上的毒,根本无解,更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进攻就能让对手化为一滩血水。
“你的掌法挺厉害的的。”然而李重等来的,只有银尘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银尘的声调平稳,音色中带着淡淡的磁性,语气中不仅满是云淡风轻,还别有一股轻蔑的意味。
“你这个人,一生钻研掌法,若是能在掌法之中死去,想来也是功德圆满了吧”银尘说着,露出淡淡的笑意,他的笑容是银色的,高贵如帝王,纯真如幼童,他慢慢抬起手,左手,平平伸向李重,五指并拢,掌心向前,右手抱拳收玉腰腹两腿一前一后扎下马步,那样子怎看都像是一个初学掌法的人在笨重生色的练习,他摆出的姿势,正是《清风决》中最初级的掌法中的第一式,在如今这个世界中,几乎任何一个健全人都会。
李重明白了,这是**裸的羞辱。银尘看出来李重抛却了信仰,抛却了尊严,那么他就将李重的尊严拿出来,当着他的面狠狠踩在脚下。
李重也明白了,对手一定有什么倚仗,不在乎他的毒针。他的技巧,他的心机在这一刻完全化为流水,邪道的功夫就是如此,一次失效便再无施展的可能,因为对手已经了解了李重的手段,有了防备,那么他的金针就很难第二次落在对手的身上。
李重脸色一黑,却也咩有如同平常的人一样大吼大叫。银尘给他的侮辱,他忍了,他能忍常人之不可忍,才能做常人之不可做的高等级奴才。他趁着银尘摆姿势羞辱他的机会,一声不
第四百五十二章 二十年前的声音
从咽喉到脐下三寸,李重的身体被整个剖开来,脊柱在冰冰剑的尖端碎裂成九节,鲜血凝固,将碎裂的内脏冻结在朝两边裂开的残躯之中,头颅和四肢分别冲着五个方向分离而去,飞溅的鲜血还没有来得及冒出热气,就冻结成了冰霜。
巨大的十字冰剑,也在这一瞬间碎裂开来,发出轰然的震天巨响,那碎裂的冰川,就在即将下落的瞬间,变成冈格尼尔之枪,暴雨般呼啸而下,也就在此时,那些成为永劫冰牢的巨大冰柱,也在瞬间连锁般爆碎,一道道冲天的蓝色爆炸闪光之中,是同样飚射而出的冈格尼尔。
这就是霜寒地狱的最后一秒。
苍天破碎,山峰倾颓,百丈冰原尽成灰。冰雪的世界慢慢碎裂消失,在一片茫茫雪雾之中,银尘带着满地的尸体回到了都护府的正堂之前。领域一开,黑衣武士倒下了十之七八,剩下不到三成的家伙,仗着护山大阵的保护,勉强抵挡住了剩余的黑楼客的围攻。
然而对于黑楼客来讲,胜利的曙光,依然在遥不可及的彼方。那黑鱼武士,仿佛无穷无尽的蚂蚁一样,从远处的黑暗之中接连不断的涌来,那集结而来的铁甲方阵,维持着雍容的军势,将这些为了金币和成为人上人的渺茫的希望的黑楼客们,围堵在正堂门前不大的空地之上,这里,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也许来件的春天,都护府里的花草,会更茂盛一些。
银尘转过身去,将背门死路毫无保留地暴露给都护府里的敌人,然而没有人敢过去,没有人敢朝以他为中心的直径百步的大圆之中迈进一步。他周围倒下的凌乱的尸体,仿佛一堵堵用恶魔血肉铸就的无形高墙,将一切来自凡尘的敌意阻挡。
银尘没有理会那些无聊的人,和她们无聊的生死搏杀,反正她们的生命银尘也指望不上,不如干脆不去理睬。他转过身,一双白银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突然失去了光明守护的林彩衣,有些担忧地抬起手来准备援助,又担心她那样高傲敖强的性子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银尘知道此刻她和那位邋遢的抠脚大叔处在决斗之中,任何第三方的突然插手,都会被双方当做耻辱。
银尘刚才为了合成左手的固化魔法,牺牲了太多的光系魔法法术位,光明守护便是其中之一,他有了防御力更加极端的光明神佑和诸神加冕,这个法术位自然用不上了,可是他失去法术位的同时,给林彩衣施加的法术也消失了。
此刻。林彩衣突然感到自己身子一重,手脚之间的动作就慢了下来,雷九炫看准了机会,暴喝一声:“看掌!”便是一掌向着她露出来的破绽打去。林彩衣心里虽然一阵惊慌,表面上却是丝毫不乱,她奋力将身子一扭,拼着动摇些根基,损失些以后的潜力,硬生生在毫厘之间避过了那几乎致命的一掌,却也被凶恶的掌风擦伤了皮肉,只觉得腰腹之上火辣辣地疼痛。他嘴里一苦,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却硬生生忍者一声不吭,勉力抬起变得沉重了许多的手臂,坚持挥出复杂又相互狗链的四剑,那彼此交缠的剑路,当场就将雷九炫的右手划出了四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雷九炫闷哼一声,顾不得鲜血飞溅的手臂,左手紧接着一掌排出。林彩衣此时失去了光明守护的保护,护山大阵的压力猛然落到她身上,让她的动作迟缓起来,原本比雷九炫快了将近一倍的招式动作,此刻也和雷九炫的出招速度一样了。她原本就是速度快,力量娇弱的武士,如今速度不占优势,力量之上也要比雷九炫弱了。这样一来,必然陷入苦战。
