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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杨元庆没有多想,他躬身施礼道:“参见两位祖父!”
“嗯!”
裴矩笑着摆摆手,“你也坐下吧!”
杨元庆也坐了下来,裴矩先笑问道:“今天面圣,可得封赏?”
这次西域之行,裴矩说服契芯从西面进攻吐谷汪,也颇立功绩,一般做官到了他这个,资历,上升一级都很难,但这一次裴矩被升为尚书右仆she,职官也提一级,任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而杨元庆开疆辟上的封赏应该更大,敏秋被封到从一品诰命,就是一和先兆,裴矩很感兴趣。
杨元庆却摇摇头,“这次只和圣上讨论了西域之事,没有提到封赏。”
裴矩一怔,这怎么可能?旁边裴蕴笑道:“这件事我倒知道一点,元谈的封赏是有的,住要等宇文述回京后一并封赏,这次宇文述和杨雄出兵击溃吐谷浑,功绩很高,封赏也不会少。”
裴矩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他又问:“那圣上还和你说了什么?”
“还说了两件事,一是关于杀戮处月部一事,圣上要哦解释。”
裴矩和裴蕴对望一眼,他们知道这件事就是张瑾对杨元庆的弹劾,两人立刻关注起来,裴矩问道:“那你怎么解释?”
“西突厥内讧,无力出兵,便借处月部来进攻伊吾,处月部攻击隋军在先,我随后反击,这个我有确凿证据,圣上接受了,且已经否决了弹劾奏折。”
“这样最好,挫挫了他们的风头!”
裴矩又笑问:“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便是关于京城流传,有关于我谶语之事,圣上也知道了,虽然他说这件事是无稽之谈,但我感觉得到,还是多少有了一点影响,他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再让我去西域。”
说到这,杨元庆又道:“我今天在来裴府的路上,遇到了李渊父子。
“殿内少监李渊?”裴蕴追问道。
杨元庆点点头,“正是此人,李渊告诉我,朝中有一和说法,谶语是元涛所为,元庆想问两位祖父,朝中真有这和说法吗?”
裴矩看了裴蕴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他摇摇头,“谈论这和谶语是很忌讳之事,至少在朝廷里是没有人敢随意谈论,我没有听过这和说法,二弟听过吗?”
裴蕴也摇摇头,“我也没有听过,或许是他们私下谈论,不过若说是元寿所为,也很有这个可能。”
“不!这件事和元寿无关。”杨元庆断然道。
“为何?”裴矩和裴蕴都有点不解,不明白杨元庆为何这样肯定。
杨元庆微微冷笑,“如果真是元寿所为,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他必然会策划周密,不仅要让谶语流传,而且要让圣上相信这谶语,所以收买章仇太翼也是必然,以元氏门阀的实力,收买章仇太翼未必办不到,但圣上并没有相信这个谶语,说明谶语被章仇或者别的术士否决了,连含糊其词都没有,并没有人收买章仇太翼,所以我有七成的把握,这不是元寿所为,而是有人在故意兴风作浪。”
裴矩赞许地笑了,杨元庆思路慎密,果然不错,裴蕴眉头一皱,“元庆的意思是指李渊所为,他反说元寿是在欲盖弥彰吗?可是……他没有理由啊!”
裴矩并不认可是李渊,他对元庆笑道:“应该不是李渊,此人为官清廉,名声很好,而且为人忠厚,一向胆小谨慎,更重要是,在关陇势……力中,此人只是一个小角色,就算关陇势力要联合对付你,他也只会退避三舍,远远跟在后面,绝不可能冒头做谶语这和事,这对他百害无一利,应该是他人所为。”
他又对杨元庆笑道:“元庆或许不知,其实关陇贵族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天下枭雄 第十九章 严厉警告
夜幕降临,杨元庆夫妇告辞而去,裴架他没有挽留,今天是杨元庆第一天回来,小两。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一裴幽也知趣留在裴府,没有跟随他们回去。
随着杨元庆的离去,裴矩书房内的紧张气氛也渐渐散去,两名裴家巨头终于达成了妥协一分两步走,先用裴蕴的方案,在背后支持杨元庆,裴家并不出面,一旦关陇势力扩大打击面,将目标对准山东士族,裴家将责无旁贷。
马车内,裴敏秋终于如愿以偿地依偎在丈夫的怀中,但她没有打扰杨元庆思路,她知道丈夫在考虑着重要的事情,她只要能依偎在丈夫怀中,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膛和那种令她无比依赖的温暖,她便心满意足。
杨元庆靠在软垫上,轻轻将敏秋搂在怀中一车厢内光线暗淡,他凝视着窗外的行人,思绪依然在政治斗争的道路徐徐而行。
尽管裴矩和裴蕴都认为不是李渊,但直觉告诉杨元庆,谶语一定就是李渊散发,为了挑起他和元寿的直接冲突,加深他和元寿的仇恨。
别人都不知道他和李渊在元尚应一案中的暗中交手,但他们两人心里却明白,李渊被自己摆了一道,他又怎肯袖手旁观,更重要是,李渊若真是忠厚且胆小之人一他又怎么可能成为大唐之高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杨元庆并不畏惧和元氏的斗争一但他却有点担心从李渊那里射来的暗箭,披着忠厚老实外衣之人射出的冷箭才会令人防不胜防,他必须要给李渊一次严厉的警告。
其实关陇贵族对付他未必是坏事,他可以乘机将山东士族团结到自己身边,这是一个机会。
“夫君,事惭艮严重吗?”
