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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心巡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情何以甚
六臂人蛇周边的空间,也随之扭曲了,显得光影杂错。此为儒门真火——大礼祭!
“我们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许希名大声说道:“鄙人此来祸水,不是为了做壁上之观,欣赏宗师技艺,而是要为人族贡献自己的力量!能为—寸,就为一寸之功,能争一尺,就行一尺之勇!大义当前,大丈夫岂可惜身?我欲拔剑杀恶观,姜兄同行否?!”
“说得好!姜某怎可落后?”姜望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道:“许兄准备杀几个?“
他一时豪气上头,有心与许希名比试一二,看看谁人剑下所斩恶观更多。
”—个!”许希名恶狠狠地道。
说罢便拔出他背负的那柄六尺长剑,一步跃出,当场圈住了一名神临层次的恶观,凶狠大战起来!
姜望:......
心中虽是无言,但手上剑光—转,还是圈住了一只恶观。以他的实力,等闲神临层次的恶观,他挑战个三五头并不是问题。但祸水不是逞能的地方。出身三刑宫、对祸水有相当认知的许希名都那么谨慎,他也应该留有余裕,以应对未知的变化才是。
眼前这头被剑光圈住的恶观,青面獠牙,遍身长毛,是猿猴之身,有鹰隼之眼。速度奇快无比,手持双刀,使得泼风也似。
恶观无识无想,刀术却几近神明!
这让人难以理解的现象,却是祸水的现实。
楚地流传的《山海异兽志》,其中“异兽经”部分,描述了诸多或真或假的异兽。
齐地亦有《异兽志》,乃是稷下学宫的常规读物之一,关于诸般异兽,也有诸多记载。
此外修罗、恶鬼,都有书籍记载。人类擅长记录历史,总结过往。
唯独祸水恶观的形象,不曾专门成书。因为它们并无定形,乃是恶具之相,变化亿万。那千奇百怪的阴魔,都常有同类。唯独恶观,世间从未有两头完全相同。
当然,在这祸水世界中,除了“极恶具显”的恶观之外,也有一些独有的异兽存在。
譬如灾厄之兽,见则天下大疫的“蜚”。
真正的蜚兽,可是要比山海境中出现的蜚兽要强大太多。
昔年革氏家主亲入“祸水”,以求幼蜚,结果—代真人,自此再无音讯。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革蜚入山海境,不顾一切,穷逐蜚兽。
也因是如此,对于祸水的危险,姜望是早就知晓一二的。
只是听闻再多,终不如眼见真切。
当茫茫如海的恶观铺开在眼前,当无法计数的神临层次乃至洞真层次的恶观悲呼嚎叫,当衍道层次的恶观撼动天地!见者方能知晓,世间险地难计,为何独此地称名“极恶”,佛曰“无根”,道曰“孽海”!(孽海之说,见于《静虚想尔集》)
人道诸般剑式,姜望随手挥洒,轻松压制面前这头恶观,三合之后,一剑抹脖。方才还威势惊人的青面恶观,在头颅离体之后,即刻炸开,化为水流倾落。只是这一团水,也十分清澈,再不见祸水之复杂。
由此大约能够窥见恶观形成的一种途径——世间负面累聚,皆落于此无根世界,最终凝聚成祸水。当祸水中的负面累聚到一定程度,就诞生恶观。
姜望此时才懂得,《静虚想尔集》中,“苦乐世人,万般为孽。恶极无往,神鬼皆忌。”这一句的真义。
在稷下学宫与秦漱学道经,秦激讲得也是极好。但书读百遍,真不如一见。
姜望―边圈杀下一头恶观,一边看向许希名的方向——
这位身量不高的三刑宫真传,双手握持六尺长剑,恰恰将身前的恶观腰斩。而后脚步—抬,又拦住了另一头恶观。
仍是禁锢,挑剑,拆解。
他的动作井然有序,每一步,每―剑,好像都有严格的规条。虽然他长得如此难看,他米色的长衫和黝黑的肤色、短小的身形与六尺的长剑,都是如此不协调。但他的动作之间,充满了秩序的美感。
看他杀恶观,如观书家落笔、画家作画,每一步都极有章法。
“老爷怎的来了这里?哇,这些东西好丑!
