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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若说昨夜她还想着要救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但现下,她已没有这种想法。
今晨翠县百姓的话,她听得很清楚。
虽然他们没有错,但是,已不再值得她同情。
任何想要伤害这个呆货的人,都不值得她同情。
她本就不是一个善人,她本就没有悬壶济世拯救世人的心,她只救她想救的人,她只护她想护的人,哪怕有违天道,又如何!
这个呆货是她的,她若不护着他,那她还护着谁?她若不向着他,那她还向着谁?所以——
“我永远都和你站在一起。”不管他是对还是错,她认定的人,就只有他。
沈流萤的话,让长情的心为之震撼,让他情不自禁地将她紧紧拥住。
“倘有朝一日,我不再是如今的我,萤儿可还会与我一起?”长情将脸埋在沈流萤颈窝,声音沉沉。
他隐约有感觉,如今的这一切,都会发生改变,至于会变成何模样,他不知,他只感觉,他将不再是而今的他。
沈流萤不惊不诧也不恼,甚至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扬起嘴角弯下眉眼笑了起来,同时也将长情抱得更紧,道:“你说呢?”
长情不语,只是将她搂得紧紧的。
沈流萤浅笑着,“我在想,你要是人,我就陪你做人,你要是妖,我就陪你做妖,要是天下不容你,我就陪你反了这天下,怎么样?”
“成佛成魔,我都陪着你。”沈流萤说完,踮起脚在长情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笑道,“呆货,记住了啊。”
“嗯。”长情将沈流萤搂紧得似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来才甘心,“我记住了。”
“记住了那就——”前一瞬还万般柔情的沈流萤,这一瞬就骤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只见她在长情*的背上用力拍了一掌,紧着将他给用力推开,瞪着他,恼道,“赶紧把你的衣裳给穿上!”
晴天白天赤身*的想什么话!幸好二哥他们谁人都不在,不然要是让二哥看到了,不知又要给他说成什么样儿!
尤其是这货身上还有……还有她昨夜啃下的一颗颗草莓!
“是,娘子。”不仅哄得小妻子不生气,甚至还能听到小妻子让他心为之震撼的话,长情这会儿可是满足得不得了,是以非常听话地松开沈流萤,转身就要往回走,去拿回他方才因为变成白糖糕而落在地上的衣裳。
然就当他才跨出一步时,沈流萤突然将他扯住,同时怒他道:“你给你停下!”
“萤儿不是要我穿上衣裳?”不拿衣裳,如何穿?
“你站在这里不许动!我去给你拿!”你就这么赤身*的也好意思随意走动!暴露狂啊你!?
沈流萤边说边急急地往回跑,拎起长情掉落在地的衣裳后赶紧跑回他面前来,忍着不看他那一身让人面红耳赤的斑斑红印,将衣裳朝他怀里用力一塞,面红道:“赶紧穿上!”
沈流萤羞臊的模样让长情心情大好,然,就在他接过衣裳时,小若源不知打哪儿突然冒了出来,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道:“小坏坏相公,你干嘛不穿衣裳啊?”
突然冒出的小若源吓得沈流萤赶紧一把抱住长情,以挡住他*的身子,一边扯着衣裳将他袒露的肩膀及胸膛罩住,一边对小若源解释道:“我们……我们在办事!不对,我们在说些事情!”
大爷的!惊得她把话都说错了!
谁知小若源竟然只挑了她的前半句话来听,只见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药药知道了,你们在交配!”
沈流萤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顿时怒纠小若源道:“交配这种说法是用在动物身上的!人不叫交配!叫交欢,叫房事!”
“哦!药药知道了!你们在交欢,在做房事!”小若源立刻改口。
“对!”沈流萤竟还点了点头,不过点了头后她才发现不对,赶紧道,“呸呸呸!什么交欢!小若源你别乱说!我和这货是在说事情!”
“说事情还要脱光光哪?”小若源眨巴眨巴眼,“还有还有,小坏坏相公,你身上那没多红红的印子是什么啊?”
“……”沈流萤觉得若是能吐血的话,她这会儿一定吐了一大盆了,不对,是一大桶。
“小若源,你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沈流萤咬牙切齿,“赶紧滚蛋!”