裴敏秋感受到丈夫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心中不由有些担忧一“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紧张。”
杨元庆一下放松了身体,他不想给妻子带来无谓的烦恼,便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笑道:“我没有紧张,我在想将来给我们的孩儿取个什么名字?”
裴敏秋抿嘴笑道:“夫君现在就想着给孩儿取名,太早了一点吧!”
“不早,今晚不就有了吗?”
裴敏秋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大羞,挣扎着要坐起身,杨元庆却牢牢将她抱在怀中,低声调笑道:“难道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儿吗?”
裴敏秋被他抱等,虽然害羞,心中却涌起一股甜意,她羞涩地将头埋在丈夫怀中,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她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
正平坊西北角,有一栋占地十五六亩的宅子,这里便是李渊府邸,和其他关陇贵族一样一李渊的先祖李虎也是六镇戍军,是一名胡化的汉人,随着北魏内部胡汉矛盾爆发,代表鲜卑胡人利益的部分军事贵族策动六镇士兵发动起义,最后被北魏汊化的拓跋氏借刀柔然军队镇压。
数十万六镇胡人和胡化汊人被押解往中原安置,大部分被安置在河北河东一带,后来就形成了高欢的北齐势力而六镇中的武……”镇戍兵及家眷则被安置在关陇一带,他们中的骨干份子渐渐聚集在了宇文泰身边,形成了关陇势力,这就是关陇贵族的由来一也是为什么如此多的隋唐名臣祖籍武……”的缘故。
随着宇文泰的兴起,李渊的祖父李虎也登上了政治舞台,为关陇八柱国之一,按照宇文泰归藉关陇的要求,李虎便寄籍陇西,成为了陇西李氏名门的后人。
尽管李渊祖父李虎地位高崇,但由于他父亲李晒英年早逝,没有能赶上隋朝建立,开皇元年,李渊仅十六岁,他们家族没有能在在大隋代周这一时代大潮中抓住机会,没有分到隋朝的红利,李氏家族迅速没落。
虽然杨坚念旧情,依然封了李渊唐国公之爵,但在关陇集团的各个家族中,李渊家族只能排名在中下,成为一个不起眼的小势力。
李渊素有忠厚之名,谨慎胆小,这样的性格首先便被一心打压关陇贵族的杨广看上,拿他开刀,屡遭贬黜,从富庶的陇西、荥阳太守一逐渐贬为苦寒贫唐的边疆之地楼烦太守,这一次若不是修汾阳宫有功,他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而历史上,杨广正是被李渊懦弱胆小的伪装性格所迷惑,认定他不会造反,而委予他重用。
夜已经渐渐深了,李渊正坐在书房里看书,他显得有点心神不宁,倒不是谶语之事一他相信谁也想不到杨元庆的谶语是他所为,他是为今天下午在元寿府中的开会,元寿竟然要他出面弹劾杨元庆擅杀元尚应一事,元寿的理由确实很充分,这件事他最清楚,由他来弹劾最有说服力,但李渊不想承这个头,不仅会引火烧身一而且元尚应曾是齐王心腹侍卫,谁知道他和齐王被废有没有什么关系?万一牵连到齐王之事,他的仕途就危险了。
李渊忧心忡忡,正想着用办法躲开此事,既不用抛头露面,也客会得罪其他关陇世家。
就在这时,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惊恐禀报道:“老爷,快出去看看,大门。出事了!”
