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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如此甚好。”杭达本来非常不安,经棍布苏伦这么一说,倒又有了信心,“要不传令给附近各处兵马,让他们放弃驻守,全力向库伦集结?”
“王爷好主意,如此一来,库伦的兵力更加雄厚。” 棍布苏伦赞同了这个计策,“我们同时也要坚壁清野,在部队集中时,让他们把所有的粮草和牛羊都赶过来,一点补给都不给汉人剩下,他们在这冰天雪地里怎么生存?”
“妙极了。到时候俄国大军一到,我们便转守为攻,全歼汉军于库伦城下。”
宫廷里所有人仿佛像落水之人又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再度得意忘形起来……





国势 第130章 政局乱象
第0章 政局乱象
果然不出秦时竹的所料,李、胡两人的通电见诸报端后,引起社会舆论的支持和国民党人的附和,一时间大有领袖南方阵营与中央对抗的架势。正因如此,袁世凯对两人更加忌恨,但广东地处南疆,袁世凯鞭长莫及,李烈钧便首当其冲。2月0日,南昌发生兵变,矛头直接指向李烈钧,事后查明,是在袁世凯直接支持下,由原江西第三旅旅长余鹤松操纵的,此人原先是李烈钧在日本士官学校的同学,被李调京,失去军权,怀恨在心,就去走袁世凯的门路。袁世凯正求之不得,当即给了他一笔经费,许诺只要推翻李烈钧,就让他担任都督。
李烈钧虽然弄清楚了兵变的背景,但还没有力量与袁世凯决裂,只好隐忍时机,为了缓和北京对江西的压力,他对兵变引咎自责,主动请实行军民分治,并特别推荐汪瑞闿为江西民政长。汪曾任江西武备学堂总监,与李有师生情谊,李烈钧以为他处事温和,可以利用他来缓解自己与袁世凯的矛盾。但其实汪对做官极其着迷,认为要自己做这个民政长江西方面自然没有问题,但听说李与袁不和,如果先到北京和袁见面,由袁世凯点头,这样再加李烈钧推荐,自己的地位会更加稳固,而且由总统直接任命,更加显得正统。袁世凯本来为兵变没有成功而烦恼,现在见有人主动上门,自然欣喜。因此,当6日李烈钧的推荐电报刚刚到北京才四个小时,袁世凯就发布了同意的任命书。
秦时竹笑着说:“李烈钧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你等着瞧,还有一番好戏要上演。”
“是啊,一个拼命要求来。一个拼命不让来,这两边不掐架才怪。”葛洪义笑着问道,“你说他会怎么办?动用军队还是舆论?”
“都可能,咱们等着吧。李烈钧是同盟会里面最强硬的,以后要闹二次革命,咱们一定要千方百计挑唆他动手。他这次的举动,我明着没有支持他,但已通过别人带信了。他如果不傻,肯定能读懂我的意思。”秦时竹眼葛洪义带了一堆电报,“这次又截获了什么最新消息?俄军动向如何?”
“俄军已给库伦方面增派0个大队,内含2个炮兵大队,让伪蒙方面务必坚守库乱,等待援军到来;中东路方面,俄国的护路队最近频繁调动、集中,恐怕有大动作……这两天已抓获了个为俄国方面服务地间谍。我判断对方即将在中东路沿线动手,而且很有可能在满洲里、海拉尔一线。”
秦时竹一地图,同时拿起另外两封电报说:“南路军还有三天就能到库伦,奇怪的是进军分外顺利,丝毫没有敌人抵抗。连老百姓都几乎不到踪影;马占山的东路军最快四天后能出现在库伦城外,他们也没有发现敌人……”
“我军遭遇坚壁清野?”
“是的,眼下气候寒冷,敌人可能是想用这种手段阻止我们推进。”秦时竹想了想。“护路队有多少人马?”
“确切人数不知,但最近调动的规模都在000人左右。”葛洪义试探性的说,“护路队调动,我方不可能不知道,敌人如果要在中东路沿线发难,照理不应该采用这么容易暴露目标的方式啊?”
