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马光恶贯满盈,连害三条人命,律法不容,判其斩立决。推出去,即刻行刑。”易玹判决道。
“好!”百姓们拍手称快。
易玹“青天”之名又上一层。
马光的生魂被凌相若按回了身体,一刀下去,再无复生可能。
其妻妾赶到法场,悲痛地替他收了尸。
易玹没有为难她们。
毕竟马光害人之事与她们无关,虽说事发后有包庇之心,但无包庇之力,便也无从追究。
而马光虽死,可他背后的疑团却暂时解不开了。
这无疑成了压在易玹和凌相若心头的阴云。
“他本是举子,又在京城应考,必是冲着进士去的。可他却放弃了大好前程,来到这千里之外的华亭县隐姓埋名,自甘平庸。”易玹分析道,“看来这一切的谜底都在京城。”
“先查一查十年前马光在京城的事迹,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凌相若点点头。
“嗯,我们现在不方便查京城之事,我这就给爹去信一封,让他查。”易玹道。
“让爹私下向皇帝也禀报一下此事,谁查也没有皇帝查得透彻。”凌相若提议道,“这背后还有遮掩天机的高人,我不信他们的目的不是冲那个位置去的。”
涉及杨家江山,皇帝就算再耳根子软也绝不会姑息。
于是易玹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安国公的,另一封则是让安国公交给皇帝的。
送信的任务易玹交给了暗卫辰龙,此外还让他留在京城跟进此事进度,好将第一手资料送回。
辰龙星夜兼程,一路换了十匹好马,竟在两天之内就赶到了京城。
安国公看完了信,也觉得信中所说匪夷所思,断首还能重生这种事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啊。
就他知道这些个神话人物里面,会这门手艺的一个是战神刑天,还有一个就是申公豹了。前者还做不到把头安回去!
不过看到易玹在信中特意叮嘱这事牵连甚广,甚至还有遮掩天机的高人,安国公便不敢怠慢,当即私下进宫,向皇帝密报了此事。
皇帝也看完了易玹给他的信,面色颇为阴沉。
他是个信道的皇帝,对涉及道术之事自然比任何皇帝都要重视。尤其是很可能还有人利用道术对杨家江山不利。
“十年前的临川举子马光。”皇帝冷哼一声,将密信递给沈君邈,“朕会派人彻查。”
沈君邈接过密信后当即催动内力,掌心冒出一股无色火焰将之焚为灰烬。
至于安国公那封早在家里就销毁了。
“兹事体大。”皇帝沉思少许,又对安国公道,“易卿家也一同查探,替朕掩人耳目。”
安国公立即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领命道:“臣遵旨。”
他就是挡在皇帝面前的靶子,负责吸引幕后之人的注意力,方便皇帝清查此事。
皇帝行事确实谨慎,竖了一个名为安国公的靶子后还不够,转头又请袁崇术出手遮掩了天机,免得被对方的天师推算出行迹。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613章 意外的命案
第613章 意外的命案
花茗觉得这几天京城风向有点不对劲,好像风声有点紧,可仔细一查又查不到什么。只隐隐知道这里面有安国公的手笔。
“唔,大概是忙昏头了。”花茗觉得是他这段时间埋头瓜子的生意,以致于消息滞后。
经过他这几个月的努力,瓜子生意在京城已经站稳了脚,甚至开始往外拓展延伸。这玩意多了也就不值钱了,所以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好在产量大,利润颇丰。
花茗麾下又有着十分成熟的经商团队,短短几个月便将瓜子做成了一条产业,可以这么说,哪怕别人模仿跟风,在花家定下的价格区间内,他们占不到任何优势。
花家身为京城的世家之一,对京城的风吹草动自然也是关注的。不过花茗的主要精力却不在这上面,他只叮嘱心腹们继续关注,别让火烧到花家身上来,然后便出京了。
他觉得自己也该去华亭县一趟了。至于京城这边,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些年重金笼络了不少高手,有他们坐镇,没人敢轻易对花家不利。
“驾!”阿玹、嫂子,我来了!
