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反汉复秦这样的大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他的责任。
这个世界很精彩,他还没有看够
骑在马上的两个人都没什么说话的兴趣,好在云琅的游春马对回家的路很熟悉,晃晃悠悠的带着他们回家。
老虎蹲在一个高高的山坡上,看见云琅回来了,从山坡上扑了下来,云琅的坐骑跟曹襄的宝马,都不安地停下脚步,也不敢跑,跑了之后被老虎追上后果更严重。
曹襄不安地对云琅道:你家的老虎喜欢蹲马屁股上这是从哪来的习惯?
云琅懒懒的道:反正不是跟我学的,你要是不想让老虎蹲在你的马屁股上,就给它弄一匹马吧。
曹襄两只胳膊抬不起来,只好用脑袋顶顶老虎的下巴道:你能不能下去,你太重了,我的宝马可驮不动我们两个。
老虎对曹襄的话自然是置若罔闻的,继续蹲在马屁股上巡视他的领地。
当两人重新躺在温泉水渠里的时候,谁都不想说话,一天的操演,已经把他们不多的精力完全消耗光了。
阿琅,谢谢你曹襄冷不丁的说出一句感谢话。
应该的,我有我的目的,不是专门陪你吃苦。
我知道,你做事目标永远都非常的明确,我知道你这么干一定有你的道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至少,我才是你参与操演的始因。
云琅小心地把身体往外挪了一点,这家伙总想靠近他。
最后一排南飞的大雁走了,骊山就开始落霜了,云琅总是吹不好笛子,曹襄这家伙却对长萧非常的擅长,在羽林军寨一曲《夜月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天太冷,公孙敖没办法遛鸟了,所以,他今天也穿的整整齐齐的。
霍去病的箭法高超,即便是在黑暗的环境下,也能将羽箭一支支的钉在几乎不可见的箭垛上。
李敢的箭法也好,只是四担的巨弓让他不能连续射击,可是他射出的每一支箭都带着摄人心魄的尖啸。
公孙敖随手丢出酒碗,一支羽箭就击碎了酒碗,碎陶片字乱飞,每次,曹襄都要怒视公孙敖一眼,这混蛋根本就是故意的。
长门宫卫们完成了操演,被淘汰的只有四人,不是这四人不能完成操演,而是这四人根本就无心参与操演。
曹襄解除了他们的军职,这四人痛哭流涕,却感念曹襄的仁慈,大礼叩拜之后就离开了军营,开始自己平民的生活。
不论是曹襄,还是云琅都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会心不在焉,就算他们有天大的理由,军营里也不能留他们继续瞎混。
军队终究是要上阵的,心无旁骛才是一个好的战士,牵挂太多,会伤害到别的将士。
当酒碗的残渣再一次掉在脑袋上,曹襄怒道:公孙敖,你要干什么?
公孙敖又将一个酒碗丢上半空,冷冷的道:我看到两个乱滚带爬才通过操演的混账,马上就要统带七百六十二个好汉,耶耶心中有气,不服!
云琅丢下笛子用袖子遮盖着脑袋无奈的道:牵连我做什么,我是来让自己变得强悍的!
呸!想要变强悍,那就拿出真正的本事来,总是投机取巧算怎么回事?
我哪里投机取巧了?别人跑五十里地,我也跟着跑五十里地,别人砸木头桩子,我也跟着砸木头桩子,别人骑马两百里奔袭我也骑着马跑了两百里
住嘴!别人跑五十里地用一个半时辰,你们用两个半时辰,别人砸木头桩子三百锤到位,你们用了多少锤子?
还两百里奔袭,骑马骑的快要断气的人真是罕见啊!射箭勉强上箭垛,还有脸用弩箭!!
一千次劈杀,两千次刺杀,一千次挥盾,你们完成了那样?
居然有脸说长门宫卫的标准就是这样,耶耶的,长门宫卫们是好样的,就是你们——你们是长门宫卫的耻辱!
这也就是在长门宫卫,这支军队不受老夫管辖,如果在御林军中,每日的惩罚鞭子,早就把你们抽成一堆烂肉了。
公孙敖是标准的大汉军人,一般人家不这样称呼他,都叫他武夫。
这种得罪人的话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是真正的没脑子。
这样的人冲锋陷阵很不错,真的拿来当将军使唤,是非常不正确的。
好在刘彻非常的知人善任,不让这个脑袋里全是肌肉的家伙领兵打战,只允许他训练军卒。
曹襄的鼻子已经快要气歪了,云琅瞅瞅曹襄那双在夜色中显得绿油油的眼睛,就知道公孙敖这家伙已经跟曹襄算是结仇了。
霍去病拖走了已经喝高了的公孙敖,李敢来到云琅身边道:他就是口快一些。
他是在嫉妒!
