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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她这一回没有逃,反是冷冷对卫风道:“民女的事情与皇上无关,倘若皇上要用一国之君的身份来处置民女,民女也无话可说。”
晏姝将“皇上”二字道得明显,就像在提醒卫风,一国之君就应该做一国之君当做的事情,无端欺负一个平民女子是令人不齿的。
卫风没有说话,依旧怔愣着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会儿面对他冷冰冰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晏姝,不能相信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黄毛丫头。
只听晏姝又冷冷道:“既然皇上无事也不追究民女所为,民女就此离开,还请皇上宽宏大量,放民女一条生路,不要再挡着民女的路,民女还要赶着回去生、孩、子!”
晏姝将最后的“生孩子”三个字咬得极为用力,生怕卫风听不见似的,说完话她拉起沈流萤的手,视卫风如无物,离开了。
待绕过了相思情树那极为粗壮的树干再看不见卫风,晏姝的双腿突然有些软,以致她有些走不稳,身子往沈流萤一侧倾倒。
沈流萤赶紧扶住她,着急道:“小姝你可还好!?”
晏姝赶紧对沈流萤微微笑了一笑,同时站好身子,道:“流萤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有些害怕而已。”
晏姝说完,又不禁然地抚上自己的大肚子。
她怕卫风追究,怕卫风不放她走。
她怕卫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和他有关。
但,他果然不知道关于孩子的事情,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小姝……”沈流萤看着晏姝,一时间有些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
方才晏姝的模样以及她对卫风说的话,惊到的又岂止是卫风一人而已,沈流萤亦然。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姝,是一个母亲。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必须勇敢必须坚强。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在她眼里心里,小姝自己本就还是一个天真的需要人保护需要人疼爱的小姑娘,如今却已当起了母亲,真正的母亲。
“这是我的孩子,流萤,我能做好一个娘亲的,是不是?”晏姝慈爱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当然。”沈流萤肯定地轻轻点了点头,“走了,回去了,看路上可否能遇着马车,乘着回去,以免小姝走着累了。”
“没事的,大夫让我适当地多走走,我喜欢和流萤边走边说话边玩儿。”晏姝笑着露出下排白净的牙齿,“流萤和我一起,我不怕的。”
晏姝信任沈流萤,并非她觉得沈流萤有多强大,而是因为她觉着这个世上只有沈流萤会永远待她好,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沈流萤不想提让晏姝难过的事情,是以便也笑了起来,踮起脚尖,同时搂上晏姝的肩,故意压低声音装作男子道:“来,相公带小姝回家。”
晏姝被沈流萤逗得笑得开心,假装依到沈流萤怀里,道:“谢谢相公。”
“噗——”下一瞬,两个女人不由得同时笑出了声,晏姝站好身子,沈流萤也把踮起的脚放平了下来,“哎呀,要我是男人的话,最喜欢的就是小姝这样的姑娘了!绝对要娶小姝为妻。”
“我才不敢接流萤你的话了,不然你的那只兔大爷要蹦出来打我。”晏姝边说边伸手去挠沈流萤,“流萤你说,你是不是给那只兔大爷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沈流萤被晏姝挠得咯咯直笑,“那是我魅力大,他自己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哈哈,小姝,你别再挠我啊,不然——我可就也挠你了啊!”
沈流萤说完,抬起手做出想要挠晏姝的举动。
晏姝一点不着急,反是将她的大肚子朝沈流萤挺挺,“呐呐,流萤你挠呗!”
沈流萤当即瞪她一眼,继而又笑了。
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而杵在相思情树下的卫风,过了老一会儿才从晏姝的一巴掌及她冷冷的话中回过神来,抬手捂上自己被掴得通红的脸颊的同时对卫子衿跳脚道:“那个黄毛丫头居然敢打我!?小衿衿!那个黄毛丫头居然又打我!?”
卫子衿一脸镇定道:“回爷,属下也不知。”
“她活得不耐烦了她!?”卫风又恼道。
卫子衿又一本正经地答道:“爷可以去打回来。”
“对!爷要去打回来!”卫风愤愤地说完,转身就要去追晏姝,但他才跨出一步便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瞪卫子衿道,“我说小衿衿,有你这么叫我去打女人的没?我要是打了那个该死的黄毛丫头,我还是男人吗我!?”