对于花茗的到来,易玹和凌相若一无所知。处理了马光杀人顶替案之后,他们却没能清闲下来,准确的说是凌相若一直忙着。因为找她看不孕不育的人已经延伸到华亭县外去了。
而因着此事,又惹出了一桩麻烦。且麻烦还不小,又是一桩命案。
凌相若觉得她怕不是真的扫把星转世,怎么给人看个病还接二连三的牵扯出命案来?
不同的是,马光那那件案子是十年前的旧案,而这件案子却是新鲜出炉,还热乎着呢。
同时,它还牵扯到了公交马车。
事情要从华亭县西边临县新饶县过来一对夫妻说起,这对夫妻经年无子,听说凌相若能治,于是慕名而来。但他们对华亭县不甚熟悉,也不知凌家村的具体位置。不过进了华亭县后,便惊喜的发现路边有一种叫“公交车亭”的东西。
恰巧一辆返回县城的公交马车到来,他们忙拦下询问。那车夫倒是替他们解释了公交马车的用处,却并没有告诉他们路线是有交叠的。虽然这条路线没有凌家村站,但与县城到凌家村的路线有一部分重叠,只要去重叠车站换乘马车即可到达。
而夫妻二人看了公交车亭上刻着的站名,发现没有凌家村后,自是焦急。
车夫便趁机对他们道:“你们若真心想去,正好我堂弟有辆驴车,平时也做些载客生意,我让他送你们过去吧。我家就在前面三站路的村子,你们坐我车过去吧。公交马车也不贵,三站只要一人只要一文钱。”
夫妻二人信了他的邪,便上了他的车。
“你们把钱投进这个铜匦里就是了。”车夫指道。
夫妻二人新奇不已,各自往缝里投了一文钱。丈夫是个缺心眼的,投完还问一句:“这是防你们中饱私囊吗?”
车夫一僵:“……”宰的就是你,活该!
丈夫成功拉满了车夫的仇恨。
到了目的地,车夫放下他们就走了,只告诉了他们怎么找他堂弟。
夫妻二人找到车夫堂弟之后,理所当然被狮子大开口了。
“凌家村离这里可不近啊,这样吧,既然我哥介绍来的,我算你们便宜点,一人三十文。”车夫堂弟还一副吃亏的表情。
夫妻二人自是不干,当即要走,车夫堂弟自是挽留。双方好一通扯皮,价格最终被砍到一人十五文。
虽然还是很高,但夫妻二人人生地不熟,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便咬牙同意了。
车夫堂弟收了三十文钱,将他们送到了凌家村。
夫妻二人先是发现上了车夫堂弟的当了,从他家到凌家村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远!丈夫当即车夫堂弟争执起来,而妻子则眼尖地看到了凌家村的公交车亭上有好几个与之前那个公交车亭上相同的站名。
她顿时反应过来她们不仅上了车夫堂弟的当,还是上了车夫的当!
丈夫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将车夫堂弟一顿胖揍。这一揍坏事了,失手把人给打死了。
见打死了人,夫妻二人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而这大白天的凌家村也不是人迹罕至之地,自然很快就被村民发现,随后村民便直接报案了。
报案还特别方便,易玹就在凌相若的庄上住着,跑过去喊一嗓子就行。
案情简单明了,易玹一审便水落石出了。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易玹脸色有些阴沉。公交马车是官府和车马行联合推出的,出了这种事,损的不仅仅是车马行的名声,还有官府的名声。
“大人,草民没想到会打死人啊,真的,草民只是一时愤怒,求大人开恩。”犯人男子惶恐道。
“此事回县衙后本官自有定夺。”易玹压下他的申诉,转而让人去查死者和他堂哥的身份,一并带回县衙。
车夫也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公堂上与这对夫妻再相遇,甚至还看见了他堂弟的尸体。
他当时就懵了。
易玹将他们罪行一说,审道:“你可知罪?”
