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小馒头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小姐,不早了,都快午时了。”
“多嘴。”凌相若等她一眼。
小馒头并不怕,反而偷笑了一下,才端着热度适中的热水来到床边。
凌相若起床洗漱更衣,顺嘴问道:“他是不是又不见了?”
“呃,是……是。”小馒头支支吾吾道。
凌相若轻哼一声,想着该怎么收拾易玹这个大猪蹄子,没去关注小馒头的异样。
“哼,这个大猪蹄子,害我耽搁了一上午的时间不说,还敢躲着我,今晚让他去睡书房!”凌相若一边出门,一边冷哼道。
小馒头都替易玹捏了把汗。
凌相若来到前厅等午饭,正好看见张氏还有张二姨、张小姨她们在张罗一大桌丰盛的菜肴。
“娘,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突然弄这么一大桌席面啊?有亲戚来?”凌相若好奇道。
张氏看了她一眼,却但笑不语。
凌相若只觉这一眼十分意味深长,还没等她细思,外边又有了动静。她转头看去,竟然看到易玹拖着一个盘子进来了,盘子里是一大碗长寿面。
张氏终于笑着开口道:“这可是阿玹亲自下厨做的。”
说着还冲凌相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感动一番。
凌相若却还没搞清楚状况,看了眼碗里的面,惊叹道:“玹儿你还会做挂面啊?”
易玹:“……”
张氏:“……”
其他人:“……”
张氏气得掐了她一下:“哎哟,你这个死丫头,大喜的日子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赶紧呸呸呸。”
凌相若吃痛,缩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八月十七,你的生辰!阿玹特意学了手艺给你做的长寿面,你说你都说的什么话?”张氏气得胃疼。
凌相若浑身一紧,脖子僵硬地转过去看向易玹,果不其然,那一张脸都黑得跟锅底似的了。
“呃嘿嘿嘿……”凌相若心虚地笑道,“我这不是‘睡’糊涂了么?”
特意咬重了“睡”字,生怕易玹想不起来昨晚的事。
其实她也不冤,她的生日与原主是一样的,只是最近忙昏头了自己都给忘了。
“这是什么面?”易玹沉着脸问道。
“长寿面,长寿面。”凌相若忙不迭改口。
易玹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将盘子放在桌上,招呼她过来吃。
凌相若哪敢有异议,立即狗腿似的跑过去坐下。
来的最晚的杨希看得目瞪口呆,心说原来小婶婶是这么没溜的一人啊……
“我今天是真开了眼了,你可真是个人才。”花翎幸灾乐祸道。
凌相若瞪她一眼,还嫌事不够大么?别煽风点火了!
厚道还是花茗厚道,悄悄踢了花翎一下以示警告,然后拿出一只礼盒:“事先不知嫂子生辰,准备的仓促,嫂子别嫌弃。”
“你难得休息半天还给我买礼物去,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凌相若欢喜地收下礼盒。
其他人也都送出了自己的礼物,寿宴的气氛总算回暖。
吃过寿宴后,凌相若一回院子就抱着易玹的腰撒娇道歉:“都怪我没脑子,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还误会了你。要不你骂我吧?罚我也行……不过你肯定舍不得。”
“那倒也未必。”易玹幽幽道。
凌相若目瞪口呆:“啊?你还真敢接茬啊!”
易玹敲了她脑门一下:“犯错了还敢大呼小叫的。”
凌相若眼珠转了转,忽然改变策略:“你太可恶了,竟然害我。”
“我害你?”易玹都叫她气糊涂了,“我害你什么了?”
“害我怪喜欢你的。”凌相若张嘴就是一句土味情话。
然而易玹那经历过这个,当时就中招了。
凌相若抬眼瞄了一眼,发现他脸色怪红的,忙再接再厉:“你知道你有什么缺点吗?”
易玹冷哼道:“我怎么可能有缺点?”
