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

周明娟掩面说：“哎呀，这副图还真是恐怖啊。我们的肚子里都是长的这样吗？”
文蕙说：“这个就要让霍堂主自己判断了。”
霍景澄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恐怖，作为一个大夫，见过的鲜血太多了，这一点算得了什么，他也经常在战争中帮助伤员看病，做过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自然是知道人体的肚子里是真的长成这个样子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一副图来表现他。这样还真是个好方法，以后，有了这个图，就可以更加直观的教导学生了。
霍景澄说：“这幅图对我们炼丹堂的价值超过黄金万两，我在这里谢谢陈姑娘了。敢问，陈姑娘也懂得医术吗？”
陈文蕙说：“我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我的一位阿姨，是大楚最好的大夫，我跟着她耳喧目染了一点，不敢班门弄斧。”
霍景澄说：“那原本姑娘是打算自己来跟我们炼丹堂比试吗？”
陈文蕙一笑说：“我也不是全才，我懂的那点皮毛，哪里敢在这里现啊，我本来是让我的另外一个侍女碧莲向炼丹堂讨教的。”
霍景澄意外了一下说：“是这位小姑娘吗？她懂得医术？”
陈文蕙说：“其实这一场我就预备输的，碧莲虽然跟着我那位长辈学过医术，但是和炼丹堂的各位前辈是没的比的，因此，我就是让她来凑个人数的，就算是这一场输，我们别的赢了，我们还是胜利的一方，不是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
霍景澄问：“你那位长辈医术很是了得吗？”
陈文蕙说：“她的大名我们大楚差不多都知道，她不但医术精湛，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仁心。我觉得有时候医术没有医德重要。”
霍景澄点点头，看文蕙的眼光越发的慈爱起来，大家都知道，炼丹堂的这个古怪老头看样子是被陈家的人收服了。
丁川这个时候说：“这一场比试我们黑家看到了许多我们不足的地方。我们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固步自封，闭门造车，现在发现了差距，就要想法子去弥补。我提议，我们和新光城合作，黑家追随陈城主的脚步，踏遍这四海。”
陈文俊听了心里大喜。
其他各堂的堂主都纷纷点头，霍洪明说：“城主说的很对。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要走出去，和中原的人才们多交流，这样才有进步。”
周茂才说：“我想现在就去新光城和你们的师傅们学习一番。”
陈文蕙笑了起来说：“我们的师傅现在没有在新光城。他们大多在上海城。既然大家都要和我们新光城合作，我就有个提议，一山容不得二虎，我们新光城和黑铁城总有个当家做主的，以后才能更好的合作。”
丁川的脸拉了下来说：“你们虽然在比试中胜过了我们，但是并不代表你们就整体超过了我们，怎么能为我们黑铁城当家做主呢。当年我们要是想跟随人，就不用来夷洲岛了，我们直接跟着光烈皇帝不好吗？”
陈文蕙笑着说：“我可不是让黑家一直都奉我们为主，我是想拿几件宝物换的黑家的忠心一百年。可好？”
丁川笑了起来：“陈姑娘啊，这等大事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决定的。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黑铁城虽然地处夷洲岛，物产没有中原丰富，但是也不乏宝物。什么珍珠宝石，玛瑙水晶，珊瑚翡翠的，我们夷洲岛几百年的积累也不少了，再说了，我们这些人，爱好的是专研学问。这些珍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放在我们心上。”
黑刀堂的堂主霍洪明却说：“陈姑娘，我觉得你并不是这样肤浅的人，你说的宝物应该不是这些珍宝之类的吧？”
丁川一愣。看看文蕙，一身素素净净的衣服，看起来高贵大方，淡雅怡人，虽然也有几件首饰在身上。却只是个点缀，并没有像有些大家闺秀那样，弄的珠玉满头。立刻就明白了，看来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黑刀堂这些钻研兵者诡道的人心眼多。