只听卫子衿答非所问道:“回爷,沈燕姑娘已经不是丫头了,她而今已经怀有身孕。”
“不用你提醒我!”说到这个,卫风就像一把火,蹭的烧了起来。
“是,爷。”
“真是不要脸!她那肚子,已经八九个月大或是快生了吧?这就是说她和那个小白脸认识没多久就好上了还怀上了!不知羞耻!”卫风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愈想愈恼,火气蹭蹭蹭地往上蹿,以致于怒不可遏口无遮拦,“老子方才问她那是看得起她!她居然敢打老子!信不信我去打死那个小白脸然后让她哭着来求我放过那个小白脸!?”
卫子衿看着卫风兀自跳脚且兀自怒不可遏的模样,欲言又止。
卫风瞧着,骂他道:“小衿衿你要说什么就说!欲言又止婆婆妈妈的什么意思啊!?”
“是,爷。”卫子衿随即恭敬答话道,“属下想说的是,爷别忘了九个月前爷曾因莫少夫人而来找过沈燕姑娘,当时沈燕姑娘身中情毒,是爷为其解的毒。”
卫风正在气头上,听罢卫子衿的话想也不想便气煞煞道:“小衿衿你想说那个该死黄毛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爷的种是吧!?”
卫风说完,猛然怔住,双眸大睁,死死盯着卫子衿,讷讷道:“小衿衿方才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卫子衿恭恭敬敬一字不差地重复道:“爷别忘了九个多月前爷曾因莫少夫人而来找过沈燕姑娘,当时沈燕姑娘身中情毒,是爷为其解的毒。”
卫风怔愣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事了!?
*
沈流萤与晏姝那儿,两人边说边笑边走着,沈流萤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晏姝道:“对了小姝,方才卫风出现之后,温凉公子到哪儿去了?你可还有见着他?”
晏姝摇摇头。
她们二人谁也不知前一瞬还在为她们抚琴的温凉公子去了何处,若是离开,能无声无息地离开得这般快?
若不是离开,那就是……凭空消失了!?
可是这……可能吗!?
一直跟着沈流萤却又没有出现在她身边的长情此时也在思忖这个问题。
但他与沈流萤所想不一样,因为方才卫风出现的时候沈流萤与晏姝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卫风身上,匿在隐蔽之处的他则还是看着那温凉公子。
他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抚得一手好琴的温凉公子不是离开,而是消失,的确是凭空消失!
可他消失去了何处?
长情来不及深思也没有机会在相思情树下一探究竟,因为沈流萤已经离开,他必须要跟着他的小媳妇儿,守着她护着她。
相思情树下,卫风听了卫子衿的提醒后本是要去追上晏姝,但他才要离开却又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相思情树。
忽又有风拂来,拂动挂在树枝上的片片竹牌,敲碰在一起,啪嗒作响。
就在这清脆的声响中,卫风朝四周扫视了一遭。
琴声……去了何处?
方才抚琴之人,为何没有见到?
卫风暂无心思多加思忖,快步离开了,因为此时他的心中想着的更多的是晏姝以及她的大肚子。
*
天枢宫。
天枢老人盘腿坐在地上的蒲团上,眼睑轻闭,呼吸均匀,似的小憩。
天枢老人的身旁,正有一名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将一盏清茶双手递上给他,恭敬道:“师父,您已坐了五个时辰,喝盏茶吧。”
天枢老人这才微微睁开眼,接过男人递来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茶汁后将茶盏递回给了男人,又轻轻闭起了眼。
只见男人接过茶盏,欲言又止的模样。
天枢老人虽闭着眼,却像什么都看得见似的,只听他不紧不慢地问道:“可是有事要和为师说?”
男人这才不解道:“徒儿只是不解,西南之谷的封印已交由无念真人去处理,师父为何还要让小师弟前去?”
天枢老人沉默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此等浅显的问题无需问为师,若是无事,便退下吧,顺便替为师将梧桐叫来。”
“徒儿愚钝,总是让师父失望。”男人低着头,满脸惭愧,但却没有退下,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听天枢老人又问道,“还有何事?”