小若源很诚实道:“大坏坏让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打起来,看样子你们没有打起来,只是在说事情而已,那我就去告诉大坏坏你们只是在说交欢的事情好了。”
小家伙说完,转身便走。
“小若源你回来!”沈流萤着急地要将小若源给扯回来,谁知她才一转身,被她抓起挡在长情身前的衣裳便掉到了地上,长情立刻又是一副光溜溜的模样。
沈流萤有一瞬间的怔愣,也就是她这怔愣的一瞬间,小若源跑没影儿了。
沈流萤石化当场,使得她顿生将长情狠狠揍一顿的心。
“莫、长、情——!”沈流萤将拳头捏得紧紧的,暴吼出声,“你赶紧把衣裳穿上!”
“是,娘子。”长情听话地飞速穿上衣裳,虽然他很无辜。
不过,看着沈流萤气得跳脚的模样,他很喜欢。
长情一边穿,沈流萤还一边怒斥。
“以后不准动不动就脱!”
“萤儿,我没有动不动就脱。”
“你还顶嘴!”
“我错了,娘子。”
“以后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先和我说!”
“听娘子的。”
“还有昨夜你把我打晕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给我老实交代!”
“是,娘子。”
于是长情交代着交代着,把沈流萤如何啃他,又是如何到的湖心小船上的事情也都给她“交代”了,令沈流萤又喷火了,“你给我闭嘴!我没让你交代这种事情!”
“萤儿让我都老实交代的。”长情心里在笑。
“你,你——”沈流萤觉得她要被这个坏心眼的呆货给气死了!
“萤儿。”长情伸出手,又将沈流萤给揽进自己怀里来,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温和道,“我没事,萤儿不用担心。”
“谁……谁在担心你!”这会儿的沈流萤像一只被踩着尾巴了的小猫,口是心非。
长情自是知晓她问这般多,无非就是想知道他可有受伤,可是因为受伤了才会让那个男人给逃了。
长情抓着沈流萤的右手贴到自己心口上来,坦然道:“没有萤儿,我无法控制我体内的帝王血印。”
沈流萤眨一眨眼,忽然笑了,笑得颇为得意道:“这就是说,你没有我是不行的。”
“是,我没有萤儿是不行的。”不管是他的身还是他的心,都已不能没有她。
她早已是他心的一部分。
“来,那你乖乖的,让我咬你一口。”
沈流萤脑子里想法总是转换快得让长情跟不上。
其实,沈流萤不过是瞧着他薄薄的唇就想咬一口而已。
长情自然没有异议,她想怎么啃,那便怎么啃。
沈流萤狠狠咬了一口长情的唇,然后趁机咬一口他的耳垂,长情的身子瞬间颤了一颤,沈流萤赶紧松开他的耳垂,转到他身后跳起身就扑到他背上,笑道:“好了,背我回马车那儿,休息够了,该继续赶路了,不然就该逮不住那个恶心的男人了。”
“萤儿知道我要去做什么?”长情赶紧勾住沈流萤的腿,以免她从自己背上掉下去。
“难道我看起来很蠢?”沈流萤反问。
“萤儿很美。”长情很认真地回答沈流萤的问题,不过是答非所问而已。
“我没问你我美不美!”沈流萤扯了一把长情的耳朵,“不过,你要是敢说我不美,我就打你!”
长情觉得,与他的萤儿在一起,日子每一天都会不一样,她的性子,就像阳光。
沈流萤哼哼声后又接着道:“就算你不去追他,我也要去追他,逮到他,至少往死里折磨一顿再说!”
长情自是以为沈流萤想要为那些无辜的姑娘女人们报仇,谁沈流萤竟是道:“竟然敢给我沈流萤的相公造谣,罪不可赦!”
可是让她的呆货想到了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往,这种罪,怎么能饶!
“还有,逮到他才能知道他手上那奇怪的玉石究竟如何得来又是否会与你母亲有关不是?赶紧赶紧,抓紧时间!”
