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医品狂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而且,也不是初冬需要备储粮的时候,集体出去打猎,不可能的。
“阿兴叔,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瞒着我。”子安道。
“真的只是去打猎,没事,没事,王妃不要乱想。”阿兴叔笑着说,顿了一下,又道:“对了,王妃这两天没事不要出来走动太多
,这林子到底毒蛇多,只怕不小心误伤了王妃。”
听了这话,子安更笃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想了一下,道:“既然阿兴叔不愿意说,那我便下山去找温意大夫吧。”
说完,便转身走。
阿兴叔一怔,连忙拉住了她,“王妃,您可千万不能下山。”
子安看着阿兴叔,叹了口气,“阿兴叔,是不是有敌人来犯我既然在这苗疆之中,大家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说呢”
阿兴叔听她这样说,只得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子安,“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告诉王妃,只是怕王妃多想多思。”
子安狐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信是安然老王爷发过来给温意大夫的,说楚敬率领军队来苗疆要抓她。
子安没想到楚敬这个死而不僵的人竟然打听到她在苗疆里,而且抓她的目的信中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她能猜到是为了挟制秦舟
。
狼尾巴山被烧的情景,再度出现在子安的眼前,她知道楚敬的狠辣,就算苗疆的人全力抵挡也无用,楚敬这败走之寇,一定是
使出全部的手段和兵力来对付她的,且若是放火,一把火烧了的话,寨中之人便连家园都没了。
不行,不能因她一人,连累了整个苗疆。
&n
第八百八十八章 又是你
得知了慕容桀回来,大伙儿都来了,慕容桀本不想见,但是,既然回来就总得见的。
没什么话说,大家也不想安慰,或者说什么空洞的话,例如子安会回来的,她会没事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些话,没有任何的意义。
子安就算逃脱得了楚敬的毒手,同命蛊的蛊毒,怎么解
小皇帝在母后皇太后的陪同下,也来了。
十五岁不满的孩子,长得和他的父亲很像,但是比他父亲更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小小年纪,便有这股气质,他读了很多的书。
他登基的那天,在朝堂上说,他要做一个和摄政王一样的好皇帝。
有大臣暗暗提醒,说摄政王不是皇帝,但是小皇帝拿眼睛一瞪,“朕说是,就是。”
无人反驳,那十三岁的孩子往那一坐,便有一股子浑然天成的皇家气势。
皇帝看到慕容桀,就跪下来磕头,这皇帝往日在朝堂上也好,在议事厅对着一品大臣们也好,总是摆出年少老成的样子,甚至
在他母亲皇太后的面前,也总是不显山不露水,沉默寡言。
但是见了慕容桀,跪下来之后,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一个孩子当皇帝,虽说有粤东王和袁大学士扶持,可抵受了多少压力,唯有他自己明白。
慕容桀扶起他,替他擦去了眼泪,道:“你是皇帝了,是个大人了,不可像孩子那样撒泼哭闹。”
“侄儿想念皇叔,侄儿心里难受。”皇帝到底也只是半大的孩子。
皇太后看得心酸,转了头去抹眼泪。
叔侄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皇帝出来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似地拉着慕容桀的袖子说:“皇叔以后不要走了。”
慕容桀笑了,这笑容很是悲凉,“不知道,看看再说。”
如今已经是将近夏天,天气渐渐地炎热起来,但是,皇太后却觉得慕容桀身上有一股子萧瑟的气息。
他这个年纪,就算不是鲜衣怒马,也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这份死气沉沉的萧瑟,只有在老年人身上才能看到。
皇太后想起子安,心里难受,她曾做过许多错事,子安一顿骂,叫她清醒了过来,也理智了起来。
她只盼着,她当初做过的错事,不是导致子安失踪的原因。
走的时候,她到了门口,对皇帝道:“你先等哀家一会儿,哀家去跟你皇叔说两句话。”
皇帝以为她要去安慰慕容桀,便道:“好,朕在外头等母后。”
皇太后走回去,慕容桀还站在廊前看落花,她深呼吸一口,走上去,“王爷,哀家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慕容桀眉峰微微蹙起,“太后要说什么,本王大概知道,但是不必说。”