“师父,梧桐师妹她……”男人有些支吾,只见天枢老人又睁开了眼,男人赶紧往下道,“梧桐师妹她不在天枢宫中,十日前师妹她偷偷跟着小师弟出宫去了,徒儿……徒儿一直未告诉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男人说完,朝天枢老人单膝跪下了身,低垂着头。
天枢老人并无怪罪之意,而是问他道:“可是梧桐那丫头嚷着你让你替她瞒着为师的?”
“不是的师父,是徒儿——”
男人要解释,却被天枢老人微微抬手打断,道:“你就不用替她说好话了,那丫头从小到大是什么性子为师岂能不知?她是跟着华儿去的吧?去便去了吧,姑娘家的心思,为师这老头儿可管不住那么多。”
天枢老人说到最后,一脸的慈爱与无奈。
男人则是赶紧道:“多谢师父不责罚师妹!”
*
西原县,卫风才离开相思情树未多远,便——
------题外话------
你们没有看错!奏是有二更!二更在中午12点,两更加起来超过一万字了的
发现这个学期来我都没有什么心思写题外话了,忧桑





妖精相公太磨人 270、萤儿要给我负责【二更】
卫风才离开相思情树,便忽觉脖子一阵痒,不由抬手来挠挠脖子,可当他挠了脖子后,发现手臂也痒,便将手挪到手臂上,挠了挠,可他不挠还好,这一挠,使得他觉得他浑身都在痒,痒得不行,好像有万千只蚂蚁从他身上爬过一样,以致他的双手上挠挠下挠挠,可全身都痒,他又怎挠得过来。
“爷,您怎么了?”卫子衿见卫风对着他自己的身子上下挠个不停,不由问道。
卫风则是赶紧将自己的背转向卫子衿,着着急急道:“小衿衿快!快帮我挠挠我的背!痒死了痒死了!”
卫子衿赶紧照做,可不管怎么挠,卫风还是觉得痒,不仅没有丝毫缓解舒服的感觉,反是觉得愈来愈痒,痒得厉害。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然全身痒!?”卫风一边挠着手臂一边跳脚道,“是不是这株什么相思情树上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掉到我身上来了!?小衿衿你身子痒不痒!?”
“回爷,属下身子不痒。”卫子衿恭恭敬敬答道。
“为什么!?”卫风一脸不服,“同样站在树下,为什么就我痒你不痒!?”
“属下不知。”
“啊啊啊啊!痒死了!去找大夫大夫!”卫风嚎道。
“爷不是要去追沈燕姑娘?”卫子衿反问。
“找找找你的头!我这样儿去那个黄毛丫头面前挠让她看我的笑话!?”卫风嫌弃地瞪了卫子衿一眼,“走走走,赶紧地跟爷去瞧大夫去,瞧好了好去找那个黄毛丫头!”
卫风此时想要见到晏姝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抑或说比沈流萤由京城来这西原县的一路上想要见到晏姝的心都要强烈。
偏偏,这会儿让他自己的浑身痒给挡住了。
待卫风乘着马车离开相思情树后,相思情树一段树枝上的绿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从枝头上纷纷落下来,这若是让西原县的百姓瞧见,定该惊骇。
因为这株古老且巨大的相思情树,从来不落叶,哪怕秋日或是寒冬,它都青翠依旧,没有荣枯,更不会落叶。
可这会儿,它为何突然枯萎落叶?并且枯萎的速度如此迅速?
而那掉落了叶子的树枝在枝头上的最后一片树叶也飘落到地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咔”的声响,这根树枝竟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且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情况蓦然断了!
“啪嗒!”树枝带着挂在上边的红绫及小竹牌一起掉落在地。
红绫色泽很鲜艳,小竹牌很崭新,显然这个愿是刚挂上去未几日,可现下,却莫名地掉落在地。
无由而落,这个愿,可还能实现?可还有实现的机会?
然就在树枝从树上断落下掉落在地后,只见方才那些飘落在地的枯黄叶子正慢慢消失不见!就好像是掉进了沼泽地里似的,正一点一点慢慢往地里沉下。
那根断落的树枝亦如此,亦在慢慢往泥地里沉,仿佛被这相思情树下的泥地所吞噬,与其完全融在一起。
断落下的树枝与落叶完全沉到地下后,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树叶不曾枯黄,树枝不曾落下,便是树上那树枝断开的地方,此时都已经冒出了几片绿叶出来,真真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但,那掉落在地的红绫以及系在上边的小竹牌,依旧躺在地上,像是被遗弃了似的。
又有风来,拂动树上的无数愿望小竹牌。
就在这让人觉着惬意的风中,只见这本是无人的相思情树下蓦地出现一人!
