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立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阴雨连绵,心中盘算着,这场战事应该就在这一两天内打响。但到此时,城内仍旧没有消息。
现在兵马派了出去,林詹带着的八千江都兵马,说是老弱残军也算不上,但真正开战起来,很容易被北王军骑兵给打散。韩健最担心的也是如此。
一旦队伍散乱不成阵容,之后再佯装败退什么的都没有意义,林詹能否收拾残军也是问题。一场战事,从开始往往就决定了结局,韩健对杨苁儿说是能十拿九稳,只有他心里清楚,这一战是凶险非常。
“东王殿下,都已经商量好,您看看?”一名东王府负责军需后勤的官员把整理好的会议内容递过来。
韩健没接,随口道:“交给林管家便可。”
“是。”官员没多说,现在整个江都的人都知道韩健很信任林小夙。现在林小夙可以说是江都实际的宰相,很多事没有林小夙的批准也不会成行。
尽管很多人认为韩健信任一个女流之辈有些儿戏,但大战在即,也没人会真正跟韩健计较这个,就连一些原来还对此颇有非议的洛阳派系官员,在各城粮食紧张之后都不再多说。林小夙所作。已经近乎于完美,没什么可以苛求。
韩健作为东王府军将的主帅,在大战在即时。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出城参与到其中,毕竟他是争产战事得到策划者。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急躁。洛阳和北王府在江都有很多眼线,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表现的太过激进,便会令人想到这不简简单单是一次保护粮道的小型战役。
……
……
江都城南一百里外,豫州军营之内,近几日来也有些人心浮躁。
从杨洛川亲自带着一万骑兵来到江都,已经过去有小半年时间。这一万骑兵,在江都驻扎下来便好似是扎根。将士久在外,不免有些思念故土,人心也有些不稳。
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南王府仍旧没有将这支兵马召回的意思,因而很多军将也颇有意见,认为这是苦差事。
这路兵马带兵的名叫李迁,在豫州众将领中也颇有名望,只是脾气不太好。本来从军者脾气暴躁并非是坏事,而李迁在之前几年豫州与南齐的几次小战事中也立下不小的战功,甚至被当成是黄仕琅接班人来培养。
但这次李迁和这一万兵马被遗弃在江都之外后。李迁便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发配。因为他根本看不到这场战事到底有什么结果。
说是来援救江都,可洛阳军和北王军已经进入到江都有四个月时间,江都自己也闭门不出。谈何援救?
说是来争夺江都的,可一万兵马确实也不顶事。更何况,从杨洛川在年底离开军营回到豫州之后,南王府除了发了几道军令令其坚守之外,可说对他们不管不问,就连这两个月的粮草物资,也是拖延了很久才运过来,军饷和粮饷至今未发。
“老李,你说咱主上这到底是个啥子意思?我们在这守了大半年。到头来难不成是小媳妇等着嫁人,等到头发花白当望夫崖?”
在李迁的手下中。有个跟他同乡的将领,名叫胡四。胡四也曾是南王府赫赫有名的将领。不过因此得罪过南王府世子杨曳,因而不被重用,这次倒与李谦同在军中。
“昨日有信使来报,说是主上这一两日会对我们有所调动,先等等看。”李迁说着,其实也有些不耐烦。
此时外面的阴雨天气不断,南王府并没有梅雨季节,不会有这么多日见不到太阳。雨下个不停,心里也会跟着烦躁一些。
“调动?调动他个鸟蛋,既然要调动,怎不派使节一次说清楚,反倒是先派个鸟蛋的使节说什么有调动,这不是消遣我们?”胡四嘴上抱怨着,骂骂咧咧的。
李迁已经习惯这个同乡的脾气,因而也不见怪。这时候他自己也对南王府和南王有所抱怨,便也没有理由去跟胡四来计较。
“倒真希望主上早些调我们回去。”李迁说了一句。
李迁这几天已经通过斥候那边了解到,东王府主动出兵了。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一旦东王府出兵,就代表战事会发生转变,不再是攻守战,而是拉锯战,也很可能是一边倒的战事。
这种情况下,他的一万兵马无论搀和到哪边,都不会落得好结果。
便在二人说话时,门口有侍卫来报,说是南王府那边来了使节。
“使节何在?”李迁问道。
“回将军,信使在来的途中身负箭伤,如今正在帐篷里,看来已经命不久矣。”侍卫回禀道。
李迁微微蹙眉,南王府派来使节,应该不会只有一个人,如此情况下竟会只有一名信使前来,而且会身负重伤?这是否代表,他的一万兵马也被人盯上?