“对方佯动?”秦时竹陷入了沉思,“有这个可能,你把情报搞确切一些。我马上给吴大舌头和焦济世发报,让他们提高警惕,务必防备俄国人的突然袭击……”
2月份中国报界舆论关注地主要有三件事情,第一是国防军出兵外蒙;第二是江西民政长事件;第三则是大选。
大选第一阶段,军人选举权最受瞩目,一时间人民党风声水起,待到发兵外蒙后,人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国民党上面。宋教仁主持国民党后。成了该党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他一心想把中国建成一个独立富强的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为了领导全党夺取国会选举胜利。组织完全政党内阁,不让人民党专美于前,他离京南下,布置各省选举事宜,同时顺道探望离别八年的老母和妻子。
人民党在北疆强势登场后,南方各省也传来了国民党初选告捷消息。他兴奋不己,又匆匆告别亲人,继续出游。他经长沙到上海,后又到杭州与南京,到处会见国民党人,到处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言辞之猛烈令大、小报记者窃喜有猛料、要闻:
他首先猛烈抨击袁政府。如内政方面,“财政之状况,其紊乱已达极度,政府对于财政之将来全无丝毫计划,惟知倚赖大借款,以为补宜弥缝之术……外交方面,消极敷衍,无确定政策,结果酿成震动全国的库伦问题……”,说这种政府,“实不如民意之政府,退步之政府”。
其次嘲讽北疆和人民党,“割据一地,不知有全国”,“人民党名为全国人民之政党,实是北疆之政党……”若不是北疆国防军眼下正出兵外蒙,恐怕他的抨击还要厉害;
再次反复阐发国民党政见。宋教仁手里有两个法宝,一是鼓吹民主,尤其是议会民主;二是鼓吹自治,特别是地方自治。像“吾人第一主张,即在内阁制,以期造成议院政治”,“关于集权、分权,吾极力主张地方自治,使之成为政治之中心(这个时候倒不提割据了)”之类地话都出自他的演说。他还振振有词地分辨道:“国民党这些主张,绝非一党私见,而是关系能否‘建设完全共和政体’的大问题,必须明文写进将来的宪法……”
最后是强调组织国民党内阁。宋教仁指责袁政府,阐发国民党政见,最终是为了组织“国民党内阁”。他毫不掩饰地说:“为今之计,须亟组织完善政府……而欲政府完善,须有政党内阁。今国民党即处此地位”。为唤醒国人的注意,他用尖锐地语气评论道:“今革命虽云成功。然亦只可指种族主义而言,而政治革命之目的尚未达到也。”
对宋教仁的言行,秦时竹等人置之一笑而已,大选期间,政党相互攻讦实属常事,人民党和北疆方面被南方舆论攻击多时,也毫发未伤,秦时竹给张謇地电报说“此等政论。乃民主时期之常事,为煽动舆论之惯用手段,不必介意……宋钝初虽少年英锐,然锋芒太露,后必有挫……”
张謇、程德全都是浸淫官场数十年之老甲鱼,对此间情形,自然是心知肚明,凡事都能开。也没有多少介意。
但宋教仁地上述言行却引起了袁世凯为代表的北洋集团仇恨。北洋系统是在封建宗法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对政论根本就不熟悉,还是沿袭封建**这一套,特别不允许批评政府,对于民主竞选更是丝毫不懂。冯国璋、段祺瑞等虽然出国留学。但学的都是军事,本人又崇尚实力政治,对于宋教仁这种政治家也是很厌恶。袁世凯在致张镇芳(袁世凯二哥的妻弟)的一封信中就说:“目下最讨厌者,即宋教仁一人。”
北洋集团内部地评价是这样地:虽然秦时竹和人民党也要和北洋争夺天下。但人民党懂得圆滑、照顾面子,基本上和中央政府之间过得去,一般不会出现猛烈抨击的情形(为了控制舆论,秦时竹曾经给人民日报和华夏社下过指令,可以公开批评北疆政府,但尽量不要批评中央政府和外国势力,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宋教仁在攻击时连带着北疆一起骂进去,彼此间也有共同语言。但宋教仁就不一样了,丝毫不留情面,公开攻击袁世凯独裁、**,这就引得整个北洋系统的不安。
袁世凯调兵南下,一方面是因为北疆国防军出兵外蒙,对他的军事实力有所减轻;另一方面,他心里认为,秦时竹尽管有种种不如意。但在民族大义上还是不含糊的。倒是这个宋教仁一天到晚就知道攻击政府,挑起内乱。不得不预先派兵准备,以备万一。