“草,草民知,啊不,草民不知,这都是污蔑,一定是他们打死了草民堂弟,妄图狡辩,故意陷害草民和堂弟!”车夫回过神来连忙否认罪行。
“他们与你堂弟无冤无仇为何要打死他?”易玹沉声反问道,“而且还是在凌家村的车站行凶?”
车夫哑然,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公堂之上,还敢狡辩,来啊,大刑伺候。”易玹喝道。
车夫猛地一颤,大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招,草民招!确实是草民一时利欲熏心,伙同堂弟宰客。”
“你这么干多久了?”易玹问道。
“也,也没……”
“嗯?”易玹严厉出声。
车夫又打了个寒颤,不敢隐瞒:“有,有个把月了。”
“混账!”公交马车推行才多久?这厮竟然已经是惯犯了,易玹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而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么干的绝对不止他一个,甚至可能还要更过分的。
车夫浑身战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易玹审完了案情,当即做了判决。车夫与堂弟勾结宰客,罚银百两,两家合出。同时革去其公交马车车夫之职。车夫当场昏了过去,这么多罚银,还丢了工作,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而那对夫妻中的丈夫则被判了过失杀人,囚刑五年。
夫妻二人哭成一团,他们只是来看个病,原以为终于有了希望,却不料福事变祸事,竟惹上了一桩人命官司,还被判了五年。
真是命运弄人。
易玹虽然同情他们的遭遇,可毕竟杀了人,只关五年已经是他酌情减刑了。
“以后遇事莫如此冲动,可先报官,官府自会为你们料理。”易玹告诫道,“虽说你是误杀,可动手伤人却是有意的,按律该流放。但念在是他二人犯罪在先,你又是失手杀人,本官才给你减了刑。你好自为之。”
“谢大人开恩。”夫妻二人忙感激道。
此时他们也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时冲动,也毁了自己。
“退堂。”易玹宣布道。
“大人留步。”犯人男子喊道,“草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伏法,可尚有一心愿未了,请大人成全。”
易玹脚步一顿,眼珠转了转,随即了然:“可是看病之事?”
“正是,正是。”他激动道,“求大人开恩,允我们治病。”
“也罢,便让内子为你们看一看吧。”易玹同意道,然后让人去请凌相若。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614章 凭票领返利
第614章 凭票领返利
凌相若给他们看了病,最终确定是妻子的缘故,给她开了个方子。
丈夫被收押,妻子则在华亭县租了个屋子吃药治病。还向易玹求了个恩典,等她病好,容丈夫回家留个血脉。易玹也准了。
案子虽然结了,可事情还没结束。
易玹重罚了车马行的东家和官府这边的负责人。这件事传出去,对公交马车的影响太大了,短期内百姓绝对会怀疑其信誉,易玹必须给出交代。
车马行被罚了银两,而官府的负责人则直接被撸了,换了另一名小吏顶上去。官府最不缺的就是小吏。
车马行的东家被责令立即整顿风气,将这些害群之马全都送到官府受审。他自是不敢耽搁,回去之后便开始了十分严厉的清查。
而易玹则又招来了负责处理“投诉”的书吏,让他将所有的检举信拿来给他过目。
书吏却道:“并无百姓检举,多是称赞大人治理有方,还有些无聊之人纯属新奇投了些无关紧要的信进去。”
易玹神色一沉:“下面乱象丛生,百姓岂能没有怨言?你哪来的胆子欺上瞒下?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书吏浑身一颤,目露惊慌之色:“卑,卑职冤枉啊!想来是车夫宰的都是外乡客,他们不了解规则,故而不曾检举。”
“说实话。”易玹冷冷地看向他,“否则等本官查出,绝饶不了你。”
书吏颤抖地更厉害了,最终没顶住易玹的威压,招了:“卑职知罪,卑职一时糊涂,那,那些检举信都被卑职烧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易玹被他气乐了,“在本官治下还敢贪赃收贿、徇私枉法,呵,收了不少银子吧?”
