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一只红色的眼睛,在那裂痕中竟然有一只红色的竖瞳正在朝着城外窥伺!那简直就像是一只渴血的生物正躲藏在黑暗中嗜血地寻找着可口的猎物...
那是...七宗罪?
皇帝的龙瞳中涌动着火潮,仿佛在翻动着这具龙躯中的记忆检索这一切的成因,但就在这时,狂涌的杀机从他身侧传来!
皇帝头也不回向着杀机涌动的方向挥臂,随后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的力量从那龙躯中涌出,只是抬起手,挥动,不依靠言灵,只利用纯粹的蛮力,这幅龙躯就掀起了一场水下的恐怖海啸!无与伦比!无法阻挡!
暴烈的江水轰然倒流,朝着那挥臂的指向汹涌灌去,就像实质性的力量别泼泄了出来,借由江水化作了实质!才提着拾来的狄克推多冲来的林年骤然被这股翻天覆地的力量冲飞了出去!远处的恺撒和路明非更是瞬间被这股洪流拍到了河床地下躲藏在了崩塌的岩层中夹缝求生。
也就是在皇帝动手的一刻,那漆黑的裂缝内血红的竖瞳骤然缩进,锁定住了那磅礴的熔红龙躯,那正是‘线’所连接的尽头。
危险。
这是每个人脑海中涌出的念头...甚至包括皇帝自己!
皇帝低垂龙瞳,龙王的领域瞬息张开了,重压的江水甚至都被排斥到了体外,那是极致的精神掀起的风暴,只用纯粹的精神就制造出了数百倍于龙德·施泰特曾经在水下释放过的‘无尘之地’!
借由诺顿的身躯,皇帝竟然完美释放了属于真正龙王的威严,没有任何的阻滞和隔阂,就像祂本身就是这样磅礴的存在!
与此同时,皇帝俯视地面上那苍白的光带脉络,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这超越人类所能理解的复杂炼金术,在瞬息之间统合了诺顿的遗产。
祂挥动愤怒的双翼,可怕的力量卷起了水下的龙卷肆掠向了上百处河床的光带!大量的炸裂声四处响起,早已经离得远远的路明非和恺撒震惊地发现随着末日一般的水龙卷的肆掠,那布满地下河床的炼金矩阵居然开始晦暗了起来。
“他在破坏炼金矩阵!”路明非忽然就明白了过来,这个炼金矩阵是诺顿谱写下的,就像是精密的电路图一样,只要按照电路的规则破坏关键的节点自然可以使得炼金矩阵崩溃,亦或者局部的暂时性...失效?
他愣了一下,想起了路鸣泽给予他作弊码时的那些话,以及他咏唱言灵时水下极远处响起的爆炸声。
就在这时,仿佛握着自然规则的指挥棒的那副龙王之躯后背忽然受到了恐怖力量的撞击,整个龙躯骤然高速坠向河床底下震裂了大片的地面!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碍事吗?”
皇帝森严的声音从扬起的尘沙中传出,在上方苍白的鬼影拉扯出了清晰的水线,三度暴血,‘八岐’与‘刹那’重新张开,状态一度拉满到巅峰的林年手提着狄克推多嘶吼着冲向了河床下!
他不可能允许皇帝带着这幅龙躯离开长江,无论皇帝的终极目的是什么,一旦他彻底掌控了这幅躯体,那将是对于整个世界的致命威胁!
“真是...叛逆期了。”皇帝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震怒,这也是第一次,他对林年的反叛感到了威胁。
同时,青铜城内那血红的龙瞳终于显露出了它真实的模样。
那是一柄光是长度就足足有十五米的巨型重剑,外观只能以‘狰狞恐怖’来形容,剑刃上尽数都是龙类一样满是剧毒的锯齿,尖锐扭曲的角质物的突起遍布剑围,而最引人惊惧的便是剑柄上的那只龙瞳,七只活灵以同一个窗户富有侵略性地窥伺着这个世界,每一个目光和眼神都是不遗余力的嗜血和贪婪!