”仙宫废墟内,白云童子不知何时睡醒了,趴在云霄阁屋顶观察外面的世界,这一看之下,胖胖的小手顿时捂住了眼睛。
这里或许现在不能够称为仙宫废墟了,经过仙宫力士没日没夜的劳动,栖于姜望五府海的这片仙宫群落,已经处于勉强能看的状况。当然它那些功能性的建筑,仍是没有实质进展。
“你的记忆,里有祸水世界吗?”姜望问道。
白云童子表情迷茫:“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
曾经云顶仙宫迎客童子,系仙宫因果,累世轮回,记忆全失,只有一个复兴仙宫的执念。最后在迟云山上,前身烟消云散,仅以因缘―缕,寄于仙宫,生成仙灵。
现在的白云童子,与以前的迎客童子已经完全不属于同—个人了,甚至于他并不能算是“人”,但仍是有一些迎客童子累世记忆和仙宫本身记忆的残留存在,会在触碰到相关线索的时候,偶然觉醒。
譬如云顶仙宫相关建筑的线索,譬如《仙方经》,譬如仙宫力士的制作方法,都是他觉醒的记忆碎片。如今在祸水之中,得到一些记忆,也是极有可能的。
姜望想了想,试探性地道:“菩提恶祖?”
听到这四个字,白云童子明显地怔了一下,而后有些迷惘地呢喃:“混元......邪仙。“
“混元邪仙?”姜望没想到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这又是哪位?“
白云童子捂着脑袋:“我想不起来。“
“混元邪仙”这个名字,让他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曾经在寄神碑上看到的“道贼”二字。在敏合庙与涂扈交流过后,他一直以为“道贼”是云顶仙宫对道门的蔑称,因为涂扈说过,云顶仙宫的覆灭与道门有关。这话是很有几分可信的。
但现在又似乎有了另外的可能。毕竟以“仙”为名者,并不多见。那仍然是仙宫时代的一个鲜明印记。
”跟′道贼’有关系吗?”姜望又问。
”白云童子愁眉苦脸:“仙主老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见过‘道贼′。如果见过,我会认出来。”
“你什么都不记得,你怎么认得出来?“
“我会怕啊。”白云童子可怜兮兮地道:“您现在说这两个字我都害怕。真要是遇到,我肯定吓死了。“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姜望想了想:“赵玄阳也不是?“
”他肯定不是。”小童子信誓旦旦。
姜望心中愈发迷惑。
赵玄阳是再正宗不过的道门弟子,如果说仙宫视道门为贼,那赵玄阳应该也是道贼才是。现在白云童子说赵玄阳并非道贼,那难道涂扈是在说谎?但是他有什么必要撒这个谎?
而且仙宫时代的覆灭,道门是一定施加了影响的,霜仙君许秋辞的经历可为佐证。
这当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问题?
历史到底是在哪—个部分沉入了迷雾中?
“对于这个祸水世界,你还想起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仙主老爷,我想睡觉。“
”......睡你的吧。“
姜望很是心累地结束了五府海中的对话。
拼凑历史,寻找真相,这些绝对是能够让人心竭力尽的事情。尤其是这白云小仙童杲蠢杲蠢的,什么都只记得片段。
由此亦可见,《史刀凿海》是多么伟大的作品。能够在时间长河中捕捞零星碎片,复原历史的长卷,司马衡是多么厉害的人物!
姜望并不自认有复原历史的才能,但偏偏对仙宫时代的线索不能置之不理,毕竟云顶仙宫现在就在他的五府海中,他拿了仙宫的好处,很难完全撇清因果。
昔日之看仙君,今何在?
哪怕说谢哀真是转世成就,从许秋辞到谢哀,这中间有多少年的岁月已经虚度?
不说专门去追寻,意外遇到了相关线索,自是不该错过的,所谓无远谋不足以行远路。姜望从来都是一个很有危机感的人。
“姜兄,姜兄!“
耳中听得许希名的声音,却是从下方传来。水下?
姜望按下对仙宫的思索,一边挥剑斩灭面前的恶观,一边低眸看去一—
在那色彩复杂的祸水之中,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长得同白云童子一般无二,正仰躺躺在水里,用乌溜溜的小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他!