陈文蕙一副淡定的样子说：“恩，还是霍堂主明白，我说的宝物并不是那些珍珠宝石之类的东西，我说的是这个，你们可以先看看再做决定。”
说完，让秋碧拿过来一个包裹的很紧密的包袱。秋碧把这个撒花绸缎的包袱拿到了中间的桌子上，打开之后，里面还有一层青色的茧绸的包袱，再打开是一层不透水的油纸包，再打开里面是一层棉纸，再打开里面露出了几本书。
大家看这个东西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如此严密，都起了好奇心，再看到最后是几本书，都楞了一下。
文蕙这个时候说：“这是无价之宝，对于我来说，这个是无价宝，对于你们黑家人来说也是无价宝，我相信对于整个天下来说都是无价宝。”
大家听了这个话，更加觉得好奇了，这些是什么？看样子是三本书，难道是武功秘籍？以往江湖上有武功秘籍出现的时候，当然是那种超级好的武功秘籍，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但是这些对于他们黑家来说不是太重要，至少没有重要的要把黑家卖了，认别人为主，为人家服务五十年的。
文蕙对他们说：“你们可以看看，但是只能有一炷香的时间看。”
这边刚说完，那边秋碧就取出一支香来，点燃，插在一个小小的香炉里，看来文蕙这是准备齐全，这样一来，大家的好奇心更重了，都纷纷走过来，看这是什么书，结果，映入眼帘的是《初级数学》、《初级化学》、《初级物理》。
ps：
今天被批评说逻辑错误，贵妇人是不会和仆人穿同一家店的衣服的，恩，很有道理，蕙心很赞同，主要咱是草根出身，没有体验过贵妇人的生活。
一定改进。
谢谢建议和批评。
感觉好像又有动力了。





蕙质春兰 第三百一十六章 别无选择
大家一看这几个名字都纳闷了，化学和物理是什么意思，不太明白，但是数学还是明白了，就是算学吗？这样也对，你看人家陈家的小姑娘虽然是多才多艺，但是最让人敬佩的还是人家算学上的造诣，她会有这样一本算学方面的书是很正确的，就是有千百本算学方面的书都是正常的。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初级两个字上面，初级，顾名思义，就是入门阶段，这在做的各位都是一堂之主，或者是副堂主，怎么会拿初级的东西当宝贝呢？
心里纳闷着，大家已经开始伸手去拿，然后翻看起来，一个人拿着，几个人围着看，渐渐的传出声音来。
《初级数学》是拿在唐光辉手里的，只听他最先说：“咦，妙啊，真是奇思妙想啊，怎么能这样解呢？恩，有道理，恩，对对，这么简单啊？”
他旁边围着的人最多，因为算学基本上每个人都会一点，就是美秀堂，黑刀堂的人也会一点，因此，他们围着看，也看懂了一部分，也开始说：“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解就行了，这么简单啊？”
《初级化学》是拿在炼丹堂的霍景澄的手里，只听见他说：“恩？是真的吗？这是什么道理？万物相生相克吗？”
《初级物理》是拿在周茂才手里的，只见他眉头紧皱，又陷入思考中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炷香就燃尽了，这些人却丝毫没有认识到时间已经到了，而是继续看着书，完全沉浸在新奇的知识里。
陈文蕙说：“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请把书放下吧。”
这话是说了，声音还很大，可是没有什么效果，这些人没有一个搭理她的。陈文蕙早就料到黑家人都是这样的性子。就对秋碧说：“秋碧，去把那些书收起来。”
秋碧忙走上前去，把书从他们手里拿走，放回包袱里。这群人本来是不打算把书还回去的。可是一看到秋碧的眼神，立刻就妥协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们一群长辈的，好意思抢人家的东西吗？就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秋碧把书收了起来。
书是收好了，这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副艳慕的神色，好像被禁欲八十年的色狼一出门就遇到一个美女一样。
陈文蕙暗暗好笑说：“怎么样？这当得上宝物这个词吗？”
这些黑家的人都忙点头说：“当得，当得，完全当得。价值连城，不，无价之宝。”
陈文蕙得意的一笑说：“那你们考虑一下，这些能使得你们黑家的学问一下子连上数阶的书，值不值得为我们服务五十年？”
