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沙陀心中一凛,考河伯想了想,道:“若你主动惹事,沙陀防备出手,并不违法。”
形骸点头道:“那好,咱们便先打上一架!我可懒得等待三天。”
沙陀喜怒交加,大声道:“那是你自己找死了!放马过来吧!”
黑剪刀哈哈大笑道:“孟行海,要么是你年轻气盛,要么是你艺高胆大,你这神龙骑可委实与众不同。”
那侍女与掌柜的尽皆慌张,想要劝阻,蓦然间,空中传来阵阵钟响,甚是清远悠长。形骸抬起头,依稀记得这钟声似与自己有关,但又无法确定。
随后,袁蕴出现在酒楼之内,形骸奇道:“师尊你怎地在这儿想不到您也白天喝酒,被我捉个正着了吧!”
袁蕴叱道:“臭小子倒会倒打一耙,盟主在召唤我等,我是来拿你上山!”
形骸道:“师父有令,弟子岂敢不遵还请师父喝一口酒再走。”
袁蕴一伸手,扯住形骸耳朵,形骸惨叫道:“师父,此地人多,给个面子,我好歹是个清高仙长。”
袁蕴冷笑,反而加力,形骸嗷嗷痛呼,将桌上的剩酒统统抱住,两人瞬间不知去向。
沙陀见袁蕴对自己“视而不见”,心下恚怒,道:“这老迷雾师好生狂妄,不过是一介凡人,岂能与我等不毁不灭的仙神相比好,这一对师徒我总记下了!到时要此二人受尽折磨,痛苦不堪!”
黑剪刀笑道:“多说无益,喝酒,喝酒!”
那沙陀对那掌柜与侍女甚是不满,有心找茬,但有考河伯在场,又不敢造次。经过这般波折,吸引生意,酒楼中宾客渐多,那掌柜与侍女依旧如故,痛宰凡人,优惠仙神,沙陀坐定之后,扫视各方神圣,推测可能的强敌,倒也无暇多想。
......
形骸、袁蕴乘坐元灵,飞上了高山,来到仙云神殿,此殿全然在云霄之中,也是万仙山脉群殿规模之最,壮丽至极,有如崇山峻岭一般,形骸总觉得此殿中上下只住着数十人,未免太过空旷。
袁蕴道:“你的清高仙长令牌呢带了没有”
形骸道:“带了,这令牌有何用”
袁蕴道:“你可用这令牌随时传回万仙山来,也可用此令牌召唤天兵天将,对付地庭妖邪。”
形骸愕然道:“居然有这等好处我怎地一直不知道”
袁蕴怒道:“笨蛋!当年你被授予此物,朝星没对你说么”
形骸道:“好像有这么回事,但当年我被擂台上被盟主揍个半死,便有些心不在焉。”
袁蕴面向形骸,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清高仙长权责所在”
形骸其实全然不知,不禁心虚,道:“自然知道,师父你别问了。”
袁蕴骂道:“当年盟主给你的《盟规会律》你读过没有”
形骸依稀记得当年朝星给自己一大本天书,说是盟会规矩,这本书太过厚重,太过乏味,形骸一个字都没读过,早扔得不知所踪。
他悄然流汗,笑道:“师父,那年我下山时,遇到一件大事,不得不分心处置,期间此书被一武功绝顶、色胆包天的大魔头盗走......”
袁蕴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扔了”
形骸擦汗道:“这山上也忒热了,师父,我请你喝酒吧。”
袁蕴大怒,用鞭子来抽,形骸骇然嚷道:“清高仙长,为老不尊,居然胡乱打人!救命!救命!”