见他看过来,忽然咧开嘴,笑得露出了灿烂的白牙!





赤心巡天 第八十七章 真耶?假耶?
姜望与许希名虽是各自为战,但都下意识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便随时可以支持彼此。毕竟洞真层次的恶观,这里也并不鲜见。
甚至于他们的战斗范围,始终没有越过姜望最早的站位,就这样一只只圈过神临层次的恶观来杀。
远处四位当世真君杀得祸水翻涌,这边姜望和许希名也是始终未曾停剑,保持着几乎同频的三息灭杀一头恶观的速度。
但在此刻,姜望已然放开了感知,却哪里有许希名的身影?
远处几位真君的威势仍然清晰可知。
可身周空空,并无旁人。许希名去了哪里?甚至于......许希名真的存在吗?
因为此刻目识无所见,耳识无所察,心识无所感。当能够感知的一切都不存在,那个人还存在吗?
虽然之前与许希名有过对话,也见识了许希名斩杀恶观的过程,但是那些对话、那些画面,是真实的吗?
姜望脊生凉意!
尤其是看到水下这个满眼好奇的白胖男孩,更是一下子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上—刻,他还在和白云童子沟通恶观的事情,水下这个竟是什么东西?
他几乎立刻便做出反应,先以剑气回护自身。而后沉下心神,洞察五府海。并未发现什么入侵的痕迹,也终是在云霄阁殿中,看到了呼呼大睡的白云童子。
这小胖子不知何时给自己做了一张绵云小床,就那么大模大样地摆在大殿中央。两侧还有木马、秋千之类的玩意。
此刻他裹着小被子,肥脸红彤彤。还打着鼾,虽然鼾声很小。
姜望松了一口气,这个小胖仙童虽然没啥大用,但好歹也是—起相处这么久了,总归是有些感情在
正要提剑杀进水下,斩了那不知什么恶观伪装的冒牌货。绵云床上的白云小童,一张胖脸忽然变成了乌青之色,整个躯体瞬间僵硬,气息全无,毫无预兆地成了一具尸体!
李代桃僵?还是直接被抹杀了?
与此同时,祸水下的白胖男孩一下子钻出水面,哇哇哭着,湿漉漉地向姜望扑来:“仙主老爷!吓死小童了,哇哇哇·...”
真耶?假耶?
姜望来不及多想。
五府海上空,一座赤金色的府邸轰隆隆撞将出来,迅速靠近了云顶仙宫!
不朽之光瞬间倾落,遍照仙宫建筑群。
如清水洗涤脏污。
淡淡的阴翳被抹去了。
绵云床上的白云小童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提起白云小剑,小眼睛警惕地乱转︰
“何方鼠辈,敢惹本仙童?护驾!“
两尊正在叮叮当当干活的仙宫
力士,顷刻拔身而起,一前一后落进云霄阁内,拱卫他的左右,很是忠心耿耿。
再看他的脸色,已是红润非常,哪里有乌青?
并非是在仙宫之中被悄无声息地解决或替换了,而是一种感官上的误导。
此刻五府海内已然清净。
身外那湿漉漉扑来的白胖男孩,也受阻于赤金光芒之外。
但他却突然露出邪异的笑容,张嘴便是一口!
将赤金光芒咬下了一大块!
这一下造成了连锁的反应。
姜望的干阳赤瞳几乎是立刻便崩溃,眼角滴落血痕!
五府海内那灿烂的赤金色府邸,也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胸腹之间,五轮炽光同时亮起,在危急时刻,他开启了天府之躯,以五神通之光回护自身。
这是自他摘下赤心神通以来,第一次于此神通上受到重挫,谁能想到,神通之光竟也能被吞下?
“咯咯咯咯~“
白胖男孩似乎嚼吃得很是满意,开心地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姜望所展露的威势,在空中迈开小短腿,往姜望的怀里飞扑。
“仙主老爷,抱~“
“直娘贼!”云霄阁内的白云童子,提着白云小剑,气得哇哇乱叫:
“谁是你老爷?你个臭不要脸的鬼娃!
