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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我根本不在意大图书馆,也不在意封神之路,如果你很沮丧甚至为此发怒发狂,我会很高兴看到那一幕。”林年盯着‘皇帝’的双眸说。
“真是意气用事...不过我喜欢意气用事的男孩。”‘皇帝’轻轻点头,“毕竟你可以因为憎恶我这个人而拒绝补完封神之路的机会,那么你自然也可以因为其他人而委曲求全暂时与我合作。”
“...你什么意思?”
“我从未想过拿封神之路的补完来与你谈判,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坐上王座成为世界的新王这种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可以为此谋尽一生的宏愿,对于你来说恐怕还不如生日时收到的一通来自切尔诺贝利的祝贺电话。”‘皇帝’垂首淡笑着说。
“林年,我还没有真正说过这次合作我拿出来的诚意是吧?”‘皇帝’看向林年,“曼蒂·冈萨雷斯,我以这个叛徒的‘契约’为诚意换来与你的这次合作,这就是我献上的诚意。”
“......”
“她穷尽一辈子都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冈萨雷斯这个姓氏的含义也正是‘自由’,这是她在西班牙的孤儿院中为自己取的名字,我一度以‘契约’剥夺了她的自由,现在我将她的自由的机会重新放在你的手里,是收拢还是递还,这一点全看你自己。”‘皇帝’与林年四目相对。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六十三章:死聚(下)(10/10)
“自由...契约...在你眼里这种东西也是可以量化以及交易的吗?”林年低声问。
“当然可以交易,只要你有足够的权力,又有什么是不可以去量化的呢?无论是时间还是生命,更何况是区区的自由?”‘皇帝’冷淡地说,“她是我为了你特地准备的棋子,她的一切命运都由我掌控,按照剧本她最终也会为了你死去...但她现在有机会摆脱这所有沉重的一切。”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因为一个欺骗过我的人与你达成协议?”林年轻笑了一下。
“因为你是她的师弟,她是你的师姐啊。”‘皇帝’轻声说。
林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眼中的神色幽深得让人看不懂。
“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想要达成我的言灵的条件,我需要用到它。”‘皇帝’说。
“我会借由龙骨十字设下我言灵的释放条件,诺顿如果吞下它去完成双生子之间终极的融合,那么我就可以在‘权’与‘力’融合的契机之间轻易掌控诺顿的身体以及他的...全部!”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认为龙王会看不出自己亲弟弟龙骨十字上被你做下的把戏吗?”林年问。
“他当然可以看出来,他可是诺顿啊,最博学的龙王。”‘皇帝’轻轻侧头看向闪耀的血红光芒,“但那又如何呢?博学从不代表无情,所以他无法拒绝。和自己的亲弟弟一起融合然后走向美满的死亡,还是孤独地被你葬送在江底与康斯坦丁永生相隔,这个选择题我相信他是不会做错的...呵,双生子们也从来不会在这种题目上做出令人意外的答案。从来。”
“真是...残忍啊。”林年低垂眼眸。
“我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啊,林年。”‘皇帝’说,“将龙骨十字送到诺顿的面前,让他临死前还能再与康斯坦丁团聚这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温柔了...况且我也答应过康斯坦丁会让他和他的哥哥团聚的,这是我的承诺,君无戏言。”
大量的脚步声在封锁的合金门外响起了,伴随着的是枪械密集的上膛声,执行部已经包围了这间屋子,门外万军戒严。
‘皇帝’看着沉默的林年说,“不要搞砸了,林年。尝试着满足一下诺顿那渺小卑微的愿望吧,他曾为了康斯坦丁徒步万里放下了君王的荣耀,如今却无枝可依...也尝试着满足一下曼蒂·冈萨雷斯日夜哭泣的祈愿吧,我答应你,她永远不会知道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她会获得真正的自由,不再因为被迫地背弃你的信任而在监狱的禁闭室里一个人...痛哭流涕。”
红灯熄灭了,警报声也停止了,那双注视着林年的黄金瞳缓缓闭上了,于是屋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与死寂。

“真的...值得吗?”