李渊一惊,慌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一阵冷风吹来,使他打了个寒战一这才想起已是秋冬时节,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袍,他正要回屋穿衣,心念忽然一动,也顾不上穿衣,匆匆向府门外走去。
大门口台阶上已经聚集了十几名家人,长子建成、次子世民以及他的几个侄儿都闻讯赶来一门房正给他们说着什么。
“我听见黑夜里有人喊老爷的名讳,让老爷受箭,又听见‘咔嚓’一声,我开门出来,就看见了这个不妙。”
李渊快步走出大门,他见所有人都在仰视府门上方,他也向上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唐国公府’的牌匾上,插着一支箭正好插在‘唐’字上,箭杆上似乎有一封信。
“快!快把它取下来!”李渊急喊道。
几名家人搬来梯子,“我来!”李世民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将箭从牌匾上拔下递给了父亲,李渊手忙脚乱地打开信,蓦地,他身子变得僵直,脸色霎时间惨白,手微微发抖,李建成站在父亲身后,借着大门上灯笼微弱的灯光他也看清了信上的内容他也不由大吃一惊信上竟也是几句谶语。
“东海十八子’陇西寄祖藉,身披杨隋衣一心唤李朝起……
顿时将李建成惊得手脚冰凉,突然,李渊身子晃了晃,竟一头栽倒,从台阶上翻滚下去吓得李氏子弟个个手忙脚乱,李建成奔下去扶起父亲,大喊:“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
子弟都围拢上来,李世民跑回内宅给母亲报信,管家准备去请医生,就在众人慌乱成一团时,李建成却感到父亲轻轻捏了他一下,他愣住了,但即刻便反应过来一大喊:“先不急请医生,把父亲抬回去再说!”
次日一早,李建成受父亲之托,特向吏部请假,父亲夜受风寒,宿疾复发,特请假十日。
就在李渊被警告的同一时刻,孤独府内,家主独孤震正在接待一名重量级的客人,内史令元寿。
在关陇贵族中,独孤氏家族和元氏家族具有同样崇高的地位一两个家族都是关陇贵族的领袖,而在经济实力上,独孤氏家族还要高上一筹,如果元家要联合关陇势力共同对付杨元庆乃至山东士族,他就绕不过独孤氏家族。
元氏和独孤氏的关系一直很好,世代联姻,在隋文帝时代,由于独孤皇后的缘故,独孤氏成为隋朝第一大外戚,对元氏家族多有照顾,至少在杨广即位前两大家族的关系都固若金汤,但随着杨广即位,两个家族之间便开始有了一丝裂痕。
尤其在贺若弼一案中,真正的主谋独孤罗被释放,次谋独孤整只是被赐死,保全了名声爵位,而无意中卷进来的元胄却成了主谋被诛杀,且身败名裂,这就使元氏对独孤氏生出了一丝不满,包括元寿次子元尚俊本应娶独孤家之女,却被元寿借口八字不合而退婚。
尽管两家的关系有了裂痕,但表面上还是不错,比如元寿来访,独孤震亲自出大门去迎接,两人把手言欢,亲密如常。
元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独孤家族也参与对付杨元庆和山东士族,当然,他也知道,他指挥不动独孤家族,不许以厚利,独孤家族是不会参加。
“这次如果能把裴家重击,裴氏双臣下去一个,我们都支持独孤家族入阁。”元寿小心翼翼道。
独孤震心中不由冷笑一声,他元寿以为自己是谁,能主导相国的组成?就算干掉裴氏双臣之一,相国名额还是归山东士族,轮不到他们关陇贵族,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名额归关陇贵族,难道就一定会给独孤氏吗?这个元寿太想当然了。
心中虽这样想,独孤震脸上却不表露,淡淡笑道:“当不当相国并不重要,如果关陇贵族各个家族都一致同意,独孤家也不会独善其身一长寿兄请放心一独孤家虽人丁单薄,无可用之才,但至少我们会在财力上支持一所需钱物,独孤家承担一半。”
元寿心中苦笑,若要钱财,元家也有,其实独孤震的意思就是摆明了不想参与,置身事外,但独孤家不参与,必然就会有其他家族跟着退缩,导致最后一盘散沙,这是元寿绝不会看到之事一无论如何,他都要将独孤家族拉进来
元寿也知道相国的许诺并不靠谱,而一般利益独孤家也不放在眼中,但有一样东西独孤家一定感兴趣。




天下枭雄 第二十章 声先夺势
酒过半酣,元敏便骂起了他平生最恨之人,也就是杀死他族兄元尚应的杨元庆,他和元尚应关系极好,却无辜被杨元庆所杀,令他恨之入骨。
“杨元庆那狗贼,他若落在我手中,我必将他千刀万剐,用他的心肝来下酒。”
“统领,他的话儿怎么办?”一名侍卫大喊道。
元,敏正搂着一名歌姬,他扭头对歌姬笑眯眯道:“美人,把他的话儿送给你,好不好?”