书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不足百两。”
“混账。”易玹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杖毙。”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书吏不断磕头求饶。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本官处理了那么多污吏,都引不起你的警醒?你还有何脸面在这里求饶!既然你不怕死,那本官成全你便是。”易玹冷酷无情道,“拖下去。”
衙役们立即把他拖走行刑。
易玹平息怒气之后,便立即提拔了另一名书吏去管理铜匦中的检举信。县衙的小吏们再次被易玹的狠辣手段震慑,一时不敢再兴风作浪。
而这一次的清查,不仅查出了车夫宰客的现象,甚至还有车夫和乘客互相勾结的现象。比如车费要五文钱,车夫私下给乘客减到三文,但这三文不能投进车内的铜匦,而是直接给车夫。
甚至还有车夫之间互相诋毁的,若有外乡人来华亭县,就会有“好心”百姓告诉他哪个车夫怎么怎么不好,我带你去坐那个谁的车,然后再上演一出宰客戏码,不过还得给介绍人提成。
真的是如易玹所说那般,乱象丛生。
“此等风气必须整顿,凡涉事之人一律严惩。”易玹下了死命令,县衙官吏们全都如陀螺一般运转起来,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乱象不用重典是震慑不了的,震慑之后才是教化。
但财帛动人心,仅靠人的自觉是不可能杜绝的。哪怕暂时风气正了,日久之后肯定还会滋生腐败。
这就需要完善的制度保证。
易玹果断向媳妇请教有没有什么先进的经验可以借鉴一下。
“财帛动人心嘛,与其相信百姓的自觉,还不如相信利益的牵连。”凌相若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只要让他们的利益与维护公交系统的公正结合在一起,还愁他们不主动维护么?”
“你的意思是?”易玹追问道。
“车夫必须给每位乘客车票,以他当日卖出的车票来计算工钱,而车票又与车费挂钩,卖出多少车票就必须有多少车费收入,倘若数额对不上,便是他私吞了。”凌相若说道。
易玹闻言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如何保证百姓一定会拿票呢?”
“凭票返利。”凌相若言简意赅道,然后做了解释,“咱们可以提高车费,而乘客则凭借车票到车马行领取略超出提高的这部分金额的返利。”
这样一来一回,等于是比原来的车费便宜了一点。
易玹沉思了一会,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妙,但总还有一丝顾虑,思来想去,找到了症结所在——若车夫将车费定的比优惠后的还低,甚至低许多,百姓还是乐意不要票而跟车夫勾结。
不过这一点他自己就有了解决的办法——设定收入底线,且每辆马车月底结算必须盈利。一旦亏损,这辆马车就停运。
亏损说明坐的人少,既然没人坐,自然就没有继续运营的必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人力物力?
或者用车夫的收入去填亏损。想来没人愿意将到手的钱财再吐出来的。
如此一来,车夫便无法肆意妄为了。
将上下全都整顿了一遍之后,易玹便公布了这条规定,几日施行。并对车马行的东家嘱咐道:“本官将此事交予你手,是信任你,希望你为华亭县百姓带来便利,而不是败坏华亭县风气。若再出纰漏而无作为,甚至纵容,休怪本官不客气。”
“是,是,草民一定严加管教。”车马行东家冷汗连连地保证道。
经此一事,公交马车的风气为之一肃。
易玹为了挽回华亭县的名声,还将此事张榜贴到了城门外和各村镇,让往来的华亭百姓和外乡客都能及时了解到。
此举自是又引来一片称赞叫好,原先被宰过的外乡客更是激动,也确实对公交马车改观,再次放心乘坐。
如此一来,公交马车的客流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迎来了一次小爆发。
因为凭票返利这事挺新鲜,不少百姓都去凑了热闹,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可他们在拿到返利的时候依旧感到很满足。如此客流自然就爆发了。
就在这热闹的情形下,花茗抵达了。
他直接去了凌家村,门房认得他,都不用通报就开门领他进去了。
花茗后面跟着,门房则匆匆跑进去报喜道:“小姐、姑爷,花茗少爷来了!”
