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不知何时起就站在门外候着的卫子衿听到卫风这一句,心道是爷您的嘴就不能少贱一些,王妃之所以这般厌恶您抗拒您,完全是您自己做的孽,活该受的罪。
卫风说完,一脸愤怒地拂袖走开。
然,就在他从晏姝身旁走过的时候,只见本是好好站着的晏姝身子忽然摇晃起来,而后竟是朝前直直栽倒下!
“黄毛丫头!”卫风当即惊呼一声,伸出手去揽住了晏姝。
这一回,晏姝没有再像方才那般激动失控地将卫风推开,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因为她的人,此刻已经昏了过去。
“喂!黄毛丫头!你干什么!?装呢吧你!?”卫风揽着失去了意识的晏姝,眉心紧拧,方才的愠恼还未消散,是以他的语气极为不友善。
但,晏姝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失去意识昏过去的人怎还可能回答问题?
可当卫风拧着眉对气煞煞地对晏姝问完话时,他才发现不对劲。
晏姝并非是装的,而是的的确确昏了过去,双颊红彤彤的,并且呼吸很是短促。
“喂,黄毛丫头!晏姝!?”卫风将眉心拧得更紧,不由又唤了昏迷的晏姝一次,盯着她红彤彤的脸,然后将掌心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卫风的手将将贴到晏姝的额头,当即便感觉到了她额上热得烫手的温度。
这么烫!?
卫风再摸摸晏姝的脸,同样热得烫手。
而卫风的手被晏姝额上的高热“烫”到的同时,他的心如被人用针扎了一下,突地一跳,然后便一直突突跳着,再也冷静不下来。
“黄毛丫头,黄毛丫头!”卫风轻轻拍拍晏姝通红的脸颊,试图唤醒她,可不管他如何唤,晏姝都没有睁开眼,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晏姝的忽然晕倒让本是气煞煞的卫风乱了方寸,只见他忽地将晏姝打横抱了起来,在大步跨出屋子的同时着急地对卫子衿道:“小衿衿,大夫!这儿哪里有大夫!?快带我去!快!”
卫子衿看一眼卫风怀里似的很痛苦模样的晏姝,赶紧应声道:“是!爷!属下这就带爷去找大夫!”
卫风冲得比卫子衿还快。
可他才冲出一段距离后倏地停下了脚步,着急慌乱地自言自语道:“不行,这个黄毛丫头好像发了高热,我不能再带着她出去吹风,对了!小馍馍媳妇儿!”
只见卫风眼睛突然一亮,急切道:“小衿衿!去找小馍馍媳妇儿!快!”
“是!爷!”此时的卫子衿,卫风说什么他便应什么,根本就来不及想。
当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许宅时,他才想起沈流萤与长情在好一会儿前已经离开了,莫爷和少夫人往何处去了!?
卫风则是赶紧转回身,着着急急地将晏姝抱回了屋,将她放躺到床榻上,然后替她将薄被盖好。
卫风的眉心已经拧成了乱麻,就像他此刻的心境一样,又慌又乱。
他从未有为任何一个女人着急过,更没有为哪个女人着急到失措。
卫风坐在床榻上,定定看着晏姝红彤彤且一副难受模样的小脸,一会儿后,他缓缓伸出手,轻轻贴上了晏姝的脸颊,抚了抚,又是自言自语道:“喂,不是因为见了我生气气坏了身子气出高热来的吧?”
晏姝不可能回答。
卫风又道:“可你也不至于说晕就晕吧?会吓死人的你懂不懂!?”
卫风似是觉得觉得自说自话没趣,便闭了嘴。
屋内顿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只闻晏姝短促的鼻息声。
卫风紧拧的眉心没有舒开,过了还一会儿,只见他又伸出手,但这一次却不是贴到晏姝的脸颊上,而是轻轻贴到她的大肚子上,低声问她道:“我的孩子,对不对?”
卫风问完,他贴在晏姝大肚子上的手便轻轻缓缓地摩挲起来。
晏姝肚子里的孩子像是知道有人在和他说话似的,竟是打了个转,翻了个身。
卫风感觉到掌心下孩子的动静,瞬间愣住,便是手都因震惊而僵住。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晏姝的大肚子,方才……是孩子在动!?
下一瞬,卫风惊喜地对晏姝道:“喂!黄毛丫头!方才是不是孩子在动!?是不是他知道我在摸摸他!?”