七宗罪·███(未命名)
“真是...杰作啊。”皇帝感受到了精神领域疯狂的示警,侧头凝视向了那扭曲的异常之物不由低声感慨。
“天火”的炼金矩阵中的那套究极炼金刀剑,作为炼金术的阵眼,诺顿在那套刀剑上做下了强大的规则约束之力。这位龙王在皇帝的帮助下早已知道了林年的底牌,针对‘八岐’,他最终构筑出了这套‘天火’为阵眼的极致炼金矩阵。
‘天火’的确一度杀死了林年数次,但那‘天火’但真正致命的最终惩戒并非是连续八次的天罚——在龙王的计划中第七次之后林年必定会破坏规则,进行以命搏命的厮杀。
在林年第七次死亡,按捺不住破坏玉觚的那一刻,‘天火’将自然而然地得到规则的强化,将真正地超越龙王所释放的极限,成为真正的终极必杀。
...龙王无法真正地掌控那种名为‘规则’的力量,所谓言灵也不过是引动规则之力的钥匙,但精通炼金术的诺顿却知道如何最大效果地将‘规则’这把双刃剑所用在复仇上。
这原本是用来桎梏林年的终极手段,但在路明非作弊之下,最后打破规则的人可笑地变为了龙王诺顿本身,而现在品尝这个恶果的人却成为了皇帝。
在路明非离开青铜城时,七宗罪已经开始进行着一种难以明喻的“变化”了,那都是为了杀死林年产生的蜕变,里面藏着无论对于‘八岐’还是更难杀死的东西所致命的力量,如今这也是如今长江中唯一能伤害到融合后的龙王之躯的东西。
而它也不负众望地借由那条命运的‘线’咬向了皇帝本身,那扭曲的剑身调转了朝向,血红的瞳孔里也只有皇帝那完美的龙躯了。
“龙王从未想过我会在那场规则下的游戏中获胜,所以他也从未想过七宗罪最后的目标会是他自己...就连诺顿都想不到的事情,你又怎么会未卜先知呢?”
林年身披白鳞,形同恶鬼,刹那已经攀爬到了九阶的巅峰,他不断地对着龙王进行冲杀,狄克推多在那极致的精神领域边缘盛开一朵又一朵的花火,而反馈在水下则是密集连续的‘君焰’的爆炸!
皇帝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林年身上,在言灵的保护下,君焰已经如流水遍布了他精神领域的外壳,狄克推多根本无法伤害到他,林年的暴怒和冲杀也只是一个笑话。就如他之前所说的一样,尚未真正踏上封神之路后半段的林年也只是一个人类,人类是无法对抗神明的,即使是‘半神’。
“诺顿的最后遗作,现在也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如不彻底的死亡,何来完美的新生?”皇帝屹立在河床,伸手对准了那锁定住自己的命运之剑,七宗罪之上扭曲狂躁的血红龙瞳与他相对,一方是极致的扭曲情绪,一方则是绝对的冷漠。
浩瀚的力量升起了,那是属于青铜与火之王的终极之力,皇帝循着那记忆的深处找到了调动他的方法。
白昼般的光芒再度亮起,龙王开始重新获得言灵的力量,如果寄生虫也有段位的话,那皇帝毫无疑问就是其中的巅峰,就算是融合后的龙王之力在他的手中也如臂驱使,苍白火环在那龙躯的头顶一重又一重地开始展开,仿佛天使头顶代表着圣洁和力量的圆环!
火系言灵的终点,‘烛龙’。
“...祂想在这里释放‘烛龙’。”恺撒在见到那熟悉的苍白火环后,毫不犹豫拖着路明非往远处游去。
面对青铜城内未知的威胁以及林年的阻挠,皇帝毫无疑问要用这幅龙躯拼命了,融合后被皇帝称为‘半神’的龙王之躯携带的山海般的力量就算是掀起的余波也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光是‘烛龙’就足够将整个夔门蒸发为一片深坑!抛去辐射的力量,这几乎是核爆级别的伟力,无论鸠占鹊巢的皇帝能释放出‘烛龙’的几分颜色,只要言灵崩碎,这一片水域的任何生物都不要想留下一点渣滓!
皇帝也并不担心林年会死在这里,接近十阶的刹那以及八岐就是林年最好的保命资本,现在的祂毫无顾虑可言。
扭曲狰狞的七宗罪也在这一瞬间疾驰而来,血红的龙瞳因为急速只留下了一道飘逸的红线,像是红尾幽灵灯留下的轨迹,他携带着七道活灵的龙吼而来,携带着七把七宗罪合一的极致炼金之力而来,但此刻它面对的却是终极的火系言灵...太初之火。
林年也是在这一刻,将自己加速到了极致,复合领域,八岐,暴血一度推进到了极限中的极限,流星一样撞向了皇帝的身后,只为给七宗罪创造一隙的破绽。
苍白火环笼罩的皇帝面向那疾驰而来的七宗罪以及感知着身后那狂怒的杀意,龙眸中不由掠过一丝冷漠的戏谑,在他头顶的十重圆环响起了一声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
言灵·烛龙,爆...
