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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一夜的缠绵,他的小女人已经累坏了,若非二哥似有紧要之事,他不会让人吵着她好眠。
沈流萤没有拒绝长情的好意,她只是微垂着眼睑,眼神渐沉。
长情帮沈流萤系好系带后便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手,碰都没有碰她一下,因为他怕自己只要碰她的话便会自己给自己点火,是以他从沈流萤身后退开,一边道:“我也把衣裳穿好。”
待长情转身去穿衣裳后,沈流萤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他。
依旧是俊美无俦的样貌,看着还有些呆呆傻傻的,还是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候那样的瘫脸,会对她好,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可是——
沈流萤想到了昨夜漫天红色玉珠之下的长情。
虽然如平日里一样面无表情,但昨夜那个时候的他,像是一个没有一丝一毫情感所以才没有一丝一毫表情的冰冷雕像。
还有他所说的话。
那一刻的他,根本不像她所认识的他,不像她所嫁之人。
那样的他,给她的感觉只有陌生,冰冷到陌生。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长情感觉到沈流萤在看他,便转过身来,对上她的视线,问道:“萤儿为何这般看着我?”
萤儿的目光,让他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沈流萤正张嘴,紧闭的门在这时被人从外一脚给踹开,“砰”的一声砸倒在屋里,沈澜清踩在这脱离了门框的门扉上,竟真的“破门而入”了,只见他瞟了沈流萤及长情一人一眼,一脸嫌弃道:“磨磨唧唧地还想到床榻上大战一回合!?没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还不赶紧地拎上你们的包袱走人,还想等着这翠县的百姓来将你们大卸八块儿!?”
沈流萤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着越温婉扛着小若源跑进了屋里来,见到衣裳都正穿到一半的长情与沈流萤,怔了一怔,然后道:“流萤,你和你相公的好事正办到一半?不要紧,等会儿马车车厢让给你们用好了,我坐外边。”
“……”沈流萤觉得她要被越温婉的脑回沟给打败了,她只差外裳没有穿头发没有梳而已,从哪里看得出来她和那货是在“办事”了!?
被越温婉扛在肩头上的小若源这会儿急急道:“哎呀!小坏坏你要是有话等到咱们离开翠县了再说啊,不要在这儿等着下边的人冲上来把你和你相公还有咱们大卸八块啊!”
小若源话音才落,沈流萤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大动静,还有人在大声喊着:“抓了害人的妖孽!杀死他们!”
只见长情眼神一凛,将沈流萤往自己怀里一捞,什么都未带,只是抱起她由窗户离开了客栈,速度快如鹰隼。
沈澜清与越温婉紧随其后。
周遭的房屋街景在迅速往后退,带起风声。
在这风声之中,沈流萤听到了翠县百姓的喊叫声。
“妖孽!是那两个外来妖孽施了妖法害了咱们翠县的姑娘女人们!”
“女相大人的失踪也是他们所为!”
“抓住妖孽!杀死妖孽!为咱们翠县的姑娘女人们报仇!”
“对!抓到妖孽!杀死他们!烧死他们!让他们不得好死!”
“不能让妖孽为祸咱们!”
“杀死他们!”
“别让他们逃了——!”
“去找诛妖道人!诛妖道人才能真正地杀死妖孽——!”
整个翠县都在发出“杀死妖孽”的喊叫声。
沈流萤抬眸看向将她抱在怀里不管何时都会保护她的长情,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与寻常一样,面瘫,看起来呆萌傻,不管听到什么见到什么,都无动于衷的模样,像是什么都与他无关似的。
可她知道,他并非无动于衷。
因为他揽着她腰身的手,正在渐渐收紧。
若是真的无动于衷,又为何不由自主地收紧双手。
沈流萤想到长情曾与她说过的话,想到他昨夜冰冷得好似陌生人的模样,她只觉自己的心隐隐生疼。
只见她缓缓抬起手,轻贴上长情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轻声道:“呆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这一瞬,沈流萤觉到长情揽在她腰上的手蓦地颤了一颤,蓦地将她抱得紧紧的。
然后,沈流萤看见他微微低下头,对上她的眼睛,微微扬起了嘴角,“嗯。”
他笑了,很轻很浅。
他有爹娘有师父有兄弟有妻子,有疼他护他的人,有他想疼着护着的人,这足矣,何顾那些与他无关的人。
沈流萤则是把神思丢在了长情的浅笑里,良久都回不过神。
他笑起来的模样,像是最晴朗的天,碧空如洗,阳光和煦,是她心里最美的一道风景,无人能及,更无人能比。
哪怕他有她不相识的一面又如何,只要他在她身边,总有一天她会了解的。
未多久,长情便带着沈流萤来到了翠县郊外,他们的马车停在官道上,一旁还有越温婉的那匹马。
云有心坐在马车驾辕上,面上挂着温和的浅笑,也不知是何时到的这儿的,长情的脚步才停稳,便听得云有心浅笑道:“看来我先将马车赶到这儿来是正确的。”
长情在马车旁停下后一小会儿,沈澜清与越温婉便也相继到了这儿来,只见沈澜清脚才停下便笑嘻嘻道:“哎唷,一大早上这么折腾,若是没有点好酒喝,可真是对不住自己,小萤萤家的大个儿,你说呢?”