*
由翠县赶往皇都的路上,还有一辆马车,比长情这一辆的速度要快上许多,与皇都的距离也比他们要近,显然会比他们早到皇都。
马车上,修竹抬手轻抚着自己头顶及颞颥,看着铜镜里长情的五指在他两侧颞颥留下且无法愈合的伤口,眼神阴冷至极。
一名年轻男子跪在他面前,双手替他托着铜镜,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修竹一眼。
忽然,修竹抬起手抓起铜镜,砸到跪在他面前男子的脸上,吓得男子赶紧匍匐在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只听修竹冷声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回到皇都?”
“禀,禀主上,照眼下的速度,一直不停歇,最快也要到明晨卯时。”男子颤巍巍道。
“明晨卯时?”修竹很是不满意,“最迟今夜子时过半,我要回到皇都。”
“主上,这,这已经是马车最快的速度了啊……!”男子额上流下了冷汗。
“这个我就管不着了,我要今夜子时过半到,就要子时过半到,若是到不了,你自当知道后果如何,若是到得了……”修竹伸出*的脚,勾住男子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微微笑道,“自然有赏。”
此时的修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浅碧色的纱衣,长发垂肩,肩膀裸露,不似女人,胜似女人,比女人要美,比女人要美艳,让男人都能丢了魂。
男子盯着修竹袒露的肩膀锁骨及微露的胸膛,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口干舌燥,只见他失神地点了点头,“是,是!属下定以最快的速度让主上回到皇都!”
男子说完,见修竹还没有收回脚,竟就抱着他的脚……亲吻起来!
修竹以手托腮,笑得妩媚,笑得阴冷。
*
翠县,一辆灰篷马车辚辚而来,只听驾车之人冷冰冰却恭敬地对马车里的人道:“主人,翠县到了。”
这驾车之人,竟是一名女子。
“找个客栈歇息吧。”马车里人道。
听声音是一名年轻的公子,且还是个温润如玉的年轻公子。
“是,主人。”马车继续往县城里走。
马车里的人自言自语般道:“真是浓重的妖气……”(8中文网 .8z.)





妖精相公太磨人 216、夫妻搭档
漠凉皇都虽为一国之都,但与繁荣富足的召南京城相比,相去甚远,街道比召南京城街道小去不止一倍,城池老旧,但凡皇都,都会有些夜市,而这漠凉皇都一入了夜便处处静悄悄的,几乎连行人都没有,便是连城防守卫站都没有些正经的站姿,哪怕是最为富丽的皇宫,在沈流萤眼里都还远不如莫府,心下难免感慨,连皇都都这般破旧无人理会,也难怪这漠凉百姓的生活会穷困,这样的国家,若是召南的铁蹄踏上,绝无还手之力。
沈流萤心中在想的事情,长情心中也在想着,不过他所想与沈流萤不一样,他并非心生感慨,而是另有所思。
这是长情等人离开翠县的第二日夜里,亥时。
因这皇都设了城禁,是以长情与沈流萤是越过护城河及城墙进入的皇都,轻而易举。
沈流萤窝在长情怀里,由他抱着她行动,因为就她那点小脚力,莫说越过高高的城墙,便是跟上长情的速度都困难,而娇小的她在长情怀里丝毫不影响长情的速度,于长情而言,她这点小重量,根本就是有等于无。
不用自己出力,沈流萤自然乐意,全然没有异议,让长情抱着她越过城墙直往皇宫方向而去。
身处在这漠凉皇都之中,看着夜色里周遭人家的灯火,沈流萤面色沉沉,不由将长情的手臂抓得有些紧。
沈流萤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长情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漠凉皇都里那股带着霉味的血腥味,比翠县不知要浓重上多少倍,在翠县之时,于这样的夜里,他也到街市上走过,却未感觉到血腥之气,一是因为距离,一是因为身戴玉珠的人数并未遍布每一家每一户,而此处不一样,同样是身处街市,他却能清楚地嗅到血腥之气,足以证明这街道旁的人家有异常。
沈流萤虽嗅不到血腥之味,但她能感觉到妖气,从那颗珠子里透出的妖气,浓烈得就像是酿了好几年的酒,浓烈得就好像是一层浓浓的雾气竟这皇都完完全全笼罩起来了似的,不管在这皇都的何处,都能感觉得到。
如此看来,这个皇都里的人,至少半数以上身怀那颗诡异的玉珠,并且已经开始嵌进了他们的身体里!