“当然有啊,缺点我。”凌相若言之凿凿道。
易玹:“……”
他一把搂紧凌相若,将她脑袋摁进怀里:“好了,你别说了。”
简直有毒。
凌相若就是想说也说不了,脸搁他胸口埋着呢。
不过这件乌龙倒是给她糊弄过去了。
……
湖州府借来的一万兵力到了。
易玹当然不放心直接调用,而是亲自上场操练了一番,等磨合地差不多了,才把这一万兵马拉出去溜溜——不管怎么说,表面样子还是得做到位,于是他真的带着兵马去剿匪了。
都是一些占山也不敢为王的小土匪,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哪见过这种阵仗?面对易玹的一万大军,连还嘴的胆子都没有就屁颠屁颠溜下山投降了。
原本就比较干净的华亭县,这回是真的“纤尘不染”了。
易玹审过这些土匪之后,罪名轻的送去易承风那劳改,罪名重的杖责之后收监关押,等身体恢复了也送去劳改。
扫清“匪患”之后,易玹继续日夜练兵。
随着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花家送来的大批粮草悄无声息地进了凌相若庄内。
而整个华亭县正沉浸在迎接金秋美食节的喜悦当中,并不知道外界的暗流涌动,也没察觉到官府的紧张气氛。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目前真正暗流涌动的也就是京城及周边州府,扬州和京城好歹还隔了个徐州,华亭县又在扬州南部,远离京城,自是一时察觉不到风向。
金秋美食节是华亭县目前唯一的大事,百姓们自是全心关注。
九月中下旬,曲水小区一期工程初步竣工,占地三百余亩。紧随其后的,便是金秋美食节的正式举办。
商业区外已经挂起了各种标语的红色横幅,十分喜庆。而内部的大小铺子也悄然开业,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美食节的食材。
美食节定于九月廿五,在这之前华亭县便人满为患,大小客栈旅店都生意爆棚。这一次怕是又能赚不少。
凌相若这次给不少达官显贵都下了请帖,刺史杨殊、各府县官员自是不必说,当然,最举足轻重的当属越王殿下了。
越王还真赏脸,带着不少越国高官前来了。
这些人全部先在凌相若庄中安顿了下来,或住在养生馆,或住在客房。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凌相若终于将沉寂日久的郭山人师徒和叶梓请了出来。
“金秋美食节同时也是曲水小区开业之日,届时少不了你们上台演出。”凌相若严肃道。
郭山人摩拳擦掌:“我们就等这一天呢!”
凌相若微微颔首,又看向叶梓:“你那边排练的怎么样了?”
她问的肯定不是广场舞,那是饭后消遣用的,闹着玩罢了。而是叶梓带领一群美貌丫鬟排的正式的歌舞。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619章 金秋美食节
第619章 金秋美食节
叶梓不紧不慢道:“庄主托付给我的重任,我自是全力以赴,不敢怠慢。”
凌相若闻言,心下稍定,笑道:“清倌叶梓的名声享誉金陵,你随我离开秦淮河畔不知伤了多少风流名士的心。如今重现风采,必能引来万千追捧。”
“庄主过誉了,奴不过蒲柳之姿,实不敢当。”叶梓谦虚道。
“这也没有外人,就不必这么客套了。”凌相若随意道,“美食节定于九月廿五午时正式开幕,此前便是你们的节目。开场曲目自是叶梓的歌舞,而后便是郭山人相声。不过时间有限,需有所甄选。这样吧,叶梓先将歌舞演示一遍给我看看。”
“好。”叶梓应下。
也不是正式演出,便没有特意换服装,略作准备之后,叶梓便在一群美貌娇娘的簇拥下款款出场。
琵琶弦动,莺歌燕舞。歌声如昆山玉碎,舞姿似惊鸿游龙。
凌相若看得连连点头,赞不绝口,还问郭山人觉得如何。
郭山人苦笑道:“这哪还需要问我?夫人且看我这几个不争气的徒儿吧。”
凌相若也跟着笑了,只因郭山人这群弟子都看花眼了。
听到师父的话,徒弟们纷纷脸红地低下头去。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思慕女娘也是正常的嘛。”凌相若到不怪罪,反而热心肠道,“只要郎有情妾有意,我便厚颜为你们牵一回红线。”
