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只是什么,说!”
“少爷,只是四公子已经……已经……抱他的娘被瀛奴杀了,四公子恐怕已经……请节哀……”
“睿儿,我的睿儿……”
听闻这阵噩耗的姜浔呆立当场,史夫人更是当即晕了过去,好在被旁的女仆扶住。
“夫人……夫人……”
姜浔强忍悲痛,连忙上前搀扶住史夫人,在一连串忙活下,史夫人这才缓缓醒转过来。
“睿儿,我的睿儿……夫君,我们的睿儿呢,我要见我的睿儿!”
面对史夫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姜浔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他现在是万分懊恼悔恨。
“你还我的睿儿,夫君,你答应过我的,我们睿儿会平安无事的,会平安无事的……”
史夫人如同发疯一般,不断拉扯拍打着姜浔的躯,姜浔一动不动,任凭她撕扯……
“夫人,冷静点……”见自己妻子愈发疯癫,姜浔终与忍不住抓住她的双肩,止住她继续撕扯,说道:“我们的睿儿没了,夫人,我们的睿儿没了……”说着姜浔再也克制不住,泪水直流,嚎啕大哭起来。
史夫人一怔,随即摇头说道:“不,我不信!我绝对不信!死要见尸,我不相信睿儿已经不在了,夫君,你赶紧派人去找,赶紧啊,就算妾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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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线索
……
“大人……”
正在回忆中的姜浔忽然被人一声呼喊拉回了思绪,他连忙擦干脸上泪痕,平复了下心,努力回到了为总督该有的气度。
“何事”
“大人,探马来报,发现最近冀州那边好像有不小的动静……”
“嗯冀州”姜浔心里一阵诧异,“怎么回事”
那亲卫道:“据探马来报所示,好像最近冀州南部各族胡人火并十分严重,遍地都是尸骸,似乎有人在从中作祟……”
姜浔闻言奇道:“胡人火并可有查探出是何人从中作祟”
亲卫道:“这个尚在打探,不过……”说到这儿亲卫忽然闭口不谈。
“说!”姜浔见那亲卫吞吞吐吐,立马追问,“不过什么”
那亲卫躬道:“不过属下最近觉得很奇怪,冀州诸多百姓甚至胡人都涌进汉陵之地,这事可能和刘校尉脱不了干系……”
“刘策”姜浔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摇头道:“不可能,本督最近并未见到汉陵有兵马经过城下,回雁谷那里也没动静……”
那亲卫苦笑着说道:“大人,您忘了么汉水之地已经划归刘校尉手中,与对岸冀州仅一江之隔而已,何需再绕道回雁谷……”
姜浔这才想起当交易之际,刘策用几百呼兰人脑袋换来汉水之地,本以为只是为安置被劫百姓栖而用,怎么会想到拿他去冀州呢
不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搞错了就算汉水在刘策手中,他麾下就一个旗团兵力,敢去冀州再说冀州凶险万分,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他有这么大胆子敢去趟这淌浑水”
亲卫咽了下口水,说道:“大人,恕属下直言,这刘校尉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么您看他来远州至今都干了些什么事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更何况那些冀州百姓来的方向都是汉河……”
姜浔听闻后,这才慢慢想起刘策种种事迹,平乱匪,闹生辰宴,定乱军,胁迫步渊,诛胡奴,踏歌内城,揍沐云臻,闹医馆,杀王海盛,更是连朝廷皇室都不放眼里。
“真是好大的胆子!”想到这些,姜浔越想越觉得这事真有可能,忍不住大声呵斥,“他是想把我远东,把我大周都陷入绝境才肯安歇么!简直岂有此礼!”
呵斥完回对跪在地上的下属说道:“即刻备马,本督要亲自去一趟汉陵,当面问问这个浑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大人,苏州来信!”
就在这时,门外姜府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踏入厅内。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什么事!”
姜浔见他这副模样,心生厌恶,心里却挂念着刘策的汉陵。
那管家看了跪在地上的亲卫一眼,闭口不谈,只是眼神一直盯着姜浔。
姜浔立马明白过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对亲卫说道:“你先退下去准备吧……”
“遵命,属下告退。”亲卫起行礼离去。
此时厅内只剩自己和管家两人:“说吧何事,现在这里没外人……”
管家说道:“老爷,你数月前命人打探那刘策的世,现在有眉目了……”
一听是关于刘策的消息,姜浔也好奇起来:“哦是么,都查到什么了”
管家摇摇头:“并未查探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你大呼小叫的跑来干什么”一听是这个结果,姜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管家连忙说道:“老爷息怒,刘策世虽未查到,但老奴却带来一个惊天消息,老爷你听后千万别激动!”