皇太后摇摇头,“不是,哀家不是想说劝王爷放宽心,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在城郊的案子那夫妇一同死去的案子。”
慕容桀缓缓地把脸转过来,眸色一下子冷冽起来,“当然记得。”
那个案子,害得子安做了好多天的噩梦。
皇太后看到他冷冽的眸光,心里有些发颤,她双手垂下,宽大的袖子里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压住心头的惊惧,愧疚地道:“那案
子,是宜贵妃命人做的,在那案子之前,我取了子安的头发连同宜贵妃给的符咒一同烧了,那是一种来自鲜卑的咒术。”
慕容桀大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太后泪水猛地落下,“对不起,哀家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你有多少次的迫不得已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你害了人然后出来说对不起,说你是如何如何的迫不得已,子安
为你们母子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明白,她三番四次地原谅你,你三番四次地害她。”
皇太后被骂得无地自容,不断地哭着说对不起。
慕容桀压住心头的狂怒,“这咒术,会怎么样”
 
第八百八十九章 是不是回去了
梁王的婚事,空前盛大。
这点,从懿儿的嫁妆就能看出来。
大梁皇帝对这个遗落民间的孙女之疼爱,简直是超出了大家的想象能力。
这点,也从她的嫁妆就能看出来。
十里红妆,形容女子嫁妆丰厚,一般是夸张的说法,但是对懿儿来说,却一点都不夸张。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一车车的绫罗绸缎,一队长长的六畜,听百姓说,这六畜进城的时候,京城的大街都布满了牛粪马粪羊粪
。
三千侍卫,两百陪嫁家奴,浩浩荡荡,比大长公主壮壮出嫁的时候,简直要浩大十倍。
京中也空前热闹,百姓围得东街水泄不通,纷纷想看这位大梁国的懿儿郡主,到底是怎生的倾国倾城。
大家不由得想起梁王第一次成亲,那一次迎娶夏丞相家的千金,那排场是远不如现在了。
“真没想到,当场夏大夫没看得上的梁王,竟得大梁国皇帝如此厚爱,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可不是吗听说这位懿儿郡主曾经流落民间,还在我大周住过好几年,跟梁王那是情投意合在前的。”
“以前都说梁王暴戾,后来才知道是废太子所害的,这废太子,真是太歹毒了。”
“也活该他有这报应了,不过听闻皇上登基之后,对废太子也稍有照应,改善了他的吃喝用度,如今还配了个伺候的人,且办了
一场婚事,娶了夏槐钧的便宜女儿,只是,日前有人听到那位废太子妃叫嚣着打那位皇上派去伺候的侍女,说她勾了废太子,
结果反而是废太子妃被那侍女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如今侍女倒是变了主子,废太子妃做奴才伺候着。”
“真是天道循环啊,那废太子妃往日没少害夏大夫的,说起夏大夫,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到底还活没活着。”
“听闻说摄政王回京了,皇上都亲自去拜见,他是孤身一人回来的,怕是没找到夏大夫。”
百姓因着这场婚事,记起之前捕风捉影听到的蛛丝马迹,便编造出一个强大的故事,例如说,夏大夫的失踪,是和南怀王有关
,如今南怀王已经被杀死了,但是夏大夫也死了。
以前,说起夏子安,百姓都会说摄政王妃,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都用夏大夫来称呼,在百姓的心中,记得的始终是她如
何的仁心仁术,救治灾民。
梁王府也是围得水泄不通,梁王的生母梁嫔如今被封为梁太妃,去年被梁王接出府里居住,梁太妃的疯症如今好一些了,至少
认得梁王,也总是拉着梁王的手跟他说对不起。
这位曾经显赫的皇后,如今也不过四五十岁,但是看上去竟比那袭太妃还要老。
受拜的时候,本来安排的是慕容桀坐在高堂的位置上,但是慕容桀却摇头,毕竟,辈分高的粤东王与壮壮都还在。
婚事的热闹,让慕容桀的心更加的难受,他和这个婚礼是真的格格不入啊,哪里都是欢声笑语,唯独他心底是一片狼藉。
他站在梁王府高高的阁楼上,手里提着一壶酒,他一滴不喝,这两年,也是滴酒不沾,就闻着酒味。
这场婚礼,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子安的时候,他身边带着倪荣,站在丞相府对面的高楼里。
他仿佛又看到那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掀开盖头,扔在地上,冷冷地说,“我不嫁!”