在林年低声的质问中,苍白色的火环碎裂了,照亮漆黑水域的火光也消散了,从古至今鲜有极限释放过的‘烛龙’也在这一刻崩碎,那溢散的力量化作了星星点点洒落在河床中宛如星辰入海。
诺顿向后退了一步,那巨大的龙躯差些跌倒在了地上,在这一刻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对于‘权’与‘力’的掌控,他甚至就连身体的指挥权都要丧失掉了,语言难以诠释的完美而强大的龙躯现在就连站立的动作都难以为继...因为在他脑海中有一个意志对他说:
跪下。
他拒绝了,于是战斗开始了。
那是山与海崩塌后掀起的狂啸,在龙王的意识海中兴风作浪,龙骨十字中一直藏着的‘茧’终于在这一刻孵化了,就如融化的巨型冰山。
‘茧’流淌出的纯净而强烈的记忆疯狂地吞噬着龙王的意志,他蚕食着龙王的记忆就像被火点燃的柳絮,似野火蔓延一般侵蚀着属于诺顿的一切。
这是一场无形的厮杀,残酷的程度甚至远超血肉和骨骼的断裂飞扬,因为这场战斗以龙王的意识海作为了主战场,他们手持的并非是利刃和刀锋,而是纯粹的记忆与记忆、人格与人格的碰撞。
每一次撞击都产生了绚烂的火花,那是记忆的碎片,那双灼热的龙瞳前林年的身影渐渐模糊了,重新出现的是青山与绿水,白袍的男孩站在他的身边,他们一齐眺望着这远足万里的壮丽河山。
进而他又能听见狂风呼啸的声音,瓢泼大雨砸在他的头发上顺着汇聚向脸颊,他下意识地向身边的男孩头顶遮挡去,看向那个男孩的脸但所见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自己弟弟的脸是什么模样的?
一种恐慌感占据了这位龙王的脑海,这是从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哥哥...”他听见有人在叫他。
“康斯坦丁?”他回答。
那呼喊声只响起了一遍,然后就消失掉了。
“康斯坦丁!你在哪里?”他提高声音大吼,但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眼前宛如万花筒开始转过一片又一片曾经熟悉的场景。
曾经与男孩攀登过的孤山,曾经与男孩到达过的海洋,曾经与男孩共度过时光的书房,那张藤床,那张藤椅,以及每次都由男孩亲手添上的油灯...
逐渐那些场景开始支离破碎了起来,就像画卷被巨力蛮不讲理地撕碎,每撕碎一张他就遗忘一段曾经的往事。
那些往事成为了细碎的光斑汇聚为一道奔腾的彩虹快速地在眼前掠过,他惘然地向前伸手进那片彩色洪流,想要抓到什么,但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代表着龙王诺顿的记忆开始飞速消退着,那是大脑的磁盘正在被清空,那些曾经名叫诺顿的存在最看重的,最珍惜的,都在被一张大手无情地抹消丢进漆黑的垃圾桶中。
“不!不!不!”他狂怒地吼叫着,他双手伸入了那片洪流中想要力挽狂澜将一切都留下,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都到了这一步了,为什么还要抵抗呢?吃下龙骨十字的那一刻,你应该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有人冷淡地在他的耳边说道。
他置若罔闻,执着地向前迈步,整个人奋身不顾直接跳进了那片洪流中!似乎想要挽留住一切!可这个举动却得来了脑海中一声嘲讽的清冷笑声。
跻身进入记忆的洪流他的双眼开始被浮光掠影占据了,画面以极快的速度闪过,无数的声音和对话在耳边掠过,对话的内容十分繁复,但声音却始终只有两个,他的,男孩的,他的,男孩的,他的...似乎他的世界只有这两个身影,除了自己就是男孩,他们互相拥有的只有彼此。

“哥哥。”男孩呼唤声又响起了,一下子压过了一切的声音。

“怎么了?”他回头,所见的是午后夕阳中的方桌,一朵白色的茶花在粗瓷瓶中盛放。
隔着那只茶花,一席映着残阳红色的白衣男孩正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了...康斯坦丁?”看着男孩清秀的脸,他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肩膀轻柔地问。
“哥哥,我有些害怕。”男孩低声说。
“你害怕什么?康斯坦丁,告诉我。”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轻声问。
“吞噬...复仇...王座...长老会的大人们。”男孩看向屋子的窗外,一轮残阳斜斜地挂在峭壁悬崖之上,无数黑色的巨影从山巅掠过朝向残红的夕阳掠去,孤旷的吼叫肆掠燃烧的荒原。
“我们就是王座本身康斯坦丁,你不应该惧怕你自己。”他伸手跃过那朵茶花轻轻抚过男孩的头,“而长老会...他们只是在做他们应该做的而已,即使他们会为自己糟来毁灭。”
“哥哥...如果我想逃呢?”男孩抬头小声问。
“你真的这么想的吗?康斯坦丁。”他停止了抚摸,低头看着男孩的眼睛,“弃族的命运从不是那么容易背负的,你将放弃你曾拥有的一切,曾经你所爱的,爱你的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对不起...哥哥。”男孩似乎有些被吓到了,起身然后安静地离开。
他默默地看着男孩离开了桌前,走向了离开小屋的大门。
在男孩推开门让那残阳照亮整个屋内时,他又忽然说,“你真的很害怕吗,康斯坦丁?即使你害怕的是你背负的宿命本身?”