“我欠二哥一顿好酒。”长情当即道。
“都听到了你们,不然到时候这小子反悔。”沈澜清笑嘻嘻的,面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而是催道,“行了行了,上马车赶紧走了,别等着翠县的百姓追上来,有话上了马车再说。”
小若源一坐上马车便气鼓鼓道:“肯定是那个坏男人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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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更的时候合起来的字数过万,昨天二更的字数也过万,但是一章万更的好像很久没有过了,我拼我拼我拼了!(83中文 .83.)





妖精相公太磨人 215、成佛成魔,我都陪着你
就在沈澜清催沈流萤与长情起床前不久,翠县各处的告示栏上张贴出了女相失踪以及昨夜有很多人家的姑娘或是女人一睡不醒就像死了一样的公告,官府道是有妖孽作祟,杀害了女相大人,然后在姑娘女人们身上施了妖法,而这个妖人,就是昨儿选出的“第一美公子”!
“一定是那个坏男人和官府串通好了的!不然官府怎么可能一大清早就知道有那么多人沉睡不醒!”小若源很激动,“还有昨天抓住药药的就是他!他还知道药药的作用想要用药药的血肉来养那朵奇怪的玉花儿!而且他往药药嘴里滴了他的血药药就动不了了!所以药药才没能自己解绑的,绝对不是药药没用!”
“小若源有没有哪儿受伤?”沈流萤这才有机会好好地看着小若源,关切地问他道。
“大坏坏和娘亲昨夜有及时来救药药哦!药药没有受伤!小坏坏你放心好了。”小若源说完,还在沈流萤面前转了个圈儿,让她能瞧见自己好好的,沈流萤这才放心,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该良心不安了。”
昨儿要不是她让小若源去打探的话,这小家伙就不会被逮着,幸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药药知道你们不会不要药药的。”小若源笑得很开心,“虽然药药很害怕,但是药药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药药的,大坏坏一定会救药药的!”
“当然了。”沈流萤又揉了揉小若源的脑袋。
“但是小坏坏啊,听大坏坏说你和你家相公不是去对付那个奇怪的坏男人的了吗?怎么你们还会有麻烦啊?”小家伙歪歪脑袋,一脸困惑。
正在赶马车的沈澜清笑嘻嘻地插话道:“没处理成功呗,你说是不是啊,小萤萤的大个儿?”沈澜清说完,还用手肘杵了杵坐在他身旁的长情。
马车里的沈流萤与越温婉也在看着长情,因为她们也在疑惑,尤其是沈流萤,对于昨夜的事情,她的记忆就止于长情将她放晕之时,再往下的事情,就只是像梦一般模糊的记忆而已,哪怕不是梦,也与小若源说的这事没有丁点关系。
而今早醒来至现下,她还没有时间与他好好说过话,自然不知道昨夜她昏过去之后与他带着她到小船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了些小状况,让他逃了。”长情坦然道,并未隐瞒,不过没有将这个小状况言明而已。
“哦?”沈澜清将眉毛挑得高高的,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看着长情,“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居然能从你的眼前逃了?”