李迁匆忙到了信使所在的帐篷,那信使身上中了三箭,能撑着到军营里来已经是个奇迹。这种情况下,想问他什么已经不太可能。
“将军,这里有主上的信函。”一名侍卫道。
“拿来。”李迁说着,一把将信函夺到手上,等他看完之后,整个眉头深锁。
“老李,主上说啥?”胡四在旁看了半天,紧忙问道。
李迁略微思度了一下,道:“主上,让我们早些班师回豫州。”
“真的?你感情好,终于不用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等等,老李,咱啥时候走?走之前,主上就没安排点别的?”胡四突然心有不安道。
“班师,还会有何事?走就走,今夜便拔寨起行。”李迁下令道。
“好,弟兄们这就回去准备。终于可以回去见婆姨和小崽子们了。”
胡四兴高采烈到外面去通传全军去了。李迁也摆摆手,让侍卫全都离开,只剩下他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信使留在营帐里。
“将……将军……”信使涌进最后一丝力气,称呼了一声。
“你做的很好,将来我回到豫州,会记得你。”李迁突然抽出佩剑,一剑刺穿了那信使的胸口。
信使带着几分不敢和遗憾,闭目而死。
李迁将剑拔出来,擦了擦剑,顺带将手上的布帛扔到地上。所谓的南王的信函,不过是布帛上写的字。虽然布帛被油布包着,但这信使一路上逃命而来,油布早就破损,布帛也早就被雨水和血水浸泡,上面一个字也辨别不出来。
李迁立在原地,他从军已经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杀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士兵。可他知道,若是这信使不死,他就没机会回豫州去。他等着回去,已经足足等了半年。
“老李,这是怎生回事?”
胡四出去通知了下面的军将,回到帐篷里,便看到血淋淋的一幕,他惊讶地看着李迁,目光中多有不解。
“看他遭罪,送他一程,不是很好?”李迁道。
“唉!也是,能活着过来,这小子也是命硬,早些了结了他,让他安乐去。”胡四想着,正转身要出去,突然感觉背后一痛,长剑贯穿了他的胸口。
原本拿在李迁手上的剑,竟然贯穿了他的胸口。
“老李,你……”胡四转过身,一脸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位同乡好友,自己的好兄弟李迁。
“老四,各为其主,安心去吧。”李迁将剑抽出来,轻轻一叹道。(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三百六十章 关键一战(四)
五月初二,林詹带兵出城的第四天,其兵马离开江都不过一百六十多里,距离南齐运粮的船只还有一百多里。
南齐运粮过来,原本江都是派了兵马前去保护的,而且调动了地方守备军,加起来有一两千的兵马。
加上林詹所带的八千兵马,这次负责运粮的兵马有近万人。
这在外人看来,江都也是花费了巨大的人力和武力来保证这条粮道的畅通,可谁也没想到,北王骑兵的行动也十分迅捷,不过十天时间,从得到情报再到出兵南下,一路行军到江都之南,已经扼守住了这条粮道,令运粮的船只不能北上。
忌惮于齐朝军威,北王军不敢贸然与齐朝开战,因而就算明知道负责押送粮草的齐朝兵马不过才不到五百士兵,北王军也是驻足观望,只等粮食运到江都之外再行行动。
却在这时,林詹的八千兵马赶到,一场恶战似乎也在所难免。
五月初二黄昏,第一场小的战事展开。林詹派出的一支大约百骑的小队,遭遇到了北王军大约六百骑兵。
一场发生在河岸的屠杀,东王府的骑兵队,活着回去的只有两人。
原本林詹带兵一天不过走四十多里,到此时,他也不得不下令驻扎下来,因为再往南走,将与北王骑兵的正规军正面接触。
这场小的战事发生后,北王军前锋营的营地里,连城举正在布置下一步的安排。等他得到消息,却马上解散了会议,他赶紧给身在四十里外的主帅林麝写信,告知此事的发生。