曹襄阴恻恻的道。
公孙敖与家父是好友,我不好说别的。
云琅笑道:你父亲如果想要马上封侯,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尤其是直言不讳的习惯一定要改掉。
军人不就是这样的吗?李敢不解的问道。
可是侯爷不是这样的,灌夫,窦婴是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家父为人豪爽
在军营里豪爽没错,回到家里就不要豪爽了,我听说你父亲自封为神箭将军,有人已经暗地里称呼你父亲为箭侯,你觉得这是好事?
有这种事?李敢大惊。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这首诗给你了,你可以传出去,夸赞你父亲箭法如神就好了,不要自封什么箭侯,你都自封了,你认为皇帝还会封赏你父亲吗?
云琅打了一个酒嗝,慢条斯理的给李敢分析道。
李敢把云琅吟诵的那断短句,背诵了两遍,然后道:休沐之日我就回长安,跟我父亲好好说说。
霍去病回来了,无奈的朝曹襄拱拱手道:阿襄莫要记恨!
曹襄面无表情的道:去病不用帮他说项,事情已经出来了,公孙敖的一番话让我在长门宫卫中颜面扫地,想要统御这支军队,就要花费更大的心思跟钱粮。
他甚至让我这一个半月来的辛苦全部白费了,这已经不是无心之失了,是真正的包藏祸心!
说完话,就恨恨的将酒杯摔在地上,不用他吆喝,曹氏的家将们就簇拥着曹襄跨上战马扬长而去。
我不该邀请将军跟同僚们过来。霍去病有些后悔。
云琅把一根刚刚烤好的羊腿递给霍去病道:好好吃你的吧,关你屁事,你必须笼络住羽林军中的人,你没见阿襄刚才愤怒成那个样子也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悄悄离去的?
这就是在给你留颜面,我们兄弟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公孙敖这样的将军已经过气了。
多一个少一个其实问题不大。
霍去病啃了一口羊腿,无奈的道:你怎么也这么说啊?
云琅笑道:我也有气啊,那混蛋刚才说我无耻,还一连说了三遍!
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这种口无遮拦的人,勇敢是一回事,喜欢把自己的不满随意宣泄的人就不是勇敢了,而是莽夫!
你以后为将,如果少一个敢冲锋陷阵的人,公孙敖是一个极好的人选,如果需要一个带兵的人
第一六六章始皇陵的后时代开发
第一六六章始皇陵的后时代开发(敬请关注孑与不2)
云琅早上醒来的时候,依旧觉得脑袋很疼,大汉国的残次品绿蚁酒喝多了就这症状。
醪糟不像醪糟,酒不像酒,甚至还有一股子醋糟子味道,一大口酒下肚,然后再吐出半口酒糟,确实很无趣。
红袖包的小馄饨很好吃,一口可以吃两个,一大碗馄饨下肚,被绿蚁酒弄没的魂魄也就归来了。
曹襄昨晚就没回长门宫卫的营地,而是住到了云琅的隔壁,云琅吃馄饨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早饭,正在院子里比划一杆长枪。
别弄了,你就是再勤恳,在个人武力上也比不过霍去病跟李敢,不如把工夫用在你比较擅长的阴谋诡计上。
云琅端着饭碗瞅着一板一眼的练习刺杀的曹襄道。
曹襄拍拍脑袋道:阴谋诡计不用练习,我天生就是一个阴谋家,总归是要上战场的,多练练没坏处。
别生公孙敖的气了,那就是一个莽夫,不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提起公孙敖,曹襄的怒火就压制不住,丢下手里的长枪道:什么东西!昨日我特意摆下那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向他表示感谢,代我母亲向他致谢,证明我曹氏领了他此次帮忙的人情,日后定有后报。
现在,他一句话就把自己辛苦挣来的人情挥霍一空,天底下怎么就有他这种人?
云琅把最后一只馄饨塞嘴里吞下去,放下饭碗道:等你眼界再宽广一些,你就不生气了。
现在你的问题是,怎么面对你那些骄兵悍将对你的轻视之心?