“哥哥...”男孩没有回答,只是又低声呼唤了一遍他。
“...那就我们就逃吧!”他微笑地说,“从今天开始,逃得远远的,背叛一切,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男孩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夕阳照在他皎洁如月的白袍上映出了半边残阳的血红。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他说,“我们可能会死,但死并不可怕,死亡能把人拉近...”
看着男孩茫然不解的眼神,他抚在男孩的头顶轻笑着说,“...对,能拉近生前分离的人。”
他们携手走出了幽暗的房间,步入了那昭示着他们未来的血红斜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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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力竭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六十四章:Noglues
水域中终于陷入了安静,肆掠的江流平稳如死水,黑暗重新笼罩了一切。
在一片漆黑中,唯有那双仰望黑色穹顶的龙瞳萦绕着黯淡的火光,那飘摇的黄金瞳所燃烧的是复杂而丰富的情绪。
当所有的情绪作为燃料挥霍殆尽之后,就连最后的这点火光也熄灭了,同时意味着千万年来统治着青铜与火之座的君王落幕退场了。
观战的路明非和恺撒理解不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他们的视角来看事态一度发展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龙王吞噬了龙骨十字达成了教本中的究极融合,但本该势不可挡摧毁一切的完全体龙王此刻却是散发出了一股暮者的濒死感。
比起完全茫然的路明非,恺撒起码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譬如出现在江底的龙骨十字存在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但无法窥其事态全貌的他现在也只能继续观望着接下来的发展...因为就现在林年的反应来看,似乎事情远没有到结束开香槟庆祝的时刻。
林年落下了河床江底,脸上却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他反而后退了大概数十米的距离,面色冷漠地看着那如石像一般巍然不动的龙王巨像。
三度暴血并没有解除,‘八岐’的言灵也尚在运转,如果说龙王融合的刹那林年解除了自己的所有防备,那么现在龙王垂死他反而又将警戒提升到极限了。
他在防什么?恺撒不知道,但他很快就见到答案本身了。
一盏灯火点亮在了漆黑一片的深水中,随后火光持续高涨,光线向着四面八方蔓延,驱逐着每一丝黑暗,直到所有人仿佛身处在天国的光明之中!
白光吞没了一切,恺撒和路明非承受不了光线如此迅速的变化不由眯起了眼睛,在他们适应亮度之后再看向四周,恍然地发现他们如今正悬浮在一片白色之中...仿佛他们并非置于深浅的黑暗江河深处,而是漂浮于刺眼夺目的白昼之上!
