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巡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情何以甚
但见血骑如潮涌,张牙舞爪覆高天。
什么天地至尊,什么此间主宰,什么至高无上者……平等国势要将其掀于马下。带着彻底打破旧时代的决心,千军万马斩天王!
那茫茫的赤色,浩浩荡荡,铺天而去,真有改天换地之气势。
便在此刻,那扇古老天阙轰然洞开——
九天之上开雄门,万界至尊临人间!
千军万马尽低头。
以主宰万世之威严,压得那赤色血骑的冲锋之势都滞住,压得那平等赤旗都后扬。
而自那天阙之后,暴耀出一道赤金色的光柱!
省却了在天边熹微的过程,抹消了不该有的等待,直接在天阙内完成了蓄势,门户一开,光柱已倾落。
姜望独创神魂秘术,洞金柝!
拥有不朽色彩的赤金光柱,一瞬间就洞穿了如血赤潮,撞在了猝不及防的褚戌身上,将他的神魂显化之身洞穿!
而在这个时候,姜望的神魂显化之身,才自那古老天阙中走出。
非是至尊帝王,而是宝相庄严、六欲菩萨之形象。
其口诵佛经,洪声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采纳了斗昭的建议,特地学了几句《金刚经》。
还别说,的确比净海那部《证悟不灭金刚经》更与此术相合。
在此之时,褚戌耳中听到的道脉真龙的悲鸣、平等赤旗挣扎的猎猎声、血骑一尊尊如雪融化的哀响……尽数化作了一种欢呼。
无数的同道正在欢呼,正在欢庆新时代的到来!
被朝天阙毫不留情地镇压,又被洞金柝重创灵识,此刻褚戌的神魂显化之身都有些明暗不定起来,心神都开始恍惚。
眼前翩跹而来的六欲菩萨,分明是伟大的昭王。那脸上的表情,正是赞许地对他颔首。手上提的那柄宝剑,正是要送予他的荣勋。
他为平等国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为扫清那不平等的一切,贡献了自己炙热的力量。
而现在他已经看到了,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
他已经来到了,那个无限光明的未来。
此时此刻他眼含热泪,而笑容灿烂。
便是如此,在充满了热爱和温暖的世界里,陷入了永远的梦乡。
神魂的世界里一息千念,鏖战多少回合。
神魂的世界外只是一个眨眼。
褚戌拉满如劲弓的雄健身躯,忽然之间发出剧烈的绷响。
绷!绷!绷!
如是谁在弹棉花一般。
那是在失去了灵识控制之后,体内强大的力量再无引导制约,直接崩断了他的筋脉!
而褚戌脸上仍然带着灿烂的笑容,眼中是欢欣的热泪。
就这样跌落在地。
跌落在棋盘世界里。
满足地死去了。
神临修士里绝不算弱的平等国护道人褚戌,竟遭瞬杀!
他的肉身还在不断地发出绷响,像是在为他作贺。
直到彻底安静的那一刻,才算是终结。
此刻的姜望,身体还在倒飞,眼看着就要砸到一名执黑者。但周身一抹赤炎燎起,瞬间游遍此躯。
他猛地站定,悬停于空,遥遥看向赵子。眸中赤光暴耀,赤红色的火焰,在赵子的头顶燃起。竟是在击破镇封的第一时间,再一次对当世真人发起了进攻!
他杀死了褚戌,击破了镇封,中间连一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立即接续之前的战斗,再次挑衅真人。武德实在充沛。
此刻的赵子,还在与苏观瀛缠斗不休。左手变幻千百种指法,你来我往,斗智斗力。右手飞速行棋,落子如飞,已然穷尽毕生所学……
一个不留神,秀发已然着火。
虽然她的美眸只是往上一看,那燃于秀发上的赤火便已经被圈住,移到面前来。只剩一豆小小的明焰,还在倔强的招摇。
但她那一张有些厌世的美貌面容,此刻也难免蹙眉。
时间虽然极短,但是头顶已经烧出了一个异常难看的浅凹。
毁掉的头发,有二十根?五十根?一百根?