考虑到冯国璋等人对于政治并不擅长,袁世凯还是招来了杨度,询问他有关大选的事宜。
从政治立场上说,杨度赞同袁世凯地中央集权和进行威权统治地,但这并不等于杨度无条件地赞同袁世凯地独裁**。恰恰相反,杨度对袁世凯的某些做法颇有微辞,经常予以冷嘲热讽。特别是对袁世凯几个手下地大将,如段祺瑞、段芝贵和冯国璋等人,杨度地牢骚就更多。在他来,袁世凯之所以执迷不悟,很大程度上归咎于这些部下的无知和怂恿。
不得不承认,袁世凯对于杨度是非常赏识的,气量也格外宽大,虽然杨度平时有意见,但袁世凯一概装作不知道,若是有政治事件需要商量,还是眼巴巴地盼着他来。当然,除了老袁以外,杨度的直率和不知圆滑得罪了北洋集团地上上下下,即使采纳了杨度的意见,袁世凯也不能公开予以褒奖,不然笔杆子们拥护,枪杆子们就要造反了。
“皙子,来来来,赶紧坐。”袁世凯一到杨度来了,连忙起身离座,招呼杨度坐下。
杨度心头一热,袁世凯虽然并不完全符合他心目中“明主”的形象,但多少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知道段祺瑞、冯国璋、赵秉钧、梁士诒等人三天两头在袁世凯面前诋毁他,但丝毫没有动摇袁世凯对他的信任,故而也有几分感激。杨度喝醉了酒常对朋友说:“若非袁总统有识人之明,我就效法少川兄投北疆去也。”
“大总统,您找我有事?”
“我遇到了麻烦,急需皙子大贤。”袁世凯也不含糊,当下就点出了自己的困境:眼下大局纷扰,人民党、国民党两党如此强势,若将来入主内阁,奈何?
杨度沉吟了半天,说道:“大总统不必心焦,我专门为此事而来。此番若不召见,我也要上门求见了。”
“好好!赶紧把高见和我说说。”袁世凯一边摸摸自己的光头,一边调侃地说道,“皙子,你是知道的,我这下面的人才,要么是只懂军事不懂政治地武夫,要么是只懂奉命行事不懂民主宪政的旧人,这大选,我是头一遭,现在来麻烦不小。”
“就我来,人民党虽然强势登场,但最后的第一大党,并不能够落在他们头上。”杨度笑了笑,“大总统放心,秦时竹万万做不了总理。”
“他要来做总理就好了。”袁世凯暧昧的一笑,“我就让少川做那个北疆巡阅使。”
袁世凯实际上说的是,秦时竹要真是来做了内阁总理,就被北洋牢牢地牵扯在京城,离开了沈阳,秦时竹也多少无能为力。
“大总统就会说笑,当时千不该万不该赶走唐总理的,若唐总理在,此间对您的非议也会少很多。”
“是啊,这事我也知道办错了,但又能怎么办呢?他还不是巴巴地去了秦时竹那里?”袁世凯轻蔑地一笑,“就是过去了又怎样,现在还不就是个顾问?当年少川做巡抚的时候,秦时竹还得给他磕头呢!”
杨度有些听不下去了,轻轻“咳”了一声,袁世凯发现自己地失态,连忙收住话头,说道:“玩笑话,皙子别放在心上,你说人民党做不了第一大党,那莫非国民党才是第一大党?”
“正是,人民党势头虽猛,但毕竟根基不够,况且北疆各省都是人口稀少之地,秦时竹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变着法子弄出议席来。南方地人民党虽然有张季老领袖,但局限于江、浙、皖三地,也不足为虑;真正可怕的是国民党,在湖南、江西、福建、广东他们都占有明显地优势……我的估计,国民党和人民党在参议员的席位上可能差距不大,但在众议员席位上肯定是国民党来得多。”




国势 第131章 缓兵之计
第章 缓兵之计
“按照临时约法,确实如此。不过……”杨度拖长了声音,“大总统也不是毫无作为,若是经营得法,局势依然在您的控制之中。”
“皙子有何妙计?”
“国民党纵然获得第一大党,也绝不可能过半数,若要执政,必须拉拢其它党派。由于宋教仁和国民党对人民党以及北疆不敬,国民党和人民党合作基本不可能,而且国民党一再主张要建立完全之政党内阁,也不大可能和人民党联合,必须另找他党。大总统您的希望就寄托在这里。”
“另找他党?”袁世凯反复回味了半天,“你是说共和党?民主党?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统一党、社会党?这年头,政党比八大胡同里的婊子还多。”
杨度没有理会袁世凯这句低俗的讽刺,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是,也都不是!”