白胖男孩竟能听得到五府海内的声音,往姜望的胸腹之间看了一眼。
五神通之光亦不能阻住这个眼神!
整个云顶仙宫建筑群,骤然放出清光。
却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压灭!
白云童子当场摔了个大马趴,剑也不提了,把脑袋埋进小被子里
,缩着再不露头。
至于两尊拱卫左右的仙宫力士,压根还没反应过来。而于身外,面对湿漉漉扑来的白胖男孩,姜望并不敢留手,横拉一剑,直接斩出有了断因果意味的一线天。
那白胖男孩却是伸出了胖乎乎
的小手,竟然把天地间的这“一线”,抓在了手中!
抓虚为实,拟想成形。
然后像吃油条一样,一口一口地咬掉了!这到底是什么层次的恐怖存在?
饶是姜望绝无放弃的意志,也一时找不到应对的可能,只能先在原地留下了一方火界,纵身疾退。
试图以三昧真火,增加一些对这恐怖存在的了解,再徐图应对之法。
却只见这白胖男孩伸手一捏,便将这方火界捏成了一个赤红色的弹丸,如吃糖丸一般,丢进了嘴里嘻嘻笑着,小短腿一迈,便已然贴近了姜望!
姜望的寒毛直接炸开,一点剑意自已经熄灭了赤光的眸中亮起,浑身剑气勃发!
便在此刻,一根茅草忽然出现,落在这白胖男孩的脑门上。
刷!
白胖男孩直接裂开,然后所有的一切肢体,都消失无踪。
包括他的笑声,他所吞食的那些力量。
茅草落在一只修长的手中,司玉安出现在身前。
下方一大块水域已是清澈极了,而矩地宫真传许希名,也回到了视觉听觉中,仍挥动着那柄六尺长剑,在一丝不苟地斩杀恶观。
对于姜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似乎无知无觉。
不管怎么说,许希名是真实存在的,这让姜望好歹放松了—些。
他对着司玉安躬身礼道:
“多谢司阁主援手!“
“毕竟是本座带你过来祸水,你若死了,本座岂不是黄泥巴掉裤裆?”司玉安摆了摆手,淡笑道:“我也怕剑阁撑不过三个月啊。“
姜望发现自己之前在剑阁说过的那些话,这位衍道真君真是一个
字都没有忘记。这会也只能惭声道:
“晚辈自不量力来祸水,实在惭愧。
“这不是你的问题。”见姜望的确有些低落,司玉安严肃了些:“在你面前说出袖的名字,的确是霍宗主的疏失。有些存在,知其名,勿诵其名。甚至于,在这祸水,
勿想其名。
按照这话的意思………-刚刚那个白胖男孩,竟然是·.……….
姜望赶紧掐灭了念头,遵从司玉安的警示,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名字。
司玉安又道:
”但刚才的表现不太像菩提恶祖……你还知道别的名字?“
姜望有些迟疑。司玉安淡淡地道:
“我在旁边,放心说。
姜望于是道:
“混元邪仙。
“大齐武安侯是不一样,知识渊博。呵呵………..”司玉安看了姜望一眼,斜提草剑,一步又已远。
亦不再说菩提恶祖,亦不再说混元邪仙。
只留下一道声音一—
“慎思!
以及此声之下,握紧了长相思的姜望。
其名不可诵,其名亦不可想,此是何等存在?
神临层次的他,根本无法揣度那种力量。
倒是司玉安说,不该让他听到菩提恶祖的名字,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霍士及为何会有这样的疏失呢?有意还是无意?