徒弟们头低得更低了。
叶梓结束演奏,上前道:“庄主你说的姑娘们都不好意思表演了。”
“都歇会吧。”凌相若不在意道,“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演出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谢庄主。”叶梓代众人道谢道。
凌相若又对郭山人道:“相声全部演一遍也不现实,就将大轴曲目《扒马褂》演一遍吧。这个活不好演,见功夫啊。”
于是郭山人领着大徒弟朱益之和另一个已经出师的徒弟给凌相若表演了一出群口相声《扒马褂》。
活使得不错,尺寸火候都很舒服,可见这段时间他们是真下了功夫。
若是之前听着他们的保证凌相若只是心下稍定,此时看了表演,那就是大定了。
花茗那边也在确认各家铺子的准备情况,他将每家铺子都走了一遍,把他们美食节当日推出的美食一一记下。然后又检查了一遍安保情况,确认每一处的防范都做到位了,才放心离开。
美食节开始之前,凌相若还有一桩“陈年旧事”需要解决。那就是城里的那批拆迁户。先前谈的条件中除了赔偿银两之外,还需在曲水小区竣工之后,分配一座院子给他们。
如今她自是要兑现条款,而这件事她依旧交给了易承风去做。
拆迁户们都得了数额不小的赔偿款,有的在城里购置了房产,有的则先租房子住着。但不管是已经买房了的,还是租房子住的,都有资格根据原住房面积大小获赔一座曲水小区的院子。
不过他们的原住房基本都是前面一个门脸铺子,后面一座小院的配置,可获赔的也基本都是占地半亩也就是三百平米的小院。
拆迁户们收到了通知,当即欢天喜地地签了契约,然后前去曲水小区领房子。当时拆迁的地段一共是北边十户、南边十户,合共二十户。赔给他们的院子加上间隔和街道的面积,也不过十来亩。跟整片小区相比,不过三十分之一而已。
剩下的院子卖出去,凌相若能赚好大一笔。
转眼便到了九月廿五,美食节正式开幕之日。
今天的一切活动都是免门票的,哪怕是穷苦出身的平民百姓,只要有机会赶来现场也基本都不会放过凑热闹的机会。
所以通往曲水小区的路上可想而知有多么热闹,华亭县的公交马车都快运转不过来了。车马行的东家只能临时加派车辆,以供应曲水小区。甚至别的路线的马车也暂停了许多,全都掉到这条路线来了。
凌相若和花茗领着越王、杨殊等达官显贵前往曲水小区。因是出游,众人自是便服而行。不认识的,也只当他们是一群富贵老爷。
易玹却没有现身,而是不知道在哪个旮旯练兵呢。虽然近来都不曾收到什么风声,周边各州也都相安无事,但易玹还是紧绷着神经不敢松懈。他不觉得自己会预料出错,幕后之人若继续按兵不动,那他的布局可能真的要被皇帝清洗干净了。
言归美食节。
“你这地方倒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却又不失烟火。”越王称赞道。
“殿下若有意,不妨挑一座别院,闲暇之时可作避暑消寒之用。”凌相若趁机推销道。
越王眼神一闪,却未置可否,只因仅仅如此,他还不是很心动。越王不表态,他麾下官员自然也不会多事。
倒是杨殊很捧场:“此处确实是一处避暑消寒的好去处,忙里偷闲之时过来小住几日也不失乐趣。”
“这么说杨使君是有看中的别院了?”凌相若顺杆爬道。
“这些别院都很不错,倒也不必特意挑选。”杨殊笑道,“等你有空我们再谈。”
正好他家那个不成器的小混蛋天天赖在这里不走,这别院买来就让他住好了,不然总住别人家里也不是个事。
杨殊是扬州这地界朝廷官员的领头羊,他开口了,其他官员多少都有效仿者。
不多时,凌相若便接到了十几单订单。
当然,这都是在行走过程中口头定下的。她再怎么想推销房子,也不可能耽误正事,本末倒置。
凌相若领着众人来到勾栏前的看台,看台与勾栏隔着曲流,曲流上除了拱桥外,便是汉白玉修的栏杆,完美地将观众和艺人隔了开来。如此便可极大地避免“粉丝”冲撞“偶像”的行为。
“你这竟然还修了如此大的瓦子?真是用心了。不过不是说美食节么?怎么带我们到这里了?”越王好奇道。
“美食节午时开始,此时恐怕锅还没热起来呢。”凌相若笑道,“我们先看演出,看完了肚子也该饿了,不是正好去享用美食么?”