“‘noglues’!”
一声震天的吼叫声响起了,即使是在水下,他的声音也响彻在了每个人的脑海中。
水域的遥远处,被恺撒架着远游的路明非伸出着右手,对着那笼罩在圣洁火光中的龙王吼唱出了独属于他的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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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已知,路鸣泽可以撤销赫尔佐格以及海拉的言灵。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医生
北川号的禁闭室在下层船舱的西北角,四面环闭没有舷窗,房间里没有任何自然的光源,由于靠近舰船底层这里也听不见任何多余的声音,算是天然的静室。北川号的现大副、原船长从来不会轻易将船员关在这个房间的,没有人愿意在被剥夺视觉和听觉的地方待上超过半小时的时间。
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从远至近越发清晰,这对于禁闭室来说是为数不多可以听到的声源,如果是往常,房间里的人会急不可耐地靠近铁门前的小窗,因为那脚步声往往代表着禁闭的结束或者开饭的时间,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在黑暗中待久了后能暂时重返光明的契机,足以让人欣喜若狂。
铁门的小窗被拉开了,就像任何的监狱一样,一双眼睛从外向里探视。
随着窥伺的目光一起钻入房间里的,还有走廊上白炽灯的微光,堪堪照亮了黑暗的禁闭室内床边坐着的曼蒂的身影,她正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嘴里嘀咕嘀咕地在念着什么听不清的东西。
“......”
门口的周震沉默地注视着这个女孩在微弱白光下的剪影,数秒后重重地砸了砸铁门,刺耳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
听到硬核敲门声的曼蒂灵巧地侧头视线锁定了那小窗外男人的脸,说,“做咩野?”
周震安静了大概十秒的样子,然后才放下了手开口,“你的同伴们认为你跳脱不可信不是没有理由的...”
“说句粤语打招呼就是不可信,我很难想象我用其他小语种会不会被打上神经病的标签。”曼蒂翻了个白眼。
“不用打标签你已经是神经病了。”周震说,“我听说你在切尔诺贝利监狱待了近一年的时间,能活着从里面出来的混血种脑袋多少会有一些问题。”
“你这是地域歧视你知道不?”曼蒂斜眼瞅着他,“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搞歧视。”
“你对你背后的势力就真的就有如此忠诚么。”周震凝视着昏暗中曼蒂那双眼眸,“我猜你的后槽牙应该还藏着一颗胶囊封装的氰化物溶液?在避无可避的时候会选择咬破以死避罪?”
“但凡了解我一点的人都说不出这种话来。”曼蒂抬起一根手指勾住自己的嘴角向外拉扯露出了自己的那副好牙口,垂首抬视小窗外的男人,“我只会在自己牙缝里藏隔夜的茴香叶和韭菜,藏氰化物什么的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你不惜身陷囫囵也要替你背后的人完成这种自投罗网的任务,你这样的人和死士又有什么区别?太危险、不可信任了。”
“得了吧帅哥,拷问不是这样问的,你的审讯手段还没有执行部的十分之一厉害,攻心都攻不明白。”曼蒂松开手指复原那副漂亮的脸蛋,叹了口气,“水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震微微垂首,“十分钟前疑似发生了水下地震,卡塞尔学院的下潜c组和d组半数失联,疑似是尸守暴动引起岩层垮塌,你有什么头绪吗?”
“指正一点,只是凭借尸守还远远不能引起岩层垮塌,c组和d组里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在我看来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楚子航。”曼蒂说,“肯定是他们在水下遇到了麻烦迫于无奈才引爆了君焰,之后的岩层垮塌就顺理成章了。”
“你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周震问。
“两者都有。”曼蒂碰了碰自己两只手的手指,“如果你是想问青铜棺椁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的确没有打开过那口棺材,在被托付这口棺椁的时候只被告知了里面装着‘龙骨十字’,而我的任务就只是送他回家而已。”
“你知道尸守会暴动,你想害死你昔日的同窗?”
