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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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烽火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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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如果你知道我其实一直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我不过是个自私的人,你当初还愿不愿意伸出你良善的手,被我一齐拉入地狱?纳西,我本不是什么好人,自我在玄月宫杀第一个人开始的那天起就被这个世界遗弃了,所以我那么努力地想要做一个平凡的普通女子,可我身上始终都沾染了满身脏污,我又怎配你的倾心相待,你又让我如何面对自己?
我就算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又要如何义无反顾才能不辜负你的牺牲来成全自己……然而回答她的是这个世界的寂静,和她满目黑暗中挣脱不了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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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一百四十二年夏巳,历经了三年之久的西关之战终于在西凤压倒性胜利取得了平息,自此北魏不仅大败,重伤元气,甚至远退龙虎关百里,再不侵犯。这于心高气傲的北魏人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而令他们蒙辱的当之无愧为一人,那人将被钉在背叛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受世人唾骂。
那人究竟是谁呢?还记得那日涛涛雨幕下,夜色如沉,远处被反光照的似是一尾犀利的潮面,又似深海中皎皎斑驳的星润。即使隔的太远她都能看到那人在雨幕中气势不减的朝他们策马奔来,紧随着见到他的人皆纷纷跪拜下去,虔诚叩礼。
阿月尚未看清那人的真面容便已被人捆绑住了手脚,关入囚车中。她只来得及听到苏将军的声音,惶恐地颤声道:“殿……殿下怎的来了?”而那位殿下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匍匐在底下的众人,辨不清他面色,也听不清夹杂在雨丝后他的声音,究竟有无说过什么。
他说:“本宫若不来,你们是否要将北魏拱手让人!”他气势低沉,用陈述的语气逼迫得众人皆不敢再回话。
只见苏将军忽然惊颤道:“是阿月那个小将给微臣出的计谋才会害我北魏大败,如今想来这个阿月极有可能是西凤的奸细,还望殿下明察……”
他口中的殿下应当是魏太子无疑了。阿月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此人,暂不说他脾气秉性如何,但从前她了解到的资料中隐约记得那年她曾与魏二皇子接洽生意,想要对付的正是此人。那时她派出的是才艺智谋皆出色的音儿,皆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比之他那位奸诈狠毒的二弟还要心思沉稳的多。闻说北魏皇宫历史古老悠久,连继承人的储君都是只传嫡子,自小便按储君位培养的。那时基于好奇,她还特特问了追查此事的宫羽一番,那位宫羽说这位北魏太子其实很是可怜。她就问她怎的可怜法,这天下可怜之人比比皆是,他一位得天独厚的皇子若说可怜,那这世间还有谁人不可怜了?
按说可怜是因为这位太子身份虽尊贵无匹,却是自出生的那刻起便承接皇命,远离亲母,为的只是历练他的心性,莫要叫多余的情感牵绊他的理智。是以他自小便没享受过一日亲情疼爱,一直是在规条典祀下长大。而他的皇弟虽说是庶出,却比他幸运的多,父慈母爱,把那份未能给予他的疼宠就都给了那位二皇子。才会在之后漫长的一段时间内导致那位二皇子心态偏激,一度想要握紧权利废黜北魏的皇权制度,只为了他的皇帝梦。可惜还是没能在这位沉府深沉的太子手里抢到皇位,由此可看出这位太子的心机,十几年如一日的充当着良善的大哥,最终还不是将他那位皇弟算计的毫无还手之力。就是这样一个人,阿月落到他手里,想要不掉几层皮的全身而退怕是难。
而那个苏将军原以为他一直是个不错的人物,谁知道一旦出事立刻将自己撇清。不过也是,聪明人自然要为自己找个替罪羊,且她还不算冤,这件事本身就是她的责任。
囚车一路将阿月载着往北魏赶,自始至终她也没开口为自己辩驳一句,面如死灰般跪坐在囚车中,眼神无焦距的望着苍茫天地间氤氲雾气中一点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是在想该如何为自己脱罪还是想着该怎么逃走?苏将军一行人压着阿月,蓬头垢面形容好不到哪去,又怕她再生什么事端而低声警告她:“阿月,你最好老实点,既然事情已到这般田地,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莫说你再有什么心思,便是整个北魏都不会放过你。”苏将军声音压的极低,对她实行极其严格的监视,就连只鸟都休想靠近。