那倔强的神情,冰冷的眉眼,怒气在眼底藏匿着,步步为营。
第二次,是在宫里见到她,她跪在皇后的面前,一身伤痕,额头渗血,跪在那里,虽然浑身颤抖,却跪得笔直,一字一句,没
为自己辩解只认罪,却生生地把皇后的杀机压了下去。
第三次,便是皇后赐婚。
他看到她眼底的惊恐,那大概是她头一次露出害怕的神情,当时他就不高兴了,嫁给他就那么惊恐吗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第八百九十章 秦舟的大秦
胡欢喜知道他大概是要走的,所以便先告知了壮壮。
壮壮和萧枭去拦他,不让他再出去漂泊,这样毫无希望的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你不要再去了,这家国江山,你真的为了子安而丢弃了吗皇帝如今气候还不够,袁大学士与皇兄年事已高,夜王又是个吊儿
郎当的东西,指望谁啊”壮壮苦口婆心地道。
慕容桀收拾着子安的东西,便连子安之前用的胭脂水粉,他都一一收藏好,听了壮壮的话,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道:“
皇帝没了本王,还有许多肱骨之臣相助。”
壮壮拉住他的衣袖,哀求道:“你别走了,你这出去,我还得为你担心,子安不会回来的,你不要去找了,好吗”
萧枭瞧了壮壮一眼,轻声道:“算了,让他去吧。”
他们都懂得,有一种苦,即便用尽所有的心里去忍耐,可终究有崩溃的时候,他行走在路上,好歹心里还存着希望。
放弃了,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壮壮哭得肝肠寸断,“怎么会这样的到底子安去了哪里啊你若死了,是否有鬼魂能否看到老七为了你已经疯了你若没死
,你又在哪里啊”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还有慕容桀脸上那一片绝望之色。
慕容桀终于又走了,嬷嬷在门口送他,马蹄扬起了尘埃,也不知道是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还是尘埃迷住了她的眼睛。
她在府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婉静出来拉她,她才慢慢地走回去。
嬷嬷今年六十岁了,去年摔过一跤,行动不是很方便,她走了几步,便觉得腿发软,在廊前坐了下来。
良久,她轻轻地对婉静说:“府中的奶娘,都遣走吧。”
那几个奶娘,是她之前精心挑选的,一直留着,即便子安失踪至今超过两年,她还一直留着。
婉静微微吃惊,“嬷嬷,您觉得王妃不会回来了吗”
嬷嬷瞧着晨曦初绽的天空,“她会回来,但是,世子已经有两岁了,不需要奶娘了。”
顿了一下,她又说:“还有,我为世子做的小衣裳,都先放进柜子里吧,襁褓的那些都穿不上了,我明日得再做一些新的,等着
王妃和世子回来。”
婉静默然不语,她比较理智,觉得王妃已经死了。
但是,所有人都不谈这个话题,便连吴燕祖也不谈。
“小刀也去了两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婉静问道。
嬷嬷哎了一声,“若是我腿脚利索一些,我也想出去找找,我便不信,这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嬷嬷年纪大,知道她这话不对,她在宫里见过许多,说没了就没了。
但是那些人不是王妃,王妃是不会说没了就没了的,王妃在她心里是特殊的,她年少卖入宫中,最好的年华都埋葬在那宫殿里
,本是有机会出宫的,但是,那时候皇后刚加入后宫,留了她在宫中。
皇后虽宠信她,但是在皇后的眼里,她只是个得力的奴才。
唯有王妃,把她当人看待。
她分明只是一个奴才,但是王妃尊重她。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到了这个年纪,银子是不缺的,缺的便是这一份尊重与亲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