袁蕴道:“打得就是你这个蠢货!”两人一骑孔雀,一骑飞马,一逃一追,靠近神殿。突然间,前方出现一条二十丈的白色巨龙,那龙的脑袋、上身、爪子与一头白熊极像,但胸口以下则是烟云氤氲的龙身龙尾,头
二十七 擂主候来客
朝星谦逊几句,对众人说道:“诸位道友既然来了,还请到大殿一聚。”
那大殿中只有寥寥数个小道士看管,但另有法术维持整洁干净,四处一尘不染。天庭崇尚狮子,两旁金狮雕像林立,立柱横梁则刻画着神龙凤凰。形骸知道这雕像雕刻皆有仙法,可随时召唤出元灵来。
六人围成一圈坐定,小道士奉上茶水,朝星身后坐着一灰袍长须的老者,此人道号太白,乃是中央朝廷神,擅长治国之术,被朝星请来处理万仙盟会事务,算是相国之类的人物。
太白道:“诸位道友,此次比武盟会,目前共收得翡翠三万六千两,刨去开支,剩余数目,还请大伙过目。”
形骸料想自己这六人可以平分,他从未见过这许多钱财,奇道:“竟有三千六百人付钱比武”
朝星笑道:“实则并没这许多,但他们住在天地岛上,吃喝拉撒,皆是利头。”其实翡翠只在凡间有用,到了天庭,另有通货,翡翠只能兑换。此地众仙云集,万众瞩目,朝星等仙神收获无数信仰,才是重中之重。
形骸点头道:“我领教过此地黑店的厉害,深有体会,深有体会。”
于忆道:“朝星,到时究竟怎般比武难道咱们六人又要打擂么”
朝星道:“太白兄多年主持天庭比武事宜,他已写下规矩,正要告知诸位。”
太白笑道:“咱们这‘仙长争夺会’与‘少侠剑仙会’规矩不同,后者乃是抓阄分散,一场场比试,胜者晋级,最终决出四强与状元,参选之人,年龄决不能过二十六岁。”
形骸叹道:“可惜,可惜,我今年刚过二十六,不然倒可以与后辈晚生打得热火朝天。”
于忆冷冷说道:“你倒真有脸说”
袁蕴道:“我徒儿年纪轻轻,武功已不在你之下,为何说不得”
于忆怒道:“那可未必,到了比武之时,我叫这小子原形毕露!”
形骸忙摇头道:“我可不敢与大仙动手。”
于忆得意一笑,暗忖:“这小子毕竟怕我,他深知我的厉害。”
形骸又道:“我这人比武常常与人扭做一团,捏胸捏腿,与大仙你动手,大仙一看就是毛手毛脚之人,我这亏可就吃大了。”
于忆大怒,喝道:“臭小子,竟敢对我无礼你与我过招,你焉能近我三尺之内”
太白忙道:“唉,两位莫要伤了和气,仙长之争,乃是对外的擂台赛,你们六人是擂主,接受天下群雄挑战,若被打败,则只能暂别这清高仙长之称。不过六位皆乃天地绝顶高手,自也不必惧怕。”
形骸道:“我看外头少说来了两万人,盯住仙长地位者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咱们总不见得将这两千人全都干趴下了”
于忆、武降龙都想:“旁人都认定这小子最是软弱可欺,到时候一股脑都向他挑战。说不定他第一场便会被人打下擂台。”
太白笑道:“非也,非也,台上的擂主,只需连续打赢六场,这擂主之位便算保住了。擂主之间却不必动武。”
众人闻言皆大感放心,唯独朝星、形骸觉得甚是无趣,朝星自信无人能敌得过自己,而形骸则全不在乎这仙长称号。
千棘问道:“若总共只有三十六人能上来挑战,下头定然吵成一团,谁也不服谁。”
太白道:“龙兄说到点子上了。若有两人皆想同时挑战同一仙长,又都不愿退让,咱们就让这两人先打一架,胜者可上擂台。”