长情目视前方,毫无所谓的模样,淡漠道:“他逃不掉的。”
沈澜清半眯起眼笑盯着长情好一会儿,又笑嘻嘻道:“现在可是你,还有咱们先逃了哟。”
他们这会儿倒的的确确是从翠县里逃出来的,沈澜清并没有说错。
长情不做声。
若只是他自己,他断然不会这般匆匆从翠县“逃”出来,因为他从来不是个好人,这般情况,他不介意将整个翠县夷为平地。
不过,怕是会让萤儿厌恶他,或是恐惧他。
萤儿昨夜让他阻止修竹时候的眼神,他没有看,但他心里清楚她当时是用一种怎样的眼神在看他。
“去皇都。”对于沈澜清的话,长情只是接了这三个字。
皇都即乃漠凉国的京城。
长情话音才落,沈澜清将马缰扔到了他手里来,嫌弃道:“你自己赶马车,敢情你小子真把我这个二哥当车夫使了?我罢工,你自己来。”
沈澜清说完,跳上跟在马车旁的那匹马,将赶车的活儿“让”给了长情。
小若源眨巴眨巴眼,然后凑到沈流萤耳边,小小声地对她道:“小坏坏啊,娘亲好像知道药药不是人类小孩儿了,她会不会因为这样不要大坏坏啊?”
沈流萤听罢小若源的话,转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越温婉,却是瞧见她掀开车窗帘看向单独驾马的沈澜清,嘴角含笑。
要真像小若源说的这样,只怕二哥要开心死了。
沈流萤觉得,若是想要她这个二嫂放弃二哥,难。
看来,这个二嫂是非她莫属了。
沈流萤心中有话困惑想要问长情,只不过此时不是时候,她便什么都没有与长情说,只是和小若源以及越温婉说着些有的没的话,等着能与他独处的机会。
越温婉问了她好些昨夜她与长情那边儿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也与她说了她与沈澜清这边的事情,沈流萤本以为她会问些与小若源有关的事情,譬如他为何会被抓住,为何会让对方想要利用他来炼化等,但这些问题,越温婉只字未提,就像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
罢了,这种事情,交给二哥处理吧。
车帘未垂下,能让坐在马车里的沈流萤及越温婉看到外边的景,不过沈流萤的注意力却不在路旁的景色上,而是在长情的背影上。
她心中想着昨夜的事,想着方才在翠县里听到的话。
这一行几人,没有谁问长情他为何要去皇都,又是去皇都做什么,似乎他想去哪儿,他们便能随他去哪儿,不需要理由,所以什么都不需要问。
越温婉在摇晃的马车里睡着了,小若源脑袋枕在她的腿上,亦睡着了,反倒是昨夜“劳累”了一夜的沈流萤还醒着,即便她觉得很困倦。
可心中有事,哪怕困倦,又怎睡得着。
车帘这会儿已经垂下,沈流萤放下的,因为风有些寒凉,以免睡着了的越温婉与小若源着凉。
车帘放下后,她便再看不见长情的背影,只见她挪了挪身子,转了身,背对着车帘方向,然后将自己的背慢慢往后靠,隔着车帘,轻靠在了长情背上。
长情微微一怔,而后将背挺直,以让沈流萤靠得舒服些。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
靠着长情的背,沈流萤渐渐阖上了眼,睡了过去。
因为睡着了的缘故,沈流萤从长情背上歪滑向一旁,睡在了车板上。
长情暂且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云有心,而后轻轻掀开车帘,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动作轻缓地盖到了沈流萤身上,这才从云有心手里将马缰拿回来。
只听云有心轻声浅笑道:“若非你这小妻子在,怕是这会儿翠县百姓不知多少人没了性命。”
长情不语。
云有心又道:“那个逃走的人,逃往皇都去了?”