屋内静悄悄,没有晏姝冷冰冰的声音,也没有她激动失控骂他的声音,只有她愈来愈急促的鼻息声。
这样安静的晏姝,这一刻让卫风觉得……慌。
心慌。
卫风又将手轻贴上晏姝滚烫的脸颊,但他的手却只是贴着晏姝的脸颊而已,一动不动,像是不敢似的。
只听他向来万事无所谓的声音竟是有些轻颤道:“黄毛丫头,你怎么了……?”
*
沈流萤与长情那儿。
沈流萤坐在马车里,掀开了车帘往外边瞧。
因为顾及到沈流萤如今怀了身孕,并且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秋容便将马车赶得很慢,足够沈流萤瞧得清街上的人或事或景。
在经过路旁的一家医馆时,沈流萤突然唤住了秋容,“秋容,把马车停一停。”
秋容将马车停下。
长情循着沈流萤的目光看向路旁的医馆,却未问她什么,而是静坐在她身旁,与她一齐瞧着那医馆而已。
医馆不大,只有一扇两开门而已。
可这小小的医馆里,此刻却拥着近十个人,加上陪同之人,将小小的医馆挤得满当当的。
只听在医馆门外摆卖帕子的一名妇人和卖胭脂水粉一名中年汉子道:“哎,牛兄弟,你有没有觉得李大夫这医馆这两日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被唤作“牛兄弟”的中年汉子用衣袖擦一把额上的细汗,道:“可不是嘛,这两日来看大夫的人特别多,往日里从来没见李大夫的医馆这么热闹过。”
“可不是嘛,这些人怎么着都挤在一块儿生病了?今儿我出门的时候,瞧着王大夫的医馆那儿早早就有人在外边守着了,这是咋个回事啊?”妇人不解道。
中年汉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天气热了,大家伙不适应,觉着身子不舒服所以来看大夫?”
“那也不应当啊,咱们西原县的天气哪一年不是这般了?往些年这时候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生病啊。”妇人又道。
就在这时,医馆里有人走了出来,一副疲惫的模样,还将手捂在嘴上咳嗽了两声。
妇人赶紧上前问他道:“哎,大兄弟,我能不能问问,李大夫给你瞧了说你是什么病啊?”
被问的男子摇了摇头,道:“李大夫说也不知道我这是啥病症,说是可能我感染了风寒,给我开了些退热的药回去煎着来喝。”
男子说完,还将自己手里的药包往上掂了掂。
“李大夫在这儿看了三十年的诊了,还从来没有过摸不清病症的情况,今回这是咋的啦?”妇人有些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道。”男子又一次微微摇了摇头,面有无奈之色,“就听李大夫的,回去煎了药喝,说不定明儿就好了。”
“哎哎哎,好,大兄弟你快回去煎药喝吧,不耽搁了身子。”
男子点点头,拎着药包离开了。
就在卖帕子的妇人与拎着药包的男子说话时,坐在马车里的沈流萤一直盯着这男子瞧,盯着他的脸以及他的脖子瞧,抑或说盯着他脸颊上及脖子上的两颗小小的疮瞧更为准确。
直到男子离开,沈流萤才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她身旁的长情,一脸严肃地沉声问道:“呆货,你可有觉得这医馆有些不同寻常?”
长情微微点头,这医馆的不用寻常之处,便是拥满了人,里边的人还未出来,便又有人挤了进去,且这医馆里的大夫是在这儿诊了三十年脉的老大夫,而非今日才到这儿来的神医,哪怕有人想要看诊,也不当接连不断地挤来才是。
如此可见,不同寻常。
至于为何不寻常——
忽然,只听外边有人对秋容道:“我说大兄弟,你这马车停在这老一会儿了,啥时候走啊?你把马车停在这儿,可影响咱做生意啊……”
是旁边被挡了生意的人对秋容说的话。
秋容正要询问马车里的沈流萤,只听路旁有人用嫌恶的声音道:“这路上怎么又有死老鼠啊?这几日可是发现好多死老鼠了,恶心死了!”
下一瞬,沈流萤霍地掀开了车帘!
------题外话------
拼了老命的更新,今天还是有二更!负血槽的豁老命更新!
