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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大司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外行人看不出门道,但倘若此刻有赵国的骑兵将领在这里,比如牛翦,相信他就立刻看出,这正是由赵主父、赵武灵王赵雍所发明的骑兵战法:车悬!

    “将军,那些方城骑兵……他们在做什么”

    在秦将胡郁身边,有秦卒看到那两支魏国骑兵的举动,不解地低声问道。

    胡郁没有解释,但他心中却很清楚,那两支魏国骑兵,这是在寻找他阵型中的薄弱处。

    此时此刻的胡郁,不由地想到了群狼狩猎猛虎时的样子——狼群一般不会与猛虎搏斗,但若是被逼无奈,狼群也会与猛虎搏杀,介时,那些狼就会分散在猛虎的四周,徐徐绕圈移动,倘若那头猛虎的眼睛看向其中一头狼,那么其余几头狼,就会立刻从背后、从侧面扑向那头猛虎。

    就好比此刻,蒙虎与华虎二人分别率领一支骑兵绕着秦国骑兵的阵型奔跑,其中有一支负责佯攻,吸引秦军的全部注意力,而另外一支则负责强行突破,但哪支负责佯攻、哪支负责突破,胡郁实在看不出来。

    “箭袭!”

    随着一名秦军将官的吼声,又是一波箭雨笼罩于秦国骑兵的阵型上。

    胡郁恨得咬牙切齿,但心中也清楚一点:待这次箭袭后,那两支围绕着他们奔跑的方城骑兵,必将展开行动。

    果不其然,箭雨刚刚落下,就在诸秦军士卒们下意识躲避弩矢,以至于阵型稍显混乱时,蒙虎率领麾下的骑兵,猛然加快速度,偏离了原本的行动轨迹,一下子就突入了秦军的阵型。

    『是这支么!』

    胡郁心中一惊,正要下令士卒们加强对蒙虎军的防御,却猛然一顿。

    『不对!是身背后!』

    想到这里,胡郁转身朝向华虎军,厉声吼道:“这支才是方城骑兵的主攻,挡住他们!”

    而就在这时,华虎队亦像蒙虎队那般,偏离了原本的行动轨迹,瞬间突入了秦国骑兵的阵型,也亏得胡郁及时察觉,总算是堪堪挡住了华虎队的攻势。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便有身边的秦卒惊呼着提醒他道:“将军,北侧,北侧要被方城骑兵突破了……”

    “什么”

    胡郁下意识地转过头来,望向远处的蒙虎队,却发现这支方城骑兵正在迅速朝他本阵突袭。

    『这支居然才是主攻』

    一时间,胡郁心中不禁有些懊悔。

    但事实上,他完全不必懊悔,因为车悬阵的主攻队与佯攻队,其实主要还是看两支骑兵的强弱的,弱队配合强队,尽可能地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然而这放在方城骑兵这边却不适用,毕竟蒙虎与华虎皆是勇将,却麾下的骑兵势力亦相差无几,他们随时都能改变攻击姿态,因此胡郁猜测这两者谁是主攻手,毫无意义。

    这不,就在秦将胡郁自以为醒悟过来,立刻加紧对蒙虎队的防守时,他身背后的华虎队又开始发威,搅地秦军阵型大乱。

    可怜此刻那些秦国骑兵们,根本不知该攻击哪支方城骑兵,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方城骑兵突杀至面前,杀翻在地。

    此时,在远处观战的穆武松了口气,笑着对副将吕闻说道:“秦军败局已定,你率麾下骑兵们去实践一番,让没有参与的骑兵也经历一番。”