这下子这些人都沉默了。把头转向了城主丁川。
陈文俊心里想，恩，这些黑家人看起来都是桀骜不驯的，平时都不怎么服从老好人城主管辖，现在遇到大事，还是心很齐的，都等着城主下决断。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这个城主在黑家威望还是很高的。
丁川沉吟了一下说：“奉你们为主，是奉你们兄妹为主，是奉你们陈家为主，还是奉新光城为主，或者是奉大楚为主？”
这个问题还真是尖锐啊。不过。这个问题陈家兄妹早有准备，其实黑家要是不这么问，他们也打算说一下，他们可不是忠君爱国的人，不想辛苦一场却便宜大楚的刘家。
因此。陈文俊说：“都不是。”
这下子大家惊讶了，这还有别的可能吗？
陈文俊说：“是效忠我们的小陈家，包括我的父亲，陈远恒，母亲，还有我和妹妹，还有我的二弟。我们这是一个小陈家。”
这下子大家是明白过来了，就是效忠他们自己的小家庭。丁川说：“我们虽然地处偏僻的夷洲岛，但是中原的五大家族我还是知道的，这么说，你们家算是陈家的一个独立的支脉了？你父亲是支脉的第一代家主？”
陈文蕙兄妹点点头。
丁川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丁川说：“陈城主，这个烟波浩渺岛虽然很小，但是还是有一些精致可看的，不如你们去楼下转转，等一会儿我们商量好了，再请你们过来？”
陈文俊和陈文蕙点点头，这样大的事情，一定是要经过商量的，这相当于卖身为奴了，不是一下子能决定的了的。
陈文俊和陈文蕙带着随从们一起下了楼，在绿树红花之间转悠着。
陈文俊说：“妹妹，你看他们会同意吗？虽然饵很诱人，他们可都是高傲之士啊。”
陈文蕙说：“这个不好说，这个饵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太诱人了，飞蛾扑火，虽然知道必死，还是忍不住去扑上去啊。他们虽然高傲，但是对于学知识，研究学问的心太重了，已经刻道了他们的骨头里。想放弃真的很困难。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抛出这三本书来，他们会答应的可能性只有五五之数。可是现在，经过几场比试，他们心里的轻慢之心已经没有了，他们已经心思活动了，想要去和大楚的文化融合，就如游子归家，十年，二十年不回去还不所谓，可是一旦真的确定要回去了，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回家一样。他们几百年不和中原交往也没什么，今天，归心一起，自然难以抑制，我猜他们有七成的机会会同意我们的条件。”
陈文俊想想，觉得很有道理，就微笑着说：“那我们就耐心等着了。”
兄妹两个相视一笑。
陈家兄妹两个平心静气的等待，烟波浩渺阁里面，黑家的各位堂主却激动得要命。金明铺的唐光辉抓耳挠腮，刚刚他看到许多的公式，都是他苦心研究多年的问题，没想到，人家陈文蕙说里已经有成熟的公式了，这研究，发现一个公式，和学习一个公式的难易程度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啊。相信，如果认真的研读了陈文蕙的那本书，一定能让他算学上面更上一层楼，不是，超越黑家历代的算学大家们。
唐光辉着急的说：“我们还是答应他们的条件吧。不过是五十年而已啊，可是我们得到的这些，但是算学方面，就领先一百年，不，是超越我们过去近千年的研究啊，我们还是赚了的。”
丁川刚刚也看了那本算学的书，他本身也研究算学多年，因此也深深为里面的知识所折服：“确实是能领先几百年啊，我们只是要付出五十年而已。可是，我们黑家的先祖当年也没有跟随光烈皇帝啊。要不，我们怎么会到这个夷洲岛上避居呢？”
美绣堂的冷雨天说：“是啊，虽然我也很想学陈家的双面绣法，可是这是认人为主啊，这就不可避免的卷入天下的纷争中。就要打破我们现在黑家的一切，值得吗？”
书画堂的堂主冷乐天说：“嗯，我们得到这三本书，我们就可以拿来教育黑家的子弟，这样我们黑家的子弟研究学问，就不是在我们研究的基础上进行，而是在万丈高楼上进行，自然事半功倍了。可是，若是认主五十年，就不止是我们一代黑家人付出，还有下一代的弟子，下下代的弟子，甚至是第四代的弟子，这么多的弟子，我们一定要慎重啊。中原的斗争一向残酷，当年百家争鸣，现在就剩下儒家一家独大了。我们黑家如果不是改姓避居在这个夷洲岛上，恐怕也被灭了苗裔了。还谈什么发展，谈什么做学问？”