“嗯。”
“我从未见过谁人能从你手中逃离的。”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长情淡漠道。
“我看并非如此。”显然,云有心不信。
“阿七总是看得这般清楚,有时候可非好事。”
“我倒是想让自己糊涂些。”云有心浅浅笑着,“阿风不在,我可得替他多看着你一些,否则你这个宝贝师兄要是没有好好的回去,只怕阿风要嚷得天翻了。”
“不过我想,除了帝王血印,当是没有什么能让一个到手的猎物从你手里逃脱。”
长情沉默,沉默等于默认。
“可还好?”云有心又问,语气里尽是关切。
“无妨。”长情很淡然,“习以为常的事情,你们并非不知晓。”
“这一路,未知之事颇多,当心些。”云有心道得很温和。
“嗯。”
车轮辚辚滚动,向着漠凉皇都的方向。
沈流萤再睁开眼的时候,马车里只有她自己,越温婉与小若源不在。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脑袋下枕着一只包袱当枕,身上盖着长情的外袍,困倦的她只要在安心的情况下,不管怎样的条件,她都能入睡。
她是靠着她的呆货的背睡过去的,只要他在她身旁,她便能安心。
沈流萤揉揉眼睛,掀开了厚厚的棉布车帘。
外边虽然天光昏暗,但第一眼打在沈流萤眼中还是让她先微微眯了眼,而后才看清周遭情况。
是一处小村落,已经废弃了的小村落,目光所触及到的房屋都已破败,顶塌墙倒的,早已无人居住。
沈澜清不知从哪儿挖得来一坛子酒,正翘着腿坐在塌了的墙面上喝着。
小若源则是拉着越温婉的手到处乱蹦,在这废弃的小村落里寻找着些什么好玩儿的。
云有心则是坐在一根断落在地的房梁上,不紧不慢地咬着干粮。
长情依旧坐在驾辕上,似乎只要沈流萤还在这马车上,他就寸步不离。
还不待长情与沈流萤说什么,便先听到沈澜清挑高了声音笑嘻嘻道:“哎唷小萤萤,睡够了睡醒了呐?你看看你的大个儿,像守着个什么大宝贝似的守着你一步也不离,我让他跟我去找些酒喝他都不去。”
长情对沈澜清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伸出手将沈流萤从马车上抱了下来,道:“萤儿醒了就下来走走,活动活动身子。”
谁知沈流萤却是一巴掌用力地打到长情手背上,将他推了开去,她自己从马车上挪了下来。
对于沈流萤这莫名其妙的情绪,长情懵住了,完全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了。
沈流萤下了马车后依旧没有理会长情,只是慢慢朝村子里随意走去。
在马车上呆得久了,加上昨夜一宿的缠绵,她整个身子发酸,需要好好走一走。
只听沈澜清幸灾乐祸地笑道:“哎唷唷,女人的脸,多变的天呐!”
云有心笑得嘴角上扬,替长情无奈。
长情虽然一脸懵,但还是跟上了沈流萤,他可不能放心她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废弃村子里走动。
沈流萤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小情绪是因为什么,明明这个呆货在她身旁是让她觉得安心的,可甫一看到他那张呆萌傻一般的瘫脸,她就忽想起昨夜他二话不说就一个手刀将她给砍晕,恼火之气说来就来。
长情虽然已经知道他的这个小妻子有着非常重的小脾气,也知道她的小脾气总是说来就来,可他这会儿却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又让他的小妻子有了小脾气,明明萤儿睡着之前还主动靠到他背上来的,莫不成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萤儿。”长情跟在沈流萤身旁,寻思了好一会儿才问她道,“萤儿可是做了噩梦?”
沈流萤没有理会他。
长情默了默,又问:“萤儿可是在因昨夜我吃了萤儿的事情生气?”
虽然这不能全怪他,不过阿风说过,这女人嘛,要是生了气,男人就全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就好了,阿风经验颇丰,当是无错。
谁知,沈流萤还是不理会他。
沉默总是能让人不知应对,长情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他的小妻子说翻脸就翻脸。
长情沉思好一会儿,终于又问道:“萤儿可是因为我昨夜没有听萤儿的话阻止那个男人而生气?”
除了这个原因,长情实在想不到什么原因了。
但,他的小妻子还是不理他,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压根将他当空气。
“……”长情懵得停下了脚步,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流萤的背影,只见他薄薄的唇瓣微微抿了抿,似在想着什么又在做着什么决定。
下一瞬,只见长情忽然消失,唯见他的衣裳掉落在地,而后一只白茸茸的小东西朝沈流萤蹿去,蹿到她面前,蹲下来,用那小小的身子挡住她的去路。
是那只白得像一块白糖糕似的毛茸兔子白糖糕!
沈流萤在见到白糖糕的一瞬间忽地停下了脚步,眸中有明显的惊喜。
就在白糖糕以为沈流萤会像以往每一次一样高兴地将他抱到怀里时,它竟发现——
沈流萤抬脚从它头顶直接跨了过去!压根就没理会它!