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战事,本来对于北王军来说。已经制定了先正面接触再佯装败退的战略,而连城举带这一路兵马来也是为了演这场戏的。但这次的小型遭遇战却似乎改变了战局,林麝手下有两千多骑兵。分三个方向过来汇合,而与东王府骑兵队遭遇的这路兵马。正是其中一支。
林麝意识到,这么一次小的战事虽然不起眼,却会令东王府一边心生疑心,会阻碍其进兵。
果不其然,便在连城举发信给林麝的第二天早晨,他便得到消息,说是东王府前来支援粮道的八千骑兵,已经驻扎下来。暂时没有南下的意思。
连城举听了不由恼火,本来很好的计划,他的两千骑兵,就算是佯装败退,也不会损失一兵一将,他对手下的士兵很有自信,他自来都看不起江南人,认为这些江南人生性软弱。而昨日的一战,他的六百骑兵打一百骑兵,做到了全歼。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的功绩,却也反应了江南人的确不堪一击。
便是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也准备诱敌深入。但他知道,江南人胆怯非常,就算损失了一百兵马,也不敢再继续行军。
而此时,南齐运粮的船队也停了下来。
因为连场大雨,河水暴涨,很多河段已经无法通行。如此情况下船只也只能暂时先停靠在沿河的两三座县城里,这些粮食,足有几十万担。连城举很清楚这些粮食运到江都之后会给战局带来怎样的变化。
“连将军,要是东王府那些孬蛋就这么撤回江都。我们怎的一举获胜?”军事会议上,属下直面问连城举道。
连城举在之前发兵时。信誓旦旦要带着手底下的人出来立功劳,他甚至认为,以他的两千骑兵,全歼东王府的八千兵马也并非不可能。佯装败退,可以不用到包围圈便可以行动。
可现在,到手的功劳因为小小的变化而近乎泡汤,他怎能不怒。
“改变计划,本将会跟林将军请示,我们改诱敌,为袭击敌营。到时候趁乱杀他个措手不及。”
属下的人觉得连城举这提议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林詹所部明摆着是胆怯不敢进军而驻扎,这时候趁着东王府兵马人心惶惶的时候,出击是最好的方案。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连城举现在算是根据战事的变化而作出“恰当”的反应,在众军将看来也是再合理不过。
“连将军一句话,今夜我们便去袭营。”
“既然如此,诸位先回去准备,中午,全军出击。”
连城举心中有一口热血,既然东王府的军将如此孬种,他便要让东王府的人见识一下北王军的骁勇善战。他的这些属下,都是跟他一样在马背上讨生活,可以说,离开马背他们什么也不是。现在有这样建功立业的机会,谁也不会轻易错过。
此时,连城举的两千骑兵,距离林詹的中军大营大约有四十多里。
按照林詹的行军速度,非要行军一天不可。但对于连城举的兵马,一下午的时间便已经足够。
尽管天气不好,尽管路况不好,但他们懂得如何驾驭马匹,懂得如何在马背上如何不耗费太大的体力。
到五月初三的入夜后,连城举的两千骑兵已经距离林詹的中军大营不到五里。
因为路况不好,连城举虽然觉得东王府军营有大批斥候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了谨慎,他还是派了不少人来调查东王府军营周遭的情况。
他准备用前半夜的时间来调查清楚情况,再在后半夜展开军事行动。连城举虽然自负,但也很谨慎,这些年他也跟林麝学了不少东西,是林麝教会他作战要先洞悉敌情,知己知彼。
一脸两个时辰,不少的消息汇总到他这里。
从情报来看,江都军营之外,也仅仅对二三里的范围内进行了布防。而斥候虽然有涉及到四五里的范围,不过人不多,而且队形很散乱,显然没有正规斥候的效率和能力。
连城举很清楚如今江都城内根本没有大批的正规据,而林詹的这八千兵马也是临时拼凑出来的。这样的兵马,能成阵型出来已经不易,怎还敢奢求他们能做到夜间的布防,还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