焦糊的味道,被烧得卷起来的断发……
“姜望啊姜望,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是武安侯了。”赵子第一次出现了稍微有些强烈的情绪,这使得她更贴近于一个血肉丰满的真实存在:“你是真的莽啊!”她的左掌一甩,当场将苏观瀛与之缠斗的手甩开。右手直接握住整张棋盘,就是一掀!
头发都被烧了,还下个屁!
黑白两色的棋子飞散满天。
棋局世界无限消退。
众人再一次出现在虎台。
赵子掀翻棋局,当然不纯粹是因为生气。
姜望瞬杀褚戌,已经展现了干扰棋局的力量。
她放弃棋局世界,正是因为已经不可能从中赢得胜利。
此刻执黑者执白者的修士都回归本身,重新回到考生、甲士、总督府官吏的身份。
地上静静地躺着七具尸体,其中一个是平等国护道人褚戌。剩下的六个都是考生,死于苏观瀛与赵子的棋局。
正在战斗中的师明珵和钱丑、李卯,也都脱离了棋局世界的变化,战在了虎台之上的高空。
只是本来就占据上风的师明珵,这一下更是压着钱丑和李卯打,拳势霸道无双,轰得天低云暗。
棋局世界的崩解,没有干扰到脱出棋局的任何一个人。唯独被针对的姜望,整个人被顺势掀翻!
他不是简单地散了桩架、站立不稳,而是被赵子用掀翻棋局世界的力量,打掉了立足之根本。
他的身体后翻之时,其后虽然空无一物,但是那空气凝得如砖石一般。
巨大的惯性带着他,硬生生将那一口口“空气砖”砸碎,而去势未绝,发出连绵不断的炸响。
如此在空中倒翻了有数十轮,方才险险止住退势。
饶是他早已金躯玉髓,又新练就玄天琉璃功,此时也有些头昏脑涨。
此刻。
赵子站在被掀翻的书案前,回到了虎台,归于此世,却好像离这个世界更加遥远。
而苏观瀛依然平静地端坐着,颇有宠辱不惊,闲看云起的气度。
棋局世界一旦崩解,她身为南夏总督,瞬间就勾连了位于贵邑城的南夏总督府,获得了齐天子亲许的国势力量。
不说比拟真君,她暂时还不能把南疆国势运用到那种程度,但仗之压下平等国最强的真人,却也是不存在任何问题。这一局,平等国已无胜理。
但赵子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她不看苏观瀛,也不看钱丑、李卯与师明珵的战斗,她仍只是盯着堪堪止住退势的姜望,并剑指一划!
巨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姜望足尖一点,在空中极速移动,瞬间折转数百次,留下的残影在天地间绘出一团极复杂的立体青线团。
但戛然而止。
这一瞬间咆哮的剑气将他圈住,使他折无可折。
周身一道赤红火线迅速荡开,姜望果断竖剑于面门,似立撑天之剑峰!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应对不可谓不强。
但无形的剑气仍是撞了上来。
长相思的剑身整个被压回面门,以剑锋自伤。
天府之躯于此显现,在千钧一发之际,姜望强行扭转了剑身,使贴向面门的由剑锋变为剑脊,又以左手并出剑指,横拦于剑脊之上。
咚!
剑脊压指,双指撞额,发出一声轻响,好险没有撞碎额骨!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巧妙地化解了当世真人的杀招。
谁看了不赞一声好个武安侯?
但姜望只觉头皮微凉。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直到此刻,他疯狂移动留下的残影才尽数消去,同时消失的……还有大齐武安侯那一头乌黑的束发。
准确地说,是整个头顶被削平了,倒是周围还留下了一圈。
赵子看着他,淡声道:“以后我见你一次,就要你秃一次。”
头发被这样削掉一层,当然难看得紧。
但姜望的眼中半点波澜也无。对他来说,现在已经进入了厮杀的状态,只要削掉的不是脑袋,就不影响他继续战斗。
“所有考生、缇骑、官吏,一律撤离虎台,往贵邑城撤!以稳定贵邑秩序、不生民乱为要务,此地自有本侯!”