白糖糕蹲坐在那儿,愣住了,像一块硬化了的白糖糕的,讷讷地一动不动,下一瞬,它赶紧转个身,朝沈流萤跑去,又蹿到了她的面前,继续蹲坐好,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不过这次它并非只是蹲坐着一动不动,而是抬起它那毛茸茸的短短前爪捂到自己眼睛上来,捂上,拿开,再捂上,再拿开,萤儿喜欢它卖萌的模样,嗯……这样算是……“卖萌”吧?
沈流萤看着白糖糕这可爱得不行的卖萌小模样,险些忍不住就要躬身将它抱到怀里来。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了,不行,不能让这货这么轻易得逞!
知道她喜欢他白糖糕的模样,人的模样哄她不行,居然用白糖糕的样子来攻陷她!她才不能这么没骨气,对他的人没有抵抗力,不能连对一只毛茸兔子的抵抗力都没有!
于是,白糖糕卖萌失败,沈流萤还是从它头顶上跨了过去。
白糖糕失落地垂下了长耳朵,萤儿还是不理他,难道是他“卖萌”的方式不对?
小东西坐在地上,闭着乌溜溜的圆眼睛,一小会儿后它蓦地睁开眼,垂下的两只长耳朵突然竖了起来,紧着又转了身朝沈流萤跑去,似乎是突然有了什么好主意。
这是白糖糕第三次挡在沈流萤面前,它还是一副乖乖模样在她跟前蹲坐好,还是抬起它那双白茸茸的短小前爪,不过却不是捂到自己的眼睛上,而是抓住垂下来的两只长耳朵,耸着小鼻头,昂头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谁知沈流萤还是跨出了脚,还是要从它头顶上跨过去。
小东西失落得都要将自己蜷成一个毛团儿,将自己垂下来的长耳朵抓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它忽然被一手柔荑举高,然后被她揉进了怀里。
只见沈流萤用脸颊蹭着白糖糕毛茸茸的脑袋,一边情不自禁道:“你又卖萌!都警告过你不准卖萌了!”
是欢喜的语气。
沈流萤亲昵的举动和欢喜的话让蔫吧的白糖糕活泛了过来,只见它耷拉下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同时亲昵地回应沈流萤的动作,也在蹭着她的脸颊,甚至还用小爪子抱住她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沈流萤则是笑着将白糖糕拎到自己眼前来,盯着它黑溜溜的圆眼睛,而后竟也朝它嘴上啄了一口,小东西的耳朵竖得老高。
白糖糕愣愣的可爱小模样让沈流萤忍不住笑道:“不好亲,还是呆货的模样好亲。”
沈流萤说完,将白糖糕重新抱进了怀里来。
白糖糕没有即刻变回长情的模样,而是用毛茸爪子抱着她的脖子,用脑袋朝她脸颊上轻蹭,好似在问:“萤儿不生我的气了吗?”
“我不是气你对我做了夫妻之事,我也不是气你没有听我的话阻止那个男人。”沈流萤边说边抚着白糖糕的耳朵,顺着它的耳朵往它背上抚,“我是气你将我打晕!”
沈流萤说完这话,一把抓住了白糖糕的耳朵,将它拎了起来,又提到了自己眼前来,生气似的瞪着它,语气不善道:“有你这么对自己媳妇儿的么嗯!?你还保证过你不会欺负我的!”
“我怕萤儿受伤,我怕萤儿怕我。”前一瞬还是白糖糕模样的长情,这一瞬骤变为人的模样,就站在沈流萤的面前,赤身*,眼眸墨黑,沈流萤的手还揪在他的耳朵上,而她的人已经被他拥进了怀里。
晴天白天而且在这荒郊野外突然看到长情的身子,沈流萤的耳朵倏然红了起来,她本是要斥长情,可感受着他带着些紧张的怀抱与听这样有些不安的话,她没有斥他,反是抬手也将他拥住,微微一笑,率然道:“我要是怕你,我就不会嫁给你了。”
“我不怪你没有救人,因为我知道你做不到也不想做,我不强迫你,我能理解你。”沈流萤轻拥着长情,声音轻柔。
人类在他心中留下的是阴影以及创伤,而这个创伤,永远都愈合不了,因为妖在人心中,永远都是不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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