连城举连夜把手底下的军将都召集起来,开了个战前简短的动员会。
在他看来,这场战事要快,也不能太急于求成。一定要打东王府兵马一个措手不及。(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三百六十一章 关键一战(五)
五月初四早晨,雨已经停了有一天时间。此时南齐上师朱同敬身处在距离运粮船队不到二十里的一座小城镇中,等候道路通畅后北上。
朱同敬一早起来便出来看着外面的天气,总算感觉神清气爽了一些。这次他北上的目的并非为押运粮草,粮草的事,会有其他人来负责,他北上的目的也并非为了去江都,而是为了去洛阳。
做两面派,是朱同敬将要做的事,他手上拿着的是齐朝送给洛阳,恭贺洛阳新帝登基的国书。提前两个月时间,南齐的信函已经发到了洛阳,提前恭贺杨余登基,只是信函很秘密,便是连东王府也不清楚,而杨余那边也没有急于公告天下。这次杨余带了国书前往洛阳,就是要把事情坐实。
朱同敬作为一国使节,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南齐人就是要隔岸观火来看魏朝人自己内斗。至于是江都取胜,还是洛阳取胜,齐朝必须有所防备,不能令一方得势之后齐朝无法自处,最好的办法就是两面修好。一方面借粮给江都,另一方面却是跟洛阳拉近关系。
“朱上师,今日河上的水位降了,是时候继续押送粮草北上。您是否……”
这次南齐太后派来押送粮草的官员,是一个五十多岁喜欢谄媚的官员,名叫韩喜。朱同敬很不喜欢这样的人,正是因为韩喜这个人会说话,才会在朝廷得到重用,而非这个韩喜有什么能力。
这次押送粮草这么大的事都让韩喜来做,朱同敬认为,一个不甚这个韩喜就要把事情办砸,到时候只会得罪了江都一方。
“押送粮草之事,不是由韩左丞你来负责?本官另有他事。就不陪韩左丞一起往江都。”朱同敬语音冷淡道。
左丞,在齐朝原本是左丞相的意思。位居右丞之下,可说是百官中次辅级别的实权人物。在朝中可呼风唤雨。
但如今齐朝,谢汝默身为右丞。已经是独揽大权,南齐何太后为了平衡谢汝默的相权,不断设立左丞,以至于现在金陵城的左丞有十几个之多。左丞多了,权力也就若了。在金陵,身为左丞不能代表其权位高,只能代表他是太后的亲信,仅此而已。
“朱上师不是往江都去?那是?”
韩喜有些不解。本来他以为朱同敬奉了太后的命令随从押送粮草的船队一起到了江都境内,应该是没有任何意外要往江都去,但现在朱同敬却说另有他事。如今战事紧迫,一个国使进入到敌国境内,不是为了出使,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目的。
“太后吩咐的事,可是韩左丞能过问的?”朱同敬言辞咄咄说道。
韩喜见到朱同敬如此神色,他很识相,不再多问。他这个左丞名义是比上师的职位高,但谁都知道。如今金陵能与谢汝默分庭抗礼的官员中,以朱同敬居大。太后一党的人,近乎也都以朱同敬马首是瞻。
谁是头马。谁是次马,韩喜还能分得清。
“韩左丞没别的事,可以押送粮草上路了。”朱同敬道,“今日就此作别,将来金陵再见。”
“朱上师客气了。”
韩喜正要亲自送朱同敬出门,却见侍卫匆忙跑进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何事慌慌张张,没个规矩!”韩喜当下上前拦住了那侍卫,他献媚很有一套。在他看来,这个朱同敬也是个值得巴结的人。就算是背地里在太后面前说朱同敬的坏话,明着还是要示好。这时候他便充当起朱同敬的“贴身侍卫”。不许莽撞的侍卫靠近朱同敬。
“朱上师,不好了。”侍卫被韩喜拦住,也不敢冲撞了这位太后面前的红人,气喘吁吁紧张道,“昨夜北王的兵马,袭击了江都前来护粮兵马的大营,听闻江都兵马大营被火烧连天,兵马溃不成军。”
“啊!”韩喜一听,大叫一声,紧忙转身看着朱同敬,道,“朱上师,这可如何是好?北王军得胜,那……我们也危险……是否赶紧调转船头,把粮食护送回去?”
朱同敬黑着脸道:“太后交待的事情尚未完成,岂能回去?”