歌姬厌恶地一摆手,“真讨厌啊!我要他那东西做什么,季去喂狗好了!”
“说得好,把杨元庆那话儿割下来,百度天下枭雄吧更新。拿去喂狗!”
众人轰然大笑,就在笑声中,酒肆的门‘砰!……地被踢开了1只见杨元庆带着两名手下冷冷走了进来。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杨元庆哼了一声,“怎么,见我来就不敢骂了吗?不是说要把我的话儿割下来喂狗吗?我人就在这里,来割呀!有胆子说,却没有胆子做,你们都是这样的孬和吗?”
侍卫们都是宫廷千牛宿卫,官宦人家子弟,平时都趾高气扬惯了,几时受过这般奚落,顿时勃然大怒,纷纷要冲上动手。
“住手!”
元教怒喝一声,叫住了手下,他注视着杨元庆冷冷道:“你是来挑衅的吗?”
“我不是来挑衅,是来查证,有姓牙之人编儿歌造谣我,我要找出这个姓牙之人。”
杨元庆回头一摆手,“带上来!”
只见他的一名手下将一名中年乞丐拖了上来,扔在地上,杨元庆指着乞丐冷冷道:“此人就是教小儿唱歌的乞丐头子,他说是收了姓元,人的好处。”
杨元庆狠狠一脚向他踢出,“是不是!”
乞丐趴在地上大哭,“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元庆用脚尖将乞丐的下巴抬起,让他面对元敏。
“此人就是姓元是他给你好处山……”
中年乞丐看了一眼元庆,胆怯地摇摇头,“不是他,是一个留山羊胡子的男人,和他长得有点像,但黑一点。”
几名侍卫都惊呼起来,乞丐说的人不就是元敏大哥元尚武吗?杨元……庆向元敏拱拱手,冷笑道:“既然不是你,那我就再找别人,不过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辱我,当心我敲掉你的门元!”
“我们走!”
杨元庆转身便走,嘴角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他已经看出元教的眼中有杀机了。
元教盯着乞丐,眼中杀机迸发,他当然知道儿歌之事,他也怀疑是父亲暗中布置,但父亲矢口否认,不准他多问,可是父亲越不承认,他就越怀疑是父亲干的。
此时听乞丐的话,元敏心中恍然,百度天下枭雄吧更新。应该就是父亲和大哥所为,酞i然如此,他怎么可能让这乞丐成为杨元庆的人证,他见乞丐落在最后,便迅速给门边的手下使个眼色。
一名侍卫从靴中拔出匕首,猛地向乞丐后背插去,只听一声惨叫,匕首穿心……乞丐当场毙命。
杨元庆也没有想到元敏如此果断,在房间就当场杀人,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杨元庆大吼一声……转身一拳将杀人侍卫打倒,杨四郎一脚踢翻了桌子,房间一阵大乱,几名歌姬尖叫着向墙角躲去。
元教勃然大怒,他恨杨元冻入骨,早就想收拾此人了,既然人证已经毙命,他再无顾忌……将酒杯狠狠向地上一摔……“给我杀!”「更新快,无广告,.com」
侍卫们都训练有素……身怀武艺,纷纷大吼一声,拔出刀向杨元庆扑去,杨元庆和几名手下都手无寸铁,迅速后退,将战火引入大堂,大堂内有近百名食客,食客看见刀光闪烁……杀气逼人,都吓得四散奔逃,大堂内一片混乱……杨元庆和三名手下拾起小桌作盾,手执落地长柄铁烛台做武器,和十几名侍卫对打。
侍卫们虽然身怀武艺,但在杨元庆眼中依然不堪一击,他不急,慢慢和侍卫对打,眼角余光锁定了站在雅室门口的元敏,他在等,等待时机来临。
元教严不愚蠢,他也渐渐品过味来,感觉到有些不对,杨元庆怎么会不带武器?这样岂不是变成他元敏仗势欺人,他又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心中猛地一惊,如果这是杨元庆的套,他可就上大当了。
就在这时,一楼有食客大喊:“衙役来了!衙役来了!”