凌相若和易玹听到通报,顿时惊喜不已,连忙出来迎接,顺便把花翎也拖了出来。
花茗满心欣喜地进来,却在看到花翎那近七个月的大肚子时傻眼了,笑容也渐渐凝固。
“你,你……”花茗颤颤巍巍地指着她的肚子,“你他娘的没事往肚子里塞什么了?吓我好玩吗?”
他还以为花翎故意恶作剧吓他呢。
当初花翎请假出京,其缘由知之者甚少,皇帝甚至下了封口令,连给她号脉的太医都不敢泄露半句。
花茗自是无从得知。
如今甫一见到,可不就是吓得头都要掉了。
花翎山崩于前面不改色,面对花茗的质问,从容不迫道:“大惊小怪什么?你姐我好歹也是个女人,能怀孩子有什么稀奇的?”
花茗:“……”我他娘的是在问这个吗?
真是气死了。
他吼道:“你怀孕这事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千里之外你都颠颠地来了,回趟家就那么难吗?”
当时俩人都在京城,结果他这个当弟弟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咳咳。”花翎终于心虚了,“这不是你也忙么,我走的又急。”
“呵,呵呵。”花茗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这哪是我忙啊,明明是你这个大忙人忙才是,怀着孕呢还急着出城执行密令。”
他气得连跟凌相若和易玹打招呼都顾不上,直接转身就走了。
花翎:“……”完犊子,这下哄不好了。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615章 肮脏的交易
第615章 肮脏的交易
她讷讷地看向凌相若和易玹。
凌相若和易玹也一脸无语地看向她。
花翎更心虚了。
“你可真行,阿茗就在京城,你都不回家一趟先告诉他。”凌相若翻了个白眼,“我也只能送你俩字——活该。”
花翎嘴角抽了抽,不过也没心思和她扯犊子:“别说风凉话了,你快给我想想现在该怎么办?那小子可倔,当初可是好几年没理我。”
还是凌相若出的馊主意化解了她们姐弟之间的矛盾,所以现在花翎又把主意打到了凌相若身上。
没办法,谁叫这货一肚子坏水呢?
凌相若摸了摸肚子,往易玹怀里一靠:“没办法,怀孕呢,智商不够。”
易玹好笑地抱住她,却也不拆穿她,任由她发挥。
花翎没好气道:“事成之后,给你一千两。”
凌相若蹭地一下站直了,精神抖擞:“办法挤挤还是有的。”
“说。”花翎言简意赅道。
“苦肉计!”凌相若不假思索道,“你现在是孕妇,还是七个月的孕妇,这个月份不能受刺激啊,不然一不小心小产了怎么办?”
花翎懂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凌相若一眼——这厮果然一如既往地缺德。
花茗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哪怕花翎求他开门他都不会搭理。可一听说花翎动胎气了,立马就方寸大乱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人怎么样?怎么突然动胎气了?”花茗紧张地问道。
凌相若装死,躲在易玹身后假装自己不存在。这馊主意本就是她出的,要是再主动参演糊弄花茗,等他反应过来岂不是要迁怒自己?
易玹看她一副“我不知情,跟我没关系”的模样,只好无奈地替她打掩护,揽过助演的任务:“还不是见你生气给急的?她都七个月的身子了,心思不能过重,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花茗对易玹的话深信不疑,闻言立即冲进去看望花翎。
花翎为了显得逼真,还故意用内力将自己逼出几分伤势,脸色也苍白的很,不过她也很有分寸,始终护着胎儿。
花茗一看果然是动了胎气了,一时心疼加愧疚。不管花翎怎么不靠谱,那都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不是?
“阿茗,你来了。是姐姐思虑不周,你怪姐姐也是应该的。”花翎虚弱道。
“好了,别说了,我不怪你。”花茗神色笃定道,“你别多想了,好好养胎,不能亏了身体。”
“真的?”花翎一喜。
“嗯。”花茗点点头,想了想又道,“要不要让‘他’过来陪陪你?”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凌泽生。
花翎这么厚脸皮的人莫名老脸一红,娇嗔道:“说什么呢,别去。”
本来就是苦肉计,要是让凌泽生过来了,不是平白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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