“这……”袁世凯有些迷糊了。
“说是,就是除了人民党和国民党这两大政党,议会里肯定就剩下这些小萝卜头了,说不是,这些萝卜都太小,构不成对两大党的威胁。共和党虽说号称第三大党,我实力连其它两个的一半都不到。”杨度坦然地说,“只有您,才有办法把他们捏合在一起,组成第三大党。”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组党?可是皙子,你是知道的,我没弄过这玩意,难度太大,要不我推荐你做党魁,另立新党,统合各小党?”
“不可,我杨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是我当党魁。只能坏了您的大事,我给您推荐一人,保证成功。”杨度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此人一是研究宪政多年,对选举、议会、民主多有心得;二是此人盛名远播,必然可以领袖群雄;三是此人极其想在政坛有一番作为,让其出面,必然不会推脱;四是此人无其余势力可以依托。若是由其组阁,必然可以和大总统取得和谐。”
“谁?”
“梁启超!”
“梁卓如?”袁世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连称赞道,“不愧是皙子,一语点破迷津。”
由于同盟会革命主张的胜利和人民党在北疆的强势,多年来一直为君主立宪而奔走呼号的立宪派人士普遍陷入“若丧家之狗,无所归宿。言之气结”的窘境。为了继续对抗国民党和人民党,他们认为唯一地出路是与袁世凯结成同盟。为此,梁启超在回国后曾经向袁提出:“共和国体下,善为政者,必暗中为舆论之主。而表面自居舆论之外,夫是以能有成”,建议由他联合旧立宪派(不包括已经加入人民党的立宪派)和革命派中分化出来的分子,组织一个所谓“健全之大党”。以与国民党和人民党做“公正之党争”,使“彼自归于劣败”。袁世凯当时听后也说好,但由于其它事务耽搁,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选情已经发展到此,他就急切地盼望着能将此计划付诸实行。
果然,杨度也不打算放过袁世凯,问道:“我听说梁卓如回国后就曾经向大总统提出此建议,奈何没有回应。故而心灰意冷。”
袁世凯大窘,只好掩饰说:“当日确实有此提议。但一来我政务繁忙,二来他说要我做此党魁,我寻思总统不可专入一党,所以也没有答应。”
杨度叹了口气:“蹉跎许久,若是早能成事,现在情况还要好些。”
“现在动手,也来得及。”袁世凯连忙说。“我立马就去请卓如。这事越快越好。”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要把其间的厉害关系和大总统好好说一说。免得又有小人在背后说我的不是。”
“皙子,那些风言风语你别介意,我从来就不当真。”袁世凯一杨度心情不好,赶紧安慰他。
“不然,事关重大,我必须有个交待。”杨度认真地分析起来,“自来议会政治,需要占据多数席位方能执政,至少要得到多数支持;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第一大党组阁,西方各国百年民主历程中,虽有第一大党之地位而组阁失败者,比比皆是。梁卓如组建新党,虽然位居少数,但可以在人民党、国民党这两党对立间纵横捭阖,寻求平衡……在不占据多数的情况下,无论人民党也好,国民党也罢,都不可能单独组阁,他们也势必反对对方单独组阁,以人民党的眼光,与其国民党组阁,莫如让梁卓如组阁,反之国民党也是如此。若梁卓如上台,必然是一个弱势内阁,需要大总统支持多矣……”
听到这里,袁世凯有点品出味道来了,梁启超纵然作了总理,由于先天不足,只能依靠在他这棵大树上,那样的话,名为责任内阁,实际还在自己地掌控之下。他连连说:“妙极,妙极。”
“既然如此,杨度告退。”杨度说完就走了。
当天晚上,袁世凯就和梁启超进行了密谈。双方议定:由梁启超出面积极推动共和、民主两党合并成功(两党当时为了抵制国民党和人民党的影响,已经在谋求合并,但由于没有得力人选,成效并不显著)。袁世凯大力支持之,并答应为新党提供活动经费三十万元,并允诺将来组阁成功,任命梁启超为总理。梁启超给袁世凯的回报是,将来组阁后,重要阁员由袁世凯和他协商提名,在内政方针上全力支持袁世凯的行政。就这样,在袁世凯的大力支持下,在梁启超的积极活动下,共和、民主两党的合并步伐加快了,为消国民党、人民党之忌,梁又通过舆论工具故意放风说合并“难成”。
梁启超的活动,都在秦时竹地预料之中,对于这种把戏,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说得好听是民主选举。说不好听是实力政治。对于实力政治的认识,他丝毫不逊于老袁,而梁启超的态度,也在他意料之中。梁启超如果不在袁世凯身上碰一鼻子灰,他就不是梁启超。秦时竹的心思,还是放在了库伦城外的国防军上。
李春福率领南路军浩浩荡荡地杀入昭莫多时,库伦城里地伪蒙政府已经上下乱套,所有人都在惶恐不安中。很多大小贵族收拾细软,准备化妆潜逃,只是考虑到大兵压境,天气又差实在无法成行。杭达亲王强打精神,召集内阁开会。几个骨干一商量后,决定先派出人员探探口风,顺便打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2日,李春福在军帐中接见了前来谈判的库伦特使。这个特使也是一个铁杆的亲俄分子,张口就要南路军退军,说什么倘若不退,过几天俄国人前来,必然杀个片甲不留。
李春福冷笑一声:“我们都已经打到这里了。还说什么片甲不留,有这样吓唬人地吗?我倒要,到底是谁会片甲不留?”