“我要真想这么做我就摸你们床底下安c4了,你是不知道,我偷鸡摸狗老有一套了,什么时候把你们底舱的大炸炸给点了,你们被送上天了估计才反应得过来。”
“你背后的人送青铜棺椁来夔门的目的是什么?”
“送龙骨十字来见龙王还能是什么,我猜是想引诱龙王出笼呗?”
“‘你猜’?”
“我猜啊,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是上头的原话。”曼蒂摩擦了一下指肚,“‘曼蒂曼蒂,把这口棺材送到夔门去,你的任务就结束啦!’这是祂的原话。”
“听起来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似乎很跳脱。”
“祂有些时候的确跳脱,但更多时候还是像个无良的黑心老板,很符合祂满是封建主义气息的名字。”曼蒂毫无顾忌地恶狠狠吐槽自己的幕后老板。
“所以你这是被放弃了。”周震顿了一下说。
“...你可以这么理解吧!反正这次事件中我已经是个吹完蒲公英冠毛的蒲公英梗了,别指望从我这儿能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了。”曼蒂诚恳地看向周震,随后眼睛又一转,“但如果你真的不死心的话我也可以勉强装一下我的确有什么不得了的情报,然后胁迫你去厨房给我端份猪肘子什么的过来,如果这样能让被迫成为上面那些人的代表来审问的你心安一些的话...”
曼蒂话还没说完,小窗就被关闭上了,砰的一声隔绝了光源。
黑暗中,她收住了嘴里的话,然后撇了撇嘴,顺势躺在了硬邦邦的床上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什么人啊都是...”她小声地嘀咕。
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寂静,过了一会儿,又响起她的声音:“啧...我还想被放弃呢。”
“...那恭喜你的愿望达成了。”
禁闭室的小窗又被拉开了,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曼蒂忽然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向那个窗口,大概等了数十秒钟都没见到那张熟悉的漂亮娃娃脸。
“paco...什么时候你也学了祂神神秘秘的那套?你是想把祂掏干抹净好谋朝篡位么?”曼蒂看着空荡荡的窗口古怪地问。
“我就当你是个白痴,所以就不计较了。”小窗外又响起了曼蒂熟悉的paco的声音,冷淡无比。
看着空荡荡的小窗,曼蒂的脸上出现了略微的疑惑,但片刻后又像是幡然醒悟一样一拍大腿,乐了,“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铁门的小窗太高了,你垫着脚都够不着!”
小窗外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里面包含着太多情绪了,但起码过半的情绪都是不能往小窗里面塞破片手雷的遗憾和可惜。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不贫你了,别往心里去。”曼蒂打哈哈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你要是真露个头我还得问你垫了几个板凳呢...你是怎么混上这艘船的?”
“我是中国人,一个有能力的中国人,想要事先上舰得到一个身份并不难。”
“但你的身高...不是我故意黑你啊,上军舰当海军可是有身高条件的。”曼蒂迟疑地说道。
“每一艘军舰上都会有一个随船的心理医生。”
“哦哦哦,那你可别被学院的人给逮到了,你的画像已经被执行部贴出来了,见光死的那种。”
“我是随船医生,有专门的办公室。”paco说,“他们不会有机会见到我的,就算这艘船沉没了也不会有人会刻意去注意一个随船医生的死活...而且还是心理医生。”
“你躲好一些就行了,你已经在我师弟的黑名单上了,被看见是要掉脑袋的。”曼蒂走到了门边垫脚试图从小窗里看见外面走廊上的paco但却连个人影也没看到,“现在水下情况如何了?那口棺材把龙王钓出来没有?”
“你猜。”paco说。
“我猜?”曼蒂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paco你被夺舍了啊?”