“哈!小丫头,怎么啦疲乏啦乖乖闭上眼睛让本尊好好赏赐上一掌吧!像你这样的丫头,活着也是浪费米面呀!”雷九炫毫不怜香惜玉地挥舞着一双铁掌,灼热又狂猛的罡风轰隆地冲击过来,打得林彩衣节节败退,险象环生,四把短剑构成的防线摇摇欲坠。
雷九炫哈哈狂笑着,似乎要将内心之中曾经珍藏着的一切正义,尊严等等正面的信仰通过这一串串癫狂的笑声彻底驱逐出体外。他的笑容狰狞又癫狂,他的笑声疯傻又病态。那是一个被现实硬生生的击碎的信仰与梦想的失败者的笑声,那笑声之中满溢着对现实的嘲讽,对自身的放弃,对世间一切正义的亵渎。他狂笑着,沉醉般地一掌接着一掌轰击着林彩衣摇摇欲坠的方向,耐心地等待着她最终露出绝望崩溃的表情,却全然忘了顾及林彩衣身后的银尘,忘了顾及白银色的魔法师手中,陡然绽放的金色光芒。
“光明神佑。”
对一切力场与持续性攻击都具备中和抵抗作用的光明的结界,团城一个圆球,将林彩衣笼罩其中。雷九炫的掌打来了,林彩衣艰难地提气抵挡,猛然发现自己的速度又提升了很多,虽然没有最初那一会儿的速度快,但是身上那一股挥之不去沉重压力陡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林彩衣没有时间顾及自己身上忽然绽放的金色光芒,她只知道现在必须紧紧抓住一切机会一切有利条件击败眼前这个邋遢难看的抠脚大叔,战胜自己曾经崇拜的对象效法的榜样。林彩衣银牙一咬,粉红色的双瞳之间猛然爆出闪光的神采,她手中的四把短剑利刃也如同她本人一样发出耀眼的光亮。
那一刻,她的罡风和剑气似乎都变成了纯金的颜色,辉煌堂正,仿佛那正是雷九炫决定抛弃的全部信仰。林彩衣先刺出两道笔直的剑气,紧接着左右手向两侧微微一张,两道弧线形的金色剑气就横斩过来,她的速度陡然间加快了许多,雷九炫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只是按照原来的频率补上一击势大力沉的掌击,将她发出的两道剑气打散了,却不想被另外两道剑气在胸口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十字刻痕,险些伤到心脏。两人都是入体七重的武士,谁也不比谁高明出一个小境界,相互之间,护体罡风的防御力量也相当于无。
雷九炫大惊之下,动作不自觉地为之一滞,林彩衣抓住这个机会,手中的剑气猛然间爆发出全部威能,拼着再折损一点儿根基使出一套极高速的剑法出来,雷九炫伤痛之下,动作不禁越发缓慢起来,虽然每一掌都有开山之势,可是面对林彩衣如同风暴般迅猛激烈的连环剑气,也渐
第四百五十三章 请待我将记忆封存
“这是社么……雷叔叔……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啊!”林彩衣的心中升起无边的恐惧,哪怕她是位行走江湖多年的豪侠,面对非人的怪物也不免胆怯,这时代的人大都信奉鬼神之说,面对如此狞恶的生物,既然首先想到的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林彩衣可不认为自己有和鬼神相争的能力,可是眼睁睁看着雷九炫变成这副模样,她又没法扔下他掉头就跑,她心中还有那么一丝幻想,幻想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来拯救一位结识多年的同道。
那怪物完全站起来,肢体活动的模式和人一样,甚至还穿着威严的黑色长袍,却再也不能称之为人。它直愣愣的面对着林彩衣,口器开合,作威胁之状,却并没有一下子就扑上来。它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的竖瞳,眼睑也是左右开合,直挺挺地盯着林彩衣,瞳孔之中,那一丝曾经十分熟悉的人性的温柔,正在飞速逝去。
它没有再说出任何一句人话,可是林彩衣完全明白了它的意思。“丫头快退!”这四个字如今沉重得如同一整座雁荡山脉,压在她心里某处十分柔软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林彩衣问天,问地,问自己,没有答案。
“呵——吼——”赤色的竖立着的瞳孔里,渐渐充盈起野兽般的疯狂神色,那怪物最后的一丝理智和人性都消失了,慢慢发出不耐烦的低吼声。林彩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咬牙,轻轻地,慢慢地后退着,然而那怪物并不领情,它早已不是林彩衣熟悉的那个雷九炫,而是一头未知品种的怪物,它的瞳孔之中,渐渐泛滥起贪婪的神色,就是野兽对食物的那种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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