“这是...”恺撒感受到了异样的温暖,就像是阳光一寸寸爬过肌肤留下清晰的温度,他迅速锁定了光芒的源头,只看见了一轮燃烧的太阳。
龙王诺顿,这一切异象的源头。
此时的龙王似乎化身成了温暖的太阳,并不暴躁和狂热,反而充满了令人舒适安宁的气息,散发出的每一丝温度都那么的温敦,让人想要漂浮在这白昼之中沉沉地睡去。
“啪!”路明非忽然听见身旁响起了一道巴掌声,他扭头看去就见到恺撒在水下狠狠地给了自己的脸颊一巴掌,似乎是在给自己物理提神。在恺撒向他看过来后,那个眼神似乎是在问他需不需要帮他也来一巴掌,他立马摇头表示自己精神得很。
恺撒扭头重新看向了龙王,而此刻龙王也褪去了那垂死的暮气,就像火中涅槃一般随着这照亮一切的光源得来的重生。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融合?恺撒沉着面色心想。
这的确也很符合龙王诺顿的传说,火中复苏,火中涅槃,在融合之后迎来一次死亡,然后再度重生。在龙族之中也自古有着那句悼唁,以龙文的形式书写在冰海铜柱上,翻译为人类的语言后大致意思便是:
重生只为消亡,死亡即是新生。
无论如何,融合已经完成了,谁也阻止不了这一幕的发生了,现在能阻止新生龙王的就只有林年了。
在新生诺顿的面前,林年如临大敌,那双熔岩的黄金瞳也从未如此危险,里面的杀意甚至一度超过了在青铜城内最巅峰之时,那是真正的仇恨和敌意,向那眼眸内挖掘甚至可以一路深入到骨髓中去。
诺顿从不值得林年如此仇恨,无论是他龙王的身份,亦或是他以七宗罪给予林年的那些痛楚。能让林年发自骨髓的深恨的存在从来只有一个,也只会有这么一个人。
如白色火炬一般静静燃烧的龙王终于动了,他垂下了自己的头颅,那双如新星的双眸平和地注视下了远处的林年,在尖锐可怖的口齿微动之间,一道涟漪和波纹传递开了,扫过了整片水域。
那是一道龙文,以震动的方式在每一个具有理性思维能力的生物脑海中响起,古奥和森严的声音回荡在他们的颅骨和意识之中,所咏唱念诵的,只有一句质朴的话语。
【死亡的终点即是新生】
“新生...鸠占鹊巢的寄生虫也配得上新生吗?”
圣言般的祷告中总有不合群的忤逆者,而被白鳞批盖如怪如鬼的林年此刻充当这叛教徒也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看着新生的,被威严与雍容华贵的光环笼罩的龙王,眼中流露出的只有憎恶和鄙视。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诺顿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占据青铜与火之王王座的,是自诩为‘皇帝’的存在。
“龙族的世界从来都是这么残酷,尚未进化完全的龙王也会选择占据子孙的身躯以获得重生,那亦然是一种新生,为了达成所谓的‘复仇’与‘大业’,龙族与人类从来没有什么差别。”祂借以龙王的身躯轻声说道,声音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以结果论成败,起码现在,新生的人是我,被罢黜扫去历史黑暗角落的是那对可怜又可恨的双生子罢了。”
“他们的确可怜,但可恨这一方面,谁又能比得上你呢?”林年看着此刻身披着完美的龙躯威严如真正皇帝的祂淡淡地说。
“不要怕,林年,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了。”祂低垂的龙眸倒影着那光芒中的狰狞白影,“在这一刻,我所获的东西已经远超我预计想要得到的了。”
“真正究极炼金术的轮廓、规则之力的真相、龙王血脉的终点模样、黑色皇帝的弱点...他知道太多、太多对于龙族来说也是滔天巨祸的秘密了,也难怪他会选择弃族的命运。”皇帝说,“不作为,逃避,陷入双生子诅咒的漩涡,对于他来说才是最为幸运的,就算他是龙王,知道的太多也是得不到好下场的。”
“那你呢?”林年凝视祂,“现在由你来接收这些被诅咒的知识,你的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呢?”