在说话的同时,有五府神通之光遍身混转,衬得他璀璨耀眼。
踏空一步,灿烂火域环身而开,身似流星赶月,他已提剑直趋赵子!他当然不是自负能够力敌当世真人,而是相信苏观瀛绝不会错过战斗中的机会。而他确定,他可以影响苏观瀛与赵子之间战斗的天平。
他很清醒,也很自信。
哪怕此刻被削了顶发的他,实在称不上潇洒。
苏观瀛秀眉紧锁,只是喊道:“武安侯先退开!”
姜望不知因由,但下意识地选择信任。剑刚起势,人在半空,已经划过一道弯虹,折转而外。
他的一身战斗技艺,真个是已登峰造极,方有这般收放自如。
头发被烧这事可大可小。但无论怎样,也不会比平等国的任务更重要。
赵子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与姜望计较。
苏观瀛所感受到的,是其人强大的底气。这底气,从何而来?
她喝退了姜望,自己也站起身来,蓦地仰头望天。
在钱丑、李卯、师明珵三位当世真人交战的更高处。
南夏之穹顶,此刻风云变幻。
一张巨大的人脸,忽然间出现了。不知是天空形成了这张脸,还是这张脸替代了天空。
它横亘远穹,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
这张人脸,有着方方正正的五官。给人一种天公地道的感受,哪怕只是看它一眼,也觉得所获良多,想要顶礼膜拜。
无穷的威严降临了!
天地之中不会再出现别的道理。
此是唯一真理,此为唯一永恒。
此中有大恐怖。
正在与钱丑、李卯交战,神勇难当的师明珵,一拳轰退两个对手,骤然折转,将速度摧到极限,瞬息就脱离了战团,飞到虎台之外。
但是……
在他疾飞的高空,云气汹涌如海,顷刻结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如影随形地贴着他,一掌下按!
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师明珵魁梧的身躯直接被按进了地底,原地只看得到一个巨大的手掌凹坑。而凹坑正中间,是一个幽深的人形洞穴,其深不知何处!
赤心巡天 第七十四章 留步!
当世真人尚且如此!
而且还是师明理这样的当世真人。来者的实力已不必再描述。
是圣公,神侠,还是昭王?
苏观瀛失去了从容,左掌一翻,已经托出南夏总督印。执此印代行天子之命,于南疆调用国势!源源不断的力量向她涌来,让她此刻具备挑战任何
(道同原进度人的底气。
干万里云海翻涌。
那张替代了天弯的巨大人脸骤然缩小,缩成一个黑点。
把天空还给了现世。
而他远在高弯干万丈。
这个黑点极速坠落下来,由远及近只是一个转念的工夫。
出现在虎台正中央的,是一个面容如光如火,不可被直视的男子。
说他是男子,因为他的声音十分雄浑。
”天理昭昭,竟螳臂当车!
他是昭王!
平等国三位首领,虽然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地域划分,但通常来说,处理平等国东南两域事业的领袖,都是昭王。更多在西北两域出现的,则是神快。在中域组织平等国行动的,多为圣公。
伴随着这个声音,降临虎台的昭王随手往外一推,他的姿态就像是推商望月一样自然。
但有一种根本性的变化,已经发生。苏观瀛整个人勃发出绵绵不绝的恐怖气势,借助南亚总督之名位,调用磅确国势加身,几乎拥有了无限的伟力,要以此与昭王争锋。可是却无缘无故,整个人骤然消失在原地,离开了虎台。
像是被此方天地所挤走的一样,再出现时,已经身在怀庆!
横跨了京几之地,以及一整个桑府。毫无反抗之力!
纵然此刻她已经无限地逼近真君,可毕竟不是真君,现在的南疆,还不够将她推动真正超凡绝巅的高处。
洞真与衍道,力量层级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昭王真要杀她,也易如反掌,不过多费一番手脚。
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把精成带走。为理想而残,我们将永远怀念。”
他对赵子这样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便探手成爪,
直接落下虎台!