paco没有回答曼蒂的这个问题。
“我猜...我猜就猜呗,按照祂的性格,青铜棺椁里多半是精心准备的诱饵,龙骨十字早就被秘党的人当传家宝藏起来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几乎都能想象到龙王愤怒地掀开棺椁盖子看见里面啥也没有的表情了。”曼蒂后背倚靠着铁门,“攻心为上,只要青铜棺椁里有那么一分可能是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诺顿就有十分几率坐不住脚,给‘太子’布下的杀局也会不拆自破。这次皇帝属于是算两头,吃两头了,很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你自认为很了解祂。”paco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跟一个人下棋下多了,你也会逐渐了解这个人的,什么都可以隐藏,但落子是无法隐藏的。”曼蒂低笑着说,“你也不必跟我置气什么的,我可是从来没想过跟你抢过要当皇帝身边大红人的位置,这位置谁坐谁身上毛得慌,估计只有你才会坐得舒心安稳吧。”
“我很乐意你这么想,但很可能你也在骗我,毕竟你是最专业的骗子...可这也跟我无关了。”paco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我也从来没把你当做过对手。”
“...忽然说得这么姐妹情深干嘛?还不快把门打开,之前那周家的家伙说水下发生了地震,多半是棺材已经送到龙王的领域中了,那都是十三分钟前的事情了,我蹲在这黑不溜秋的地方可是掰手指头算着时间呢,现在龙王估计都已经凉透了...要是等林年上来了我就完蛋了!”曼蒂督促道。
“不急,我们聊一聊。”paco说。
曼蒂顿了一下挑了挑眉毛,“我去,你不会真被夺舍了吧?现在跟我说话的难道是‘皇帝’?没这种钓鱼的说法的啊,你要是现在自爆你是‘皇帝’,那我之前说过的坏话都不算数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曼蒂,这一次任务结束之后就永远结束了,你会做什么?”
“什么叫永远结束了...你不会是想公报私仇把我跟底舱的风暴鱼雷一起点了吧?”曼蒂忽然感觉到一阵惊悚,不由回忆起来自己最近开paco的身高玩笑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风暴鱼雷不是二脚踢,北川号的舰艇导弹火控系统很严密,并且我们也没有尝试去暴力破解的打算。”paco说,“你在这次计划中是不会死的,曼蒂,不用多虑。”
“你这话说得已经很有‘皇帝’那味道了。”曼蒂顿了一下后说,“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永远结束那句。”
“如果这次任务结束你可以远走高飞的话,你会去哪里?”paco问。
“唔。”曼蒂顿了一下,黑暗中表情有些狐疑,“这是正常的姐妹聊天吧?”
“要不然呢?”
“我怀疑你在借机套我的话,等哪天我真的退休了,你就安排一群雇佣兵去我告诉过你的度假区把我做掉在家里。”曼蒂说着说着就乐了,“这是什么布鲁斯·威利斯式的复仇政治惊悚片故事...”
“你还想离开这里吗?曼蒂。”paco打断了曼蒂的自娱自乐,“龙王已经死了,七宗罪刺穿了他的心脏再钉穿了脊椎,剧毒已经随着血液和脊髓蔓延向了大脑垂体,三个关键的心脏都在垂危状态,屠龙战争已经结束了。”
“哦哦,林年也马上就要上来了是吧?可别让他把我给逮到了,不然跑都跑不掉,按照他的性格知道是我把青铜棺椁送来的,估计当场爆锤我一顿都是有可能的...锤完之后还得被冠以师姐弟情深的名头让我有苦说不出。”曼蒂小声逼逼着,门外的paco没有说话,大概是熟悉这个女孩整天逼逼赖赖烂话说不完的样子了。
“无论如何,曼蒂,一直以来你都做得很棒。”paco说,“接下来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很多人可能会找上你,小心别死了。你死了的话,很多人都会很沮丧的。”
“paco...你这话什么意思?”曼蒂话语的声调渐渐放缓了,她逐渐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但小窗外已经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了。
“喂喂喂...人呢?”曼蒂敲了敲门,但没有得到回应,“玩消失之前先开门啊,paco...paco?”
她光脚踩在地上,踮起脚尖扒住小窗向外探视,可在走廊上只有一盏白炽吊灯在昏暗的地面上画出规矩的圆形光斑,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人影。
在她看不见的视角盲区,一把钥匙静静地躺在禁闭室的门缝前。
—
甲板上,凝视着船舷外的周震忽然听见了背后船舱里传来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见到走出的高挑人影愣了一下,赶紧走上前去。
“...医生?你怎么出来了,现在甲板上不怎么安全,请回到你的办公室去。”
“有些闷了,出来看看。”披着白大褂的她眺望着那停滞的血色长江,漆黑的天幕下那眼眸中仿佛藏着星星点点。
“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请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吧,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周震看着面前这位周家直接指派的随船心理医生略微有些头疼,毕竟女人的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更何况是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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