炼丹堂的堂主霍景澄说：“我没有看算学的那本书，那是我看的那本化学的书，就对于我们的帮助很大，我倾向于接受他们的条件。我们黑家人聚在一起，可不是为了保命，保住传承而来的，我们是为了研究学问，为了让更多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过的好。我们炼丹堂的先辈们，不辞辛苦，炼药治病，抚慰百姓，难道是为了自己吗？”
黑戈堂的堂主周茂才说：“我看的那本物理说，说的是天地大道的道理，玄妙万分，我觉得不止是对于我们黑戈堂，对于各个堂都会有帮助的。再说了，你们通过这次的比试也看到了，我们虽然这几百年来避过了中原的战乱人祸，但是我们的发展也缓慢了下来，离开了中原这个母亲的怀抱，我们就成了无源之水，虽然我们每一代黑家人都努力精进，但是不可避免的，在许多地方我们落后了，现在还无所谓，我们只是一部分落后，再过五百年呢？一千年呢？我们会落后到什么地步，恐怕到时候，我们就是被卷入中原的斗争也要自己消亡了。”
黑刀堂的霍洪明最后一个发言说：“你们都没有注意一个问题，我们回归，并不是从此就融入了中原皇帝的管辖下，我们是效忠陈家，还不是五大家族的那个庞大的陈家，不停战乱的陈家，而是这个旁支陈家。”
不得不说，黑刀堂的人不愧是研究兵道的人，看问题更深刻一些，这一番话，一下子把大家都震住了，是的，刚才大家只是围绕着回不回中原的事情在讨论，没有想过，他们要效忠的是小陈家，人家到底要不要黑家人回中原啊？




蕙质春兰 第三百一十七章 目的何在
黑刀堂的霍洪明说：“我们的消息说，这小陈家的崛起的很快，几年前还默默无闻，那个时候，陈家兄妹的父亲陈远恒只是个陈家在京城分支的一个庶子，被兄长，嫡母欺侮，妻子虽然是白家的，也只是个庶女的身份，夫妻两个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他们带着两子一女远离京城，到了江南偏僻之地湖州。江南之地繁荣，那是苏州繁荣，湖州还是个偏僻之地，而且，他最初的官职很小，只是一个偏僻小县城的七品芝麻官县令。没钱，没权，没势力。别说是他，就是那个时候的陈家也在五大家族里面垫了底。中原大地，刘家取而代之，成了皇帝，其余四家还固守族地。他们的族地是怎么回事，我们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先祖的典籍里面描述的很清楚。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抵御外敌。所以，那四家都战争不断，他们需要中原刘家的支持，当然他们也改变着刘家人继位的人选。之前，几代人都是李家，王家的人做了后位，陈家，在现在这个皇帝刚继位的时候，出了一个妃子，德妃陈氏。可是她生的皇子夭折了，不久，她也失宠了，陈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连陈家都没落了，他一个陈家的庶子更是不行了。可是，这个陈远恒真是让人惊奇，不但生意做的好，积累了巨额的金钱，还逐渐掌握了权势，不断升迁，先是成了知府，现在更是封疆大吏，湖州的刺史。宫里的陈妃也重新获得宠爱，成了贵妃，陈家这几年风光起来了。”
丁川作为城主这些是知道的，在坐的有些城主就不知道了，因此都仔细的听起来。
霍洪明不但掌握的黑铁军，也掌握着黑家的刺客营，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消息渠道。因此他知道的最为详细，此刻他细细说来：“陈家风光起来以后。扶持了四皇子刘演。这个刘演本来是不受皇帝待见的一个出身不高的皇子，生母更是早逝。但是这几年在陈家尤其是陈远恒和陈贵妃的支持下，现在已经成了亲王，有了问鼎大宝的资格。现在这个小陈家。开海贸，做生意，都是为了支持这个刘演上位。我们要是一旦认了主，第一件事，就是要被卷入这场夺嫡之争中去。”
书画堂的堂主冷乐天说：“看吧，我说吧，我们要是一旦认了主就要卷入中原的纷争中去，这夺嫡是什么事情，虽然我们黑家没有，但是那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中原的王朝中，每一次夺嫡不是掀起腥风血雨啊？”
霍洪明接着说：“夺嫡是有危险，我们从史书上看了就知道了，陈家人还亲身经历，能不知道吗？我们远居海外。安知陈家不是因为知道夺嫡的危险，这才特意找上我们，想要给自己留一个退路呢？”
这话一说，大家紧张的情绪缓和了起来，丁川说：“若是他们只是想要一个退路，我们也不是不能同意他们的条件。要是败了，大不了让他们融入我们黑家。我们本来就广纳人才，连土著中的英才我们都吸收呢，何况这么聪明的陈家人。比如说那个聪慧的陈姑娘，若是她想当城主，我都能让给她。”