姜浔不耐烦道:“你不能一次说完什么惊天消息!瀛奴又犯江南各地了”
管家摇摇头,忽然双眼泛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姜浔都为之一楞,这个老管家跟随自己多年,他十分了解,除非做错事,不然决不会主动下跪。
“到底什么事说啊……”姜浔急切的问道。
只见管家抬起连,脸上带有喜色,哽咽地说道:“老爷,四公子,可能尚在人世……”
姜浔闻言顿觉脑海一片空白,又问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管家抬头说道:“老爷,四公子可能尚在人世啊……他当年没死……”
“起来,快起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一听到自己已经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姜睿可能尚在人世,姜浔强压内心澎湃激动绪,拉起地上的管家询问起来。
原来,姜浔为了打探刘策世之谜,命人去苏州找人暗自找寻线索,然而事过多年要想着手查找又谈何容易
初步查探结果只知道刘策跟随他收养他的护寺长老俗姓,然后是在寺门口发现的孩童,十二岁就离寺不知所踪,再之前就不得而知了。
但偏偏在查找刘策世途中,一名姜府密报人员忽然发现了二十年前有过数面之缘的侯府护卫,正巧从他口中得知了二十年前瀛奴街道时的景,正是他舍命护住姜睿冲出瀛奴包围。
但当时那护卫已经负重伤,恐自己命不久矣,便抱着姜睿行至海边,求一对渔民夫妇跟前照料后并将上所有细软给了他们,便匆匆离去。
不想那护卫命大,在昏倒半路途中被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所救,足足养了半年伤这才回到海边想接回姜睿,然而等他去时,那家渔民早已不知去向……
因为觉得愧疚,那护卫没脸回侯府也没去姜家,就一路寻找姜睿踪迹,足足二十年不曾半点停歇,直到被姜家探查刘策世的密探找到。
“那护卫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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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互相伤害
……
“嘭!”
一声巨响,带起一片沙土飞扬,连续八天不断地攻城,新附军以损失五千余人命为代价,终与将琅城城楼上的吊桥给拽了下来。
“杀!”
莫吉一声怒吼,早已准备就绪的数十名胡人在周围弓箭手掩护下,推着冲撞车疯狂的向城门扑去。
“死守!”
尉迟渤见此,立即指挥城楼上的胡人,将滚石擂木搬上墙沿,周围胡人手搭箭向正在吊桥上前行的新附军。
“啊……”
惨绝人寰地哀嚎不断在城楼下方响起,不少人中箭后翻落护城河内,原本清浊的河水经过这么多天战斗,早就被血液染的殷红。
“嘭!”
城楼正下方,举着盾牌前行的冲撞车刚进入城洞,就被从天而降的滚石擂木拦住了去路,不少人当场被砸的是血模糊,有几人连人带盾都被压的粉碎……
“继续前进,不准后退!”
莫吉不断地嚎叫着,他可是在刘策面前打下包票一天破城,然而现在已经过了八天,好不容易才拉下了吊桥,自然要一鼓作气的攻克下来,不然刘策那边先不说怎么处罚置自己,自己这张脸往哪搁。
但问题是,尉迟渤也好,尉迟襄也罢,都不是无智之辈,经过八天前那次惨痛教训,再也没有主动出城进攻过精卫营,任下面大军叫骂嘲讽,就是死死守住城楼,以居高临下之势对他们进行反击,打退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势。
“咯吱吱……”
“绷!”
刺耳的弩臂拉扯声响起,下一刻伴随着破袭尖啸,城楼上六座八角弩同时出了粗长的弩矢,将冲撞车后边紧随的十几名士兵齐齐掀落护城河,其中两名士兵被一支弩箭扎成一串斜飞着带起边上一堆人海,甩落护城河内,溅起一道巨大的浪花,下一刻掀落的河中,散开一团血雾。
“滚石,继续!”