“如果是以前,我不会觊觎这些东西,但现在不同。”皇帝说,“白王葬于何处,白王的真身又为何相,若是在以前这些情报会引来蜂拥般的可怕龙潮,那些忠实的白王拥趸会将情报的拥有者分而食之,可现在就算我将这些情报公之于天下又如何?龙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曾经会置我们于死地的,如今只会带给我们财富与权力。”
“财富与权力?”林年轻轻侧头,“恐怕你承受不了相应的代价。”
“代价?那就让它们来吧。这幅‘半神’的躯体,也足够应付一切了。”皇帝淡淡地说。
“你想带着龙王的身躯离开?”林年直视皇帝灼红的龙瞳。
“诺顿已经不在了,为何不让他最后的遗产发挥出所有的余温呢?”皇帝说,“相信我,龙王的‘半神’躯体留在我这里永远比落在人类的手中要好,人类总是善于利用不可控制的力量为他们自己带来毁灭,历史已经无数次上演了。”
“我们的合作中没有这一条。”林年冷漠地说。
“是啊,没有这一条。”皇帝淡淡地说,“所以我也从未欺骗过你,毕竟我从未在这方面做过什么承诺。”
林年看向皇帝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你可以试一试。”
这席话出来后,皇帝也沉默了数秒,然后轻轻摇动龙首,流动着熔火的龙瞳俯视着河床上的林年,“你的确是我一手扶持成长起来的‘太子’,想要杀死诺顿或者康斯坦丁,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并且你也的确一度做到了。但现在你的确还尚未成长到可以与‘半神’之躯的龙王厮杀的程度,这是龙王融合后的究极形态,虽然距离最后的终极还差了许多,但只凭这幅龙躯内隐藏的力量,只是想要杀死你,并不难。”
“等你踏上了封神之路的最后一段,或许还是可以尝试一下,但现在,三度暴血亦或是八岐都还不能成为你站在‘半神’面前的底气。”祂平和地说,“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林年。”
“有些事情总要试过才能知道结局啊。”林年低声说,而这时他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那双龙瞳,“而且你似乎误会了我说‘试一试’的意思。”
下一刻,所有人都听见了难以言喻的轰鸣声,江河床下,一道又一道光带开始蔓延,一圈又一圈缠绕组成了藤树般的根脉,就像大地撕裂开了无数裂缝,那些光带中的白芒就是流淌出的血液!
恺撒低头震撼地看着这几乎布满了整片夔门水域江河床的光带,终于知道了‘蛇’与‘镰鼬’崩溃的真相所在——那是原本停滞的炼金矩阵重新开始运转了,在路明非的‘言灵’下他们曾一度停滞过,但现在开始那禁锢言灵的规则之力重新笼罩了这片水域。
龙王身上燃烧的火焰忽然停滞住了,笼罩着整个夔门地下水域的炼金矩阵果然也能作用在他祂的身上,这时由诺顿亲手布下的炼金术,就连他本人也没有豁免的可能!
‘八岐’、‘刹那’被封锁,林年快速后退,但双眸却没有盯在可能是巨大威胁的龙王身上,而是扭头看向了青铜城。
此刻皇帝也赫然与林年一样看向了青铜城,他抬起了龙王之鳞包裹的魁梧臂爪,每一片龙鳞都是流动的灼红色,携带动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流淌汇聚到了那张开五爪当中!
随着皇帝尖锐利爪的猛然合拢,牵动着无形的规则之力降临在了所笼罩的那片城池之上,整个青铜城开始运作了起来,轰鸣声响彻天地!
巨大的炼金城市开始运转了,皇帝得到了诺顿的一切,自然也得到了白帝城的绝对指令,整个青铜城的机关开始变动,按照着他的想法随心所欲地进行组合和封锁!
一道又一道巨大的轰鸣爆炸声响起,水下开始震动,猛烈的撞击声、尖锐的撕裂声在远处的青铜城内爆响,不断地掀起一片片涟漪向着水域的八方激荡而去——仿佛有着什么洪荒猛兽正在那城池内疯狂地乱撞,突破了所有受到皇帝指令限制而去的枷锁向着城外狼奔豕突而来!
“什么东西?”
恺撒骤然看向青铜城的方向,有一种预感告诉他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要“破门而出”了,那是一股极致的撕裂感,光是将视线投向那个方向就能感觉到浑身上下针扎一般的疼痛。
在龙王融合后修复龙躯时强行挤出的狄克推多此刻正躺在河床上,那轰鸣声每近一分,炼金猎刀的刀身就颤动一分,仿佛是在敬畏着某种尊贵的东西即将莅临。
“七宗罪!”
路明非兀然反应了过来,他看着青铜城也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了过来他们遗忘了什么东西。
也就是这一刹那,青铜城的外墙炸开了,这一刻就算是路明非和恺撒,都几乎以肉眼看见了一条模糊的‘线’从那黑色的墙洞内一直延展出来,连接到了龙王之躯的心脏上!
那是命运的‘线’,规则的‘线’,无法被摆脱,无法被躲避,当被那条‘线’连上时,受命运捆绑的人永生永世,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另一尽头的恐怖追上,然后带来死亡的结局。
“那是...什么?”路明非感觉自己牙关有些打战,他指向青铜城裂开的那个洞口目光中全是惊骇。
恺撒目不转睛地盯住那巨大的青铜墙壁上漆黑的裂痕,只是注视那片黑暗他整个人就毛骨悚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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