赵子卷起褚戊的尸体、身形一闪,便已经消失。钱丑、李卯也不犹豫,相继遁身离去。
毕竟是与齐国这样的霸主国正面对抗,他们只能一沾即走,绝不能久留。之后昭王未必能再照顾到他们。
那边几个平等国护道人刚走。
这边整座足有三干步见方的虎台,忽然就出现了密集如蛛网般的裂缝。归属于昭王的伟大力量,已经透过这座虎台,向地下无限深处延展!
是的。破坏南疆官考、动摇齐国在南夏的统治,只是一个子。
解决苏观瀛或者师明理,亦非平等国此次大举行动真正所求。
齐国用一场毋庸置疑的大胜,赢得了在南域的威权,统治南疆已经是既定事实。他们最多只是动摇,绝无颠覆可能。
而杀一个苏观瀛或者师明理,
根本无法影响齐国大局。
昭王冒着巨大的风险,公然于人前出手,岂能只杀一个真人?
他们要的是司玄地宫!
在第一次齐夏战争中,就被齐天子击破,一直到第二次齐夏战争也未能够修复的司玄地言!
叮叮叮叮叮叮咚。
天地之间似有琴音拨动。
然而那不是琴声。
那是规则之线的碰撞,是世界真理的交响。
真理自有美感,大道自成乐声。
衍道强者的伟大力量,使天地自然应和。
虎台表面如蛛网股想延开来的裂隙迅速被无尽的星光所填满。
它如湖水一股,迅速淌遍了所有裂隙。它并不将裂隙愈合,可虎台已经事实上再次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
丑陋的裂隙,成了美丽的纹饰。
三干步见方,是如此漂亮的星纹虎台。
非止于此。
这一刻整个天穹,也被一张绚丽繁复的星图所盖住。
若是仔细观察,当能发现,这张星图恰好可以与虎台此刻形成的星纹对照,并非是纹路完全相同的那种刻意,但是两幅图案拥有一种和谐的呼应感。
这是近于艺术的搭配,任何人都能够捕捉到这种美感。
非对里空有着深速的了解,不可能铺开如此恰当的星图。
此时众人皆在星空之下,皆需要仰望星辰!
星光流动之中、化出一个面容异常年轻、身披星图道袍的男子。
他站在星纹虎台的另一边,大袖一挥,虎台上所有齐国方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而他独自与昭王相对。
“阮泗!”昭王的声音浑厚,而近似于真理的验证:”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本王?”
好霸气!
面对曾与夏国武王姒骄正面放对不落下风的齐国钦天监监正阮泗,昭王竟然语带轻蔑,且一步前踏,已经踏碎了阮泗的星图规则,走进他的安全距离中。
但阮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最好能够表现得天衣无缝,你最好不要露出什么马脚,你最好不要让我算出来你是谁。
平等国几与现世为敌,是所有霸国都敌视的存在。
一旦昭王的真实身份泄露,无论那是什么层次的存在,可以预见的,下场都会非常悲惨。
“哈哈哈哈!”昭王大笑:“装神弄鬼之辈,你最好能有这样的本事。”此时的天穹,传出来裂帛声响。
那张覆盖了夜空的里国,竟然从中间被撕开了!
虎台表明形成的星纹,在此刻忽然辉光大炽,接地连天、一时光冲霄汉形成一道道星光幕墙,强行撑住了星弯之图。
明明最初是为弥补昭王造成的裂隙而出现,此刻却是如此自然地结成了阵势,好像昭王本身,也成了此阵的一环。
于是席卷天地之力,对昭王展开绞杀!
天垂星光一缕缕,地起星墙一幕幕。所有的规则都被打破了再重塑。
故而天崩地裂时空错移、五行逆是为九天星化归虚阵。
此阵演化制尽处,甚制可以瓦解真君之“道”!
而阮酒竞这样自然而然地就布成了不见波澜。
从出手到现在,阮泗的每一步都计量深远。仿佛在每一步行动后面,都留有无穷的后手,让人应接不暇,难以猜想,若以算计论,卦道真君怕过谁来?
恐布的规则触及道躯、昭王身外隐有青雷如龙蛇扭动。那不是什么强大的术法,而是道躯生受阵法力量的反应。
他坐视阮泗掀开杀阵,只将大手一探。
轰隆隆!
地动天摇!