城楼上一阵大吼,在冲撞车即将撞向城门之际,一块块沉重的巨石倾泻而下,砸的下方新附军士兵是哭爹喊娘……
“嘭……”
又是一声巨响,冲撞车终于承受不住连续不断地砸击,轰然散开,三四名正在推车的士兵当即被这股巨浪掀至半空,随后重重落下,但见抽搐一阵后就这么在惊恐不安中死去……
“退,退下去!”
眼见攻势不利,冲撞车被毁,莫吉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白白送死,与是下令让那些攻城士兵撤了下来。
下一刻,吊桥上的士兵如潮水般向后方本阵退去……
“惨烈……”
许文静看着眼前这一切,也忍不住叹了一句。
随后又道:“再这么打下去恐怕再死两万人都别想攻下城楼……”
这时一只大手拍在了许文静肩膀上,让他脸色微微一变,不用看都知道这手主人是刘策。
“确实惨啊……”刘策望着眼前场景也不由叹道,“这些死去胡人的家属还要本将军照料,能不惨么”
许文静闻言差点翻白眼,心道原来你指的是这个还有没有天理和良心了当然,这也正合自己本意,反正这些胡人死再多也无所谓。
刘策又道:“不过,我如果不出点血,他们如何会这么卖命你说是吧军师”
许文静装出一副谄媚之相,对刘策笑道:“将军英明,钱财乃外之物,不花留之何用,更何况用的都是敌人的钱,嘿嘿嘿,将军,高啊……”
刘策松开他的肩膀,上前数步望着那城楼上不断欢呼的守军,冷冷地说道:“不过,这么挨打也太憋屈了,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些新附军好歹也是本将军麾下一员,这么死了要不有点表示实在说不过去。”
话毕对后许文静说道:“告诉徐辉,用投石机给他们送份回礼表示下,给我狠狠地砸,砸死这群狗娘养的!”
……
“呼呼呼……”
十台投石机在臂杆挥动下,将单袋内六七十斤打磨过的石弹毫不留的朝琅城上正在欢呼的人群砸去。
“轰!”
一块巨大的石弹重重甩在城楼之上,当场有十几名胡人如同断线风筝般被掀下城楼,城墙地面上立刻空出一整片……
“轰轰轰……”
一块块坚硬的石弹不断从半空倾泻甩落,十座投石机抛出的石弹有六块落在城墙之上,只见一片人海翻腾,城楼之上马上乱成一团。
“可恶,这等利器他们是如何造出来的”
尉迟襄望着眼前景象,双眼通红,这几来城楼下的胡人倒对他们影响不大,甚至可以直接忽略,唯独那些可怕的石弹实在令他无可奈何。
城楼上伤亡的士兵十之都是这些投石机造成的,每次一听到那阵可怕的呼啸声,守城胡人只能紧紧挨在女墙下尽力躲过那些石雨袭扰,但依然有不少人被这些石弹砸成泥。
“抛!”
徐辉冷漠的继续指挥麾下将士无的抛石弹。
随着琅城之上一声接过一声的轰鸣,坚固无比的城墙一角,已经出现一道深长的裂纹摇摇坠。
徐辉从窥镜中发现了那道城墙不同,当即下令:“瞄准那道裂痕,调整角度!”
“嘭嘭嘭……”
连续几次抛后,投石机出的石弹命中率越来越高,最后十座有无座都能准确命中那道裂痕周边。
“怎么回事”
那道带有裂痕城墙上的胡人只觉的脚底似乎在摇摇坠,顿时绝的似乎踩在云里雾里一般。
但对石弹的恐惧使他们紧紧贴在城墙后不敢冒头,唯有在这里他们才感觉安全点……
“嘭!”
“轰隆……”
终于在又一块巨石砸中瞬间,那道裂壁开始缓缓下降,伴随一阵碎石飞溅,轰然倒塌
九 浮梯破城
……
“咚咚咚……”
“杀啊……”
整整一夜,琅城外的呼喊厮杀声就没有停下来过,但偏偏等他们做好防御姿态之际却有突然偃旗息鼓。
尉迟渤已经快被bi)疯了,对尉迟襄说道:“大哥,索我们不去理会他们,由他们闹腾去吧,你看看大家现在都快顶不住了……”
“不行!”尉迟襄也是乏累不堪,但听到尉迟渤这么说,立马拒绝道,“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万一这其中有一次真的发动攻势,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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