二更时间还是在中午11点





妖精相公太磨人 276、可怕异况!【二更】
“夫人?”秋容转头,不解地看着霍地掀开车帘的沈流萤。
沈流萤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他从驾辕上推开,然后颇为着急地扶着车壁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平日里这般情况,长情总会着急小心地拦着沈流萤,待他下了马车后才会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但这一回,却不见长情有任何举动,便是待得沈流萤跳下马车后,那被她掀开了又垂下的车帘里边都还未听见马车里的长情唤她一声。
反是一只毛茸白兔子从车帘后边挤出来,然后踩着驾辕往下一跃,落到了地上。
若在往常,沈流萤定会躬下身来将白糖糕地上抱起抱进怀里来,然而此时她非但没有这么做,甚至看也没有看贴到她脚边来的白糖糕,而是循着方才那嫌恶死老鼠的姑娘看向路旁店铺转角处的死老鼠。
只见那姑娘说完嫌弃话后便远远走开了,沈流萤却是朝死老鼠的方向走去。
只听旁边的人在道:“就是啊,这两日的确好多老师在街上乱窜,死老鼠也多,我家院子里今儿早上也发现一只死老鼠,而且那死状——”
这人说到老鼠的死状时,赶紧抬手搓搓自己的手臂,显然是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继续道:“那老鼠的身子好像腐烂了一半,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就好像死了好几天的样子,可明明昨儿夜里我睡下的时候都没有发现院子里有死老鼠啊。”
“可能它几天前就死了,你们没有发现而已。”
“也有这个可能。”
路旁人的说话时,沈流萤已经走到了老鼠死在的转角前,忽听得有人对她道:“哎,这位小娘子,那可是死老鼠,你不嫌脏啊?等会儿就会有人来清扫了的。”
沈流萤没有说话,只是朝这人微微一笑以示感谢他提醒,而后将目光落在地上的死老鼠身上。
只见这只老鼠的死状和方才那人说的他家里死老鼠的死状极为相似,身子腐烂了大半,眼珠子也一副要往外掉的模样,除此之外,这只死老鼠的背上,还有脓疮,并且脓疮正往外淌着脓水。
在看到死老鼠背上的脓疮时,沈流萤忽然心生一种不安的感觉。
当她抬眸时,发现转角旁前边不远处的墙根下也有一只死老鼠。
白糖糕扯扯沈流萤的裙角,发现她在怔怔失神,不由再扯一扯,沈流萤这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脚边蹲着一只白糖糕。
“白糖糕。”对于长情反复变换模样的情况,沈流萤已然习惯,她没有惊讶,此时的她也顾不得关心白糖糕是否因为体内封印而痛苦难受,只是躬下身将它抱了起来,语气沉沉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不好。”
这样到处是死鼠,而且死状还这般诡异的情况——
“哎呀!我说你这人走路到底看不看路啊你!?摇摇晃晃的,都撞到我了!”忽然,街上响起女人尖锐的声音。
就在医馆旁的胭脂水粉摊子前,一名微胖但是生得很是白净的小眼妇人正一脸嫌恶地骂她身旁一名低着头,衣衫褴褛的男人,同时还使劲地拍着她的衣袖,愠恼又心疼道:“这可是我相公给我新裁的衣裳呢!你要是碰脏了你赔得起吗!?”
“不行!你已经碰脏了我媳妇儿的新衣,你必须得赔!”站在小眼妇人身旁的瘦高个男子却是比这小眼妇人还要厉害,“一两银子!拿来!”
瘦高个男子边说边向衣衫褴褛的男人伸出了手,显然是让他赶紧赔钱。
路人在指指点点。
衣衫褴褛的男人抖着声音道:“我……我没有钱。”
“没有钱你干什么撞人!?不行,今儿你必须得给我赔钱!”瘦高个男子说完,将伸出的手抬起,朝衣衫褴褛的男人肩上推了一把。
瘦高个男子这一推的力道并不重,可落到男人肩上,他整个人却像是挨了极为用力一推似的,推得他往后一个踉跄,竟是狠狠地跌倒在地!
这时,他一直低着的头露在了日光下,让人瞧见了他的脸。
“啊!”那名小眼妇人惊叫了一声,同时往后退了一步,面上是惊讶还有深深的嫌恶,与她相公道,“真恶心!他脸上长的是什么啊!?”