不是从四周走来的百姓,因为卫风离开了之后,根本就没有人走到这树下来!
这个人,是从周遭走来,而是——
从相思情树这巨大的树干中走出来!
此人身着一件灰褐色的锦衫,那颜色,与树干的颜色一模一样!
此人臂弯里还抱着一把瑶琴,正是方才忽然凭空消失的温凉公子!
只见他站在树枝断落的地方,抬手轻轻抚抚树上堪堪冒出新叶的树枝,收回手后低头看向掉落在地的红绫及写着愿望的小竹牌。
温凉公子看了看红绫与小竹牌后,弯下腰躬下身伸出手,将小竹牌拾了起来,而后抬起手,用红绫将小竹牌重新挂到了树枝上。
待将小竹牌重新挂到树枝上后,温凉公子便在属下盘腿坐下身,将瑶琴枕在膝上,欲又抚琴。
他的手还未按到琴弦上是,树上便有好几只小鸟飞了下来,围着他打转,其中一只落到他的肩上,而后啄起他垂在肩上的一小缕头发,扑扇着翅膀将这小缕头发挪到了温凉公子眼前。
而小鸟所啄起的这一小缕头发,不是黑发,而是白发!
这一小缕白发垂在温凉公子的肩上,与他一头青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是小鸟将其啄起的原因。
小鸟将这小缕白发啄到温凉公子眼前后,温凉公子抬起手将这缕白发轻轻托在手心里,自言自语般轻声道:“他不过才是来到这树下稍稍停留了一小会儿而已,便能对我造成影响。”
“昕帝帝王血,怕是躲不过了。”
“啾啾——”小鸟又停到温凉公子的肩上,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蹭蹭他的颈窝,像是在安慰他似的。
琴声又起,婉转好听。
*
沈流萤送了晏姝回许宅,和她闹了好一会儿并且与她一起用了中饭才离开,不过沈流萤却未吃下多少,总觉着没有多大胃口,甚至总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而就在沈流萤要离开时,晏姝依依不舍地拉住了她的手,道:“流萤……”
沈流萤不由笑道:“小姝你干嘛?舍不得我走啊?”
晏姝扁着嘴点了点头,“我总觉得紧张,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卫风会来找我的。”
“放心,他来不了,至少这一两日内绝对不会来打扰你。”沈流萤轻轻拍拍晏姝的手,“转悠了一早上,你也累了,先睡一觉好好歇歇吧,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我住在君悦客栈,你若是醒了想找我玩儿,让人去叫我也可以。”
“好了,你睡吧,我先走了。”
“流萤你回吧。”晏姝也笑了起来,“不然那个大个儿见不着你,该着急了,还有你的兔大爷也是。”
沈流萤为晏姝带上门,离开了。
出了晏姝屋子的沈流萤得意地拍了拍手,面上神色却很是阴沉。
既然不能当着小姝的面揍死那个混账卫风,那也绝不能让他舒坦着!先给他身上下点挠痒粉,让他先挠着!而今她没有墨衣之力,以防万一,她总会带着些毒药在身上,明着不行,那就来阴的,反正她是女人不是男人,可不在乎什么“君子可为不可为”的。
况且像卫风那样混账王八蛋,就该往死里打往死里虐!
让他痒着,这才是帮小姝报仇的一个小小开始。
而要是那个呆货帮着卫风的话,那就连那个呆货一起揍了虐了!
不过,不管怎么虐他,他这种人都无法让人原谅!