    “喏!”吕闻点了点头。

    片刻后,穆武命传令兵敲击铜钲,示意蒙虎、华虎二人率军后撤,改由曹淳、蔡成、吕闻等人率领骑兵继续对那支秦国骑兵施展车悬战法,让更多的骑兵得到实战经验。

    对此,蒙虎与华虎二人不禁有些意犹未尽,但从大局考虑,他们还是听从了穆武的指示,率领麾下骑兵撤离,在旁边掠阵观战。

    毫不夸张地,就眼下的情况来说,其实单凭他二人麾下的骑兵,也足以击溃胡郁麾下的秦国骑兵,之所以撤换,纯粹只是让那些并未亲身参与车悬战法的方城骑兵们能得到一番实战经验而已。

    而秦将胡郁显然也看得懂这一幕,见那两队实力可怕的魏骑退下,换上了另外一批看起来进攻能力不如前者的魏骑,他立刻就猜到这是对面的魏将在趁机锻炼其麾下的骑兵。

    拿他尽心训练的骑兵……练兵!

    胡郁简直气地胸口发闷,但他必须承认,这一场仗他




第320章:大战前夕(二)【二合一】
    二月中旬,楚国叛将庄蹻再次于楚国生事,打着“铲除奸邪”的名号悍然起兵,纠集数万大军,摆出一副欲进攻楚郢的架势。

    得知此事后,楚王熊横与令尹子兰大为惊惧,当即召见年后才回到楚郢的士大夫庄辛。

    当时楚王熊横责问庄辛道:“今庄蹻无故又叛,卿可知晓”

    庄辛当然清楚这件事,毕竟正是他暗中写信拜托庄蹻起兵叛乱,以便迫使楚王熊横下令将昭雎召回楚郢。

    但此刻他却故作不知,假装犹豫说道:“臣亦不明白庄蹻因何无辜兴起叛军,若大王不怪,臣恳请亲自去见那庄蹻,问问缘故。”

    楚王熊横一听,当即催促庄辛速速启程。

    得到楚王的允许后,庄辛立刻前往叛军的起事地点夷陵,顺理成章地见到了他同族的族人,叛军的首领庄蹻。

    见庄辛前来,庄蹻在军营中设宴款待了后者,在酒席筵间,他笑着调侃庄辛道:“年后写信叫我起兵的是你,而今日你又作为楚王使者前来,莫非欲劝我罢兵”

    庄辛懒得理睬庄蹻这种无聊的玩笑,正色说道:“此为国家而不得已之举。”

    见庄辛一本正经,庄蹻撇了撇嘴,旋即端着酒盏淡然说道:“看在同族的情分上,我才答应你的请求,但我并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还请务必相告。”

    庄辛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道:“方城的蒙仲,听说过么”

    “当然。”

    庄蹻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秦军的动向,我一直有所关注。你说的这个蒙仲,很了不得啊,以区区五万兵对抗二十几万秦楚联军却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叫司马错与白起一而再、再而三地吃了大亏……不过,我听说那蒙仲是魏人吧怎么,堂堂的庄辛庄大夫,背地里莫非勾结魏国,图谋不轨”

    “休要开这种玩笑。”

    庄辛不悦地说道。

    庄蹻讨了个没趣,倒也不在意,在摸着下颌思忖了片刻后,忽然用严肃的口吻凝声问道:“那个蒙仲……可信么”

    庄辛略感意外地看了一眼庄蹻,旋即点头说道:“此人乃庄周庄夫子的高足,无论才能还是德行皆是上品,屈原屈大夫亦对此人赞不绝口。”

    听闻此言,庄蹻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轻笑着说道:“话说回来,既然你与屈原皆有驱逐子兰之心,我不如趁这次攻下楚郢如何皆时无论子兰还是熊横,皆可……”

    “我说了,休要开这种玩笑!”庄辛不悦地说道。

    没想到庄蹻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淡淡说道:“然而,我并非是在说笑……”

    庄辛愣了愣,旋即沉声说道:“庄蹻,屈大夫与我,虽希望改变这个国家,但并非是以这种方式……我楚人内乱,只会叫诸国得利,无论秦国,还是魏韩……”