小眼妇人说这话时,瘦高个男人也是一脸嫌恶,就像看到了什么恶心东西似的。
沈流萤也瞧见了跌倒在地的男人的脸。
在看见男人的脸的那一瞬间,她心中的那股不安突然放大。
只见男子的脖子以及脸上缠着松松垮垮的绷带,绷带上沾满了血与脓,显得脏污极了,不仅如此,从他松垮的绷带间隔间,能清楚地瞧见他脸上生着的疮,大脓疮,此时脓疮破了,里边黏稠的脓水往在流,黏在本就脏污的绷带上,好似将那脏污的绷带黏在了他的脸上一样。
尤其他左眼下边的那个大脓疮尤为明显,因为化脓的缘故,使得他眼睛下边的皮肤好似缺了一块,以致他那只腥红的左眼好像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跌倒在地的男人见着路旁的人皆纷纷往后倒退一步像是看见什么怪物似的,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那个瘦高个男子立刻往后退,慌忙道:“得!我不要你赔了!你别靠近我就行!”
衣衫褴褛的男子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慌慌忙忙地低下头,同时摸过头发将自己的脸挡住,害怕被人再看到他这副模样,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
他在经过瘦高个男子与小眼妇人身旁时,这俩人又往旁退了一步,然后也走了,一边走一边骂道:“晦气!今儿怎么就遇见这么晦气的人!?”
沈流萤的目光则是焦在那个脚步摇摇晃晃匆匆走开的衣衫褴褛男子身上,直到他走得不见影儿了,路旁方才那名催着秋容将马车赶走的大叔又一次催促秋容的声音才拉回沈流萤的注意力。
白糖糕这会儿站在她的臂弯上,毛茸茸的小爪子巴在她的肩上,将小脑袋直朝她颈窝里蹭,就像在问她怎么了。
沈流萤的心这会儿突突直跳,心中不安的感觉强烈到了极点,以致她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白糖糕。
接连不断的死老鼠,并且死状诡异,平日里生意寻常的医馆这两日病人不绝,可大夫却诊不出具体病症……
从医馆里出来的患者脸上脖子上有小疮,方才那名被推倒在地的男子,他脸上也有疮,但是是脓疮,脓疮显然已经恶化,怕是过不了一两日,他脸上的脓疮就会完全毁了他的脸,就像是方才她见着的那两只死老鼠身上因为脓疮化脓而使得它们的身子腐烂一样。
因为方才那男子身上的脓疮,和死老鼠身上的脓疮,是一样的!
小米团说,猫儿阿花平日里喜欢捉老鼠吃,可是阿花在昨天早上死了。
大狗阿土平日里和阿花很要好,阿花死的时候,它就趴在阿花身旁,然后,阿花死了,阿土便也病了,不吃也不喝。
这些事情,若不是巧合……
若不是巧合的话——
沈流萤愈想,愈将怀里的白糖糕抱紧。
她又转过头看向医馆里挤着的患者。
“少夫人!”就在这时,沈流萤忽然听到卫子衿的声音,她转身,瞧见卫子衿的同时听到一向冷静的他竟是有些急切道,“我家夫人突然昏倒,爷让属下来请少夫人去瞧瞧。”
“小姝!?”不知怎的,沈流萤陡然心惊。
*
就在沈流萤抱着白糖糕急切地登上马车时,趴在她肩头上的白糖糕忽地竖起耳朵,看向方才沈流萤走过去看死老鼠的那个转角。
秋容驾着马车离开后,转角那儿这才慢慢走出来一人。
一名身穿浅碧色短褐,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的年轻女子,正是白华的师姐方梧桐。
方梧桐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目光沉沉。
经由这两日她对那个莫家少主以及他夫人的观察,发现他对他夫人的照顾是无微不至,哪怕是上下马车这样的一个小小动作,他都会亲自搀扶他的夫人,可方才他的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时却不见他像这两日她所观察的那般搀着他夫人下马车,非但没有搀着她下马车,并且在她下了马车后仍不见他从马车上下来陪着她。
这不合理,照他那般对他夫人小心翼翼照顾着的人,怎会呆在马车上不下来?莫非……是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没见着那莫家少主从马车上下来,倒是见着一只白兔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明明记得前边他们上马车的时候并没有带着这么一只兔子?
难道,那只兔子身上会藏着什么秘密?不可能吧?不过是一只普通兔子而已。
方才来找他们夫妻的男子是卫风的随侍,这般匆匆来找他们,想来他们是往卫风所在的那个什么许宅去了,师弟在那儿盯着,先去找师弟碰面好了。
方梧桐这般想着,抬脚要离开转角也往许宅的方向去时,险些踩到墙角的死老鼠,只听她一脸嫌弃道:“真恶心!”