又是夜里!因为只有在夜里,在人们沉睡之时,才不会发现那本该给他们好运的珠子正在嵌进他们的身体吞噬他们的精气性命!
妖气这般浓重,则证明那个恶心的男人又开始有动作了,像在女相身上那般的动作。
只是不知他这回是要用谁人的身体来帮他养成那朵雕花,会是哪个女人?
这个呆货带着她直往皇宫方向去,则是说——
“喂,呆货,那个恶心的男人要用来养花的女人,在皇宫里?”沈流萤昂头看着长情的瘫脸,问道。
“正是。”否则他怎会走此一趟。
沈流萤想了想,忽然震惊道:“女帝!?”
因为利用女相,所以那个男人得到了翠县的众多精气,不过却在翠县遭到了长情的插足并且受了伤,依呆货所言,那个男人当时是“逃”走的,证明他的力量不敌呆货,他要防着他们再来多管闲事并且他的力量能够强于呆货,必须找一个足够给他提供力量的地方,放眼整个漠凉国,除了皇都,再无第二个合适的地方。
而能像女相那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供他取得整个皇都女子精气并且能帮他养雕花的人,除了女帝,再没有比其更合适的人!
“不错。”长情微微颔首,远耳已将所调查到的消息告知了他,“那名为修竹的男子,是这漠凉女帝而今最为宠爱的小夫。”
“是女帝的男人竟然还和女相搅到一起!?”沈流萤一想到修竹和女相饥渴地滚到一起的画面就觉得想吐,世人都爱说女人不要脸,其实男人可以更不要脸!
“有所需,自然要做些什么。”长情无动于衷,他没有像沈流萤反应得这般强烈,甚或说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他见过比这龌蹉的事情多太多,他早已习惯。
“也是,没有女相,他怎么能得到翠县女人们的精气。”沈流萤沉吟,却也还有疑惑,“但他既有女帝有这整个皇都的女人可利用,又为何还要跑到翠县去吸那儿的精气?”
“多多益善。”长情耐心为沈流萤解惑,“且依我看来,这皇都的精气本应是留做下月或是下下个月的十五之夜才用的。”
“而今他却选在这个不是十五的夜晚提前吸取……”沈流萤轻捏着自己的下巴,“是你逼得他不得不提前这么做的。”
长情沉默,沉默等于承认。
“这便是说,他料得到你一定会追来,所以他才急于这般做。”要想性命不被再次受威胁,就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以最扭曲且最快捷的办法。
“若我没有猜错,理应是这般。”长情道。
“呆货,待会儿让我来,如何?”沈流萤忽然抬手抱住长情的脖子,朝他笑了起来,甚至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种专挑女人来下手的变态,一定要让她这个女人将他踩在脚底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女人。
还有,他让她的呆货想起不好过往的事情,她不将他往死里整虐她就不姓沈!
“好。”她这般主动,他又怎会不答应。
“呆货,你能寻到得到那个恶心男人的气味吧?”
“能。”轻而易举的事情。
*
护城河外,云有心与越温婉坐在皇都郊外已经打烊无人了的小茶棚里,沈澜清则是躺在马车驾辕上,手枕在脑袋下,翘着腿,看着黑漆漆没有一颗星星的苍穹,道:“瞧瞧这夜色,真不是个好夜晚。”
云有心坐在茶棚里,越温婉就坐在他对面,江湖儿女出门在外,没什么太讲究的,加上漠凉女子向来开放,没有太大的男女子防,是以越温婉并未觉得与云有心共坐一桌有何不妥,她既不介意,云有心便也坦然。
只听云有心忽然问越温婉道:“沈二嫂,在下心中有困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越温婉不知从哪儿拎来一壶冷茶,倒了一大碗来喝,也给云有心倒了一大碗,她这会儿正啃着一个烤饼,听着云有心与她说话,便就着冷茶将烤饼用力往肚里咽,然后道:“七公子你有话直问就行,我能回答你的都会回答你的。”
七公子这个称呼,是越温婉跟着沈流萤唤的,云有心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翠县的事情,沈二嫂已经知晓,不知沈二嫂心里是作何看法?”