武降龙笑道:“妙计,妙计,如此既可消耗敌手,咱们亦可休息休息,查看敌人底细。”他司职战神,自然注重战前方略,对这规矩大是赞赏。
形骸又问道:“比如我被人击败后,那人留在擂台,仍需打败六人么”
太白摇头道:“他若胜了,就是此次擂主,不必再接受挑战,否则反复打下去,一、两千人,何时是个尽头届时擂台极大,若跌出擂台算输,若亲口投降算输,若昏迷不醒算输,若伤了人命也算输,其余并无额外规矩,武器法宝,毒药邪法,并不禁止。”
朝星道:“诸位仙友可还有什么疑议”
众人皆道:“这规矩不错,就这么办吧。”
形骸想起风暴教之事,于是告知朝星等人。于忆、武降龙对纯火寺的僧侣并无好感,但并不关心道术士死活,闻言不置可否。袁蕴早知道此案,道:“拜风豹倒也罢了,关于拜鹰此人,倒需好好追查。他乃凡人自行修炼成的地庭神,或许更是黑暗仙神之流。”
朝星问道:“你是说他实则信奉巨巫”
袁蕴道:“这便是最奇怪之处,听说这拜鹰数千年前曾击败过一潜入乾坤的巨巫,他正是因为此功,加上凡人信奉,以至于脱胎换骨,由神龙骑一举变为神仙。但此人居于幽暗的神殿里,似乎畏惧阳光。”
形骸不禁钦佩:“师父竟已查得这般清楚了那拜鹰击败的是怎样的巨巫或许那巨巫正巧羸弱,才败于拜鹰之手,就像当年的夸父一样。”
朝星道:“道术士皆乃我道门一脉,其中多有我万仙盟友,绝不容邪教加害。待此间大事一了,咱们首要之举,便是挑了这风暴教。”
袁蕴点头道:“如此也好。”
众人商议已毕,形骸正要与袁蕴离开,朝星道:“行海,我有事找你。”
二十八 巫山共风雨
形骸寻至客栈,得知孟轻呓客房,来到门前,那门自行敞开。形骸步入其中,见屋子已被孟轻呓用仙法修缮过,其中风景如画,气息芬芳,宛如置身于幽谷湖畔。在这屋内,任何人也无法窥探窃听。
孟轻呓朝形骸微笑,走了过来,双臂环绕住形骸脖子,湿润的双唇贴上了形骸的嘴。
刹那间,似乎孟轻呓触动了形骸的某根心弦,他将她高高抱起,砰地重重靠在了墙上,孟轻呓轻呼一声,瞪眼凝视,形骸已扯去了她全身衣物,露出她比任何少女更光洁娇柔的身躯。
两人互望,孟轻呓带着挑衅般的笑容,眼神却害羞、胆怯而期待。形骸涨红了脸,觉得自己仿佛又成了头一回与恋人缠绵的小毛孩,他鲁莽而急躁,年轻而有力,一下子紧贴住孟轻呓。
孟轻呓喘息急促,形骸奋力压住了她,她的腿勾住了形骸,形骸感到她身子发颤,感到她身子火热,感到怜惜,感到爱慕,又感到冲动,感到暴躁,他什么都不想,开始加快动作,因为他知道孟轻呓能承受得住,也愿意承受他。
忽然,他背上疼痛,被孟轻呓的指甲抓伤,孟轻呓笑了起来,但这反而更激怒了形骸,他惩罚她,她也惩罚他,他扯她的头发,孟轻呓咬他的嘴唇。他们离开了墙,到了床上,形骸放开了手脚,尽情施展,而孟轻呓也急不可耐的索要,她叫的很大声,很痛苦,也很畅快。这屋子有道法隔绝声音,他们无需在乎。
过了许久,形骸倒在孟轻呓身边,孟轻呓轻声喘气,吻着形骸的脸颊,她笑得很危险,似乎还想诱惑形骸,继续过来抱她。
形骸沉默了一会儿,道:“梦儿,你想不想做清高仙长”
孟轻呓道:“我根本忙不过来,还是由你来当较好。不过我听说你这小傻瓜玩忽职守,将这天庭的要职视若芝麻绿豆,可有可无。”
他们绝口不提彼此思念之意,彼此的深情爱欲,刚刚的举动已说明了一切。形骸知道孟轻呓忙得很,能来见自己一面,已是难能可贵了。
他问道:“鸿钧阵那边怎么样了”