在星纹虎台的底部,明显有一个伟大的事物动摇了。周边的世界规则,已经随之一条条崩碎,
昭王竟然顶着阮泗的攻势、想要强行拔走司玄地宫!
如此自负,如此强横!
他之所以会如此选择,首先当然是建立在恐布的实力基础上,他的确扛得住。其次他不能与阮泗在这里久做纠缠,因为齐国方面的其他强者随时都会赶来,这也是他之前没有选择多费些工夫,当场杀死师明理、苏观流的原因。
拔走了司玄地官,此行就是胜利。
带不走司玄地官,纵然杀了师明理、苏观激,此行也是失败。
所以他拼着道躯受损,也要强为此事。
当然道躯的损伤程度,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以忍受。
对于南疆是否潜藏有齐国的真君强者,他当然也有过猜测,之所以仍然成行。因为他有自信、哪怕真的出现这样的最坏的结果,他也能够达成目标。
恰恰是齐国方有真君层次的强者坐镇,所以反而可能更想不到他对司玄地言的图谋!
司玄地宫深埋在地底深处,居于虎台之下,却牵动南疆万里。已经与南夏总督府初步建立起了紧密的联系。
若是再过得几年,待得南疆政通人和,上下归心业拔司玄地官如拔南夏总督府,还要先与南疆国势做过一场才行。
由此算来,今日还真是干载难逢之机。
阮泗叹息一声:“不愧是昭王、纵横天下多少年,多少豪杰欲杀你而杀不得!我的确拦不住你。但是一”
昭王看着面前这个东域星占之术的最高成就者……但是?
但是什么?他很快知道了但是什么!
他以无上伟力去拔动的司玄地宫,忽然传来一股磅礴的力量,正式反抗他的入侵!
昭王第一次生出了惊讶的情绪。
怎么会?
司玄地宫早就已经被打破,自当年而制如今,一直未复,哪里来的力量?它若已经恢复了,它若还有力量,齐国伐灭见国之战里,它为何没有出动?!
轰隆隆!
地动天摇更激烈了。
此方天地所有的规则都在崩碎,而全新的规则正在诞生。
一座伟大的官殿,忽然横在高空。它恰好出现在星图天弯被生生撕开的裂口之中,仿佛填埋了空缺,拥有镇压一世的伟大力量。
在宫殿内部,借助地宫的力量,传出来一个恢弘的声音一
”司玄地宫宫主明寿祺,见过昭王!”明白了!
昭王瞬间明白了一切。
所谓”谢淮安以膏霞之势先一步镇住了司玄地宫,围而不打。然后强攻贵邑,逼降安乐伯后,再回转接收司玄地官.”苏观瀛先时与姜望讲述过的这段剧情,齐国方也早就公开的这段剧情。
也就只是“剧情”而已。
真正的过程并非如此。
事实上,是司玄地宫宫主、当世真人明寿祺,早已暗降齐廷!
当初在第一次齐要战争里,齐天子已经成功收降明寿祺,作为伏手之一。正要一举拿下贵邑城。但彼时夏太后行动果决,仪天观先一步落下,无数道门强者气息降临,景国威压天下!
齐天子只得退兵,一路退回东城,将南域的地盘全部吐出。
但却把明寿祺留了下来。
残破的司玄地宫、重伤垂死的司玄宫主明寿祺,留在了同样残破、同样摇摇欲坠的夏国。
此后是长达三十三年的神武年代。亚国上下君臣一心业励精图治,再立护国大阵,再建强军,也暗中重建了司女地宫作为底牌。却一直在明面上宣扬,司玄地宫的修复之日还遥遥无期。
只可惜这一张底牌,却是齐天子姜述的牌!
齐国在三十四年前的那次退兵时,就埋下了这颗钉子。
所以在最后的齐夏战争里,谢淮安才会那么轻易地击破贵邑城所以夏太后那样的奇女子,才会一点抵抗都不做,直接自焚。不然她虽是被自己的儿子伤得极深。心灰意冷.怎么也会再做点什么的一一彼时实在已经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因为夏廷倚为后手之一,也是彼时贵邑城最后倚仗的司玄地宫,在那个时候拒绝了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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