阿月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警告似的,漠不关心,一点表情都懒得表现。急的纳清几人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他们身为与阿月亲近之人,与此事自然脱不了干系,只不过比她好些,不需像重犯般困在囚车中,虽也是重重看管,但想要找机会逃走总比之简单些。
相比纳西对阿月无条件的纵容纳清还是颇有些怨言的,若非阿月的一意孤行,事情何至演变成惨败,若非惨败他大哥也不用死。想起大哥临终前的叮嘱,纳清又不得不叹息,他既然承诺过会保护阿月,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维护阿月到底的。可看阿月那副模样,哪里有想逃的想法,完全是副任凭摆布的颓废样。哎。纳清叹息,谁都不知道事情最终会变成这样,阿月会自责也真的怪不了她,大哥若泉下有知也不希望她难受。
夜风清凉扑面而来,雨丝渐小,吹动着路边高矮低丛的灌木,带动的沙沙声像是妇人低吟的哭泣,撩动着人心。
一路马不停蹄的往魏皇宫赶,在纳清他们尚未想出任何办法之前阿月就被送往了皇宫的铁牢看押。据说能被关入铁牢的皆非普通人,前有魏二皇子,后有她,岂非是对她的抬举?确然,这个只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关押她这个重罪,也不知是怕她逃,还是为了提审她方便,总之她已没几日好活,便也没什么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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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北魏以南的临界点上密密麻麻多出来的人隐藏在蔓华山脚下,这里有天然的绿林为屏障,想要窥探到并不容易。
为首的黑衣人目视前方,月光栖洒在他身上,显得尤为神秘。身后多出来的数百个小包有人影来来回回的走动,他们已在这里连续驻扎了许久,身侧有人前来汇报,一切如常。黑衣人点点头,对离他不远处的另一人说道:“姬雷,主子可有说过何时行动?”
被他问话的姬雷到是随意些,并不如他那般时刻保持着警惕,寻了一处枝头倚靠着,半磕着眼眸,懒洋洋答道:“再看看吧,时机未到,主子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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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粗鲁的将阿月往里拽,她手脚已被置换上了铁链,沉重的铁链初时箍住她的手脚就让她不适应,像是被绑上了几十斤重的枷锁,连走一步路,抬一下手腕都办不到,如今被狱卒揪住了衣领拖拽,可想而知她是有多疼痛多痛苦。粗重的铁链如沉睡在海底吸染了浊气的冰鞘,森冷而咯疼,直入心底。阿月在狱卒的粗暴中渐渐磨破了细碎的肌理,手腕脚踝上皆是猩红一片。她忍着疼痛,一步步跟随在狱卒身后,深怕走慢了会遭到更疼痛的对待。
皇宫的铁牢自是要比普通牢房好许多,她也不是第一次进了,没什么心里负担。反之还觉得挺干净舒爽的,至少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臭味和蛇虫鼠蚁。铁牢房间并不多,只有四五间,每一间也算得大的,有一张冰床置于其中。这里身处地下,需从冗长的走道步下方能进入,自也偏处阴寒,袅袅雾气自四周飘绕不散。被关押之人皆不受什么酷刑,日日睡着这张冰床受寒冰之痛足以令人消磨意志,日渐疯魔。
阿月起初被铁链磨出来的疼痛在寒冷的铁牢中待了段时间后竟有些疼的麻木了,铁链还在反复的磨着她的脚踝,让她想要消散的意志不得不回笼,清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余下的铁牢中并未关押任何人,只有一间房中坐在枯地上颓废的紧靠墙壁的有个人,那人一身华服,墨发被梳的一丝不苟,且用珍贵玉簪挽住覆于头顶,再看其衣着颜色也皆是崭新干净,半分不沾污垢。置于其冰床上的则是他每日所用菜色,盛一张矮桌上,远远望去有酒有肉好不丰盛。做囚犯能得如此,实属罕见,当是为满足,哪像那人般萎颓的一副半死不活神色,教人看了都替他唾弃。
铁链拖拽着地面发出的摩擦声许是惊到了那男子,他竟抬起头来,像是见到曙光般,一瞬间眸中有了光彩,但也仅仅是一瞬,一瞬过后他便又面如死灰。阿月想他之所以会神情激动或许在这个牢中太久没有人来过了,他抱着一丝希望能有人来救他,而希望破灭后自然也就再次恢复了那般神情。只是这人,她粗粗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年月太久,她一时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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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烽火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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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听到有狱卒在恭敬叫唤他为殿下,阿月这才想起这不就是北魏二皇子苏映抑么,这里除了能见到他这样的贵公子也见不得第二人了。