“这么一说,倒是一件美事啊。”越王向往道。
越王等人自是坐在最前排的“贵宾席”,周围甚至还为了一圈铁索栏杆将之独立出来。而其他席位也都满坑满谷,坐满了华亭县以及周边县赶来的百姓们。
巳时,演出开始,第一场正是叶梓的歌舞。
她一出场,不少人便惊呼出声,显然对能在这里看到“退圈”已久的叶梓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
也有不认识的好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这位叶梓姑娘可是名噪一时的大家,整个秦淮河畔都鲜有与之比肩的,是真正的色艺双绝啊。只可惜这位大家是个清倌,卖艺不卖身。曾经多少风流子弟一掷千金,也打动不了她。”
“啊呀,那凌庄主可真是大手笔,连这样的大家都特意请来助兴。”
叶梓一出场,便点燃了整场气氛。
等歌舞退去,不知多少人还沉浸其中,意犹未尽。
越王虽面带欣赏之色,倒也没有特别沉迷,毕竟是吃过见过的人。只稍稍回味一番,便回神道:“这开场便如此惊艳,不知你之后的安排又该如何炫目?”
凌相若回答道:“殿下谬赞了,不过炫目不炫目倒还真不好说,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罢了。”
越王神色一动,有所猜测:“莫不是郭山人相声?”
“殿下也听说了?”凌相若眼前一亮。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620章 胡涂小少年
第620章 胡涂小少年
越王挑眉道:“你这话说的就不诚了,越王城难道离华亭县很远吗?”
凌相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觉得殿下日理万机,哪有工夫去听这些坊间传闻?”
越王:“……”
半晌,他叹了口气:“罢了,孤说不过你。”
与此同时,相声开始了。
节目一场接一场,很快就到了大轴《扒马褂》。
这段相声一共三个人表演,角色分别是逗哏、捧哏和腻缝。郭山人功夫最深,演的是腻缝的角色,也叫帮闲,贪小便宜巧舌如簧;朱益之则是逗哏,财大气粗信口开河;剩下一个是郭山人的四徒弟负责捧哏,耿直不阿追根究底。
站位从左往右依次是郭山人、四徒弟和朱益之。
先是一段自我介绍,然后郭山人就开始一脸显摆地晃悠来晃悠去。
“不是,你显摆什么啊?”四徒弟不解道。
“看见没?”郭山人指了指身上。
“你这穿的什么啊?”四徒弟更疑惑了。
“这叫马褂,穿着骑马特方便,没见过吧?”郭山人得瑟道。
台下观众听了也眼前一亮,马褂这玩意他们虽然没见过,但经郭山人这么一解释,还真顿时有了兴趣。
凌相若看着他们的表情,露出了深藏功与名的微笑——看来这波广告稳了。事后卖马褂又能赚一笔。
台上,四徒弟摇摇头:“咱这演出也不骑马啊,你穿它干吗?”
“我乐意!”郭山人鼻孔朝天,“你管得着么?”
四徒弟:“嘿,我……”
“行了,行了,这还演出呢,你管他穿什么。”朱益之劝道。
四徒弟这才消停。
然后就听郭山人又出幺蛾子道:“咱们总是说相声也没什么意思,要不今天来点新鲜的吧?”
四徒弟和朱益之俱是一愣,然后顺着往下说:“哎,怎么个新鲜?”
“正好前面是段歌舞,那咱也唱一段怎么样?”郭山人提议道。
朱益之附和道:“那敢情好啊!”
四徒弟皱了下眉,拆台道:“好什么好,好什么好?”
“怎么了?”俩人异口同声。
四徒弟指了指郭山人,恨铁不成钢:“他不会唱!”
朱益之错愕道:“嗐,不会唱说这么热闹?”
“谁不会唱?谁不会唱?”郭山人不乐意了,当时就怼了回去,拽道,“我唱一句,你俩就接不上来!”