青云印记一闪而逝,姜望任凭心中想法乱转,本躯已连人带剑,又撞近一头犀身骨翅的恶观身前。以剑横拦骨翅的同时,也按出了三昧真火,附着其身。
他没有忘记自己来祸水是干什么的。
虽心有余悸,而长剑不收,斗志未灭。
“咦。”许希名仿佛这时候才注意到姜望的战斗,有些惊讶:你这三昧真火自有真意,与别处不同。
姜望将恶观拦在剑围之外,持续以真火烧灼,随口道:
“让许兄见笑了。不知前辈高人是如何运用此火,我也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慢慢摸索。
“人为神通之本,神通是修者之用。你已经有自己的路,倒是不必在意什么前辈高人。”许希名长得不怎么样,口气却是很大,顺畅地斩灭了身前恶观,忽然笑了笑:
“刚才我以为你会掉头离开。
“为什么这么说?”姜望问。
许希名没有去招惹下一头恶观,而是停下了身形,立在空中,眼睛望着恶观群,一时间有些唏嘘:“我第一次来祸水的时候……大概是十三年前?“
“也是恩师带我来此,也是怀揣热血,要降服祸水,护卫人族边疆。“
“但真正到了这里,真正与恶
观接触之后,我感到茫然,感到无措。“
“在外面我是矩地宫真传,是师弟师妹们崇敬的对象。维护秩序,护佑一方。我的名字亮出来,就足以吓退许多恶徒。可是在这里,有太多危险我无法应对,甚至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
“杀一两头神临层次的恶观,不过尔尔。如神之力只是这些恶观里的基础存在。“
“我绝不愿成为谁的累赘,更不肯在几位当世真君的回护下,蹭个什么镇降祸水的功劳。我心生退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做什么。
“所以我在那个时候离开了。”许希名的表情,有些苦涩︰
“人是很难面对自己的无力的。
他看着姜望:
“所以相对于你的三昧真火,我其实更好奇……你怎么还能这么斗志坚定地厮杀?“
姜望随手转过剑光,再圈住一头恶观,也再一次以三昧真火沾染其身。
此刻一人独斗两头赤焰熊熊的恶观,依然非常轻松。
“我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他很平静地回答道:
“也许只是因为,我已经很多次地面对过自己的无力。
许希名的眼神里,有一些同情了︰
“很痛苦吧?”姜望只道∶
“的确有一些事情我无能为力,有一些人我不可战胜。但是怎么办呢?这是我选择的路,我又不能停下。他说到这里。
抽身回剑,左手只是一握———
两团三昧真火骤然蓬起,被三昧真火覆盖的两头恶观就此烟消云散!
许希名的眼神里,有一些同情了∶
“很痛苦吧?“姜望只道:
“的确有一些事情我无能为力,有一些人我不可战胜。但是怎么办呢?这是我选择的路,我又不能停下。
他说到这里。
抽身回剑,左手只是—握———
两团三昧真火骤然蓬起,被三昧真火覆盖的两头恶观就此烟消云散!
真火烧灼这么久,已经“了其三昧”。“如若前方已是穷途呢?”许希名问。
姜望圈住下一头恶观,仍是不紧不慢地找机会附上三昧真火,随口道∶
“就像许兄你先前说的那样,能为一寸,就为一寸之功,能争一尺,就行一尺之勇。不然许兄你怎么会再至祸水?“
相较于那几位衍道境的存在,他们两个对恶观的整体伤害当然是杯水车薪,更别说他们还选择如此
“养生”的战斗方式。
但所谓贡献,本该如此,有多大的力,使多大的劲。
血河宗内府境层次的修士,都还会进祸水清洁水域呢,他们是一滴水一滴水的清洁。如此效率,对祸水几乎不能够造成影响,可那也是一片赤诚之心。
一个人一息一滴水,十人呢,千人呢?
百年呢?千年呢?
正是百年、千年、万年,无数年来,无数修士前仆后继的付出,才将祸水始终隔绝在此,使之未能侵入人间。
许希名大笑起来,亦是再次扑出,与恶观杀到一处:“姜兄说得是!“
姜望一边灭杀恶观,一边慢条斯理为三昧真火补充知见,又很是随意地问道:
“对了,向许兄打听
个人。“谁?“
“我的一个朋友。前些日子去了三刑宫进修,名叫林有邪的便是。不知许兄有没有印象?“
“不曾听说过此人。她说不去刑人宫,看来也不在矩地宫,难道是进了规天宫?姜望随念想着,并未影响战斗。规天宫可是一个好去处,由当世法家第一人所执掌,威不可测。
许希名又道:
“不过既然是姜兄的朋友。在三刑宫还能让人欺负了去?回头我自会照应。“
姜望迟疑了一下,道:
“如此我便先谢过了。但还请许兄不要提我的名字,也不要做得太明显。我这个朋友,外表寡言沉闷,本心其实清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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