说来也是可笑,谁能想到当年一心对她容貌感兴趣的苏映抑,会在多年后以这种猝不及防的方式下见面,而再见面时他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二皇子,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孤高冷傲的望月,他们一样的沦为了阶下囚,一样的被人践踏在了脚下。世事轮回的多么可笑,她都不禁要焕尔一笑,兜兜转转他们都将自己陷入悲惨的境地,若当年直接死在塞外的那场大火中,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如果出来?这世间哪里来那么多的如果,如果真的回到那天,他们不曾初遇的开场,本就意味着结束,她也就不会知道情爱是什么,不会知道爱一个人都多么辛苦,不会知道单恋着一人不让他知道是多么的悲凉。所以没有如果,所谓的因皆是藏在果中。
阿月被丢进铁牢中,她的待遇自然没有苏映抑好,北魏人如今都恨死了她,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又怎会让她过的舒服。两个狱卒恶狠狠看了她几眼,那眼中的狠毒一目了然,还藏着些意味不明的意思,看的人惊心。阿月并未理会他们,并非她已料到自己会遭受什么境遇,而是既然她敢这么做,自是知道北魏人的手段,她有那个胆量必也有承受的勇气。阿月凝望着灰败的牢房,心里一片空茫。自从纳西死后她就一直是这个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沉浸在纳西死去的悲恸中,从没有一刻这么挫败过。她不能忍受身边至亲之人离自己而去,只要一想到他们与她生离死别,而她却还要承受这无尽的寂寞继续活在这世上,她的心就痛的不能自已。
不久后阿月就明白了为何那两个狱卒会在临走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狠毒,是为她接下来的悲惨而雀跃。阿月没有在牢里待多久就被人又架了出去,他们将她带到一间黑暗的牢室内,那里虽也身处地下却并不冷,四壁的灯被点亮,火红亮堂的灯光却并不能驱散她的寒冷。一目望去四周墙壁上皆挂着刑具,看来她先前想着他们不会刁难她想来是错了,他们并不会让她太好过,她是北魏的罪人,便是在她身上做再狠毒的事都不为过。
他们将她捆绑在柱子上,先是穿着大臣服饰的中年男子将她打量一番,再然后他便冷冷开口问她:“如果你想要个痛快点的,那就将如何陷害北魏的罪证说出来,在西凤又是谁指使你的也一并说了,或许你可以少受些罪。否则按上头的指令便是让你每日来这里领一顿鞭刑,你也莫要受不住,在这里想死怕是没有这个资格。”男子的话冷酷无情,面色严峻,话罢他就找了个椅子坐下,冷眼端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这么说来他们是将她当成西凤的细作了,故意来害北魏的?然而事实是她比他们还要痛恨西凤,若是被他们误会那她再想翻身就难了。
“我要见太子。”阿月从低垂中抬起头来,她眸色无波,平静的陈述。
“放肆,太子殿下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男子怒斥道。此言一出他见阿月又垂下头去,显然不想同任何人谈,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挥了挥手让行刑的狱卒准备。
“啪,啪。”清脆悦耳的鞭声响彻在空旷的牢间里,每提起一下落下时皆是沉闷的声响,却也仅仅是鞭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大人,他好像昏过去了。”狱卒放下带血的鞭子,抬指掐住阿月的下颌,她紧闭着双眼,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白色的囚服上错落着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痕。斑驳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而那个紧咬着唇瓣一声不吭的女子自始至终都未曾叫喊过一句,直至忍受不住而昏厥。
这场鞭刑足足抽了有半个时辰之久,被称作大人的中年男子显得很是不耐烦,看来这小子是个倔强的骨头,但再难啃的骨头只要到了他手中即便是脱了层皮也要她将该说的说了,该画的押给画了。
“拖下去,明日继续。”男子冷冷说道。
阿月的脚下被拖出一条蜿蜒的血痕,狱卒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在枯草地上,重重锁上铁门。其实被摔下的那刻阿月就已经疼醒了,她就那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来是身上实在太痛也没力气再动,二来是无望。她要如何才能一个人无望的活着,毫无希望的坚持着那份执念?