无他,唯功名利禄而已,我或许没有强大的武力,却有强大的权势!曹襄重新捡起长枪,插在门廊下的兵器架子上,泱泱的上了楼。
云琅相信曹襄会处理好这件事,而且是用他自己的方式,驾驭部属是他从小就会干的事情。
一个半月的训练,让云琅强壮了很多,至少胸部,腹部的肌肉已经有了一些形状。
他握着栏杆,在半空晃悠一下就从二楼跳了下来,老虎欢快的跟上,它以为云琅要跟他开始游戏了。
一人一虎冲出云家,沿着长长的水槽架子向松林狂奔,老虎跑一阵子就要停下来等云琅,一旦云琅将要抓到他的尾巴了,这家伙就再一次狂奔,这样的游戏老虎非常的享受。
松林里的缫丝工棚鸦雀无声,偶尔有一两只麻雀从棚子里飞出来,两个看守工棚的妇人,悠闲地坐在向阳坡上缝制着冬衣也顺便享受初冬的阳光。
老虎淘气的衔着人家的针线笸箩跑到云琅身边献媚,云琅把妇人的针线笸箩还回去,说了两句闲话,就咬着牙走进了太宰居住过的那座大院子。
这些天以来,云琅尽量避开来这里,没了太宰的大院子,也就是松林里的一个普通院落罢了。
太宰走了,云家的教书先生也就不见了,自从小虫问过一次,被云琅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没人再问他了。
两个老人乐呵呵的坐在阳光底下,一个用磨石打磨木片,一个摆弄着麦秸,又有一个快要完成的小小的宫殿模型出现在屋檐下的桌子上。
云琅坐在桌子前面,开始按照自己的设想重新摆弄个组合模型
摆弄好了,就把它用鱼胶固定好,搬进屋子里的,放在一个巨大的桌子上,跟其余部分一起拼好,如果太宰还活着,他就能看的出来,这是一座始皇陵寝的模型图。
模型图已经完成了两成,云琅特意掩去了章台宫,即便如此,巨大的桌案上还有很大一片空白。
在桌案的边上,还有一座模型,也就是云氏庄园的微缩模型,如果仅仅是进来看这些东西,人们只会被两个会手艺的野人精巧的手艺所震感,会认为云琅正在谋划建造一座更加美丽的庄园,而不会联想到其它。
至少,阿娇就对云家的模型非常的有兴趣,长门宫里也有一套阿娇自己摆布的长门宫微缩模型。
而霍去病在云家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座城池模型,他经常彻夜不休的研究如何守城,或者攻城。
将始皇陵变成一座微缩模型的计划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每一次进入始皇陵,其实就是云琅对始皇陵做的一次探索,那些密布始皇陵的丝线,是云琅在测量始皇陵各个部位的尺寸留下的东西。
太宰以为云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做的一些准备,哪里知道,这是云琅在计算整座皇陵的面积,以这座山一般巨大的封土堆来说,皇陵的面积实在是显得有些小了。
以始皇帝的雄才大略,他不可能只给将要复活的自己准备这么一点东西。
相比这座巨大的陵墓,云琅对那个伏剑自杀的秦国公主更有兴趣。
她死去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身为皇家贵胄的她,陵卫们居然没有去给她收尸,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太宰拿到那柄短剑的时候,痛苦的样子是瞒不过云琅这个有心人的。
该是太宰的东西,全部归太宰,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云琅烧断了栈桥,封闭了章台宫。
然而,章台宫的外面,云琅理所当然的认为该是属于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宝藏。
这些事情在太宰活着的时候,云琅不能去做,如今,太宰死去了,云琅将再无顾忌。
松林院子距离那个瀑布不是很远,也就距离皇陵卫士们的陵墓不远。
冬日的时候,瀑布的水流很小,却极为清澈,云琅站在那座石壁面前,沉默了良久还是没有没有进去。
雕像的模型早就制作好了,只要云琅愿意,他就能把陵墓里的陵卫骨骼全部凝结在黏土里。
云琅不想早点开始这个工作,他想亲手把这个堪称艰巨的工作独立完成,当成献给太宰的最后一瓣心香。
断龙石终究应该放下来,云琅凭借直觉,认为太宰能进去的地方,一定不会是太重要的地方。
或许云琅对于始皇陵的了解要比太宰还多一些,至少,距离始皇陵东侧三里地长满麻籽土地下,就有三座巨大的兵马俑就是太宰所不知道的。
陵墓太大了,占地范围也太广了,渺小的人站在上面总是不能一窥全貌的,因此,欺骗,隐瞒,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诺大的始皇陵对于云朗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未解之谜,云琅很想知道始皇帝死后到底弄出来了多少的谜团。
独占一座密藏的感觉是幸福的,这足够云朗用一生去发掘,最终独享宝藏。
云朗离开了骊山,跟老虎一起漫步在松林间,老虎总是喜欢去追逐那些乱飞的松鸡,却总是不能得逞。
它现在已经有些养尊处优了,对于钻进荆棘丛的松鸡从不强行抓捕,这会弄乱他美丽的皮毛。
阿娇的长门宫浓烟滚滚,这是阿娇的仆役们正在准备耕种的土地上烧野草,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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