越温婉听罢云有心的话,轻轻眨了一眨眼,笑道:“七公子,你们召南的人说话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嗯……怎么形容来着了,哦对,文绉绉的?我还是喜欢像沈澜清那样的。”
虽然是夸奖的话,但沈澜清听着却是十分的不、开、心!
“你别夸我,我可不稀罕你夸啊。”沈澜清着急着和越温婉撇开关系。
云有心浅笑着,并不觉得越温婉说得有何不对,是以并未说什么。
只听越温婉又道:“七公子,你其实是想问我有没有像翠县百姓那样怀疑流萤还有她相公吧?”
“怎么说呢,别人的看法是别人的看法,我的看法是我的看法,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怎么看是我的事,我觉得谁值得相信便相信,根本就不需要听旁边的人说些什么。”越温婉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我觉得流萤很好,我觉得你们都很好啊,哪怕你们全都是妖又怎么样,我还是喜欢你们啊。”
沈澜清用力哼哼声,“谁稀罕你的喜欢。”
趴在他肚子上的小若源此时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越温婉,像是又有了什么惊喜的发现似的。
云有心接着温和道:“倘皇都也出现了像翠县一样的情况,沈二嫂心里又当如何看?”
那可是一条又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江湖里有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觉得人的性命也一样,很多时候不由己,有则有,无则无,就算我不想见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却也无可奈何,天下这么大,咱们人就这么丁点大,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这种大事有帝君有那些官员来管着,哪里需要我这种小老百姓来操心,七公子,你说是不是?”越温婉说完,笑了笑,继续啃烤饼。
她的干粮似乎全都是烤饼,好像她很喜欢吃烤饼似的。
云有心浅笑着点了点头,赞同越温婉的话道:“沈二嫂说得对极,天下之大,怎能事事都操心,很多时候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沈澜清突然笑出了声来,“我说小云子啊,你和她说什么‘庸人自扰’,她能听得懂才怪。”
越温婉的确听不懂,因为她压根就没听过这么个说法。
小若源则是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踩着沈澜清的肚皮跳下来的,踩得沈澜清一声嗷叫,只见他跑到越温婉身边,小手搭在她的腿上,好奇地问她道:“娘亲娘亲啊,你干嘛老是啃烤饼吃啊?”
“吃习惯了啊。”越温婉揉揉小若源的脑袋,笑道。
“为什么吃习惯了啊?”小家伙很好奇。
“因为我从小就是吃这个长大的。”
“为什么娘亲从小就吃这个?”
“因为我不会烧饭做菜,就只会做烤饼,简单,还不容易饿。”
小若源眨眨眼,“那娘亲的爹爹或是娘亲不给娘亲烧饭做菜吃?”
“我没有爹爹,娘亲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越温婉又就着冷茶啃了一口烤饼,就像说一件普通小事一样随口而出,“所以我就做烤饼吃烤饼,再做烤饼再吃烤饼,其实烤饼很好吃的,小药药你要不要再尝尝?”
“不要,药药觉得不好吃。”小家伙用力摇摇头。
也就在小若源与越温婉说话时,沈澜清的目光落到了越温婉面上,看着她总喜欢笑着的脸,不由蹙起了眉。
忽然,他从驾辕上跳下来,走到越温婉身边,一脸认真对她道:“越温婉,你和我过来一下,我有些时候要和你说。”
这是沈澜清第二次单独找越温婉说话,她自是高兴地跟沈澜清走了。
待他二人走开后,云有心浅笑着问小若源道:“小若源,你觉得你这个娘亲如何?”
“药药觉得娘亲很好呀!”小若源可是很满意越温婉的。
“我也是这般觉得。”云有心呷了一口冷茶,“沈二哥还没发现罢了。”
过了一会儿,沈澜清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单听他的脚步声,云有心便知道他又在越温婉哪儿受挫了,只听他对云有心哀怨道:“小云子啊,你说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这种女人!”
他方才都已经明着和她说他儿子患了怪病,他这辈子注定了要四处奔走带着他找大夫看病,她要是跟着他的话只会受苦,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谁知她竟然还是说不要紧的!她愿意照顾他们爷儿俩的!
这到底还是不是正常女人!正常女人要是遇到他这种情况的,都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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