许宅很小,只消一小会儿,沈流萤便走到了大门。
她才走出许宅的大门,便瞧见了不知何时就出现在她眼前的长情,在见到长情那张呆萌的脸时,沈流萤忽有一种高兴得不得了的感觉,就好像好久没见他了似的,不由往前一跳,朝长情怀里扑去。
长情见状,赶紧伸手来接她,以免她摔了。
“呆货!”沈流萤扑到长情怀里后便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时还朝他的脸颊用力吧唧了一口,如此热情,令长情的心瞬间愉悦了起来。
而沈流萤亲的这一口就像是一点火星子,点燃了长情的激情,是以她才将唇从长情脸颊上移开时长情便转过头来噙住她的嘴,同时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不然她乱动更不让她躲开,噙着她的樱唇又吮又吸,还不忘吃吃她的丁香小舌,热情的模样就好像小别重逢似的。
沈流萤没有拒绝长情的吻,反是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回应他的吻。
好在许宅所处的这条巷子比较僻静,加上此时这巷子里也无人,否则这对小夫妻不知该遭多少人指点了。
这个热情的吻在长情将吻顺着沈流萤的脖子往下时停止的,只见沈流萤抱住长情的脑袋,然后将手按到他的唇上来,将他热烘烘的脑袋从自己脖子上推开,微红着脸轻斥他道:“你这个呆货!不给往下亲!”
长情抬起头来,用那双墨黑的眼睛看着沈流萤,只见他还轻轻眨了眨眼,配着他的呆萌面瘫脸,活脱脱一个漂亮大傻子的模样,令沈流萤忍不住笑了,而后捧起他的脸,亲亲他因为方才激动热情的吻而微微厚了些的薄唇,笑着道:“你个呆货,这可是别人家门口!”
长情又眨一眨眼,“哦,那我抱萤儿回客栈。”
长情说这话的同时将沈流萤打横抱进了怀里。
沈流萤则是赶紧在他胸膛打了一拳,双颊的绯红深了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要自己给自己点火!”
她现在可没法给这个极度容易激情高涨的呆货灭火,这一路她都好好教育他好几回了,这呆货还是不长记性!
“可是,是萤儿点的火。”长情很无辜,“是萤儿先抱我先亲我的。”
“萤儿要给我负责。”长情定定看着沈流萤,一脸认真。
“负责?”这回轮到沈流萤轻轻眨眨眼,“你个呆货要我怎么负责?”
“不管,反正萤儿就要给我负责。”长情忽然耍起无赖来,使得他本就呆萌的瘫脸看起来更呆更萌了。
偏生沈流萤就喜欢极了他这呆萌得不行的模样,只听她道:“那你个呆货自己说要我怎么负责我就怎么给你负责。”
沈流萤没发现,她又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自己往长情挖的坑里跳。
只见长情贴近沈流萤的耳畔,轻咬着她耳廓的同时将她放了下来,而后抓着她的手朝他身下轻轻贴去,吐着温热暧昧的气息道:“不让萤儿的嘴累着,萤儿就用手好了。”
长情的话让沈流萤的脸瞬间红到了极点,险些没冒出烟儿来,可见她羞到了极点,不由伸手去推长情,想要骂他,一时间却又不知骂什么才是好,羞恼得耳朵根都红透了。
长情则是又将她揽到了怀里来,道:“萤儿在外边累了一整个上午了,该回客栈歇歇了,我抱萤儿回去。”
长情说完,又要将沈流萤打横抱起。
“不要你抱!”沈流萤赶紧制止他,“大庭广众的,不要你这么抱着我!我有手有脚的,我自己走!”
谁知道这货抱着抱着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来!
“那我背着萤儿。”长情又道。
“不要你背,我自己走!”大白天的,让人看笑话么!?
于是,长情便听了沈流萤的话,让她走着回客栈。
不过,沈流萤走得很快,因为她担心长情会在路上突然变成白糖糕的模样。
长情看着她走得匆匆的模样,很想将她抱进怀里来或是背到自己背上来带着她走,可他与沈流萤一样,也担心自己会在路上忽然失去这副模样,而一旦他失去这副模样,被他抱在怀里或是背在背上的沈流萤便会摔倒在地。
他怎能摔了他的萤儿。
沈流萤像是知道长情担忧什么似的,朝他靠近一分,轻轻握上他的手,对他温柔道:“别担心,方才由相思情树那儿回来我和小姝是乘马车回来的,这会儿走走没什么的,我会注意的。”
长情回握住沈流萤的手。
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拢在长长的衣袖下边,街上来往的行人并未注意,是以并未引来什么异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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