紧接着,咚!咚!……的上楼奔跑声传来,这里离京兆府极近,相隔只有百余步,衙役们闻讯赶来。
杨元庆等的就是他们,他猛然发力,打翻两名侍卫,一个鱼跃前滚翻,身子正好落在元敏面前,元敏正想从另一侧离开,杨元庆却挡住他的去路,他大吃一惊,伸手拔刀,杨元庆却抡起二十余斤重的铁烛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元敏的双腿狠狠扫去。
只听‘咔嚓!”声,两根腿骨同时被打断,元敏一声惨叫,当场晕厥过去,这时,楼梯口传来一声厉喝,“统统住手!”
数十名带刀衙役涌上了二楼,迅速控制住四面出口,几名官员也走了上来,为首之人,正是京兆尹崔伯肃。
他徐徐扫了众人一眼,当他的目光和杨元庆目光相触,两人极其微妙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崔伯肃又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元敏,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房间里,房间里有中年乞丐的尸体,血流一地,后背上插着。首,侍卫来不及拔出便被杨元庆打翻。
崔伯肃重重哼了一声,“居然还出了人命,给哦统统带走!”
他又一指房间里的几个女人,“还有她们,也一并带走。”
崔伯肃走到杨元庆面前,拱手道:“杨将军,把事情查清楚,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请随我去一趟京兆府!”
杨元庆眯眼道:“我千辛万苦找到的人证居然被灭口,这个帐我也要算算清楚。”
酒肆斗殴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在有心人渲染和宣传下,这件事便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京城,杨元庆找到造谣的证人,却被元敏灭口,在混战中,元敏被打成了重伤。
酒肆中发生的一切,都有人在绘声绘色述说,包括元家和杨元庆的私怨,很快几乎京城人都知道……”荆州羊,元日生,指的就是杨元庆,而编这个歌谣之人,正是元氏家族。
走廊上,李建成心事重重地走过一座亭子,来到一间屋子前,他敲了敲门,“父亲,是我!”
“进来吧!”房间里传来李渊病态的声音。
李建成推门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药味,只见李渊头上裹着病带,面色蜡黄,躺在病榻上,微微呻吟,他见李建成身后无人,这才松一口气,坐了起来,苦笑道:“装病也是一件劳累活。”
“父亲,出事了!”李建成忧心忡忡道。
李渊一惊,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李建成便将他所听说的,发生在酒肆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父亲,李渊呆住了,半晌,他慨然长叹,“传言杨元庆最善于捕捉战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有兴趣的书友不妨可以分析一下,杨元庆为何要打断元敏的腿?
(未完待续)




天下枭雄 第二十一章 匪夷所思
元寿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乱如麻,杨囘元囘庆的反击速度和反击手段令他始料不及,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且他的儿子被打成重伤,令他的心恨得要滴血。
“二老爷来了!”
随着管家的一声高喝,元寿的弟弟无谡匆匆走进院子,无谡是大理寺少卿,和京兆府衙有点关系,他受元寿之托,去京兆府打探消息,元寿精神一振,连忙迎了上去。
“京兆府怎么说?”
“他们不肯放人,说是出了人命要调查。”
元寿顿时勃然大怒,“不就死了个乞丐吗?难道还要我儿子给乞丐偿命不成!”
他怒气冲冲向外走去,“我去找崔伯肃!”
无谡慌忙拦住他,“大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是因为乞丐,而是敏儿杀死了证人。”
元寿停住了脚步,一股寒意从他脚底冒起,这才是要命的事情,他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领教到了杨囘元囘庆的风格,从一件看似毫无关朕的事情着手,一下手将他拖进了漩涡。
他想起了张瑾的话,‘杨囘元囘庆很擅长利用一些突发事龘件’或者抓住对手的弱点,然后通过一些阴谋而获胜……
他虽然理解张瑾的话,却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雷厉风行,而且那个谶语,倒是是谁做的,他现在开始怀疑就是杨囘元囘庆自己所为,编了一个套子,让自己儿子钻了进去。
元寿想到了儿子,他又猛地一惊,儿子双腿被打断了,他怎么还能在监狱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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