    庄蹻闻言轻哼一声,自顾自说道:“你这话好比妇孺之言,尤为可笑!……熊横此人,相比楚怀王更为不堪,楚怀王虽然昏庸,但至少不肯出卖我楚国的利益,且为此不惜屈死于秦国,而熊横,似这等昏君……”

    庄辛立刻打断了庄蹻的话,沉声说道:“但屈大夫与我,皆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改变国家。……我楚国现今已四分五裂,眼下唯有团结楚人,尚可抵挡秦国与其他诸国。内乱,万万不可。”

    说着,他抬头看向庄蹻,拱拱手诚恳说道:“我始终认为,大王绝非无可救药,这个国家亦非无可救药,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庄蹻,请再给予一些耐心。”

    “……”庄蹻深深地看了一眼庄辛,旋即淡淡说道:“据我看来,宛方之地的胜败,并不足以削弱秦国,真正可以削弱秦国的,是巴蜀。我楚国唯有占领巴蜀,才有抵抗秦国的希望。……我已向巴蜀派遣人手,但单凭我麾下的军队,无力攻占巴蜀。”

    庄辛当然听得懂庄蹻的言外之意,点点头拱手说道:“请再给予一些耐心。”

    “我有的是耐心,就怕到时候失了天时……”说到这里,庄蹻看了一眼庄辛,暗示道:“希望你与屈原……尽快吧。”

    “唔。”庄辛点了点头。

    待喝完这顿酒,庄辛立刻返回楚郢,求见楚王熊横。

    得知庄辛返回都郢,楚王熊横立刻相召,并迫切问庄辛道:“卿可已见到庄蹻他怎么说”

    庄辛拱拱手说道:“回禀大王,庄蹻对大王并无恶意,只是恼恨大王屈身事秦,他说,我大楚与秦国有不共戴天之仇,岂能屈膝事秦”

    听到这话,楚王熊横稍稍松了口气,毕竟庄蹻至少不是针对他。

    要知道,以庄蹻如今在楚国的名望,倘若此人打出铲除昏君的旗号,其实也会有大批的楚人争相投奔——这一点,熊横自己还是清楚的。

    “有办法叫庄蹻罢兵么”熊横问道。

    庄蹻故作犹豫了一番,旋即说道:“臣亦劝说庄蹻,但庄蹻态度坚决,唯有大臣收回成命,解除与秦国的盟约,他才肯收兵……”

    “什么”楚王熊横闻言一愣,旋即咬着牙恨恨说道:“这莽夫……他可知晓,若毁弃与秦国的盟约,秦国必然再次兴兵攻打我大楚,介时我大楚如何抵挡单凭他麾下那些叛军么”

    庄辛默不作声。

    足足发泄了好一会,楚王熊横这才平复下来,一脸倦怠地问庄辛道:“卿以为,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庄辛故作迟疑了片刻,旋即谨慎地说道:“依臣看来,庄蹻此次意志坚定,除非大王收回成命,否则绝不肯善罢甘休,为今之计,唯有召回昭大夫,回援楚郢……”

    楚王熊横闻言愣了一下,旋即若有所思地说道:“寡人知道了,卿且先回去歇息吧。”

    庄辛当然猜到熊横肯定是准备找令尹子兰商量一番,也不着急,闻言拱手说道:“臣告退。”

    果然,在庄辛告退之后,熊横立刻派人召来担任令尹的弟弟子兰,将庄辛的这一番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后者。

    子兰听完后皱眉说道:“王兄,臣弟怀疑庄辛别有用心。……难保他不会暗地里私通庄蹻,故意叫庄蹻起兵滋事,迫使大王将昭雎召回。大王也知道,庄辛曾经坚决反对我大楚与秦国缔结盟约。”

    “……”