孟轻呓道:“你给我的那个灵魂立时奏效,她似乎算是我的妹妹还是姐姐,我已进入了鸿钧阵的最底层,逐步学会其中的法术。”
形骸思索道:“这里头还有难处么”
孟轻呓喟然长叹,眼神躲闪,形骸心知她又遇到了难关,他问道:“什么难处”
孟轻呓道:“里头的仙法道法纵然艰难,但我皆能领悟,只是....只是这鸿钧阵似乎突然间陷入死寂,它不再运转,不再监督天地异状,我无法...将其唤醒。”
她的语气极为懊恼不甘,形骸道:“这是最后一关了,对不对若能攻克此关,你就能掌控世上所有的鸿钧逝水。”
孟轻呓苦笑道:“偏偏是这最后一关,令我束手无策。母后她真是聪明绝顶,令人自叹不如,她当年掌控鸿钧阵时,也不过才十七岁年纪,功力远不如我,为何她能够成功”
形骸道:“要不要我来帮你”
孟轻呓摇头道:“你进不来,鸿钧逝水里有极强的灵气,也无法解除陷阱,即使是你也无法闯过,况且此事没头没尾,毫无头绪,你纵然聪明,也帮不上忙。”
形骸笑道:“我那灵魂还没帮上忙么”
孟轻呓也笑了起来,道:“那我更要好好奖赏你啦。”
她抚摸着他,形骸抵受不住,重又恢复了精神,于是孟轻呓又一次将自己青春永驻的身子交付给了形骸,缠缠绵绵,卿卿我我,直至深夜,两人方才停歇。
屋内漆黑,孟轻呓躺在形骸胸口,似乎他的身体有神奇的力量,能够令她忘却一切烦恼,安心的入眠。
形骸听孟轻呓迷迷糊糊说道:“行海....对不住,藏家之事,我....不该瞒你,我也不知....拜天华会对藏沉折动手。”
她说的是两年多前,藏家与猛犸帝国交锋一事。她施展计策,令藏家精锐几乎全灭。她当时并未事先告诉形骸此计,藏家接连遭受重创,致使沉折最终丧命。
但她根本料不到这等剧变,她所有的举动不过是顺应形势罢了。
形骸轻抚她的秀发,听着她动听的呼吸声,仍觉得孟轻呓无比娇弱,似乎藏着个极大的心事,而且不打算告诉形骸。形骸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想,但他能隐约察觉孟轻呓的感受。
她不能说,这件事太过沉重,所以孟轻呓情愿自己承受下来。那是怎样的事多半与圣莲的失踪有关。无论孟轻呓心底曾多么怨恨自己的母亲,但在最深处,孟轻呓敬仰着圣莲,依赖着圣莲,她或许查到了圣莲失踪的真相,却又不愿对任何人吐露。
连形骸也不行
形骸不愿问她实情,他只想保护她,照顾她,呵护她,宠爱她,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留在孟轻呓的身边,对形骸而言,那就足够了。
有些时候,爱既是正义,爱令形骸认定孟轻呓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又或许孟轻呓始终是对的,形骸才会爱她
两者皆有可能。
次日一早,孟轻呓吻醒形骸,道:“比武时莫要大意,我回皇城了。”
形骸尚未开口,孟轻呓的小手已遮住形骸嘴唇,道:“不许说话,我一听你说话便管不住自己,我走啦!
二十九 尊名封圣贤
拜风豹知道拜鹰坐于长椅上,正在闭目养神,但却难以看见:窗上皆用厚布挡住光亮,屋内伸手不见五指。
拜鹰开口道:“风豹,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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