特使一愣,一没吓唬住。连忙又换了种口气,说起**立和自治的意义来,甚至还摆出辛亥革命后各省独立的例子来证明库伦独立的正当性。
“正当?你们勾结俄国人,分裂祖国就是正当?当卖国贼就是正当?”
特使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我们蒙古部落,原本效忠于满人,现在既然满人皇帝已经退位,我们就应该重新独立!”
“我听着怎么像是个卖国地腔调呢?清帝退位是不假。但退位诏书上明明写着要实现五族共和,那按照你的逻辑,回部、西藏都可以独立喽?”李春福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你不用在这边巧言令色,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城破之时有他的好。”
特使也真地没指望依靠这些就让国防军退兵,他收到的指令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俄国援军的到来。因此对于李春福的态度倒也不恼:“将军,我是奉命前来谈判地。您说说条件吧,怎么样才能让贵军退兵?”
“退兵?简单!第一,撤销帝制、取缔伪政府,大小官员一律声明效忠中华民国;第二,城里所有部队放下武器投降;第三,声明断绝与俄国人的联系……”
“将军,您这么要求恐怕有些难以实现。”特使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知道贵军远来辛苦,我方愿意出犒劳费00万换取贵军退兵,以后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李春福哈哈大笑:“为了收复外蒙,光是中央就下拨了00万军费,我难道还稀罕你这00万?”
对方一听,以为他嫌少,立即凑拢来说:“将军若是嫌少,我方可以再酌情增加。至于各位将军,也少不得一份……”
“你回去告诉你主子,乖乖按照我说得三条办,不要耍什么花招。”李春福将特使赶出了营帐。
“咱们为什么要和他多费口舌?一杆子打过去不就行了?”马福祥有些奇怪。
“不然,对方来谈判为的是拖延时间,我虚与委蛇也是为了拖时间,可以让士兵们好好休息,养足了力气才能打仗。”李春福说道,“现在我们虽然初步包围了库伦城,但防守并不严密,如果对方狗急跳墙突围的话,我们要费很大地力气才能拦截,我倒是希望他们乖乖呆在城里,方便我们一打尽。我提这些条件,他们压根就不会考虑,但可以给他们一个拖延时间地机会。”
“他们拖延时间,为的是等俄国佬上来,咱们可要抓紧。”孙烈臣说道,“秀芳下午就到,咱们什么时机动手?”
“不急,可以再等两天,俄国人最快还要5天才能到库伦城,这时间我们完全耗得起。”
果然,没过多时,那特使连滚带爬地又回来了,说城里正在考虑这三个条件,央求李春福他们宽限几天。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给他两天时间,希望他不要执迷不悟。”
杭达亲王听完特使地回报后,眉头拧得紧紧的,对方如此表态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今天他已经在城墙上转了一圈,从望远镜里见城外已经筑起了大大小小地炮兵阵地,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城墙,他虽然心里怕得直哆嗦,但在普通士兵们面前,丝毫不敢露出害怕的神色。现在支持他们撑下去的,就是远在几百里之外的俄国增援部队。谁都明白,库伦城虽然是外蒙的中心城市,由于蒙古人的特点,城防并不坚固,连内地一些稍微上规模的县城都比不上。
“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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