    楚王熊横沉默了片刻。

    事实上,关于这件事,他也对庄辛有所怀疑,但这一点他还是相信的,即庄辛的忠诚。

    屈原亦是如此。

    熊横不是不知道屈原对他楚国忠心耿耿,但一来屈原每每在他面前指着鼻子大骂,换做是谁也无法忍受;二来,现如今国内的境况,不足以让他启用屈原。

    “那依你之见呢”熊横问子兰道。

    听到这话,子兰皱着眉头沉思了良久,旋即叹气说道:“虽臣弟认为其中必有蹊跷,但事已至此,也唯有召回昭雎……”

    事实上,对于庄蹻起兵叛乱这件事,他比楚王熊横还要害怕,因为熊横好歹有庄辛护着,纵使叛军杀入楚郢,庄辛也必然会出面保护熊横,但他子兰……庄辛怕是巴不得他被叛军杀死。

    虽说子兰也清楚此时召回昭雎,必然会使司马错、白起那两位秦将有所不满,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子兰亦同意召回昭雎,楚王熊横自然不会再有所迟疑,当即下达命令,命昭雎立刻率军回援楚郢。

    当然,同时他也没忘派人知会司马错与白起一声。

    约半个月后,即两月末,楚王熊横的信使便抵达了宛城。

    而此时,司马错与白起已率军奔赴方城,在方城一带建造营寨。

    鉴于方城离阳关实在太近,很有可能遭到蒙仲麾下魏军的偷袭,因此司马错与白起并没有让大军驻扎在方城,而是分散驻扎在方城的四周,每座秦营皆与阳关保持二十里的距离,至于方城,白起只派了部将卫援率领一军兵力进驻,作为压制阳关的前哨站。

    这样一来,纵使蒙仲麾下的魏军偷袭了方城,其余几支秦军亦能迅速接应。

    而在这段时间,魏军并未骚扰秦军,秦军也没有立刻就进攻阳关,姑且不提阳关那边,秦军这边加紧时间建造营寨,打造攻城器械,争取一举攻陷阳关。

    就在秦军忙碌于战争准备的时候,司马错与白起收到了楚王熊横的书信。

    同时抵达的,还有从秦国送抵的两封书信,以及从武关运来的一批粮草。

    当时白起正在视察营寨的建造,便看到司马错带着一干人远远而来。

    见面之后,司马错先从身后的人群中叫出一名年轻人,对白起说道:“白左更,这便是老夫的劣孙,靳,还不向白左更见礼”

    靳,即司马错的次孙,司马靳,去年因为在咸阳街口惹事而被廷尉抓捕,司马错虽然得知此事,但碍于面子没有干涉廷尉府,反而是白起为了还司马错的人情,委托穰侯魏冉将司马靳从廷尉府捞了出来。

    在听到祖父的话后,司马靳立刻朝着白起拱手拜道:“在下司马靳,见过白左更,多谢白左更相助。”

    “哈哈,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起哈哈一笑,上下打量着司马靳,只见司马靳目测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颇为英气,十足的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欠缺历练。

    他转头看了眼司马错,见后者点点头,便笑着对司马靳说道:“国尉将你交给在下,要求在下对你严加管教,你可有异议”

    司马靳连连摇头,旋即欣喜地说道:“能在白左更这样的英雄帐下听用,实乃在下的荣幸……”

    “哦当真”

    白起愣了愣,他可没想到司马靳对他竟然是这般的推崇。

    “当然!”见白起有些不信,司马靳着急地说道:“您可是我辈所憧憬的名将啊……伊阙之战时,您一举击败魏国的犀武、韩国的暴鸢……”

    白起看了一眼面色稍稍有些难看的司马错,旋即故意说道:“可是伊阙之战,白某可是战败了呀……”

    “此非战之罪。”

    司马靳摇摇头,面色严肃地说道:“只是那蒙仲趁白左更麾下军队倦怠时伺机反攻,抢了先机而已,与其说白左更是被那蒙仲击败,还不如说,白左更是因为兵力不足,被公孙喜、暴鸢拖至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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