大家听丁川这么一说，都笑了起来。若是陈文蕙来当城主，恐怕在座的很多人都同意，尤其是金明铺的那些算学疯子们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同。
霍洪明却没有放松情绪接着说：“可是，我觉得陈家的这个两个兄妹来这里，先是比试。然后是拿出这三本宝书，并不止是要找退路而已。比方说现在，凭着陈家小姑娘的本事，她就是不拿出那本书，金明铺的唐铺主，你愿意退位让贤吗？”
唐光辉立刻说：“愿意，愿意，别说是把金明铺的铺主让出去，就是拜她为师都没有问题。咦，这样一来，她完全没有必要今天这样比试一场，也没有必要拿出那三本书了。”
霍洪明赞赏的看了唐光辉一眼，心里想，不愧是商人，脑子就是转的快。
书画堂的冷乐天说：“是啊，凭着昨天她显露的本事，不论是进美绣堂还是进金明铺都是会被当做宝贝一样的供着，哪里还怕没有退路，我们黑家恨不得拉她进来呢，哪里会拒绝，别人怕中原的皇帝，我们会可不怕。那她还为什么要费尽心力的比试，还拿出那三本宝书呢？”
霍洪明说：“陈家这几年都把精力放在海贸上面，听说，之前，在大楚的上海城，陈家三个兄妹全部都在上海城效力，可以说，这个海贸，上海城就是小陈家的心血所在。所以，我猜，他们之所以要我们效忠五十年，不是为了让我们为他们在中原争权夺利，而是要我们为他们开拓海外。要知道，虽然，他们现在也开始了海贸，但是比起我们来还是晚的多了。”
大家一听都纷纷点头，外人是不知道的，就是普通的黑家弟子都不知道，夷洲岛上的百姓更不知道的是，黑家人早就踏出了这一个海岛，去过更远的地方，甚至在南洋还有自己的据点。和中原大陆他们也不是完全断了联系，要不就不会这么详细的知道陈家这几年的经历了。他们是有着自己的合作伙伴的。真是这个合作伙伴有些特别。
霍洪明接着说：“我现在就是奇怪陈家兄妹是怎么知道我们早就走出夷洲岛的？”
这一点大家确实是不明白，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考虑要不要为陈家服务五十年。
黑戈堂的周茂才说：“若是只让我们帮他们扩展海外，利用我们的人力，物力甚至是海外据点这些都没有问题，他们想来也不会白用我们的，反而可以赚一笔。这样我们更保险了。既可以借助陈家这个主人和中原加强交流，学习中原的先进文化，又可以赚一笔钱，还不会被卷入中原的纷争中，这是进可进，退可守啊。这样我更同意效忠陈家五十年了。”
不但黑戈堂这么认为，书画堂的冷乐天也笑着说：“这样我们可以收一些中原的子弟了，相信在我们黑家呆上一段时间，一定能成为我们黑家的新血，壮大我们黑家。”
金明铺的唐光辉更是高兴：“陈家做生意的手段比我们金明铺还要厉害，你看他们这么短的时间就赚了这么多的钱就知道了，我们跟着他们，一定能赚更多的钱，我们就可以买更多的材料，养更多的人，还愁不兴旺吗？”
美绣堂的冷雨天也说：“我听说京城是天下时尚之都，只是想看一看，哪怕让弟子去看一看也可以啊，反正我们不是以黑家人的身份去的，是以陈家属下的身份去的，学东西的时候自然是好，出了事情有主家陈家兜着不好吗？”
大家都被冷雨天的话逗乐了。
丁川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例行公事，表决，看看这一次的宝物我们要不要接受。”
外面的陈家兄妹一直都在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一边静静的等待着，当然两个人也在聊着。陈文蕙说：“哥哥，这个夷洲岛地广人稀，我们要多从中原移来一部分人住才行啊。这样我们才算是站住脚。”
陈文俊说：“这个不是能一天解决的，我已经和刘演通气了，也和父亲说好了，还和族里说好了的，江南和陈族族地都会陆续来人。还有，我们不是已经弄来许多的倭人吗？这些可是很好的劳力，开矿，种田都让他们去，这样我们就节省了许多的人手啊。”
陈文蕙说：“以后，我们和黑家合作以后，会占据越来越多的海外土地，这需要海量的人啊，就是不知道中原能不能有这么多人愿意过来？”
陈文俊说：“中原现在不同以前，承平多年，所有的战乱都被四族抵御在外面，中原就换了一次朝代，还是兵不血刃的外戚夺权，刘家入关坐了天下。所有，百姓繁衍越来越多，人口逐渐密集起来。史书上说，以前，每一个成年男子可以分得一百亩的土地，现在连两亩都没法子保证啊。所有，我想海外的无主土地一定会对早就没有土地的中原百姓来说，吸引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