“是是。”韩喜也抹了把冷汗,道,“如今往江都去,必然会被北王军劫了粮食去,回去……又回不得?朱上师,您可要为属下指点迷津。”
关键时候,韩喜也顾不上自己是左丞的身份了,低声下气向朱同敬“求教”。
“先让江都地方上,把粮食运到城里,你先留在这,我这就北上。”朱同敬好似很着急一般要离开。
“朱上师……如今北面不太平,您还要去……何处?”这下韩喜也迷茫了。都已经得知,现在江都派来接应的八千兵马近乎“全军覆没”,现在从这里到江都的路,一定被北王军所堵住,朱同敬这么去不跟送死一样?
“太后交待的事,我岂能不办?”
朱同敬心想,我毕竟去的是洛阳,而且提前洛阳已经修书过来,表示愿意与南齐修好。他这么过去,就算是被北王军所擒获,应该也无大碍。
朱同敬匆匆忙忙离开,带着不到一百的侍从北上。韩喜送朱同敬出城,心想,要是这朱同敬死了,不知道谁会顶上他的位置,要好好在太后面前表现一番。
韩喜正要到县城衙门里找江都地方官员,让其找人将粮食卸船运到城里,到了衙门口,却见一名女子走了过来。韩喜一愣,他算是“花丛中人”,眼前这女子,看似小家碧玉,却给人一种很精明而有能力的感觉,好似应该是管着店铺一类的,是“老板娘”。
“这位小姐,到官府来作何?”韩喜主动上前打招呼。
说着话,韩喜还没等走近那女子,便已经被一群身着便服的大汉给拦住。
“放肆!”韩喜怒道,“你们这群刁民,还敢在本官面前撒野?”
那女子斜眼瞥了韩喜一眼,一脸不屑往衙门口走去。韩喜闹了个老大没趣,这要是在南齐他曾经身为太守的城里,谁敢这么对他无礼,他非把那人给抄家灭族了不可。
我倒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韩喜心想,去便跟当地的县官说,看他会不会办事。
正要往前走,便见地方的县官,已经一身官服匆忙迎了出来。韩喜整理了一下衣冠,准备对这个县官好好发一下“上国”使节的威风。但却没料到,昨日还对他毕恭毕敬的县官,今日出了衙门口,连理都没理会他,直接对那女子不停作揖,嘴上连连告罪,好像在说着怠慢之类的话。
“嘿!”韩喜心想,这是撞邪了?一个县官,居然对一个看似普通人家出身的女人如此恭敬?
以韩喜阅人的经验,一个大家大户出身的女子,就算只是个普通店铺的掌柜,出门也是乘着小轿好似闺中女子见不得人一般。但这女子,出门除了带了些随从,连轿子都不乘,可见其并非是神恶魔显贵。
“李县尉,一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啊!”韩喜以为是县官没见到他,便亲自迎上前打招呼道。
李县尉跟旁边的女子交待了两句,这时候那女子再次打量着韩喜,韩喜也得意了几分。这女子总算是正眼瞧他了。
“你便是齐人的送粮使韩喜?”女子直接问道。
韩喜先是一愣,这算是哪门子打招呼。在南齐,就算是谢汝默见了他也会称呼一声“韩左丞”,到了江都之地,居然一个普通女子也敢直呼其名?
“你!”韩喜竟也不知道如何应答。
想发怒,想起这是江都的地界,县官都对这女子服服帖帖,难道把城外负责押送粮草的几百号人调进城来,为了出这口气?
“大胆女子,敢直呼我们韩左丞之名?”好在这时候韩喜身后的随从为韩喜解围,喝了一声。
这一句,也令韩喜很满意,心说这侍从会说话,回头好好提拔一下。
女子斜着眼瞅了韩喜一眼,道:“韩左丞见谅,小女子怠慢了。”说着,欠身一礼,好似很不耐烦的模样。
韩喜一笑道:“不知者不怪。”
正要继续发扬一下自己的“风度”,却听那女子道:“韩左丞现在可以打道回府了。东王府已经派出人手,将粮食接手,这是东王签发的接收令,韩左丞可以拿回去交差。”
说着,女子从怀里拿出一份公函,让旁边的随从递了过来。
韩喜拿过公函,打开一看,果然是东王亲笔签发的接收凭证。有了这件东西,后面粮草是否被劫已经与南齐人无关,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
“这……”韩喜彻底有些迷茫,现在不是说江都兵马昨日损失惨重,怎么冒出来这么个女子来接收粮食,还这么霸道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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