“好好好,你来。”四徒弟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结果郭山人连唱三段都被他俩同时接了上来,完了四徒弟还摊着手埋汰他一句:“这有什么难的?还接、不、上、来!德行!”
朱益之跟着笑。
郭山人气得一拍桌子:“你,你们欺人太甚!我,我不干了!我走!”
四徒弟还没反应过来,朱益之绕过他冲了过去把郭山人拽了过来:“不许走!”
“凭什么不让走?”郭山人怒道。
然后俩人就在台上打了起来,而且满地打滚。
观众们都看傻了:“这怎么还带打架的?”
凌相若忙抬手压了压:“节目需要节目需要,都坐下。”
“哦——”观众们松了口气,坐了回去。不过注意力却是全部投入进去了。
台上,四徒弟手忙脚乱地拉开他俩,指着朱益之教训道:“他要走,你让他走就是了,打人像话吗?”
“不许走!”朱益之一边大喘气一边焦急道。
四徒弟不解了:“你又不是他爹,管人家的呢?”
“这叫什么话?”郭山人不乐意道。
“要走可以!”朱益之缓过来了,“马褂留下!”
郭山人忙攥紧了马褂一脸警惕:“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啊?”四徒弟也问道。
“那是我的!”朱益之气急道。
四徒弟一愣,随即恍然道:“你的啊?嗐!”
随即拽拽郭山人,“那还给人家吧。”
“还给他他弄脏了怎么办?”郭山人不乐意。
“人家的东西就是弄破了也跟你没关系,还给人家。”四徒弟催促道。
“我,我这是跟她媳妇借的!”郭山人秃噜道。
朱益之又想打人了:“嘿,你跟我媳妇什么时候有一腿了!”
四徒弟也道:“你这也不像话,跟人媳妇借得着吗?”
“我不白借!”郭山人强调道。
“你给我钱了?”朱益之喷回去。
“比给钱还好呢!”郭山人得瑟道。
四徒弟就好奇了:“怎么比给钱还好?”
“他呀,平时说话着仨不着俩,云山雾罩的,他媳妇就说了,让我在外面帮他兜着点,圆圆谎。哎——”郭山人得意道。
“我说话云山雾罩?我这么大学问的人,说话能没有根据?”朱益之急了,拽着四徒弟道,“我跟你说,这纯属污蔑,那是因为我学问太大了,他们都听不懂!”
“是吗?那我得跟您聊聊。”四徒弟连忙敬仰了几分。
“那我就给你说说你没听过的。”朱益之谈兴上来了,拦都拦不住,“我母亲你知道吧?她啊年轻的时候喜欢赌博,唉,结果被砍了俩大拇哥。为了遮掩呢,她就每个手指头都戴了一枚戒指,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哦——戴了八个戒指?”四徒弟反应过来道。
“不——十个戒指!”朱益之强调道。
四徒弟不信:“这不砍了俩么?”
“你不信?不信问他去啊。”朱益之指了指郭山人。
四徒弟照做:“嗐,嗐,别晃悠了,问你个事。说啊,有一个人,砍了俩大拇哥,每个手指头还戴十个戒指。”
“你疯了?”郭山人打断道,“喝尿迷了心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俏皮话,惹得观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越王抬手掩了掩:“还真是歪理。”
“理不歪笑不来嘛。”凌相若解释道。
与此同时,四徒弟往后指了指:“这叫什么话?这是他说的。”
“哦!他说的啊?”郭山人激动道。
“没有?”
“有——”郭山人拖长了音。
一通前言不搭后语地胡扯后,郭山人自己都急得语无伦次满头大汗了,结果柳暗花明又一村,还真让他给编上来了:“他母亲是六指!哎嗨,俩手都是六指!所以砍了俩还剩十个手指头。”
四徒弟都替他松了口气:“嗐,六指啊。还真让他说上来了。”
观众们紧张的心情在恍然大悟之后也跟着放松下来,随即大笑喝彩:“好!”
……
一名满脸迷糊的清秀少年晕头转向地走着,嘴里还嘀咕:“小野猪说华亭县是人族最有趣的地方,可怎么连个人都瞧不见啊?那不跟百兽山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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