对了,方才那个女人还来到这儿看这只死老鼠来着,这么恶心来看它做什么?难道这只恶心的死老鼠身上也藏着什么秘密?
那个女人心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不管了,这些问题,待会儿见到了师弟再让师弟来想好了。
然,就在方梧桐抬眸时,她忽然觉得身后不对劲,可当她的手将将握上剑柄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忽然由她身后横过来,横在了她脖子前。
方梧桐才握上剑柄的手瞬间僵住。
与此同时,只听她紧贴着她背后站着的人用一股非男非女的声音警告她道:“美人儿,你要是拔出了你的剑呢,我就告诉你你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这人说完话,竟是伸出舌头,朝方梧桐的耳廓上轻轻舔了一舔。
方梧桐顿时浑身一抖。
“呵呵呵……”这人低低笑出了声。
下一瞬,就在转角旁些位置摆着摊儿的小哥转头看向转角处,然后问他身旁的人道:“哎,刚刚这儿是不是有人啊?我总觉得有人,然后眨眼间就不见了?”
那人在他脑瓜上拍了一板,嫌弃道:“大白天的说啥子梦话,没瞅见转角那儿还躺着死老鼠呢?谁人往那儿杵啊?还眨眼不见了?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眼睛发花了?”
小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嘿嘿,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哪能有人眨眼就不见了的。”
街上行人往来,死老鼠躺着的那个转角,根本就没有人。
前一会儿还从那儿拐出来要往许宅方向去的方梧桐,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消失在了这个转角处。
整条街上,都不见她的身影。
她,去了何处?
*
许宅。
沈流萤没有再往相思情树的方向去,而是重新回了许宅来。
马车还未停稳,沈流萤便已经掀开了车帘,待得秋容一将马车停稳,沈流萤便着着急急地要从马车上下来。
谁知白糖糕却在她身后用力扯着她的裙角,可这会儿它的力气哪里扯得动沈流萤,急得它直在马车里打了个圈儿,正当它也要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已经下了马车的沈流萤伸过手来将它抱了起来。
白糖糕窝在沈流萤臂弯里,一动不动,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沈流萤像是知道白糖糕心里的小情绪似的,不由抬手揉揉它的小脑袋,道:“我担心小姝,很担心。”
沈流萤说这话时,语气里充满了不安。
白糖糕将下巴搁到她手背上,蹭了蹭。
这是沈流萤第一次觉得宅子小也是有好处的,因为无需七拐八弯便能到了晏姝的屋子。
她才一进屋,坐在晏姝床沿上守着她的顶着一张猪头肿脸的卫风便倏地站起身,着急道:“小馍馍媳妇儿!终于等到你过来了!你快些来为这个黄毛丫头看看!她方才忽然昏倒了到这会儿还没有醒来!”
沈流萤这会儿无心理会卫风,只见她快步走到了床榻前,随即便在床沿上坐下了身,紧着探出手贴上晏姝的额与脸颊。
卫风则是在旁又着急道:“她好像是发了高热了,而且好像还愈来愈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前一会儿她明明还好好的。”
沈流萤依旧没有理会卫风,而是收回手,然后将晏姝盖在薄被下的手移出来,将手轻搭上她的手腕。
沈流萤在做这一动作时,她的动作很是慌忙,她的手,更是不由自控地微微轻颤,在她的手还贴在晏姝额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轻颤。
她的眼神,更是沉到了极点。
她需要感受到小姝的脉象,墨裳,别在这个时候禁锢我的感知力。
晏姝的脉搏在沈流萤指尖下跳动。
白糖糕蹲坐在床沿上,两只毛茸前爪趴在沈流萤的腿上。
卫风似乎冷静不下来所以便也安静不下来,只听他又道:“小馍馍媳妇儿,怎么样了!?这个黄毛丫头到底是怎么了?除了高热之外没有其他什么问题吧?啊?”
“卫风你能不能闭嘴!?”沈流萤对一直问个不听的卫风忍无可忍,沉声喝了他一声。
一向嘴贱得不行的卫风这会儿竟是老老实实听话,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流萤轻搭在晏姝腕上的手,等着她的答案。
1...165166167168169...2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