许是真的太累了,毕竟一路上她都没怎么睡过,此时竟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梦中她好像回到了过去,那时阿爹还是玄月宫的宫主,虽不曾对她以真面目示之,也一直将她当作普通的弟子看待,她在玄月宫中过的异常刻苦,教官也从未给过他们一个好脸色看过,但此刻她却依然还是想要回到那个过去,哪怕再苦再累她的心都是平静的。阿爹就曾不无惋惜的对她语重心长说道,她虽然做事出色,智谋绝不在任何人之下,可她还是太过单纯,她对情事历练的太少,又极其自负,私以为能将一切都处理好。可这世间往往最不能掌控的就是人心和情感。阿爹,如果女儿当初听你的话一辈子留在玄月宫,是不是心就没那么痛?阿爹,阿爹,女儿错了,如果我认错是否一切就能重来……
眼角氤氲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记忆,她在自责中无法原谅自己,不仅是无法原谅因她而死去的那些人,还是无法原谅错爱了一人。是啊,越是爱的太深,才会越是恨的深,她也只能在意志薄弱时才让脆弱侵袭自己,所有的苦痛和不能才会剥离理智悄悄占据她不愿承认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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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招了没有?”巍峨森严的宫廷内,一整排人身居官服,分各两列严肃的讨论着。
这是北魏的皇宫,古老气派,议事阁便在铺陈的蜿蜒阶梯之上。用红瓦顶檐堆砌起来的宫殿庄严肃穆,鸾殿上明黄色蟒袍端坐的正是北魏年轻的君主,低垂着眼眸静静聆听底下大臣的争论。
大殿周围以一盏盏晃眼的烛灯装饰,兰花雕制的木架上均陈不同名贵摆设,红底铺彻的地面大气磅礴,自有一番别致和韵味来展示这座威严的宫殿。
四周贴身伺候的太监宫女这时都不敢去打扰这位君主,单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就比他的父君要令人害怕的多。此时北魏这位最尊贵的君主单手托着下颌,端坐鸾殿上,眼眸低垂,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自是无人敢去揣测。底下议论声一片,可他却像是游离在外,全然似未曾在听,又或许他是在听,懒得反驳他们罢了,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动作。
“招?”另一大臣龇笑道:“哼。好一张利索的嘴,当初既肯哄的苏大将军听他的,自有他的厉害之处,此时怕是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怎肯乖乖就范!”
“说的对,既然那小子是西凤派来的奸细,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也必知一旦事情暴露绝非还能活着,既是早被抛弃,必抱着万念俱灰,怕是折磨也无用。”
“那就继续打,打到他肯说为止,我北魏有的是各种刑罚和手段,只要别把他弄死,还怕没有他招的一天。”另一人加入不屑道。
“此主意好是好,但眼下西凤那边怕是已然知晓此人被我们抓的消息,不知会否派细作来将他杀死,以免后患。”
“那最好,本就是颗弃子,若还能威胁到西凤让他们日日惶恐岂不快哉。等的就是他们来。”
底下大臣辩论的热火朝天,难得的对高坐在皇位上的君主并无一丝惧意,却是也有两人并未加入战局,安然站立一侧,保持着中立。一位遥在臣首的便是北魏国师贺青彦,而另一位站立中间神色微有异动,似是一直聆听着众人发表意见,实则紧抿着唇一句话都未插进过,却还能保持着一副已入战局,忧心忡忡的模样,此人乃是礼部三品侍郎姬典。他暗中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同时也在暗中思付,只是他神色太过内敛,以至于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到是国师端着副架子,旁人无人敢靠近,也无人敢去问他。说是不敢,皆也非其尊崇的地位,而是国师其人手段狠辣,做事素来就有自己的决断,鲜少会听他们之言,再者若是说错了一句话惹得其不高兴,后果简直令人不寒而栗,是个比魏太子更令人胆寒之人。其阴险下作手段往往是背着君主而为之,虽有对他不满,但却是毫无证据能指证他。再加上他有一位当大祭司的女儿,人称芸罗郡主,更是巩固了其在朝中的地位,两者相辅相成,相互成全,誓有将北魏权势一统在手的态势。好在现如今是魏太子掌权,年轻气盛,行事雷利,断不让人威胁到其皇权,逼得国师收敛锋芒,不敢在其面前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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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烽火燎烟
【】(iishu),
这位旁观了许久的国师虚咳了咳嗓子,示意众人他有话要说。果然,底下均静下来,就听得贺青彦淡然回禀苏映寒道:“臣私以为无需再审,那个小子不管是否是西凤的奸细,仅凭他害得我北魏死伤不计其数,就是身死也不足以消弭他的罪孽,不如就将他祭祀以慰亡灵,以儆效尤,也让西凤的细作看看是个什么下场。”看似平淡的话自国师嘴中说出却无端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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